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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女三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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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师傅说了,我天性使然。天性就是天性,你可视万物为刍狗,云九可当苍生为浮尘,我只说几句玩笑怎么就不行了。”
“行行,真是说不过你,这么看来,贺家之约你是要赴喽。”
“当然……。若不然我千里迢迢跟你来沂南做什么。”
挑了挑眉毛,只有在于他们这些人在一起时,才能露出本来的面目,萧煋道:“那云九哪里。”
听到云九两个字,小和尚一脸不爽:“千万不要与他提我也来了沂南,千万不要,我在贺家的事儿完之后,立刻就会回京城。”
“啧啧,堂堂无妄寺住持,被内宫秦皇后奉为灵童圣僧,竟然被个云九吓成这样。”
丝毫不在乎被他看不起,素一只道:“贫僧才不是怕他,只是身为佛门中人要六根清净,才不跟他这种市井之徒为非作歹。”
不等萧煋开口,映雪堂外,一个淡淡的声音就道:“市井之徒,为非作歹,素一大师,本少在你心中原是这样的?”
这世上素一原本是怕两个人的,一个是师傅明觉,可是明觉已经死了,那这世上他就只怕一个人,那人出身京中富贾之家,七八岁就和还是小和尚的素一相识,身在佛门清净地的素一曾无比羡慕那人在红尘乱世的生活,可九年前那事儿之后,他有亲眼看着弱不禁风的贵公,走到今时今日的一切,虽然他从没说过苦,没说过累,可亲手送走至亲,一人在外八年,他历经多少磨难才走到今日,所以素一怕他,怕他如风一般淡笑后的睿智从容,怕他排除异己时的决绝,那就是个魔鬼,对自己信奉且想要保护的人掏心掏费,对敌人,却已不是心狠手辣可以形容。
僵在哪里,不敢回头,好久,还是萧煋说:“他嘴巴历来都是这样,是谈姑娘告诉你,我们来了沂南的?”
“一个被忽略多年,发配塞外苦寒之地的皇,再回京就被久病的圣上封为凌王,看似是一场父慈孝的戏码,可明白人却知道,以帝的心思,哪怕神志混沌,也不会扶植一个废人。所以从你被封赏,多眼睛都盯上了这位早早就被排除在夺嫡之战的皇身上。你去哪儿,见谁,自然也就不是秘密?”
“你的意思是,我本不该来?”
坐在椅上,丝毫没有臣下对皇的尊重,一身被洗得发旧的长衫,头戴白玉冠的云载宸道:“你本连京城都不该回。”
那话让萧煋眸中的光变得冷厉起来:“可这是父皇的旨意……。”
从九年前第一次在玉关山见到云载宸,也就是后来的云九,萧煋的人生就再没了快活两个字,虽曾在京城听过云家这位少年灵秀聪明才出众,却从未想到真正见到这人,才发觉,传闻都是假的,云载宸,那是一个冷厉霸道,即便辱没你,你也只能干吃哑巴亏。
云载宸越是这样,萧煋就越是不爽。总有一****会把他踩在脚下,可现在却不行,九年前玉关山的破庙中,初次见面的他们已为日后坐了打算,一个尽心辅佐,一个日后称王称霸,只是九年这条不论他还云载宸都走的艰难。
“圣上的旨意!为何九年,圣上早不想起你,晚不想起你,偏偏这时候让你回京,以圣上如今的状况,你觉得这是圣上的本意?”
那话就连素一都是一惊,沉浮九年,他们都曾亲眼见证当年的一切,可是却谁都没想到,九年之后,让萧煋回京的或许并不是已经被架空的帝。
“如果不是父皇,难道是秦皇后,萧屏还在,她为何要这样?”
“皇后只是秦家台面上的的一张牌,她背后的才是左右秦家和大裕的人,七皇,若此时你还念及父之情,留在京城,咱们苦心经营九年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那日后要如何?”说话的不再是萧煋而是素一,早入空门却被卷进这样的是非,素一想过夺嫡之战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却从未想过,他们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某些人倾心所做的局。
摊了摊手,那张脸一副欠揍的表情,云载宸道:“我怎么知道,反正这江山又不是我的。”
“你……。”
拉住要冲上去的萧煋,素一道:“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这样,云九,师傅走时与我说,遇事不能惊慌,若我不能自己做主,就去找你,今日凌王的事情当我求你,这一劫过去,我……。”一个出家的和尚本就身无长物,许给他什么好?
