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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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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郁闷的钟期,悄悄瞥眼父亲,又默默的转移视线。
呃,又吓到一群人了,罪过罪过……
确认宝宝仍然睡得香甜,墨泪微微抬眸,看着那目瞪口呆的一群人,默默的念罪过,她不是故意的,这只能说明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稍稍弱了点。
待看到迎风而立的白衣少年,心中涌起疼意,数月不见,昔日温温如玉的俊公子竟瘦了一圈,他究竟受了多少虐,才如此憔悴?
暗中轻轻一叹,唇角溢出一抹笑:“小夜子,不欢迎我么?”
熟悉的声音入耳,夜轩身子一震,头脑变得清明,忙不迭声的应:“不,欢迎,非常欢迎,你能来比什么都好!”
她长高了!
欣喜之际,他快步踏着台阶往前迎接。
传言果然不错,小药师跟夜公子私交不错。
望着满面笑容的少年,钟期有抑郁了,他怎么就查不到他们是何时相识的呢?太奇怪了,该不会是小药师还没行走大陆前就结识了吧?
墨泪眉眼一弯,柔柔的微笑着抬脚,戴面具的钟家父子紧随左右。
夜轩迎着人,站在她的左手一边引路,那么一来,钟期父子只好移到她的右手边,四人并排往夜家走,银面男子们与夜家两侍童紧随其后。
第五十三章
每国皇宫都有朝议的金殿,夜家有银殿,进入第三重道大门,穿过一条长道便是夜家主前堂,也是银殿所在的地方。
夜家前堂是座宫殿式的建筑,银殿是正殿,两侧有偏殿,再偏殿,又又偏殿,后方还有后殿,雄伟壮阔,金壁辉煌,整个宫殿琉璃金瓦,红墙漆金雕花柱,屋顶上的守护兽仰首望天,几欲腾空登仙。
宫殿外全副武装的卫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银殿之外侍卫家仆分站左右,引客接礼单,举止落落大方,手脚麻利。
客人将携来的礼交与夜家家仆,便随专引路的侍女入殿,并非家家都有资格入正殿,以家世和背影而依次按排,有头有脸的在正殿,家世稍薄的则在偏殿。
夜家的银殿坐北朝南,宽敞明亮,若仅以人数论,足可容纳四千余人,这当儿,殿内的座椅全部撤净,正中空置一条道,铺着宽约三丈有余的红地毯,左右空着二丈,再往后则席位,夜家的席位是铺草席于地,席上放桌几,其席座比起桌配椅的搭配更节约地方。
席座排列得井井齐齐,一列列一行行,前后左右间距相差无几,大约可供两人相对走过,以方便上菜添茶,长方形桌几,可并坐四人,每桌一套茶具,右手边搁着一只小炉子,上面放着冲茶的滚水。
东西席位已坐有部分客人,许多席位空着,尤其是前方和最近北方那一角的座几乎全空,男女没有分开,每家携妻携子共一桌。
穿过殿堂至尽头是七级台阶,上小平台的尽头即是主座,宽大的主从可坐三四人,平台两侧的地方各有两列桌几,每张桌几都是独立小桌,拼接相连,一排九座,每一侧共十八座。
席间空空,并无一人,而主座上则坐着两人,正中是一位老者,他已年近古稀,两鬃染霜,饱经风雪的脸上铭刻着岁月的痕迹,一身藏青令其威武不凡,双目炯炯有神,令人不敢直视。
他,便是夜老爷子。
