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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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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尚翊温柔地将她扶起,却问出了一个残忍的问题,“摄政王妃她是不是告诉你玉玺之所在了?在哪里?”

    纤绵从沉痛中转醒,缓缓起身,对着袁尚翊就是一声冷笑,“我说她怎么这么痛快地跳下去了,原来是为了躲避你的这些问题。她死都不肯回答这个问题,难道她会这么轻易地把答案放在你身边吗?”

    袁尚翊早就猜到了纤绵会这样答,刚刚焦急的模样瞬间收敛起来,恢复了平日的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他一敛袖子,故作潇洒地大手一挥,“你不回答就说明那玉玺在那孩子身上,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那就是带你回去。你否认也没关系,也好办,还是带你回去。”

    纤绵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袁尚翊已经给出了他的决定,自己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了,于是她踉跄地走了两步,摊摊手,“别装傻,我不信孩子不在你手里。”

    就在纤绵说话的这一刻,她感觉脚下震动,急忙转身去看,只见十万大军已然破门而入。

    袁尚翊从怀中拿出折扇,坐在城墙上,斜斜地顺着纤绵的目光看了看,随后笑了笑,不着急不着慌地说,“其实,我的计划是在听说夹谷琰去处理西垂边境的事务后才开始实行的。不过没想到夹谷琰他给我玩了一把声东击西,派了一队人马来接应无双他们。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夹谷琰还是错算了无双对南盈的责任感,所以,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作为弥补,他接走了所谓的世子——也就是你的孩子,顺便也带走了能够开启南盈国库的玉玺。”说完,他自顾自地鼓掌,点头,似乎是在自我称赞。

    纤绵则没有关注袁尚翊,而是这些刚刚闯入沁都的士兵们,看着他们顺手杀了几个准备逃出的人,看着他们顺手杀了几个跪地求饶的百姓。纤绵气得转到袁尚翊跟前,才看到他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恍惚明白一切都是袁尚翊的计划,他特意放松了山庄里的警戒,让自己可以轻易逃出,他算准了时机让自己来劝慰无双和晓棠,若能成最好,若不成晓棠也会将玉玺之事告知自己,而他只需袖手站在原地放士兵进城,自己自然不会放任这些士兵任意糟蹋无双和晓棠用生命捍卫的城池,而一旦她先开口,必然处于被动地位。纤绵虽然清楚了解,但也抑制不住自己怒气腾起,她狠狠地拉住袁尚翊,“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袁尚翊含笑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很简单,和我回去咯。”

    纤绵不太相信地瞪了瞪袁尚翊,下巴往城下士兵那里扬了扬。

    袁尚翊无所谓地摊摊手,“只要你同意和我回去,我立刻让士兵们退出沁都,而且下令让他们安顿好城里的百姓,怎么样?”

    纤绵怒极反笑,一字一顿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袁尚翊笑着摇头,吊儿郎当道,“妹妹,别说得那么难听,这是在谈条件。”

    纤绵看了看这座快要崩塌的城池,权衡一下利弊,明白暂时稳住袁尚翊才是上策,就像晓棠说过的“雾气缭绕中,你总以为前方是悬崖,我若不将你推出一步,你如何能看清前面的路?”。看眼下情况,不惧暂且下落不明,袁尚翊的话不可全信,自己总得在袁尚翊身边探一探消息再说,想到此处,她蹙眉斜了他一眼,“跟你回去,可以。但是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才行。”

    袁尚翊皱了皱鼻子,似乎有些不耐烦,“说说看。”

    纤绵斜了斜眼睛,回头望了望城墙,低声道,“晓棠和无双的尸首得交给我处理。”

    袁尚翊点了点下巴,吊儿郎当道,“我觉得这个事情对我有些不公平啊,而且妹妹觉得此刻还有能和我谈判的条件吗?”

    纤绵往后退了两步,冷然道,“你觉得能谈就谈,不能谈的话,我也无所谓。”

    袁尚翊见纤绵如此动作,不由得眸光一凛,快速伸出手,俯身抓起纤绵的手,自作主张地拍了拍,随后一笑,“就这么决定,撤。”(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柒章 一闹剧
    南盈与逍遥城的边界上行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驾车的是仍旧三缄其口的弄墨。而马车上正中坐着的是一个着海青色长衫的七八岁的男孩,不过因为孱弱,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而他此刻正一本正经地端详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子。

    男子着一身藏青色的柳叶纹缎面长衫,面容有些憔悴,靠着马车,捧着一卷书卷,目不斜视地认真读着。

    男孩似乎得出了什么结论,微微舒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乏了,垂下眼帘,往马车上一靠,闭目养神。

    男子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移开了,于是偏头转而去打量这个孩子,从救出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孩子就不曾有慌乱或是害怕一类本该出现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疏离和探究。而最奇怪之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这个孩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男孩感觉到男子的目光,斜了斜眼睛,正对上男子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饰道,“城主不妨有话直说。”

    男孩的坦率让夹谷琰愣了愣,随即他一笑,坦言道,“孤只是想问你为何总是盯着孤看?”

