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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有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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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断?

    “小庸呜呜呜,我、我在老家。。。。。。”耿祁庸脑袋一空,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居然是他老妈的声音?

    “妈!妈!”耿祁庸迭声叫了两句,电话就被挂断,他僵硬如雕像呆呆地站了几秒,握着手机跳起来冲进厨房,喊道:“我妈出事了!!”

    就算是他自己被抬到阴间被众鬼簇拥也没有此时这般畏缩恐惧,心砰砰直跳,脊梁骨发冷,扑面而来的黑暗和绝望笼罩着,他觉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蛰伏着一双双眼睛不怀好意时刻窥伺,可他能依靠的只有一起生活几年的鬼怪们。

    很久以后他曾想过,如果那天他能小心一些,如果他没有闲地蛋疼的好奇心,是不是一切都不会一样?这只是他夜深人静缅怀过去时的奢望,他清楚时间就像奔腾的河水只能向前不能回流,前人种下的因果终要有人终结。
第4章 定魂珠
    耿祁庸的老家是叫做耿公洞的山沟沟,一般的人直接喊耿家村,他们家走出山沟的时候跟老家的人发生一些龃龉,后来这些年不是什么大年节的重要节日,父母很少带着他踏足那个地方,记忆里每次需要回家扫墓,耿祁庸都以小孩子家家容易惊魂的理由被托付到亲戚朋友家,时间长了他想回老家还真不能确定自己能摸到路。

    不是年节自己一个人回去少不得要被七大姑八大姨围观,耿祁庸约上死党年伟彦打着回老家玩的名义自驾车回去,3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现在在一个群山绿树的地方,小路环绕山间,盘山而上,看着就像美女的腰带一圈一圈的,路边有山涧溪流相映而生,流水淙淙,在这里感觉空气都说不出的清新。

    “女人真麻烦,说了不要她来偏要死缠烂打。”年伟彦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嘴巴叼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耿祁庸频频看表,年伟彦的女朋友去树林里面找地儿方便已经去了二十多分钟还没回来,他感觉自己不耐烦快要爆棚,眯了眯眼,扭头对年伟彦说:“你打电话催一下。”这是上厕所还是去淘宝啊,山沟沟里面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不就行了。

    年伟彦听后一脸崩溃,连忙摇头讨饶,拜托女人上个洗手间除了生理问题说不定还要掏出镜子补妆梳头,没半个小时就别妄想能等到人,特别是他的女票,说起来年伟彦的女票让他在毕业的时候没少风光,家里有钱是一回事,她还长得特别漂亮,就是那种睫毛一翘,流波转盼就能让男人觉醒下半身的妖精。

    耿祁庸特别讨厌这类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宜家宜室、贤妻良母的类型,那股子狐狸骚十里开外都能熏晕人,勾搭上他死党之前都不知道有多少裙下之臣,最重要的是,她还言语暧昧地暗示过自己,吓得他小半个月不敢联系年伟彦。

    耿祁庸知道年伟彦对女朋友还算是体贴,没再为难他,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年伟彦自己也坐不住,不耐烦的掏出手机连着拨打几次,电话都提示正在通话中。

    “要不我过去找找?”年伟彦虽然是询问着耿祁庸,不过他都已经解开安全带准备开车门了。

    “快去快回,我一点都不想饿肚子。”耿祁庸肚子咕咕叫,频频侧目看飘在他身边的三只鬼怪拿着各种吃食吧唧吧唧的享受。

    鬼四格外大方地把手上啃了一半的松塔递给耿祁庸,体贴地问:“东家你也想吃吗?”

