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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有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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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好处老村长也是蛮拼的。

    村子不像城镇一般大,不过算上周边荒山树林的面积想要找一个可能会跑会跳的女人就算拉网式搜查都累得够呛。

    耿祁庸有作弊器,在村子里只要让他的大厨们升高俯瞰就能一览无遗,困难的是在树林里搜寻,绿盖如云遮天蔽日,想躲藏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中午将近一点钟,一队列的车驶进村口,钱鑫和年伟彦上去招呼痛失爱女的柳父柳母,他们带来的人也跟着投入搜寻大队。

    搜寻行动坚持了一整天,柳母甚至认为是年伟彦是害死她的女儿的刽子手,联合整个村子的人把柳诗意藏起来了。

    “阿姨,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打电话给你们的时候她真的。。。。。。可是我也是亲眼看见她冲门就跑不见了,我真的没骗你。。。。。。”

    四十多岁的女人蹲在地上哽咽,抽泣地呼吸困难,在夕阳温柔的落霞里绝望地彷徨。

    柳母执意要报警。

    “够了!你还嫌不够乱!”柳父皱着眉头抽烟,地上已经扔下一小堆烟嘴,“小年不是说她突然跑了,说不定没死,有你这样当母亲的人吗,字字句句诅咒她死。”

    柳母红肿着双眼,脸上有着斑驳泪痕,她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尖利着声音反骂回去:“我添乱?姓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龌蹉打算,你就想让我女儿死了让你的私生子继承家产!我告诉你门缝都没有!柳家生是我女儿的,她死了我要整个柳家陪葬!”

    柳父被当着众人下面子,难堪地扔下烟头上前拉住老婆,推着她上车,“你心情不好我不计较,别出来丢人现眼,上去。”

    “我不!!”柳母突然爆发尖利的叫声,站在年伟彦身后踌躇着想上前的耿祁庸只觉得刺耳的声音快要刺破耳膜,捂着耳朵本能地退后几步远离噪音。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啊,你跟我结婚不就是指望着我家大业大能少奋斗几年,要不是娶了我你能平步青云,可是你没良心啊你娶我的时候小三都大着肚子了,我怀孕的时候你一天到晚不着家不就是去看那个贱人。”

    啪!

    柳母捂着被打木的脸,面容尚且姣好的脸上淌着泪珠,她突然扭头盯着钱鑫,妙目里淬毒般的狠毒投射而出,几步窜过去抓住钱鑫的短发,伸手挠脸,嘴里声嘶力竭地喊着:

    “怎么死的不是你!凭什么不是你死!你这个害人精!扫把星!你不得好死,害我女儿的人全部不得好死!”

    打架的和劝架的拉扯成一团,把钱鑫解救出来后,钱鑫灰败的脸上挂出好几道凌乱的血痕,左眼好像也被伤到痛得只能眯着左眼。

    耿祁庸烦躁着扶额,余光却看见一个蹑手蹑脚的身影,凝神看却见老叔眼神飘忽地离开,心里一动,提脚跟上去。

    老叔巅着脚走得飞快,耿祁庸跟着他左拐右拐突然转过一个弯拐进小巷,耿祁庸紧跟过去就发现巷子里光秃秃的不见人的踪影。

    耿祁庸小跑着到尽头却见尽头是一条三米宽的池堤,河堤下用大块的鹅卵石修了天然阶梯,水是缓缓流动的活水,清澈见底,可见水草随水舞动。

    耿祁庸突然就觉得不该好奇心太过,打三头身的年纪就被他老子耳提面命,遇到奇怪的、招人的东西不要跟着走,要知道好奇心杀死猫,猫有九命都得死更何况他只有一条命。

    男旦突然像小炮弹一样突然掉到原路返回的耿祁庸面前,拉着他的手问他:“你去哪了我一闪身的时候就找不着你。”说着细细打量耿祁庸身上,“咦,你那宝贝手串呢?”

