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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飞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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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场就获胜,令风入松感到高兴,对这主仆也不由刮目相看,信心大增了。
第三回 剑气如虹斩魔焰
牛非这三十六手鬼爪功,威力全在这十根指甲上,如今十根指甲全部被削断,就如老虎、狮子被拔掉牙,剪去了利爪,那还能伤人么!牛非气得几乎要抹脖子上吊,可是败就是败了将要和人家拼命的本钱都没了,还能说啥呢。面子重要,可命还更重要哩,抹脖子是划不来的,人还是要活嘛。只好含羞带愧地退了下去。幸好用黑巾蒙着面,此时谁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骷髅帮内的人历来是尔虞我诈乃家常便饭,三个护法之间也是明争暗斗,他败了下来,张永祥不但没有一句安慰话语,反而说道:“牛兄也是太过大意,你看以你的本事,啷个会栽在那么一个十多岁的细娃手下?是太过大意和轻敌了一点吧!?教训啦教训。”
费炳也说:“我常说你那双鬼爪爪不经事(川黔土话,不结实之意)嘛,你还不信邪,硬要和人家的剑去硬碰硬。结果啷个样!”
牛非此时不敢与二人争辩,只有用鼻子悻悻地哼了一声,然后默默地退到了一边。他到要看看,费炳、张永祥这两个家伙,又怎么来取得一场胜利。
费炳走了出来,对风入松等道:“你们谁和我来这一场?”
黄紫琼对风入松道:“前辈,这一场就由晚辈上吧。您老给晚辈掠阵。”
风入松点头道:“好,老夫相信你也能完胜这魔头。千万要注意他那魔焰,别让它沾上身。”
“谢谢前辈关怀提醒。”紫琼拔出剑来对费炳道:“这场由我来向你领教吧。”
费炳:“你且通上名来,也好让我超度你。”
黄紫琼:“小爷黄志。谁超度谁尚还不知道呢。闲话休说,出招吧。”
费炳:“好,看招!”右掌一翻,一掌向紫琼当*出。他这一掌拍出,掌势并不惊人,只见从他掌心飞出一团豆大的碧焰,来势如电,直向她前胸奔来。紫琼左手玉掌一挽一推,迎着那迎面而来的碧焰推出一掌,掌风飒飒,两股掌力一接,听得“啵!”一声轻响,那豆大碧焰爆裂开来,碧绿火焰窜起数尺,向四外迸射,落在地上,仍熊熊燃烧起来。
费炳一抖手,掌一扬,又是一点碧焰,其激如矢,向紫琼射来。紫琼抬右手剑,剑尖一沾迎来的那点碧焰,剑尖有如磁石,竟然将那点碧焰粘住。这囚那碧焰居然没有爆燃,而是粘在剑尖上,紫琼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一抖,那点碧焰居然倒射而回迳直向费炳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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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炳看去并不慌乱,伸掌一招数那点碧焰落入掌中倏然不见。看来他这魔焰掌发出的魔焰,伤害不了他自己。
他见紫琼用剑尖点挑回魔焰,碧焰不爆不燃,也叫了一声:“好,且让你再尝尝本护法这魔焰掌的威力。”当下飞身而起,向紫琼扑了过来,双掌连连交互发掌,一串串魔焰如流星般从四面入方袭向紫琼。紫琼展开曼妙身法,或闪躲,或掌风迎去,或剑挑拨点引,把这如繁星点点、落英缤纷袭来的魔焰悉数拒之于身前五尺处。那些被点飞的魔焰,落地即燃烧起来,落在哪里就燃起一堆数尺高的碧绿如鬼火般火焰,把石头都烧得嘶嘶作响,可见其确是厉害,如果有一两点落在身上,那还了得。
两人这一交上手,费炳向紫琼发了不下百十掌,这百十点魔焰,均没有一点沾上紫琼的身,到是四处落了数十点,林中燃起数十处碧绿的火焰,映得林中通明,映得林中众人全身惨碧,叫不知情的人看见,凄厉如鬼,足可将人吓煞。
这一阵对垒,紫琼自始至终均釆取守势,没有向费炳还攻一招,目的她是想摸清这魔焰掌所发魔焰的奥妙。费炳这百十掌下来,她心中已然了然,便叫了一声:“且住!”