挑起唇角,历来不做亏本生意的的云载宸道:“你若想出头,就允我件事儿,日后不论我因何事求到你,你都要点头。”
“恩?”
话已至此,目的达到的云载宸离开,而素一则是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可这时候他真的超想骂人,明明与他无关的事儿,他却搭进个愿望,关键被算计不可怕,没有云九贼不可怕,可怕的是谁知道以他的脑袋,日后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折磨他。真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
 ;。。。 ; ; 第四十六章死心眼的和尚和锦衣公
无妄寺乃是京中的名寺,其历史已有年,建寺的乃是大裕武王的幼弟萧岚,至于为何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亲贵戚会建一座寺,外人却不得而知了,而让这座在京中郊外默默无闻的小寺被天下人知晓,还是九年前齐王之乱,身为佛门重地的无妄寺被血洗,才让这座寺在天下人之间被口口相传。
春日才来,一身锦缎的公带着一位小厮进了的山门,自从老主持无念圆寂后,这寺就被交给素一管,果然锦衣公才推开山门,就被土气呛得连退几步。
“咳咳……”
见锦衣公咳的上气不接下起,侍从急忙上前把门帮主打开,这门不打还好,一打,气的在京中都颇有名望的锦衣公大叫:“素一,你给本王滚出来。”
任他叫的多大声,内里念经的和尚却装作听不见。
还是锦衣公气势汹汹的闯进庙,就见和尚本就不多的庙里,几个小和尚凑在树下,为的穿着红袈裟,圆圆的一颗脑袋甚是光亮,来人才要开口问这一群和尚围在一起干嘛,就见带头的和尚瞬间回过头,狠狠地看了锦衣公一眼,那一眼到让锦衣公没了注意,素一这和尚虽不正经,但脾气历来都好,除了为人懒散一些,却视佛如命。
好奇的凑过去,即便几个小和尚都翻白眼,锦衣公还是不要脸的探头去看他们再看什么。
就见趴在地上的素一小心的用袈裟围着一只雏鸟,不知哪来的雏鸟,身上一根毛都没有,此时正闭着眼睛窝在素一的袈裟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死了。
戳了戳一旁的小和尚,锦衣公道:“多久了?”
看小和尚举了一个一,锦衣公道:“一个时辰?”
“一天,这鸟是昨天落下来的,主持说,万物都有灵性,佛祖既要它落在无妄寺,就是这生灵和寺有缘分,所以能保下,就不能让它死。佛母孔雀大明王原也是鸟的,”
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和尚,再看整整一天滴水未进的大和尚,锦衣公颇为无奈,这和尚念经念傻了吗,这鸟要是永远不动,他是不是就要跪一辈。
站起身,一把提起大和尚,锦衣公勾了勾手指,刚刚还狗腿的侍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大和尚护在袈裟上的鸟抓在手里。就在大和尚回神,要找锦衣公拼命地时候,利落的侍从已经从天而落,手中空无一物。
眼见主抓着的和尚一脸可怜样,自己主又颇为无语的,侍从急忙道:“素一师傅,您错怪我家王爷了,这合欢树的树顶有个新鸟窝,这鸟是那鸟窝的雏鸟,北风刮着落下来的,小的已经把鸟送回去了。”
“真的?”
“佛门重地,小人不敢说谎。”
“阿弥陀佛,这我就放心了。”演戏一样的收回眼泪,一天滴水未进,小脸惨白却难掩面容清秀的素一和尚看着还拉着自己在袈裟的锦衣公道:“哎呀,七皇何时来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明觉还不快上茶?”
瞧着他那样,被素一尊为七皇,年前被封凌王的萧煋颇为无语,可若外人看到萧煋这样,怕是会更无语,当今圣上最不得宠的幼,九年前因之事被圣上牵连,不过总角之年就被丢到西北,名义上是历练,实则连发配都不如,而这位七皇也着实不争气,在漠北九年,毫无战功不说,更是胆小如鼠得让人唾弃,若不是如今圣上老迈,一日梦中想起还有这么个儿,或许都没人会记起这位七皇,也就没有他千里回京,受封凌王的事儿了。
跟着素一进了内堂,九年光阴,香油微薄的无妄寺破旧不堪,可素一却守着这小小的寺,守得特别快活,走进满是尘土的内堂,萧煋嫌弃的擦了擦金身佛像上的尘土道:“你这样供奉佛祖,佛祖知道吗?”
