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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浪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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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这鬼女人攻了你百十剑,你大概不会对她太仁慈。

贤侄,你如果下不了手,那就交给我,乾坤手问口供真有几手绝活呢!走!”

三个女人被拉脱了双手肩关节,制了双脚的双环跳穴,丢在壁角并排坐着。

这是一间简陋的厢房,点了一盏菜油灯,乾坤手大马金刀坐在床上,泰然地听任舒云间口供,他要看舒云是否有问口供的才干。

“在下给诸位片刻工夫思量。”舒云在三女面前席地坐下,语气平和,神态可亲,似乎所面对的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思量什么?”女统领反而四巴巴地说。

“思量是否应该胡招乱说。”

“任杀任剐,本姑娘绝不皱眉。要口供,没有。”女统领沉声说,真有男子汉的豪气,似乎忘了自己是女人,女人表现豪气并不适宜。

“姑娘,你并不真的勇敢。”舒云的口气更温和了:“一个真正勇敢的人,是不会弃剑受擒的,宁可自杀决不受擒。我也是一个并不勇敢的人,所以多少了解一些并不勇敢的人的心理状态,知己知彼,不曾离谱。”

“你”

“我会逐一盘问,先弄昏两个。”舒云笑答可掬:“最后三人对证,就可以知道谁的口供是真的了。真的,立即释放;假供的人,废一手一脚。”

“我乾坤手是老江猢,人老成精。”乾坤手忍不住接口:“谁敢胡乱招供,休想瞒得了我老不死。诸位最好不要自讨苦吃,废掉一手一脚,如果是我,我宁可死掉。”

“现在,思量的时辰已到。”

舒云声出手动,伸手用食中两指一敲女统领的印堂,女统领浑身一震,往壁上一靠,失去知觉。

只留下一个姿色不差的女人,惊恐地瑟缩在壁下发抖,眼中有绝望的神情。

“你这位主事人贵姓芳名,姑娘可否见告?”舒云向女人问,语气同样温和。

“她……她她……”女人几乎语不成声。

“希望你不要自误,放聪明些,姑娘,用假话搪塞,被毁的人一定是你,弄断一手一脚的大筋,那光景姑娘可想而知的。”

“我……我……”

“不招,立即行刑,绝不留情。”舒云说得心平气和,但话意却可令人心底生寒:“你们一而再向在下明攻暗袭,在下有权向你们报复,取口供而不取你们的性命,已经够情义了,你愿意从实招供吗?”

“我……我招……”女人崩溃了。

“我在听。”

“她……她姓石,叫石三姑……”

“哦!心如铁石石三姑!”乾坤手讶然叫:“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她是你的什么?”舒云往下问。

“是我们的统……统领。”

乾坤手吃了一惊。舒云也脸色一变。

“贤侄,咱们中了大奖。”乾坤手变色说。

“真是见了鬼啦!”舒云摇头苦笑。

“你……你知……知道我们?”女人惊然问。

“知道,但所知不多。”舒云呼出一口长气。

“我们是……”

“响马飞龙秘队的谍探。”

“是……是的”

“惊鸿一剑真入了你们的伙?”

“我不知道,只知道敝长上已护送他的子女北上,去见本队的大总领去了。”

“那你们还留在此地有何图谋?”

“赶走官府的人,吓走惊鸿一剑的朋友。”

“唔!这就怪了。”

“我们只知道奉命行事,上面的决策,我们从不过问,也不敢问,只知奉命执行,不问其他。”

“如此说来,你们的兵马必定住这条路上来了?”

“可能是的。好像听说秋家的子弟在城中作内应,里应外合破城,大军南下攻济南。”

“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舒云懊丧地整衣而起:“贵队潜伏在城中的主事人是谁?目下在何处藏身?

“目下的主事人,是山东南路提调孙玉,绰号叫孙一刀。至于藏身在何处,只有几人亲信知道。

本队的人,只知道上头直接指挥的人在何处发令,不会知道另一组人的行动。每一统领管辖五组人,每组人皆不许打听号一组人的行动。”

“四海邪神费者邪,是你们这一组的?”

