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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御千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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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它吧。)

“先别着急,我怀疑它在冬眠,不然刚才我照它,它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我稳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分析道。

“冬眠?老于,你开什么玩笑,现在都六月份了,它还冬眠?”金刚炮歪着脖子看着我。

我转身在周围找了几块鸡蛋大的石头,冲着金刚炮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再把我送上去。”

这回上去,我壮着胆子把手里的一颗石子,冲着盘着的巨蛇的方向扔了过去,石子落在空旷的墓室发出清脆的“噹”的一声。我急忙把汗津津的右手伸向背后握紧了那把56军刺。

没反应!它没动!

我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扔了个大点的石子,这下我是瞄准了才扔的,石子在军用手电的强光下划着弧线直接打中了那条巨蛇庞大的身躯,发出一声微弱而沉闷的响声。

没动,还没动,我趁热打铁的把手里剩余的小石子一股脑的全扔了过去,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那条巨蛇仿佛睡着一般仍然一动不动。我不由的一阵狂喜,低头对着正仰起头看着我的金刚炮说道:“它在冬眠!”

“老于,冬天才冬眠呢,现在都快夏天了,它不可能还冬眠啊。是不是它狡猾的故意不动,等咱俩上去再来个一网打尽啊?”金刚炮很是疑惑。

“不会,它应该没那智商,再怎么狡猾,它也是个动物,而不是人。或许我用冬眠这个词不恰当,用休眠比较合适。要不要我用上个三天两天的给你解释一下这两者的区别啊”我有点生气的给他分析了一下。当然老胡头和胡三网的经历我是没时间跟他说的。更何况就算我说了,以他那两五不知一十的算术估计也搞不清楚其中的规律。

我跺了跺脚,他把我放了下来,我拿出军用水壶狠灌了几口清水,人在紧张的情况下总是感觉口干口渴。金刚炮又把那瓶子雄黄酒拿出来顺了几口。喝完水,我用袖子抹了抹嘴。

“上吧”我扎下马步冲着金刚炮喊了一声。

“TMD死就死吧。”金刚炮抬脚踏了上来。我憋着气把他送了上去。

“哎呀我地妈呀,这么大”尽管听过我的描述,但是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还是令金刚炮叫出声来。

“拉我上去”我助跑起跳,金刚炮赶紧的把我拉了上去。

我俩呆呆的站在墓室一角,望着东北角落盘绕着的巨蛇一时之间谁也没敢吭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刚炮怒吼了一句:“CNM,老子来了,你想怎么地吧?”他终于发怒了,愤怒可以克制恐惧这绝对是有道理的!

“嘿!”我也怒喊了一声“哈!”按照我们训练时的助威习惯金刚炮习惯性的跟了一句。

一时间我俩气势暴涨。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我俩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绝对不会认为我俩是盗墓的,那架势倒有几分“冲冠一怒,拔剑问天”的豪情意味!

对于我俩的大呼小叫,巨蛇还是跟睡着似的没有丝毫反应。

“开干”金刚炮这回像换个人似的,掏出酒瓶子猛灌了一口,拎着酒瓶子一马当先的拔腿就向着墓室中间的大棺材走了过去。我紧随其后,权当旁边那个危险的庞然大物不存在了。

棺材是个石棺,在明亮的手电白光下呈暗青色,我用步量了一下,长约五步,宽约两步,因为严格的训练,我的步幅每步已经保持在了大致75公分,也就是说这个棺材长约四米,宽不到两米。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石棺,触手冰冷。缩回手指一看,手指竟然一丝灰尘都没有。我低下头围着石棺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普通石头棺材,周身并无雕饰和纹饰。通体暗青色。我用手指摸索着寻找棺盖与棺体的结合部,摸了半天终于在石棺的上半部摸到了细微的吻合缝隙。

“老牛,我找着了棺材盖了,撬棍给我”我冲着又在灌酒的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翻出撬棍递给我。我接过来边撬边给金刚炮打预防针“老牛,一会弄开,里面的死尸也不知道有多难看,咱俩都有点心理准备”。

“哈哈,老于,你忘了解剖课时谁都不敢动手,是我最先下的刀?”为了让我们了解人体心脏,气管,痛觉神经等敏感器官的准确位置,以便为以后的搏杀技能提供准确生动的资料,我们上了三节人体解剖课,第一节课时谁都不敢下刀,是金刚炮上去先下的手。

我试着撬了几下,不行,吻合的太严实了。

我冲着金刚炮喊了一句:“撬棍插不进去,怎么办?”