“佛祖是放在心里的,我心中无尘,世间多脏与我何甘。”
“不说你自己懒。”
明觉上了茶水,萧煋随身的侍从长鸣下去,佛堂只剩他二人,素一才道:“不是说怕就留京城引人怀疑,年后就回漠北,来我这小寺做什么?”
“我见了父皇一面。”
那七个字,让已远离凡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和尚回过头,眼中少了刚刚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认真,九年前齐王之乱后,帝心思便开始捉摸不定,这些年更是远离朝堂,隐在后宫,把政事都交予皇后背后的秦家,这些年秦家霸占朝堂,皇后左右后宫,京城姓已在传,只怕这江山到了帝这里就改姓秦了。
这几年,皇后一直对外宣称圣上多病,要悉心调养,所以不见群臣,皇也是一样。为了见圣上,云九也曾动了不少人脉,内宫的,江湖的,都未曾成事,难道真是血浓于水,萧煋不过才回来几日,就见到了圣上。
茶是乡野粗茶,却比大漠的烈酒柔和许多,萧煋知道他那脑袋再想什么,抿了一口茶水才道:“我也没想到,回宫之后,我在正阳宫前跪了日,只说九年没见父皇了,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皇后娘娘成全,或许是因我提到了老八,皇后动了恻隐,所以准我见了父皇一面。”
萧煋说的老八是圣上最小的儿,八皇萧屏,皇后幼,九年前惨死,萧煋比派往漠北,萧屏只有六岁,圣上便立这位幼做,只可惜屏儿命薄,九岁那年,册封大典前一夜,失足落水,被救上来已经奄奄一息,这些年秦皇后为了这半死不活的儿耗尽心思,就这样萧屏的命被用药吊着,才活到今日。
当没听到萧煋说的八皇,素一道:“如何,云九上次带来的药里有诸多安神的,药力很猛,若我猜得不错,怕是圣上熬不过这两年了。”
“的确……。”想到病榻上的帝,萧煋皱了皱眉头,九年前若不是他,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可他说的也没错,天下安逸总要出些乱,才能把保大裕天下的长治久安,可走到今日,他才知道换来这样安稳的代价真的大。
两人在内堂说了许多话,直至萧煋说道回漠北之前要去沂南见云九。背对萧煋,素一眸一亮,他走到书架前找到一封信,打开又看了一遍,才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你去沂南?”
“嗯?”
举了举手里的信件,呆萌和尚道:“咱们一起吧。”
那日看了素一递来的信件,信封上女笔体娟秀漂亮,浓墨的字迹在她的书写下仿佛梅花一样,萧煋看着落笔之处的映臻二字道:“这位贺小姐可是和云家有婚约那个?”
“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玩,一个闺中少女邀个和尚赏雨喝茶,多有意思?”
“既觉得有意思为什么不启程,你别告诉我这信你也是才收到?”
“啊呀,深究这种东西就没有意思了,我本想着途远不去也罢,可是有你同行就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虽然是不得宠的皇,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上不说马车如何,就说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素一虽是和尚,却历来不肯让自己受半点委屈,虽然没半点武功傍身,但是自保确是天下无敌,一条舌头能尝出种毒,鼻又灵敏的要命,虽然行事不羁,为人却特别耿直,不想看的认你多脏多贱,他都当看不见,想看的,哪怕一粒尘,一层灰,他也容不下。
就这样,年才过不久,二人就带着一个五侍从往沂南去。而在沂南的云载宸,自他们二人启程,就觉得哪里怪怪的,直至宫墨蝉送来消息,说他二人来了,云某人才皱着眉头道:“果然……。”
。。。
 ;。。。 ; ; 第四十五章鸡毛信
那一年,贺忠初就离开贺家,虽然贺老爷贺家二房房都在,这个年看起来也与往常都一样,映臻却明白,贺家外府定是出了大事儿,若不然,从不离开贺老爷的贺忠不会在这样的日离家,必是要贺老爷亲自料理的事情,可正是过年,贺家家主不在,下人们难免恐慌,事儿传到外面对贺家更是不利,所以贺老爷才要贺忠去处理。
想着那日那些医药书,坐在屋内榻上,一页页翻书的映臻眼前一亮,医书,对,她不是想为平修找个大夫,却找不到合适的人吗,怎么就没想到他。
从榻上下来,映臻叫芳竹要外府的贺广来。
贺广前来,映臻已经坐在外屋,五大粗的贺广冲着小姐见了礼便道:“小姐何事叫小的。”
“贺广,你长年跟着爹爹四处巡视贺家外府的生意,可知道西台山有个寺?”
