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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剑传奇-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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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众人不停地放快速度,半个小时后便追上了那些百姓,百姓们起初吓得浑身颤抖,穆剑随即道出来意,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前的那名老婆婆虽然老眼昏花,但对穆剑却记忆犹新。
“公子,原来是您?你和他们……”老婆婆柱着拐杖走到穆剑边上,惊恐地看着王贵等人,穆剑心平气和地握住那双长满皱纹的双手,微笑地说:“老婆婆,我叫穆剑,刚刚抢你们粮食的人都是我的兄弟……”
“什么?你……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老婆婆急忙后退几步,百姓们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男人们随手扛起粮食就跑,妇女们抱着小孩纷纷逃窜,穆剑倍感诧异,老婆婆柱着拐杖试着慢慢向前走去,王贵立即上前拦住她询问原由,老婆婆扭过头看着穆剑,问道:“公子可是唐国的附马?”
“正是!”
“那就难怪了,听说唐国的附马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整个金陵城被他搅得鸡犬不宁,当今天子不管不问,任其胡作非为。”老婆婆仔细打量着穆剑,摇头叹道:“不过依老身看来,公子决非是这样的人。”穆剑猛然大惊,心想,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世上会有两个穆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
“公子好自为之!”老婆婆拖着艰难的步伐继续前行,穆剑见王贵脸色极其难看,便微笑地问:“怎么了?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
“没……没有……”
“呵呵,看来这世上真的有鬼,而且都被刚刚那些人看见了。”穆剑爽朗一笑,而后带着大家原路返回。
回到树林后,穆剑在王贵的引领下来到大胡子的坟前,在此期间,王贵将大胡子的死因详细叙述了一遍(包括潘美指使苏概冒充穆剑一事),在此之前,穆剑一直为刚刚那些百姓的举动所困惑。
“原来金陵城出了个冒牌货!难怪他们看到我就跟见了豺狼一样。”穆剑恍然大悟,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潘美好卑鄙!”梁樱也为之气愤不已,穆剑沉默不语,于是走到大胡子坟边盘腿坐下,“……胡子哥,我来看你了!没想到上次一别竟然是永别!”说着说着,他的眼眶边缘泛出淡淡的血丝,表情充满了忧伤,梁樱站在边上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胡子哥在天有灵也会为你的平安归来感到高兴。”
“可是他还是走了!他是带着遗憾走的。”说到这里,穆剑不由得怒气匆匆地拔出铜铭剑插在地上,王贵愤慨道:“元帅,听说这个苏概是小李广找来的,所以他也脱不了干系,我王贵对天发誓,今生不杀小李广,来世为猪为马。”言毕,他理直气壮地举起右手,穆剑直起身子,镇定地说:“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仇恨,还有我的一份!”
“大哥,我们接下来该作何打算?”梁樱随口问道,穆剑冷静地思索片刻,接着说道:“先填饱肚子再说,有我穆剑在,就决不会让兄弟们挨饿。”
“元帅,恕属下愚钝,如今我们兵力不足千人,根本无法与宋兵抗衡。”
“不打战就不能生存了吗?”面对穆剑的反问,王贵疑惑不解,梁樱也颇为好奇,他补充说道:“很简单,继续当强盗!”
“强盗?”梁樱、王贵面面相觑,穆剑优雅笑道:“宋军占据江南,将所有的宝物抢劫一空,这次我要打得他们吐出来为止。”
“元帅的意思是……?”
