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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有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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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变,指气颐使地使唤鬼壹苦力,鬼壹居然没有反抗,自动自觉的去探路了,眼看着鬼壹离开,鬼四匆匆抛下一句“我去看看”就钻进去,没多久脸色不好的出来,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耿祁庸说道:“东家,里面确实有东西,我觉得你最好能进去一趟。”

    进去一趟?鬼壹不是友情劝告了最好绕路走么,耿祁庸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眼神里就是传递出这么一个疑问。鬼四抬起头狠狠的挖了鬼壹离开的方向一眼,“别听他的,里面好像有很重要的东西,东家你一定需要的。”

    耿祁庸咬了咬唇,跟年伟彦说了一下自己想进去看看的想法,出乎他的意料,年伟彦宁可背着柳诗意陪他走一趟,也不愿意坐在这里等,“这个地方这么不安全,万一走散了可怎么办。”

    这条路的形状是v字型,趋势向下然后缓缓向上爬,走了几分钟,一个三辆车并排大小的不规则石洞跃然眼前,灯光一扫就看见对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萎靡在地,耿祁庸立刻就傻眼了,走在他后面的年伟彦惊叫着,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差点一脚踩空摔回沟里,耿祁庸才看到,在光柱的边缘有一个锥形的东西,手电筒光照过去,却是看见好几个干瘪的尸体堆叠在一起,一层叠一层,跟稻草垛子似的。

    也不知道是跟鬼壹他们在一起久了还是怎么回事,耿祁庸并没有觉得很恐怖,反倒是最里面那具尸体引起他全部注意,就像冥冥中有什么东西牵引他、呼唤着他,越靠近越能听见心脏快要炸裂般激动地砰砰作响。

    耿祁庸魔怔似的伸出手翻动干尸,捡起干尸双手紧紧握着藏在身子底下的木盒,那是小小的、其貌不扬的一只盒子,看见它的霎时耿祁庸就肯定,牵引着自己的东西就是这个,呼吸一窒,颤抖着双手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打开盒子,锈迹斑斑的锁已经失去作用,轻轻一掰锁头就啪一声断开,就在他要打开盒盖露出藏在里面的东西时,年伟彦吓得魂飞天外的怪叫将他从专注的氛围里炸醒。

    扭过头一看,那个趴成一堆的干尸挥动僵硬的四肢向着耿祁庸爬过来,于此同时,脚下的干尸好像忽然就有了魂魄抬起头,干枯的手抓住耿祁庸的脚脖子,一手遥遥伸向他放在掌心的木盒。

    耿祁庸愣了一下,跳着脚要踢开干尸的手,飞快的跑向年伟彦,年伟彦进来后基本上没有动弹过,现在正站在那里急的团团转,一看耿祁庸跑回来了连忙控诉:“不见了,我们刚刚来的门不见了!”

    祸不单行,就在这时候,耿祁庸一直牢牢抓在手上的电筒光柱突然变暗,在两人惊惧的注视下缓缓黑掉——电池没有电了。耿祁庸目瞪口呆,冷不丁地被抓住用力一拉,他一个趔趄,后脑勺着地,紧跟着一股*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恶臭味扑面而来,他伸手一挡手臂竟然被什么东西咬住,温热的液体溅上他的脸,他神使鬼差的伸出舌头一舔,甜腥的。

    耿祁庸两只手的不得空,之前拿着的木盒自然而然掉落,没有挂锁的盒子在和地面撞击的时候竟然恰巧撞开了盒盖,一颗圆溜溜晶莹剔透的珠子从盒子里滚出来,那珠子就像黑夜中的月亮散发着莹莹的光彩,将整个石室照亮。

    借着光辉,耿祁庸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恶臭的干尸,脸上脆裂的皮肤干枯的贴在骨头上,眼窝里空洞洞,嘴巴叼着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肉死咬着不松口,他已经顾及不上年伟彦会有什么反应,大声的向鬼四求救。