    耿祁庸抬起手看,左手上戴着的砗磲手串居然不见了。

    那手串是他头一次被邪晦东西害了后奶奶留给他的,据说是海底老砗磲,祥瑞辟邪,他戴上身后就没摘下过,往后没少接着遇到妖魔鬼怪却也都逢凶化吉了。

    耿祁庸想想他之前还数着珠串,肯定是半道上掉了!他掉头就往回走,一找就找到河堤之前的巷子里,男旦停在那里狐疑地看着。

    “男旦,你干嘛呢,快帮我找。”

    “你看这个。”

    耿祁庸扭头看,墙壁上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挣扎着要逃脱出来,屡屡被黑色的丝状东西拉回去,那人影一直在挣动,发现自己被人发现后受惊般消失。
第11章 定魂珠
    耿祁庸狐疑着回眸,墙壁上映着有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举手提足挣扎着要从石头砌成的围墙中逃脱出来,屡屡被黑色粘稠的丝状东西扯回去,那人影左突右撞发现自己引人注目后受惊兔子般往里蜷缩,继而烟消云散。

    “有问题!”耿祁庸眉毛一竖,那人影虽然模糊了点依稀能辨认出和柳诗意有几分神似。

    这堵围墙看着比旁边的都要老旧,耿祁庸有一米八的海拔,站在围墙底下得踮起脚尖伸长手才凑到顶端,他左看看右瞧瞧,周边静悄悄的没有行人路过,便撸起袖子跃跃欲试要爬上去。

    男旦抿嘴角,忍俊不禁,看着耿祁庸走到一边助跑、上跳,攀着墙嘿啾嘿啾往上爬,眼看着上半身上去了,手上劲头用尽要掉下去。。。。。。

    男旦在他撒手的瞬间过去搂住他的腰捞起来,让他骑在墙上便松手退开,见耿祁庸心有余悸,手脚并用紧紧巴着,小心翼翼往底下俯视,不过两米多的距离居高临下的处境让他联想起坠车时失重揪心的感觉,眼前不由自主的晃眼、重影,呜呜海拔太高地面太低他不敢跳。

    男旦目不转睛地凝视耿祁庸,眉眼柔和,难得看他这样孤立无援只能祈求着攀附自己,紧紧抓着自己,明亮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以前他围绕着这个人打转却鲜少有这样的机会,不,是根本不会有。

    “你快把我弄下去,趁着人少去转一圈。”耿祁庸斜睨着男旦无言胜过说风凉话的表现,觉得有点儿委屈,“不然扣工资。”

    他一颗心在脚踩着实地才稳稳回到胸腔,脸上装着面无表情雄赳赳地准备查看这栋建筑,窗户的规格贼小,绕到正门走进去,宽敞方正的大厅,左右两边都有厢房,地面铺着薄薄的灰尘,一走动皮鞋拖沓地面的声音产生空荡荡的回音。

    厢房的门关着并未上锁,耿祁庸打开一看,左边的厢房堆叠着桌子凳子,满满堆砌了一个房间,而右边一开门,“哐当——”“丁零当啷——”响成一片。

    “有人来了。”男旦感觉到屋内有生气并且突然往这里靠近,闪身往耿祁庸身上扑去,两手张开环在他腰后,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怀里的人不安份地动弹着,他放在耿祁庸腰线尾部的手轻轻拍打安抚,远处的生气已临近且停在门口不动。

    “没人。”

    “刚刚不是好大的声音吗,仔细点出了漏子谁都扛不起。”

    “你也忒小心了。”

    “等等,这门怎么打开了?”

    耿祁庸脸贴着男旦的胸口,耳朵里听见有些许熟悉的声音在门外闲扯,然后有人走进来。

    “真的没人,这里半点人气都没有,说不定是老鼠在这里作窝。”

    “老鼠?我在这里活了一辈子没见过祠堂里有老鼠蟑螂。”

    来人勾起好奇心,“怎么?”