“知道,西台山上的寺名为无妄寺,只是八年前齐王之乱后,无妄寺香火大不如前,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秋里去京城听表姐说过,那寺现在还在对吧。”
点了点头,贺广道:“在,去年冬日,咱们跟老爷去京中还听说无妄寺住持圆寂,接班的住持是个叫素一的和尚。
素一,对,就是他,前世她失足落水,那个意外来贺家化缘,却间接救了她命的和尚就叫素一,以如今贺家的情况看,贸然为平修换大夫,不仅爹爹会起疑心,若是贺氏利用人脉动手脚,对她和平修都是不好,倒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只要素一如那年她重病一样,意外来到贺家,只是这次救的不是她,而是贺平修,一切就都顺水渠成。况且佛门的人,总让人崇敬几分,平修病好,大家也都会觉得是上苍庇佑贺家。
又问了贺广一些别的,映臻就要他离开,贺广走后,映臻要芳竹找了笔纸,耐心的写了一封信。
梅花笺上,漂亮的玲珑小楷写道:久在沂南,却闻师雅名,京中诸寺,独无妄不留尘俗,乃是各中翘楚,奴家随与君素未谋面,前世却有因果相连,遂今日斗胆相邀君往沂南,共赏新雨梅开,谈经论道,求君解惑,四月清明,沂南西山映雪堂,奴家备香奉茶,盼君踏雨而来。
把信反复又看了一遍,映臻才满意,这封信送到京城难免上出现差错,若是贸然写了所求的事情,到时候被发现更是不好办。可是信写好,要谁送出去,不管那个叫素一的和尚乐不乐意来,信要是送不出去也是白搭。
思来想去,她在贺家都没有一个贴己能跑这趟的人,还是隔日,芳竹端炭盆进屋,映臻才想起,那个早上帮她回贺家的卖炭少年。
初五晚上,贺家鞭炮齐鸣,卖炭少年照旧来贺家送炭火,只是那晚从厨房出来,一声鹧鸪叫让男孩一愣,扭头像是一边的草丛看,就见那日那个男孩在草丛里面冲他招手?
少年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映臻见他那呆萌的样小声道:“就是你,过来?”
回头看看没人跟出来的厨房,少年小心凑过去,一把把他拉进绿篱里面,少年一愣,就听映臻道:“别说话。”
男孩没敢开口,闭上嘴,厨房泼脏水的人回去,映臻看着一旁脸色通红的卖炭少年单刀直入:“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
“这封信帮我送到京城的无妄寺,这是十两银,你作上的盘缠,这事儿你能干嘛?”
“我,去京城?”
看着男孩难以置信的表情,贺映臻道:“对,你不是说你没去过京城吗,若不是那****帮我,我想着你,你以为这趟差事能落到你脑袋上?”
“可我从没去过?”
“没去过才要去,不认识就问,也不是七八岁的孩,若你不敢,就算了?”
十几岁的男孩,正是最害怕让人看不起的时候,卖炭少年红着脸道:“谁说不敢,我去。”
忍住脸上的笑回过头,一身男装的贺映臻正色道:“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不管事情能不能成,你都要给我个回话,从沂南去京城来回十日足够了,十日之后你来贺家,若是见不到我,你就用炭在门口写个字?”
红着脸,卖炭得道:“可,可我不识字?”
“那就画符号,一横代表东西没送到,两横代表东西送到,明白了吗?”
“嗯?”
“真的明白,我就走了,十天之后还是这时候,我在这儿等你。”
“明白……了?”怎么都没想到送个炭而已,竟然送出这么一件大事儿,卖炭少年窝在绿篱里,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刚走的人又退了回来。
“喂,你叫什么?”
“我?我是芒种生的?”
“谁问你什么时候生的,我问你叫什么?”