    鬼四急的转圈,他还记得耿祁庸不愿意让他们曝光在朋友面前,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耿祁庸的求救,立刻上前抓住干尸的肩膀从耿祁庸身上撕下来远远扔掉,耿祁庸粗喘着气,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把那个拇指大小的珠子抓进手心里,捡起长柄的手电筒充当凶器,一鼓作气冲上前将正在撕咬年伟彦的两具干尸砸的稀巴烂,等他们再腾出手要救柳诗意时,柳诗意身上已经不见一块好地。

    鬼四只在救耿祁庸的时候帮把手,至于其他人的生死,就别希望能让鬼怪有什么同情心顺手搭救一把,他在洞里飘来飘去,左瞧瞧右敲敲,想找到消失不见的出口。

    年伟彦看着女朋友凄凄惨惨的模样,眼圈又红了,不知是后悔让她跟着来还是后悔自己跟着走进这个死胡同,他抓了抓头发,抬起头看着耿祁庸:“老耿,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立刻离开,或者你有什么。。。。。。朋友,”他说着余光往静幽幽的这个山洞里打量,个人有个人的难处,他不想点破这层窗户纸,所以一路上虽然看见有点儿不太对劲,半道上又遇见女鬼,再加上坠地的时候他恍惚醒过来听见陌生的声音在对话,他可以确定耿祁庸身边一定有着自己看不到的东西,最后还有“鬼四”这根一根稻草。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够早点送女朋友去救治,他真的不在意朋友有点灵异功能。

    耿祁庸咬着唇,平息胸口那阵心跳的功夫,压低声音让鬼四出现,鬼四撤去障眼法出现在年伟彦的面前,他面容丑陋,短发肥耳,双下巴,嘴唇边露出长长的半截舌头,眼睛里露出凶光,看见年伟彦果然吓得畏缩,得意地翘起一边嘴角。

    耿祁庸瞧着年伟彦的表情,讷讷的开口介绍:“他是鬼四,不吃人。”在以前鬼四可没少拿人当食物,嬉戏玩弄不在话下,屈居农庄后自然是和耿祁庸约法三章不再人,“还有一个鬼壹,他去探路了,也不吃人。”

    年伟彦眼睛亮了一下,语气里有点儿吞吐:“老耿,你能不能请他想想辙,我担心诗意伤了厉害。”

    耿祁庸直接扭头看向鬼四,他无所谓的耸肩,语气轻快的说:“可以呀,鬼壹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直接祭出一束鬼火,那火属于冷火,熊熊燃烧着依旧没有半丝儿温度,附在石壁上瞬间就蔓延开来,将那石壁腐蚀出好大一个窟窿,他忽然想起什么,鬼四扭头看着耿祁庸皱起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那粒珠子你最好还是收起来噢。”

    耿祁庸把那颗璀璨的珠子放到眼前,问他:“是这个?这是什么,珍珠吗,还是夜明珠?”

    “嗯,要放好才行。”鬼四话音未落,身影一闪就站在耿祁庸的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捻起珠子,另一只手掐住耿祁庸的喉咙迫使他张开嘴巴,手指一动就将珠子扔进他的喉咙里,只听好大一声咕咚,耿祁庸就将它吞进肚子。
第8章 定魂珠
    耿祁庸又一次傻眼,鬼四满意了,背着双手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回石壁前,这个时候那熊熊燃烧的鬼火已经将石壁腐蚀出一人高的空间,并且正在向里面接着扩展。

    “吞了!”耿祁庸气的吹胡子瞪眼,一个不知名的、会发光的珠子就这么被自己吞掉了,而罪魁祸首居然半点儿解释都欠奉?

    “不会害你的啦,对你有好处的。”鬼四说话带着嗡嗡回音,有些失真,紧接着轰隆声传来,鬼四用兴奋的大嗓门呜哇大叫:“鬼壹你有病啊,差点把我压死了知道不?!”