“他是一组的组长,直接受命于另一统领,所以石统领无权直接指挥他。”

“你们的大总领是谁?目下在何处?”

“连提调也不知道,统领更不用说。我从来就不曾听说过大总领姓甚名谁,只知道他在北面。”

一惊鸿一刻的子女有些什么人?”

“我真的不知满。”

“好,不逼你,我再问这位心如铁石石三姑石统领。”舒云说,伸手把女人敲昏。

“问不出什么来的,贤侄。”乾坤手跳下床:“飞龙秘队人才济济,密谍遍天下,组织极为严密。出没如神龙,潜伏各地接应他们的大军,里应外合攻城掠地,主事人雄才大略,十分了得,策划人与执行人分别负责,不捕获首要的人,问不出什么来的。”

“只有一个办法。”舒云说。

“逐一循线追索,对不对?”

“对。

“你会失望的,但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一先设法找孙一刀。”

“找到他又能怎样?你想拯救德平城?贤侄,德平城挡不住响马的大军。”

“小侄只想找出秋大侠子女的下落,问问他们惊鸿一剑投匪的内情。把这三个女匪交给官府,至少可以提高官府的警觉和土气。”

“贤侄,这鬼女人据实招了供,你能把她们交给官府杀头示众?如果她们反咬你一口,贤侄知道后果吗?你未免太欠思量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乾坤手摇头苦笑:“贤侄如果有心替德平城尽心力,或许可在孙一刀身上设法,这三人女人一定会坑了你的。”

“好,就找孙一刀。”舒云断然下定决心。

德平城有四五家旅店,盘查极严,旅客的凭证稍不齐全,便会进监牢吃太平饭。

乾坤手和舒云有正式的路引身份证明,落脚在东大街的平安客栈。

一住三天,昼夜悄然活动在地棍们的秘密聚会处所附近,打听可疑的人物,寻找飞龙秘队活动的线索,白忙了三天依然毫无所获。

响马还远在数百里外,甚至没有人知道数百里外到底有没有响马,市面不能天天戒严,也不可能把从四乡调来守城的民壮长期留在城中。

因此,风声减弱,城内城外紧张的气氛渐渐松弛,人总不能在长期紧张中过日子的,弓弦也需要有松弛的时候。

两人分头活动的,小小的德平城三二百户人家,何处可容城弧社鼠藏匿,两人几乎皆摸得一清二楚,却毫无所获,两人颇感失望。

这天近午时分,舒云匆匆返店午膳,恰好乾坤手也带着倦容返店。

“齐叔,饱餐之后,咱们出城。”舒云向乾坤手说。

“出城?贤侄有了线索?”

“尚待证实。”

“好,这就准备。”

出了北门,两人放开脚程,一阵好赶。

马家桥横跨在国津河上,桥南是只有三二十户人家的马家庄,距县城约十五里,大道直达孔家镇。

孔家镇以北,便是京师河间府宁津县地境了。

两人是在庄南两三里分手的,乾坤手先从高粱地钻入,一进去就难分方向,所以需要稍多的时间。

舒云等了片刻,这才奔向马家庄。大道上行人稀少,往昔不时有车马往来,但由于牲口坐骑皆被征用,现在已经不见有蹄迹车辙。

这里本来就不是往来要道,很少有长程旅客出现,往来的都是附近村庄的乡民,偶或可以发现一些到河间府的旅客而已。

在口有一家小食店,也供应一些行旅所需的日用品,店门的棚日设了茶桶,往来的人可以喝碗茶解渴。

午后不久,正是炎阳正烈,暑气蒸人的时光。

小食店的唯一小伙计正爬伏在桌上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抬头瞥了在茶桶前喝茶的舒云一声,不经意地重新将头往手臂上一搭,又要睡啦!

“喂!伙计。”舒云扬声叫:“可知道马大柱子在不在家?”

