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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有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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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见底,头一个下午他钓了足足小半桶不超过巴掌大的鲫鱼还有其他认不出的杂鱼,在堂弟家的菜园割一把韭菜,回家后把鱼杀干净放在油锅里两面煎得微黄,加水加姜片,再把韭菜洗好切三段加进去,煮出来的鱼汤奶白色,尝一口味道鲜美不腥不腻,连鱼肉都被他捞出来吃干净。

    转天耿祁庸一改被迫出门放风的抗拒早早去堂弟家约着去钓鱼,他婶看见耿祁庸就笑弯眼,问他:“庸仔,要去钓鱼吗?”

    耿祁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知道自己一直不出门把家里亲近的亲戚都吓到,婶子每日里要去他家两次且从来不空手,不是带去一把菜心就是带几个番茄,帮着做家务或者和耿妈妈聊些家长里短,对着这位婶子他一直很有好感。

    “耿润华还在房间,你自己去叫他,吃早餐了没有,桌子上有我刚蒸好的馒头,先吃着垫垫。”婶子对听话的孩子都偏爱,对着调皮不听话的儿子经常连名带姓地叫。

    “不用不用,我刚煮了鸡蛋面吃过才来的,我去叫耿润华。。”

    婶子从桌上挑两个大个儿的馒头二话不说塞进他手里,然后将他往楼梯口推去。

    房间里凉的起鸡皮疙瘩,堂弟卷着棉被只露出小平头,把被子一扯开看见这个的二货居然赤着上身睡着正酣。

    耿祁庸强行拉着这个虚握成拳头揉眼屎的堂弟去小溪,不知道这些鱼是不是发现好多小伙伴不见啦,下钓竿后坐在小石块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浮标,这些鱼甩着尾巴围着蚯蚓转悠就是不咬钩,耿润华没有耐心,见钓不到鱼就撸起裤脚下水。

    “嘿,你干嘛,吓跑我的鱼!”耿祁庸回味着昨晚的鱼汤,口水垂涎,食指大动,就盼着今天能钓一条大家伙,晚上回去撒葱花姜丝上锅子蒸。

    耿润华在水底下摸索一会,出水面张开手露出一只壳面带泥的河蚌!

    河蚌这东西他没做过,不过他家有三只厨师弄个新鲜菜色小意思,鱼不咬钩,耿祁庸的注意力慢慢挪到堂弟身上,只见他一会儿摸出河蚌,一会儿拣石螺,运气好还能逮到小螃蟹。

    耿祁庸看的心痒难耐,没忍住跟着摩拳擦掌地撸起牛仔裤,牛仔裤质地硬,他从裤脚开始一圈一圈折到大腿,摸着岸边匍一下水,冰冰凉凉的溪水没到膝盖,清爽的凉意沿着脊背窜上大脑,耿祁庸不太习惯地挪动,水底下的脚互相摩擦着生暖,感叹:“这水怎么这么冷。”

    耿润华嘿嘿笑,“咱们家山水好。”

    “山清水秀,确实很好,在这里住一个月感觉自己能多活两年。”

    耿润华凑过来神秘一笑,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听说有个大富商看上我们这片山水,想买地皮建别墅养老,还要在这里建祖坟。”

    在这样一个山沟沟里建别墅和祖坟?别闹腾,开车进来一路惊险4小时,哪个钱多的没处使。

    耿润华一看他不置可否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你妈没有跟你说这事?听说那个有钱人看上的那片地正好埋了咱们村的一位祖先,关于迁坟补偿款的事村里开会吵了好几次。”

    这半个月他少出门,好像听了一耳朵婶子和他妈唠嗑时说过什么赔偿款,开没开会他就不清楚,想想他妈是外村人,他爸死的早,自己二十多年会老家的次数不超过一个巴掌,村里有什么要事怎么会跟一个几乎是外人般的半大小子商量。

    晚上耿祁庸提着一桶杂七杂八的河鲜回家,关了厨房门和男旦鬼四一块折腾晚饭,河蚌煲农家咸菜,石螺数量不多剪了尾部洗干净上盘蒸土鸡,剩下的螃蟹小鱼放在热油锅里滚两滚,炸的咸酥香脆,连耿妈妈都比平时多添了半碗饭。