    只听见鬼壹冷淡的声音说“滚开”,不一会就见鬼壹漂浮在空中的身影掠出来,一眼锁定耿祁庸,只一眼就震惊地差点从空中掉落,鬼四紧随其后站过来挡在耿祁庸面前,兴奋的比手画脚:“嗷嗷嗷,鬼壹发现没有,东家捡到大宝贝了塞,就是一个不小心给吞了。”

    鬼壹凝神盯几秒嚯地扭头,眼神阴寒渗人地劈向鬼四,耿祁庸都担心鬼壹经常摘下脑袋的脖子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把头甩出去或者拗断了,鬼四面对着鬼壹的眼神没有胆怯,一如既往地傻大个缺心眼模样,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鬼壹笑:“鬼壹,你要不要捉虫?看看你眼睛都不好使了,抽筋了吧?”

    鬼壹冷哼,又是这样,只会在耿祁庸面前装傻卖乖,一个活了这般年岁的鬼怪拿着装傻当趣味,也就耿祁庸真的以为他真的是智商低。

    “走了。”既然耿祁庸都叫鬼四大张旗鼓地现身了,那就没有必要遮着掩着,鬼壹和鬼四交换着替手,用鬼火硬生生腐蚀掉半座大山,融出一条崭新的路。

    耿祁庸和年伟彦走的苦不堪言,鬼壹和鬼四交换着放鬼火,好似不会损害修为一般,将整个山路的最前方无声燃烧着熊熊冷火,那火绿的发蓝,造就的结果就是这条通往自由的路坑坑洼洼不规则,一段路是平坦直走,一段路因为腐蚀过多前方深坑需注意安全,一会儿方向走歪,一会儿要手脚并用往上爬。

    奈何正在较劲的都不是一般人,耿祁庸也不敢碰老虎须免得恼羞成怒要罢工,从地底下钻出来已经是半夜,玉兔高挂,站在一处陌生山腰上,耿祁庸觉得绝处逢生后自由的空气真新鲜,还未伸懒腰,眼前一花,脚踩不到实地,有风急速刮得脸上生疼,突然被扔到地上,耿祁庸晕的犯恶心,噗通,年伟彦也被鬼四扔在他眼前,经此横祸,他背上的柳诗意早就高烧地意识模糊。

    耿祁庸抬头一看,不远处有静谧的村庄池塘,借着月辉勉强能认出来,这里大概就是老爸的老家,鬼壹和鬼四却不见踪影了,耿祁庸扶起年伟彦,就近找户人家拍门,山沟沟里的人家里用着厚重的木门,沉闷的敲门声很快吵醒屋主,屋内有鞋子在地上拖沓摩擦的声音。

    “谁呀?”

    “我是耿老三的儿子耿祁庸,带朋友过来玩的,我的车在半路出事了好不容易走回来,叔能不能开门,我这儿有人发烧了。”

    里面停顿了好一会,木门吱呀打开一条小缝隙,有人提着手电筒对着耿祁庸的脸照着,辨认半响依稀认出确实长得有几分像耿老三,“老三家的庸仔啊?”

    耿祁庸忙不迭地撑着门连连点头,就怕慢个半拍人家关门不理。

    “噢噢,等等啊。”里面的人解开木门上的安全锁链,打开门,眯眼仔细瞧,好家伙,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被背着,身上看着价值不菲的裙子划破露出好些血痕,不禁心里嘀咕,耿老三的儿子逢年过节都没有回来过,怎么好端端的三更半夜摸黑进村子,还带着个受伤的女娃子。

    心里一嘀咕就后悔三更半夜开门放人进来了,没处过的年轻人谁知道脾性是好是坏?他把儿子叫醒把村长请来,再想想耿老三的媳妇不就回来了么,赶紧把跑到门口的儿子叫回来,让他把耿老三他家女人叫过来。

    耿祁庸看着年伟彦把人放平在木藤椅上,突然想起来,扭头问老叔:“叔,我妈好像回来了,您有看见她么?”

    老叔绷紧的脸和缓些:“噢,好像看见了。”他也不离开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别看他老神在在的,真要有什么他绝对跟兔子似的跳出去。

    村长是个比老叔还老的老头,两条小短腿跑得飞快,一进门精光四射的眼睛就盯着客厅,嘴里啪啦啪啦倒豆子般:“哎哟这位小姐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不会做事啊拿药箱啊给人家上药啊,怎么啦舍不得那点子药?”