    贴着耿祁庸脖子飘着的男旦眯起狭长的眼睛,随即垂下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小扇子似得掩盖住眼里透出的厉色,鬼壹抱着鸡腿一缩躲进后车厢,虽然后车厢闷热了点可是安全系数最高,他迟早要被鬼四带累被男旦一口生吞活剥了。

    耿祁庸直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什么鬼四会觉得有人会喜欢吃蘸上血液的东西,就算鬼四拼接上一根舌头,也不能掩饰他曾经齐根咬断的舌头和时不时渗血的舌根,这份体贴他真的承受不起。

    耿祁庸咽咽唾沫,毫不犹豫地扭头,心里默念:该!谁让自己体贴他们,要拿这么多吃的去奉祭的!男旦安抚地顺着耿祁庸的背部,耿祁庸绷紧的脊背放松下来,一转头正和贴在车窗玻璃上扭曲的五官对了个正着,登时尖叫着蹭蹭蹭后退。

    鬼四留恋地小口小口吃着巧克力棒,被耿祁庸一撞整根巧克力棒捅到喉咙里,抓着喉咙瞪大双眼,他要噎死了!

    笨死了,人都死了难不成还能再噎死鬼?专门演戏给耿祁庸看呢,男旦眉头一挑细不可闻地哼一声,就见正在演戏博可怜的鬼四腰一挺,双腿合拢,坐姿格外端庄。

    耿祁庸靠着鬼四试图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装着胆子仔细看,居然是柳诗意回来了,忍不住骂了声娘,回来不会敲窗么,死命把脸贴在窗户简直跟女鬼一样。

    “年伟彦呢,你看见他没有?”耿祁庸给她开车门,就见柳诗意那身名牌连衣裙划开两道口子,身上也有枯叶和灰尘,跟在地上滚过似的,柳诗意这个人爱美成痴,绝对不可能乐意这么狼狈见人的,一时间耿祁庸感觉很奇妙,狐疑地看向她。

    柳诗意手一伸就搭着耿祁庸的胳膊哎哟哎哟地喊痛,见耿祁庸没有拒绝得寸进尺地整个人依偎过来,耿祁庸笑眯眯地打量她,略微想了想,手一松冷不丁地一脚踹过去,柳诗意不妨他突然袭击,滚了两圈愕然地撑起上半身,眼眶红了,抬起眼眸委委屈屈的无声控诉。

    “虽然柳诗意那个女人让人厌恶,不过妹妹你造小百花已经不时兴了么?”耿祁庸说着无视后面伸过来圈着自己脖颈的两条白嫩胳膊,失控的烦躁情绪消散了大半。

    “柳诗意”看看耿祁庸背后威慑性质十足的男旦,视线在他精致的脸庞和妩媚的丹凤眼打转,见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一股无形的鬼力泰山压顶般压下来,她面色如常地爬起来呸一声,意难平,愤愤道:“我这也太倒霉了,遇见个柳下惠!”

    耿祁庸在男旦身前动了动,眉头深深拢着,僵着脸回敬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公狐狸扮女人比女人还好看。”

    男旦闻言狠戾的眼神如利剑破空袭去,而那位假柳诗意听见赞美喜笑颜开,就听耿祁庸接的下一句话:“虽然狐狸骚太明显的,弟弟你能勤快洗澡么?”

    男旦眼神瞬间回温,一只被嫌弃臭味熏天的毛团狐狸没有半点威胁,他才懒得费神赏眼神。公狐狸一噎,再也笑不下去,问他:“你们是来旅游的,还是去那边的耿家村?”

    耿祁庸一面留意他,一面说道:“关你什么事。”

    公狐狸顺了顺头发,笑的一脸温柔:“那个村子邪门的很,劝你一句没事别往那边去。”他没有管面上摆着不相信的样子的耿祁庸,钻进树林里,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耿祁庸一头雾水,心里对老家本来就没有多少好印象,现在更是心里打了个突,对要进村更加是惴惴不安。
第5章 定魂珠
    耿祁庸坐立不安,一边想着耿家村到底哪里邪门,一边想着她妈怎么冷不丁的跑老家去了,他心思百转,脸上也带着出来,没多久年伟彦和柳诗意回来了,年伟彦神色不见之前的半分不耐,眼神雀跃像个小孩儿哼着歌就差一蹦一跳着,再看柳诗意脸颊晕红,眼睛好像一汪水随时都要溢出来,嘴唇红润好像还有点肿。

