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孽缘当道-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焚烧了尸身后,纤绵用手捧着,一捧一捧地将骨灰一并装入了之前准备好的一个白瓷玉底瓮中。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瞪了一眼坐在一旁藤椅上剥着葡萄喝着茶水的袁尚翊。特意扛着铲子在袁尚翊跟前挖坑,袁尚翊吩咐手下将藤椅抬到别处,她气哼哼地看了看位置,最终选择了一处苍松翠柏间依稀能与南盈沁都城墙相望的地方。

    袁尚翊见纤绵她收拾妥当,懒洋洋地起身,作势伸了个懒腰,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这一次可以走了吧?”

    纤绵对着刚刚树立好的木头墓碑深深叩拜三下,起身,向着袁尚翊的反方向径直沿着小路下山。

    袁尚翊哼了一声。快步上前勒住她的手,将她的脸扳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别以为你不看我,我就拿你没办法。顺便说一句。我刚刚收到消息,你的二个孩子成功在城主府会师了。你猜猜下一步我会做什么?”

    纤绵翻了翻眼皮,用力掰开袁尚翊的手,袖子一挥,继续往下走,还没走出三步。就被袁尚翊再度勒入怀中,她背对着袁尚翊,哼了一声,“我根本不关心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袁尚翊闻言略略摇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会关心的。”说完,扳过纤绵,笑着看着纤绵杏眼圆睁的模样,飞快地吻上她的唇,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将一丸药送入她的口中。

    纤绵狠狠咬住了他的唇瓣,希望他吃痛离开她。可是不想血水流入她的口中,那一丸药竟然化作一抹无形的腥气。

    袁尚翊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极快地躲开了她恼羞成怒的巴掌。自顾自地用修长的手指抹了一把唇上的伤口,看到指尖的血色,笑了笑,“妹妹,你说,我怎么这么懂你呢?那毒药是我特意命人做的。唯有血液才能将其融化,本来若你不对我如此抵触。你是会好好的。”

    纤绵根本不理会他,狼狈地使劲抹了抹唇。像是想要将他的痕迹全部擦干净。

    袁尚翊看着纤绵的动作,眸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他快步向前,狠狠抓住纤绵的肩膀,几乎是在咆哮着说,“我就这么让你觉得肮脏吗?你为何每次都拒绝我?在逍遥城外我说要娶你的时候,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就会带你远走高飞,不管帝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逍遥城城主府的国宴上,但凡你表现出一丝喜悦,我也必定不会让叶柔动手。在浮云山上,你若肯和我走,你又怎么会饱受蛊毒折磨?就连夹谷琰弃你不顾,你竟然还能在战场上背叛我。那些就算我都不计较,我也是会伤心的。所以,莫怪哥哥我不仁,你这一身的病痛都是因为你自己,你中蛊,你毒发,你半死不活,你不人不鬼,你命悬一线,都是你自己作的,与这天下形势,与别人算计什么阴谋阳谋都没有丝毫关系,你懂了吗?”

    纤绵已在鬼门关溜达数次,倒真的对生死一事不再执着,闻此也只是徐徐一笑,并不将他的这些话放在心上,淡然道,“所以,这一次又是什么?断肠散,绝命丹,踟蹰果还是乌头丸?”

    袁尚翊被纤绵的笑容气得半晌说不出话,他抖动了半晌嘴角,缓和了语气,略略松开手,“妹妹,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要闹了,安心和我回繁城,通知你的儿子将玉玺交给我。我保证,从此立马与逍遥城签订盟约,与逍遥城并立,不再发动战争,好不好?”

    纤绵抬头看了看仍旧迷雾重重的天气,定定地看着袁尚翊,偏头问道,“还有呢?”

    袁尚翊见纤绵有意继续聆听,便放开了禁锢她的手,继续道,“我会取代东秦女王,然后封你做皇后,虽然这天下二分,但也是可以任意妄为的。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好不好?”

    纤绵偏头一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还有呢?”

    袁尚翊看她如此,便也笑了笑,语气温柔了下去,“嗯,你不喜欢谁我们就杀了谁,你不是不喜欢那个柳菁菁吗,砍了,她还有儿子是吧,砍了,她还有妹妹是吧,砍了。你不是不喜欢柳常胜吗,我虽然放了他,但是想要抓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随你怎么折腾。你不喜山芋,谁种我们就砍谁,好不好?”

    纤绵笑容慢慢扩大,点点头,一派天真地问道,“你这话可当真?”

