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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飞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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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悔教夫婿觅封侯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唐*王 维《送元二使安西》

  楔子   悔教夫婿觅封侯

  贵阳城郊有一个黔灵湖,湖畔有座黔灵山,黔灵山脚有一所庄院名叫諶家庄,庄主谌彦,曾在外作过知州,现告老还乡。老夫妻俩只有一子,名叫谌易之,京试中过进士,却因不愿贿赂权贵,被放任到甘州的山丹卫担任主簿。山丹卫在当时属九边之地,十分贫瘠、荒凉、清苦,到这些地方来作官实则也和流放差不了许多。何况主簿这官只不过是小小的正九品,一般说,凡中进士者,最孬也是个县令正七品才是,这明明是在作践他,可谌易之居然也去上任了。

  现在家中除却谌彦老夫妻俩外,还有一个儿媳妇名叫黄紫琼。说到这个儿媳妇黄紫琼,其实还没有和他们的儿子谌易之成婚。

  黄紫琼本是四川内江人氏,乃父与谌 彦曾系同僚,相交莫逆。在任上黄父允将女儿紫琼许配给谌 彦之子谌 易之为妻,遂成儿女亲家。后紫琼父母病故,孤苦无依,谌 彦乃将紫琼从四川内江接来贵阳府自己家中,但此时 谌易之已赴山丹卫任上。故尔名为 谌易之之妻,实则却未完婚。

  这位黄紫琼小姐,年方十八岁,长得十分美貌,知书识礼,琴棋诗书画,无不精通,且又有一身超群的武功。她来到 谌家庄后,,虽说没有和 谌易之完婚,但对 谌彦夫妇,却也极尽孝道,晨昏叩省,礼数周到。老夫妇俩对她也如同亲生女儿一样。所以这里使黄紫琼到是没有陌生的不习惯之感。

  她的贴身丫环小兰,是从内江家里带来的,从小就侍候她,所以她与小兰,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

  当然,也有令紫琼芳心深处感到忐忑不安,那就是她的夫婿 谌易之。她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他长得到底是怎生模样,长得是俊还是丑?人品如何?她可一点也不知晓。她心中说不出这婚事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毕竟是个幼读圣贤书的孝女,父母之命,不好违抗,也许心有一种怅然加茫然的感觉,只能默然受之来对侍事情的发展。父母故世,谌家二老派人把她接来贵阳府,她才知道她这位未曾见过面的夫婿未在家,而是远赴数千里外的甘州九边之地山丹卫去当一个芝麻小官。她仍然未能见到这个丈夫是什么模样。她也说不出是庆幸,或是哀愁。谌彦夫妇视她如掌上明珠,这多少给她一些藉慰。虽说未行成婚大礼,毕竟是来到谌家了,她只能以谌家之媳以自持。

  在谌家庄,上上下下,都喊她少夫人,只有小兰对她的称呼未变,仍然喊她小姐,可是在声声“少夫人”中,她似乎也觉得自己已是有夫之妇了。可是实际上那是名义上的有夫,她可仍是闺中独处。但是她此时也多少体味到“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意味来。

  如果说,谌易之没有去千里外的甘州山丹卫作那小官,她来到谌家,和谌易之完了婚,合了卺,她成了名副其实的谌家少夫人,也许她便会守着丈夫,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在平淡中安度此生。谁知造化弄人,偏偏平白地生出许多事端来,搅乱了这本当平静、平淡的平凡生活。 。 想看书来

第一回   巾帼单骑走山丹
黄紫琼来到谌家庄已将近一年了,可是那远在甘州山丹卫的来婚夫婿谌易之,竟然没有片言只字的家书寄回来。

  据谌彦夫妇说,他们的儿子谌易之,在山丹卫已近三年,过去每三、五个月,总令托人捎回一封书信来,最多也没有超过半年。二老接紫琼到贵阳,也曾将此事托人捎去书信告知,同时还嘱咐他,如果可能,应当争取告假还乡定婚。可是这书信一去便无回音,如石沉大海。这一来到叫谌彦老夫妻俩十分躭心起来,他们的儿子谌易之在山丹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否出了什么意外?老夫人想儿子都大病了一场,所幸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总算好了起来,其中紫琼的守护、安慰使老人康复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一日在堂前,老夫妻二人闲话,又谈起音信杳然的儿子,恰好紫琼也在座。