“大概在吧。”小伙计懒洋洋地信口答,并未抬头。

“带我到他家,这一吊钱是你的。”舒云将一串制钱放在桌上:“我只知道他的家在庄东角一带,懒得逐家去问,麻烦得很。”

“好哇!谢啦!”小伙计精神来了,站起抓了制钱纳入怀中:“跟我来,小心狗咬。”

穿越巷弄,不但引起犬吠,也吸引了不少人好奇地探视,片刻便到了庄东首一家土瓦屋前止步。

“这里就是。”小伙计向上瓦屋一指:“马大柱子块头大,喜欢睡懒觉,你自己去叫门吧,不陪你了。”

“多谢多谢。”舒云含笑送走小伙计,上前叩门。

只叩了三下,他便一掌吐出,门闩折断,门并没有损坏。

他推门而入。直闯厅堂。

小厅堂设备简陋,八仙桌上首坐着一位鸡皮鹤发老大娘,手中有一根枣术问路杖,阴森森的三角眼狠盯着他。

“算算你也该来了。”老大娘的语音不高,但入耳直冲耳膜有如利锥,令人感到耳疼头痛如裂:“你就是那位管闲事的宋舒云?”

“如假包换。”他昂然而入,在对面落坐:“在下找不到城狐社鼠合作,一开始就我错了方向。

后来,猜想你们在捕房一定有内应,所以改弦易辙从捕房着手探索,总算找出马大柱子这条线索,找对了门路。”

“你胆子不小。”

“正相反,宋某的胆子小得很。如果胆子稍大些,早该将心如铁石石三姑几个人,押送给官府请赏了。老大娘,你贵姓呀?”

“不必问,我们每个人都有无数假名。”

“那我就称你为老大娘好了。呵呵!你们在等我?”

“是的,我们已经查出你是老江湖,乾坤手齐一飞更是老江湖中的表江湖,估计你们早晚会找来的。”

“总算不负所望,在下找来了。老大娘,可否请孙一刀出来当面谈谈?”

“谈什么?”

“两件事。”

“老身愿闻。”

“其一,飞龙秘队在德平的人,立即离境。德平小地方,地瘠民贫,没有多少财富可以供响马劫掠的。其二,请孙一刀把惊鸿一剑秋大侠的子女放回。在下已经查出,秋大侠是中了你们的反间计,遭了这场横祸飞灾,你们害得他家破人亡,应该满足了老大娘,在下的要求不算过份吧?”

“年轻人,你的要求过份得离了谱,所以解决之道简单得很。

“把我除掉。”舒云笑笑:“这是最简单的解决之道,对不对?”

“对,完全对。”老大娘阴关:“好像乾坤手没有来,可惜不能一网打尽。”

………………………………………………

第 四 章 火风密谍 

“该来时他会来的,他是一个机警绝伦,料事如神的老江湖。

哦!老大娘,要除掉我的人呢?”

“就是老身我。”

“真的?老大娘,你比太阴七煞强多少?一倍呢,抑或是三倍?”

“大概有两倍,你估料错了。你会妖术?”

“欠学欠学。”

“你否认没有用,老身有一套专门对付妖术的本领。现在,你想站起来也不容易了,你已经在老身的奇功神力的有效控制范围内,你已经失去施妖术的机会了。”

“真的?哦!我真的不能动了,玄门秘学定身法。”舒云脸色渐变:“你藏在桌底下的手,已用可伯的太阴指力,制了我的任、胆。

胃、肾、肝、牌六条主经脉,这就是所谓的定身法。

老大娘,你的太明指力的火候,已臻纯青境界,已可无声无息制人于丈外了,唯一不足的是,你必须先有充裕的时间运动。

你的长处是,可以连续发指绵绵不绝攻击,比天罡指穿云指一类刚猛指力一发即衰,再发即竭的指功厉害多多,难怪你敢说比太阴七煞强两倍,其实该说强上三倍。老大娘,你是老一辈的凶魔八手仙婆。

你偌大的年纪,你何苦替响马卖命?就算打下了江山,该封你什么王呢?女魔王吗?还是……”

