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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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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先出去!离开这个房间!”强忍着那种无法形容的难受,索拉雷朝普林斯大喊道,他觉得下一刻他的嘴巴里就要喷出火了。
  
  普林斯有些不知所以,但是这时候索拉雷感到他的耳朵已经不受控制了。他抬起手,捂住了耳朵的地方,然后挥手带起魔力波动,强制性地把普林斯扔了出去。
  
  然后还剩下吉贝尔……
  
  “我不会出去的!”吉贝尔绕过桌子,直接扑到索拉雷身上,拉下了他按在头上的手,“现在我已经看到了——看到了你的耳朵——它变了!所以你不用赶我出去了!”
  
  索拉雷泄气地垂下手,事实上他也没有力气再把吉贝尔丢出去了。打从他继承了苏比斯最后的力量之后,索拉雷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这样无力。他的眼皮想要黏合在一起,似乎下一刻就能沉入最深的睡眠之中。
  
  只能强打起精神,安排后事也好,或是暂时将事情托付给吉贝尔……也罢,索拉雷勉强自己睁开眼睛,用了一个最简单快捷的办法,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事情传递过去。
  
  他的指尖从太阳穴带出了一丝银色的液体状物质,从吉贝尔的眉心投射了进去。
  
  看着吉贝尔一瞬间失神的样子,索拉雷知道他得到了那些他想让他知道的记忆,然后他就无能为力地,不过也勉强放心地,让自己睡着了。
  
  ~~~~~~~
  
  这样睡着,一定会变回原形的。
  
  少年的体态,矮小的身材,细长的手脚,还有头上的耳朵,这下不担心吉贝尔不相信他是妖精这个说法了。
  
  或者会直接死掉?然后回到原来的世界,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唉,如果真的要死,那么希望如此……
  
  虽然原本的生活并不是多么让人期待,但是活着,就总是还有希望……
  
  那么这里的这个世界,这样真实的世界,在这里的故事还会继续下去吗?
  
  朋友们会怀念的吧?吉贝尔也会感到难过吧?
  
  不想承认,但是,说真的,还是觉得这边的世界比较愉快……
  
  所以……所以让我醒过来吧!!!
  
  ~~~~~~~
  
  索拉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觉得自己是被自己的喊叫声惊醒了。
  
  然后他就觉得,刚才起身的动作似乎使他的身体产生了拉伤——他好像睡了很久?以至于浑身都有些僵硬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房间是他熟悉的,他会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呢。
  
  但是这样安静,他昏迷了,难道普林斯和吉贝尔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哦,对了,普林斯被他丢出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那么吉贝尔呢?
  
  索拉雷给了自己一个治疗的法术,让身体恢复完好的状态,然后他忽然发现,他的身体好像……达到了成年的状态。
  
  之前虽然因为力量充足,使得生长加快,但是也仅仅只是勉强成长起来。那种状态,其实有点揠苗助长的感觉,但是索拉雷也无能为力了,身体的成长就是那么慢。
  
  现在倒是完全不一样,好像是真正地成年了。身体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和强大的力量契合得刚好,甚至能够让索拉雷产生一种,他可以改天换地的自我膨胀的错觉。
  
  等等……既然他成长为了成年体,这么说……难道已经经过了很多年?
  
  索拉雷有点发愣,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百年甚至两百年之后!
  
  连忙从阴影里招来一只黑球,叫它给自己拿来了衣服和拖鞋,索拉雷披上长睡衣,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身体一直是赤.裸的。
  
  但愿不是因为时间太长,衣物都变成了飞灰……索拉雷想着,走出了门。向左走了两步,他就站住了,愣在原地。
  
  因为他看到,威廉姆斯.普林斯手里拿着几个玻璃瓶,正从隔壁的屋子里走出来。
  
  “梅林!你醒了!”普林斯丢下了手里的玻璃瓶,两步冲到索拉雷面前,抬起手就捏住了他头上的耳朵,“我竟然看到了活着的森林妖精!真是不可思议!”
  