    耿祁庸更是好奇心弄得心痒难耐,竖起耳朵细细聆听,省的漏听了只字片语,那男声难掩得意,徐徐解释:“咱们耿家先祖迁徙过来的时候这房子就建在这里,青砖绿瓦建的格外气派、庄重,别提有多少人看着眼馋想霸占着当自家宅邸,最后是族里有头有脸的祖爷爷一家夺得头魁。”

    “一大家子带着奴仆兴高采烈地打扫布置,很快就摆了热热闹闹的乔迁宴正式定居。谁知道当天晚上下人房就有不同寻常的动静,你道怎么回事?下人们都说听见有女人嘤嘤嘤嘤哭地哀哀怨怨,主家派了心腹调查,最后说是树山里有夜枭夜夜鸣叫,并非是有女人哭诉,要是再有人乱传怪力乱神,就严惩不贷全家绑了打发出去。”

    “这事按理来说就结案了,没成想晚上的哭诉越来越哀怨凄婉,声声悲切,每天晚上从一楼到二楼呜呜不停,下人们每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出半个月当家宗妇吊死在二进花厅里,从这以后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死的人有主家的贵人,有奴仆下人,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都有,祖爷爷家死的差不多绝户,这才有外面来了个不知名的道士,说这屋子不能住人。”

    “这屋子本身就是祠堂,后来冤死人化身厉鬼盘旋索命,原先住在这的村民为了活命封了祠堂举村迁徙,后来你们耿姓的村民搬迁过来又开启了祠堂还当做宅邸住人,活人的生气将恶鬼激活叫她冲出封印啦。”

    “后来呢”

    “我哪里知道,反正耿姓的人照旧住在这里,这屋子不再住人改作祠堂用,一年到头都开不了几次。传说嘛啧啧谁知道真假,没有人来正好,不然你以为。。。。。。嘿嘿。”

    外面的人说的正高兴,男旦紧紧按着耿祁庸的后脑勺,用鬼力将他浑身包裹住,目不转睛地盯着厢房花顶上的女子,女子很年轻,花一般的妙曼年龄,半侧着脸低眉敛容,肤色白皙欺霜傲雪,身上穿着石榴裙,披帛和嫣红的裙裾无风自动,满头青丝垂下像蛇一般缓缓地探向男旦。

    男旦护着耿祁庸纹丝不动,眼神厉光一闪,一团幽绿的鬼火凭空出现炸裂,万千火星沾上她的发丝熊熊蔓延。

    女子吃痛猛地扭头露出整张脸,在她姣好的半边脸相对的是肿大腐烂的另一边,张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尖锐的牙齿,像受伤的野兽喉咙里叫嚣着威慑的低沉的叫声。

    外面的人警醒地停止胡诌,“你听!刚刚有什么声音?”

    “。。。。。。你别乱吓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女子妩媚一笑,半边花容月貌,半边腐疤虬结,她身子像雾一般融进青石建筑,下一秒千千万万女子哀思哭诉的泣声响起,耿祁庸身子一僵,他眼前出现许多看不清脸容的女子,或捂着脸斯斯文文地哭泣,或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或声嘶力竭摔打着东西绝望哭泣。。。。。。越来越交杂尖锐,耿祁庸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趋向空白,心情霎时低落至深谷,他恍惚中听见妈妈的哭声从遥远天际传来,一哽一哽地,乱了他的心跳。

    循着声追逐,他站在家门口,院子摆放着不少花圈,里头人来人往,画面一转他扶着妈妈的肩头,脸上泪珠扑簌落下,久久凝视着案桌上拜访的爸爸的黑白照,旁边有人一直跟自己所节哀顺变。

    是了,昨天爸爸病逝在家,今天正在处理他的身后事,厅堂里鬼四穿着厨师服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鬼壹在哭,男旦也在哭,还有很多看着熟悉或陌生的人拿着花陪着哭。

    他强撑着悲痛迎宾送客,回过头妈妈在房间里割腕自尽,那血从她的手腕上水草般蜿蜒从书桌上滴答滴答落地,汇成一滩血泊。

    他形影单只,这世上所有爱他以及他爱的人都离开,留在世上当浮萍漂浮还有何意思?