    老叔没好气地撇嘴,转身去卧室里找药箱去,出来的时候年伟彦一脸紧张地蹲在木藤椅边上,老村长正在和耿祁庸和耿妈妈搭话,眼珠子还时不时瞥向柳诗意,无他,柳诗意在华灯璀璨的城市里都属于艳光四射的类型,走哪儿哪儿是目光焦点。

    耿祁庸也没想到,他接到妈妈的电话十万火急跑回老家,谁知道耿妈妈是一睁开眼回到老家,啥状况都没发生,反倒是自己半道上差点把自己搭上了,而且耿妈妈压根没有打电话给他,苏醒后几次要联络耿祁庸回复都是不在服务区!正因为担心着,半夜被人敲门吵醒说儿子来了,她简直意料之外惊喜疯了。

    柳诗意伤的不轻,年伟彦希望能借车将女朋友送出去就医,话脱口而出,老叔和村长应声僵了脸,连耿妈妈都悄悄拉着耿祁庸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

    “村长!”年伟彦熬红眼,“就算给喂了退烧药,她身上伤的重必须要去医院,您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腾出一辆车借给我,我是老耿的朋友绝对不会诳你的车。”说着扭头找耿祁庸寻求肯定。

    耿祁庸毫不犹豫地认可,“村长,他家有钱不差一辆车。”

    老村长打断他的话,苦口婆心解释:“庸仔啊,你妈在这里我没必要骗你,咱们村子的规矩晚上过了七点是不许出村子的,不然就要出大事,叔是为了你们好,年轻仔不要意气用事知道不,老三家的你也劝劝你儿子。”

    年伟彦听知道老人家脾气都执拗,说话的语气也冲:“你们这是草菅人命,耽搁下去万一出了人命谁能负责,我们不也是半夜进村不见我们出事!”

    老村长背着手,“能进不能出,信不信随你,等天亮了自然有车送你出去。”说完直接让老叔把自己家门锁好,他也不走就和老叔一个房间凑合一晚上,看架势是要亲自盯着防止这些后生跳墙跑了。

    耿妈妈尴尬地看看儿子又看看年伟彦,“要不,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们弄来?”

    “好好,妈我快饿死你快去。”

    耿妈妈一离开,年伟彦迫不及待拉住耿祁庸,还不待开口就让他拦住,“你别问,鬼壹和鬼四不在这里,送我们来了后就消失了,我找不到他们。”

    年伟彦失望不已,一会摸着柳诗意的额头探热,一会看着时钟,急的满客厅打转转。

    耿祁庸错过午餐和晚餐,加上一路消耗,人类的身体太过豆腐般脆弱,没准就要虚弱到卧床休养,鬼壹只是想带着耿祁庸瞬移到最近的村子里,越靠近村子越感应到叫他反感到要退避的东西。

    他扔下耿祁庸迫便急不可耐地闪退,消失前还阴测测地对着鬼四下黑手,当然有约定在先他们要和谐友爱不可以内斗的,不过游离在约定缝隙中的纷争未尝没有光明正大的厮杀有趣,只要耿祁庸看不见就不算违规,不是么。

    鬼壹站在槐树底下等着鬼四,待他在自己面前站定二话不说就攻击,他的眼眶里浮现一个红森森的瞳孔,并不纯粹的红色里泛着金色,两个瞳孔并排着,生生将他阴森诡谲的气息提升数倍。

    鬼四匍一站好便着了道,入魔般痴痴看着鬼壹双黑双金红的眼瞳,鬼壹通过鬼四的双瞳快速翻阅着他的记忆。

    鬼四以魂修魔,一时不擦被鬼壹折腾,察觉到有异常立刻就反抗,脱困而出,身形一闪退避到几米开外,瞪大双眼怒视着鬼壹。

    鬼壹双目如炬讥讽一笑,用着慢悠悠的腔调一字一字挤出口:“好一条忠犬!”