“呵呵……”穆剑笑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穆剑一方面让人打探宋军动静,并率领部分将士巧妙地在半路设伏,宋军来不及反击,每次都被对方打得晕头转向,混乱中,大多数人成了唐军的刀下魂,穆剑等人便顺顺利利地抢走他们带来的物品,其中有粮草、金银、布匹等等。
倘若是正面交锋,唐军远远不是宋军的对手,不过这游击战倒是穆剑的强项,因此也算占尽了优势,唐军在他的带领下从此不仅结束了挨饿的日子,而且士气猛增。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唐军在伏击上连续取得胜利,消息很快传到了潘美耳中,他一气之下,便责令樊若水率领万余人马前来围剿,然而,此时的树林早已空无一人,甚至连地上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原来穆剑早就在探子口中得知了一切,于是领先一步撤到了树林以外二十里的断石山,临走时不留任何蛛丝马迹,樊若水无从寻找,只好扫兴而归,潘美一改常态,将他痛哭一顿,那么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呢?
答案很明确,他之所以对樊若水置若罔闻,那是因为,此时的樊若水对他已经失去了价值,确切地说,他已经把所有的筹码全部压在苏概的身上,在外人看来,他的做法似乎有点多此一举,毕竟宋兵拥兵二十万,灭唐只是弹指瞬间,又何需把苏概推在前面,每当身边的副将问起此事时,他就会引用兵法中的一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
权臣终究是权臣,必然有他的独到一面,这也正是潘美纵横官场的手段。
苏概作为一棵棋子被安插在南唐的心脏部位,李煜对他是言听计从,文武百官害怕丢官,一个个也只得处处巴结他,无形之中让他更加肆无忌惮,除此之外,每逢下朝时,他便会带着手下策马在金陵大街上横冲直撞,百姓们敢怒却不敢言,一旦有人敢说半不字必会遭来一身毒打。
久而久之,‘穆剑’的臭名在附近传开了,百姓们看到他时都会避而远之,甚至都没有人敢在附马府门口逗留太久,不过却有个身影一直在那里徘徊着——那是一个苍老、熟悉的身影。
“乞丐婆子,你都站了好几天,你累不累啊?”说话的是附马府的管家,所谓‘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随着苏概臭名远播,府中下人也跟着变了,估计唯一没变只有附马府的女主人——若晶,只见她身披紫衣跨步走了出来。
“不得对老人家无礼!”
“是!夫人!”管家毕恭毕敬地退到一旁,若晶口中唤的‘老人家’正是那名乞丐,这时,老乞丐慢慢地转过脸来,意外的是,她便是与穆剑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婆婆’。
“老人家,您这是从哪里来呀?您一定不是本地人吧?”若晶见她衣衫打满了补丁,并且多处已经撕开,于是便让丫环拿来一件新衣服,老婆婆摇摇头,若晶倍感纳闷,接着让管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老婆婆依然是摇头不语,若晶怔住了,又问:“老人家,您是在找人吗?”老婆婆点点头。
“您是找……”若晶还没说完,老婆婆轻咳几声,这才说道:“老身想证明一件事!”
“呵呵,老婆有话不防直说!”
“夫人的丈夫是叫穆剑吗?”
“是啊,老人家为何这么问?”
“老身在这站了有几天了。”老婆婆柱着拐杖故意在地上敲打几下,问道:“夫人有没有觉得您的丈夫有点不对劲?”若晶被她这么一问,顿时猛然大惊:“老婆婆,您是想说什么?”
“不像,不像,真的不像!莫非是老身老眼昏花了?还是看错了?”老身努力擦亮自己的眼睛,若晶压根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刚想接着问下去,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娘子,为夫回来了!”
第七十三章 宫廷对质
“娘子,为夫回来了!”话音刚落,只见苏概下马迎面走来,随从们井然有序地跟在后面,若晶勉强一笑:“相公这么快就下朝了?”
“是啊,近来朝中也没什么事,所以皇上便提前退朝。”苏概随手摘下顶戴交给一旁的管家,而后嘻皮笑脸地来到若晶的边上。
“公子可认得老身?”这时,老婆婆柱着拐杖从若晶的身后走了出来,苏概惊奇地回过头,不屑地看着她:“哪里来的乞丐婆子?少来跟我套交情,来人,给我打发走!”老婆婆吓得赶紧后退几步,一不留神摔在地上,随从们阔步向她迈去,此时的她倒真像只待宰的猎物。
“住手!”若晶一声怒吼,随从们这才纷纷退下,苏概冷冷笑道:“娘子何必大惊小怪?这堂堂的附马府岂能让这种下三滥的人来沾污?”老婆婆没有说话,而是坐在地上不停地叹息,若晶跑过去扶起她,苏概恼怒不已,嚷嚷道:“若晶,你贵为元帅夫人,怎能作贱自己?你……你……你成何体统?”
