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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剑传奇-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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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怀富转身刚走到门口,小莲趁其不注意,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剑,跑到院子里舞弄一番,怀富生气地看着她,喝道:“小莲,这是叔叔的宝剑,小心别弄坏了。”小莲嘟噜着嘴,不以为然道:“既然是宝剑,哪那么容易弄坏呀?再说,爹爹您也说过,穆叔叔是个大人物,他才不会在乎呢?”说完便继续舞弄起来。
“你……你这孩子!”怀富哭笑不得,老妇人乐得哈哈大笑,事后,二人相继回到房间,小莲独自在院子里玩耍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剑身太重的缘故,只见她累得满头大汗,正当她准备盘腿坐在地上歇息的瞬间,忽然发现地面上多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她起初还以为是穆剑回来了,便高兴地抬起头,然而眼前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那人身穿战袍,狰狞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脸上,“小姑娘,别害怕,告诉我,你手上的剑是谁给你的?”小莲吓得抱着剑起身就跑,那人冲上前从背后攥着她的衣服,小莲大喊救命,怀富立即跑了出来。
“樊若水?”怀富骇然大惊,樊若水狠狠地捏着小莲的手臂,小莲痛得直哭,怀富又急又气,只好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叩道:“樊将军大仁大义,还请放了小女,小女若有得罪您的地方,小人愿代她承担所有罪过。”
“是嘛?你来承担?你承担得起吗?”樊若水腾出一只手从小莲手里抢来铜铭剑,另一只手使劲掐着她的脖子,奸险的目光停留在怀富身上,冷冷笑道:“好大胆的刁民,竟敢窝藏朝廷钦犯,本将军曾在全城发出告示,莫非你不识字?还是没看到?好,本将军现在就告诉你,穆剑现在是朝廷钦犯,倘若有人知情不报便是死罪,而你却无视大宋律法,公然与朝廷做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将军怕是误会了,小人并不认识什么穆剑?”
“哼,还在狡辩?”樊若水高举铜铭剑,吆喝道:“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说?”说完便故意加重手劲,小莲呼吸困难,脸色越来越苍白,怀富心急如焚,含泪叩道:“将军恕罪,事情是这样的,小人半月前给妻子上坟,在回来的路上拾到了您手中那把剑,小人根本不知道此剑的来历。”
“好一张伶牙俐齿啊,你当本将军是小孩子吗?本将军再问你,前段时间你是不是救了一个人?听说正好也姓穆。”樊若水阴阳怪气地问,怀富顿时哑口无言,樊若水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松手放开小莲,心平气和地问:“小姑娘,其实叔叔呢,不是什么坏人,反倒是你爹,他救的是一个大魔头,也就是说,你们全家都被他骗了,这样很不好,你告诉叔叔,你那个穆叔叔去哪了?”
“穆叔叔?”小莲眼珠子咕噜一转,笑着说:“你是说木头叔叔吧?”樊若水倍感纳闷:“木头叔叔?什么木头叔叔?”小莲爽朗笑道:“我爹是救了一个叔叔,他叫木头,是我爹的一个远房亲戚,你不信可以问问我爹,还有我奶奶。”怀富赶忙点点头,这时,老妇人走了出来,叹道:“哎,木头的伤还没好呢?老身本来让他多住段时日,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说是要早点回家成亲。”
“成亲?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樊若水揪起小莲的衣领,质问道:“臭丫头,你在骗我?”小莲奋力推开他的手,说:“信不信由你,我们小孩子向来是不撒谎的。”樊若水听到这句话显得有点犹豫,加上一家三口的语气更是令他坚信不已,所有的疑点全都集聚在那把剑上,怀富则一口咬定是自己捡来的,无奈之下,他只好心灰意冷地扭过头,就在这时,刘扒皮从门外跑了过来,樊若水勃然大怒,顺势拔出铜铭剑指着他的脑袋,破口骂道:“你不是说那人就是穆剑吗?你敢耍本将军?”