    耿祁庸咬牙扭头,心里真觉得不是滋味,秀恩爱什么的简直让单身狗内伤。继续上路,小轿车沿着盘山坡路一圈一圈的行驶,耿祁庸一手托着下巴,手肘支在窗沿,眼睛漫无焦点地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树林怪石,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视线里有个女人的倩影一掠而过,他心下一惊,凝神看去早已经出了视线范围之外。

    耿祁庸脸色不好,他知道这里距离村子应该不远了,有人出现并不奇怪,虽然刚刚那一眼有什么感觉蛮突兀的,仔细想想脑子里半点儿印象也没,大概是他疑神疑鬼,随着时间流逝,耿祁庸烦躁的坐不安稳,在他印象中老家的宅居地并没有这么远的车程,现在车开了4个小时已经是不科学的事了。

    年伟彦控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的耿祁庸问:“老耿啊,你家怎么住在这么山的地方啊,还有几个小时车程?”

    耿祁庸支支吾吾道:“快到了。”他心里没有底,想去问人身边能搭理他的都不方便让他说话,嗫嗫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年伟彦脸色略微缓了下,动动坐得生疼的屁股,笑着说:“不是我寒碜你,咱们这么绕来绕去简直跟鬼打墙一样。”耿祁庸不接话,他上半身不动声色地往后偎偎,贴着男旦冰凉的温度才觉得稍稍安心,他避开年伟彦的打趣往外看,这一看就见车窗上部露出两根手指紧紧扣着。

    ∑(°△°|||)︴

    吸气,吐气,这绝壁是眼误!耿祁庸看见这些已经满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就像和耿祁庸心有灵犀般,手指的主人在耿祁庸否认自己后往下挪了挪,从露出两根手指一下子露出半只手掌。

    耿祁庸勉强坐直了,强咬着牙镇定的猜想,接下来是不是要露出整只手,然后弄出血手印什么的,耿祁庸瞪圆眼睛忽然就发憷地惨叫。

    年伟彦猛地踩下刹车,吱一声响往前滑行一小段距离,柳诗意的安全带忽然崩断一头撞上了前车窗,耿祁庸身体按照惯性往前倾的时候被男旦搂住往后扯,幸免撞个鼻青脸肿的悲剧。

    耿祁庸这当口要提醒人小心已经来不及了,心里也是一阵的慌乱:不带这样胡乱出牌的,不是应该循序渐进地暴露吗,你一下子倒挂整张脸贴到车窗上,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大婶您腰没扭伤吧?

    年伟彦他都快急死了,扶起女朋友转头指着耿祁庸开骂,见他把自己不算大的眼睛瞪得球圆,心里咯噔一响升起不太妙的预感,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过去,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蹭地跳起来又被安全带拉回座位,手指颤颤巍巍,连声音都是抖着破音,“你是人是鬼!”,他身边的柳诗意也看见车窗外的鬼东西,用尖利的女高音惨叫,简直能刺破耳膜,边叫边往后靠。

    “等等别去那里!”大婶,你究竟有多少个头啊!耿祁庸无语泪流,他左边的车窗倒挂着一颗头,柳诗意那边则是飘着一颗头。

    “娘的,这种事正常人能做吗?开车啊蠢货!开车!!”

    年伟彦抖着手,用比他大的声调声嘶力竭地吼回去:“车动不了啊你麻痹!”

    “你使劲动啊你他娘的壁!!”耿祁庸运气震耳欲聋地回敬年伟彦。

    男旦伸出手指戳戳耿祁庸,歪着头用单纯地眼神看着他,说:“外面有鬼拉着车轮你们走不了。”

    耿祁庸急急忙忙要拉着男旦问清楚,突然意识到不能把他们三只暴露出来,顺势转头做出查看背后的动作,趁着背对着他们拉住男旦,说:“快帮我!”