“小辈牙尖嘴利,可恶!”八手仙婆愤怒地咒骂,举杖隔桌敲向他的脑袋,似想敲破他的天灵盖。

八仙桌突然掀起,杖势反而后退,骤不及防的八手伯婆,被桌压翻在地,作梦也没料到被定身法制住的人,居然会出手反击。

舒云飞跃而起,重重地端落在倒翻的桌底部,把被压在下面的八手伯婆,压得突然阔气,厉叫倏止。

“不招不架,只是一下。”舒云跳至一旁,像在唱小调:“老大娘,你只要一下就够了。”

话未完,他疾退文外,闪在门侧,拉开马步戒备。

五道淡芒自后堂口破空飞出,是针形的细小暗器,快得几乎令人肉眼难辨,射入泥壁内无影无踪。

如果舒云退慢一刹那,不挨上三两针才是怪事。

香风入鼻,帘子一掀,丽影人目。

两位侍女打扮的少女首先踱出,青衣长裙不施脂粉,显得清秀明慧眉目如画,十三四岁小巧玲现。

可是,小腰肢下竟然各佩了一把华丽的饰剑,和一只盛暗器的革囊。

谁会想像得出,这种秀美可人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会是杀人玩命的母大虫?

人刚现身,四只小手齐动。

淡芒漫天,破风的丝丝厉啸,令人感到头皮发咋,那漫天的芒影,也令人眼花撩乱不寒而栗。

满天花雨洒梅花,每一把可发五枚牛毛针。

舒云身形疾闪,在针雨及体之前,闪电似的掠出门外去了。

小厅狭窄,他不敢在内冒险,出去再说。

“好啊!玩暗器?”他站在外面的小院子里向内招手:“出来吧!在下陪你们玩玩,暗器对暗器,满天花雨洒金钱,正好应付满天花雨洒梅花。”

两侍女疾掠而出,轻灵迅疾速度惊人。

“小芬小芳,不可鲁莽!”屋内传出银铃似的,极为悦耳的娇唉胄。

但已来不及阻两侍女鲁莽了,叫声未止人已近身,舒云的两枚制钱,已切入袭来的第三次外雨中,以不可思议的奇速反击。

“啪”一声怪响,一名诗女的右辔突然崩散,断了的发丝纷纷飘落。

另一名侍女的右譬也崩散了,是被制钱割破的。

侍女梳的是双丫警,这一来,头上成了不等称,难看已极的怪发型了,未断的长长秀发从右肩披散下来,掩住了半边面孔。

“哎呀……”两侍女惊叫着骇然止步。

舒云不逞能,不接针雨。针雨到达的前一刹那,他已到了两侍女的右侧方,闪动之快,无与伦比。

两侍女根本没看清他是怎样移动的,惊骇之余,也不曾发现他已经近身,等到发觉身旁有人影闪动,已来不及应变了。

他毫无男子汉的风度,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情怀,身形急问中,一手一个擒得结结实实,反勒住两侍女的脖子挟牢。

他身材高,两侍女双脚离地。叫不出声音来。

四只晶莹洁白,但可以杀人的小手,拚命抓拉勒住脖子的铁臂,双脚也不住踢端勾续全力挣扎。

“像一对小野猫。”他大声说。

门口出现一位绝色红衣丽人,梳宫辔云鬓堆绿,美丽的面庞薄施脂粉,更增加三分颜色,那双清澈如深潭的明眸,具有无穷的魅力。

红罗水袖春衫披了小坎肩,火红的格裙轻轻地款摆,那灵活的小蛮腰走动时,呈现出诱人的扭动和优美弧形。

又衬上那高耸的酥胸,整个人热得像一团火,一举一动皆发出动人的韵律,一颦一笑,皆流露出吸引人的绝世风华。

散发出蓬勃的青春气息,与令人目眩的四射艳光。

在这种偏远、古朴、守旧的小村庄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衣裙华丽如仙,明艳照人的绝色美女。

如在平时,真可以弓没一场骚动,至少也会引起一阵惊扰。

这一带有许多许多有关狐仙的神话,人们对狐仙又敬又怕,称之为仙而不敢称之为妖。即使胆大包天的登徒子,提起狐仙固然心痒痒地,但也心中发虚毛骨惊然。

“你要夹死她们了。”红衣女郎的笑容动人极了,一面说一面莲步轻移接近:“和这么小的小丫头计较,你好意思?”

