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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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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不是真的想要舍弃我,但是我能从那件事里,看明白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如果真的必须,你会舍弃我吗?我觉得,我真的不敢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又叹气,然后说:“直到现在,我也不敢问你,索拉,你真的会为了某些利益而舍弃我吗?我怕会听到你说,会的。那样太残忍了。”
  
  索拉雷也叹了口气,但同时,他也觉得松了口气,因为吉贝尔没有真的问过他。正如吉贝尔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样选择。
  
  吉贝尔看着索拉雷,沉默了片刻,接着说:“之后,我发现了那个挂坠盒上的纹饰,顺着那条线索,最终确定那位哈里斯伯爵就是我的生父。我和你判断的办法并不一样,我是通过自己对力量波动的敏感,最终确定,同样拥有那样能力的哈里斯,给了我那样的能力。
  
  “然后,当然的,我就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哈里斯是我的生父。”他苦笑了一下,“那个时候,你太让人怀疑了,索拉。平白无故的,你和那样一个几乎从不与人交际的人是朋友,并且你像是故意要让我知道一样,让我在查看了挂坠盒之后再把它送到哈里斯那里,使我因此发现了上面的那个纹饰。你还……我以为,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发现我身上的力量,有一部分是遗传自那个男人的,我的某些天赋,是属于灵术师的。
  
  “所以,在这十年间,我一直都在想,事实上,就算是现在,我也在怀疑,”他盯着索拉雷的眼睛,慢慢地说,“从你收养了我开始,你是不是也只是,把我当做故事里的某个角色,某个演员,在期待着我用人生经历演出?你在等着,看我演一出什么。”
  
  他转开了眼神,自嘲地笑了笑:“可能你会觉得我忘恩负义,或者因此而愤怒,但是索拉,你也要明白,我在看到你对待你的朋友们的态度之后,已经是惊弓之鸟了。
  
  “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好像完全没有融入这个世界。你只是把你自己当做一个看客,一个旁观者,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过路人。”吉贝尔说着,摇了摇头,“但是,我不希望你这样,索拉,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最亲近的亲人。”
  
  索拉雷沉默地低下头,现在,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了。因为这件事,被吉贝尔这样指责——或者应该说,被吉贝尔看透了的他,已经失措了。
  
  “或许你是因为,你本身并不是巫师,也不是普通人。”没有留给索拉雷思考的时间,吉贝尔继续说,“那时候普林斯的药,我认为你并不是血统觉醒——你本来就是……不论是森林妖精也好,别的什么种族也好,你本来就……并不是人类,是吗?”
  
  索拉雷有点嘲讽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没错。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
  
  “是因为你自己的寿命很长,所以担心投入太多感情,就会在朋友和亲人们死去的时候伤心?还是说,你本质上,就是愿意高高在上地看着别人表演喜怒哀乐?”吉贝尔追问着,“我愿意相信,你是因为第一个原因,对吗?”
  
  这回索拉雷可就真的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自己的确性情冷漠,就算心里明白自己的某些做法不合时宜,明白自己对不起别人,知道那样其实是欺骗,其实是卑鄙可耻的行为,但是他实在……不能勉强自己的感情,去付出真正的情感。
  
  “或许是,已经成为习惯了。”索拉雷慢慢地说,然后挑了挑嘴角,“怎么,今天你是为了兴师问罪吗?还是想要和我算算总账呢?”
  
  “可能真的要算算总账吧。”吉贝尔说,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冰冷起来,“索拉,我得说,你是个无药可救的混蛋。我还以为,之前我的那些话能够对你有所触动,但是很可惜,好像最终证明,是我错了。”
  
  不,你没错,我当然会觉得触动。索拉雷想着,他的心里,十分地……惆怅和抑郁。
  
  只是,仅仅有所触动,又能如何呢?真的就如同他自己所言,已经成为了习惯了。不论是冷漠,还是高高在上的心态。
  
  前者,是在穿越前,还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的时候,就具有的,那样冷漠的心,冷淡的感情。后者,则是穿越之后,被身体里所具有的强大力量而惯坏了,形成的脾气。
  