    可是见面礼就是揍一顿?男旦犹豫着出去,见外面飘着人眼难见的缕缕怨气,这些遮天蔽日的怨气里藏着无数虎视眈眈的冤魂,他直接用鬼力压迫着把他们逼出一段距离,然后一脚踩在后车轮边上,带着幽绿色鬼光的一跺脚直接将干枯的手掌腐蚀,那只手吃痛愕然断腕蹭地缩回泥地里销声匿迹,小车没了控制像离弦的箭嗖地冲出去。

    男旦警告地盯着想继续尾随的众鬼们,漂亮的丹凤眼里红光明明灭灭最后沉淀成深沉的黑,众鬼仿佛感应到什么畏惧的东西齐齐撤退、消失。

    男旦抿着唇,嫌弃地拂过自己的衣摆抖落在衣角边缘沾上的印记,这是鬼力的一种追踪方式,在目标轻轻打上一点自身的鬼力留下印记,不管目标走的多远都能被找到,而刚刚趁着他威慑众鬼的时候就感觉到一丝鬼力从地底下悄悄摸索过来。

    一群没有眼色的宵小之徒!男旦满眼的嫌弃,手看似不经意的一挥手,滂沱之势的鬼力波涛汹涌地涌去,势不可挡地横扫了右边一片,盘踞在右边河道上空的冤魂们吱吱喳喳尖叫着被鬼力腐蚀一空,残余的鬼力和怨气回笼到男旦身上被他吸收为己用,而其他明着消失实则潜藏窥伺的冤魂一哄而散,他感应周围已经没有半缕阴气满意地点点头,身形一闪循着耿祁庸的气息而去。男旦一走出去没多久小车就闪电般掠出去,耿祁庸一个不察真真切切地撞在座背上,舌头一痛差点咬舌自尽了,柳诗意更加悲惨,她抱着扶手坐在座位下,吓得眼泪鼻水满脸乱淌,眼线晕染地眼窝漆黑。

    “减速啊啊啊啊啊啊啊!”耿祁庸巴着驾驶座背椅,被夺命飞车惊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年伟彦死死把着方向盘没有回应,柳诗意大着胆子往旁边一瞟,倒吸口凉气,“救命啊!!!!”

    鬼四和鬼壹本来坐在右后座上,鬼四突然伸长脖子,是真正意义上的把脖子拉伸成长长的一条,绕过前座将脑袋伸到年伟彦的面前,歪头打量,然后缩回来,兴奋地对着耿祁庸说:“东家东家,你朋友睡着了。”

    是吓晕不是睡着,等等!耿祁庸突然意识到作为驾驶员半途昏迷的后果,下一秒,小轿车冲出盘山泥路在空中一顿,声势浩大地坠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耿祁庸和柳诗意闭着眼睛异口同声的尖叫。

    耿祁庸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仿佛听见“嗖嗖”的风声,身体急速下坠,他死死抱住背椅,一瞬间脑子里只爬起三个字“死定了”。

    “啊哈哈哈哈哈”鬼四快乐地大笑,这种快速坠落的感觉比游乐园里的过山车还要好玩,所以说游乐园盛传闹鬼的传闻,根源就是因为鬼四常常趁着夜深人静去玩过山车么。

    鬼壹真心不想理会旁边这只脑残的鬼,人类这么脆弱的身体,高空坠落分分钟成红里透红的肉酱,又不能用在农庄上卖出去赚钱,别浪费了,这样想着,鬼壹伸出小舌头往嘴唇一舔,伸手用鬼力织就一张肉眼不见的密网,手掌往下一按,网从半空往下压,堪堪网罗在下方要接住坠落的小车。

    鬼壹神色严峻的嗯了一声,就在刚刚,他的鬼力被什么东西抵消了,也就是说鬼网,已经消失了。
第6章 定魂珠
    耿祁庸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着话,声音好像蒙着一层东西,迷迷蒙蒙的好像从天边传递下来,“。。。。。。没有受伤。。。。。。禁制,走不开,”他挣扎了下,嘴唇蠕动着迫不及待的叫喊,旁边有人走过来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着,轻声的安慰着,然后从他身边走开了。

    他心里突突的打鼓,忽然就积攒了力气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鼻息间萦绕着一种奇怪的臭味,他想起失去意识前自己正在坠车即将要撞在地面,小心从地面坐起来,他戒备地撑着地面,伸手试探着在地面摸索,地面冰凉,抓到一手的灰尘泥土和枯枝,忍不住呼喊出声:“鬼壹,鬼四,男旦,你们在吗。”