    耿祁庸尝到乐趣经常往小溪跑,就这么过了几天,接到新村长的电话让过去开会。晚上他就打着手电筒跟他婶子结伴一块走,忘了说婶子家男人出门做生意,家里就他和耿润华在,所以开会就是她代替老公去。

    院子里坐了不少人,耿家婶子一进门就拉着耿祁庸自动自觉找了凳子坐,其实他们就是走个过场,重要的事情都是村里几个资格老的人商量好表面意思意思地询问大众。

    “是这样,早前说过有人买下石溪脊那块地,大家都没意见,这事今天不提了。今天要说的是石溪脊旁边的一座坟,人家的意思是给补偿款让我们迁走,一次性补偿19万,另外给5万做花费。你们怎么看?”新村长清清喉咙把今天的事三言两语说清楚。

    他刚说完就有人接腔,“要我说迁不迁的大伙都好商量,可是只给19万每家每户也分不了多少,是按人头分还是按户分。”就算要迁的话补偿款是不是给低了。

    村长暗暗朝他瞪一眼。

    也有人不是看重钱,而是担心迁坟会惹麻烦,“那座坟埋在那里有好些年份,轻易迁坟会不会惹怒祖宗啊。”这话说出来不少人都想到祠堂的事。

    “可是不迁坟的话,万一人家不买地怎么办,谁家愿意房子旁边埋着坟”地皮款还没到手。

    耿祁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照他的话的意思就算要迁坟按照习俗祖宗钱只能用来拜祭、建阴宅,子孙是不能擅动的。

    坐一晚上冷板凳最后不记名投票决定,后天备好三牲迁坟,5万块钱用作建阴宅,不够的从迁坟费用里补,剩下的钱之后看大家的意愿再决定分不分。

    结伴回去的时候,山里分外寂静,凉风吹动树叶,卷着一股股泥土的清香,远远传来男旦清越的歌声:

    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

    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郎君千万年

    男旦坐在屋檐上,两只光脚丫懒怠地晃悠,突然像听见什么回身探眸,那柔情似水的眼睛破开连绵的黑夜和耿祁庸遥遥相对。

    耿祁庸觉得被无视、被隐隐排斥的不忿随着耳边的聒噪褪去,内心安宁,宛若云端。
第15章 迁坟
    艳阳天日头正厉,石溪脊的一处小土坡前聚集九个人,正是村里里负责这次起坟的一行人。供奉三牲点燃竹线香,站成两排依次给这位连墓碑镌刻的碑文都被岁月侵蚀模糊的老祖宗上香祷告。

    耿祁庸看着前排的叔辈神神叨叨地喃喃低语不知道是在细细说些什么,气氛静谧恭谨,他随大流低垂着眉眼,跟着蠕动嘴皮子,虔诚地祷告先祖,如果不看他隐忍着额际的青筋暴起的话确实是个安安静静。心态虔诚的男子。

    腰起来间突然被人用指头捅捅,那里是耿祁庸最怕被人碰到的痒痒肉,登时整个人挺腰避让,脸上肃穆的表情不动,掀起左眼皮往旁边一扫,无声地问:你发什么疯?

    耿润华做出口型:你…这…么…认…真…作…甚…?

    耿祁庸默默阖上眼帘,他为什么认真?人在做鬼再看。任谁老远看见一个老妇人靠着墓碑长吁短叹,重点是她穿着一身寿衣,见到有外男立刻化作一缕灰色烟雾窜进小土包——在这之后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在坟前嬉笑,要知道等会儿还要掘人家的坟呢。

    将迁坟原因祷告先祖之后,叔叔们分了两把锄头先将缺角的墓碑挖出来,再围着两把锄头上下挥舞很快就将土包挖开。

    “小心点,尽量不要弄坏里面的东西。”

    “小心小心!”

