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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剑传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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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里,犯人们站在栅栏边悄然落泪,梁樱悲痛不已,不由得握紧拳头将单怀礼踢倒在地,赵普火冒三丈,即刻吩咐家将对他施以五十大板,之后,赵普、梁樱离开牢房换乘快马追了出去。

在此期间,樊若水已将穆剑押到一片茂密的树林,士兵们拿着铁锨就地挖了一口很深的坑,樊若水走到坑边,指着坑底冷笑道:“穆剑,这里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坟墓,念在以往的交情上,我给你留个全尸。”

“谁跟你有交情?脸皮够厚的。”穆剑拖着憔悴的身体淡淡一笑,樊若水猥琐地转过身,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我樊若水能混到如今,也是受你所赐,所谓‘滴之之恩,当涌泉相报’。”

“噢,是嘛?那你也跳进去?”面对穆剑的反问,樊若水倒是无言以对,士兵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你们该不会是想与附马爷陪葬吧?”樊若水怒目而视偷笑的士兵,士兵们惶恐的后退几步。

“附马爷,让我来送你一程吧!”樊若水伸手去推穆剑,穆剑灵活地侧身闪过,樊若水恼羞成怒,一不留神栽入坑内,穆剑高兴地笑起来。

“快把他给我推下来!”樊若水站在坑里喊,士兵们硬是将穆剑推入坑中,随后铲着泥土往下埋,樊若水一阵恐慌,赶紧顺着坑边往上爬,穆剑四肢不能动荡,便用头把他顶了下来,樊若水又急又气。

与此同时,赵普、梁樱策马飞奔而来,士兵见势不妙,纷纷放下铁锨跪地相迎:“见过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樊若水眼看计划败露,于是从腰间抽出大刀疯狂地向穆剑砍去,殊不知刀落半空之时就被击落在地,穆剑庆幸地抬起头,只见梁樱热泪盈眶地站在洞口边上,穆剑在赵普家将的帮助下跳出洞口,唯有樊若水一人被留在了洞内。

“穆兄弟,你受苦了!”赵普慈眉善目的握住穆剑的手,穆剑激动地说:“谢谢你,赵丞相。”梁樱眼泪汪汪地看着穆剑脸上及身上的伤口,关切地问:“大哥,伤口还痛吗?”

“都是一点皮外伤,不痛!”穆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赵普露出灿烂的笑容,并且叹道:“哎,如果老夫早来一步,穆兄弟也不至于弄得浑身是伤,更不至于差点丢了性命,老夫真是惭愧。”说到这里,他从衣袖里掏出那块玉佩递到穆剑手里,穆剑认出那块玉佩正是之前他送给自己的,并且当日一气之下把它扔了。

“这……这玉佩……”

“穆兄弟,什么都别说了,老夫都知道了,就当是物归原主吧。”赵普边说边笑着捋捋胡须。

“不,不,不,这本来是您的东西,真正的主人应该是您,而不是我。”

“穆兄弟还在生老夫的气?老夫说过,日后只要你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拿它来找我。”

“没有,真的没有。”穆剑笑着说:“你刚刚已经救了我一次,所以咱们该扯平了。”

“哈哈哈,你跟老夫之间还用得着这么精打细算吗?”

“哈哈哈……”穆剑夫妇笑了起来,三人只顾攀谈,却忽略了后面的樊若水,只见他努力地爬出洞口,飞快地向前跑去,家将们正要上马去追,赵普摆摆手:“不用追了,让他去吧!”家将们只得跳下马背,梁樱在旁边嘟噜着嘴道:“跑得比兔子还快,早知道刚刚活埋了他。”众人开怀大笑。然背细算地说:“你刚刚已经救了我一次。扭打成一团,后来单怀礼闻讯

……

三人回到了丞相府已是傍晚,赵普命下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穆剑、梁樱接风洗尘,酒桌上,赵伯为了表示歉意,便跪在穆剑脚边,说道:“当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上多有冒犯,还请附马爷原谅。”穆剑爽朗一笑:“赵伯,过去的事还提他干什么?况且我都忘记了。”

“多谢附马爷宽宏大量。”赵伯乐呵呵地直起身子,随后替他们倒酒夹菜,众人其乐融融,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徐旋微笑地看着穆剑,问道:“穆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呵呵,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就是想早一点回到金陵。”穆剑喝了一口酒,梁樱笑着说:“出来这么久,皇兄一定非常担心,还有王贵、大胡子他们。”徐旋突然眉头紧皱,叹道:“穆兄弟,樱子,恕老夫直言,你们还真指望南唐那个小朝廷吗?”