“作贱?”若晶质疑地看着他:“穆大哥,你变了,你变得好冷漠,好无情!这位老婆婆只不过是在此路过,就算她是个乞丐,你也不该这么对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往只要你看到有人欺辱乞丐,你就会挺身而出为他们鸣不平,乞丐也是人,这句话还是你自己说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少跟我提以前,哼哼,以前你过得有这么好吗?”苏概轻蔑地说:“当初如果不是我,你林若晶有今天这般荣华富贵吗?说不定如今的你还不如这个乞丐婆子!”
“你……”若晶险些晕倒在地,苏概的一席话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刺穿了她的内心,但她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因为她不想看到丈夫再这么堕落下去,含泪说道:“穆大哥,想不到在你眼里,若晶竟然如此的下贱,如此的卑劣,你可以嫌弃若晶,可是你不能这么污辱我,是,若晶出生卑微,配不上您,但是,若晶并非为了贪图富贵与您在一起,相反,纵然您是一介平民,若晶今生能伴你左右也决不后悔。”
“哼,人心难测啊,你心里想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无情的嘲讽让若晶彻底陷入了绝望,现场的气氛也越来越僵硬,附马府的下人们不约而同地跑了出来,不过大都是些凑热闹的,真正来劝架的没有一个,毕竟苏概已将附马府殖民化,他们是没有发言权的。
“好,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也无话可说!这个元帅夫人,若晶不当便是。”说着,若晶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摘去身上所有的首饰放在地上,就在她即将除去最后一个首饰——穆剑当初送给她和梁樱的金钗,想到这里,或许是触物生情,她犹豫了,尽管心中有诸多的不舍,但一切的美好只是转瞬即逝,她无法忍受丈夫的冷嘲热讽。
“夫人!”这时,老婆婆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夫人莫要上当,他根本不是你的丈夫!”苏概顿时面如土色,两个眼珠子几乎夺眶而出。
“老人家,您说什么?”若晶震惊地看着她,老婆婆刚要往下说,管家义愤填膺地冲了过来,骂道:“你这个疯婆子,你胡说什么?”
“老身没有胡说,这个附马是假的!”老婆婆冷冷一笑,于是拿起若晶手中的金钗重新替她带上,并凑到她耳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若晶将信将疑地抬起头,老婆婆一再强调自己的立场,若晶通过她的话,再结合近段时间丈夫的种种表现,种种的异常,于是把目光转向苏概,“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娘子真会说笑!”苏概缓缓转过身,一改粗暴的语气,心平气和地说:“我不就是你的丈夫穆剑吗?你不要听这个乞丐婆子乱说。”
“不,她说得没错,你根本就不是穆大哥!”若晶语重心长地说:“自从您回来后,若晶就觉得你与先前的穆大哥盼若两人,当时,若晶还以为这些都是因为您在外面所接触的环境所至,要么就是您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甚至若晶还求老丞相派人去打听这其中的原因,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途劳,刚刚这位老人家的一番话恰恰解释了所有的迹象,你只是仗着相貌与穆大哥十分相似,而内心却是一个蛇蝎歹毒之人,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穆大哥?”
“哈哈哈……”苏概见自己的面纱一层层被剥开,但他并未动声色,而是镇定的笑道:“若晶,枉我们还是夫妻,没想到你宁愿相信一个疯婆子,也不肯相信你的丈夫,你太幼稚了,你边上这个疯婆子摆明就是在说谎。”
老婆婆浑然大笑:“敢问‘附马爷’,老身为什么要撒谎?”