    耿祁庸拉着堂弟远远避让,立马就招到人讽刺了。

    “站这么远干嘛,等等要收拾祭品。”

    耿祁庸不好意思地耙着头发,解释:“我有点怕,那个。。。。。。”

    “呲,胆小鬼。”不再理会,通通围成一圈瞧热闹。

    泥土挖开很快就露出里面的将军罐,罐盖已经腐朽了,“磕——”一声,灰色的罐盖碰掉地上,外盖断了小半个角,犯错的人唬一跳,扔下锄头小心翼翼地捡起两只盖子。

    “哎呀,康熙朝的!”他手上捧着内盖,竟然发现内盖上竖着写了三行字,那字是墨水写上的毛笔字,经年累月的居然只模糊两分。

    “我看看我看看,严氏,康熙已亥年”,第三列字已经看不清,不过这内盖里的字已经表明身份,回头查族谱就能知道是哪一位祖奶奶。

    原本就猜到这座坟年代久远,现在心里加减一算,这坟已经300多年历史,村长心里坚定一定要将阴宅建起来,这可是村子里目前最久远的祖宗,难得还能知道卒年姓氏,势必要全村好好烧香拜祭的。

    旁边又有人大惊小怪地叫了句:“啊!”原来是旁边的耿润土见挤不进去看内盖,好奇地往将军罐里觑几眼。

    “怎么回事!”

    刚惊叫的小伙子指着说:“快看,还有骨头!”

    耿祁庸刷地扭转头不看老太太恼羞成怒地跳脚,将军罐是她落脚的地方,先是让人损坏,后有男人往她“闺房”探头探脑,老太太滴下两滴泪捂着脸哭。

    将军罐挖出就算差不多,叫了6个阳气足的年轻小伙子来就是为了帮忙搬动东西,村长一吩咐,全都脚快地过去挑轻松的拿,一下子锄头、装着三牲的袋子、放了苹果桔子的供盘都被人抢先拿在手上,耿润华立刻过去收拾茶叶酒瓶,一手拿一样,耿祁庸慢一步只剩下和人搭档搬将军罐的活,另一个和他悲剧的是刚刚偷看老太太“闺房”的耿润土。

    耿祁庸扭捏着过去,双手合十喃喃解释:“严太太息怒,我这就搬您回去,等村长建好阴宅就送您乔迁新居啦。”说完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朝着正在看奇葩般看着自己的耿润土说:“走啊,等什么呢。”

    小心翼翼搬上车放在后座上,耿祁庸立刻回身就下车,后面的人过了一会儿才出来。等齐人要开车打道回府的时候,耿祁庸发现老太太一脸不虞地站在后座上义正言辞地指责耿润土:“你怎么能拿我的东西!快将玉佩还给我!”

    耿润土当然听不见,回家的过程耿祁庸木着脸听着老太太絮絮叨叨地从指责说到缅怀过去,再绕回谩骂耿润土人品失德,从中弄清楚经过。

    原来耿润土大概是偷看到将军罐里有陪葬品,趁着耿祁庸下车后的一点时间把将军罐里骨头渣底下露出来的双鱼玉佩偷出来塞进兜里,他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玉佩的主人尾随着她“家”进了车厢,目睹全程。

    老太太谩骂的声音渐渐小声,想也知道阴阳相隔,活人听不见也看不见,那定情玉佩就这么被人摸走,她越想越委屈,耄耋之年的老人哭的凄凉。

    耿祁庸听了心酸,眼睛斜睨着老太太围着耿润土打转,伸手想从他兜里掏出来又顾忌着什么不敢伸手,他不禁打量着那只裤兜寻思着怎么曝光出来,心里暗暗着急,同样都是鬼怎么家里的能触碰实物,老太太就不能试着从他身上拿回玉佩?

    其实老太太能不能触碰实物另说,她是康熙时候的女辈之流,就算死了300年,也不可能触碰一个外男,更毋论是将手伸到男人的裤兜里(否则岂不是要触碰到大腿?)