    男孩坐正,摊摊手,却因为这样的动作不自主地咳了咳,眸色渐渐幽深了起来,淡淡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城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多看两眼罢了。仿佛,在梦中,见过数次。”

    夹谷琰闻此并不相信,只蹙眉看着眼前这个孱弱的孩子,不由得心下一痛,安抚道。“你放心,此次回城定然让孤的堂弟好好给你看上一看,好好医一医你的恶疾。”

    男孩探究地看了看夹谷琰,将夹谷琰的关切视作无物,质问道。“城主为何要救下我呢,是因为孤是南盈世子,还是因为孤身上有打开国库的钥匙?”

    夹谷琰略略思量,也用平等的语气转而问他,“都有吧。那你呢,似乎不一定非要和孤一起吧?”

    男孩老成地摸了摸下巴。想不通母亲为何会为这样一个人生生死死,经历那些百转千回,他决定不再去想,故而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想过。也许只是觉得跟着城主会有有意思的事情发生。”说完,他往后一靠,闭上眼睛,以无言的方式中断了谈话。

    马车辘辘,夹谷琰的目光回归到书卷上,可这一页书卷却再也没有翻动过。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这个孩子有了这样冷静缜密的心思,不过才六七岁的模样。他想知道,而且从未迫切地想要知道过一件事情。

    入了夜。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城门大开,马车徐徐继续前进,不远处一片火光。弄墨微微蹙眉,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是城主府内的家眷闻讯全部出动,在提着灯笼举着火把的丫头小厮簇拥中等待着城主的驾临。

    马车再一次稳稳地停了下来,弄墨勒马,跳下马车,躬身撩开帘子。夹谷琰摩挲着手中的书卷,气定神闲地下了马车。

    柳菁菁喜不自胜。急忙一手拉住夹谷昱一手提起裙角,快步迎了上去。在夹谷琰面前恭敬地行了礼,柔婉地笑着道,“城主可回来了,昱儿这几天天天念叨您呢。”

    夹谷琰闻言一笑,爱怜地揉了揉夹谷昱的头,微微颔首,“昱儿这阵子长高了,不知书读得好不好啊?”

    夹谷昱拧眉,犹豫半刻才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昱儿很努力,只是多了个顽劣的陪读,昱儿难免分心,所以觉得对不起父主。”

    夹谷琰蹙眉,似有不悦,看向柳菁菁,“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陪读的事?若当真顽劣,拉出去便是,难道孤走了一段日子,府里的规矩都成了摆设吗?”

    话里的凌厉昭然若揭,柳菁菁自然知道夹谷琰平日最疼昱儿,于是借机露出一脸为难,道,“说起来,这个事情还当真轮不到妾身做主……”

    还没等柳菁菁期期艾艾地一一列举尽欢的罪过,由柳常胜牵出的尽欢眸色一闪,飞速地奔跑过去抱起夹谷琰的大腿,鼻涕眼泪一起往他身上蹭,哭嚎着,“一看就知道您是我的爹……爹;爹……”

    “我之前的苦都没有白吃,能找到爹爹,相信娘亲也会很欢喜的……”

    “我调皮捣乱不过是希望能有人传递消息给爹爹,让爹爹早日归来罢了……”

    “我知道大夫人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昱儿哥哥不喜欢我,其实都无所谓,只要爹爹不嫌弃我就好……”

    一句接着一句,脸不红气不喘。

    柳菁菁闻此有些不快,却还插不上嘴,气咄咄地急忙扒拉夹谷昱也向前去。夹谷昱很快了解母亲的用意,也恭敬地过去半撒娇半劝慰地说,“父主一定旅途劳顿,这些事情还是之后再谈论吧……”

    尽欢瞪了昱儿一眼,更大声地嚎哭起来,哭得好不伤心,唤道,“爹爹……”

    “父主……”