费炳闻声停下手来问道:“怎么样,想必你是招架不住,要认输了吧?”
紫琼淡然一笑道:“谁说招架不了啦,谁说我要认输了。你向我发了一百余掌,伤着了我半根毫毛了吗?”
“那为什么你要喊停呢?”费炳问道。
紫琼:“我是考虑到如果是这样打下去,就是打个一年半载,你也奈何不了我。我是想我们换个打法,快点分出胜负来。”
“换个打法?换什么打法?”
“人说你费炳的魔焰掌厉害无比,中者必死无疑。我就不信,刚才和你试招了半天,我看你这功夫也是十分稀松平常,根本伤不了我。不信我们赌赌,我也懒得躲了,跳来跳去到是挺累人的。我干脆就站在这儿不动,你用你那魔焰掌攻我,看能伤得了我不。不过你也可得当心,说不定我啥时会向你发动反击。别以为我刚才没有攻你一招,就认为我只会躲闪而不会攻击。”
费炳一听,天下居然会有这样儍的人!刚才是你仗恃步法诡异轻功不错,我的魔焰打不到你身上,现在要站在那儿不动,我还打不到你!?只要有一两点魔焰打在你身上,不把你烧成黑炭才怪。嘴上却说道:“好呀,你如不信邪,那就试试,就晓得我这魔焰掌不是吹的了。”
紫琼干脆还剑入鞘,在距费炳约丈许处一站,口中说道:“好了,来吧。你也可要小心我的反击。”她口中这么说,实际已运起师门绝学无相神功,顿时全身上下,布起一层无形的真气护住全身。
费炳以为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双掌一扬,向紫琼推出,从他掌心中飞出两团豆大碧焰,直冲站立在那里的紫琼打去。紫琼站在那里,果然一动不动,没有一点要躲闪的样子。
在场众人,都以为这两点魔焰,定然会打在紫琼身上,也会立却燃烧起来,紫琼定今成为一个“火人”。
风入松因一时不能出面制止,也不禁心中分她着急、躭心,这青年人怎么这么“冲”,要以身犯险呢!
可是,出乎在场众人意料之外的是,这两团魔焰一到紫琼身前三尺许,便停住了,悬在空中不动。似乎在她身前有一堵无形的“墙”,这两团魔焰不但打不到她身上,还被这无形的“墙”粘住,却也没有爆炸燃烧。
费炳见此情形,也不禁一愣,接着便双掌连连拍出,一团团魔焰向紫琼飞去,可是一到她身前均被粘住。一时间在她的周围缀满了数十团魔焰,发出碧绿的光,看上去仿佛是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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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十颗发着绿光的星星,十分好看;但又像一点点鬼火,碧燐燐的光,也给人以一种阴森、恐怖之感。但看被这点点魔焰所包围的紫琼,却面带微笑,一副从容、悠然之态,似乎并没有把缀在她周围的这些可怕魔焰当成一回事儿。
一看伎不得逞的费炳,此时心中大急,双掌还在不断拍出,魔焰还在一团团地向紫琼飞去。猛地只听得紫琼一声娇叱:“都还给你吧!”一个大旋身,那些缀在她身周数尺的无形“墙”上的魔焰,悉数飞起,去势若电,一齐向费炳反射而回。
费炳何尝料到,紫琼的反击竟然是这么一招。他固然用双手可以将魔焰收回,但一双手哪里能将其疾如矢,一齐向他射来的百团魔焰都收到掌中呢!他作法自毙,魔焰反噬,弄得他手忙脚乱,身上顿时中了数团魔焰,只听“蓬”的声响,顿时闪起一团团火光,如民间节日施放焰火般熊熊燃烧起来。费炳对自己这魔焰的性能是深知的,忙不迭和身就地一滚,滚了五六尺远,幸好这骷髅帮的黑袍是极为宽大,他趁这在地上连续滚动,将火势暂时压制住的机会,将黑袍脱下,险而又险地逃脱被自己魔焰反噬之厄,但人却显得十分狼狈,脸上的蒙面黑巾,也被魔焰烧牵,他本来有一部大胡须,连头发一起几乎也被燎光,脸上燎起好些大疱,疼痛异常,立起身来,赶快从身边摸出疗伤的药膏来往脸上一阵涂抹。一张熏黑得如包公、张飞的面孔,满脸惊悸之色。
这变生突然,大大出乎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骷髅帮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也是惊恐不已。风入松和小兰,先也是一怔,既而两人都同时欢声大呼一声:“好!”因为他们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胜利的结局。