在他的右手,即西侧的地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她面若桃李,容若梨花娇,一笑一颦中少了几分女子的娇羞,眉宇反而流露出几分英气,她穿浅紫半臂襦裙,神秘的紫色更衬得其人高贵端庄,英姿飒爽。
她,正是夜家大小姐夜仪,也雾国玄皇的贵妃。
夜家老爷子袭将军位,夜大姐贵为皇妃,两人身份高贵,整个雾国能挡得起父女两人亲迎的人少之少,自然不需出门外迎接客人,能坐在高位等着客人而不是待客人来及才出面便是给足了客人面子。
夜家侍女与家仆们分站在殿四周,高座两侧亦排列着侍女,每当门外的家仆按帖唱报宫人名字,夜家父女俩便点头微笑,当客人入席,侍女们沏茶。
“XX家主携公子小姐到—”
“XX大人携夫人小姐到-”
……
每来位客人,接帖的家仆便高声禀报。
在侍女与家仆们的招呼声中,又是几位客人来临,待前面的几位客人由侍女引入大殿,家仆们正有礼的准备迎接后面的客人,待定睛一瞧,一干人当即目瞪口呆。
那儿,一行四人并肩行来,四人俱一袭白袍,个个乌发如墨,发丝与袍角宽袖无风自动,那种轻盈如风似的飘逸感就那么在人眼前飞舞飘扬,将四人的优雅风流一展无遗。
三人面戴面具,可那无损人的气质,人人眼神平静,无喜无怒,却像大海一样的深隧,让人难以琢磨,抬足间尽显高贵,他们每走一步犹如帝王在巡视,没有气息威压,无形却令人心生仰望。
三人旁边那少年公子,温温如玉,笑意满眼满脸,那笑容似三月的暖阳,能融化任何冰雪,他的那双眸子更是流光溢彩,美如宝石。
那个是公子?!
看着陪着面具男子而来的少年,侍女与家仆惊呆。
这太令人意外了,公子已有差不多半年没有展露笑容,每天守在自己的小院里,喝酒发呆,一张脸凉冰冰的,他们曾以为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公子的笑容了,今日一见,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甭说他们失神,夜老爷子、夜大小姐两人在前面客人入殿,视线又平视时不经意间望向殿外,当那四人的身影撞入眼眸时,父女两不约而同的跳了起来,眼中的喜色藏也不藏不住。
轩儿回来了!
老爷子喜之不尽,老眼光芒大炽。
轩儿终于又会笑了!
夜仪眼中隐隐浮出泪光,做为母亲,谁不期盼自己的儿子天天舒心?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作梦都盼着他平安快乐,半年他不笑不言,她如火焚心,却也毫无办法。
如今,儿子终于又会笑了,曾经的那个如玉少年又回来了,她蔫能不开心?
父女两人遥望着殿外的少年,面上难抑激动。
怎么了?
暗中留意夜老爷子神色的客人们,霍然一惊,极速扭头,往外一瞧,人人满肚子的疑问,那是什么人?竟能劳夜公子亲自作陪?
夜家公子温雅如阳光不假,但历来鲜少听闻有私交不错的朋友,曾经逗留雾城时无论在夜家还是皇宫,除了跟随夜爷子,基本是独来独往,还从没见其跟人结伴同行。
现在呢,夜公子竟亲自陪着客人来临,此举太反常,旁人想不多想都难。
那客人抱着什么?
眼尖的客人再多瞧几眼,一颗心就乱了,尤其是妇人们,如果,她们没看错,那位客人好似抱着个孩子。
眼花,一定是眼花!
一个男子抱个小孩子,有可能么?一定是礼物,肯定是她们看错了。
妇人悄悄的安慰自己。
陪在西侧的夜轩,笑容清爽,时不时的侧目,望向右边,数月不见,她的气息越发的亲切,眉目也越发温柔,低眉垂眼间,眸子温柔如水。
他知道她喜欢她怀中的孩子,所有柔情也是为孩子而生,那种表情,他不陌生,他的母亲看他的眼神亦是如此的。
嫉妒吗?