    鬼四:“噢。”

    “我已经妥协不碰定魂珠,你倒好趁我不在勾着他去取!”

    鬼四幽幽叹息着说:“你不是乐见其成么,我引着他进去的时候你可就在一旁窥伺,不就是想等他取出来的时候伺机攫取嘛。”谁能想到他鬼四会让耿祁庸直接吞了,就算鬼壹现在把耿祁庸剖腹肢解也找不着啦。

    月亮孤零零挂在树梢,光线暗淡,树影斑驳,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两鬼默不作声暗暗地比拼修为,从两鬼站着的地方为支点一股闪耀着光芒的鬼力在地面几厘米的地方张牙舞爪直冲对方而去,迎面对撞在一起胶黏着。

    就在两鬼势均力敌的时候,男旦极冷的声音从上头落下:“定、魂、珠!”
第9章 定魂珠
    男旦一直往前追,结果那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消失不见了,他顺着山路找了很久,没有气息可循,那气息在一个转弯就终结了,几乎是立刻他就认定是耿祁庸他们被鬼隐了,想着鬼壹和鬼四陪着,可能不会有太大的事,可是他心里安慰的好好的还是忍不住焦心,在这一重又一重的山里溜溜达达半天,好不容易循着气息赶到村门口还没进去,居然发现鬼壹和鬼四打起来了!打得好,不打架我还真的找不到呢,他冷笑一声,扭身就飞快的往他们身边赶,结果一来到就听见他们的吵架。

    “谁能跟我解释解释,耿祁庸出了什!么!事!”男旦落下的时候,挥动袖子,空气扭曲成一团,硬是将黏糊的不可分开的两人踹开两边,男旦的插入让气氛紧张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分去注意力,都不是什么陌生交集,对其他人的事多少也能摸底,对耿祁庸有所觊觎的人何止是他们,男旦不就是其中之一么,现在居然轮到他高高在上指点质问了。。。。。。呵呵,你麻痹!鬼壹和鬼四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啐一口。

    再怎么心里骂娘,鬼壹对男旦还是很忌惮的,他不自觉就收敛了自己的威慑,对着鬼四虽然不好糊弄,可是他四肢发达头脑退化,惹急了不过是过一架罢了,男旦的话,得罪了就别想轻易脱身,非要扒一层皮才能勉强从他的手指缝里逃出来。

    鬼四经常被碾压智商,面对男旦的发飙已经是见怪不怪,仗着和男旦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有恃无恐:“定魂珠已经认主了,你们跳脚啊着急啊,没有没有用~”他欢乐跳脱的声音一顿,皱着眉毛看向男旦,声音忍不住拔高,“难道你要跟耿祁庸抢。”

    男旦听着鬼四诛心的话心里一阵紧缩,他这样的架势让他心里一阵不舒服,干巴巴的开口:“我是为了耿祁庸好,定魂珠这东西放在以前属于没什么人觊觎的鸡肋,可是现在灵力匮乏,各种灵宝都绝了迹,这玩意也属于趁手的东西,耿祁庸两手空空能发现是福气,可他破破烂烂的身体没办法守住。怀璧其罪你不知道么。”

    鬼四或许表现的不聪明,他是懒得动脑自认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人撑着,再怎么呛声,对耿祁庸好的提醒他不会忽略,可是谁都能开这个口,只有男旦没有这个脸说,“他身体不好,灵魂缺失,追究到底谁是罪魁祸首?”上辈子的耿祁庸死的惨,论责任男旦居首位。

    男旦刚要张口说话,眼神里露出几分懊恼,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戳破了还怎么同个屋檐下相处,他看了鬼壹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反驳鬼四。耿祁庸现在有点死结,他灵魂缺失,偏偏有着一双看通阴阳的眼睛,现在再加上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男旦都能想象耿祁庸以后的生活绝对不平静:一块正在行走着的唐僧肉,皮酥肉嫩,香气四溢,谁都能磨刀烁烁冲上来咬一口,挖不到定魂珠也没有关系,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也好。