风入松含笑对退回来的紫琼一竖大拇指赞道:“好!老夫想不到小友功力如此之高,竟然也练成了玄门的真气绝学。佩服,佩服。”
紫琼含笑谦道:“晚辈这点微末功力,在前辈面前是‘班门弄斧’,到让前辈見笑了。”
风入松口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却攺口说道:“费炳这家伙的魔焰掌令许多武林同道头疼不已,却不料竟让你这么给破丁。”
紫琼笑道:“其实这家伙的武身却稀松平常,内力也不强,说穿丁,他的魔焰掌,完全是一种骗人的障眼法,哪里算得上高深的武功。可是过去许多武林同道都被他骗了。”
风入松奇怪地问道:“啊!此话怎讲?”
紫琼道:“他这是什么魔焰掌,说穿了一文不值。他只不过是身上带了大量的征型碧燐弹而已。这种碧燐弹,是用一种毒性颇强的碧燐石制成,这种碧燐石,乃死人骨髓融入地中,千年化成石,除剧毒外,稍有轻微撞击便会燃烧,燃烧力极强,可熔金石,他再加入一种千年石脂,以增强其附着力和燃烧时间。我料定他在其双臂上绑有一个盛碧燐弹的囊,囊中装有成百粒碧燐弹,如此而已。前辈请看这里。”她一舒玉腕,掌中一粒如绿豆大小的碧绿色的小丸赫然在目:“这就是他魔焰掌的秘密。”
风入松也笑道:“原来如此。老夫到是和他未曾交过手,只是听一歧武林朋友谈风,他们多少都有点‘谈虎色变’。拆穿了他这障眼法,确是不值一哂了。”
第四回 鬼灯如漆照松花
两战皆黑,这可还是骷髅帮内十大高手中的两位,护法级的帮中顶尖人物的失手,这在骷髅帮来说,是近年来绝无仅有的事,而且还是败在两个江湖无名小卒手中。作为在这一群骷髅帮众来说是品秩最高、武功最强的张永祥来说,必须出马为本帮捞回面子,不然的话,骷髅帮还能在黔北及川黔边境这一带地面称王称霸吗!何况帮主庹言五雄心勃勃,骷髅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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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黔北第一大帮,他还要使它成为黔地、川南、川东的第一大帮哩。
当下张永祥也顾不得查看费炳伤势如何,当即迈步走到场中,磔磔笑了两声道:“敝帮两位护法一时轻敌,败在两个娃儿手中,也算你们侥幸得胜。我们早已言明三场定输赢,还有我这一场没有打呢。风入松,现在该我们两个一决雌雄了。赢了,你们三个走人。输了,还得留下所候处置。”
风入松呵呵一笑,缓步踱了出来道:“当然,当然。既然张大护法有此兴趣,老夫焉有不奉陪之理。何况老夫才是今天这场事端的当事人,岂能置身事外;再说,贵帮两大护法今天败在两个后生晚辈手中,这是大大地伤了骷髅帮的脸皮子,如果一旦宣扬开去,这个人骷髅帮可是丢不起的呀。勿论如何张大护法也得给骷髅帮找回面子。老夫也有心让张大护法替贵帮挣回足够的面子,不过就要看张大护法手底硬不硬扎了。要知道老夫可也不是粑桃子,任人随便揑的。老夫现在这里,恭候赐教。张大护法有宝就献吧。”
张永祥被风入松一番话损得气满胸臆,也不答话,只说了一句:“那你就接招吧!”一抬手,就像变戏法一般,手中就多出一盏碗大的黑纱灯笼,手一扬,那盏灯笼,就飘飘荡荡地向着风入松飘了过来。
风入松笑道:“玩啥子鬼吹灯啊,我可不要领这份情,还是原灯归张吧!”举手一挥,那盏黑纱灯又晃晃悠悠地向张永祥飘了回去。张永祥用手一指,那灯向侧飘出,停在了空中。一抬手,又是一盏黑纱灯,扬手向风入松抛去,那灯又是飘飘荡荡地向风入松飘来,风入松自然还是敬谢璧还。
两人这一来一往,霎时间,这林间空中就悬挂了三七二十一盏黑纱灯。这张永祥就像变戏法样,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盏灯,这灯也颇令人称奇的是,一盏盏虚空而悬,却竟然不坠,井然有序地排悬在空中,悠悠晃晃。由于灯是黑纱罩,发出的光也令人有着那光也是黑色的成觉。如果说刚才费炳的魔焰燃烧的火焰把这松林中的一切映成惨惨的碧绿,显得妖氛漫漫的话,那张永祥放出的这些黑纱灯,黑光惨澹,给人以鬼气森森,阴森恐怖,如入幽冥之感。