    有什么靠近他身边,紧接着耿祁庸看见一簇摇曳着的火束突然出现,突如其来的刺眼光亮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然后看清了那火光是围绕着鬼壹的,看起来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绿油油的,在黑暗里实在是有点渗人,鬼四觉得有趣紧接着让自己变成一个移动灯塔,先露出两只眼睛,然后是脑袋,绿色光芒像流水一样蔓延至全身,让他显露出身形。

    “鬼鬼呀!”年伟彦的声音忽然在他身旁炸裂,耿祁庸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还是鬼四贴心跑过去照出年伟彦的情况,他就躺在耿祁庸附近,大概他刚醒来就看见鬼四的倾情表演所以又晕厥过去,耿祁庸心想年伟彦晕了也好,他还有事要询问这两只,要是年伟彦醒着他还真不方便和鬼壹鬼四说话。

    鬼壹三言两句加上鬼四从旁添乱,耿祁庸总算知道自己的处境,原来鬼壹本来是不慌不忙布下的网承接的,却在接近地面十来米的时候被一股什么力量抵消,眼见着就要撞上地面车毁人忙,鬼壹当机立断将耿祁庸保护起来。

    车在撞上地面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惨烈,从车头扎进草丛开始向下沉陷,电光火石间整辆车竟然被草丛吞没,穿过流沙层一路下陷最终掉落,耿祁庸有鬼壹保护着还好,身上出来额头上撞的淤青,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伤,年伟彦头破血流伤看起来有点凄惨,可是和柳诗意比起来就真的不算什么伤了,柳诗意没有安全带保护,肋骨都不知撞断几根,昏迷到现在都没有苏醒。

    掉进这里后,鬼壹和鬼四一一把他们从扭曲变形的小轿车里拖出,四周查探一圈,发现这里竟是顶端有流沙层密封的石洞,这石洞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经年累月的有不少动物曾经失足掉进这里,整个洞内地面散落着一些骨骸,当然看在耿祁庸就是个普通人,鬼壹没有告诉耿祁庸,这里除了有一些动物骨骸甚至还有人的骸骨。

    听到这么奇幻性质的事,耿祁庸现在的表情已经是:∑(口||,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其实自己一直生活在二次元?他要不要去杭州看看天真,或者去长白山迎接小哥十年回归?耿祁庸抿抿唇,抬起头抱着一丝希望问:“我们能原路返回吗?”

    鬼壹淡定地摇头,这事情本来是很简单的,不过流沙层设有禁制,只能进不能出,只能远离这里找个没有禁制拦着的地方打出去,或者本来这里就留有出口,堂堂正正从出口离开。

    耿祁庸想了想,总觉得从来路回是最安全的,这样不知身处何地暗戳戳的空间里谁知道会有什么冒出来,联想他从小到大的撞鬼经历不禁毛骨悚然,他挣扎了许久,凑到鬼壹跟前眼含期待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鬼壹嗤笑一声,低声念叨一句:“你跟三只鬼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了,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鬼四对自己把人吓得昏厥觉得很有成就感,直到现在还沉浸在兴奋里不可自拔,听见耿祁庸的担心连忙挤开鬼壹将自己的脸凑过来,咧着嘴说:“东家你就放心吧,这里光秃秃的,连鬼都没有。”

    鬼四是个大老粗,不会说什么细心体贴的话,只是围着耿祁庸一叠声的问他头有没有晕会不会脑震荡,胳膊和腿是不是没伤着,耿祁庸忽然就奇异的觉得心里不再鼓噪着,朝鬼四露出一个笑,有他们在想要离开想来也不会太难,总好过自己一个人落单的好,想到年伟彦和柳诗意,他心里一阵一阵的懊悔,要是年伟彦想跟着过来的时候自己拦着他就好了。

    年伟彦忽然嗯一声,四肢挣扎着在空中划拉一下,眼睫毛动了动眼看着快要醒过来,耿祁庸却是紧张起来,心急火燎地朝鬼壹和鬼四比了个手势,鬼壹会意,一把拉住跃跃欲试的鬼四往耿祁庸身边走,鬼四可不乐意了,他还想过去试试年伟彦会不会又被吓到厥过去,跟被人拉住的老黄牛一样,一梗脖子死活不愿意走,鬼壹忍无可忍,一手重重的拍在鬼四的脑门上,鬼四有点发蒙,撸起袖子就要跟鬼壹掐架,这时候年伟彦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眨巴着眼睛喊了一声:“老耿?”