“将军息怒,小人哪敢欺骗您哪?”刘扒皮跪在地上,指着怀富等人说:“将军,是他们联合起来骗您,小人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他们救的那人就是穆剑。”小莲欲要出言反驳,怀富生怕她再次入入魔爪,于是赶紧将她拉到身后,老妇人极力用身体掩护她。
“好,本将军再信你一次!”樊若水大喝一声,刹那间,几十个士兵破门而入,怀富见势不妙,立即带着小莲和老母亲撒腿就跑,士兵们大刀阔斧地围住了他们,樊若水走过去,蔑视一笑:“想逃跑,我看是做贼心虚吧?本将军险些上了你们的当。”
“恶贼,还我媳妇命来!”老妇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随手拿着拐杖朝樊若水打去,樊若水举起铜铭剑向她砍去,正好划过她的脖子,老妇人倒在血泊中,怀富伤心欲绝,随即扑了过去,父女二人趴在老妇人的身上失声痛哭,刘扒皮却站在一旁幸灾乐祸,樊若水拿出一块手帕擦拭着剑刃上残留的血液,边擦边笑道:“你们帮助穆剑,可到头来还是死在他的剑下,哎,真是世间悲剧啊!”
“坏人,你是个大混蛋!”小莲冲过去抱着樊若水的大腿狠咬一番,樊若水痛得抡剑刺进她的后背,小莲仰天倒地,当即一命呜呼。
“莲儿,莲儿!畜牲,我跟你拼了。”怀富握紧双拳向樊若水冲去,刘扒皮迅速拦在前面,怀富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紧接着,二人彼此掐着对方的脖子扭滚在地上,樊若水不慌不忙地来到边上,猛地举起铜铭剑砍在怀富的腰上,致使怀富的身体被砍成两截,然而双手依然死死的掐着对方的脖子上,刘扒皮在士兵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得以挣开。
之后,樊若水带着士兵们离开了现场,临走时,刘扒皮不知从哪里找来火把点燃了整个房子……
他们前脚刚走,穆剑骑马赶到这里,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只见整个茅草房,乃至整个院子陷了一片汪洋火海之中,大火向四处蔓延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看到这里,他纵身跳下马背冲了进去,当他看到一家三口的尸体时,眼角处不禁淌下悔恨的泪水,心中的怒火无尽的燃烧着,四肢无力地颤抖起来。
“小莲,怀富大哥,大娘……”他首先跑过去抱起小莲的尸体,并找回怀富的下半shen,含泪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就在他伸手去抱老妇人同时,老妇人缓缓睁开眼睛,呼吸非常微弱,穆剑倍感欣喜,慌忙从马背上取下水壶喂她喝水,老妇咳嗽不止,奄奄一息地吐出两个字:“报……仇……”说完便扭过头去,穆剑这才发现她双手已经冰冷。
“谁干的?谁干的?老天爷,为什么好人都这副下场?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穆剑跪在三具尸体跟前痛哭,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那些美好的回忆,他记得小莲说过,等他伤好了,要和他学武力,可谁知道一拖就是半个月。
“小莲,你好好睡在这里,叔叔这就教你武功!”想到这里,他愤然起身,冒着大火冲到房间内寻找铜铭剑,然而却什么都没找到,但他并未放弃实现自己的诺言,于是拾起老妇人身前的拐杖,走到院子中央施展着自己的武艺,此时此刻,他幻想着周围都是敌人,尽情发泄着内心的仇恨。
事有凑巧,就在他竭尽全力‘厮杀’的同时,耳边隐隐约约响起附近传来的脚步声,并且还有马蹄声,声音愈来愈清晰,他二话没说,双手握着拐杖躲到门后面,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来人必然是杀害怀富全家的仇人,极有可能是樊若水所为,兴许是因为刚刚没找到自己,所以卷土重来。
穆剑守在门后,等待着仇家的到来,在此期间,他心里一直默数着外面脚步,“……二十一……二十二……四十五……四十七……九十九……一百……”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甚至已经超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奇怪,他们不是要找我吗?”穆剑不由分说,急忙打开门坐上马背追了出去,不一会儿,马儿载着他来到了一队官兵身后,穆剑定眼望去,只见他们大概两百多人,而且身上穿的都是唐军的战甲,其中有不少人受伤,走起路来一腐一拐的,这时,队伍当中有名将士突然摔倒在地,穆剑狠踢马背,进而来到他跟前,那名将士微微抬起头,惊愕道:“附马爷?属下见过附马爷。”众将士纷纷回过头,个个喜出望外,顿时扑倒一片,“见过附马爷!”