紫琼见此,忙从身边摸出一只羊脂玉瓶,拔开瓶寒,倾出几粒丹丸,丢了一粒在口中,又递给小兰一粒,用传音入密对风入松道:“前辈当心,他这灯有鬼,小心施毒。晚辈这有辟毒丹,前辈可服下。”手一扬,两粒小黑点向风入松飞去。
风入松抬手将两粒丹丸抄在手中,用传音入密回道:“谢谢。老夫早有准备,他这鬼蜮伎俩算计不了老夫。”
这时张永祥的二十一盏黑纱灯,都悬在不同方位的空中。但见张永祥双掌舞动,两股气流从掌中湧出,一挥掌击出。但这两掌不是击向他对面而立的风入松,而是推向那空中悬着的黑纱灯。本来在不同方位静悬于空中的那二十一盏黑纱灯,经这两股掌风一带,顿时在空中飞舞起来,上下左右前后翻飞,有如一群看不见的鬼魅,提着这些鬼灯,在这林中翩翩起舞。这二十一盏鬼灯,从不同的方位,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向立在场中的风入松撞了过来。
风入松一声长笑:“张永祥,你这些障眼法儿,岂能奈我老人家何!”在话声中,他展开身形,腾挪闪躲,游走在这群飘忽不定的鬼灯之中。这二十一盏鬼灯,在张永祥掌力的催动下,上下翻飞,连续不断地向风入松撞了过来。速度越来越快。看得在场的人扑朔迷离,目不暇接,而风入松也化作一团紫影,在这鬼灯阵中飞舞自如。
约一盏茶许,只听风入松说道:“张永祥,武林中传言你有两大绝艺傲视武林,一是你这二十一盏黑纱鬼灯,你这二十一盏鬼灯厉害之处有三大致敌于死地的功能,一是这灯焰中含有致人于死地的剧毒,嗅入之人在一定时间内会昏迷麻痹而死;其次是这黑纱鬼灯罩上亦有剧毒,沾人立毙;三是你这二十一盏黑纱鬼灯的鬼灯幽冥阵,这二十一盏鬼灯在你内力的推动下,上下飞舞,把敌人围困其中,不断向敌人撞去,令敌人防不胜防。一且被撞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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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被毒毙。不过今日亲历之下,给我老人家的感觉,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我老人家与之周旋许久,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不过这种害人的东西,可不能让它再留世害人,老夫今日便要把它毁去,然后再容我老人家领教领教你的天魔幻灵掌绝学吧。”
话音刚落,就见那在鬼竹中飞舞的紫衫一滞,影敛人现,风入松紫衫飘曳立于场中,这时那二十一盏鬼灯,从四面八方一齐向风入松撞了过来。
风入松刚才所说,一点不假,张永祥这黑纱鬼灯,确实厉害,丧命在他这鬼灯下的武林人不知凡几。眼看这二十一盏鬼灯都要撞上风入松,风入松并没有再躲的样子,那一旦被这么多鬼灯撞上,那结果将会如何呢!看得在场的人心中忐忑;张永祥却暗暗窃喜:老匹夫,你也未免太托大了一点,要说你毁我一盏两盏,乃至三五盏灯,我相信你有那个功力,要说一下把我这二十一盏全毁去,我还不信那个邪。那就走着瞧吧。
眼看这二十一盏黑纱鬼灯就要一齐撞上风入松的那一刹那,猛听得风入松一声大喝:“嗨!”从风入松周身,一股刚猛无俦的气波迸发出来,“乓!”那二十一盏黑纱鬼灯,被这刚猛的罡气炸得粉碎,漫天被炸碎的残渣,一齐向站在七八丈外观战的骷髅帮众飞射过去。吓得那十几名骷髅帮众,纷纷躲避不迭。有一名黑衣蒙面汉子,走避不及,被炸碎的鬼灯残渣打中面门,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乱滚了一阵,你寂然不动,显然已是中毒死去。