“草,怎么办?我来办!”这家伙酒劲上来了,舌头都硬了。

说着扔了酒瓶子,三步两步走到石棺的北侧,扎下马步,伸臂运气。这家伙在工兵分队很受他那光头队长待见,明传暗教的,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硬气功练的着实有几分火候。

他伸腿撸胳膊的运气。两只小臂和手掌平伸左右夹着石棺的两侧,猛然发力,怒吼一声:“起!”厚重的石棺盖子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掀了起来。

“去你妈的”又一发力,棺盖被他扔的错了位。

紧接着又补了一脚“滚”。棺材盖子滚落到了石台之下,“轰”的一声,震起一片的尘土。

第一时间里,我把手电筒照向了石棺。触目之间,只感觉天旋地转,魂不附体。我呆住了!脑子里刹那间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会这样?

金刚炮得意的拍了拍手,拿出手电走过来冲着石棺里一照,“哇”的一声,得意的表情刹那之间变成了惊恐。哆嗦着手把手电的强光对准了目瞪口呆的我。“你……你……”

我地天哪,石棺里躺的竟然是“我”!

第15章 古墓惊魂

突如其来的巨大震撼令我的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状态。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怎么会躺在棺材里……而金刚炮则比我更加紧张了,深更半夜的在这么个阴森的坟墓里,竟然在棺材里看到了跟自己唯一的伙伴长相酷似的古尸,一时间看我的眼神中除了恐惧竟然还透露出了猜疑。

我摇摇头,努力的想令自己清醒一点。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前几天起的那个大粉刺还在,我是我,我还是我。心里稍微回过点神来。

一抬头看见金刚炮把他那把大砍刀对着我,浑身大汗淋漓的直哆嗦。“老……于,你……是谁?”这家伙有个一紧张就结巴的习惯。

“我是我,CNM,你拿着砍刀准备干嘛?”我瞪了他一眼。

估计我骂他这句在他听来比听到最美妙的天籁之音,最巧妙的阿谀之词还令他高兴而塌实。

“棺材里的人怎么跟你一模一样?”他放下了砍刀擦着汗。

“你别老拿手电照我。”军用手电筒的光线很是刺眼,刺的眼睛很难受。

“哦,哦”他左手的手电筒从我的脸上转移到了棺材里。

我也把手电对准了棺材。强压着恐惧和疑惑,仔细地打量着那个面目跟我酷似的古尸。

只见棺材里的古尸虽然不知道死去多少年了,面目依旧栩栩如生,神态安静祥和。身着一席青色道袍,之上以紫线绢绣阴阳太极符。脚上是一双黑色兽纹靴,头戴芙蓉冠。脸庞与我酷似之极,但仔细端详还是能找到细微的差别,他比我要清瘦,个子也要比我要高,眉毛要淡不少,鼻子更挺一点。此外我怀疑他死的时候岁数应该不会很大,因为在他下巴上我没发现有胡须。也就这些细微的差别,本来很是相似的两张脸则给人以完全两样的感觉,躺的这位给人的感觉飘逸俊朗,仙风道骨。

而站着的这位给人感觉就没那么回事儿了。

“老于,他怎么没烂?”金刚炮抬起头问我。

“我不知道,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个道士。”我壮着胆子用手指试了试尸体,的确没有气息。