    袁尚翊狠狠点头,笑眯眯地说,“比真金都真。”

    纤绵嘟起嘴巴,偏头思考后,冷然地望着他道,“可是,我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你啊,你会自杀吗?”

    袁尚翊的笑容瞬间一僵,干巴巴地问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纤绵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袁尚翊的鼻子说道,“你看,你说的话都是狗屁吧?表哥。不对,是嫡长孙,不对,是东秦百花山庄的庄主,是东秦女王亲封的新罗王爷。民妇之前就明确地告诉过王爷,王爷并不是爱民妇,只是欣羡民妇对别人的一片痴心。无论王爷经历过什么,终究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财富,身份。地位,众人敬仰。你得到一样就会去寻找下一样,就像小的时候,你喜欢刘青山的字画,先是将民间零落各处的字画全部高价收购。你却并不满足,还协同我去偷宫中的贡品,得到了贡品你还不满足,特意去流云阁让刘青山给你画扇面。之后的事情,我后来也听说了,你为了不让刘青山再有著作流于世俗,你命人将他的双手的手筋挑了,用我借给你的扇子抵了千金赠了他。王爷如此青睐民妇。不过是民妇不肯屈就罢。”

    袁尚翊冷哼两声,眸光冷冽,唇抿成一条线。冷硬地回答,“你若这般想我,我也没有办法。表面上看起来确实也如你所说,只是,面对同样的痴心,妹妹。你的良心在何处啊?”

    纤绵斜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自觉地小步后退两步。歪头一笑,“良心?民妇记得民妇是和王爷一起将良心丢了的呀。王爷这般聪颖,难道记性还不如民妇吗?”

    袁尚翊并没有发觉纤绵后退的动作,只是气愤于纤绵如此猖狂的态度,只得从怀中取出一个玉雕细颈瓶,眸色冷冽道,“妹妹,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妨实话与你说,你身上的毒是一个无解药的毒,只能靠着还魂丹苟延残喘,妹妹如今是一个想要活着就离不开我的人,妹妹可懂得?”

    纤绵眸色一亮,她正愁若自己被困在此处,不惧的事情便没有转圜的余地,没想到自己激了那么一激,袁尚翊竟然主动拿出了解药,不过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太快露出意图,她装作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无解?”

    袁尚翊见纤绵在意,便把玩着瓶子,笑着点头,道,“不错。妹妹是否愿意乖一点了?”

    纤绵别过头,余光测量了一下自己与袁尚翊的距离,估摸了一下自己贸然行动的胜算,嘴里淡淡吐出,“拿人性命做要挟,算不得什么本事。”

    袁尚翊轻轻将小瓶弹起试探纤绵,见纤绵不为所动,另一只手小心地接住了小瓶,攥紧小瓶子,颔首道,“妹妹刚刚没有动作,看来是确实想要和我好好谈一谈了。”

    纤绵斜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自然。”

    袁尚翊哈哈大笑,修长的手摆弄着那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瓶。

    随着小瓶的上下起伏,纤绵的心也跟着跌宕起伏,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瞪了袁尚翊一眼,“若我传信让不惧交出玉玺,你当真会放过我的孩子们?”

    袁尚翊笑着点头,学着纤绵的语气说道,“自然。”

    纤绵撇嘴,摇头道,“也不知那南盈的国库里有多少金银,竟然能让你做出如此大的承诺。”

    袁尚翊啧啧两声,“里面有比金银更加贵重的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想得怎么样了?”

    纤绵不置可否地摩挲了一下下巴,暗自计算着袁尚翊摆弄小瓶的规律,以及逃跑的最佳方案,因为在袁尚翊这里机会只有一次。她歪歪唇角,翻了翻眼皮,“是什么,我很好奇,你且说说看,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反悔。”

    袁尚翊听出纤绵语气中的轻松,便将小瓶再度扔起,摊摊手道,“听说是一种厉害的……”

    纤绵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飞扑了上去,利落地攥紧小瓶,却也因为去势过猛,摔下了陡坡。

    袁尚翊没想到纤绵会用如此惨烈的方式冲过来,飞身就要去拦截。

    纤绵滚落许久,顾不得疼痛,急忙将瓶子揣入怀中,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跑,无弦琴被袁尚翊拿走,手无寸铁的纤绵这一次真的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的。