    男旦眼睛微微眯起来,现在只能尽量让他避免受伤,含糊着问:“你们都在这里,耿祁庸呢。”

    “进了那个村子,”鬼壹挑了挑眉,生怕男旦一个抽抽迁怒自己,“那个村子好像有禁制。”言下之意是耿祁庸很安全你不要随便迁怒。

    男旦扬了下眉毛,一声不吭的埋头就走,两个二货,有禁制又怎么样,耿祁庸刚刚拿了定魂珠就被单独撂到一边儿,遇到危险算是谁失误。

    柳诗意忽然就死了,柳家夫妻突然接到这通电话还以为是他家娇惯的女儿又在变着法子闹小性子,年伟彦再怎么稳重,经历这样的一场意外已经惊慌的词不达意,哽咽着说了几遍:“诗意没了,突然、突然就没了,昨晚不,是今天。。。。。。我我。”

    柳父的愤怒几乎升级到了最顶点,他认定了是女儿刷下限的玩笑,劈声向年伟彦问了他们现在哪里,具体地址是什么,等他问清楚,最后半丝儿忍耐都已经耗光了,只说会亲自带去带她回来,让年伟彦看牢柳诗意。

    年伟彦苦笑,他宁可柳诗意需要自己看牢了,可是她已经死了,没有呼吸,心跳不再跳动,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她已经不能走不能动。年伟彦满心满眼都被自我厌弃埋没了,他只是在破晓时分忍不住睡意,量过柳诗意的体温,看见她已经退了烧呼吸稳定了,才在她身旁趴着眯一会儿眼睛,可是等他忽然惊醒就发现,柳诗意身体都放凉了。

    年伟彦现在心很乱,不想听什么干巴巴的“节哀顺变”,耿祁庸就盘坐在地上,就在抱着头伤心的年伟彦身边无声给年伟彦壮胆和安慰,老叔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后悔地团团转,时不时停下来跺脚:他不该一时心软把人迎进家门,死过人的房子不吉利,以后他一个人住着都难免会觉得心里发毛。

    老村长把耿祁庸叫到院子,先是沉声安慰了几句,然后直接说了自己的意思,“你难得回来一次遇见这件事,真的是怪倒霉的,可是我不得不跟你说一说,咱们村有个规矩,你不常住所以不知道。”

    “什么?”

    老村长叹了口气,道:“咱们村里历来都遵守着一个规矩,那就是:死人不留村。家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是留不住了,趁着还没有断气都要把人抬到村子外面的留子亭,人可以留在那里照顾,要是活过来了就回来,活不过来的直接在留子亭送去安葬,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死在村里就是犯了忌讳!这么多年了多少也有些意外,真的不小心死在村子里了,就要静悄悄的瞒着所有人送到留子亭里,不能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现在都要天亮了,时间急了点,你带着你的朋友赶紧把那个女娃子送过去。”

    耿祁庸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都看着老村长,道:“村长,村里有规矩是要遵守,可是人家女孩子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人家父母能善罢甘休么,他们家有权有势,要是来了发现死亡现场让人挪动了,”他顿了顿,留下个让人遐想的时间,“反正我不敢顶着他们的怒火,您要是坚持要搬走,不如直接和我那位朋友说。”

    “不不不,还是你去说吧,毕竟是你朋友好互相沟通,”老村长听说人家父母有权有势就是一颤,“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朋友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是你和你妈还是咱们村的人呢,和村子里闹翻了以后在村里能好过么。”

    “没事,”耿祁庸觉得有点意思,“横竖我爸妈在生我之前就跟村子里闹掰了,不差这一丁半点。”老村长见自己说不动耿祁庸,额头都快要冒汗了,“你不要紧,你老叔的老脸还要不要了,回头村里人打杀上门,吃亏的不是你,可是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要不是你老叔心善给你开了门,他也不会遭祸。”

    耿祁庸好半天才微笑着夸了一句:“村长你考虑的是,要不,我现在把人搬去我那老房子,横竖我命硬,不怕人打杀,真闹开了我拍拍屁股回家去。”