“哼,老太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宋国派来的奸细,此番前来是有意挑拔我们夫妻间的关系!”
“呸,你也配?无耻!”老婆婆一气之下,鼓足力气吐出沉积已久的口水,然而由于一时激动,因而导致气血流畅不通,使得她弯腰咳嗽不止,若晶略懂医术,慌忙拍抚着她的后背。
“哈哈哈,老不死的东西!就让我来送你一程吧!来人,给我杀!”
“我看谁敢!”若晶横眉怒目道,那些蠢蠢欲动的随从们个个畏畏缩缩,不敢贸然上前,苏概勃然大怒,于是亲自挥出大刀迎面扑来,若晶搂着老婆婆往前跑去,苏概等人一路上穷追不舍,最后将二人逼到金陵城边的一条死胡同里。
“你们是跑不掉的,受死吧!”苏概等人大刀阔斧朝二人逼去,老婆婆突然挣开若晶的双臂,接着抄起拐杖径直扑向苏概,随从几个举起大刀残忍地将她砍倒在地上,墙上、地上全部都是血迹。
“老婆婆……”若晶捂着嘴巴痛哭起来,苏概带着随从沿着墙壁慢慢地伸出魔爪,若晶本能地从边上捡起一根木棍防身,关键时刻,只听胡同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附马爷好威风啊,没想到连自己的夫人也不放过!”苏概等人茫然地回过头,只见锡艳带着十几个家丁堵在胡同口,若晶倍感欣喜。
“王锡艳?原来是你?你来干什么?”苏概冷冷地看着她,锡艳轻蔑一笑:“换作以前,锡艳有可能还会叫你一声穆大哥,可是如今站在锡艳面前的却是一个无情无义、生性残暴的狗官——在朝中结党营私、支手遮天,在外面横行霸道、胡作非为,此番居然连自己的妻子都要杀,你……”
“哼哼,这是本附马的家务事,你一个臭丫头少在这多管闲事!”
“锡艳,他不是穆大哥,他是个假的。”若晶挺身冲了出来,却被苏概恶狠狠地搂在怀里,锡艳顿时恍然大悟,迅速带着家丁向前走去。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苏概使劲掐着若晶的脖子,情急之下,若晶等人只好停下脚步,就在这时,徐旋领着部分家丁赶了过来。
“苏概,快点放了夫人!”徐旋直呼其名道:“老夫看你还能藏到何时?”在场人面面相觑,苏概狂笑道:“都说唐国徐旋聪明过人,今天总算让我见识到了,不错,我就是苏概,你又能耐我何?不过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徐旋捋捋胡子,微笑道:“其实以你的相貌,确实可以瞒住所有人,只可惜你心术不正,生性奸诈,再加上你的所作所为与穆附马完全背道而驰。”说到这里,他进而将目光转向若晶,谦和地说:“夫人,老夫遵从您的意思,曾派人去过杭州,据下人来报,附马爷如今正与公主、王贵的部队在前方与潘美对抗,压根就没有回过金陵,也就是说,眼前这个附马爷很明显就是一个冒牌货。”若晶听后喜出望外,苏概掐得她喘不过气来,锡艳心急如焚,骂道:“奸贼,你的身份已破,束手就擒吧,免得到时落个死无全尸,还不快点放了夫人?”
“哈哈哈……,死无全尸?”苏概浑然大笑:“你们以为你们的皇帝会相信这些吗?可笑,皇上岂能听尔等的片面之词而降罪于我?”
“老夫无心与你纠缠,只求你马上放了夫人!”