    她七拐八拐地慌不择路地四处乱窜,眼见着前面一片开阔,她急急地冲了过去,而眼前出现的一道断崖却让她生生勒住了脚步。云雾缭绕中她也看不清这处断崖到底有多高,断崖底下是否有河流作为缓冲。而就在她头脑中不断设想的时候,袁尚翊已经带着他的人马将她包围了。

    袁尚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沮丧来形容,这可是在他脸上很少出现的神态,“阿毬,你当真是让我开眼了,什么招数你都使啊?不过装得不错,我确实没有看出来。闹剧也该告一段落了,你不用想着从这里跳下去来个九死一生什么的,我已然派了人在崖底守着,你逃不掉的。而且,你可以看一看,那个瓶子是空的,不过是我诱你的一个饵。”

    纤绵不太相信地急忙晃了晃小瓶,果然是空无一物的,她有些愣,踉跄两步,却一脚踩空,顺势掉了下去。袁尚翊伸手一拉,却单单扯住了她的一截衣角,她在山间翻滚的时候不由得感叹一声:失算啊,她不过是想要躲开他,真的没有想要自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不惧计
    若说尽欢的捣乱是带着稚气的顽皮,那么不惧的捣乱绝对是灾难性的破坏。一场蛊毒盛宴让柳菁菁抱着夹谷昱直接投了井,幸好抢救及时,两人只是受了惊,受了凉,只能规规矩矩地在园中养伤。在夹谷琰问罪之前,不惧则先去请了罪,说自己身体不佳,对蛊的各种掌控力都有所削减,此次事件断断是一场意外。

    夹谷琰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惧立时换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弱弱地咳嗽两声,泪光微动,叹息着说,“我这身体约莫也活不上多久了,说到底也是个别国余孽,城主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罢……”

    一句话将夹谷琰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叫了夹谷珩过来帮他检查不惧是否当真是因为身体原因。

    而夹谷珩在不惧的眼色下,自然只能力挺不惧,说了一番情况确实不好的话,还开了一大堆的补药如是如是。

    当不惧得了一堆赏赐回到冬思苑的时候,尽欢的一片焦急化作了瞠目结舌。在家里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不惧的演技了得,但也没想到可以这么了得,连那么个冷血缜密的夹谷琰都不是不惧的对手,她除了盲目崇拜,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她挠着下巴,暗暗决定,以后,定要好好跟着不惧,有肉吃,还不挨打。

    雨后初晴,碧波荡漾的池塘之上刚刚修葺过的拥翠阁上的鱼鳞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尽欢用手遮着阳光,坐在台阶上,轻轻叹了一声,“这不惧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让我这顶着大太阳来这拥翠阁是个什么意思?”

    远远见到裹着一身冰蓝色锦袍的不惧乘着软轿过来,似乎怀中还抱着二个红棕色的东西。

    尽欢堪堪看清了那怀中的东西,竟是琴,她暗叫不好,几乎是嗖地一声窜了起来。扭身就要回去。

    不惧自然抬眸便看到了她的动作,远远地笑着喊道,“尽欢小姐既然都来赴孤的邀约了,此刻孤来了,却要离开是何道理啊?”

    尽欢脊背发凉,讪讪地继续后退。摸了摸鼻子道,“内急,内急。”

    不惧偏头一笑,揽住了琴,向她示意了下。“不急不急,先和孤斗完琴再说。”

    尽欢自知逃脱不得,只得挠了挠头徐徐走上前去,对着兴致盎然的不惧,闭了闭眼睛,无可奈何地低声劝说道,“一年前弟弟的琴声就差点毁了半座山,今日若当真与你斗。只怕这座城都保不住了,好歹也等咱们要走的时候再说。若弟弟真的心痒,咱找一处阔地。好好地比一场如何。”说着,顺手就要探过去取过琴。

    不惧知道她的意思,但今日他可没有杀人越货的意思,懒得与她细说,只是对她微微颔首,越发抱紧了怀中的琴。挑眉一笑,“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了。那么,琴。就不能给你了。”

    尽欢撇撇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这不惧怎么一点也不给自己这个姐姐一点面子。

    不惧见尽欢那副倒霉模样,哧地笑了一声,叹道,“既然今日姐姐不想与不惧一同练琴,那,不惧就一人独奏,倒也也无妨。”说着,咳了咳,徐徐走上台阶。

    尽欢见此张了张嘴巴却不知如何开口,便又抿了抿唇,可见不惧越来越远,她不得不挪动步伐,快走两步立在不惧身前,深吸气,再度劝说道,“不惧,你需不需要再考虑考虑?”