  “易之这孩子在那边到底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个信来,可真真要把人给急死了。他在那边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卢氏老夫人说。

  谌彦:“是呀,这么久没一点消息,确是叫人躭心,但愿他在那里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这娃娃也太犟了,当时我就不主张他去山丹卫,一个进士,吏部外放,起码也该是个县令,正七品嘛,可也不知是朝中何人作怪,让一个进士到那九边不毛之地的山丹卫去当个正九品的主簿。可他偏偏不听,去了。离家几千里,这一路全都是险山恶水,十分不便,通个音信也难。唉!”

  卢氏老夫人:“阿弥陀佛!但愿菩萨保佑,保佑我的儿子平安才好。”

  谌彦又叹了一口气道:“按理,我应该去一趟山丹,看看他到底因何故这么久都没信回家,可是这一路几千里不说,且又是险山恶水,一路也很不平静,就躭心走不到山丹,我这把年纪,这把老骨头就撂到半道上了!唉,我一时也想引出妥当的办法来。”

  这时紫琼说话了:“伯父、伯母,这事我看就由我跑一趟山丹,看看易之在那里情况怎么样吧。”

  谌彦一听,忙摇手道:“不行,不行,妳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去呢!妳不知这一路有多么艰险。我可不会让妳去冒这个险。”

  卢氏老夫人道:“是呀,妳一个年轻女子,哪能走几千里路呢。听说眼下这一路上很不平静,妳去我们怎么能放心。”

  紫琼道:“二老放心,我这去自信会没事的。在路上妇女远行固然有所不便,我可以女扮男装哇。再说,我还会武功,路上碰上几个毛贼,那还唬不到我。我可以让小兰陪我一起去,小兰也会武功。我相信我们在路上不会出什么问题。伯父、伯母就同意我去吧。到了那里,我立即写信告知二老那里的情况,必要时我会护送易之回来。你们两位大可放心。”

  在紫琼再三坚持的请求下,谌彦夫妇终于答应让紫琼带着小兰去山丹卫,看看谌易之在那里的情况。

  “那妳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谌彦问道。

  紫琼:“侄女这就下去收拾准备一下,设若没有记错的话,明日便是黄道吉日,宜出行。我和小兰便可起程。”

  谌彦:“是否让谌诚陪你们一路前去,路上也有个照顾。”

  紫琼道:“不用了,诚伯还是留在庄上吧,庄上少不了他。我和小兰这一路会照顾好自己的。”

  谌彦:“那好吧,一切就依你吧。”

  “如此侄女向伯父、伯母告退,下去收拾准备一下。”

  “嗯,去吧。多带一些银两,以便路上和到了山丹后不时之需。”

  紫琼退后回到自己房中。

  “小姐真的拿定主意要去山丹呀?”小兰问道。

  “妳难道还认为我是说着耍的?”紫琼反问道。

  “不,不。婢子不是那个意思。我认为小姐不值亲自迢迢万里跑山丹。”

  “为什么”紫琼问。

  “小姐,妳想吧,从贵阳府到山丹卫,两地相距数千里,且这一路上,不是丛山峻岭,便是恶水险滩,路多难走哇。这一路之上的奔波之苦,非常人可能承受的;再说,这一路上山贼盗匪出没,难计其数,危机重重,真个是行路难哪!”

  “妳害怕啦?”

  “我害怕!”小兰道:“小姐都不怕,我小兰还会害怕!不过,我还有小姐不值去山丹的理由。”

  “什么理由?”

  “这……!?”