张永祥未曾料到,他视为宝贝的二十一盏黑纱鬼灯,竟被风入松用罡气一下全部炸毁,心里疼极也气极,不由厉声叫道:“风老匹夫,你敢毁我至宝,今天我与你誓不两立,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风入松却笑道:“嗬,身为骷髅帮的大护法,怎么显得如此小家子气,一点风度却没有哇。老夫只不过弄烂了你几盏破灯笼,就要和我老人家拼命么。好吧,我老人家就陪你玩玩,也好让你消消气。”
张永祥厉喝一声:“老匹夫,你去死吧!”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窜出,右手掌在空中幻化成无数只如筛大的巨灵之掌,向风入松拍了过来。这些掌影飘摇不定,把风入松全身都罩在掌影之中,这无数掌影,令人分辨不出哪只是实,哪些是虚。
风入松笑道:“好小子,你又在和我老人家弄障眼法么,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一掌推出,平平淡淡,没有任何变化地迎向一只掌影。“乓!”一声殷殷雷声响起,两人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那漫天掌影顿时消失无踪。张永祥如飞倒射八尺,落地一晃方稳住身形。风入松“嘡嘡嘡”后退三大步。这时才罡风四射,林中枝叶如雨,飘洒了一地。
两人立定身形后都阖目调息。风入松首先开口笑道:“好,好,这一掌真过瘾,你小子果然比那两个稍微要‘行市’(川黔土语,意即高强、能干)一点,今天我老人家就要見识一下你那天魔幻灵掌到底有啥奥妙之处,看一看是你的天魔幻灵掌厉害,还是我老人家的逍遥如意掌厉害。”
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同时发动,飞身而起,后对方扑去,顿时只见一条紫衫和一条黑影相碰在一起,在相接的那一刹那,失去了两人的身影,只剩下漫天亿万掌影,在空中碰撞飞舞,雷声殷殷,狂飙四卷,枝叶撗飞,林中空地边上的一些碗口大山的树木,被罡风扫的齐腰而折。
这一场恶斗,看得在场众人惊心动魄。转眼间,两人换了数百招,猛听得双方一声喝,伴随着一声闷雷似的巨响,两人以十二成功力,硬拼了一掌,张永祥如断残风筝,在空中翻滚丈余,落下地来,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旁观战的骷髅帮众,慌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一看他们这位护法面如白纸,两眼无神,平时的威严荡然无存;风入松也被这一掌震得倒飞八尺,落地后也踉跄了两步。紫琼、小兰忙上前左右扶住。风入松也是面无血色。
紫琼忙关心地问道:“前辈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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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道:“谅来不妨事,我和这小子硬拼了一掌,这一掌震得老夫气血翻湧,心神浮动,不过谅无大碍。容我调息一下,就会没事了的。谅那小子吃我这一掌,伤得比我还重。你们俩替我护法,让我调息一周天便可。”
骷髅帮一众,扶起张永祥,一看伤得委实不轻,三个护法,均已落败,没有再战之力。那厉魄堂主苟学仁,自忖自己和手下这些人都不是这三人的对手,强出头只有自取其辱。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今日罢手,以后再寻机会找风入松和这两个小子算帐为上。当下他与费炳、牛非商量了两句,便喊声:“撤!”扶着张永祥,连场面话都没有交待一句,便仓皇悄然退走了。
这里紫琼、小兰守护着风入松调息疗伤,眼看骷髅帮一众退去,也不加干预、阻止。
其实风入松只是心神、气血受震不宁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受伤,调息一周天后便已无事,睁开眼站了起来。紫琼、小兰大喜,齐声问道:“前辈没事了?”