“她们年龄虽小,那双小手可不知沾了多少血腥。”他双手一松。

两侍女跌落地面狼狈不堪,像是瘫痪了。

“她们玩针玩得出神入化,但不知女红的手艺,是否比她们的杀人手艺高?她们的手艺大概是你教的?”舒云一面说一面迎上。

“我红娘子从不教女红。”

“啃!你算了吧,姑娘。”他大笑:“哈哈!红娘子我曾经见过,那是去年岁末的事了,在徐州,你别唬我。

天下百姓怕红娘子,我不怕。她没有你美,也比你年长几岁,马上马下甚至在床上,她都有一股杀气令人受不了。女人玩弄杀人家伙,毕竟不是什么可爱的事。”

“唔!你像真的知道红娘子呢。”

“谈不上知道,当然也不是茫无所知。哦!我,你一定知道我叫……”

“宋舒云宋爷。”

“好像我宋舒云已经成为名人了,真是值得高兴的事。能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吗?我总不能叫你做红娘子吧?”舒云的神情,表面是谈笑风生,相当的洒脱,其实深怀戒心,暗中留了神。

对任何陌生的对手,他都怀有强烈的戒心。

“我姓李,小名慧慧,你不会知道李慧慧是何人物,但你一定知道这代表什么。”红衣女郎手一挥,从腰中抖出一幅白绢:“认识吗?”

那是一幅一尺宽两尺长,洁白如雪的纱巾,上面绣了一头展翅飞舞的火凤凰,红白两色极为醒目,对比强烈。

展动时,那只栩栩如生的火凤凰,似乎真的在飞舞,洒出一朵朵熊熊烈火,满天烈焰象征着烈火燎天。

在火中飞舞的凤凰,火凤密谍的标帜,飞龙秘队的最具威力、最神秘难测的特道密谍人员。

在组织系统上,火凤密谍并不受飞龙队直接指挥。

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火凤密谍只是传闻中的一个秘密组织,知道底细的人聊聊无几,没见人!

也有人说,该组织是女悍匪首领红娘子,手下的女兵组成的,红娘子的铁骑所至,几乎所向无敌,据说就是得力于这批密谍事先混入各城作内应。

舒云脸色一变,轻松的神情一扫而空。

“老天!”他脱口叫:“你们果然要往这条路上来,这要死多少人哪!”

“龙飞九五,重开混饨之天!”李慧慧朗声高呼:“这是白衣军堂堂正正的宗旨。逐鹿天下,哪能不死人的?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非常欢迎你参加我们的飞龙秘队,意下如何?”

“抱歉,在下对打江山逐鹿天下毫无兴趣,我宋舒云的日子过得很如意,也没有称王称霸的野心。”他断然拒绝:“你们就是用这种手段,逼得惊鸿剑家破人亡的,李姑娘,不必枉费心机。”

“你”

“在下向那位老大娘所提的两个条件,姑娘藏身堂后,想必听得一清二楚,在下不再饶舌,尚清姑娘答复。”舒云语气渐趋强硬。

他心中明白,火风密谍出现,这一带的兵劫已经注定了!

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无法回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其他的事已经无关宏旨了。

“本姑娘不可能答应你……”

“那就只好各尽本能了。”他开始拔剑。

李慧慧身后,老大娘已跃然欲动。

小芬小芳两诗女并未受伤,已恢复元气,双剑出鞘堵住两侧,形成一个三方堵截。

远处蹄声如雷,马蹄践踏桥面的声音特别响亮。

“宋爷,不要愚蠢得妄想凭你一人之力,阻挡咱们上万大军。”

李慧慧也拔剑:“天下滔滔烈火燎天,正是我辈成大功立大业的好机会。

本队需要你这种豪气干云,气吞河岳的英雄豪杰共襄盛举,女子金帛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宋爷,我希望和你携手合作……”