  都已经成为习惯了。
  
  自己明知道这样很不好,很不应该,是非常恶劣的心态和习惯,但是……可能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或者我需要一个热情的天使来感化我,挽救我冰冷的心?索拉雷想着,忍不住在内心又囧了。然后他才发现,他在这样一个时刻,又出神了。
  
  瞧吧,就是这样。这也是因为冷漠,不是吗?索拉雷忍不住叹气,探着上半身,伸出手拍了拍吉贝尔的肩膀:“我还是有所触动的,我现在觉得很愧疚。吉贝尔,我觉得愧疚。”
  
  吉贝尔忍不住笑了,笑里面带着怒气,也带着嘲讽:“难道你这是在安慰我吗?索拉,还是说,你这是在道歉?为了你不能够改变的心态?”
  
  “应该说,都有?”索拉雷挑了挑眉,“说实话,吉贝尔,我并不是不想改变,只是很可惜,这对我真的很难。并且,我不知道该怎样改变。”
  
  “能够这样分析自己的心理,然后得出结论,说你难以改变。”吉贝尔从他的位子上站起来,坐到了索拉雷身边,“索拉,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子——冷淡的人。我以为,你总该会生气,因为我妄自揣测了你的想法。”
  
  “谁说我没有呢?”索拉雷侧过头看着他,“但是,我也并不能够因此就否定,所以,只有这样……勉强为自己辩护。”
  
  事实上,从很早以前,索拉雷就在反思自己,早已经把自己批判了一千次。可惜,这些所有的批判都没有用处。所以最终,他也只能想,就这样下去吧,反正,他并没有因此而伤害到谁,这样就没什么关系了。
  
  “你在想,你的游离于外并没有对别人造成伤害,反而你的看戏心态帮助了很多人,所以这样也无妨,是吗?”吉贝尔的声音打断了索拉雷的思绪,在真正理解吉贝尔说了什么之后,索拉雷又一次忍不住惊讶了。
  
  太精准了,吉贝尔总能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太好判断了。”吉贝尔说,“你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懊恼,但是更多的是满不在乎。就算是你自己在批判着自己的高高在上,你也仍旧是保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索拉,就连对待你自己,你也要用这样俯视的姿态吗?”
  
  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愤怒的神色,吉贝尔伸手握住索拉雷的肩膀:“好了,索拉,我觉得我们应该停止现在的这个话题,免得我真的为此生气。虽然我觉得我应该好好地告诉你,你这种态度,伤害了我,也伤害你自己,但是现在,真的不是个好时机。”
  
  深呼吸了一下,吉贝尔接着说:“我们停止谈论这件事吧,就当是我们没有提到过它。这样我们还可以继续伪装我们仍旧是极亲密的一家人,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他的手十分用力,报复似的使劲儿捏了捏:“不过等过两天我去德国的时候,即便你也要去,但我们不必同行——我暂时不想看到你,因为每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是个演员,我这一辈子都只是在演一场戏——那太讽刺了,我实在受不了。”
  
  然后他就松开了索拉雷的肩膀,平复了一下情绪:“索拉,我仍旧爱你,可是,等你想明白了你是不是也一样爱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们再继续一起生活吧。
  
  “虽然我很担心,这辈子可能我们都没有机会重新住在一座房子里了。”吉贝尔说,他的表情严肃之中带着点悲伤。
  
  他转过头,把头靠在了车窗边,就再也不看索拉雷一眼。
  
  于是索拉雷忍不住想,我这是,被这个孩子嫌弃了吗?
  