    山间泥路不好走,颠簸间那块玉佩从运动裤的兜里露出小半截,耿祁庸觉得机不可失,指着大声问:“润土,这玉这么通翠,小心掉出来了。”

    耿润土做贼心虚,伸手罩着裤兜,结巴着:“啊?啊!我。。。。。。”

    “能拿出来给我看看么,我正想着回去买块玉给我妈,正好让我参考一下。”

    驾驶座的村长惊讶地频频从镜子里看,口里迭声问:“什么玉?”

    耿润土急的脑门出汗,耿祁庸截过话,“就是这个。”说着强行拉开他的手,眼疾手快伸出手指把玉佩捻出来,随即惊诧道:“什么东西粘手!”

    耿祁庸把手放到鼻子下闻闻,故作奇怪地说:“什么味啊,怎么一股子腥味儿!”

    村长还年轻看不出来,可是坐在耿祁庸后座此时正好奇探身过来瞧的伯伯却看出来了,玉佩通身水润夹杂着血丝一样的红色丝线,沾着灰尘,还有腥味。。。。。。眼神严厉地杀过去,“耿润土,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

    “别告诉我是你爸买的,有这样的好东西早就赌了!”

    “我捡的。”

    伯伯冷笑,“捡的?别告诉我是在骨头瓶里面捡起来的。”

    “什么?”村长急刹车,扭过头,在几人身上打量,脸色难看地盯着耿润土。
第16章 迁坟
    回村后耿祁庸直奔找水洗手,耿润华坐在另一辆车对依次下车的村长伯伯臭着的脸感到莫名,一溜烟地跟着耿祁庸跑,“哎,你们”,他伸手偷偷对着村长那边画一个圈,“没出事吧?”

    耿祁庸左右端详,在水龙头后面的花坛里看到一只洗衣粉包装袋,往手心倒出点洗衣粉,三两下扭开水龙头两只手使劲互相搓,想到满手的骨灰泥和不知名的黏腻液体,把手都搓红了,“没啊。”

    “真的没有?你骗谁呢,说不说啊。”他嗅到不同寻常,伸手拉着他的衣角,仿佛威胁着:你不说就不是好兄弟!

    耿祁庸飞给他一个眼神,不管他看没看懂拉着一块去跟村长辞别,村长看看站在他身旁的耿润华,欲言又止。

    “走了。”耿祁庸憨厚地笑笑,不等他找着说辞便急着走,直到转弯还能感觉到背后如芒视线,他心烦意乱,偏偏旁边还有一个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耿润华不依不挠地求着,心烦意躁地真想一个五指山呼到他脸上。

    “你说那老太婆还跟着你们回村子?”此时耿妈妈午睡,耿祁庸抱着一碟肉包子坐在午屋旁的树底下,男旦学着他的姿势屈着腿抱腿而坐,下巴搁在膝盖歪着头和他说话。

    耿祁庸啃着包子,两颊一鼓一鼓,点点头。

    “不是说将军罐先暂时放到另一座山里么”

    继续点头。

    “那怎么跟着你们回来?”

    “。。。。。。”我怎么知道,耿祁庸没好气地朝他翻白眼,见男旦一点儿也不生气,还体贴地给自己递上一杯温水,唬得他连忙劈手夺过来,做贼心虚地左右环顾,嘴里数落道:“祖宗!你怕别人看不见你呢,谁看见一杯水浮在半空不得吓死啊。”

    男旦眯了眯眼,纠错:“不是祖宗,差辈分了。”

    耿祁庸忍了忍,没忍住又翻眼,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爱美成痴的鬼用得着这么重视年龄么。

    “我死的时候才十八,比你还小。”男旦振振有词。

    。。。。。。耿祁庸腹诽,阳寿十八,阴寿具体是几位数大叔你敢坦白从宽么。

    男旦微微有点郁卒,摸着自己光滑柔嫩的脸斜觑着耿祁庸,偷偷往他身边挪几分,没被发现,再挪两分。。。。。成功越过楚汉界限!满足的抿着嘴角继续跟他聊天。

    “你不是说那个谁拿了老太婆的陪葬品么,说不定就是这样才跟着来的。”

    “在车上就放回将军罐,我亲眼看见的。”