“求?哈哈哈,我没有听错吧,当今的丞相居然有于我?”苏概冷笑道:“那好,那你就跪下来求我吧!说不定本附马一时心软会放了她。”
“好!希望你言出必行!”徐旋拂袖欲要下跪,众人急忙拉着他,若晶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地摇头,苏概仰天长笑起来,刹那间,一阵风悄然飘过,只见半空中突然闪出一个身影。
‘啪,啪,啪’三声过后,苏概脸上挨了三个耳光,在场人倍感吃惊,若晶趁其不备,随即挣开他的右臂跑到锡艳这边,身影很快一闪而过,昨走时却留下一句话:“自作虐不可活,你目无尊者,这次是小小的教训……”声音很快消失在大气层中。
“有鬼?见鬼了?兄弟们,快……快……快跑!”苏概吓得脸色发青,立即带着手下人冲了出去,家丁们死死堵在外面。
“让他们走!”徐旋把手一挥,家丁们井然有序地退到两侧,苏概等人狼狈而逃,在场人哈哈大笑,锡艳笑呵呵地来到徐旋面前,问:“丞相大人,这世界真的有鬼吗?”徐旋慈眉善目地说:“鬼魂之说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信者有,疑者无,老夫如果没猜错的话,刚刚那人便是叶随风叶探花,只有他才有如此身手。”
“叶随风?”若晶疑愣道:“若晶好像曾听穆大哥说过,此人是姐姐的师傅,上次还救过姐姐,老丞相,这个叶探花到底是何许人也?”
“呵呵,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徐旋叹息地摇摇头,若晶、锡艳也不好继续追问,事后,二人跟着徐旋回到了丞相府。
……
次日,徐旋陪同若晶来到皇宫,准备向皇上揭穿苏概的真实身份,然而却遭到了御林守卫的阻拦,守卫告诉他们,皇帝正与‘附马爷’在商议要事,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徐旋气得直跺脚,连声骂道:“什么附马爷?他是个假的!给老夫让开,老夫要当面与这奸人对质。”说着便要往里闯,守卫迫于无奈,只好加以横刀阻挡。
“丞相大人,附马夫人,请二位见谅,没有皇上的旨意,恕属下不能放行!”
“混帐东西,你们还当我是丞相吗?夫人,别理他们,我们走!”徐旋不由分说,带着若晶强行走了进去,御林军倾巢而出围住了二人。
面对御林军个个虎视眈眈,二人只好就此作罢,本想掉头离去,正当他们刚刚转身之时,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丞相,穆夫人,二位留步!”话音刚落,小周后在几个丫环的簇拥下徐徐走来,御林军纷纷扑倒在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臣、民妇若晶,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二人跪地之际,小周后已然矗立跟前,嫣然一笑:“二位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谢娘娘!”
“呵呵,二位此番前来……”未等小周后问完,若晶三步变作两步上前叩道:“娘娘,民妇与丞相有要事求见皇上。”徐旋补充说道:“娘娘,不瞒您说,如今的附马爷是假的,真正的附马爷并不在金陵。”
“噢?丞相此话当真?”小周后猛然大吃一惊,于是挥手支退下人,丫环们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然而,御林军却依然如故地站在那里,小周后怒道:“你们没听到本宫说的话吗?还不退下!”
“启禀娘娘,皇上有旨,未经圣意,一干人等不得入内。”御林军的一个头目战战兢兢地说。
“放肆!难道本宫的话就可以不听了吗?”
“属下不敢!”
“退下!”小周后更为严厉地斥责道:“出了什么事,本宫一人承当,决不会牵连与你们!”
“是!”御林军收起刀纷纷转身离开,小周后不由分说,于是牵着若晶的手并与徐旋一同向御书房走去,三人一路上边走边聊,若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徐旋则在边上作补充,小周后听后无比愤慨,与此同时,三人已经走到书房门口,无意中听到里面传来李煜的声音。
“穆爱卿,你刚刚所说可否属实?”
“皇上,千真万确。”回话的是苏概,他又说:“臣的夫人确实是被丞相掳走,至于老丞相意欲何为,臣不敢作多猜想,只求皇上能替微臣作主。”
“夫妻过日子,吵架总是再所难免。”李煜狐疑道:“也许老丞相这么做也是出自一番好意,只是方法有点过了,这样吧,就由朕亲自出面来调解此事,你看如何?”