  ~~~~~~~
  
  好像真的是被嫌弃了,因为吉贝尔回到伦敦之后,几乎没有停留,就拎着行李走了。
  
  他只留下了一句话,交待了这几年的账册放在书房,然后说等他到了德国会写信回来。
  
  真令人觉得悲伤,索拉雷想,那么我要去哪里呢?
  
  最后的选择,当然还是只有苏格兰的城堡。吉贝尔已经声称不希望和他一起去德国,那么他还是不要自己凑上去讨人嫌了。
  
  并且,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了,在和那个孩子相处的时候——毕竟他已经把话说得那样明白,好像早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和自己决裂一样。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两个人并不是关系决裂了,但是……比起彻底老死不相往来,可能现在这样还要更尴尬吧。
  
  在吉贝尔离开之后,索拉雷有好几个夜晚都很难入睡。让吉贝尔对自己失望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并且,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付出的感情,无法同等偿还身边的人对自己的感情,那种愧疚,和对于自己的唾弃,也让索拉雷心神难安。
  
  越是极力想要对身边的人好,来补偿感情上的缺失,索拉雷就越是明白,自己没能付出自己的感情。
  
  因为真正的爱,友情也好,亲情也好,还有爱情,都是不能衡量的。
  
  这就是……感情缺失吧。索拉雷看着天空叹气,即便是秋日苏格兰难得的碧蓝清朗,也难以让他的心情变好。
  
  如果吉贝尔能够迟钝一点,不那么敏感,就像是普林斯先生那样,那么现在他们还会仍旧十分愉快……
  
  不过……那也不是吉贝尔了……
  
  胡思乱想了几分钟,索拉雷从草地上爬起来,看了看东南面的森林。
  
  他决定他要去霍格沃兹散散心。
  
  说不定能遇见一个可爱的孩子,男孩也好,女孩也好,能够弥补被吉贝尔嫌弃的郁闷。
  
  索拉雷当即行动,从草地上捡起了自己的斗篷,披在肩上,走进了森林里。这里仍旧是老样子,密密的树枝遮蔽了天空,地面上生长着喜阴的植物,树根上偶尔还会有菌类。
  
  倒伏的树木是虫蛇的乐园,大片的草丛里躲着捕食者和被捕食者,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所有的生物似乎都隐藏了起来。
  
  于是索拉雷干脆把这当作是一次路途比较远的散步,或许在半途走了错误的方向也说不定,因为当他终于看到森林开始变得稀疏,霍格沃兹旁的黑湖水声远远传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西方的天空一片红霞。
  
  索拉雷大步跑出森林,他想他应该还能赶得上去蹭顿晚饭。
  
  下一秒,他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章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出场……这是V文的第三章……我快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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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5  格林德沃
  
  那个人身材高大,索拉雷撞在他身上,一踉跄之后差点摔倒,幸好那个人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索拉雷连忙抬起头,开口道谢。
  
  可那人却完全没有回应,而是盯着索拉雷上下打量起来。他来回看了十几秒钟,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待问:“您是塞伦阁下吗?索拉雷.塞伦,先生,您是吗?”
  
  索拉雷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他确定自己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因为这个男人——不,应该说是少年——长得实在是非常俊美,这样的容貌绝对会令人过目不忘。
  
  这是谁?索拉雷有些疑惑。这个少年认识自己,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应该说初次见面,先生。非常高兴能够见到您。”那少年说,行了个礼,索拉雷注意到他的姿势,是德国宫廷礼节——来自德国吗?但是这里是霍格沃兹……
  
  “我可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先生。”那个少年笑着指向自己的胸前,“德姆斯特朗。”
  
  是……吉贝尔的朋友?所以才通过发色或是其他一些吉贝尔曾经的描述认出了自己?索拉雷朝他笑了笑:“那么,年轻人,能询问你的名字吗?”
  
  “当然,先生。”那个少年点头,“我假设您应该从吉贝尔——吉贝尔.迪斯雷利——那里听说过我。我是狄休斯,狄休斯.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这倒是一个……熟悉的姓氏。
  
  索拉雷立即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个金发碧眼的俊美少年,开始揣测他和那位第一任的黑魔王,曾经和邓布利多是知交好友的盖勒特先生可能会有什么关系。
  
  会是他的祖父?还是父亲?索拉雷想着,朝少年勾了勾唇角:“那么,我可以得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如果没错的话,这里是霍格沃兹,不是吗?”
  
  “当然,当然先生。”狄休斯.格林德沃说,“不过,三强争霸赛,您没有听说过吗?”
  
  原来是这个……但愿这孩子不会死在那个死亡率超高的赛事之中。索拉雷这样想着,随后才想起,他似乎并不能确定面前这个少年就是被火焰杯选出的选手。
  
  “难道您真的没有听说过?”狄休斯故意夸张地用惊讶的神情眨着眼睛,“是否需要我为您解说?”
  
  “不必了。”索拉雷回绝,他也朝少年眨了眨眼,“我只是在想,我究竟应该祝愿你能够被选中,成为德姆斯特朗的选手,亦或是,祝你无法当选,以此来避开有可能的危险。”
  
  “您不必选择了。”狄休斯说,“刚刚我从霍格沃兹的城堡走出来,在那之前,我已经将写着名字的字条投进了火焰杯里。”
  
  他自得而又傲慢地扬起下巴,朝索拉雷微笑:“火焰杯不会在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之中选择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既然我已经报名了。”
  
  “自大。”索拉雷忍不住小声评价。
  
  “是自信,先生。”狄休斯说,然后他转过身,指着禁林,“您刚才从那里面走过来的,是吗?看来吉贝尔的确一点儿也没有欺骗我,您够厉害的。”
  
  索拉雷撇了撇嘴角,双手环胸:“你总得尊敬长辈,年轻人。”
  
  “可是您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长辈。”狄休斯一边迈步朝禁林里走,一边回头说,“失陪了先生,我想您不会有兴致陪着我在禁林里转悠——既然您每天的散步基本上都是在这里面进行,那么在禁林里行走,对您来说肯定足够无聊。”
  
  “能穿过禁林,不代表我就不害怕里面的任何一个生物。”索拉雷说,不过这时候狄休斯已经绕过了一丛灌木,渐渐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真是个自大的孩子。”索拉雷小声咕哝着自言自语,“难道他真的以为能够像走在草地上一样在禁林里行走吗?还是说,他觉得穿越禁林是件容易事?”
  
  以吉贝尔的性格,又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张扬,而且骄傲的孩子,成为朋友?而且根据之前吉贝尔在自己面前提到这位狄休斯先生的频率来看,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之前索拉雷一直以为,既然能够陪着吉贝尔进行毕业之后的游学旅行,那么应当是个稳重的孩子,要比吉贝尔年长,或者至少和他一起毕业。但是现在看来,狄休斯还是个在校生,那么吉贝尔为什么会信任这样一个,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孩子?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姓格林德沃,是德国最大的巫师家族,格林德沃的一员?
  
  索拉雷抿了抿嘴唇,他觉得,或许他应该对这位狄休斯先生,进行一番观察和了解。
  
  ~~~~~~~
  