“丞相可出此言?”梁樱放下手中的筷子,不解地问,穆剑郑重地说:“赵老伯,坦白的说,其实我比谁都了解这段历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去面对,决不会因某些因素去改变我的立场。”

“你的立场?穆兄弟的立场难道是帮助李煜光复大唐吗?”

“你说得不全对,我想我会试着朝这个方向去争取。”穆剑坚定地说,梁樱说道:“樱子身为女子,对于国事本不该过问,不错,南唐的确是个小朝廷,可是作为李煜的妹妹,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敢问丞相,我大唐与贵国交往中可曾失过礼仪?”

“未曾。”赵普摇摇头。

“大唐逢年向贵国进贡货币、丝绸、马匹、美女,可曾少过?”

“未有。”赵普仍然摇头。

“大唐皇帝自贬封号,臣服贵国,只要贵国天子一声召令,皇兄必将前来朝见,试问,可曾违抗过。”

“这个?”赵普捋捋胡子,说:“先前未曾有过,可是早在几个月前,皇上派人多次催他前来议事,好像这位李国主深表不满,宋唐两军曾为此大动干戈。”

“议事?说得好听,那是叫议事吗?”梁樱情绪激动地站起来,穆剑赶忙过去搂着她,梁樱说道:“赵匡胤的狼子野心,大唐子民谁人不知,表面上假仁假义,为皇兄兴建聚贤殿,其实是想施以囚禁,丞相大人,你敢说不是吗?”

“这……”赵普顿时哑口无言,场面显得非常尴尬,幸好穆剑、赵伯二人从中调停,才平息了这场‘纷争’,赵普婉言说道:“樱子,老夫并未有针对令兄之意,只是大宋统一南北乃天命所归,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二位有所不知,皇上先后派了潘美、曹彬两员大将抵达涂城,前不久听说涂城失陷,守城的一名将领被杀,另一名下落不明。”梁樱愕然抬起头:“天哪,过了涂城便是金陵,那皇兄岂不是身处险境……”

“可以这么说。”赵普喝了一口酒,叹息地说:“可惜啊,涂城守城的二十万唐军为了守住城池几乎全军覆没。”穆剑心想南唐好像将领不多,便问:“不知道他们的统帅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大胡子,不过已经被杀,另一个……”赵普还没说完,穆剑从椅子上摔倒在地,梁樱更是如雷贯耳,半天说不出话,赵普倍感惊讶,但也没细问下去,宴席就这样不欢而散。

夜匆匆而过

次日清晨,穆剑夫妇带着小营来到客厅与赵普辞行。

“二位当真要走?”赵普问。

“是的。”穆剑手持铜铭剑答道。

“老夫还想留二位多住几日,怎么……?”赵普愁容满面,穆剑走到他边上,说:“赵老伯,你说得那个大胡子是我兄弟,还有王贵,我已经失去很多亲人,不能再失去他们。”

“你以为就凭你一已之力能左右他人吗?”

“不能,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努力争取,再见了,赵老伯,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穆剑扭头而去,梁樱来到赵普面前,鞠礼道:“丞相大人,昨晚在宴席上,樱子一时冲动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公主据理力争何错之有?”

“那,那樱子告辞了,您自己保重。”梁樱牵着小营的手追了出去,赵普随即让赵伯为他们准备马车,然而却被穆剑委婉地拒绝,三人选择了步行,赵普站在门外,看着那越来越模糊的背影,自责道:“哎,或许是老夫的话说得太重了吧?”

“老爷,该上朝了!”这时,赵伯双手捧着顶戴缓缓地走了过来,几个丫环替俯下身子替赵普穿上朝服,赵普张开双臂整理身上的衣服,赵伯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戴上顶戴,边微笑地说:“老爷,不是我多嘴,您为了救他们,反倒得罪了潘美潘大人,可他们倒好,拍拍屁股走人,摆明就是不给您面子,您也犯不着跟这种人呕气。”

“住嘴!你几时看到老夫呕气了?”赵普冷冷一笑:“不过这潘老贼仗着晋王,向来与老夫不和,这次估计又会大做文章了,既然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就随他去吧。”赵伯随声附和地点点头。

果不其然,远在涂城的潘美在得知赵普救走穆剑这件事后,便起草一份奏折,并连夜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然而,赵匡胤在早朝时却未提及此事,而是私下里找到赵普交谈,赵普倒是供认不讳,谁知赵匡胤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更加器重他。