“宋……宋芒,芒种的芒。”
“好,宋芒,记得我叫贺龙儿,这名儿只有几个人知道,你可别来贺家就找贺龙儿,要有事儿我自然会来找你,一顺风。”
看着暗金色的影离开,宋芒深呼一口气,淡淡的荷花香伴着还冷得晚风钻进鼻腔,少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听到声儿的厨以为来了小偷急忙从屋里跑出来,正见宋芒从绿篱里面站起来。
“卖炭的,你他妈猫儿哪儿干嘛呢?”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已没了人影的黑夜,宋芒红着脸道:“我,我拉屎。”
“真他妈脏,拉完没有,拉完用土盖上,赶紧滚。不知道还以为你这么鬼鬼祟祟,是偷东西呢?”
躲在暗处的映臻看着宋芒红着脸离开,她不知道把这样重要的事儿托付给这个才见过两面的少年是否稳妥,没别的选择的她只能搏一搏。
那之后,十五月圆,贺家又聚在一起吃了最后一顿团年宴,这个年就这样过去了,而留在沂南,独自过了第九个团圆节的云载宸站在留香山庄的四知楼里,打开尘封的雕花木窗,漆黑的长夜,摇摇看去,山下沂南城花团锦簇,好不热闹,可这样本该阖家团圆的日,对他来说确是心上最深的一道疤痕,九年前正是正月十五的夜里,他父兄尽死,之后他的人生再没团圆二字。而这样的日,就连已习惯成了他影的宫墨禅也不再,此时他必不畏途远,千里迢迢赶回京城,坐在西山上,哥哥的墓前,放肆的陪一个已死了九年的人豪饮。那是宫十二一年中唯一放肆自己的一日。那之后一年六十几日,他从没多饮过一滴酒。云载宸曾问过宫墨禅,他和载赫的感情要多深,才会这样,一人身死,一人心死。那时望着荒漠上空的星辰,跟了他四年的宫墨禅开口,没有长的故事,很少和他说话的宫十二只说:“我们之间没有为何,若死的是我,载赫必已死相陪。”
“那为何哥哥死的时候,你不去陪哥哥。”
从始至终对让云家变成如今这样,让自己失去父兄的宫十二,云载宸都是这样,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戳胸口,压的即便被利刃穿胸而过都没皱眉的宫墨禅难以喘息,好久那哑得不得了的声音才道:“我答应过你哥哥,若他死了,会代他照料云家。”
所以明明一死可以赎罪,明明可以让自己更解脱,为了当年载赫玩笑时的一句嘱托,哪怕对这尘世已毫无眷恋,已如行尸走肉,他也得活着,为载赫,也得他自己。
那之后,他们谁都没再说话,陪着宫墨禅的是那些记忆中的美好,而陪着云载宸的却是从十几岁那年,就落在肩头大任。
这个长夜,大裕万家灯火,天下平,云载宸却不知自己要走的还有多长,他只求,未来有一日,放下一切的他却不用一个人看这长夜的寂寞……。
。。。
 ;。。。 ; ; 第四十四章小树不修不直溜
映臻离开,贺老爷从圆椅上站起,推开雕花窗,寒风袭来,贺长青冷厉的眸望着这喧闹的清早,不比往年,这样的日,作为贺家的掌家人,他饮酒作乐,过得舒舒服服,这个年尾,庄上的各种事情让他急的焦头烂额,先是杭州的私盐,再是西北的粮草。私盐因严查出了茬也就算了,可就连往日从不敢马虎的粮草,也出了问题。
回头看去,桌案上放着一封打开的书简,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西北快马来函,送往西北的草料已致余马匹痢疾,而病原却始终都找不到,若马匹重病在贺家粮草抵达西北前也无妨,偏偏,就是贺家粮草才到的时候,西北督军一口咬定是贺家粮草的问题,不仅扣了贺家在西北的管事,还上书朝廷一定要严惩贺家查出战马病因,若不然,耽误军情,任贺家背后的靠山是淮阳王还是严家都没用。
想着贺家的日后,贺老爷不觉微微皱紧眉头,幼还小,二房房亦不成气候,这般进退两难,任是他贺长青如何八面玲珑,也有些力不从心,往日他大杀四方,为了名望不惜踩着别家往上爬,可如今贺家后继无人,他手腕再凌厉,做人再狠毒,让贺家成为大裕数一数二的商家又有何用。
想到这里,贺长青皱了皱眉头,眸中不觉暗淡了几分,只是想着想着,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影,一身红装的女孩,在红梅下回过头,琉璃花灯下,那张脸淡雅漂亮,眸凌厉精明,那是贺映臻,是当着一众羞辱映珠却让旁人无法责备一句的贺映臻,是自己为自己做主抱住婚事,又为幼弟母亲做主的贺映臻。