    他看着面前长长的白绫,麻木地伸出手。
第12章 定魂珠
    白绫柔软顺滑,勒着脖子的时候完全不会觉得难以呼吸,耿祁庸感觉到脖子上的丝帛缓缓收紧,呼吸开始急促,可他满脑子刷屏一家团聚的画面,心里膨胀着幸福的感觉,不禁笑靥如花。

    说时迟那时快,耿祁庸自身突然出现像小太阳的光团迅速放大,形成一个圆圈的光幕将他包裹起来,脖子上套着的丝帛打回原形触电般缩回去,那哪里是白绫分明是粗粗的一扎头发丝,耿祁庸失去着力点重重摔落,幸好摔疼了才勉强苏醒几分神智。

    这里已经不是码着碗筷的右厢房,而是在一个布置古风古朴的中堂,正中靠墙放着酸枝方形桌案,两旁皆置有太师椅,左右两旁配套着酸枝桌椅,墙壁上挂着水墨画,对门而出是一个天井,摆放着绿意盎然的花圃盆栽。

    他茫然中犹记得自己是从半空中摔落的,视线往上移一双脚便摇摇晃晃映入眼帘,然后老村长皱巴巴的脸暴露出来,铜铃般瞪大的无神的眼睛,舌头伸的老长。

    。。。。。。

    耿祁庸连滚带爬地要滚出去,那门槛明明近在咫尺可他使出吃奶的劲跑啊跑,依然跨不出中堂的大门,突然有股凉气呵在脖颈上,耿祁庸缩得鹌鹑似的,既想转头一探究竟又不想看到伤眼的东西。

    “南无阿弥陀佛,,各位前辈小辈冒昧,打扰之处您大人大量有怪莫怪,也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出去吧,我出去就给您烧纸钱,纸香宝烛样样不缺,您要是不满意我再给您添点,我给您烧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名车一天一辆换着开,手机用一部摔一部,衣服给一打不够奢华艳丽咱看不上。。。。。。”

    耿祁庸碎碎念着,听见耳后传来一声轻笑,脖颈上有凉凉的触觉,好像有谁正在轻轻地触碰着,对于他来说就像在脖颈上搁上一块冰块。

    “要不我出去立马给您供三牲,猪牛羊全头须尾绝不偷懒,上好茶贡好酒。。。。。。”

    远远的女子如娟娟泉水般美妙的轻笑围绕着耿祁庸,耿祁庸不由自主地阖着眼,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沿着经络逆行向上朝脸上涌去,伴随着昏昏沉沉的感觉从口鼻向外倾泄,就在那个东西以为得手时,他倏地睁开眼,反手露出手心的凶器将尖端狠狠插…进挡在面前的东西身上。

    这个当口他才看见漂浮在自己面前的是个红衣女鬼,脸和自己贴近不过巴掌的距离。

    红衣女扭曲着脸往后一跃,腰间上露出一小截铁锥,其他部分已经深深插入身体,鬼是没有修得真身的魂体,是没有血液的,因此伤的深也没有血流淌出来。

    因为铁锥上刻着咒文,女鬼伤口开始像蒸汽一般滋滋地蒸发出黑色的雾霾,这些雾霾其实就是她赖以修为的怨气和鬼气。

    日日引诱人类施以杀虐,为的就是吞噬他们的仇恨、吸收他们的鬼气,增加修为以便有朝一日修出实体离开这个禁锢了她暗无天日的漫长岁月的地方。

    没想到啊,可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被人反咬一口。

    她杀红了眼,魔修的日子太步步惊心太漫长,她吞噬了很多人一边防备被反噬一边努力修炼,可修为进阶地越来越缓慢,近几年已经难以有进步,只要是进来的活人她都不会放过,当然这两个老男人是她利用的猎手,自然暂时不能让他们死了。

    眼前这个人就算有主,既踏进她的地盘必须留下命来,于是她出手了,于是受伤了。

    插在腰上的袖珍法器让她犹如放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炸,浑身都在痛,痛得她禁不住痉挛,她拼着断手的危险要将它强行拔…出来,即使整只手臂都快要消散它依然纹丝不动。

    耿祁庸居高临下蔑视,让你想勒死我,让你想吸我生气,该!女鬼怎么了,女鬼了不起?!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牛逼吗?你以为毁了容我就该乖乖躺下任你为所欲为吗?想起那个幻境,火气不浇油放火都蹭蹭燃烧,让你咒我妈割腕自杀?活该你难受!