  “说。”

  “好吧,我说了妳可别生气。”

  “行啦,我不生气。你说。”

  “我认为我们这位未来的姑爷,小姐从未见过。他到底长得怎生模样,是俊?还是丑?现在都不知道。再说他的人品如何?也不晓得。是不是配得上我们小姐,还不知道呢。再说小姐和他,从未見过面,他的心性如何,也不了解,双方没有一点感情,设若你们双方性格迥异合不来,那岂不是断送了小姐你一生的幸福,造成小姐你一生的痛苦。所以小姐冒着这千辛万苦、步步凶险去山丹,值得吗?”

  紫琼黙然有顷,方才说道:“也许妳说的也不无几分道理。但是这次山丹之行我决心已定,不管途中会发生什么事,会碰上什么艰险,我都非去不可。”

  “为什么?”

  紫琼道:“正因为谌易之这位我未来的夫婚我没见过,这次我就是想去见见他,了解一下他的人品心性。小兰,妳知道,我幼读圣贤书,父命不可违,只要这个谌易之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我不会去计较他是俊是丑,我都会嫁给他。再说,这近一年来,二老对我的情,我也得报,他们思子心切,老夫人已然大病一场,我不去,这里有谁能去,难不成让两位老人因思念儿子郁郁而终吗?!不管此次去得到的消息是喜是忧,我都得带给他们,以解开心结。所以我是非去不可。如果妳觉得此行艰险,也可以留在庄上不去,我不会强要妳与我同行的。” 

  “小姐!妳看妳。我可并没有说不去呀!”小兰叫了起来。

  “那好吧,我们便动手准备吧。”

  第二天,紫琼、小兰主仆二人,换上男装,紫琼扮成一个富家公子游学书生模样,小兰则装成一个随侍书僮,拜别谌彦夫妇,便起程。谌彦夫妇和总管谌诚,把二人送到庄前,一再叮咛二人在路上多加小心,祝福二人一路平安。出得庄门,家丁牵来两匹马,马鞍旁行囊中装着二人的换洗衣物及银两。两人翻身上马,向送行的几人一抱拳,然后调转马头,策马向北而去。

  在由贵阳府往北,经遵义府,沿赤水卫入四川的官道上,两人两骑向北驰去,前面一骑,白衣白马,马上的人,头戴文生巾,长得粉妆去裹,俊美绝伦,但在俊美中却带着几分妩媚,鞍旁还挂着一支长剑;后期一骑青鬃马,是一个青衣小帽的书僮,却也长得十分清秀。这主仆二人,如果是换上女装,却是一对绝世美女。其实这两人确确实实是一双女扮男装的少女,正是紫琼、小兰二人。

  …3…

  她们离开贵阳府谌家庄,走了三天,已过了遵义府,几天来到也算得上是一路平安无事,也曾在第二天的路上,碰上几个剪径的小毛贼,但这些小毛贼,哪里会是这主仆二人的对手。事实紫琼根本没有出手,仅小兰空手赤拳,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鼻青脸模У亓龃赖靥优芰恕

  她们在遵义府住了一宿,今晨离开遵义城,沿向西北的官道而行。这里还有一条入川官道,那是正北,可以由綦江去重庆府。她们则是要从西北经赤水卫入川,经合江、泸州,先去内江。她们打算去内江祭扫紫琼父母的坟茔,然后再比上成都,经广元入陕再去甘州。

  离开遵义府,两人两骑走了几个时辰,天快近午,小兰在后面叫道:“小……公子,我们在前面树林歇息一下,喝点水,吃点干粮再走吧。”

  紫琼道:“好吧。”

  前面道旁,有一片树林。两人来到林边下马,牵马入林,打算在林中歇歇再走。

  忽然,牵马走在前面的小兰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哎呀!”

  紫琼不禁问道:“妳踩着啥了?这么惊惊咋咋的。”

  脸吓得发白的小兰用手指着地上,口吃地说:“小……姐,妳,妳,妳看,吓……吓死,死人哪!”