    不惧含笑摇头,了然地拨弄琴弦道,“我明白你的担忧,暂时也不想告诉你我的理由。反正,你只要记得我所做的必是有根有据的就好。”说完,对着尽欢粲然一笑,足下轻巧地一蹬,翻身就上了屋檐。

    尽欢见此,越发不解,却也不敢含糊急忙也顺势而上,不过此番她并不是为了阻拦不惧而是保护他,因为这不惧主意已定就再难撼动。

    不惧在金黄的屋檐上坐定,将琴放在盘好的腿上,抖了抖宽袖,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徐徐放在泛着银光的琴弦上,右手勾挑起音,左手往来走音,弹奏一曲母亲喜欢的《醉相思》。

    不惧其实一直不太懂,为何母亲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会流泪,或者说是因为想要流泪才去弹奏这曲。而他数日以来紧紧揪在一起的心却只能通过此刻的这一支曲子来暂且安慰,毕竟这是最能够和母亲心灵相通的一首曲子,若母亲有意识与他联系,自己便有可能找到母亲所在之处的蛛丝马迹。

    夕阳西坠红豆碎,孤帆远影锦书催。

    尘蒙笔墨丝帕褶,归人何处独萧索。

    丹蔻褪红花尽染,鬓间青丝付蹉跎。

    菱花镜中空颜色,无人赏看自寥落。

    醉相思,相思醉。

    风移影动知是谁?

    醉相思,相思醉。

    倚栏远眺暗垂泪。

    醉相思,相思醉。

    唯有相思心成灰。。。。。。

    曲未过半,不惧的心猛然一动,那是母亲无意识传来的信号,与母亲心意相连数年的他自然懂得,此番情状不是母亲熟睡就是母亲昏迷。他自然知道,如此大好的天气,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地陷入沉睡当中,不由得蹙眉,暗暗沉下焦躁的心,强迫自己沉浸在母亲的哀怨之中,而这股哀怨却变成了急速下落的空虚感以及随之而来的遍体的痛楚。

    他知道此刻他已经与母亲的情绪相连,于是眉头更蹙,手下拨弦越发用力,强迫自己将所有心思沉静下来,顺着母亲微弱的思绪继续探求。

    一个黑暗潮湿的山洞,很冷,很冷,就算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得很。四周似有虎啸狼嚎之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可竟然无力逃开。

    思绪当中恍惚有铠甲护身的强兵追击,用尽全力地跑,终于将他们尽数甩掉。

    可此处还能安全到几时。自己也不知道,而且自己也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不惧,尽欢,也不知可否安好,若能安好。那就真的无所求了。

    他深入母亲的思绪中将母亲的绝望与无助感同身受,不由得吓得一个歪斜,猝然睁开眼睛,却因为失去平衡,瞬间从屋檐上落了下来。

    幸好一直看着他的尽欢眼疾手快,飞身过去抱住了他。将他带到下面,怒气冲冲地喝道,“不惧,你要死啊?”

    不惧早就顾不上那么多,正要说什么。却因为刚刚用心凝神,太过耗费心思,一口气没上来,竟晕了过去。

    尽欢一时间傻了眼,低低地唤了几声之后,手足无措地急忙呼唤侍卫过来将不惧抬上软轿,可不惧却愣是凭着意志力醒了过来,挣扎着要下软轿。

    尽欢一边拦着他。一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好说不行歹说也不行,不惧就是执拗地要离开。急得尽欢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不惧自然知道尽欢的执着的,可母亲情况危急,由不得他隐瞒下去了,他踉跄地走到一边,躲开那些夹谷琰派来的侍从,在屋檐的阴影下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简短地表述道,“与我命运相连的那人似乎遇到了险境——”

    此话一出。尽欢的脸色都严谨起来,不惧的话她一直都是相信的。而且她也担心母亲是因为消失不见的自己才铤而走险,那样,自己就如不惧所言,太对不起母亲了,她的心紧紧地揪成一团,不由得快步走进了屋檐下的阴影,蹙眉急急地问道,“弟弟可看清了是在什么地方,离这里有多远,我马上去——”

    不惧摇摇头,脸色越发惨白,担忧之情毫不掩饰,却也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那个人遇上的险境不是以我们之力就能解决的。”

    尽欢攥了攥拳,隐约猜到了八成是那个阴阳怪气财大气粗的人使坏,若真是他,那当真十分不好处理,她有些害怕,也越发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蹙着眉头不知所措地拉住了不惧的袖子,试探性地隐约带着颤抖问道,“要不,我们向城主借兵吧?”