  向纽尔西夫人承诺,会帮助霍格沃兹协办这一次的三强争霸赛,并且把自家的城堡作为某一场比赛的场地,于是索拉雷得到了允可,能够在有赛事的时候停留在霍格沃兹,和学生们一起观看这次的三强争霸赛。
  
  看起来普林斯先生没有少向他曾经的教授和校长通风报信,现在整个霍格沃兹的教授们都知道了他们的邻居是个森林妖精,一种已经灭绝了的,没有多少资料和记载的魔法生物。
  
  一个魔法生物的邻居,于是索拉雷被等同于禁林中的马人对待,得到了霍格沃兹教授们的友好和善意。再没有谁会对他过分防备——因为他是个魔法生物,并不是巫师。
  
  这让索拉雷十分不爽,被当做动物对待,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尽管他从来都没有用原本的外形出现在霍格沃兹的任何人面前,但是教授们,甚至是某几个学生,仍旧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特别是他的头顶。
  
  真不知道普林斯到底都说了些什么,难道他将苏比斯城堡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汇报?
  
  更可怕的是,索拉雷不知道在他睡着的那十年里,普林斯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事情——比如说,全身的详细检查,针对血液和毛发的实验分析,诸如此类。
  
  不过,考虑到他在苏比斯城堡的这几个月里,普林斯一直都没有要求过血液或是头发或是唾液或是指甲这样的东西,索拉雷猜想,他在那十年里仍旧是被当做一个人,一个雇主对待,而不是一个新奇的生物——还是试验品。
  
  这就足够让人觉得庆幸了。
  
  三强争霸赛选拔出选手之后,名单被张贴在了大厅的公告板上。索拉雷没有去关心霍格沃兹和布斯巴顿的选手,他只在德姆斯特朗的名称底下看见了狄休斯.格林德沃的名字。
  
  好吧,不得不说,有些人的自大是有原因的。索拉雷抬头,看着那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少年对他扬起眉毛,摘下帽子行了个礼,神情十分自得。
  