  “……难道你不是应该为了我的醒来而兴奋吗!?”因为被囧了,足足过了一分钟,索拉雷才反应过来,连忙逃脱了普林斯的魔掌,“喂!那是我的耳朵!”
  
  “梅林啊!真是神奇!我还以为森林妖精们在三千年前就灭绝了!”普林斯兴奋地说,“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所以森林妖精的最后一个后裔也就这么死了!”
  
  我可不是森林妖精那种低等生物!索拉雷差点就这么喊了出来,他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
  
  好像是,思维在被力量和身体控制,变得不像自己了。如果是以前,如果是正常的情况,索拉雷想,他绝对不会这样暴躁易怒,也不可能把苏比斯这种生物看得多么高贵。
  
  似乎真的被身体本身,还有其中的那种属于苏比斯的力量影响了。索拉雷连忙深呼吸,然后改变了自己的外形,使自己变回原本的人类形态,然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多了。
  
  “现在,”他朝普林斯摆出了一个假笑,“可以告诉我在我喝下你的药水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普林斯先生,你总得担负起一些责任,替被你的药水害苦了的人解释解释情况。”
  
  “药水挺好的!”普林斯不服气地说,“而且,那么多年的事情,谁还能记清楚?”
  
  “那么多年?具体是多少年?”索拉雷连忙追问,他吐出一口气,平复了自己些微的紧张,“既然你还活着,并且没什么大变化,是不是我可以认为,刚才你只是在夸张?”
  
  普林斯朝他撇嘴:“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好受点,你可以继续自欺。事实上在你被我的药水激发,血统觉醒之后,就沉睡了整整十年,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觉得或许你会就这么一直沉睡到死——你肯定不知道,那天你血统觉醒的时候有多么可怕,你把我整个人丢出门外,我身上的骨头折断了二十根!真不知道吉贝尔先生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事实上那是我还有意识的时候做的,索拉雷心中暗想,然后在听到吉贝尔的名字之后抬起头:“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是说吉贝尔。”
  
  “挺好的,除了没有父亲照顾。”普林斯指了指城堡楼上,“事实上,他现在就在顶楼,好像是在批复文件还是做别的什么,你为什么不上去见见他?”
  
  是你一直在和我废话,所以我才不知道他就在这儿,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吧!?
  