“大家快起来!”穆剑下了马,俯身扶起那名将士,问:“你们这是去哪里?我还以为……”那名将士猜出他的后半句,咬牙切齿道:“皇上被俘,大唐亡了,潘美派人到处追杀我们,哼,他这是赶尽杀绝,可惜他想错了,我们这些人是杀不尽的。”
“说得对,大唐虽亡,我等身是大唐的战士,死也是大唐的英魂,誓死绝不做亡国奴。”队伍中有人高喊道,其它人则扬起手中的兵器随声附和地高呼起来,穆剑深受感动,将士们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附马爷,兄弟们现已无家可归,以后大家就跟着你了,您带着我们干吧!”
“国破山河在!”穆剑走到队伍面前,理直气壮地说:“兄弟们为了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们的精神令我穆剑佩服,好,从今天起,让我们大家一起联合起来抵抗北宋,最主要的就是救出皇上,光复南唐,我们人数虽少,但我们决不怕死,从今往后,我们这支小股力量就叫赤卫队,决不能让宋兵侵犯我们的父母、妻儿子女。”
“赤卫队,赤卫队!”将士们欢悦地跳起来,穆剑补充说道:“不过眼下有件事还得麻烦众位兄弟。”
“附马爷尽管吩咐!”
“诛杀樊若水!”穆剑握紧拳头,说:“他欠我数十条性命,我穆剑对天立下誓言,不杀此人誓不为人。”正说着,前方有名将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回禀附马爷,樊若水刚刚带着一伙人去了村东头。”
“有没有看清他们有多少人?”
“不多,大概二三十个。”将士说道。
“这倒是个好机会,兄弟们,呆会儿给我生擒樊若水,我要亲手处决他。”言毕,穆剑快速回到马背上,将士们举起兵器有序地跟在后面。
……
时值正午,樊若水在刘扒皮的指引下来到了村东头的曾三家,在此之前,刘扒皮告诉他,曾三家有个女儿长得貌似天仙,樊若水听得淫心大发,早已将追查穆剑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决定上门逼婚。
曾三夫妇终年以打渔为生,女儿梨花年方十八,虽然没有刘扒皮说的那么夸张,不过论其相貌,至少在附近一带无人能及。
面对樊若水的无端闯入,全家人惶恐万分,樊若水被梨花的美貌所迷,愣是半天说不出话,刘扒皮则探出脑袋,趾高气扬地说:“曾三啊,这位就是京城的樊将军,他看上了你家的女儿。”众人大惊失色,曾三怒目而视道:“刘扒皮,你不好好当你的大夫,跑到这里瞎掺和什么呀?吃饱了撑的吧?”