    红衣女痛不欲生,弯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十根红艳艳的指甲扣在地面寸寸断裂,一双漂亮的美目怨毒地注视着耿祁庸,如果眼神能虐杀死人,耿祁庸如今已经死了上百回啦。

    眼前美轮美奂的幻境似乎受到重创褪色并片片龟裂,露出门外站着的男旦,男旦脸色阴沉如墨,身上几处受伤焦黑,他走进来睇见耿祁庸俏生生地站着,还能撑腰怒目脸色生动,一看就是在心里破口痛骂,抿抿唇,几步上前,屈尊降贵地弯腰抓住红衣女的长发,一扬,一甩。

    耿祁庸:∑(°△°|||)︴

    男旦上前抓着女鬼额前的长发,把她的头强行拉起来,啪啪啪地上巴掌。

    耿祁庸:。。。。。。打人不打脸啊。

    男旦打的手疼了,甩甩手,耿祁庸以为他气消啦,谁知道他不用手,踹肚子,砸墙轮番上阵。

    耿祁庸咽唾沫,突然就觉得男旦的行为有点儿眼熟。。。。。。扯头发、打脸脚踹。。。。。。这不是周一的时候街头大婶打小三的现场么,难道男旦已经气疯了忘记你优雅抚媚的作风吗?

    看了半响,他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鬼怪打架莫非都是这样张牙舞爪原始的不能再原始?

    红衣女被打地嘤嘤嘤嘤哭泣,朝耿祁庸伸手求助,美人脸已经肿胀地看不清秀气轮廓,嘴巴未动,耿祁庸的耳朵里就听见女人哭着喊:救命!救救我!

    。。。。。。美人,你已经忘记想要害死我的你吗?你忘记我给你致命一击吗?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救你?

    “我错了,我愿意将功补过做牛做马向您赎罪,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求大人放过我。”

    男旦置若罔闻。

    美人继续哭着求饶:“我发誓再也不觊觎他了,以后一定避之不及,求大人放过我吧,我快被您打的魂飞魄散了。”

    男旦听了刹住手,没好气地嘟囔:“早说嘛,浪费我精力。”

    红衣女鬼一身奢华精致的石榴裙在地上滚得灰扑扑,头发杂乱,脸上身上肿胀,轻轻一动满头漂亮的青丝轻轻掉落一扎又一扎。。。。。。

    女鬼已经是苟延残喘了,挣扎着抬起脸:“大人。。。。。。求您收回法器,别叫奴家脏了这般神器。”

    男旦和耿祁庸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几近透明的腰间,那里插着一支袖珍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外露的顶端还串着一个钥匙圈的。。。。。。防狼棍,心里居然头一次同步:请恕我无法将这玩意和神器法器对上号好吗。
第13章 定魂珠
    老村长的死如微风吹皱一池碧水,叽叽喳喳的各种猜测喧嚣甚多。

    村民们本来就不是傻子,先是来了很多外村人漫山遍野找个女孩子,现在又莫名其妙死了村长,很多人都心照不宣,猜测早前失踪的女孩子早就横遭不测,路上相对遇见了不是说“你吃过了没有”,而是你来我往地传递着各种心知肚明的暗示眼神。

    “你知道老叔疯了吗?”

    “这都哪年的老黄历,老叔不是从那里出来就疯了吗?放出来的时候我伯娘的儿子的堂弟就在一边围观,你们说他们俩三更半夜跑那里去做甚么?”

    “又不是一男一女幽会总不能是特特跑去和蜘蛛网和女鬼私会嘛。”说的人无意还自觉说了个冷笑话,听的人唬得一跳,做贼心虚般四下扫视,那是什么地方,多少年都在闹腾不休,据说晚上的时候里面还有女人在哭。

    旁边的人没想到还有不知道这事的二愣子,连忙凑到耳朵边这般那般解释,“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见过,你去站墙角偷听了?”