  紫琼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却原来是几个人头骷髅,已被小兰一脚踢散,骨辘辘地滚散来。

  ‘紫琼也不禁一惊,停下脚步,她抬眼四下看去,看见林中的地上还有三堆骷髅,在东、西、北三方,每堆九颗骷髅,叠成一个三层的宝塔形,南方这个也应当一样,被小兰入林时无心踢倒。显然这是有人刻意在这林中垒了这么四个骷髅塔,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和作用的。小兰无意中踢倒一个,犯了人家的大忌,惹祸上身了,恐怕今天有麻烦了。

  紫琼不禁对小兰喝道:“快退!我们退出林去。”

  两人拉着马正要退出林外,忽听得林中一阵鬼啸之声大作。嗖嗖嗖,十多个蒙面大汉突然现身出来,把主仆二人围在当中,其中一个蒙面人如夜梟地“磔磔”笑道:“朋友,你们来了,毁了我们所设的标记,忤犯了我们的禁忌,就这样想走吗,恐怕没得那么容易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回   川黔道上骷髅舞
这林中忽地跳出十多个黑衣蒙面大汉,

  这林中忽地跳出来十多个黑衣蒙面大汉,团团将紫琼、小兰围住,不让她们退走。这一来,紫琼主仆,反到镇定下来。

  这十多个大汉,身穿黑袍,黑巾蒙面,每个人胸前黑袍上,都有一个白色骷髅标记。

  紫琼待那黑衣大汉话落,一抢拳道:“敢问诸位,可是黔北骷髅帮的人?”

  那说话大汉哼了一声:“哼!没错,我们正是骷髅帮的。既然知道我们是骷髅帮的,当应晓得我帮禁忌。你们却为何要来捣乱?擅自进入我们的禁地不说,还要将我帮禁止无干人等进入的警示骷髅塔警告标识毁去。这明明是对我帮轻视和侮辱。岂能善罢甘休。”

  原来,在黔北一带,近年崛起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帮会门派,名叫骷髅帮。这个帮十分神秘,帮众身穿黑袍,面蒙黑巾,胸前缀骷髅标志,行动诡秘,武功怪异,帮中高手如林,凶残暴虐,嗜杀无忌,抢劫、暗杀,手段十分恶毒。他们惯常以骷髅叠成塔形以示其活动的区域,有骷髅塔之处,任何人均禁止入内,犯者格杀勿论。所以武林中人及骷髅帮势力范围内伪百姓,尽皆知晓,见者无不远避,以免惹祸上身。今天小兰无意中将其设的一个骷髅塔踢 …4…

  倒,自然是大大忤犯了该帮的忌讳,怎肯善罢甘休。

  其实这伙骷髅帮众在这里垒起骷髅塔,乃是要和一个武林厉害人物了结一椿过节,不想紫琼主仆二人无意中撞来,惹上这身麻烦。

  紫琼一抱拳道:“对不起,在下主仆二人,从贵阳府来,路过这里,想在林中歇息一下,不知贵帮在此有事要办,加上林中光线较暗,小仆无意将贵帮标识碰翻,实属无心之失,并非有意冒犯。小生在此,向贵帮深表歉意。不知者不罪,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主仆一马,待我们北上事了返回,当专程上贵帮总坛赔礼道歉如何?”

  那黑衣大汉说:“不行!我帮规矩向来如此,犯者杀勿赦。今天你们严重触犯我帮禁忌,岂能放过你们。”

  小兰扁了扁嘴,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踢翻了你们的几个死人脑壳么,又不是掀了你家祖宗先人的神龛,刨了你家祖坟的先人板板!就想杀人么!你们又不是玉皇大帝,也不是阎王老爷,就要断人的生死么!真是屎克螂蹶*,臭歪!也未免把自个儿看得太大了点吧!”

  另外一个黑衣蒙面人叫道:“堂主,何必和这两个小子噜嗦,早点把他们宰了,免得等会儿正点子到了碍手碍脚。”

  双方正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突然一个清朗的笑声传来,有人接口道:“哈哈,有什么会让你们碍手碍脚的呀?!老夫这不是已然来了嘛。”

  话音未落,一条人影捷如飞鸟,掠进林来,落在了当场。在场的人放眼看去,这来人身高七尺,五十多岁年纪,长得来白面两鬓微霜,剑眉星目,气宇不凡,身着一袭紫衫,背负长剑。他落在场中,看了看紫琼、小兰二人,对邪黑衣大汉说道:“苟学仁,你要约老夫在此了结我与骷髅帮的过节恩怨也就是了,为何还要在此为难这两位小友泥?”