“哼,曾老三,瞧瞧你那副寒酸样,打渔能赚几个钱?一旦你摊上了这门亲事,以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愁长年在外日晒雨淋的。”刘扒皮色迷迷地看了一旁的梨花,知道:“梨花侄女,你就劝劝你爹,是,我刘扒皮的名声是不好,可是我这回绝不是乱说,你跟了樊将军,这以后……”
“我呸,谁是你侄女?”梨花不屑地看着他,曾三夫妻二人连忙将女儿拉到身后,樊若水开口笑道:“小婿见过二位泰山!”曾三冷笑一声,道:“樊将军,老朽和贱内何德何能?您折杀我们了,您是拿我们这些贱民开心哪?”樊若水抿嘴笑道:“不不不,岳父大人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小婿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曾三的妻子挺身横眉怒目道:“樊将军,敢问您的诚意在哪呢?难道就是您们的无端闯入,还是……”
梨花镇定自若地说:“樊若水,我就是嫁鸡嫁狗,也不会嫁给你,我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哈哈哈……”樊若水开怀大笑,“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本将军说话,梨花姑娘,你是第一个,有个性,本将军就喜欢你这样的,相信你跟了本将军之后就会知道,和我在一起是你的福气,来人,给我带走!”
“是!”士兵们步步逼来,曾三夫妇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跪下来苦苦哀求,然而,樊若水根本无动于衷,士兵们强行拉着梨花往外走,关键时刻,穆剑带着将士们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樊若水傻了眼,“穆剑?怎么是你?”
“不错,就是你穆爷爷我,怎么?不认识了。”穆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个将军当得不赖嘛,强娶人家的女儿,还理直气壮地告诉人家,是在造福人间,真是臭不要脸。”
“你……你敢骂我?”
“我骂你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弟兄们,把这些擅闯民宅的家伙全部拿下,不准放走一个!谁反抗,就杀谁,不要留情,反正我们人多。”
“遵命!”将士们义愤填膺地扑了过来,宋军士兵吓得扔掉手中兵器,樊若水见势不妙,顺手勒住刘扒皮的脖子,指着穆剑,冷笑道:“穆剑,你不是爱民如子吗?让你的人退下,否则我就杀了他。”穆剑瞪大眼睛看着刘扒皮,恍然大笑:“原来是刘大夫啊,樊若水,你太会找人了,实话告诉你吧,这种人在我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你要杀就杀吧,省得呆会我动手。”刘扒皮吓得屁滚尿流,樊若水气得一刀杀了他,与此同时,将士们上前用绳索捆住了他,穆剑趁机从他手上夺过铜铭剑,并在他胸前抢来一包银两,随后让士兵先把他带出去。
“谢谢附马爷,谢谢附马爷!”曾三全家跪地叩谢,穆剑面带微笑地一一扶起他们,接着把那包银两递到曾三手里,说道:“刚刚那人你们都认识,我这次来就是要将他绳之于法,可是我担心会影响到你们,所以你们全家必须离开这里,听我的,拿了这钱赶紧逃吧。”曾三夫妇点点头,梨花把银两塞到穆剑手里,说:“附马爷,您是个好人,我们会遵照您的意思去做,可这银两,您还是留着吧,眼下到处都宋兵,官府正四处通缉您,您的身边应该多留点盘缠,以备不时之需。”
“梨花姑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穆剑指着箩筐里的鱼,笑着说:“我想把这里的鱼都买下了。”
“这……”梨花有点为难,曾三夫妇感激悌零跪在地上,因为他们都知道,买鱼只是穆剑的托辞,目的是帮助自己减轻负担。
“是不是钱不够?要是不够,我再去凑点。”穆剑假装转身,梨花连忙拦在前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附马爷,谢谢您!”
“嗨,谢啥呀!呵呵,兄弟们,过来帮忙抬鱼!”穆剑把银两丢到曾三的面前,随后笑呵呵地走了出去,曾三夫妇帮忙把鱼筐抬到外面,穆剑辞别了他们,而后与将士们一起押着樊若水、挑着箩筐径直向前走去。
一路上,樊若水骂个不停,将士们忍无可忍,便把他按倒在地毒打一顿,尽管樊若水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还是叫个没完,将士们以为他疯了,懒得与他理论,穆剑放下担子,冲过去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本将军?”