  索拉雷终于忍不住瞪了普林斯一眼,然后就转身往楼梯走去。
  
  ~~~~~~~
  
  十年……十年啊。
  
  足够一个婴儿长成一个少年,一个少年长成一个青年,一个青年变成中年人,一个中年人变成老人。
  
  竟然就这么,一瓶药剂,十年就过去了。
  
  《傲慢与偏见》的故事早就结束了吧?说不定现在连达西和伊丽莎白的儿子也已经会一本正经地谈论时政了。
  
  那么吉贝尔……他这些年怎么样呢?
  
  索拉雷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和吉贝尔说第一句话。
  
  嘿,我醒了!——这样未免有点傻吧……
  
  早上好,在干嘛呢?——这样更傻,而且是装傻。
  
  亲爱的,我终于醒了,你有没有觉得很感动?——吉贝尔会感动得一巴掌打过来吧?
  
  十年了,你竟然长得这么大了!——这样更让人郁闷和窝火……
  
  ……
  
  ……
  
  索拉雷长出一口气,停了下来,他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个孩子。
  
  那个,在他晕过去之前,把一大堆麻烦和负担还有烦恼堆到了他头上的那个孩子。
  
  或许我应该容许自己逃避一下……索拉雷想着,想要转身。
  
  然后就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和我问声好吗?”一个低沉的青年的嗓音在背后响起,索拉雷回过头,然后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然后,之前的种种紧张和愧疚,就一瞬间消散了。
  
  既然他还愿意这样笑着面对自己,既然他的态度这样轻松,那么我……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紧张,不是吗?
  
  “早安。”索拉雷转过身,止不住微笑的扩大,最后变成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竟然长得这么高,这么大了!”
  
  “是啊。”吉贝尔说着,抬起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你缺席了整整十年,而我在这十年里,不可能没有任何变化。”
  
  他把手插进马甲的口袋里,侧着脸看着索拉雷,索拉雷顿时感觉到了那种不满的情绪。
  
  好吧,之前放松得太早了。
  
  怎么可能没有怨念呢?就这么被丢下,被忽然地塞进了一大堆别人的记忆,被强制地要求负担起一大家子的生计——吉贝尔不是索拉雷这样的穿越者,当年的他是个真正的,只有十岁的孩子,他的这十年,必定不怎么好过。
  
  索拉雷有点心虚,他干笑了两声,然后说:“我对此很抱歉,不过……”
  
  “那不是你的错。”吉贝尔说,然后叹了口气,抬起手按在索拉雷的头顶,“我又不是是非不分,怎么可能会责怪你?相信你也不愿意就这么在沉睡之中度过这十年,错过了那么多的好戏——或许你已经猜到了?你的朋友们都结婚生子了。”
  
  “我并不是最关心那些……”索拉雷说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不过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说得没错。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最关心的,还是吉贝尔。
  
  “但愿你现在说的是真话。”吉贝尔挑了挑眉,然后抓住了索拉雷的手腕,“进来,等我把这部分文件弄完,咱们就回伦敦去。”
  
  他把索拉雷按在了沙发上,然后说:“我猜想,你对于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还是有点好奇的?那么就一边等着我批文件,一边听我讲事情。一个小时之前刚刚喂你吃了早饭,所以我想你应该过一会儿才会饿,当然,如果你现在就饿了,就叫拉比给你送吃的。”
  
  索拉雷嘴角抽了抽,他现在真的十分好奇吉贝尔这十年是怎么生活和成长的。为什么连“喂你”这样的词(碧:这个语境我想用的是feed这个词……嘿嘿),也能够随随便便地就说出来,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你昏睡之后,”吉贝尔果然是一边在文件上写着什么,一边说话,“我就模仿你的笔迹,写信告诉你的朋友们,特别是你最重视的那两个,说你有急事回西班牙去了。他们当然觉得挺遗憾的,因为你缺席了当年的圣诞节,他们的婚礼——和那两位贝内特小姐。”
  
  理应如此,索拉雷想。
  
  “然后,”吉贝尔翻过一页,“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亲戚。他们听说你因事去往西班牙,并且因为战争的缘故滞留在了那里,纷纷表示愿意帮助你打理你留下的产业。就算我手里拿着你的印鉴,也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打发了那些人——事实上,直到三年前我还在和他们周旋,幸好我的某个朋友帮了个忙,然后我彻底解脱了。”
  
  “想必那是位巫师朋友。”索拉雷叹气,“我的那些‘亲戚’,他们的下场还好吧?”
  
  “我出手对付的那些,都还活着。”吉贝尔手里的羽毛笔转过了个笔花,然后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但是狄休斯——就是我的那位朋友——他的脾气可没有我这么好。”
  
  “好吧,然后呢?”索拉雷放弃继续探问他的“亲戚”的结局,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关心。
  
  “唔……然后就是关于我,”吉贝尔摸了摸下巴,“我已经从魔法学校毕业了,拿到了巫师等级测试的证书之后,就按照惯例进行了两年的游学旅行——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现在刚刚结束旅行,正在考虑,以后要做什么。”
  
  他看着索拉雷,微微眯起眼睛:“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可不希望继续生活在普通人当中。没法随心所欲地使用魔法,让我烦透了。”
  
  “那你想做什么?”索拉雷也没指望他会要求继续现在这样的生活,事实上就算他自己,也想换个地方生活了——既然《傲慢与偏见》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我向魔法部提出申请,我想去魔法法律监察办公室工作,然后……走一步算一步,”吉贝尔说,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是德国的魔法部。”