  那为首的黑衣蒙面大汉原来名叫苟学仁,是骷髅帮厉魄堂堂主,当下回答道:“不错,我们是约你紫衫逍遥客在此了结我们之间的一桩过节,但是这两个小子擅自闯入我帮禁地,毁坏我禁物,犯了我帮大忌,因此岂能轻饶他们。风大侠,住且先在一边歇歇,等我们料理了这两个小子后,再来清算我们之间的恩怨。”

  原来这老者竟是侠名远播的南川金佛山的紫衫逍遥客风入松。

  风入松闻言笑了一声道:“看来他们也是无意触犯了你们骷髅帮的禁忌,我看你们也就放他们走吧,把这事全部算在我风入松头上也就是了,在这里一併清算好了。”

  小兰在一旁说道:“谢了。我们不需要人替我们包揽。这帮人凶残暴虐,他们把自己看成是阎王老爷,要决定人的生死,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只不过是踢翻了几个骷髅罢了,就算我们有意又怎么样!这位老先生的情我们领了,可你老不必替我们包揽,我们敢作敢当。到要看看骷髅帮能把我们主仆咋样了。”

  紫琼抱拳向风入松一揖道:“晚辈久仰风前辈威名,今日得睹风仪,真乃三生有幸。晚辈在这里深深感谢前辈的侠义风范。不过这事是我们自己惹的,自应由我们承担,怎可让前辈代为受过呢!”

  风入松不禁赞道:“好!想不到二位小小年纪,竞有这般铮铮风骨。两位小友颇合老夫脾性。待此事了,到想和二径小友好好叙叙。”转对苟学仁:“好吧,我看也不必多生枝节,今天就把这两起过节併在一起清算也就是了。你们是打算如何了结,是一起上呢,还是单打独斗?”

  苟学仁道:“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风入松:“那好,你且说吧。”

  苟学仁:“我们骷髅帮向来与你紫衫逍遥客井水不犯河水,可为什么你这次要和我们少帮主过不去?”

  …5…

  风入松淡然一笑道:“说起这个事,你们何不去问问庹耀祖那兔崽子,他到底干了些什么!那可是连畜生都不如。在綦河一带,奸杀了十几个无辜妇女,那一带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老夫碰上,仅仅废去了他的武功,断了他作恶的‘本钱’而已,这已是给庹言五那老混蛋留足面子了。按理应该把他交给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把他千刀万剐,尚不足以抵其罪呢。为这件事你们还要找老夫理论!别以为仗恃骷髅帮之恶名,就可以不讲是非曲直!?别人怕你骷髅帮,老夫尚未把它放在眼里哩。要为你们那畜生不如的少帮主找场,有啥师刀令牌都抖出来吧,老夫一概接下就是。”

  小兰在一旁挿话道:“那个庹耀宗如此作恶,前辈应该把他剥皮抽筋才对,只废去他的武功,是不是太仁慈宽厚了一点。”

  一个黑衣大汉叫道:“好!你们三个今日一个也休想生离此地,大家一起上,把这三个一齐做了,给少帮主报仇。”

  骷髅帮众正要挥动武器一拥而上时,忽听一声叫道:“且慢!”三个黑衣蒙面人走进林中来了。

  苟学仁一见,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属下苟学仁参见三位护法。”其余帮众,听如此说也一齐拜了下去:“参见护法。”

  其中一个摆摆手:“免礼!”苟学仁应诺退到一边,帮众也站起身来。

  那居中黑衣人向风入松一抱拳:“风大侠请了。”

  风入松:“你是何人?”