    “那之后呢,把将军罐搬到山头暂存的时候,你见着没人又偷拿么。”

    男旦对谁挖了谁的坟、谁偷谁的陪葬兴趣缺缺,只是想要单独在一块儿谈谈情说说爱得找个吸引耿祁庸八卦之心的话题,没鬼祟他都能扒拉出问题,最好两个人能躲在如盖绿荫里依偎着说上一个下午,要是困了正好,他可以友情贡献宽阔的肩膀不收钱!(倒扣工资都乐意)

    至于鬼壹、鬼四会来打扰?呵呵。。。。。。想必上午切磋不小心受的伤没个十来个小时修复不好,女鬼?她出了祠堂就陷入沉睡,早就没有碍事的可能。男旦唏嘘:简直就是天时地利鬼和!~(≧▽≦)/~

    耿祁庸回想,那个时候刚揭发耿润土偷拿玉佩,车里一下子就鸦雀无声,三个人的眼刀嗖嗖插在耿润土身上,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辩解却听伯伯用着高深莫测的语气忽悠一泄而空。

    伯伯说:“你小子胆子肥连死人的东西都敢拿,别是忘记咱们祠堂里住着什么,按我说既然咱们村有个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好苗子,今儿晚上就去祠堂好好招待招待,咱耿氏在这里落地扎根这么些年还没人能和她好好联系感情呢,要是能说动她保佑村子你就是大功一件。”

    鬼屁大功!只要是村子里生活过的对于祠堂住着女鬼的说法那是根深蒂固、不可置疑,进去的人只能横着出来,就算是竖着出来的——老叔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耿润土想狡辩的话到了嘴边硬是换成认错讨饶,伯伯将玉佩放回将军罐双手合十告罪,对着耿润土冷哼:“人要学会对鬼神恭敬。”

    再后来车里没人乐意说话,要把将军罐请下车时他们两个小年轻就被“优待”在车里等着,另有村长和另一个人搬动。

    后来回到村子下车的时候,耿祁庸余光瞄到耿润土看着自己的眼光泛冷,对着这样的人他实在没有打交道的意思,胡乱点头打招呼就走了。

    男旦单纯状伸出手戳戳耿祁庸鼓起来的脸颊,“兴趣昂然”地猜测:“那就是最后搬动的两个人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你们村长见财起贼心。”

    耿祁庸囧囧状,他们村的村长都是被诅咒了吗?最后一眼看见老太太时她周身盘旋着黑灰的阴雾,要是真的有人贪心不足只怕要激得她磋磨人了,阿弥陀佛!

    耿祁庸不管男旦使劲猜测捉贼真相二三点可能,他累得只想早吃饱早睡觉(~﹃~)~zz,包子很不错,他抓起第6个包子,兜里袋着的手机就欢快的响。

    年伟彦语气里的沧桑疲惫从手机里冲出来,他说:“柳阿姨死了。”

    “谁?你说谁!”耿祁庸吃惊。

    自那日离开,柳母就像是重新找到生活目标整个人从里到外焕发新生,她将折磨老叔让他感到痛不欲生为己任,买通监牢里的人每天换着花样折磨他,只要他惨痛柳母就觉得自己像是腾云驾雾般神采熠熠。

    年伟彦记挂着柳诗意几次三番上门探望柳母,最后一次进了社区就发现停有警车,一打听居然是柳母酒后失足溺死在家中的游泳池里。

    据年伟彦所知柳母有轻微的酒精过敏,平日里绝对是禁酒的,就算是女儿柳诗意死后悲痛欲绝都没有借酒消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酒后溺死,他怀疑是柳父为家产害人性命。

    “诗意说过他们家大部分的财产被柳阿姨牢牢攥住,我觉得。。。。。。老耿,你能看见那啥,能不能来问她本人。。。。。。”

    耿祁庸欣然同意,这是打破隔阂恢复邦交的最佳机遇,他怎么可能拒绝!直说自己还在老家,这两天就回去。

    挂断电话耿祁庸高兴地跳起来,把空盘子往男旦怀里一塞,“我去找我妈。”匆匆跑去,脚步轻盈几个瞬息就只剩下个背影。

    男旦愕然,说好的忙里偷闲情意绵绵地呆一个下午呢?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越想越恨,只把坏人好事的年伟彦列为往来黑名单,要是他来农庄吃饭绝对要把鬼四用过的舌头炒给他吃,不能弄死他也要坚决恶心死他!