    夹谷琰本来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此刻更是被这些孩子的哭声被闹得头疼,也越发气愤,正要呵斥一声,却感觉到寒风一掠,只剩下了昱儿诺诺的声音,“父主……”

    夹谷琰低头看到刚刚抱着自己大腿的那个女孩竟然恭敬端正地站在一边,小心地觑着马车的方向。他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刚刚与他同乘一马车的男孩披着自己落在车上的玄色大氅,抄着手,冷冰冰地瞪着她。

    而此番神色,不知为何他觉得竟然与自己有几分神似。他哑然失笑,暗暗摇头,责怪自己想得太多。

    尽欢抬头看了看,发现不惧还在瞪着自己,不由得硬着头皮,想到刚刚爷爷的介绍,讪笑着说道,“惊扰弟。。。。。。段世子休息了。可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段世子……也在车上。”本来想说。并不知道段世子是自己的弟弟,但知道此刻这种话不宜说,生生咽了回去编出了这样的话来。

    这样的态度不由得让那些提着灯笼举着火把的丫头小厮们抖了抖,连柳常胜都惊诧了一下,不想这个城主府里骄横跋扈的小霸王竟然也会有这样谦卑讨好的姿态。

    夹谷琰则略略拧眉。听语气这两个孩子似乎认识,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莫不是这位自己亲自救下的孩子也和那袁尚翊有些牵扯,若当真是那般,那有些手段可就该用一用了。

    不惧却只是向一个方向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一字一顿道,“没事,不知者不罪嘛。”

    可这话里的语气和他的表情都不像是内容一般宽容,尽欢知道不惧一定是在怪罪自己,内心委屈即将喷薄而出。样子几乎要哭出来。

    不惧无视尽欢这般害怕,轻轻挥了挥袖子,瞬时他身边萦绕着数十只斑斓的彩蝶。弄墨刚刚从南盈归来,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出声制止,“世子,她也是无心,用蛊似乎有些过了。”

    不惧并没有理会。打了个响指。蝴蝶组成了一支箭一般的队伍,目标明确地极速向尽欢飞去。

    尽欢吐了吐舌头,弟弟果然是生气了。但唯有让弟弟撒气才能消气,便动作熟练地迅速向后翻身,躲开了一轮进攻。不惧眉心一蹙,手指在袖中轻动,蝴蝶变换了队形,成为一个环形。绕着尽欢的动作款款飞舞。尽欢运用不断变换的步法,不知是否刻意地一头扎进人群中。

    夫人小姐丫头小厮们听到弄墨的叮嘱。知道这是些厉害的东西,见蝶儿飞来。不由得大惊失色,四处逃窜,而夹谷昱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惊艳了,只愣愣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眼见着随着尽欢一起翩跹而来的蝴蝶要碰到他,刚刚扭身跑到另一边的柳菁菁惊得顾不得什么,直直地回身冲到夹谷昱的面前试图保护他。

    顺势往后一翻却恰好看到这一幕的尽欢迅速回身,利落地取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拔出利刃敲击在有古怪花纹的匕首鞘上,一声声清脆地乐音带着微微的颤音飘然而出。

    知音蝶被尽欢音律召回,翩然在闭着眼睛的柳菁菁前面转了个圈,再度整好队伍,纷纷飞回不惧的袖子中。

    夹谷琰眉头更蹙,这两个孩子的配合如此默契,并不是一日所成,看来这两个孩子的身份都需要好好探查一番才行。

    不惧并不知晓夹谷琰对自己越发慎重的怀疑,只是略略挑眉,也不再刁难有些气喘的尽欢,抖着袖子收回了蝴蝶,掩唇轻轻咳了咳,微微颔首,“此事未完,你好好记着,最好给孤一个孤能够接受的解释。”

    说完,他跳下马车,走到飞奔而来和夹谷琰汇报消息的舞文身边,冷硬地问道,“你应该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吧?不用了,孤看孤就和她一起正好。”

    舞文目睹了刚刚的盛况,一时还没有回过神,轻声劝说道,“世子是上宾,怎么好和别人挤呢?”

    不惧却偏头,装作不解的模样说道,“其实,你不用担心,就算是以城主的功夫,孤不想让他近身他也莫可奈何,更何况是个还不及你的孩子呢?”