“能得皇上出面,微臣受宠若惊。”苏概面色颓唐地说:“哎,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臣实在不想因一已私事而大动干戈。”李煜笑着点点头,门外的徐旋气得捶胸顿足,便不顾太监的阻拦,硬是破门而入,李煜、苏概顿时目瞪口呆。
“老丞相?”李煜惊奇地看着他,苏概怒目而视道:“徐丞相,我看您是越老,胆子越大呀?未经通传擅闯御书房,你该当何罪?”说话间,小周后及若晶相继赶了过来,苏概一个劲地在边上煽风点火,李煜显然有些生气,内心暗暗责怪徐旋的不懂规矩,为了顾及帝王脸面,故摆出一副盛气凌人之势,斥道:“徐旋,朕准你辞官归隐,莫非久在家中的你忘了君臣之道了吗?你眼中还有朕吗?”
“老臣知罪,老臣该死!”徐旋跪倒在地,小周后赶忙从旁说道:“皇上,老丞相确实有过在先,可也是事出有因,并不像某些人说的那样。”说到这里,她的双眼狠狠地瞪着一旁的苏概,苏概羞愧地低着头。
“民妇若晶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若晶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苏概微笑地走到她身边,小周后随手推开他,冷冷说道:“我的苏大将军,您的演也该结束了,您还想再瞒过皇上吗?”苏概并未吃惊,而是漫不经心地走到一边。
“什么苏大将军?什么演戏啊?”李煜好奇地看着小周后,问:“朕怎么听着糊涂?嘉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苏概抢在前面,扑倒在地,面色极为窘迫,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显然是受了徐丞相的挑唆,他们说微臣不是真的穆剑,是假冒的,还给微臣编了一个名字,叫什么苏概?”
“哈哈哈……原来就为这事啊。”李煜浑然大笑道:“朕早就知道了,丞相、穆夫人,你们都起来吧。”在场人个个瞠口结舌。李煜接着笑着说:“你们都误会穆爱卿了,他确实是朕的附马爷。”
徐旋赶紧说道:“皇上,此人并非穆剑,而是潘美派来的苏概,此番前来是毁我大唐江山的,您切不可听他一派胡言。”李煜浅笑道:“丞相所言极是,朕不能因个别人的片面之词而作定论,所以接下来,朕要让你们见一个人,相信你们见了他就知道了。”三人面面相觑,唯有苏概在一旁偷偷地发笑。
第一百七十四章 慈母的痛心
“传郑氏!”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只见门外走来一个老妇人,苏概欣喜地过去相迎,郑氏一一向李煜夫妇行礼,礼毕后便站在边上,徐旋、若晶、小周后倍感诧异。
“这位便是穆爱卿的母亲!”李煜边说边走到他们面前,小周后仔细打量郑氏,发觉她与苏概的相貌确实很相似,徐旋为此也觉得不可思议,若晶上前握住郑氏的双手,迫切地问:“大娘,您是苏概的母亲吗?”苏概悄悄地向郑氏眨眨眼睛,郑氏温和地推开若晶的手,淡淡一笑:“夫人想必是弄错了?老身夫家姓穆,这是我儿穆剑。”
徐旋说道:“老夫人,‘举头三尺有神灵’,今日当着皇上、皇后娘娘的面,您如果有半句假话便是欺君,老夫劝您想好了再说,您的夫家到底是姓穆还是姓苏?”郑氏愕然一惊,苏概横眉怒目道:“老丞相这是在逼供吗?我娘性情温和,天生胆小,哪能经得起您这么吓唬。”李煜赞许地点点头:“穆爱卿说得有理,徐老爱卿,朕知道您此时的心情,凡事追根结底固然无可厚非,可郑夫人而今年事已高,您就不要再吓唬她了。”
小周后挺身驳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以为,老丞相问得在理,在臣妾看来,他们的确是母子,只是这世上之事难免有巧合,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事情往往不能看表面。”
“嘉敏,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假冒的?”李煜不以为然道:“简直是胡闹,不错,穆爱卿这次回来是变了许多,朕也曾起过疑心,不知道你们是否设身处地为他想过?一个人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后,势必会有所改变,这便是磨砺。”三人无言以对,郑氏扑通跪在地上,并且一再坚持夫家姓穆的说法,三人顿时哑口无言。
“你们少见多怪,朕也不怪你们,毕竟很少会有人能体会到那种境界。”李煜理直气壮地说,接着把目光转向若晶,微笑道:“穆夫人,事到如今,真相已经大白,你不应该再有疑虑了,夫妻之间平常的磕磕碰碰也是在所难免,纵然穆爱卿有错在先,你这个做妻子的应当多多包容,如此一来不就得以化解了吗?”