作为一国之君,赵匡胤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无论是从气量上,还是从文治武功上,他远远超出了唐末以来的所有皇帝,他之所以没有指责赵普,一方面是因为赵普曾辅助他夺得天下,另一方面是由于他根本就不喜欢奸诈的潘美。

然而,当时的晋王赵光义与潘美却是一拍即合,二人臭味相投,换句话说,若不是赵光义在皇帝面前为他说好话,恐怕这次挂帅出征怎么轮都没有他的份,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二人之间必然存在着特定的关系,总归一句话,没有后来的宋太宗(赵光义),也就没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潘仁美(实为潘美)。

闲话少叙,言归正转。

说到樊若水的失手,潘美那是又气又恨,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阴险。)因此只能把所有的气憋在肚子里,久而久之,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一日,他与众将领站在校场的高处检阅士兵训练技能,绍阿德悄悄在边上问道:“大人,是否身体不适?为何近日脸色越来越难看?”

“本帅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不碍事!”潘美摆摆手,小声问道:“近来可有苏概的消息?”

第一百七十一章 树林奇遇

阿德爽朗一笑:“大人不用为他操心,这家伙如今整天躺在温柔乡里,又有这么多人伺候着,日子过得可舒服了。”

“温柔乡?”潘美吃惊地扭过头,小李广从一旁走过来,笑着说:“大人有所不知,穆剑的小老婆林若晶倒是位俏佳人,这苏概不被迷死才怪呢?”

“哈哈哈……,看来穆剑艳福不浅啊。”潘美嘴唇微微上摆,说道:“可惜苏概没有这个福分。”

“大人的言下之意是……?”二人相互一愣,潘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离开校场,阿德、小李广不禁面面相觑,这时,樊若水转过身,冷冷笑道:“那姓苏的根本就是个太监,纵然附马府美女如云,他也无福消受啊。”

“噢?此话当真?”小李广诧异地看着他,阿德不解地问:“樊将军,你是怎么知道的?”樊若水见潘美已经走远,便偷偷地挤到二人中间,轻声说道:“不瞒二位将军,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

据他回忆,昨天夜里,他带着一队士兵巡逻,不知不觉从潘美营帐门口经过,透过微弱的灯光,他无意中发现里面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潘美,另一个则是苏概的母亲郑氏,“深更半夜的,他们两个在商量什么?”想到这里,他假装肚子不舒服故意支退士兵,而后偷偷地躲在门外聆听里面的谈话。

“大人召老身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片刻间,屋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话的同时还带着轻咳,显然是年迈的郑氏,樊若水好奇地伸长脖子,只见潘美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郑氏:“老夫人,本官这次让人将你从扬州接过来,主要是想您过过好日子。”

“谢谢大人,老身听李将军(小李广)说过,老身在此谢谢大人!”郑氏拖着虚弱的身体弯下腰,潘美急忙双手拖起她,说道:“老夫人不必掬礼,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俗话说得好,母以子贵,我们这些老骨头是该到了享享小辈的清福了。”郑氏似懂非懂地抬起头:“大人说得是小犬?”

“正是,不瞒您说,令郎如今是今非昔比了,下官接您回来也是受他所托,可见令郎对您是一片孝心啊。”

“概儿?他……他怎么了?”郑氏情绪有些激动,质疑地轻咳几声,问道:“大人有话不防直说,是不是犬子又在外面闯什么惹了?哎,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天到晚在外面惹祸。”'。。'潘美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老夫人误会了,令郎这次非但没有闯祸,反而成了我们大宋的大英雄。”

“英雄?呵呵,大人一定是在说笑吧,老身一手把他带大,岂能不知他的秉性,他压根就不是那块料。”

“莫非您老是不相信下官?”

“不不不,老身不是这个意思。”郑氏连忙摇头:“只是老身太了解我的儿子了,他……哎……”她的声音有些低沉,眼角处淌着泪花,看得出来,她的内心充满了抱怨和无奈,潘美纳闷地看着她,半晌后,郑氏抽泣地说:“老身这辈子愧对他那死去的爹。”

面对郑氏的‘跑题’,潘美倍感吃惊,而门外的樊若水半天也摸不着头脑,郑氏停止哭泣,接着说道:“概儿从小就没爹,这二十多年来,老身一个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本想给他找一房媳妇早点成个家,可谁知道他太不争气,成天与一些市井之徒混在一起,有一次他们合伙去偷邻村张员外家的水牛,结果被发现,在与对方家丁的争打过程中,一不小心伤及……,哎!”