  那蒙面人道:“兄弟张永祥,他们二位费炳、牛非。”

  风入松:“哦,原来是骷髅帮的三大护法到了,你们是来助拳的了。闲话少说,你们打算啷个了结,就划下道来吧。”

  张永祥道:“我们必须为少帮主讨还公道。对风大侠这样名动武林的大侠,如果进行群殴,那岂不是说我骷髅帮无人么。我想我们还是公平一决。风大侠一方是三人,我们弟兄打算一对一地与三位公平一决,我们如输了,三位可以安全地离开这里,今日的一切可算揭过不提。

  风入松瞧瞧紫琼、小兰,迟疑地:“这?!”

  小兰拍手道:“好哇!一对一,三场决胜负,这到公平。”

  紫琼对风入松道:“前辈答应他们。放心吧,我们大约也不会替前辈丢脸的。相信我们吧。”

  风入松点点头,对张永祥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他虽然答应了下来,但心中仍不踏实,便以传音入密对紫琼、小兰道:“这三个人在骷髅帮中任护法之职,地位在堂主之上,帮主之下,武功高强、怪异,切不可小觑。牛非以三十六手鬼爪功是他的看家本领,他那双鬼爪上有剧毒;费炳以魔焰掌横行武林,他双掌可击出碧绿魔焰,这魔焰可熔金烁石,亦有剧毒,千万别让那魔焰沾上身;张永祥以天魔幻灵掌称霸黔地。等会你们不论对上谁,主要注意我说的。不过,也可以放心,万一有危险,我会出手相助。我自信对付这三人尚还不成问题。”

  紫琼、小兰颔首表示知道了。

  这时牛非首先走了出来,对风入松等三人道:“你们哪个先下来和我对这第一场?”

  紫琼在小兰耳边轻轻地说了两句,小兰点点头,对牛非道:“你叫牛非吧,可在你们三人中排名第三对不对,说明你的武功是最差的一个,所以杀牛也不用牛刀。我在我们三人中也是最差的一个,平素跟着我们公子练了那么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我看用来对付你也许还成。那就让小爷我来陪你玩玩吧。”说着从马鞍旁抽出双剑走了出来。

  小兰用的是双剑,她这双剑看来又与平常的双剑有些不同,较平常的双剑短了许多,只

  …6…

  有二尺二寸,剑身很窄,不足一寸,其薄如纸。她将双剑隐于右肘后,左手一指牛非道:“出招吧!”

  她这一指,一缕指风,破空而出,直袭牛非胸前璇玑穴。牛非身形一晃,让过这一指,大喝一声:“小子,你去死吧!”纵身而起,右爪箕张,一把向小兰面门抓来。小兰只觉得腥风扑面,寒气袭人,一只如蒲扇般大的手掌,五个指头长着三寸长、乌黑如漆的尖利指甲,向她面门抓来。她忙不迭一扭小蛮腰,脚下莲步轻挪,一个移形换位,轻灵地闪开了去。

  牛非一爪抓去,眼前一花,人影杳然,竟然抓空,双方错身而过,小兰隐在右肘后的双剑一剑撩出,斜削牛非右后腰。嘴上还挪揶道:“你这狗爪子太慢,岂能将我抓着。”牛非爪抓空,心中一懔,只觉劲风及体,忙一个后左扭身,侧飘三尺,虽然躲过这一剑开膛破肚之厄,却也让小兰这一剑将身着黑袍豁了一个寸许长的口子。

  这牛非上来,认为小兰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他尚未看出小兰是女扮男装,加上身材娇小,看上去如十余岁幼童),心存轻视之心,一时大意,满以为他这迎面一爪对方必然躲不过,却未料到对手轻功特佳,身法奇妙,不仅从容躲过,还趁势反击,一招差点受伤于对方剑下。牛非也是成名多年的老魔头,几时受过这般挫折,当时怒火上湧,怒声喝道:“小子,别狂。牛爷爷今日不把你毙于爪下,绝不罢休。”

  小兰娇笑道:“哟,吹啥大气呀!小爷可不是吓大的。今天小爷也要把你那双鬼爪削掉,免得你到处去毒害人。”