抑心自问,不嫉妒是假的,可却不难过,一个女子最美的时刻便是面对孩子的那一刻,每位母亲身上的光芒无人可抵挡,爱孩子,是母亲的天性,爱孩子的女子也是最美丽的女人。
他嫉妒也是嫉妒那个小小的孩子,竟然可以羸得她全部的关注与关怀,曾经,他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站在她身边的,在看到烬公子对她的心意那刻,他明白,自己没有机会,只要烬公子不放手,甭说是他,整个大陆青年才俊都没有任何机会。
比起其他人,他更幸运些,至少他可以死赖着她,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只当她是男子,可以厚着脸皮暖床,或许,如此红颜知己一辈子也不错。
弹指间,夜轩的心思转了几转,人也走到侍女与家仆们面前,看着失神的仆丛们,他温温的笑笑,也不提醒,一言不发的继续走。
猛然一个激灵,侍女们与家仆震了震,负责禀报的家仆,脑子可是相当灵敏,忙高声大喊:“贵客到-”
公子是夜家的宝,公子的客人自然而就是贵客,反正知不知道姓氏无所谓,尊为贵客绝对不会有错,因而,他机灵的啥也不问,直接吼了一嗓子。
?!
殿内的男女们眼角骤跳,当得起夜家贵客的人,除了十大最强势力的使者,便是紫尊类的,那三位客人嘱哪一处?
贵客啊,不知会不会被人鄙视?
墨泪似笑非笑的抬眸,望向大殿。
夜老爷子,夜大小姐?
那么一抬眸,视线便与大殿主座上的两人碰个正着,顿时眸子微紧,高手!
她看出来了,夜老爷子与夜大小姐已至靓尊巅峰,随时有突破的可能,之前夜家两父子遥望那一眼,她也不是不知,不过没在意,原本以为夜家主人至少得到差不多最后才出场,没想到父女两人竟早早已早早在座,由此可见,夜家也真的是极为重视对于夜家的唯一独苗。
噫?
夜老子夜大小姐两人心底浮出惊疑,那少年太古怪了!
他们说不出哪古怪,感觉就是怪怪的,不仅少年古怪,连旁边两位亦是,那两人随意一瞥,感觉虚无飘渺,好似不存。
一瞥大殿,墨泪收回视线,淡定自若。
钟家父子更是好似走在自家花园,闲庭信步,昂首阔步,随意至极。
殿内的男女,一眨不眨的盯着殿门。
夜轩陪着三人,带着后面的一群人,径自穿过家仆们,踏过台阶,又走过廊,越门槛而入,踏足大殿,直奔北端主座。
满殿之人,闻着少年身上的奶味,看着那被抱着的一团,脸上表情五花八门,惊愕的,震惊的,不解的,困惑的,迷茫的,甚至还不乏戏谑的眼神。
夜老爷子夜大小姐亦有刹那的闪神,那变化快得几乎沅人察觉便已恢复,看着四人满面笑容。
“晚辈见过夜老爷子,夜夫人!”相距还有十余丈,平视前方的墨泪,微微弯腰,向主人致礼:“冒昧前来造访,失礼之处还请老爷子夜夫人勿怪!”
夜夫人?
客人心神一凛。
一个称呼本是小事,但,有时可大有意义,夜家大小姐放宫为妃,几乎是九州皆知的事,不管是雾国国民还是其他世家等人,都称夜大小姐“夜贵妃”或“贵妃”,本国人则称“贵妃娘娘”,以示对皇家的尊敬。
少年称的是“夜夫人”,每个人总感觉少年的称呼是别有深意,却又寻不着蛛丝马迹,当即一个个眼眸变得幽深幽深的。
越越……
心口一震,夜轩侧目,深深的看了眉目含笑的少年一眼,心底泛起暖意。
而那三个字,却像重锺一样锺在夜仪的胸口,她的胸口抽痛了一下,多少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夜夫人”,原以来这生这辈子都会背着“贵妃”的名号,直至死去,那名号也代表着,她至死都是玄家人,可今天,这陌生的少年一句话让她找到了家的感觉,夜家,才是她的家啊!