    鬼壹眼疾手快捂住鬼四的嘴巴拉着人藏了起来,耿祁庸吁了口气,紧张到挺直的背脊松下来,他难得有处的好的朋友,实在不想让他知道这些灵异的东西疏远自己,他走上前瞧了瞧好友,扶着他坐起来,“怎么样,哪里伤到了嘛。”

    年伟彦摇了摇头,坐起来立刻就摸索着地面:“柳诗意呢,你看见她了没有?”

    “有有有,”耿祁庸拉住他,随即感觉到一个圆筒的东西塞进自己的手里,摸索着啪一声,一束光突然从他手中迸发,原来是鬼壹将车上的手电筒带下来塞给自己,有了灯光年伟彦立刻看见柳诗意的惨状,扑过去手足无措的看着柳诗意,眼眶里含着的热泪都快忍不住掉了下来。柳诗意浑身灰扑扑的,手臂软软的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在年伟彦轻轻在脸庞上的拍打下,嗯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一看见年伟彦赤红着眼,心里立刻泛着委屈,嘴巴一扁,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想伸手抱住年伟彦。

    只是想伸手这么一个动作,立刻让她苍白的脸更加惨白了,额头上立刻布满细细的汗珠,年伟彦扶着她的手一颤,声音也跟着抖了,“你哪里痛,难受不难受?”

    耿祁庸站在一边看着这对苦命鸳鸯互相哭的停不下来,摇头苦笑一下,屏住呼吸蹲下来和年伟彦说:“你别闹她了,她手臂可能骨折,身上不知道还有没有伤,我们赶紧找找出路带她上医院检查包扎。”

    年伟彦有些不好意思,拿衣袖在脸上擦干净泪痕,:“你说的对,诗意你试着站起来,我背你一起走。”

    “先不急,我去车上看看有什么东西有用的,收拾出来带着走。”车里能找出来带着走的只剩下一点水,一罐口香糖,一盒已经开封的鸡仔饼,里面只剩下2个饼干,大概是柳诗意买来当零嘴的,耿祁庸在车里继续翻了翻,只找到一个掉落在车里的第3个鸡仔饼,想了想,也不嫌弃它脏,拿起来吹干净放进包装盒里一起带走。

    这个山洞面积不大,四面的墙壁都是另外用石头堆砌,摸着墙壁走了半圈果然看见一堵石门,石门很沉重,耿祁庸和年伟彦合力都不能将它推开分毫,在门上和边上的墙壁上也没有找到什么开启石门的机关,两人只能在房间里找另外的出口,再接着找,耿祁庸就找到半个石像,石像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和石壁相连,手向上伸起,脸上没有五官,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人从石头里挣扎着要爬出来一样,那个狭窄的不规则洞口就在石像的背后,要是胆子小的人看见石像掉头就跑,恐怕就要和这条小缝隙失之交臂了。

    年伟彦背着一个女人,耿祁庸绝对不可能让他走在前面的,实际上耿祁庸这么淡定的原因是因为,鬼壹和鬼四走在他的面前帮他探路,缝隙入口很狭窄,往里走空间比较活泛,地面更加是崎岖,两个人走的磕磕绊绊,忽然鬼壹和鬼四说话的声音一顿,再也没有声音传过来,耿祁庸略微犹豫了一下,心里跟长了草一样,继续向前走,转过弯,一个让他惊叹不已的画面出现在面前,满眼点点萤绿的光芒一下子冲击眼帘。

    耿祁庸一下子就被面前这条宽敞的走道慑住心神,一整片的,连绵不绝的,走上前仔细看才发现,那些像黑夜里萤火虫一亮一亮的星光,其实是石壁上长着苔藓一般的植物,重重叠叠挨在一起。