    老村长一把年纪了,在这山间村子里是受人景仰了多年,一个没回过村子的年轻后生都敢驳他的面子,他撇了下嘴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倚老卖老一番,两人正在沉默着僵持的时候,屋子里传出年伟彦惊吓的怪叫,耿妈妈撕心裂肺的惨叫更是响彻半条村子,耿祁庸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冲进去,就见一个人从堂屋里跑出来,用只能看到影子的速度从两人身边窜过去,速度快的甚至将老村长带倒。

    年伟彦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他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休息过,现在脸色白里泛青,看见耿祁庸立刻扑过去,“诗意,诗意活过来了!刚刚我给诗意擦脸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就把我推开,然后、然后她就跑出来了,你刚刚看见没有,看见了是不是!”

    耿祁庸纠结的不行,他不单看见了,她还从自己面前掠过去了,可是柳诗意之前发烧睡的昏昏沉沉的,刚刚更是没有了呼吸,突然间跳起来健步如飞地跑掉了,这这这是尸变了还是怎么回事?尸变能这么快么,要几个小时?他真的迷糊了,恨不得逮着家里三只鬼立刻给自己科普

    年伟彦裤兜里的手机铃铃铃地响,一看来电显示是柳父的名字,年伟彦立刻像踩到尾巴的猫整个人跳起来,手足无措。耿祁庸和他面面相觑,如果没有早打电话报丧的话,现在报失踪会不会更加好。

    电话里,柳家父亲简洁的说自己还要4个小时才能到达,而柳诗意的大哥却恰巧在附近,最快的再要半个小时就能到,让年伟彦随时留意电话。

    电话挂断后一个闷闷的扑通声落在他们站着的院子,众人循声望过去,一个穿着牛仔裤t恤看着就像是刚出校门的男人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耿祁庸傻愣愣的看着盘腿坐着,浮在男人上空的鬼四,嘴角很熟练的默默地抽动。
第10章 定魂珠
    男旦悄无声息地出现贴着耿祁庸站着,鬼壹慢悠悠地穿墙而过,远远站着,淡定地瞥男旦一眼,这个人心思深沉,对鬼四投鼠忌器不敢横行就事事面面都针对自己撒气,什么德行,真有这么心疼何苦在当初背叛地这么干脆利落,补了最后一刀。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耿祁庸身上娘胎自带着的灵力对梳理残暴混杂的鬼力怨气有多大作用,男旦的修为不知道服用了什么是强行提高的,时刻都有逆行暴走的危险,难怪他天天行各种勾引行为贴着耿祁庸。

    趴在地上的男人骨碌地爬起来,尴尬地抬起头,心里已经悲惨叫屈,糟糕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啊头痛。。。。。。这一看倒吸口凉气。

    在树林里猫戏老鼠般戏弄自己的三只鬼都在这里,成三足鼎立的姿态把他夹在中心,其中一位竟然就贴着个活人站着,发现自己的注目余光扫视又转回去,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自己的小指甲。

    钱鑫尴尬地摸着鼻子,他就是在来的时候远远看见三只鬼在的地方怨气冲天,感叹一句然后自言自语要不要替天行道,没想到就被听见,被戏弄刁难一番。

    他已经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们,不能爆发就只能屈服,他小小声地问:“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耿姓的村子?”

    老村长没好气地说:“这里就是,后生你找谁?”

    “啊真的吗?”钱鑫两只眼睛闪闪亮,“我是来找年伟彦的,请问他在。。。。。。”

    年伟彦木着脸举手,“我是,大哥我、我得跟你坦白,虽然有点难以置信可是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个程度呢?

    钱财动人心,钱鑫拉着村长到角落里讨价还价,不知道割地赔款许下多少好处才让死犟的老村长答应发动村民一块找,只要柳诗意是能站着的就不怕村人觉得找个人(尸体)嫌晦气。

    为了好处老村长也是蛮拼的。

    村子不像城镇一般大,不过算上周边荒山树林的面积想要找一个可能会跑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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