夜老爷子里心里一暖,整颗心都热了起来,多少年来,他多想听所有人唤他的女儿为夜夫人,可惜,他没有等到,原以为这辈子也等不到了,今天,终于听到了。
心头暖烘烘的,他开心得差点要离座去亲自将人送去座位,才准备抬腿儿,惊觉自家爱孙陪在旁人身侧,根本不需要自己,不对,是自己不能去抢孙儿的风头,忙刹住,为掩饰失态,亲自伸手作“请”势:“唉呀,千万别客气,轩儿的客人是我夜家的贵客,我老头子的上宾,快快,请上座!”
噗嗵-
席座间的客人一见老爷子的手指方向,惊得心脏阵阵狂跳。
夜老爷子所指之处,正是高台东侧的座。
宴席的座次一向颇为讲究,面对门的一方座位为尊,也是主座,以屋房朝向来论,面朝门而站,左侧一方为尊,右为次,夜家的银殿面南背北,东方为尊,而席位又以最靠近主座的位置为尊,夜老爷子所指的席位,那便是上上之席。
夜家是雾国的臣子,按理上上之席首先要预留,以备玄皇室来客,更何况夜轩公子也是玄皇的皇子,那席非玄皇室莫属,除非皇室无人驾临,才可临时安排客人上座。
夜老爷子那么一指就将还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客人请上上上席,满殿的人都没想到,一个个惊得心惊肉跳,也为夜老爷子捏了一把汗,若是有皇室来客,到时该如何收场?
他们担心,夜家祖孙三代则半点没在意其他的表情,更没在意其他怎么想,夜轩伸手,轻抚着身旁人的小腰,直奔上上席,还冲着主座那的两人眨眨眼,口中笑语吟吟:“祖父此举甚得我心!”
臭小子!
夜老爷子夜大小姐瞪眼,心里却欢喜,自己果然是没有料错,那确是轩儿真心相待的朋友。
上席,贵宾之位?
瞅瞅,墨泪爽爽快快的顺着夜轩的脚步奔贵人席,她真的没内疚感,以她的身份坐那儿绰绰有余,旁边的两位也有足够资格坐,既然如此还有啥好不好意思的?
过分谦虚就等于骄傲,她一向不是骄傲的人,自然不会矫柔做作的相让,至于别人,她坐她的,让别人琢磨纠结去好了。
她不客气,钟期父子更加不会客气,甭说在夜家,哪怕进了皇宫,以他们的身份也有资格稳坐上席。
他们还真敢坐?
殿内的客人,心脏又抖了抖。
众目睽睽之下,那三人行云流水般走到上席座前,一揭袍,席地而坐,完全是理所当然般的自然。
后面跟着的银面男子们齐唰唰的站成一排。
夜老子夜大小姐心满意足的坐下。
“来人,将这一排多余的座撤掉,在后排添座。”夜轩亲自提了小壶冲泡茶,
啊?!
男男女女们嘴一张张成了个O,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执行!”夜老父子连眼都没眨,让人执行孙子的命令。
家仆侍女鱼贯行至,撤座,移后,给后方的银面男子们一人添加一桌,银面子坐成一排,他们一座下,殿中的人也顿松了一口气,有那么一排人站在那,人人感觉压力好大。
银殿内安静下来。
墨泪与钟家父子自顾自的吃茶,浑不在意其他的目光,夜轩沏好第一盏茶便回主座,坐在夜老爷子左手边。
客人还在持续来到,每拔人一进大殿,看到上席上的情形,表情都十分精彩,也随着人不断涌来,殿中的座也几乎快满。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
又过了约二柱香时间,在基本几乎没有来客时,远远的传来尖尖的嗓声:“陛下驾到-”
第五十四章
终于来了!