那一刻,贺老爷的双眸变得深邃悠远,仿佛尘封已久的宝剑出鞘剑光震慑四方。或许,那一身红妆,早已出落得精致漂亮的女儿,才是贺家唯一的希望。
从贺老爷的书房回沉仪园,映臻越想越觉得刚刚有些鲁莽,毕竟从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也都不敢争的女孩,一夜之间变得敢与父亲据理力争,若是她也会觉得奇怪,可以贺老爷缜密的心思来看,她藏着掖着也没半点好处,性说开一切,这样,哪怕是好奇贺老爷也会对她刮目相看,在贺家这样的地方,被一家之长赏识,重视,那便是往上走最好的梯。而对映臻来说,她也蛰伏了够久,前生足足十七年的等待,等来的不过是一场烟花成灰的覆灭,所以这一生早早就把最好的自己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然后用大把的时间去拼,到那日,不仅一个小小的贺家,这天下又算的上什么。
回到沉仪园,芳竹和一众丫头正在院里等着她,见她来,一众婆带着小丫鬟,冲这映臻道:“小的们恭祝小姐来年身体康健,财源广进,福并臻。”
贺家历来各房都会有下人给主拜年的规矩,主们也会打赏下人们,图个吉利高兴,往年她也会给,悯枝这样嚣张跋扈的自然多,芳竹这样小心老实的却是少。总是该得的,总得不多,不该得的,却拿了不少。
红披风下,十几岁的少女,容貌端庄,眸伶俐漂亮,她看着那一众等着要赏钱的婆丫鬟道:“这些年也亏得你们里外照顾,才让园里风调雨顺,平安吉祥,如今也到了年下,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今年的规矩我要改一改,往年赏钱都是年头给你们,让你们过个好年,可自今年开始,赏钱改到年尾,不论丫头婆都是一样样,不分年纪大小,在府中的日有有多长,只要干得好,拿的就多,干不好,也别怪小姐我狠心,你们放心,你们怎么干,如何干,干成什么样,我都会看在眼里,到时候若谁觉得拿的少,尽可与我说理。如今开年我也不为难你们,芳竹问大房提前支了例钱,加我多赏一人一吊。”
“是……。”
映臻才要走,小厨房管事的婆就道:“小姐,这是怎么说的,府里历来没有这种规矩?”
回头看那婆,丝毫没有不悦,映臻道:“刘妈妈,那府里可有规矩年底要给你们赏钱,赏钱这种东西都是主高兴,我高兴自会多给你们,不高兴,一钱不给,你们也不敢如何。我既说了来年给,就不会亏待你们,可若这一年你们觉着没了赏钱,就不尽心,食恶果的总是自己。
回到内屋,院外的丫鬟婆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却没敢再造次,芳竹端茶进屋,看着映臻欲言又止,还是她开口道:“有事儿就说罢。”
“小姐,园里的丫鬟婆都不容易,每年就靠着这些赏钱过个好年,刘妈的翁丈腿自秋了摔断,一直没钱看,就等着这笔赏钱,好好看一看……。”
合上手里习经商的书,映臻道:“你是怪我,做事儿鲁莽?”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知道小姐是想督促一下园里的人,可年下,何不让大家高高兴。”
“正是年下,她们拿不到赏钱,才会一直都记着,为何拿不到,我说的话才管用,若不然,这一笔给了,她们自然会想着,小姐去年还说不给,最后还不是给了,我们来年该如何干还是如何干,到时候求求小姐,小姐心软,钱还是有,至于刘氏的事情,却是我没想到,咱们屋里还有多少钱,你拿了,请个大夫去刘家,给刘氏的翁丈把病看好,诊治的钱和药钱都由咱们拿,却一钱都不能到刘氏手里,至于往后,园里谁家出了什么大事儿,咱们量力帮扶。而刘氏的事儿也不用瞒着,这种事儿瞒也瞒不住,到时惹得大家心生隔阂。”
芳竹听了她的话,才知道自己瞧得短浅,不觉面色通红,还是映臻道:“我知道你心思单纯,但有些事儿,你做丫鬟想不到,我做小姐却不能想不到。”
“奴婢知错了。”
拉了芳竹坐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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