“没事了。”风入松答道:“怎么骷髅帮的崽子们都跑了?”
“他们三个护法都遭到惨败,不敢再拼下去,只好夹起尾巴悄悄溜走了。”
风入松道:“老夫感谢二位护法之德。”
紫琼道:“前辈说到哪里去了。今天要不是前辈相助,我们主仆二人还不知能否应付得了这群恶人呢。”
风入松:“尚未请教二位名姓,可否见告?”
紫琼道:“晚辈黄紫琼,她叫小兰。”
风入松认真地瞧了瞧二人,点点头:“峨嵋静玄神尼是你们什么人?”
紫琼道:“那是家师。”
风入松道:“这就是了。我看妳们二人的武功路数,当应系出她的门下,我尚自奇怪,这老尼姑怎么会收两个男弟子呢?我这才看出妳们三是女扮男装。”
紫琼:“呼前辈口气,和家师定然十分熟悉。”
风入松道:“说来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吧。妳师父还喊我一声‘风大哥’哩。”
紫琼和小兰拜涤下去:“那我们该叫您老一声‘师伯’了。师伯在上,请受我们一拜。”
风入松忙还了半礼道:“二位贤侄女快快请起。妳们师父可好?”
紫琼道:“小侄也有两年未见到她老人家了,应当无恙几。”
“妳们女扮男装,看来是要远行的样子。是准备到何处去,有何事要办?”
黄紫琼也不隐瞒,便将情况一一对风入松讲了。
风入松道:“此去甘州山丹卫,有数千里之遥,一路险山恶水,妳们两人可得当心呀。可惜师伯我尚有一些事情要办,不然我还可以送送妳们。”
紫琼道:“不敢劳动师伯大驾,侄女二人自信这一路自保尚还是可以作得到的。”
风入松道:“那好,我就祝你们一路平安。北行事了,南归之时,如果方便,可到南川金佛山逍遥山庄来住上几日,师伯也好尽主人之谊。”
紫琼道:“南归侄女一定会造府叩请师伯金安的。”
三人边行边谈,在一个叫坪营的小镇住了一宿,次日便和风入松互道诊重告别分手。风入松要去茅台;紫琼、小兰便北上直奔赤水入川。她们这万里之行,仅仅才是开始哩。
第五回 曾忆青梅竹马时
内江城外三里地,紧靠沱江边上,有一所不大的宅院,从门前的两座石狮子,还有一个上马石来度测,这宅院的主人,曾经是个官宦人家,可是从目前来看,大门终日紧闭,门上的黑漆已斑驳脱落,那上马石已长了一层苔藓,说明长久已无人在此上下马了。平素也很少看到有人出入,更没有那车水马龙似的人来人往登门拜访,可见这府第的主人虽然曾经为官,也许一度风光过,但现在却已权威不再,家道中落,自然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没有人登门拜访了。这也难怪,世态本来就炎凉,能够不趋炎附势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这天,这冷落破败的宅院门前,居然来了两个人,两个身材不高的俊俏年轻人。两人走到门前,看着这冷清寂寥的景象,也禁不住喟然叹息。
其中一个说道:“敲门吧!”另一个果然上前按动门环,敲了半天,方才听得门内一个苍老喑哑的声音问道:“谁呀?”一阵沉重而迟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个花白发须、满面皱纹的脸从门内露了出来,打量了一下两个年轻人,开口向道:“你们是谁?要找哪一个?”