“我不赞成你们的作法,就算我愚蠢好了。阻挡不了你们的兵马,至少我可以增加你们攻城掠地的困难。

在县城侦查了三四天,你们的人都躲起来了,你必须承认你的人对在下深怀戒心,不敢公然活动。

你这位主脑人物出面将在下诱来,已经说明你们已失败了一半,你们将很难一举将德平城攻下来。

你我已经没有多谈的必要了,你做说客的才能还不够份量。

出手吧!李姑娘,在下恭候,不是你就是我。”

“你的确给我们带来不少困难。”李慧慧凤目中涌起无穷杀气:“由于你转向捕头旱天雷下工夫,西河镇的子弟兵已受到进一步的囚禁。

我们的人被你的神勇所震慑,不敢再展开活动,误了我们的大事,不杀你此恨难消。本姑娘已经给你机会了!

你不识抬举,咎由自取,杀掉你虽说可惜,但你不死便会增加我们的困难,你非死不可。”

声落,手起剑举,但见裙袂飘飘,火红的身影冉冉而至,剑锋所指处,有如万箭穿心。

以雷霆万钧的声势,走中宫强压硬攻。

女人先天体质就比男人稍弱,也许在其他方面都比男人强。

但是在体力劲道上面,决难与男人抗衡的。

李慧慧这种强攻猛压的阵势,委实令人匪夷所思。

女匪首红娘子就是一个勇冠三军的女悍将,马上马下无人能挡,今朝廷那些骁勇善战、曾经与挞朝兵决战大漠的边军勇将,吃足了苦头。

这年头,似乎女人比男人更勇敢,更骡悍,更敢作敢当。

“睁睁挣……”双剑接触的震鸣急起,震耳欲聋,火星直冒。

烈日下,火红的身影神速地冲错、回旋、暴进暴退,闪动如电,剑山涌发,彻骨奇寒的剑气八方怒张。

好一场狂野绝伦的快速狂攻,比陈耀东的天枢七绝剑法狂野数倍,霸道数倍,似乎真力永不枯竭,劲道源源不绝。

这不是一个美丽娇柔的女人,而是无敌的女金刚。

舒云老规矩先采取守势,展开了绵密的防卫网,甚少反击,他在考验他自己的真才实学。

总算有惊无险地接下了李慧慧狂风暴雨似的一轮百十剑快攻,出了一身冷汗,感到暗暗心凉,默认今天碰上了最强悍的对手。

不招不架,只是一下;犯了招架,就有十下。

这是制胜的无上心诀,语气粗俗,但却是简单明了的不二法门。

意思是说,对方出手攻击,不必急于封架,看准空隙切入行雷霆一击,一下就可以了结。

如果害怕,又封又架,以后就费事了,十下也难结束,说不定还得挨对方十下呢!

舒云懂得这层道理,但他不能不封架。

李慧惹不但攻得空前猛烈,攻中有防,而且防得不露丝毫空隙,不可能让他看准好机会来一下雷霆一击。

双方的剑上,皆已注入内家真力,似乎半斤八两,棋逢敌手。

最后一声暴震传出,纠缠着的人影终于澳然分开。

李慧慧香汗彻体,薄薄的红罗衫已被大汗所湿透。

那光景令人望之心荡神摇,内面的胸围子有如浮出农外,怒突的乳峰似乎更为使人触目惊心c“你是本姑娘所遇上的最高明劲敌。”李慧慧一面重新逼进一面说。

“在下也有此同感。”他也由衷地说。

“我俩联手,可雄霸天下。”

“那将是一对杀星。”

“宋爷,惺惺相借,答应我,我们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李慧慧用令人迷醉的声音说,凤目中涌现奇异的光芒和飞扬的神采:“我们,将傲啸苍穷,将称霸武林,将……”

“将茶毒众生,将傲啸苍穷。你的野心太大了,我配不上你。

有杨虎与红娘子一对杀星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添你和我另一双。

还你一百零八剑!”

这次,他抓住了主攻权,展开平生所学,以泰山压卵的声势放手抢攻,比李慧慧先前的攻势更猛烈,更加狂野!