  很快地,第一场比赛开始,霍格沃兹的工作人员在原本是魁地奇球场的那片土地上弄出了一大片充满了迷雾的树林,然后放进去了一些危险的动物。这就是第一场比赛的场地了。
  
  观众们看不到树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偶尔看到一点点使用魔法时发出的光,他们听到惨叫——不论是动物们,还是选手们——的机会,就多得多了。
  
  索拉雷打着呵欠看着狄休斯拿着一本精装书模样的东西从森林里走出来,把魔杖和那本书高高举过头顶,他和身边的人一起无精打采地拍着巴掌,看着狄休斯十分得意地走回德姆斯特朗的队伍中去。
  
  然后就到了圣诞节,索拉雷知道,就算是真正掌握了魔法界统治权的英国魔法部,他们也会在圣诞节放假,更何况只是个摆设,并无实权,因而没什么差事的德国魔法部。可是吉贝尔真的就借口加班,拒绝回来。
  
  还在生气吗?或者他真的要坚持到,某一天索拉雷.塞伦满腔真挚地对他说,亲爱的孩子,我爱你,我们回家吧?
  
  索拉雷叹了口气,拿着酒杯看着大厅里翩翩起舞的少年少女们,忽然觉得,应邀来霍格沃兹过圣诞,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同来的普林斯倒是玩得很高兴,他已经喝得半醉,不过丝毫不必担心今晚的留宿问题,因为某个他曾经的同学,现任的霍格沃兹算数占卜学教授,已经允诺今晚会收留他。
  
  那么很有可能,我需要独自走回家?索拉雷想着,把酒杯里剩下的液体喝掉,然后把杯子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感到孤单了吗?”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索拉雷侧过头,金色的半长卷发,趁着那双碧蓝的清澈眼睛,漂亮得没话说。不过只要是金发,就会让他想起来塞维希尔,而刚才少年的那句问话,又让他想起穿越前遇见过的搭讪的流氓,于是索拉雷伸手,用力推开了那颗脑袋。
  
  “噢!”狄休斯叫了一声,然后他又凑了过来,趴在了索拉雷面前,“您心情不好,先生,我看得出来。那么为什么不找个人一起跳舞,或者是找点别的什么乐子?这样能让自己放松下来,心情就会因此而变好的。”
  
  “那么你认为,”索拉雷侧着头看着他,“我应该找点什么乐子?”
  
  “和我跳个舞?”狄休斯玩笑似的建议,“哦,显然不行。您没穿裙子,咱们一起跳舞会显得不伦不类。那么,一起喝一杯,然后听我说几句话,怎么样?”
  
  索拉雷看着他,过了几秒钟,才点了点头:“找个安静的地方。”
  
  从遇见这个少年的时候,索拉雷就猜想,他什么时候会要求和自己谈一谈,关于吉贝尔,关于吉贝尔的某些事情。
  
  既然他们是好友,那么狄休斯应当知道,吉贝尔和自己的关系,还有他们两人闹翻了的事情。狄休斯已经观察索拉雷很长一段时间了,那么现在是时候,他要说些什么了。
  
  为了他的朋友,不是么?
  
  他们沿着走廊,走过楼梯,到了四楼的某个露台。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一楼的礼堂大厅里,踏上二楼之后,就觉得整个城堡都非常安静,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索拉雷走到露台上,迎面吹来的寒冷而潮湿的风让他仅有的一点微醺也彻底消失。他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了露台的围栏上,看着里面的酒浆慢慢地在寒风之中凝结,在杯底出现雪花一样的冰晶,然后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狄休斯笑了,他歪了歪脑袋,一副调皮少年的样子,看着索拉雷:“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从吉贝尔那里。我和他是室友,我们住在同一个寝室,但是最初的那两年,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冷淡,完全像是不认识的人一样,只会在遇见的时候打个招呼而已。”
  
  然后他一副说笑话的样子:“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吗?在我二年级的四月——那时候吉贝尔四年级——我在寝室做实验,不小心让水把整个寝室都浸泡在里面,然后我们的床,书籍,衣物,还有箱子,全都泡在水里,吉贝尔最宝贝的东西因此毁了。
  