    鬼壹和鬼四正飘在地面以上,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忽然对耿祁庸招了招手,“东家快来快来,这里还有一条路!”
第7章 定魂珠
    鬼壹他们发现的路是一条深沟,两边的壁崖上都有落脚的地方,那些明眼看就是粗略挖的只能容下半只脚掌的坑,能让人踩着攀上爬下,这条沟的左边没有路,右边能看见穿过苔藓萤绿的墙壁后,沟面向下倾斜,黑黝黝的不知道能通向哪里。

    耿祁庸心跳加快了几分,不断地朝那里张望着,扭头问年伟彦:“我们往哪边走?”他心里是十分希望能进去看一看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的欣喜,好像里面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地方,正因为他全副注意力都在盯着沟里,没有注意到鬼壹和鬼四眼神厮杀着。

    年伟彦有点儿迟疑,柳诗意趴在他肩膀上,眼睛闭的死死地,她好像疼得难以忍受,时不时的就会抽搐一下,往年伟彦的肩窝里钻了钻,很依赖的样子,他想早点离开这里送柳诗意去医院,可是这里居然又是流沙层又是人工修建的走道,他心里也拿不定注意该想哪里走才能脱离险境。

    鬼壹看他们僵持着不知道要怎么抉择,没法子,他站出来对耿祁庸说:“要不然我先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让鬼四留下来照应你。”

    耿祁庸应了一声,余光看一眼年伟彦,干脆就劝他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将自己塑料袋装着的饼干拿了一个给他,再递上水:“水只有这么多了,省着点喝,还有饼干,只有3个。”他揉着眼睛,累的有点儿困了。

    年伟彦接过水瓶子,拧开盖子只抿了一点润润嘴唇,剩下的让柳诗意喝了一口,看耿祁庸坐着没有吃东西的打算,迟疑了一下,把那个本来就很娇小玲珑的鸡仔饼拗成两半儿,拿一半递给他,“要不然你也吃两口,好歹垫垫胃。”

    耿祁庸眨了眨眼睛,将他的手推回去,“你吃吧,背着人比我累呢,我饿了会吃的。”趁着年伟彦没注意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接过年伟彦还回来的水瓶子,微微沾了沾嘴唇,没舍得灌一大口。他们还不知道要困在这里多久呢,好刀得用在刀刃上。

    耿祁庸默默看着鬼四好奇的打转,眼睛发直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干巴巴地开口道歉,他对上年伟彦诧异的眼神儿立刻惊慌地撇开自己的视线,手指忍不住抠着地面,一字一句艰难的说:“要不是我找你借车,你也不会跟着我来这个山疙瘩里,就不会遇到这些糟心事了。”

    年伟彦一愣,“没什么,本来就是听说你老家山水清澈,死缠着要跟过来玩儿,你没事玩什么自责呢。”

    “不一样的。”他本来就是想找人跟自己一块儿上路,年伟彦好玩,他会想跟着自己一起来是意料之中,不然的话他直接去租个车不是更好,都怪他贪心想找朋友一起负担压力,所以现在他们困在这里,柳诗意还受了伤,他才会愧疚成这番样子。

    年伟彦擦着嘴巴的收停顿了一下,眉头拧成好大一个疙瘩,嘟囔了一句:“行了行了,真的没有怪你。”两人寂静了没有多久,鬼壹就回来了,皱着眉头直冲耿祁庸跑过来,“东家,里面不少的死人,还挺诡谲的,你要是害怕,我们换一条路走吧。”

    鬼四一听就咋咋呼呼的叫嚷起来了,“鬼壹你什么意思啊,诡异什么呢!”他看着鬼壹递过来一个神色莫名的眼神儿,反对的话顿时噎住了,嗫嚅着说:“对对,既然里面不对劲,那咱们还是绕着路走好了,鬼壹你去探路!”他语气一变,指气颐使地使唤鬼壹苦力,鬼壹居然没有反抗,自动自觉的去探路了,眼看着鬼壹离开,鬼四匆匆抛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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