“是,皇上,民妇定会谨记!”尽管若晶表面唯唯诺诺,其实内心早已对眼前的丈夫死心,她很肯定地告诫自己,假的始终是假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替代一切,可是苏概的整个计划实在太完美了,甚至连皇帝也误入这个惊天的谎言当中,她不得不惟命是从。
有人说,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确如其所言,若晶、徐旋、小周后三人满怀信心揭穿苏概,原以为可以事半功倍,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郑氏的出场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由此看来,潘美的手段不得不令人骇然,因为他才是幕后的导演。
整个计划看似滴水不漏,但却瞒不住徐旋那双敏锐的眼光,事后他多次找到李煜阐述自己的看法,可惜此时的李煜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因而此事只能暂告一个段落。
然而,苏概回到府中后,便将所有的怨恨发在若晶的头上,当晚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后来不顾母亲和下人的劝阻,硬是将她关在房中,不准吃喝。
一连三天下来,若晶的气色越来越差,身体一下子消瘦了许多,郑氏实在看不下去儿子的暴行,于是偷偷地给她送来饭菜,不料被苏概撞见,苏概一气之下,随手将饭菜打碎,郑氏伤心欲绝,之后捡起破碗悄然离开了豪华的附马府,终日以行乞为生,苏概对此事却漠不关心。
一天早上,郑氏坐在街道的菜摊旁,两膝间摆放着一个破碗,只见她颓唐着脑袋,一头散乱的白发垂在地上更显得无比憔悴,口中念念有词:“好心人哪,救救我儿媳,好心人哪,救救我儿媳……”
“哎,好可怜!”路人纷纷围过来,当中有不少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郑氏听着铜钱撞击碗边发出的‘当当’的声音,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微笑,但却是那么的短暂,很快又布满了愁容。
“走开走开!”一阵沸沸的吵杂声打乱了正常的秩序,围观的人们赶忙往后退去,来人是一伙官兵,他们个个手持大刀冲到郑氏跟前,叫嚷道:“老太婆,附马爷有令,限你马上离开金陵,快走!”
“呵呵,附马爷?我儿长志气了!呵呵呵……我儿长志气了……”郑氏疯笑起来,鄙夷地抬起头,冷冷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老身到了这把年纪才能醒悟——老身养了一个畜牲,老身对不起他爹呀!”
“老太婆,啰嗦什么?快走!”官兵领头那人抓起破碗,将里面的钱倒在自己的腰包里,百姓们强烈地指责一番,官兵们狠狠举起刀,众人吓得拔腿就跑。
“我的钱,我的钱,你们……你们这伙强盗,还我钱,还我钱!”郑氏愤怒地抱着那人的腿,那人穷凶极恶地将她踢到一旁,郑氏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奋力地提起拐杖朝官兵打去,官兵恼怒不已,顺势举刀向她砍去,幸好锡艳凑巧路过,她二话没说,随手从菜摊上拿起菜刀劈向那人,无意中砍断那人手臂,其它人张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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