    舞文回头看了看撇嘴的尽欢,内心暗叹,不是怕你怎么的,是怕你把别人怎么的,但还是笑着回答,“臣下还是觉得世子独居好一些,况且那还是个女孩子。”

    不惧拉了拉大氅,可无奈这件大氅太过宽大,刚刚被他拉上去又掉了下来,显得他的身板格外瘦小,他回头看了看尽欢,冷冽道,“你觉得呢?”说完他的脸骤然红了起来,不断地咳嗽不自觉地弯下腰来。

    尽欢听他咳嗽,顾不上不惧冷峻的脸色,一脸心疼地走过去,帮忙他将大氅仔细地系好,拍了拍他的后背“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嘛。”利落地向前两步,顺势蹲了下去,“走吧,我背你。”不惧倒也不矫情,顺从地攀上尽欢看起来纤弱的后背,对着各位微微躬身行礼。尽欢背着不惧一本正经地行礼后,甜笑着说,“那么,就如刚刚世子所说,我们就先走了,祝各位晚安。”

    说完抢过最近的一个丫头手中的灯笼,乖巧地快步上前给二人照着路,二人一个影子晃动着离开了。

    剩下的所有人都在原地,动也没动。这城主门前的一出闹剧,竟然瞬间变换了主角。

    晚风轻轻吹拂,夹谷琰拧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看起来这两个孩子交情不错,倒也是件可以施用逐一攻破的招数,若情分不浅,今日相聚并不是深情嚎哭,竟然是如此相斗情状,若说为了掩饰彼此身份,却又在最后浓情蜜意,真不知这两个孩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不过,见他二人如此互帮互助,他心中倒是升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暖,他淡淡地笑了起来,叹道,“有趣,有趣。”(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夹谷珩
    烛火摇曳,尽欢坐在床头,细细地将乘上马车便被袁尚翊拦截,她与母亲被送到百花山庄,繁城的桃花,山庄的豪华奢靡以及母亲嘱托的各项事情,袁尚翊要和她玩的找宝的游戏,舞文过来救人结果阴差阳错地将自己救出的诸般情况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下,描述之间不住地偷偷觑着不惧的神色。

    不惧躺在床上听着看着,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颔首示意。

    柳常胜这时走了进来,这个时辰平日里都是他该来给尽欢讲故事的时候了,而他恰巧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不由得哑然失笑,暗叹世上事情大约都是一物降一物吧。

    尽欢听到后面的动静,停下了讲述,跑过去拉住柳常胜的衣角,将他拉到不惧面前,半撒娇地说,“爷爷,今个我和世子一起,改日再听您讲故事。”

    不惧没有起身,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常胜,微微颔首,老成地说,“请恕孤身体不便,只能这样迎接。”

    柳常胜闻言,不禁仔细打量了下不惧,不知是否错觉,那副眉眼看起来有些肖似纤绵,只是显得有些病歪歪的,暗笑自己现下看谁都能想到纤绵,半真半假地赞叹道,“这么仔细一看,世子当真气度不凡。”

    不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我今日就先走了,听说明日会有名医过来给世子看病,世子定然会无恙的。”柳常胜伸手摸了摸尽欢的脸,看了看冷淡的不惧,点点头后离开。

    不惧看着柳常胜离开,眉眼低垂。肯定地说,“这个人觉得自己愧对母亲。”

    尽欢瞪了瞪眼睛,惊奇道,“弟弟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母亲还特意去救他了。他有些愧疚?”

    不惧冷冷地勾起唇角,冷然道,“不然,那是积攒许多年的东西,藏在他的心底,在你眼前表现出的便是一副仁慈模样。不过。那是伤害母亲的人,我不会因为他此刻带着愧疚的仁慈而对他有什么好感。最好,你也不要有。”

    尽欢不解其意,低声辩解道,“府里只有他对我最好。我觉得,好就是好,管它什么原因,对我好不就行了。”

    不惧斜了斜眼睛,懒洋洋地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你愧对母亲吗?”

    尽欢讪讪一笑,并没有理解到不惧的双关语,只是想到自己抛下了母亲。不由得抱歉地吐了吐舌头,“弟弟不是刚刚教训过了吗?”

    不惧闻言,知道尽欢也只理解了一层。无奈地摇摇头,哼了一声,只得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走,“我还没有开始教训呢,你竟然自作主张逃开了母亲的计划。若是母亲因此有什么,你就走着瞧吧。”

    尽欢不由得脊背一凉。讪笑着急忙转移话题,“其实。我来这里本来只是要确认那个叫夹谷琰的,可没想到在这里听到了许多关于娘亲的事情。越发觉得娘亲不容易,也越发看不惯那个大夫人,所以我现在的目标已经转变了。而且,我已经成功地让府内的人认可了我……”

    不惧瞬间打断她,摇了摇头,道,“府内的人根本没那么重要,重要的人是夹谷琰,若不是我刚刚出手,只怕你早就被夹谷琰拉出去了,若惹了怒,他杀了你也未可知。”

    尽欢扁扁嘴巴,有些委屈道,“我摸不清夹谷琰的底细,只关注在如何不让大夫人痛快这样的事情上,今个儿确实有些失算了。弟弟聪明,且跟了夹谷琰一路,可有什么发现?”