“是不是嘴里有驻颜珠?”估计金刚炮只看过《西游记》这一本课外书。

“别做梦了”我懒得跟他扯淡。

“老于,快点,咱别磨蹭了,快拿东西撤吧”这家伙刚才被吓了这么一下子,估计酒劲清醒了大半,又开始害怕了。

我又低下头仔细看了一遍,整个棺材里除了古尸左手旁的一把古剑,右手旁的一柄拂尘,就只剩下古尸头部右侧的一个白玉小匣子了。

因为我在石棺的右侧,就伸手拿出了那柄拂尘,入手冰凉,重量比我想象中要沉重,竟似金属打造。就在我端详手里拂尘的时候,金刚炮的工作效率可就比我高多了,他以极快的速度抓出了古剑,拽了两下没拽开,顺手塞袋子里了,紧接着就抓起那个白玉小匣子,拨弄了两下也没弄开,又塞袋子里了。

做完这些,他还不知足,竟然伸手去拿古尸头上的那顶金黄色道冠,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怒火中烧,喊了一句“不准动那个!”

金刚炮缩回手,不解的看着我。

“这些够了,咱别再拿了。”我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失态不太好意思,放缓了语气。

“行,听你的”咱走吧,金刚炮提起袋子转身要走。

“等等”我说话了。

“又怎么了老于?”他停下来看着我。

“来,咱俩把盖子给人盖上”我忽然蹦出这么一句令自己都感觉吃惊的话来。

“啊?好吧。”金刚炮放下袋子,对于我的话他一直还是言听计从的。

我走下石台,跟他一人一头抬起了那厚实的石棺盖子。“我靠,这么重,你TMD劲真大,刚才你自己是怎么抱起来的……”

这个家伙真经不住表扬,我话还说完,他竟然把他那头给扔了,害的我也不得不松了手,差点没砸着我。

我抬头正要骂他,一看他面无人色,两个眼珠子睁的跟牛蛋似的,用右手指着我的背后……我一转身,哎呀我地妈呀,那头巨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惊醒了,上半身抬起多高,蛇头几乎碰到墓顶,正用它那双白色的大眼珠子望着我呢。

也难怪,我俩大呼小叫,翻箱子倒柜子的,别说人家在休眠,就是在昏迷,也能给人惊醒过来。

我俩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各自的武器,退到墓室北面,背后紧贴墓壁,心里略感塌实。背后撂给别人可是战斗中的大忌。

再看那条巨蛇,却发现它并未对我俩发起进攻,而是缓慢的游向那具被我俩掀掉盖子的石棺。

“老于,它是不是要吃他?”金刚炮问道。

“不会,如果要吃他的话它早就吃了,你以为以它的力量它掀不开这石头棺材?再说据我所知蛇不吃死物的”我摇了摇头。

只见那条巨蛇蜿蜒的游到石棺旁,高高昂起的蛇头慢慢的低了下来,巨大的蛇头轻轻的碰触着石棺里的那具古尸,动作缓慢而轻柔,看那架势不但不像是要吃他,而更像是想叫醒棺中人一般。

看来这条巨蛇跟这具石棺里的古尸应该关系非同一般,难道是头护墓兽?算了,不分析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碰了碰金刚炮,使个眼色“走。”

我俩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墓室西侧的出口挪去。那条巨蛇尝试了几次,见石棺里的道人没有反应,猛然的抬起蛇头发出一声悲哀的嘶鸣,血盆大口中露出两支尖锐的獠牙。吓的我俩马上停止移动。

而就在此刻,巨蛇竟然绕过石棺,冲着我俩的方向游了过来,巴掌大的鳞片随着粗大蛇身的扭动在我俩强光手电的白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照它眼睛!”说着,我俩把手电照向巨蛇那硕大而惨白的双眼。我们都知道人或动物的眼睛忽然受到强光的照射会造成短暂的失明。而我之所以照它的眼睛也是为了给我和金刚炮争取宝贵的逃命时机。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顿,你照你的,我游我的……随着它的靠近,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这条蛇的眼睛竟然是全白的其中不搀杂一点杂色。蛇的眼睛我是见过的,一般都是黑色的,怎么这条是白的。难道得了“白内障?”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个奇怪的念头。