屁股都快坐麻的墨泪,眸子闪过一抹暗沉,当即微微抬首望向主人。
也在同刻,银殿中原本的窃窃私语忽的嘎然而止,许多人亦下意识的望向主人,而钟家父子两则自始自始没任何表情。
高座上的主人三代神色如旧,没有半分波澜。
客人悄悄的收回视线,一脸的若无其事。
瞅一眼夜家三代,墨泪又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挪挪身子,换了个最舒舒的姿势,臂弯里的小被袄抱着的小柳风宝宝睡得安安稳稳,小脸恬静。
大殿内很安静,连侧殿那边也听不到喧哗声。
墨泪闲着没事,随手将桌几右侧小炉上烧着的热水壶提起往桌面上竖着茶盘里的小茶壶了里添上热水,丢开热火壶,再往炉火上放上一只小小的铜盆,再往内注入热水,放进一只竹筒。
夜老爷子与夜大小姐夜轩三人看得真切,不约而同的抖了抖眉峰。
“陛下驾到-”
“皇后驾到-”
“大皇子到-”
“大皇女到-”
“三皇子到-”
“四皇女到-”
“五……”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再次传来洪亮的通报声。
通报声一声接一声,串成长长的一串串,像放鞭炮一样“噼喱啪啦”的响个不停。
这是啥意思?
眼角一挑,墨泪无语了,玄皇来那是应该的,好歹小夜子也是他儿子,老子来看看儿子天经地义,可皇后跟其他皇子皇女跑来干啥?
显摆么?
她觉得,那些人说不定就是来显摆的。
不是墨泪小鸡肚肠,实在是有理有据,在来雾国的路上,可没少钟家父子俩讲有关小夜子的传闻,尤其是去年她失踪之后,夜家公子闻讯自闭不出,甚至连夜老爷子大寿也不曾出现,再过不久传出夜公子病倒,几乎请扁雾城名医药剂师,最终得出的是夜公子气结于心,非药力可治。
对于传言是否属实,她不确定,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相信关于夜公子得抑郁症的传闻有九成九属实,此刻,她觉得玄家那些皇女皇子们就是来看戏的。
听着“XX皇子皇女”的通报声,她心里顿时老大不舒畅。
夜老爷子、夜大小姐、夜轩三人终于离座准备迎接,在雾国,当得起夜老爷子亲迎的也就只有雾国皇帝。
按规矩,客人进二门时便会通报,现在依声而判,玄家皇室来人应该已过二门。
一见夜老爷子起身,大殿中的客人哪敢坐着,也纷纷直立,不到三个呼息间客只尽数站起,一列列一行行,像是一片树木。
墨泪与钟家父子则坐如磐钟,后面的银面男子亦纹丝未动,一个个腿杆挺得笔直。
满殿客人眸子一瞟,神色微微一变,又于瞬间撇过眼,不敢再看。
能够有资格坐在殿内的人,都是经过风浪的,深刻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要想明晳暗保,最好的莫过于多看少说,他们虽不知那一群人的来历,但,能被夜轩公子请上上席之人,又蔫能是寻常之辈?
他们猜不透银面人的身份,但心里明镜儿似的,那必定是比皇权更高的存在,说不准是六殿三行一校之中的某一个。
心中有了觉悟,他们也不敢多言,至于随夫而至的各家夫人,来之前便受夫君所教,为显示自己的端庄贤淑而笑不露齿,不多言不多语,对于上席上的客人更加不会置嚎,反而处处小心翼翼的,以维持良好的形象。
夜老爷子与夜大小姐眸子一闪,闪过一丝惊异,父子俩眼角一斜,视线在夜轩身上飞快的巡视一遍,转而心中一片安定。
三人下台阶,踏着中间的红地毯走出大殿,站在西侧。
殿内的客人也侧转身,望向殿外。
稍稍一刻,众人视野里出现一行人。
那越三门而来的一行人,约有百余人左右,前面是一对中年男女,男子头戴紫金冠,约四十左右,身穿牙色圆领长袍,胸前绣金龙祥云,袍摆一片怒涛翻涌。
女子挽着男子的右手,体态丰盈的,有玉环之貌,约三十五六,秀发盘起,插着凤钗、牡丹花胜,衣裙亦是牙色,衣裳上绣着凤鸟花枝。
男子的左手边跟着一位手执佛尘的老内侍,后面跟着十个华服青年男女,再后面是十二对打着日月宝扇的宫女,十二对手执佛尘的内持,再之是彩女,紧随着的是带刀侍卫。
他丫的,好大的排场!