“打你算轻的,这手打在你脸上,我都嫌脏,我警告你,别在这不知好歹。”
“哼,有本事就杀了我呀,怎么?不敢?”
第一百九十一章 偷龙转凤
“你在激我?”穆剑止住脚步,冷冷笑道:“樊若水,我真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觉得这样子有意思吗?行,想死是吧?我先带你去个地方,等下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樊若水有些心虚,贼眉鼠眼地看着穆剑,说:“你要带本将军去哪里?我不去!”穆剑不予理睬,随即命令手下将他带到怀富的家门口。
画面中:
昔日的茅草屋荡然无存,地上到处洒满了草灰和一些残留的火苗,偶尔还能听到火苗被烧断发出‘哧哧’的声音,声声如针般刺痛穆剑的心菲。
“穆剑,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樊若水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穆剑拉着他来到三具尸体面前,痛斥道:“答案就在这里,你自己看吧,你问问他们,再问问你自己的良心,樊若水,你的目的就是冲着我,为什么要伤害无辜?”樊若水不敢正眼看着那些血淋淋的尸体,不以为然地回过头,说:“你说的不错,他们本不该死,其实都怪你,他们救了你,便是公然与大宋为敌,死有余辜!”
“跪下!”穆剑狠狠地将他踢倒在地,骂道:“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我问你,你们大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的眼里除了你们的朝廷,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樊若水哈哈大笑:“那是当然,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本将军奉旨在先,即便是不惜一切,也要完成皇上交待的事情。”
“你错了,据我了解,赵匡胤还不至于那么混蛋,可惜山高皇帝远,你在这里胡作非为,根本不受任何人约束,现在就让我代替你们的皇帝收拾你。”穆剑说完便举起手中的铜铭剑,樊若水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喝道:“穆剑,你敢斩杀朝廷命官,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我管他什么后果,大不了就是一死,况且我从来就没把你那个狗屁朝廷放在眼。”穆剑奋力朝他脖子砍去,就在剑刃即将落下的一刹那,樊若水大呼一声:“且慢,附马爷,你不想见你的两位夫人了吗?”穆剑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剑,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樊若水笑着说:“附马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今天放我一马,我保证会让你见到你想见的人,否则到时候,你就等着替她们收尸吧,对了,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王贵,这家伙命倒是挺硬,任凭我们怎么折磨,就是不肯说出你的下落,看来也是免不了一死啊!”
“你少在那里故弄玄虚,我穆剑不是三岁娃娃,你吓唬谁呀?”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穆剑通过樊若水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嚣张表情,不禁陷入了沉思,狡猾的樊若水趁机悄悄地挪动脚步欲要逃走,却被将士们逮个正着,并强行把他按在尸体跟前,穆剑愤怒地扬起手铜铭剑……
当天夜里,穆剑与几名将士化妆成老百姓混入金陵城,将樊若水的首级挂在城楼附近的枯树上,并且在树杆上刻下一行字:“身为大将,不思为民,欺压百姓,罪不可恕,若有再犯,此为先例!”