“它可能是个瞎子。”我喊道。

“那还不快跑。”金刚炮叫唤着就往缺口跑,我楞了一下,紧随其后。

我们快,人家更快,我们还没跑出几步,那条巨蛇一晃之间竟然已经蹿到了我跟金刚炮之间,巨大的蛇头对着我,不停的吞吐着它那长长的信子。

“拼了。”金刚炮说着拿起砍刀冲着巨大的蛇身就是一刀,“嘭”的一声,就像砍到了坚硬的岩石上,根本就砍不进去。还震的他一个踉跄。

奇怪的是,巨蛇对于金刚炮的这一刀恍然不觉,巨大的蛇头仍然对着我。由于靠的太近,蛇嘴里浓烈的腥气熏的我几近昏厥。

“我草。”金刚炮紧接着又是一刀,效果照旧。我手里握的56军刺论刃口根本不可能比金刚炮的大砍刀更锋利,所以我一直没动在等待时机。我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危险时刻自乱阵脚等于自寻死路。

金刚炮两刀无功,扔下砍刀,凝神运气接着就是一声怒吼抓住了蛇尾。很可惜他这回的怒吼屁用没有,脸都憋红了,巨蛇纹丝不动,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可惜蛇不会说话,如果会说话,我非得问问它“上回开枪打你的不是我,今天砍你的也不是我,你为啥就盯着我不放呢?”

就在金刚炮大呼小叫上蹿下跳的工夫,巨蛇那硕大的三角形蛇头竟然慢慢的靠近了我。

蛇类如果要捕猎的话一般会以最快的速度发动攻击,巨蛇如此缓慢的靠近应该不是想捕杀我。我紧张而冷静的分析着,看它那动作竟然跟碰触石棺里的道人很类似,它是不是认错人了,把我当成了那个死道士?靠,不可能,它是个瞎的,怎么可能认错人……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恐怖的蛇头已然到了我的身侧,我紧盯着它那张吞吐着蛇信的獠牙巨口,心里念叨着“你可千万别张嘴,张嘴我就捅你。”右手的军刺暗中调整了一个姿势,以便于自己暴起穿刺。

不出我的所料,巨大的蛇头仅仅在我的手臂肩膀附近磨蹭,而没有张嘴的迹象。“它真认错人了”我在内心狂喜,冲着金刚炮吆喝了一句“别动,它不咬我”

金刚炮松开被坚硬蛇鳞磨的鲜血淋漓的双手,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或许是被我突然发出的声响惊扰了,巨蛇猛然缩回蛇头。

我心里一紧,还好,巨蛇慢慢的又把蛇头靠近了我的汗漉漉的胳膊,轻轻的碰着我。我壮着胆子抬起左手哆嗦着放在了巨大的蛇头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又发生了,巨蛇竟然闭上了眼睛。

“你先下去”我冲着跟呆鸡似的张着大嘴的金刚炮小声说了一句。

“啊?”金刚炮大吃一惊。

“它把我当棺材里的人了,它不咬我。可是不表示不咬你,下去”我说道。

金刚炮还想说什么,我没让他开口“给我下去!”我有点急了,天知道我旁边这位老大什么时候翻脸。

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到了缺口那看着我不动了。

我又冲他打了个愤怒的眼色,他才不情不愿的跳了下去,“嘭”的一声。我身旁的巨蛇警惕的睁开了眼。我又轻轻拍了拍它的蛇头,它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就这么傻站着,手哆嗦着,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紧张的直想撒尿,龇牙咧嘴的憋着不敢动。

“老于?”金刚炮不放心我从下面喊我。

“没事,我在”我轻声的应了一声。转身开始仔细打量盘缩着身旁的这位。老胡头的叙述大体还是准确的,不过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巨蛇的额头部位有三点金黄色的斑点,而蛇头上的蛇冠竟然是有三条之多,我轻轻的摸了摸,硬硬的,有点类似骨骼而非软肉。