郑氏一声长叹,似乎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潘美通过她的眼神意识到,苏概为此付出了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原来苏概是个太监。”樊若水猛然大惊,差点叫出声来。

“大夫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儿育女了。”郑氏伤心的抹着眼角的泪花,潘美怜悯地摇摇头,安慰道:“老夫人不要伤心难过了,下官干脆和您直说了吧,令郎如今是大唐的附马爷,所以说,您老以后的苦日子也算到头了。”

“什么?大人,您说什么?老身没听错吧?”郑氏俯耳上前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她刚要往下说,潘美立即用手捂着她的嘴,随即走出来把门掩得严严实实的,樊若水吓得赶紧扭头离去,因此没能听到接下来的谈话。

听完樊若水的叙述,二人顿时如梦初醒,小李广有点遗憾,随口问道:“樊将军,那你知不知道元帅为什么要找那个老太婆?他到底想干什么?”阿德也在边上埋怨道:“樊将军,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您这不跟没说一样吗?如果换成是我,无论如何都要听听他们接下来说的是什么?”

樊若水愤慨道:“说来说去,倒还是我的不是了,行,既然二位这么有胆,不如自己去问问潘大人,反正樊某是不会以身试险。”

“你以为我不敢去吗?我现在就去问个明白,你给我等着。”小李广怒气匆匆地扭过头向潘营跑去。

“李将军,李将军,你不要命了?”绍阿德飞快地追了过去,樊若水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巴不得看到小李广出丑,甚至是为此掉脑袋,当然,他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落空了,因为潘美在离开校场后便去了曹营,此刻正与曹彬一起下棋呢,加上小李广在阿德的劝说下渐渐平息了内心的愤怒。

话至于此,不难看出——人是一种攻击极强的动物,别看有些人一生平平淡淡,为人处事也非常低调,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自己公平的对手,就拿人的嘴巴来说,牙齿时常会咬舌头,可一旦舌头受损,受罪的还是牙齿,这便是中国的一个成语——唇亡齿寒。人生亦是如此,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可是上面那两个人却远远配不上这四个字,如果真要举例说明的话,唯有大胡子与王贵最为贴切,别看他们平日喜欢为点小事争执,有时还会有些摩擦,但那些都是过往云烟,之后一切照旧,然而,眼下这些对王贵来说都已成为记忆——难忘而又美好的往事。

日复一日,人们总是把心灵的哀伤寄托在高空深处。

晴朗的天空飘过几朵云彩,炫丽却不失安详,柔和略带凄凉,炙热的阳光无情地照射在一片树林内,致使天气异常的炎热,地上到处躺着衣裳破烂的士兵,风悄悄地袭来,并带来了一丝凉爽,那些东倒西歪的士兵索性敞开胸脯,但是眼角处却挂满了血丝,只见王贵抱着大刀,独自靠在一棵大树边,双眸静静看着跟前的一座小小的土坡。

“大胡子,你一定是在笑我对不对?”王贵缓缓地坐在土坡边,叹道:“哎,你这么一走,现在没有人和我吵了,我倒觉得浑身不自在,你年长我几岁,照理说,我该喊你一声大哥,不过我还是觉得叫你名字比较好,以前我一直在想,哪天我先走了,你会是副什么模样?是不是像我一样,成天哭哭啼啼的?”

“呵呵,言过了,言过了。”王贵抓了一把湿泥放在坡顶,苦笑道:“没想到你这家伙非得和我抢,我真希望今天躺在里面的人是我,你如果九泉之下有灵,肯定会笑我没用,哎,兄弟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王贵是个粗人,平时只会耍耍力气,所以其它兄弟跟着我也是吃尽了苦头。”说罢,他背过身看着那些士气涣散的将士,说:“你也别怪他们,都是我没用。”

“哎,胡子啊胡子,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你睁开眼睛帮兄弟一把吧。”王贵忍不住悄悄落泪。

“将军,将军!”就在这时,一名小个子将士冒冒失失地走进他的视线,王贵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不屑道:“走开,让我和胡子将军好好聊一聊,过了这一站,我们兄弟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他边说边伸手捋着坟头的杂草,小个子焦急地说:“将军,前面来了一群百姓,看样子好像是来逃难的?”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如今连年征战,这种场面我们见得还少吗?”王贵头也不回地说:“让他们去吧,换成以前,或许我还会施舍施舍他们,事到如今,我们自己都快挨不过去了,哪里有吃的给他们。”