    “谁不知道那里鸡飞狗跳,虽说是祠堂你看万年难得开门一次,你见过村里有人心宽胆肥地走进去吗,没看见两个人竖着进去只剩下一个抬着出来,再说中堂那里的房梁最高村长没个凳子踩着怎么跳起来把脖子塞进绳套?”

    “对啊对啊,没看老叔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一直喊着“不要过来,滚!”,“求求你放过我”,”说话的人鹦鹉学舌一样把老叔当时的腔调说的活灵活现,然后铁口神断地拍板:“就这样肯定是做亏心事。”

    老叔他们到底进去做什么?

    惊吓过度的老叔不用警察费心盘问,就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做过的事全都倒出来,原来老叔早些年就输了大笔钱就差把内裤都输在赌桌上,老婆见势头不对带着儿子女儿跑了,他穷的揭不开锅又害怕催债的人拿刀上门砍他,天天在山里东躲西藏。

    经人介绍一条不要本钱的生财路,他禁不住诱惑就上了贼船,做起了二脚羊的买卖,他胆子小上头也不敢让他做太多,也就是给老村长打掩护帮着看守祠堂,那祠堂本来就有闹鬼的传闻,他就把听见有鬼哭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在跟人唠嗑时在村里传开。

    本来就没人靠近的祠堂更加杳无人烟,他看管着这里,将他们拐来的女人趁着夜深人静时藏进祠堂,放进他们发现的一个密室,密室的入口在中堂摆放贡品的案桌底下,除了老村长就只有他知道。

    命案牵扯到人贩子,警察立刻打鸡血一样,照着老叔说的方法开启了案桌下的密室,找到密室里关着的7个女人,这些女人全部被下了药手脚发软站不起来,角落里甚至还摆放着一具尸体。

    柳母看着耿姓村子闹出人命官司别提有多快意,等警察抬着不幸的女人们出来,她还讥讽一笑,嘴皮子蠕动想要说几句风凉话,最后一个担架途经她身边的时候,一阵风掠过将白布掀开,露出女人惨白的脸,即便是死了也无损她艳丽的容貌。

    柳母的眼神凝固了,难以置信瞪大,担架上她刚才还在嘲讽的竟然是她失踪的女儿柳诗意!!

    “诗意啊!”她凄厉地哀嚎,连滚带爬地扑上前,拉住担架失声痛哭,“诗意啊,你睁开眼看看妈妈,我可怜的女儿啊,挨千刀的混蛋不得好死啊。”

    母女连心,虽然她早就隐隐约约的知道女儿已不在人世,可是还存着一线希望,女儿这么机灵说不定会逢凶化吉呢,她已经想好等找回吃了不少苦的女儿一定要把她关在家里,要做多一些她爱吃的菜补回身体,要给她报个柔道跆拳道之类的学习班以后可以防身。。。。。。如今满心悲怆,她二十来年宠爱娇养的女儿,她娇蛮可爱、会时时刻刻体贴自己的女儿,躺在胸口不再起伏,再也不能睁开眼。只要想想她就恨,恨得迫不及待要让刽子手以命偿命!

    根据老叔的口供,他赚了钱还了债务就执意要拆伙不干,可这样的组织哪里是能拿了钱就能撒手不干的,退出这事就一直拖着,直到前天凌晨,那时老村长看见柳诗意后眼睛都挪不开,这样漂亮的女人经过炒作卖出去的价钱比提心吊胆辛苦整年都要高。他被老村长说动做最后一笔,配合着把人弄走就能作保让他顺利“退休”。

    他们在房间商量好,用迷烟把人弄晕,把柳诗意搬到祠堂塞进密室,再找一个身高差不多的人穿着她的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诈尸跑走,迷烟里有轻微的致幻效果,轻易就能把众人骗过去,毕竟诈尸这样惊悚的事情本身就是没办法推敲的,找不到人或者尸体,出了事也能推诿,最后可能就当做失踪不了了之。