  牛非气得火冒三丈,大喝一声:“小子,你去死吧!”纵身向小兰扑去,一双乌黑锃亮的鬼爪,顿时幻化成漫天爪影,从四面八方向小兰急攻过去。

  这牛非三十六手鬼爪功含愤全力施为,确也非同小可,小兰顿时觉得四周劲气逼人,无数爪影,从四面八方向她抓来,压力如山,腥风刺鼻,令人欲呕,且叫人有头昏脑胀之感。小兰不敢怠慢,赶快施展神妙身法,回波步游走于这爪网中,同时双剑也布下一层层剑网,护住全身。

  众人只见一团黑影,如同多爪鬼魅,围着和追逐一团快逾闪电的银色光团飞舞,一只只尖利的爪影,全都抓空。

  牛非胜在内力比小兰深厚,三十六手鬼爪功奇谲诡异;小兰则胜在回波步神妙异常,闪躲腾挪,常常在间不容发间躲过敌人那志在必得的一抓,再加上她双剑的招数精奇,往往一剑刺出,攻得牛非不得不半途撤招,或回招自救。

  这一战,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在许多两人攻防转换之中,可以说是在千钧一发、毫厘之差间就会胜负立判。令在场众人看得心旌摇曳,都为自己一方的人揑了一把冷汗。

  转眼双方已交手近百招,斗得牛非心急如焚。他没有料到,这么一个小娃娃,竟然如此辣手,禁不住怪叫连声。

  倏地那被黑影包围的那团银光,脱出黑影的围困,斜飞数丈,落地一弹,化作一道银虹,迅如闪电,向那团如鬼魅黑影迳直刺去。牛非因小兰脱出他的爪影笼罩,以为她要逃,正拟飞身尾追进击,这一见小兰不退反进,右手剑迳直从空中自他飞刺而来,心中不禁暗喜,你这一招“一桥飞渡”岂能奈我何!我正愁你身法溜滑逮不着你哩。他仗恃自己这双练就鬼爪功的双爪不畏刀剑,他右爪一翻,便向刺来的剑身上抓去,同时左爪已蓄足功力,待他抓住对方剑身,左爪即抓向对方天灵盖。对方在全力一招攻来之下,定然收不住前冲之势,当然也躲不开他这凌顶的一抓。

  果然他一爪将对方刺来的一剑攫个结结实实,左爪也迅即凌空自小兰头顶抓出。不过,他立即感到不对劲,因为他右爪刚撘上对方剑身,便觉得剑在爪中一绞,咔咔之声连响,同时他又瞥见一道银光,倏地从对方身后闪出,迎向他抓出的左爪,也听得“咔咔”一响,他顿觉自己双手似乎一“轻”,却见他右爪抓住的那支剑,却并没抓住,其势未喝,迳刺而来,

  …7…

  直奔他的手臂、前胸。

  这只不过是电光石火般的一瞬间,幸而他临敌经验也十分丰富,心生警兆,忙不迭如触电般缩回双手,就地一滚,懒驴打滚般滚了开去。饶是他应変得快,那一剑,也从他右肩掠过,削掉一块皮肉。他滚出数尺,一跃而起,这才发现,他双手的十根数寸长的乌黑指甲,已被对方的剑削断,掉落在他刚才站立之处。幸亏他见机得快,不然恐怕一双手也会被对方的剑斩掉,甚至有一剑穿胸之厄哩。

  小兰一招得手,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俏立当场,娇声笑道:“我説了,要削掉你的一双鬼爪子,该没有吹牛哈!”説罢也不理牛非是否答话,纵身退回到紫琼身边。

  説来这牛非也输在过于托大上,他自恃他这双鬼爪十只指甲,经特殊药物多年浸泡,练的坚如精钢,刀剑不能伤。他却不知小兰这对短剑乃是一对削铁如泥的宝剑,自然是只有被断掉结局了。

  这第一场就获胜,令风入松感到高兴,对这主仆也不由刮目相看,信心大增了。

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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