“老于?”金刚炮又喊我。

“我在。”我答应着好让他放心。

冷静下来,就想着怎么离开了,巨蛇现在是不咬我,可是万一它发现我是个“西贝”货,还不得要我命啊。于是,我慢慢的尝试着挪了一小步,巨蛇又睁开了眼。

这回我可不管了,我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就对着它说话了:“我要出去了,你回去睡觉吧。”说着用手指了指它原来盘卧着的那个角落。

“我不走,我等你下来。”妈的,巨蛇没说话,金刚炮接上茬了。

巨蛇没动,睁着惨白的眼睛对着我。我伸手在它眼前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它真的瞎了。

我又说了一句,接着拔腿就想走。忽然间,巨蛇动了,它离开了我,游向那具石棺,并围绕着石棺不停的转起了圈子。

我快跑几步,跑到了缺口旁边,没有立刻跳出去,而是转身看着巨蛇的奇怪动作。

“老于,快下来啊”金刚炮催促我。

“别着急,我再看看。”现在已经基本到了安全地带了,所以紧张感大大减轻了,紧张感一消除,好奇心就上来了。

“那家伙呢?”金刚炮仰着脖子扔上来一根点燃的香烟。

我一把接住,猛吸两口“围着棺材转圈呢。”

我一支烟没抽完,就见那条巨蛇已经停止了转动,巨大的蛇头对着石棺,蛇口大张,我紧张的掐灭烟,蹲了下来。

就在我蹲下想跳出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巨蛇庞大的身躯不停的抽搐,血盆大口吃力的张着,表情显得异常痛苦,尾部不停的拍打着墓室的地面,坚实的地面在它的拍打之下石块飞溅,猛然间,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件从它嘴里掉落进了石棺。

巨蛇费力的吐出了那件圆形的物件如释重负,同时也显得萎靡了许多,昂起它那巨大的蛇头,苍白的双眼注视着我所在的方向,“嘶嘶”的发出两声无力的低鸣。之后慢慢的围着石棺转了一圈,这才缓缓的游向它原来盘卧着的角落蜷缩了起来,不动了。

“金刚炮,上来。”

“干啥?咱还是快走吧”再让金刚炮进这个恐怖的地方他是打心眼里不乐意。

“你TMD给我上来,咱把棺材盖子给人盖上再走。”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尽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金刚炮看拗不过我,这才哼唧着起跳,我费尽全力才把他拉了上来。这家伙上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拿手电照了照那条巨蛇,看到巨蛇无精打采的蜷缩在角落里,这才稍感安心。

我俩走近石棺,我用手电一照,只见一个纯黑色的鸽卵大小的圆形珠子落在古尸的肩膀部位。我俯身拿了起来装进了裤兜。“什么玩意?”金刚炮问道。

“蛇蛋”我笑着戏弄他。

说着我俩走到了棺盖旁边,费力的抬了起来,走到石棺正准备放下去,我低头往棺材里一看,“哇”的一声就松了手。

“我草,老于,你报复我”金刚炮比我有力气,我这一头扔了,他竟然硬挺着抓着他那头没放手。

“你先放下来,过来看。”我冲他招手。

金刚炮放下石棺盖,走过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我靠,吓死我了,怎么烂这么快?”

原来就在我俩去抬棺材盖子的这么一会工夫,棺材里的古尸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干瘪腐朽了,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副煞白的骨头架子。甚至连古尸身上的着装也化成了泥土状。

“妈的,咱快走吧,今天一晚上邪门的不行了,再呆下去我非疯了不可。”金刚炮说着就伸手去抓石棺里的那顶道冠。嘴里还嘟囔着“这回能拿了吧?”