“将军,不是……,他们……他们带了许多干粮。”小个子急得直跺脚,王贵愕然地站起身,忖道:“那又怎样?”小个子吞吞吐吐地说:“将军,您看我们都断粮好一阵了,这几天都是以干草和树皮充饥,兄弟们再这么下去恐怕挨不了几天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当土匪吗?”王贵勃然大怒,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小个子捂着红肿的脸,含泪道:“将军,属下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您看看兄弟们,您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大家都一个个饿死吗?自从涂城失守后,我们以千人突围,可眼下折损过半,如果……”

“够了,别再说了。”王贵一气之下,狠狠地将他推到一边,由于用力过猛,致使小个子当场撞树而死,王贵痛心不已,热泪盈眶地将他抱起,内心充满了自责。

“天哪,你灭我王贵就够了,为什么要难为这些弟兄?”王贵挥刀指天咆哮,将士们纷纷不约而同地走过来,王贵见他们衣裳不整,脸色极其苍白,而且一个个低着头偷偷抹泪。

“兄弟们,我王贵对不起你们。”王贵骤然跪地,额头狠砸在地上,将士们顿时瞠口结舌,在此期间,当中有几人突然瘫倒在地,王贵痛心不已。

“兄弟们,抄家伙跟我走!”此时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无奈之下,只好决定当一回强盗,随即领着众将士冲出树林。

林外是一片荒地,只见迎面走来许多百姓,足足有一百多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其中一些年轻的男子或是挑着担子,或是推着小木车,上面大都载着粮食,他们只顾加快步伐赶路,并未发现周围的环境,王贵见状,便带着将士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强盗来了,大家快跑!”面对突如其来的士兵,百姓们吓得面如土色,赶紧扔掉手中的东西,四处逃窜,王贵命人将他们堵在中央,百姓们如绵羊般地偎依成一团。

“大家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强盗!”王贵边说边让将士们收起兵器,百姓们依然不敢动荡,只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人群中有个胆大的站起来,指着王贵骂道:“土匪,你们都是土匪!”王贵走到那人面前,怒目而视道:“我说过,我们不是强盗,更不是土匪!你再口无遮拦,小心我杀了你。”那人吓得赶紧低着头。

“大家听我说,我叫王贵,这些都是我的部下,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与乡亲们借点干粮,以解燃眉之急。”言毕,王贵挥手暗示将士们扛走地上的部分粮食,百姓们唯唯诺诺,哪敢说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钻入丛林。

事后,百姓们捡起剩余的粮食拔腿就跑,那些年轻力壮地领先跑在最前面,与此同时,穆剑夫妇带着小营刚好路过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穆剑随手拉着一个男子问,男子气喘吁吁地说:“前……前面……前面有土匪。”

“有土匪?”梁樱为之一愣,小营紧紧地抱着穆剑的大腿,男子推开穆剑的手向前跑去,样子显得非常焦急,穆剑等人也没多想,于是迈开脚步前行,眼看百姓们一个个慌慌张张地擦肩而过,这时,只见一个老婆婆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迎面走来,却一不留神摔倒在地,穆剑赶紧跑过去搀扶。

“谢谢,谢谢公子!”老婆婆点头呵腰道。

“老婆婆,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梁樱走过来问道,老婆婆无力地摇摇头:“哎,别提了,老身原本家住涂城,本来住得好好的,后来听说又要打战了,这一打起来,没准又得吃苦头了,没办法,我们全村人只得背井离乡、四处逃命,好不容易走出了涂城,没想到刚刚又被土匪给洗劫。”

“前面真的有土匪吗?”穆剑迟疑地问,老婆婆点点头:“是啊,那伙人都是官兵打扮,哎,这年头,官匪都是一窝的。”

“官兵打份?是宋兵吗?”

“不,好像是唐国的?”