    不惧闻言面露不屑,冷哼一声,“且不说年纪尚轻,我现下是南盈世子的身份,你眼下是作客逍遥城身份未明的人,他怎么会借兵给我们?再者,就算他真的肯借,以我们的实力就怎么可能调动得了那些士兵,到时候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害了娘亲?”

    尽欢急得快要哭出来,抹了一把脸,哑着嗓子哭腔急急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告诉城主实话,说我们的娘亲,逍遥城的主母,此刻命悬一线?”

    不惧笃定地摇摇头,冷静分析道,“以你所描述的那日城主质问你的语气和态度来说,没有证据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尽欢闻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越发焦急,只得求助于不惧,“如此说,弟弟应该是有想法了吧,不妨直说,别这么耗着我。”

    不惧眉头舒展开,抬眉对尽欢淡淡一笑,这是平时他们二人躲开小姨要出去玩时候的暗号。尽欢愣了愣,随即焦急的心情一缓,这便是要跑路的意思了,于是了然地对他报以一笑。尽欢心情转好,拉着不惧的袖子,低声劝慰道,“此事由我来做,你歇着便好,一会儿我过来接你。”

    不惧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塞进嘴里,点了点头道,“现下只有你我二人,要跑路也得先去引开那些侍从。”说完便收回搭在尽欢身上的手臂,直立起身体,脸色似乎因为这样的动作红润了一些。他扭身就奔着马厩的方向而去。

    尽欢惊诧地低声喊了一句,“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还有我呢,我和你一起去。”

    不惧笑了笑,摸了摸尽欢被冷汗浸湿的额发,低声道,“跑路嘛,自然要跑得轰轰烈烈才好,但也要讲求速度。和从前一样,我去偷马,你身体好,先去拣点值钱的,然后烧他几间大房子再去马厩找我汇合。”

    尽欢目瞪口呆地听着不惧的讲述,唇角微微抽动,似乎想到了夹谷琰暴怒的模样,哆嗦了一下道,“你确定要做这么多,这可是逍遥城啊?只是跑路不行吗?若当真都做了,以城主的那个倒霉样子会发出通缉令追杀我们的。”

    不惧闻言越发猖狂,大笑两声,“怕的就是他不来。”

    尽欢脚下不停,闻言微微愣了愣,随即明了一笑,带兵不行,那么引来追兵便是,这不惧果然有办法,她就是喜欢惊险刺激的事情,于是小嘴不停地建议道,“喂,不惧,我要不要去把那个城主金印偷来,那个我可是惦记了很久了。。。。。。啊对,还有那个大夫人的那身金线镶边的朝服,把金线卸了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做强盗
    当尽欢抱着她抢到的东西穿过她顺手制造的火灾现场奋力到达马厩的时候,满地的血腥让她呆了呆。|經|典|小|說|網更新最快百度:本名+尽欢远远地看到了在马槽的一侧带着参差不齐切口的马的尸体。而那马的额头上的一缕白色提示出了这匹马的不凡身份。

    尽欢抽动着唇角指着那个尸体,不可置信地问道,“不惧,我是不是看错了?那不是城主大人的坐骑青骢马追风,对吧?”

    不惧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毫无罪恶感,含笑地点了点头。

    尽欢干笑两声,语调尽可能平缓地说道,“偷了城主的金印,杀了城主最心爱的坐骑,还顺手烧了他家的房子,你猜,城主抓到我们会怎么处置我们?”

    而披着青色披风骑在枣红色马上的不惧踹了踹马肚子,催促马儿向着尽欢走了几步,看着尽欢偏了偏头,毫不在意地说,“所以,我们不要被他抓到就好了。”

    尽欢看不惧难得的自在模样,无奈地点了点头,飞身上马,坐在不惧前面,勒住了缰绳,往后靠了靠,靠近不惧低声道,“可是也不一定要把追风杀了,它可是匹千里神驹啊?”

    不惧耸耸肩,眸光冷冽道,“那马儿确实忠诚,只是这忠诚此刻对我而言只是阻碍,所以,自然是要杀掉以绝后患。难道你指望着城主骑上那匹马不出城门便将我们俩收拾了?”