    临走的时候,男旦往树顶上斜睨一眼,妩媚的凤眼里刀剑毕露,“奉劝老人家一句,凿壁借光也就罢了,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哼。”

    不单单要把鬼四用过的舌头炒给年伟彦,还可以给特别照顾,把鬼壹脑袋里拔…出来的虫单独炒一碟子,蛋白质丰富节俭又营养,想必鬼壹会很乐意贡献。

    有风呼啸树叶招风乱舞,男旦和耿祁庸坐了半响的那棵树里突然露出一双绣花鞋,老太太手脚并用死命搂着树慢慢往下挪,长吁短叹:“真是命苦哟,老身端庄守礼一辈子,死了之后还要毫无礼仪风度爬在树上就为了蹭一点蕴养灵力,现在的小伙子半点儿孝道都没有,看见老身艰辛也不知道帮扶一把。”

    男旦打开窗,冷笑:“死都死了,再往下跳你也不能再死一次。放着好好地胎不去投硬留在阳世搞屁啊!”

    老太太一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难怪先前的那个好孩子不喜欢你,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啊。”

    男旦气屈,眼里闪过一丝厉光,老太太附着的那颗龙眼树应声断裂,再一看行动迟缓的老太太早就不见鬼影了。

    男旦气急,不请自来沾着定魂珠的光还敢指桑骂槐,简直不知所谓!

    “啊!我的龙眼树!”

    男旦一听耿祁庸的声音,循声望去——耿祁庸站在院子里,耿妈妈的手挽着他的臂弯——男旦不由自主地磨着后槽牙,等着以后绝对要名正言顺地打死一切占耿祁庸便宜的鬼魅魍魉!

    临走前少不得要去交好的近邻亲戚家告别,耿祁庸拉着耿润华再三叮嘱,村长那边再叫他去帮忙的话,只要跟那座祖坟有关的统统推了。

    耿润华莫名,“怎么不去,去了帮个忙还能等一个红封呢。”农村办红白事但凡参与的人都会得一个红封,上次去帮着抬东西就拿了一百块,耿润华心里着实舍不得这样的油水。

    耿祁庸只能偷偷告诉他,“我们之前那辆车有人偷拿了陪葬的一块玉佩,我妈说但凡拿了先人的东西都会有不好的事,不信你自己远远地观望,记着别傻乎乎地往前凑,要不是跟你要好我才不叮嘱你。”

    耿祁庸只期待还回去的玉佩不会再遭人惦记,想想老妇人跟着他们这辆车,八成这事还没有完结。
第17章 洗女
    归途一路平安,眼见着耿妈妈回房间歇觉耿祁庸马不停蹄的出门赶去见年伟彦,到了瑞康安和小区的大门外被保安拦下。

    年伟彦已经先他一步进了小区,接电话得知他来到了门口立刻颠颠跑出来接,早在和柳诗意交往的时候他就拿到这个豪华小区的出入证明,顺畅接到耿祁庸后俩人迫不及待去柳诗意她家。

    瑞康安和是高格调的豪华社区,单门独户建筑风格融合中西元素,简单来说就是风格往豪华上靠拢,价格也往豪华上靠拢,治安等级更是在他们城市里排的上前三,能在这里买一栋房子说出去不知道能得到多少人的艳羡。

    柳家的房子在小区最好的地段,小花园里花团锦簇,绿意盎然,花圃里的绿植叶子绿的发幽。

    本来是一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偏生耿祁庸一进门就看见那花圃从泥土里向外冲出一股黑臭的阴霾,并着鲜血的腥味熏得冲鼻。

    年伟彦走在前一步引路,突然发现耿祁庸站着不动正皱着眉头看着花圃,“怎么了,就在前面。”

    “老年,除了柳诗意她妈,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在吗?”