  “那是一幅画。”狄休斯比划着说,“大概这么大,不是名家手笔,也不是会动的魔法绘画,只是一副,很普通的,麻瓜作品的肖像画。但是吉贝尔为了那幅画,勃然大怒,整个德姆斯特朗,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那样生气。
  
  “我倒霉透了,被他用绳子倒吊在寝室的天花板上,禁锢住了魔法,像一只风鸭一样被悬挂了整整三天。我惊讶极了,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格林德沃这个姓氏在德国的意义,我可以说,在德国的巫师们当中,格林德沃就像国王一样,连魔法部也得看格林德沃的脸色。
  
  “但是吉贝尔竟然敢那样教训我,甚至是折磨我,”狄休斯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用手指掩着嘴,笑得开怀,“我不得不说,那次的经历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从我生下来,活了十七年,那是我唯一一次被人那么教训。”
  
  他抬起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您英国能猜得到,我们从那时候起逐渐熟悉了起来,然后我们成了朋友——至今,吉贝尔应该算是唯一一个,被我承认了的朋友。”
  
  说着,狄休斯微微弯下腰,把脸凑近索拉雷。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灰常灰常灰常重要的角色出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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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6  醉后胡言
  
  狄休斯靠的很近,用一种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说:“别的暂且不说什么。从这件事上,您有什么看法吗?先生,关于我所叙述的,在我二年级时的那件事。”
  
  这说明你是个受虐狂……索拉雷默默地在心说。因为被人教训了,被人折磨了,所以和对方成为好友,这还能说明别的什么?你天生欠扁。
  
  “对了,我忘了告诉您,”狄休斯后撤一步,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刚才我说过的那幅画,那是你的肖像画,先生。”
  
  ……真是狗血。索拉雷继续默默在心里吐槽,难道那时候吉贝尔是认为我已经死了吗?所以才这样珍惜我的“遗像”。
  
  “我不知道您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在知道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狄休斯侧转身子,对着露台外面的星光,仰头喝下了杯子里的酒。
  
  然后他又转过身,重新面对索拉雷,一副感叹的模样:“但是我那时候,听吉贝尔告诉我,被我毁掉的那幅画,里面画着的是他最最重要的人,那时候我非常羡慕。”
  
  索拉雷看着他挑了挑眉,狄休斯咧开嘴笑了:“您不相信吗?我是说真的。我那时候非常羡慕您,先生,因为能够有那样一个人,用真挚的感情,全心全意地对待您。”
  
  这孩子在暗恋吉贝尔吗?索拉雷忍不住张大了眼睛看着狄休斯,不过少年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眼神里的诡异。
  
  “今晚我喝得有点醉了,忽然感觉有种……自己不由自主地在说胡话似的。”狄休斯说着,抬起手摇了摇,“所以,接下来我所说的话,您可以当做我从来没说过,不过,您要是愿意听从我的建议,那也不错。”
  
  他不等索拉雷回答,就仰面看着天空,低声开口:“我啊……因为我……嗯,这个不能告诉您,先生,所以我还是不提了。反正呢,我非常羡慕能够得到别人的真情实意的人。
  
  “同时呢,我也很羡慕那些,能够勇敢起来,对别人付出真心的人。所以,实际上我应该说,您和吉贝尔,都是我羡慕的人。
  
  “所以我和吉贝尔成为了朋友,又在这里向您说着这样的胡话,”他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歪斜着身子把头凑过来说,“这都是因为这种羡慕啊。”
  
  狄休斯重新站直,继续仰着头看天,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也是因为这种羡慕,我不希望……不希望你们之间的感情,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哈,您可以认为,这是我对于维护美好事物的愿望。”
  
  一边说着,他自己用一种嘲笑的表情对索拉雷扮了个鬼脸,然后继续说:“三个月前,吉贝尔到了我那里,他看起来真是糟透了,好像遭受了世界末日一样,看起来真是……更让人觉得意外的是,他随身没有携带任何与您相关的东西。我之前一直以为,既然您终于醒过来了,那么你们之间应该亲密得如同新婚,他不可能疏远您。但是……”
  
  用手势阻止了索拉雷想要开口的愿望,狄休斯说:“哦,先生,让我说完,您再发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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