次日,树边上围满了附近的居民,他们一边指着那颗血淋的脑袋,一边探讨着那些字迹,虽然字里行间没有注明出处,然而大家一致认同是穆剑所为,至于那颗人头,大家并不陌生,樊若水生前强抢民女,经常带兵到处敲诈勒索,无恶不作,百姓们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说句话夸张点的话,就算是化成灰也会有人认得。
“让开让开!”话音未落,一队巡逻士兵闯了进来,他们二话没说,上前取下樊若水的首级扬长而去,百姓们不欢而散,不一会儿,枯树下面突然多出五六个身影,为首的那人身穿平民衣服,头戴斗笠走了出来,身后有名随从上前问道:“附马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那人揭去斗笠,一张熟悉的面孔暴露无疑——穆剑。
穆剑看着树上的字,轻叹道:“希望这几个字能起到效果。”随从们大为不解,穆剑戴上斗笠,淡淡一笑:“要是我没估计错的话,刚才那些士兵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向城中守将汇报,听说曹彬不在城中,潘美远在常州,城中的最高统帅便是绍阿德,这个人向来没什么主见,一定会派人快马加鞭请示潘美,我们到时随机应变,在半路上来个偷龙转凤。”
“附马爷果然妙计!”随从几个恍然大悟,穆剑摇头一笑:“再妙也比不上诸葛孔明,但愿樱子他们没事,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会不安。”
“附马爷大可放心,公主和夫人肯定会没事的,再说,那樊若水的话未必是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能看出,当时的樊若水不像是在撒谎!哎,不说了,咱们快去准备吧!”言毕,穆剑低着头转身走去,随从们快速跟在后面。
话说那些巡逻宋兵取走樊若水的脑袋后,于第一时间赶回宋营,绍阿德正在校场练兵,当士兵们捧着人头慌慌张张地跪到他跟前时,差点没把他吓死,全场士兵一阵喧哗。
随后,绍阿德回到了议事厅,找来军师商议对策,军师表示此事非同小可,务必要禀明上头(潘美),绍阿德当即书信一封,并派出一队人马赶往常州告知潘美。
冥冥之中,一切尽如穆剑所料,正当十几个士兵踏出金陵之际,他早已带着部分人马埋伏在一处小山坡四周,这里是通往常州的必经之地。
“驾!驾!”一段时间过后,只听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宋军士兵犹如踏浪般卷土飞来,穆剑仔细盘点来人数目,一共是十二个,眼看对方渐渐逼近……
“杀!”伴随着一声令下,几十名将士大刀阔斧沿着山坡冲了下去,宋兵面对突如其来的人马,一个个吓得惊惶失措,根本来不及反抗,最后全部被击杀,紧接着,穆剑从队伍中挑出十一名将士换上他们的衣服,并且妥善处理好尸体,收拾完毕,穆剑吩咐其它将士分成十几个小组,沿途乔装打扮向北进发。
就这样,穆剑的计划总算迈进了成功的第一步,然而最终的目标离他实在太远,甚至很多事情都是他无法预料的,在此之前,他一心牵挂着两位妻子以及王贵的安危,加上怀富一家的残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种种的不平,种种的无奈促使他的内心积满了仇恨。
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冲昏了头脑,依然记得自己该做的和不该做的,总而言之,他极其厌恶这个陌生而又充满罪恶的世界,可是他又不得不提醒自己,纵然眼前的道路多么坎坷,多么黑暗,他也只能随波逐流,暗自忍受,因为身为千年后的人只不过是充当一个闲置的角色,完全失去了发言权。
反过来说,他时而想着一句话,也就是冲这句话,他才做出这个决定,‘我若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逃跑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可惜他不仅失去了发言权,竟连选择的权利同样被剥夺。
但凡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留给他的时间应该是最珍贵的,作为穆剑来说,他只求找到樱子她们,避开乱世好好的过日子。
从表面上来看,他的这招‘敲山震虎’似乎起到了效果,外加自己,一行十二人换上宋军的衣服,顺顺利利地混进了常州,潘营门外的守兵在听闻他们的来意,尤其是穆剑手中那块金牌时,急忙让开道路,穆剑倍感欣慰,于是带着大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众人在一名宋兵的指引下来到帐外,穆剑唯恐潘美认出自己,便借故闹肚子,并让其它人入内,将士们遵照他的吩咐向潘美递交了樊若水的人头,以及绍阿德的书信,潘美在见过这两样东西后,脸色骤然大变,随即穿上战袍,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出了大门,而他这一反常的举动已被躲在门外的穆剑撞见,随即偷偷地跟了过去。
只见潘美带着几个卫兵沿着一条走廊拐进了一道小胡同,其周围的布置相当严密,三步一岗,七步一哨,而且都是双人双岗,穆剑猜想里面必有玄机,然而就在他前脚刚刚踏进胡同之际,哨兵挥刀拦住他的去路,“大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大牢?”穆剑猛然大惊,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趾高气扬地看着他们,说:“我是潘元帅的贴身侍卫,刚才肚子不舒服,所以才会晚来一步,你们都给我让开,否则元帅怪罪下来,你们吃罪得起吗?”边说边掏出怀里的金牌,哨兵愣住了,慌忙退到一旁放他进去,穆剑不由分说,立即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潘美走进了一间偌大的房子,并责令守兵打开大门,穆剑好不容易赶到门口,守兵们正要过来阻拦,只听里面传来几个女人的叫骂声,“奸贼,快放我们出去!”