作者有话要说:V文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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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3  截然不同
  
  “你会想问,为什么是德国,对吗?”吉贝尔一手托着下巴,侧着脸看着索拉雷,“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另一件事——我没有去霍格沃兹上学,我选择了德姆斯特朗。”
  
  他看着索拉雷震惊的样子,笑了笑:“当然,德姆斯特朗没有给我发通知书,不过我想办法给他们寄了一封申请。因为我态度诚恳,所以德姆斯特朗很乐意接受了我。而我选择那里的原因……因为德姆斯特朗,是黑魔法最活跃和兴盛的学校。”
  
  “别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吉贝尔站起来,走到索拉雷面前,伸手覆上他的眼睛,又移开手掌,“我是为了某些特别的原因,必须让自己成为一个黑魔法大师。而霍格沃兹,虽然离家里非常近,但是我也见过了那位校长,不止一次——纽尔西夫人排斥黑暗力量,很明显。”
  
  “那么,你的目的达成了吗?”索拉雷问,“你杀死了那个人吗?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是他……亚克西斯.哈里斯。”
  
  这下轮到吉贝尔怔愣住了,他足有一分钟都没有说话。然后他的脸色变得冰冷。
  
  “你早就知道?”他沉声问,“那个男人是我的生父,并且他就在我们隔壁不远的地方住着,你早就知道我的生父就是他?”
  
  “没有那么早。”索拉雷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在你知道之后。”
  
  索拉雷感觉自己有点惆怅,为了吉贝尔那一瞬间的敌意和冰冷。
  
  他的确不,他当然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亚克西斯就是吉贝尔的生父,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能够确定了,并且还是从吉贝尔的口中。
  
  不过,似乎吉贝尔并不认为他同样也是不知情者,这让索拉雷有点说不出的失望或是难过的感觉。
  
  “之前我当然也只是猜测,”索拉雷说,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解释,“是你自己告诉了我,他是你的生父,这才让我最终确认。”
  
  他伸出一只手,懒洋洋地指了指吉贝尔的领口,那里时隐时现地,露出金色的项链。索拉雷用指尖把项链从吉贝尔的衣服里挑了出来,勾了勾嘴角:“这根项链上面的那个纹饰,我对它还没有熟悉到能够描绘出来的地步,不过那天你在卧室里哭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早晨也没有起床,我就想起来了,在亚克西斯阁下给我的那个挂坠盒上,也有一样的纹饰。”
  
  收回了手,索拉雷继续说:“不过那时候我也只是猜想,亚克西斯阁下和你的父亲应当有所关联,因为他说,那个挂坠盒是他儿子的母亲留下的,但那位女士明显不是他的合法妻子,所以我猜想,你的生父与亚克西斯阁下的儿子——是叫做该隐的那个孩子,对吗?——他的母亲,应当出自同一个家族,或者说,有更近的关系,因为那纹饰,明显不是家徽。
  
  “其实我一直都怀疑,该隐的母亲就是亚克西斯阁下的姐姐,”索拉雷看着吉贝尔的表情,他没有任何惊讶或是意外的表现,于是索拉雷挑了挑眉毛,“那么,这样我就不得不推断,亚克西斯阁下就是你的生父。
  
  “可惜……”索拉雷撇了撇嘴,“亚克西斯阁下一直表现得对他的姐姐无比深爱,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在外面和其他的女人的同居,于是我最终没有将这个怀疑坚持到底。”
  
  向后挪动了一下,索拉雷伸出手,抚上吉贝尔的脸颊:“不过,今天我又得到了一个证据——吉贝尔,现在的你,和当年的亚克西斯阁下长得真像。凭空度过了十年的我,对亚克西斯阁下十年前的形象仍然记忆犹新。”
  
  吉贝尔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下:“的确,如果不是这样的相似,恐怕他还不会愿意承认自己人生之中的污点。”
  
  “这么说,”索拉雷微微睁大了眼睛,“你和他相认了?你杀了他吗?”
  
  “……相认?只能说是……”吉贝尔咬了咬牙,吐出一口气,“我愚蠢地认为他还残留了那么一点人性,于是天真地去询问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有过另外的几个孩子。但是,那个男人竟然想要杀掉我,在他无法不承认我的确继承了他的血脉之后。”
  
  索拉雷怔了怔,然后说:“你没有杀他。”
  
  “没有……”吉贝尔说,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把半掩的窗帘整个拉开,“我没有杀他,我发现,我最终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下手。”
  
  然后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眼神却阴冷残忍:“我需要他得到一个更加悲惨,更加痛苦的死法。”
  
  索拉雷看着他的动作,想要叹气,不过他什么也不想说。
  
  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没有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力,因为,他才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如果这十年他并没有在昏睡之中,而是参与了吉贝尔的成长,那么或许他还能够插上一两句话,劝解一番。可惜他现在并没有这个资格,来阻挠吉贝尔的复仇。
  
  并且,亚克西斯.哈里斯,和索拉雷也没有什么关系,索拉雷只是担心吉贝尔会不会为了杀掉生父而感到难过和愧疚,不过现在看来,他完全陷入仇恨和怨愤之中,如果不让他报仇,才会让心灵受到更大的折磨和扭曲吧。
  
  “好吧……”最终,索拉雷含糊而无意义地发出了一个语气助词,“别让自己变得残忍,享受别人的痛苦不是什么好习惯——即便那是你的仇人。另外,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去冒险。”
  
  “我会的。”吉贝尔这才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微笑,走到沙发边,半跪下来,伸手抱住了索拉雷的肩膀,“索拉,感谢你并不阻止我。”
  
  从本质上说,和我无关,不是吗?我又为什么要阻止你呢……索拉雷想着,没有说话,抬起手拍了拍吉贝尔的后背。
  
  ~~~~~~~
  