“不行,这回也不能拿,咱俩快抬了给他盖上。”我拉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不能拿,你刚才还拿那蛇蛋了呢”金黄色的道冠对金刚炮的吸引力非常大。

“我那是经过人家允许的,人家下完蛋还冲我叫唤了,意思就是送给我了。”我胡搅蛮缠的不讲理。

“快拉倒吧,你就会欺负我。”金刚炮嘟囔着跟我抬起了棺材盖子又重新盖上了。

“你去北面把那棋盘和棋子都拿着,那可是古董,能卖不少钱。那两个放棋子的罐子兴许还是黄金的呢。”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得让他有点事干着才行。

他一听黄金,眼珠子都放了光了,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收拾。

我又照了照那条巨蛇盘缩的角落,冲着它作了个揖,跟金刚炮一前一后的跳了下去。

第16章 牛刀小试

出了山洞,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四点多了。凉爽的山风吹在我俩近乎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上很是有些凉意。我深吸了几口气,感觉树木,杂草,甚至石头都显得那么真实而亲切,原来活着是多么的美好。怪不得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就在我大发感慨的时候,金刚炮递了颗烟过来,点着后,我俩说笑着就回了我的分队,一路上我俩都尽量不去提古墓里发生的事情。因为过度的惊吓,我俩的脆弱的神经现在已经不能再承受什么刺激,紧张的大脑也不适合再去思考任何问题了,我们需要的是放松,放松,再放松,还放松……回到连队正好吹起床号,我急忙去犬舍牵出娜鲁出了早操,周日早上出大操,出大操的意思就是人犬同出。出完早操才可以休假的休假,休息的休息。

早操时我发现个有趣的现象,所有出操的犬只都对我充满畏惧,都尽可能的离我远一点。甚至我的娜鲁对我也没有往日的亲近,老是想挣脱我牵引带的控制,搞的我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强打精神出了早操,当我吃过早饭,端着给金刚炮打的饭菜回我宿舍就发现,那个家伙已经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放下饭盒,插上门,定了定表,班副跟我睡一个宿舍,他大清早的请假出去了,我躺在他的床上睡了过去,真是太累了。

中午十二点,闹钟叫醒了我,我端着盆子去洗刷间洗了一下,回来看见金刚炮也醒了,坐在床边狼吞虎咽的扫荡着我给他带回来的早饭,这家伙真不挑食,〖TXT小说下载:。。〗早上的面条都凝固成了砣子了,还吃的津津有味。

我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凉白开,拿过袋子里的那几件“战利品”,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古剑连鞘长约三尺,剑鞘不太像金属,看材质倒更像某种动物的皮子,通体深蓝色,剑柄不到二十工分,上面是雕刻的是一只非龙非兽的怪异动物,我拔了两下没拔开,可能锈住了。

接着拿起了拂尘,小小的拂尘一入手竟然感觉比刚才的古剑还要沉重几分。拂尘杆不是直的,有几道细微的弯曲。颜色呈淡紫色,我拿起来往桌子上磕了磕,声音嘣嘣的,也不象是金属,可是不是金属的话怎么会这么重呢。我摸了摸拂尘上端的红色穗子,一摸之下竟然入手生疼。缩手一看,手上几道纤细的伤口正隐约的冒着血丝。

“我靠,什么东西,这么锋利?”金刚炮把他的早饭干掉后点了一根烟,看见我手受伤了,好奇的问道。

“反正不是马尾巴毛。”我又不是百事通,他问我,我问谁去。

“不早了,换衣服走吧,东西都拿上。”我放下了手中的拂尘说道。

“就穿这身不行吗?我的衣服都在我队里呢,回去换麻烦。”金刚炮瞅着自己身上的迷彩服说道。

“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当兵的啊,算了,穿我的吧”说着我就从我的柜子里开始往外找衣服。

半个小时后,我俩站在了三槐古董市场的门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诸多的摊位令我俩有点老虎吃天——不知道如何下口的感觉。

“先找个地方蹲下来吧。”我说道。

“嗯,嗯”