在雷霆万钧的强劲刚猛压迫下,不时吐出一两记诡异绝伦的神来之剑,直透对方的剑网行致命一击。

“挣挣……”火星飞溅,风吼雷鸣。

李慧慧疯狂地封架,发狂般闪避。

片刻间,换了十余处方位,绕圈而退,终于完全失去反击的机会,真力渐竭,封架也有点力不从心了。

五十余剑,一百零八剑的一半。

老大娘看出了危机,看出李慧慧即将成为强管之末,再不加入可就晚了,突然一声不吭,抓住舒云的背部暴露在眼下的好机会,疯虎似的扑上,问路杖招发老树盘根,袭击下盘扫胜荡膝,攻势迅疾无比。

高手相搏,招招的险。

中途加入的人,如果功力与武技相差太远,不仅帮不了忙反而危害到同伴,自己也将首先遭殃,比不加入更糟。

情势亦将因平衡局面被打破而大变,发生决定性的难以控制情势,倒媚的人很可能受到两方面的袭击,结果不问可知。

舒云并非身后长了眼,而是在激斗中,分心留意在旁虎视眈眈的三个人,一瞥之下,已从老大娘的眼神中,看出跃然欲动的凶兆。

因此在以背向敌时,便已料中了老大娘的心意,正确地料中了对方的行动。

一声沉叱,他一剑挑出,真力突然迸发,劲道平空增加了一倍。

李慧慧的剑受不了劲道加倍的震撼,突然外荡,上扬,除了借力急退之外,别无他途。

老大娘一杖走空,几乎贴舒云的靴底掠过,已来不及收招,只惊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本能地缩头下挫,剑一闪而过,一块头皮带着泛灰的发譬,随剑飞起,抛落。

“天啊……”老大娘发疯般狂叫,披散着短发,顶门鲜血与白惨惨的头盖骨触目惊心,向屋内狂奔。

果真又应了舒云先前所说的话:不招不架,只是一下。老大娘挨一下就崩溃了!

李慧慧这时,只不过刚稳下马步而已。

“不要叫你的人送死!”舒云沉声叫。

他已动了杀机,心中冒火,脸上的怪笑容消失了,虎目杀气腾腾,脸色很可怕:“时辰到了!”喝声中,他冲进、发剑。

剑势大变,不再是自中宫强攻猛压,而是虚实难测的诡奇怪招,锋尖上吐,却又在下面出现另两道奇怪的扭曲虚影,恍若雷轰电掣,很难分辨哪一道是实影,哪一道才是致命的雷电。李慧慧十分机警,同时也来不及接招,疾退、侧飘、逃走,一口气她连换了四处方位!

在剑光追逐下险象横生,居然被她脱出三丈外,最后以一招云封雾锁封住了攻势将尽的一剑。

这时她已惊得脸色泛青,呼吸一阵紧,起伏急剧的酥胸引人道思。

“再接我几剑!”舒云豪勇地叫,再次冲进,发起第三次火辣辣的攻击。

李慧慧抽口凉气,向左急闪不敢硬接,展开游斗的身法八方闪掠,在剑光的追逐下,像是离穴的惊鼠。

三匹健马冲到,蹄声如雷。

最先到达的一匹健马上,飞起一朵红云;不是云,是人,又是一个穿红衣裙的女人。

半空中撤剑,剑的晶芒耀目生花,冷电森森。

“慧姐闪开!”

新到的红衣女人有如乳燕穿帘般射到,声到人到,身剑合一化虹而至,飞跃三丈余,乘落势同时行致命的攻击。

招法是武林极为罕见的鹏搏九霄,并非全是落势下搏,而是在八尺高度翻腾搏击,洒出一圈圈如轮晶虹。

剑未到,彻骨裂肤的剑气已先一刹那涌到,御剑内力之浑厚十分惊人,攻势之凌厉更是空前绝后。

舒云已本能地升剑接招,扭虎躯招发举火燎天。这瞬间,他看到刺目的晶虹,心中一震。宝剑!绝壁穿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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