  既然索拉雷终于醒了过来,那么他就可以宣布自己要回到伦敦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直由吉贝尔伪装他仍旧在西班牙,或者是印度,或者是美洲,甚至是中国,来解释为什么他一直不回到伦敦去。
  
  因为很凑巧的,宾利一家正在彭伯利庄园做客,索拉雷不必再跑第二家去拜访他的另外一个朋友,他在马车上做出的伪装,黝黑的皮肤也好,干枯的头发也好,眼角和额头的皱纹也好,都让大家深信不疑,他的确是辗转了好几个地方的战场,并且刚从亚热带回来。
  
  也正如他之前的料想,此时的彭伯利庄园会客厅里,早就站满了孩子。男孩、女孩,黑头发、黄头发、亚麻色头发,宾利家的和达西家的。索拉雷十分遗憾他错过了故事的最高.潮部分,不过现在能够看到故事的后续,并且仍旧是这样愉快的场景,他也勉强能觉得满意。
  
  “你也该结婚了,”说完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之后,宾利说,“在伦敦有个太太,才能让你不会继续像之前那样,满世界地乱跑。”
  
  然后他摸了摸嘴唇上蓄起的胡子,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傻乎乎的姑娘?听说威灵顿公爵家的小姐就是个那样的女孩。他们家的家世也足够显赫了,就是那姑娘年纪小了点,才十七岁。”
  
  “那是首相阁下,我可高攀不起。”索拉雷摸了摸自己的发梢,“说实话我还不想被捆绑在家庭之中,下个月我准备到德国去——我还没去过那里呢,听说那儿的啤酒很不错。”
  
  “嘿!你不能为了一桶啤酒就放弃一个好妻子!”宾利叫了起来,然后他的这种不绅士的行为就被达西先生制止了。
  
  “一匹已经在山间跑了十年的驴子,你不能指望他会乖乖地被牵到食槽边带上口嚼。”达西说着,朝索拉雷投来了一个嘲讽的眼神,“就让他继续跑下去吧。”
  
  “我确信你在这十年里变得更坏了,达西先生。”索拉雷做出生气的样子。
  
  当晚他们在彭伯利庄园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告辞离开。索拉雷坐着马车,向后看着彭伯利庄园逐渐变小,逐渐消失,心想着,这兴许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这算是和《傲慢与偏见》世界的朋友们的正式告别,以后很可能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索拉雷想。毕竟他不是个普通人,终究还是要生活在另外的一个环境之中的。总是这样,两边来回游走,不论是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吧?
  
  “有点难过吗?”一直保持沉默的吉贝尔忽然说,“以后都不准备再和你的这些朋友们见面了吧?你会觉得难过吗?”
  