我俩找了个人多的空位蹲了下来,金刚炮掏出几张报纸,从面粉袋子里往外拿出了那几样东西。由于面粉袋子不干净,所以掏出来的东西都白乎乎的沾了一层面,引得旁边摊位的几个老板窃笑不止,心里肯定想的是:不知道这俩混小子从哪儿弄了几样假东西想来撞大运。

对于别人的嘲笑我装做没看见,低着头帮金刚炮摆弄那几样东西。金刚炮把棋盘,古剑,拂尘,白玉盒子,摆在了报纸上,而我从兜里掏出他去年送给我的何首乌递给了他,接着开始从袋子里收拾那两盂棋子,昨晚太慌乱,棋子都是胡乱的装在了一起,黑的白的一大堆。我挨个的分出来装在盂子里,至于巨蛇吐出的那个东西,因为走的匆忙,忘在了迷彩服的兜子里没带来。做完这些我就和金刚炮抽着烟等着主顾上门了。

本来想的是用不了多大会就会有人来买走,可惜事与愿违,直到我俩的烟都抽完,也无人问津。看看表,已经快四点了。我把烟盒捏扁扔了,冲金刚炮说了句“我去买盒烟去”

我顺着古董市场走了老远也没见个商店。不过倒真见识了三槐市场的规模,杂七杂八的卖什么的都有。大到铜鼎小到鼻烟壶,样样不缺。远到石刀石斧近到民国座钟,要啥有啥。卖刀的卖剑,卖玉的卖石头的更数不胜数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小商店买了包烟,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怪不得不好卖呢,卖啥的都有。咱这根本就不是稀罕货。”我说道。

“老于,那怎么办呢,我这……”金刚炮也是一脸丧气,其实他比我着急的多。

我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别急,再等等。”

就在我慢慢睁开眼的瞬间,我无意识的看到了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所散发出的各色气息。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五行观气术里的看血气我可是已经练习的驾轻就熟了。看来今天实在不行只好当回算命先生了。

我坐回了地上,暗暗运起观血气的法诀,凝神聚气的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人自身的气息一般是本体颜色,也就是肉色的,如果身上有疾病,病灶部位会散发黑色气息,疾病越重黑色越浓。如果乌云盖顶,那基本就是病入膏肓,药石难救了。

此外人体之气最难观察的就是头部,因为那是神识之所在,三魂之宿归。人一生的福禄,一世的寿数,父母所赐之元气,子嗣所属之嗣气都会在头部散发的气息中有所体现。当然观察这些所耗之气也极为浩大。后来才知道观气术里的对于看血气有两样禁忌,一是不看寿数,二是不看子嗣。可惜的是,现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就在我感到劳累和气息不续的时候,一个大腹便便带着墨镜的秃顶中年人和一个年轻娇美的年轻女子在我和金刚炮简陋的小摊子前停住了脚步。

“小兄弟,你这棋盘卖多少钱。”秃顶左手搂着那女人的腰,用右手指着那副棋盘问道。

“两万”金刚炮赶忙回答。

“哦?”秃顶蹲了下来,拿过棋盘仔细打量。旁边那女子也蹲了下来。

我看了看秃顶的衣着,感觉他像个有钱人。而一瞥之间他手上拎着的车钥匙上的宝马标志更使我确信了自己的观察。于是我强打精神观察了他头部所散发的气息并快速的做着判断:“禄气带红,气冲金龙,隆宜正东!五行缺土,嗣犯月乌,子不过五……”半晌过后,我已经胸有成竹了,转而看他身旁这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

“不要棋子多少钱呢?”秃顶笑着问。

“也是两万”金刚炮就认准这个数了。

这个女子的嗣气怎么这么长?我感觉纳闷了。按照补遗里的记载,人的头上除了一道主命气之外还有禄气,元气,嗣气,有病的人会有些须黑气,根据这几道气息的颜色长短几乎可以判定这个人的寿命,财运,健康,还有后代的若干情况,这个女人的子嗣之气这么长,是不是怀孕了?

想着我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年轻女人的腹部,这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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