    不惧略略沉吟,坦言道,“依我所见,世人皆认为母亲已经死了,而且府内认为你现下是遗孤。不妨就这么将计就计下去吧,我的身份暂时就当作南盈世子,这样也方便我打探母亲的消息,等母亲有了消息之后,我们再做别的打算。”

    尽欢深以为然地使劲点头,果然跟着弟弟靠谱,叹道,“一切都靠弟弟安排”。

    万里无云的晴天,微风吹来些许清幽的荷香,不惧坐在芳心亭正中的石凳上,一旁的尽欢欢快地帮忙剥瓜子,不惧则乖顺地将瓜子仁丢嘴里。

    来往的小厮丫头见此都不免偷偷议论。尽欢翻了翻眼皮,也难怪这些人如此反应,恐怕连小姨和母亲都不清楚不惧霸道邪恶的本质,总把他如一个易碎的瓷器般供着。不惧是一个有着高端思想的天才,同时也是一个有着欺人本质的恶霸,尽欢有时候不免恶毒地想,幸好这不惧身体不是那么强壮,不然自己的大好人生就彻底葬送在他的手里了。

    这时,一个粉面桃花的丫头娇俏地领着一个穿着素衣的男子疾步而来。

    不惧略略蹙眉,随即舒展开,看了看尽欢,尽欢正偷偷将瓜子仁送入自己的嘴里,被不惧的目光一扫,呛住了,咳了好半晌。

    尽欢咳得差不多,急忙顺理成章地接话道,“那是夹谷琰的堂弟夹谷珩,之前因为太老夫人不喜他姓夹谷,故而府里的人都叫他王不留行。如今任统领之位,在歧黄之术上颇有造诣。”

    娇俏的丫头先到了亭中,给二个孩子一一行了礼,躬身在一边传话道,“尽欢小姐,主上请您过去一趟。”

    尽欢终于咳了回来,看了看不惧的脸色,随后装作端庄地回答,“知道了,世子,那我走了。”

    不惧正襟危坐,看着王不留行给自己行礼,听着王不留行自报家门,“小生是府内的大夫,奉命过来给世子探一探病况。”

    不惧微微颔首,任由王不留行金针银线地查探,端详着王不留行越发凝重的脸色,和时不时偷瞄自己的目光,淡淡地回答,“大夫不妨有话直说。”

    王不留行和不惧的目光碰撞过后,忙不迭地垂下眼帘。看着地面,低声道,“你身上似乎是母子蛊……”

    不惧嗯了一声,冷然道,“继续……”

    王不留行拧眉。似乎挣扎许久抬头问道,“你并不是南盈世子,对吗?”

    不惧挑眉,不置可否,“身为府内大夫,你管的太多了吧?”

    王不留行抓住了他的话柄。急切地拉住了不惧的手腕,“这母子蛊十年才出一次,上一次的都被我种在我们主母的身上了。我手边还有母蛊,只要稍稍一试,便可知道你身上的是不是我种下的……”

    不惧挣脱开王不留行的钳制。故作迷茫地继续问道,“所以……?”

    王不留行再度垂下眼帘,盯着地面,“你不妨也与我实话实说,你母亲是不是……?”

    不惧看他如此吞吞吐吐,揉了揉眉心,便接话道,“不过是想要孤亲口承认孤的生身母亲是你亏欠许多的主母吧?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孤不是她,你也没必要将亏欠她的弥补在孤身上。”

    王不留行闻此不免有些讪讪,没想到跟这么一个坦率的孩子讲话竟让他如此尴尬。他只得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但,只要你活着,就证明你的母亲就还在,总归也是有我弥补的时候。”

    不惧仔细端详着说完话开始收拾东西的王不留行。一瞬间一个莫名的记忆片段冲入脑海,是之前他和母亲做过的同样的梦。梦里正是眼前这个人指认母亲与人通奸,与母亲心灵相通地感觉到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冰凉。他不由得气得攥了攥拳头,“大夫你也不必装作一副愧疚的模样。当初泯灭良心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就如为了稳定平衡砍了椅子,做成了个楔子钉入了桌角,此刻觉得没了椅子不舒服,想要将楔子强拿下来,而又不想让桌子这么崩塌的一种两难。椅子没了就是没了,桌子钉了就是钉了,愧疚大抵是没什么用处的,你说是也不是?”