那敲门的年轻人“叽”的一声笑了:“信伯,认不出我了吧?我是小兰呀!我和小姐回来了。”
原来这两个青年男子,却是黄紫琼、小兰乔装的。这所败落的宅院,就是他们的家。紫琼父母亡故,在贵阳的夫家把紫琼接去贵阳,贴身丫鬟小兰跟了去,家中其余家人使女,都给了些养家银两遣散回家。这所宅院,只留下老家人黄信夫妇和他们的一双儿女照应。
黄信听了小兰的话,用他那昏花老眼认真地打量了一阵,方才说道:“妳真是小兰呀,啷个穿个男人的衣裳呢?妳说小姐回来了,小姐在哪儿呀?”
站在小兰背后的紫琼含笑道:“信伯,我在这里。”
黄信把门打开,一步抢了出来,口中说道:“果真是小姐回来了。老奴给您磕头,向您请安了。”说着便要拜下去。紫琼忙上前扶住,不让老头拜下去:“信伯,免了,免了,不必多礼。你老还好吗?信婶、菊儿、贵娃都好吗?”
黄信道:“好好都好。小姐快请进来。”他把门大开,让紫琼、小兰入内,拴上门,转身一颠一颠地往内边跑边喊道:“菊儿妈,菊儿、贵娃子,你们都出来!小姐回来了。”
紫琼在后面叫道:“信伯,慢点,当心摔倒了。”
黄信这一喊,他老婆和儿子贵娃、女儿菊儿都从屋里出来了。信婶边往外走还边问:“贵娃他爸,小姐真的回来了呀?”
黄信道:“不信自己看噻!”
贵娃和菊儿腿快,先跑了出来,看到身着男装的紫琼、小兰,先愣了愣,但马上便认出了,一声欢呼:“妈,是小姐回来了,还有小兰。”两人上前要行礼,却被紫琼拦住了。
跟在后面快步走出来的信婶边走还边唠叨:“我看看,我看看,小姐是胖了还是瘦了!”看见站在院中的紫琼,上前也要拜见。紫琼连忙扶住道:“信婶,快别多礼。”
信婶抓住紫琼的手说:“小姐,妳可把老婆子给想死了。”她拉着紫琼上上下下认真打量着:“小姐好像瘦了。小姐这千里奔波,真是难为妳了……”说着那眼泪簌簌地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紫琼道:“信婶,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现在我回来了,该高兴哪,干啥还要哭哇!”
信婶抬手抹去眼泪道:“我没哭,我是高兴噻。”
信伯道:“小姐走了老远的路,快让小姐进屋坐哇!让小姐站在这院坝里说话,成啥样啦。”
几人如众星捧月地把紫琼拥进屋里坐下,菊儿和贵娃赶快送来茶水。
黄信问道:“小姐啷个想起了回来呢?姑爷和亲家老爷、老夫人都给吗?”
…14…
紫琼道:“两个老人都好。易之我去贵阳他就在甘州山丹卫上任,一直没有回来,我去贵阳还没见到过他一面呢。这次我打算去甘州山丹卫一趟,因为他已有许久没有音信了。在贵阳的二老想念他得很。只有我亲赴一趟甘州了。所以也趁便回家来看看你们,故尔就顺道回来了。”
黄信道:“此去甘州路途遥远,路上难行,且一路也不平静,小姐和小兰走起来困难颇多,过几日老奴陪小姐一同前往吧。”
紫琼道:“我和小兰能够应付这路上碰到的一切困难。家中一切,包括老爷和夫人的坟茔都离不开你老照料。再说这去甘州山丹卫,千里迢迢,路上不是险山,便是恶水。信伯年事已高,怎能经得住这旅途跋涉劳累呢!所以我是绝不会同意你老和我们一道去甘州的。因此这一切有关要随我去甘州山丹卫的话语,从现在起,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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