    类似的事老村长带头做过不少,经验多的很,计划实施的很顺利,千算万算没料到退烧后的柳诗意在空气不流通的密室里病情反复,老叔放心不过怕退休的敲门砖出岔子,才提议要去看看,谁都没想到柳诗意是个短命鬼就这么咽气。

    两人嫌晦气,又因此老村长也不愿意作保让他退出,互相掰扯着爬出密室后就在天井撞鬼!祠堂闹鬼的传闻竟然是确有其事,老村长就是被女鬼的头发勒死了,他记得偏门的辟邪方法,用沾了尿的内裤兜着头才逃过一劫。

    柳诗意诈尸失踪的事终于揭开真相,一个女人的失踪牵出盘根错节的人贩子组织,其中的愤恨惋惜千言万语难以表述。因着内疚耿祁庸觉得不过经过短短的三天却漫长的像是过了三年,柳母找到杀女凶手再也顾不得找年伟彦和钱鑫泄气,一门心思找老叔的麻烦。

    “年伟彦呢?”说到他朋友,耿祁庸左右张望没看见,顺口就问。

    鬼四说:“好像是跟着柳家妈妈去警察局了,还给你留了字条来着。”

    耿祁庸有些气闷,年伟彦是他最好的朋友,经过柳诗意的事情后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隔阂,再面对面多少都有些窘迫,他想起在祠堂的那天晚上,红衣女鬼求饶后:

    耿祁庸看看女鬼再瞅瞅男旦,问:“她和鬼壹鬼四比谁比较厉害?”

    “。。。。。。”领域不一样没法攀比,女鬼专攻迷惑这一块,论迷术论制造幻境女鬼是佼佼者、是boss级别,单纯论修为论单打独斗论阴狠黑手他和鬼壹要完败她绝不在话下,没看她现在无法反抗、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么。

    耿祁庸又问她:“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女鬼神使鬼差地意会他的意思,眼睛蹭就亮了,站起来盈盈下拜,温顺地低垂着头恭敬地说:“小女不才,管家园艺调香女红样样皆精!求大人收入麾下,往后定然以大人为先事必躬亲,顺服听从。”

    会管家那就是会看账本,这是人才,廉价的人才,他家鬼壹鬼四乃至男旦,能干是能干,论打架找茬一个顶十个,就是听宣不听调,找个有用的、正常的、能干的、听话的鬼势在必行!耿祁庸大手一挥表示以后跟着他有肉吃,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男旦,掳走吧,正好找一个女管家以后做牛做马你们就解脱可以方便当大爷我再也不拦着噢,所以,掳走吧!

    女鬼投诚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们,老村长和老叔狼狈为奸做拐卖二脚羊的买卖,还带着他们打开密室,在密室里耿祁庸见到死去的柳诗意,想到柳诗意大好年华里却消香玉损,而自己几乎就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心里一阵愧疚感蜂拥而出。

    老村长虽然被女鬼愤怒杀死,可还剩下一个老叔,要是能挖出萝卜带出泥铲除他背后的人贩子组织,也算能为柳诗意报仇,于是他交代红衣女鬼演绎一出冤魂索命的戏,把老叔吓得魂不附体,逼着他寻求警察的庇护迫不得已自首。

    暗中引导揭发的耿祁庸正急的焦头烂额,没有过多去关注后续,他相依为命的妈妈因着这一连串千结百扣的意外,这段时间一直心惊胆战、惶惶不安,情绪大起大落之后,生病了。
第14章 迁坟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耿妈妈足足缠绵病榻半个月,病情反反复复就是好不利索,都是经年累出来的毛病,耿妈妈心疼儿子一直在病床前孝顺自己,好说歹说劝他出去散心。

    山村里能玩的多了去,堂弟耿润华亲自带着他砍竹子做了钓竿,呼朋唤友去溪水边钓鱼,水是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清澈见底,头一个下午他钓了足足小半桶不超过巴掌大的鲫鱼还有其他认不出的杂鱼,在堂弟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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