    王不留行惊了一跳,一不小心将药箱中的东西碰洒在地上,他一边抖着手一一拾起,一边低声问道,“不知世子为何这样说,我一介郎中,倒是对那桌子椅子的丝毫都不开窍的。”

    不惧冷冷地看了看慌乱的王不留行,自顾自地撑着石桌站了起来,说起了别的事情,“既然大夫知道孤是什么毛病,自然也就知道怎么治疗了,孤累了,要回去躺一躺。”

    不惧话音刚落,亭子的四周角落走出了四个抬软轿的侍卫,不惧径直坐上软轿,看也不看王不留行,随着软轿的一颠一颠,他放在下巴上的手徐徐攥紧,不免有些担心尽欢,对侍卫吩咐道,“回去,孤有急事要和尽欢小姐说。”

    侍卫得令,徐徐转身,路过芳心亭,到了前院的议事厅。

    不惧下了软轿,打发了侍卫离开,让守卫的人噤声,在外面稍稍站立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咳了咳,缓步上了台阶,打起竹帘,咳嗽着进了内堂。

    正中坐着的夹谷琰气定神闲地呷着茶,而坐在一边的尽欢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悠然自在了。尽欢看到不惧如见救星,不断给不惧使眼色。不惧微微颔首后对着夹谷琰躬身行礼,“城主大人,孤想向你借个人。”

    夹谷琰眉眼不抬地吹了吹茶上的浮沫,知道他所求,淡淡地问,“能知道原因吗?”

    不惧摸了摸下巴,毫不畏惧道,“等我用完告诉城主也不迟。”

    夹谷琰斜了不惧一眼,回头看了看咬着唇的尽欢,刚刚问了这么久,这小姑娘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倒不如卖个人情,反正自己已经派人着手去查了,于是淡然地唇角一勾,摆了摆手,“好,带走吧。”

    尽欢如临大赦,从圈椅上蹦了下来,跟上了不惧的步子,急忙走出议事厅。尽欢急忙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心口,随后拍了拍不惧的肩膀,“刚刚好险啊。”

    不惧突然回身,看着尽欢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容让刚刚走出一番惊慌的尽欢想要再度回去面对冷面的夹谷琰。不惧了然地伸手拉住了尽欢,笑着继续说道,“好险的还在后面呢。”

    尽欢知道自己注定逃不过不惧的魔掌,只得讪讪地点点头,“弟弟请说吧。”

    不惧闻言,笑容再度加深几分,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对着尽欢勾了勾手指。

    尽欢万分不情愿地凑了过去,听着不惧的话不由得脸色大变,蹦了开来,摇头,“弟弟,这不好吧?说不好会出人命的。”

    “为了母亲,这也是没办法的呀。再说,我怎么会让他们死得那么容易。”不惧略略勾了勾唇角,随即冷下脸来,“且不说母亲的事情,那个大夫人这么欺负你,我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啊,多的不说,先给她来点小蛊毒舒活舒活筋骨总还是可以的。”说完,不惧的笑容一寸寸加深。

    尽欢顿时觉得脊背发凉,往春欢园的方向望了望,大夫人,夹谷昱,你们自求多福。(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走为上
    破旧的平板车上铺着贵重的丝绸,而丝绸之上躺着两个相依的尸体。纤绵一个人拉着这辆平板车顺着坎坷的山路,费力地前行。没办法,因为她知道,以袁尚翊的做法,必是要将两人尸体悬于城墙之上,暴晒两天两夜,昭告天下的。晓棠与无双,是她这一生中不可多得的温暖,一报还一报,她总归是要将这二人妥当地安放的。而眼下的她可用的筹码不多,唯有她都不清楚模样的玉玺一样吧。袁尚翊勉为其难地将晓棠和无双的尸体交予她处理,不过特意下了指令不许任何人插手。

    纤绵气喘吁吁地将车停在了山顶,收拾了一些茅草,轻手轻脚地将尸体放在茅草上,用火石敲打,火光四溅,点燃了干燥的茅草。烟火霎时腾空而起,纤绵仰着头看着越来越远的烟雾,似乎感觉二人的魂魄归于一处,翩然远离。

    焚烧了尸身后,纤绵用手捧着,一捧一捧地将骨灰一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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