    尽欢笃定地摇摇头,她是听说过这匹青骢马跑起来是足不沾地,日行千里,不能为自己所用。也确实不能让它成为自己的阻碍。但,这也太可惜了,她正要说什么,却听到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不惧不用回头,也知道后面是什么。容色凛冽地踹了踹马肚子,催促着马儿扬蹄向前。

    尽欢坐在最前,马儿飞奔带起的风吹得她清醒了许多,她回头看了看后面追赶着他们的士兵和小厮,不知为何觉得十分有趣,不由得咯咯地笑出声音。“让马儿再快点吧,让我们的死期再远一点吧。”

    正说着,马儿再度被不惧催促飞身而起,尽欢差点掉了下去,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却因为颠簸呛住了,咳了半晌。

    坐在尽欢身后的不惧看着她咳得脸通红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声,“我真想把你这个拉低整个家族的聪明才智均值的家伙扔下去。”

    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的崩塌声,似乎是房子之类的东西瞬间倾颓的动静,尽欢不顾自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热闹般地回头看了一眼,憋红的脸色陡然白了。“不惧,我们快点吧。那个马厩貌似是被城主一掌拍碎了,我猜他是把那个马厩当作咱们的头盖骨了。”

    不惧冷哼一声。笑道,“放心,我刚刚不仅杀了青骢马,还特意将其他的马都给放了,一时半会儿的,他们暂且还得傻站着。等着外线的马匹。我算过了,至少我们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尽欢咽了一口唾沫。一脸崇敬地看了看不惧,“弟弟。你这么聪明,娘亲知道吗?”

    不惧一手将尽欢的头拧了回去,“少来,你负责看路。我们得尽快赶到那个山洞才行。”

    话虽这样说,不惧强用药物撑起的身体还是经不起这般的折腾。不到半日,太阳灼热地炙烤着大地的时候,满头大汗的尽欢看着几乎陷入昏迷还在催促着二人快走的不惧,决定暂且在树林中休息一下。

    尽欢到了这个时刻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是多么的不懂生活,拿了一堆晃瞎人眼的金银珠宝,却没有拿上能够抵挡饥饿的干粮,拿上随时都能接水喝的水囊,甚至都没有拿上足够不惧撑到南盈的药丸。

    此时,树林中响起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和车辙辘辘的声音,愁眉苦脸的尽欢同时听到了这个声音,顿时抬眉,欣然一笑。尽欢将不惧安顿好,顺手捧了一把金银揣进怀中,蹦跳着追了过去,在马车前面,喜气洋洋地喊了一声,“等一下——”

    车夫勒住了马儿,蹙眉打量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尽欢,问道,“女娃子,什么事?”

    尽欢露出自己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用自己最甜美清脆的声音嗲声嗲气地说,“大叔,我想买下你的马车。”

    车夫极为不屑地瞧了尽欢一眼,“你个女娃子能有多少钱?”

    尽欢听出他的不屑,扁扁嘴,偏头道,“你且说多少钱您能卖给我吧?”

    车夫哼了一声,却不以为然,“看你衣衫金贵,长得也是可人模样,约莫是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大户人家可不是俺这样的能惹得起的,万一你赖上俺,俺可是有嘴说不清。”说着,赶着车就要走。

    尽欢暴脾气上来了,翻身上了马车,一脚给车夫踹了下去,看着车夫目瞪口呆的模样,冷哼一声,将兜里揣的银子扔了过去,气哼哼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车夫过去捡起银子,咬了咬,抬头看尽欢并没有走,讪讪地问,“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尽欢对着车夫摊开手,厉声道,“你还没找我钱呢。”

    车夫的面部动作僵了一僵,从兜里取出了刚刚别人付给自己的车钱,不过十几个铜板,一一数了递了过去。尽欢根本也不数,对他点点头,驾着车直奔不惧而去。

    尽欢利索地跳下马车,拖着不惧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不惧拉上了马车,推进了车厢,却没想到车厢里还有人。她吃惊地瞪着车厢里面的那个露着半个胸脯轻纱所制的衣服可见里衣轮廓,托腮看着自己的那个大婶,有些紧张地笑了笑,“大婶,您不觉得您穿得有些过度凉快了吗?”

    大婶还嫌不够凉快,斜着身子靠在马车上,以手作扇,懒洋洋地扇着风,“你这么个小孩子竟然能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抢劫?”

    尽欢干笑两声,挠了挠头,道,“我就当作大婶夸奖我们了。”

    不惧虚弱地张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坐在阴影中的大婶,恭敬地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