“哼,放你出去?你们的相公杀了我的部下,老夫要你们陪葬。”潘美喝斥道。
“穆大哥?穆大哥平安无事,太好了。”
……
“是樱子和若晶的声音?”穆剑不禁暗自窃喜,守兵见他站在那里傻笑,不屑地问:“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穆剑愤愤不平地说:“这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啊?这么凶,照我说,就该上去闪她两耳光,元帅跟这种泼妇讲什么道理呀?干脆拉去陪葬得了。”守兵相互一愣,其中一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大牢禁地,未经元帅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问我?呵呵……”穆剑拿出金牌,呈现在二人眼前,轻蔑一笑:“凭这个总可以了吧?”
“这是绍将军的金牌,你是绍将军派来的?”
“当然,实话告诉你们,我可是元帅的心腹,你们也要拦吗?”穆剑故意借题发挥。
“不敢不敢,大人请!”守兵收起兵器,毕恭毕敬地退到两侧,穆剑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
……
写到这里,看官们一定很奇怪,梁樱、若晶及锡艳三人不是去寻找穆剑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潘美的大牢,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题还得从南唐覆灭时说起,潘、曹两大主力攻破金陵,之后派人到处缉拿南唐的皇室,包括朝廷大臣,丞相徐旋闻讯,于当天晚上逃出金陵,临走时派出府中大部分家将前去寻找梁樱等人下落,家将们幸不辱命,经过几番打探,终于在南通的一处客栈找到梁樱、若晶、锡艳三人。
三女为寻穆剑,一路上历经艰难险阻,就在她们刚刚踏入南通的第二天,锡艳一不小心染上重风寒,一病就是好几天,梁樱、若晶商议,决定先找客栈住下。
一日上午,梁樱拿着大夫开的药方到大街上抓药,恰好遇上徐府的家将,众人皆大欢喜,一行人回到客栈。
梁樱三女得知金陵已破,倍感焦急,梁樱欲要回去救兄长李煜,却又放心不下锡艳,还有生死未卜的丈夫穆剑,矛盾之下,若晶一再强调,救李煜必先找到穆剑,锡艳及众家将也表示赞成,梁樱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穆剑身上。
在之后的这段日子里,若晶留在客栈照顾锡艳,梁樱每天带着家将们继续打听穆剑的下落,随着时间的过去,客栈掌柜对他们这些人的频繁出入渐渐起了疑心,便跑到当地官府举报,州官亲自领着几十衙役将整座客栈牢牢困住,梁樱等人在家将的掩护下逃过一劫,可惜那些家将无一生还。
三人只得忍痛离开了南通,在此期间,锡艳的病况明显有所好转,梁樱提议应当到涂城去寻找,二人极力赞成,于是结伴来到了涂城……
第一百九十二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南通距离涂城尚有几十里地,两城统属潘美管辖,为了及时掌控城中情况,他在每座城池附近到处布下了探子,并随时向他报告最新动态。
一日,潘美带着一小队人马从常州赶到涂城,当他得知梁樱等人也在城中,不禁暗自窃喜,于是传令士兵封锁城门,不仅如此,他还下令,所有客栈未经允许,不准留宿外人,并让士兵挨家挨户搜查,一旦发现有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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