  索拉雷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当然会觉得难过——但是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是吗?我不可能总维持着伪装的外貌,也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使用魔法。所以我不能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更别说结婚生子——那不可能。”
  
  “但是,你之前为什么坚持要住在麦菲尔街,在普通人之中生活?”吉贝尔看着索拉雷,“那时候纽尔西夫人曾经建议你留在霍格沃兹,不论是作为客人也好,或者是在那里学习魔法,那是个很好的机会,就此留在巫师界。但是你拒绝了。你那个时候,是坚持要回到普通人的世界,回到你的麻瓜朋友们身边,这是为什么?”
  
  索拉雷抿了抿嘴,这个问题可就不好回答了。
  
  他总不能告诉吉贝尔,因为那时候《傲慢与偏见》的故事正在进行,所以他不想离开。
  
  “我猜想,”吉贝尔慢慢地说,“你是在看戏,或者是,欣赏一出话剧——你是用这样的心态,在对待你的那些麻瓜朋友们的。”
  
  索拉雷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吉贝尔几乎说中了。
  
  “瞧,我说对了。”他轻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车窗外,“索拉,你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很温和,有时候很热情的人,但是实际上,你太冷漠了。你似乎很关心你的朋友们,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你的冷淡,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翘起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眼睛并不看索拉雷,而是一直盯着窗外。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我从十年前就在想,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又有什么事情,什么样的人,能够真正地让你放在心上?”
  
  吉贝尔的声音很轻松,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他一边回想,一边说:“这样好像是在抱怨,不过,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要说了——在这十年里,我总是想着以前的那些事情,然后就觉得,真的,无法理解你。
  
  “你对你的那些朋友们究竟怎样,我不能评价。其实看起来,你对他们很好,他们之中的每个人,无论是什么情况,你都尽量地帮助,从不和人争执,发生矛盾。特别是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那才是你真正的挚交,你积极地参与到他们的生活之中,关心他们,甚至为了他们而不愿意离开麻瓜伦敦,看起来,真的是非常要好和亲密的朋友。
  
  “但是,十年之后呢,你就忽然变了。你不再愿意留在麻瓜们之中,你要离开,并且已经做好了打算,以后再也不见到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矛盾?
  
  “如果说十年前他们是你的好友,你为了你们之间的友谊,宁愿忍受麻瓜世界的种种不便,宁愿伪装自己,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被发现是个巫师——不,你还不仅仅是个巫师——你宁愿这样的生活,也不愿意回到魔法世界去,去和自己的同类相处,并且过更轻松舒适的生活,那么十年之后的现在,你应当,也会愿意为了友谊,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然而你没有,你只是有点惋惜,然后就选择了离开。这非常奇怪,不是吗?按理说,这十年对你来说是不存在的,根本不会因为时间而磨损了你们之间的友谊。”
  
  终于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吉贝尔看着索拉雷,眼睛里有种感叹一样的悲伤情绪。他低声说:“我直到今天,才发觉了这件事情,也明白了为什么你在同一件事情上,仅仅是因为时间不同,你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标准。”
作者有话要说:V文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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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4  被嫌弃了
  
  索拉雷等待着,不知道吉贝尔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不认为吉贝尔能够完全推断出事情的真相,不过这样的了解,就已经足够可怕了。
  
  “瞧,你还在微笑。”吉贝尔说着,叹气,“你满不在乎——这就是原因了——你根本不在乎。事实上你根本不在乎你的那些朋友们,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和他们结交,就是为了观赏他们用人生演绎的故事,仅此而已。”
  
  ……精准。索拉雷一时间几乎想要为吉贝尔鼓掌了。
  
  “又或者,你对待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因为你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地温和友善,这在同时,就代表着所有人在你心目中都是一样的,一样地无足轻重。”
  
  吉贝尔挑了挑嘴角:“包括我。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样。我是你的养子,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几乎形影不离——虽然有十年你自己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很可能我也只是比旁人重要一点点而已。”
  
  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说:“我还记得那次,第一次,我们穿过森林到霍格沃兹的时候。你对纽尔西夫人说,想要把我留在霍格沃兹,接受他们的教育。那其中存在着什么意义,索拉,我不是不知道的。即便我那时候还不满十岁,我也明白,那是什么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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