瞟一眼,墨泪非常的不爽了。
不爽,她很不爽,那玄皇身上的衣袍一看就知是朝服,后面还仪仗,这排的是是哪门子的谱?
对于玄皇,她第一印象就是-不顺眼!
钟家父子却连眼角也没斜,对于大陆的每国皇帝,他们再熟悉不过,说不好听点,他们还知道有些人的私生活如何,自然用不着看。
玄皇一行人不急不徐的往大殿而来,很快便至殿前。
夜老爷子三人俯身:“恭迎吾皇万岁,皇后千岁!”
夜老子官拜将军,夜大小姐是贵妃,见皇旁不需行跪礼,而夜轩虽无官无职却突破蓝尊,自然也不用行拜礼,所以三人只需弯弯腰即可。
“快快免礼!”玄皇几步上台阶,快快的走到夜老爷子面前,亲手挽扶。
夜老爷子嘴里谢一声,就势直腰。
夜大小姐与夜轩也顺势站直,两人唇角含笑,母子俩眉眼颇为神似,站在一起形如姐弟。
?
玄皇与皇后一见夜轩大感意外,夜轩闭门不出由来已久,他们还知他郁结于心,可现在一瞧,根本不像,难道医者与药剂师们所说有假?他实际上并没有心结?
可是,若说没心结,他面容明显比以前消瘦,这又做何解释?
夫妻俩人心中意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见过夜老将军,贵妃娘娘!”
当玄皇正准备问夜老爷子时,后面跟着的皇子皇女已步上台阶,皆朝着夜老爷子夜大小姐行礼,皇子皇女无功国家,见功勋大臣必须行礼。
后面的宫女、内侍侍卫也跟着行礼。
“不敢不敢。”夜老爷子父女说着不敢,却是心安理得的受了一礼。
“陛下请-”
互行礼完毕,夜老爷子将玄皇与皇后往内请
“轩儿终于舍得出来走走,朕甚是欣慰。”玄皇与夜老爷子一边并肩走,一边笑语。
皇后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也不多说话。
“轩儿今儿第一次出来见客,老臣亦是欣喜。”老爷子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今天,第一次?
玄皇等人抓到关健字眼,心中闪过惊讶,他们清楚夜轩心结来源,现在是什么原因竟令他抛下心结,走出抑郁的呢?
或许,是那个人有消息了?
不约而同的,他们想到了有关某人。
夜轩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轻挽着母亲的手随在祖父身边,陪着玄皇等人一起入殿。
侍卫与宫女、彩女们留在殿外,只有老内侍十二对持佛尘的内侍跟着。
“吾皇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千岁!”
当玄皇与皇后踏进大殿,席间的男男女女弯腰的腰,跪的跪,山呼万岁千岁,声音直震屋顶。
步入大殿的玄皇与皇后,原本平静的眸子猛的紧缩。
之前因为人群站成一片,挡住了视线,他们平视前方也看只看到一片林立的人桩子以及前方高台上的主人座,这会儿那些人跪的跪,躬身的躬身,高台左侧那里的情形呈露了出来。
那上上席上的两排人,目不斜视,坐如钟,竟对外有视无睹。
那是何方使者?