    年伟彦偏头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除了她爸她妈没有其他人,”他讥讽地笑,“他爸攀上富贵长青树早就都和家里的穷亲戚断了往来,她妈是独生女,父母前两年过世。”

    “她家里没有谁近期联系不上或者失踪么?”

    “怎么?”年伟彦诧异,见他眼睛不眨地看着花圃,白日见鬼般往后逃了一步,“花圃有问题?”

    耿祁庸耸耸肩,无奈道:“报警吧,里面有惊喜。”

    年伟彦神色不定,想了又想抬起头露出光芒明明灭灭的眼睛,“老耿,先看看柳阿姨的事,之后我们再报警,你看行不?”

    耿祁庸跟着他进门,门里门外不过一条线划分,门外纵使有阴霾丛生也是晴朗艳阳天,屋子里却煞气逼人。

    耿祁庸呼吸一窒,只见眼前的大厅一团又一团的黑雾盘旋,聚了又散,经久不绝,差点儿就想掉头落荒而逃。

    年伟彦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看他扭曲着脸连忙问:“怎么,你看见她了?”

    耿祁庸摇摇头,自己走进去顺着怨气磅礴的方向走去,客厅的一面是整面的特殊玻璃墙,由里向外看但见外面有个椭圆的游泳池,一汪碧水面上漂浮着败叶平添了几缕破败之意。耿祁庸沿着玻璃墙绕过来绕回去,挠着头奇怪问:“打哪里过去,门呢”

    年伟彦就等着耿祁庸发问,想当初他第一次进来也是摸不着头脑丢了好大的脸面,他忍俊不禁走到右边的玻璃墙伸手一推,整块的玻璃就变成玻璃门推开。

    “。。。。。。”耿祁庸腹诽不已,有钱人就爱折腾个性化,这种玻璃门不怕有贼惦记入室盗窃么。

    年伟彦将门推到直角“咯”一声卡住,好笑着给他解释:“这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打不开的。”

    靠近游泳池沁凉的水汽扑面而来,年伟彦指给他看:“报警的人说被发现的时候柳妈妈就浮在那里的水域。”池边用白线做了标记,他正要再说几句就听见远处大门传来急促的门铃,听着门铃一声接一声,不知道是谁心急地按着按钮不放,“你先看看,我去看是谁。”

    耿祁庸绕着游泳池走,方才他在大厅的时候感觉到在怨气磅礴之处有不友善的视线窥伺。让他感觉特别难受,打开玻璃门后那视线不见了,怨气也消失。

    一般来说亡魂很大可能会停留在丧命现场不会离开,因为刚刚死去的人神智不清醒只能懵懵懂懂地等着阴差锁魂,偶尔有执念特别深沉的兴许会记得自己最念念不舍的地方并且找回去流连忘返。柳母既然死在家里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在家飘荡。

    他说的是飘荡不是满地爬!

    耿祁庸欲哭无泪,是谁说过鬼怪最喜欢在地上蜿蜒爬动的,站出来保证不打死!

    他站在池畔眼睁睁看着一泓碧水被搅动,透明的人形从浪花里舒展四肢站起来,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这个看不清属性的东西裂开嘴——姑且那个地方是嘴巴——手脚并用地爬上岸,飞速地窜动一眨眼就到了耿祁庸面前。

    卧、卧槽!这速度完全不科学啊!耿祁庸掉头跌跌撞撞地跑回大厅,顺手带上玻璃门将水鬼挡在门外。

    符纸呢符纸在哪里?斜挎包里放了一堆的符纸,抽一张仔细辨认居然是保、保暖符!再翻有一打结界符,还有隐身符。。。。。。天打雷劈符。。。。。。如果他在室内使用会不会连自己一块儿被天打雷劈然后被瓦砾堆掩埋了?

    水鬼重重撞击在玻璃墙上,模糊的五官和身体化成水流沿着玻璃在地上汇集成一泊水,居然飞快地分成无数的小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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