他忽然抑郁了。
东侧本就尊贵,无论是各国皇室还是各世家在举行宴会时都会将最尊贵的客位先预留,以备万一有像六殿三行一校那种超然大物的使者来临时无位可座。
在雾国朝臣家,鲜少有超越皇权的人驾临,那最尊贵的上上席历来也只为皇家使者而设,像夜家与一字并肩王府之重臣家,那座位当然是为皇帝或皇子皇女准备。
可现在,夜家的上上席不仅有人,甚至第一排竟只留下三座,其他座已撤得干干净净,那实在是太诡异。
于电光火石间,玄皇脑子里飞快的将大陆最负威名的几大势力筛选了一遍,却没半点头绪。
上上席上竟有人?
后面的皇子皇女们在乘隙观察时,脸色忽的泛黑。
上上席代表的是身份,能坐上上席的无一身份尊贵,可那儿竟然只留下三桌,那他们要坐哪?
皇子皇女们心中有气,一个个紧紧的抿着唇。
一行人只关注着上上席被占的事,忽略了并排而坐的三人,也忽略了那被抱着的孩子。
夜老夜子可没分心关注玄皇与皇后怎么想,乐呵乐呵的陪着客人往主座那儿走,他没介绍贵客,玄皇等人也不好问。
玄皇与皇后没说“免礼”,大殿内的保持着跪姿或弯腰的状态。
带着满心猜测的玄皇,随着夜老爷子登上七重台阶,而夜老爷子却连犹豫都不曾,将皇帝请入上席。
东侧是上上席,西侧稍次,是上席。
玄皇有片刻的迟疑,皇后的笑容有点僵,皇子皇女们一脸早变乌黑乌黑的,奈何皇帝皇后都没出声,没人敢出声抗议。
虽然万分不愿,玄皇最终没表露出来,坐与上席,皇后紧挨着入座,皇子与皇女则坐在第二排以长幼之序依次入座,老内侍跪坐在皇帝左侧后退一步的地方侍候,其他内侍退到后面站着。
“免礼!”入席坐定,玄皇才不咸不淡的下令赦免众人行礼。
大殿内的人谢恩起身,当准备坐下时眼角一瞟瞟到高台上的情景,一个个冷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国君竟然坐在上席位上?
这,太嚇人了。
大殿内的人僵僵的坐下,却个个心惊胆颤。
夜老子晃悠悠的坐在主人位上,夜家大小姐与夜轩分坐左右,个个眼中笑意盈盈,那笑几乎要溢出来。
玄皇与皇后免去众人的礼,又望向对面,也发现了第一座上的少年与被抱着的孩子,两人的瞳孔骤然缩了缩。
正当两人惊诧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玄家皇子皇女们好似对本家坐了这上上席有所不满,嗯?”
第五十五章
其言一出,满室寂然。
玄皇的脸霍然一变,乌黑如墨,皇后端庄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后面皇子皇女们忿忿不平的神色就此定格,有数人面色惨白如纸。
大殿内的人满脸震惊。
没人想到会有此一招,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客人身份有多尊贵,在雾国好歹也得给雾国玄皇室几分颜面,但,现在那儿的贵客却直言不讳,无异于是打玄皇的脸。
这,该如何收场?
飞速斜瞟一眼,人人垂头不语,许多小姑娘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夜老爷子与夜大小姐也没想到贵客会忽然挑玄皇室的刺,当时有点小怔,唯夜轩半点不急,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出言挑衅的钟期,拧眉冷眼平视着对面,眼神与举止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意思-看人不顺眼!
居坐中间的男子则鼻观心心观鼻,浑然不理身外事。
熊孩子!
墨泪有些好笑的摇头,她还真没想堂堂钟家少爷会如此挑剔,话说,好似看玄皇室不顺眼的应该是她才对吧,他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抢了她的台词?
倏地,她想到了一个词:同敌忾敌。
北境钟家的红蔷薇商行遍布九州,在雾国亦是分号成百上千,怎么说钟家与雾国也算是有合作关系,也并没有传出什么不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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