“唐国的?”梁樱目瞪口呆,穆剑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心想会不会是王贵呢?为了探明究竟,于是便问道:“那您知道领头的叫什么名字?”老婆婆抓耳挠腮道:“好像叫……叫什么贵,噢,对了,叫王贵。”

“王贵?真的是他?”穆剑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梁樱大惊失色,自说道:“怎么会是王贵大哥呢?他怎么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还给我们留了点粮食,老身劝二位还是不要往前走了,小心又碰到他们。”老婆说完话便柱着拐杖走开了,边走边摇头嘀咕道:“哎,这年头……”

第一百七十二章 莫名的来客

“唉,这年头……”声音越来越小,然而却显得那么沧桑和无奈,梁樱凝望着那苍老驼背的身驱,直到完全从视线中消失,穆剑二话没说,于是愤怒地拔出铜铭剑往丛林冲去。

“大哥!”梁樱抱着小营追了出去,正当三人渐渐步入丛林之际,只听里面传来朗朗笑声,“将军,快看,这么多粮食,足够我们吃一个月了,这以后咱就不用犯愁了。”

“呵呵,那是自然!”画面中,只见王贵伸手解开袋子,笑嘻嘻地说:“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当强盗,谁不想过这种不劳而获的日子?”将士们举手欢呼,当中有人轻飘飘地走到王贵面前笑着说:“将军,不如我们干脆改行当强盗算了。”

“放屁!”王贵回过头对其严厉的谴责一番,那人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其它将士也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就在大家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些粮食之时,穆剑突然从树后走了出来,随后,梁樱、小营相继赶了过来,在场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整片树林刹那间鸦雀无声,偶尔只会听到微风刮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元……元帅?”王贵又惊又喜,随即与部下扑倒在地,“属下王贵参见元帅、公主殿下!”穆剑快速挥剑架在王贵的脖子上,将士们大惊失色,梁樱心急如焚,一把从背后抓住穆剑的手:“大哥,你冷静点。”王贵脸色煞白。

“冷静?哼哼!”穆剑横眉怒目地瞪着王贵,说:“王贵,王将军?你好风光啊,多日没见,想不到当起山大王来了?”

“元帅,我……”王贵试图为自己辩解,梁樱转至穆剑跟前,劝道:“大哥,请听王贵大哥解释,也许他根本不是你想像那样的?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

“就是有天大的苦衷也不能当强盗祸害百姓!”穆剑稍稍放松手臂,并抬头环视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将士,怒道:“不要以为你们一个个穿着军装就可以违所欲为,哪怕你们曾经为朝廷立过无数的功劳,你们也只是个平民百姓的儿子,你们今天抢了人家的粮食,你让他们怎么活?你们想过这些吗?换作那些是你们的家人,你们该怎么做?”将士们羞愧地低着头。

“元帅,此事跟兄弟们无关,都是属下一时糊涂,属下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您杀了我吧!”王贵奋力地将脖子搁在剑刃上,颈部很快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斑。

“元帅,将军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说话间,人群中探出一张消瘦的脸,说道:“这些天来,我们为了躲避宋军的追捕,只好委身于此,将军说,只要我们能挺过这个难关就能见到元帅,兄弟冲着这个信念而一再坚持,为了填饱肚子,我们就去采摘野果,要么挖野菜……”

“这段日子,我们吃光了附近所有的野果,挖光了所有的野菜,后来只能以树皮、干草充饥,弟兄们渐渐支持不住了,很多人因此一病不起,您知道他们生前是怎么说的吗?”瘦脸实在说不下去了,将士们忍不住偷偷哭泣。

“都……都起来吧!”穆剑倍受感动,声音有些哽咽,于是收起铜铭剑,王贵含泪来到他面前,抽泣道:“那些即将面临倒下的兄弟们,他们临死前说,如果他们死了,就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去割下他们的肉来充饥……”梁樱听到这里,不禁泪如雨下,穆剑内心一阵酸痛。

“元帅,将军没有错,如果您一定要治罪的话,属下愿一并承当!”在场人再次扑倒在地,异口同声道,梁樱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谁都没有罪,是我错怪大家了!快起来!”说完,穆剑为王贵脱掉那身破烂的战袍,并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王贵泪流满面的扑到他的怀里,“元帅,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边说边捶打着穆剑的后背,以此发泄着积压已久的痛楚,穆剑热泪盈眶地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大家,我才是罪人。”

“不,元帅千万不要这么说!”王贵擦干眼泪,转身大声说道:“兄弟们,元帅说得对,我们就是饿死也不能当强盗,所以刚刚抢来的粮食一颗也不能动。”

“是!”将士们进而将所有的粮食捆绑好,穆剑破涕为笑地点点头,事后,他让王贵挑选几名身强力壮的将士,并扛起所有粮食沿着那些逃难百姓的脚步追赶而去。

一路上,众人不停地放快速度,半个小时后便追上了那些百姓,百姓们起初吓得浑身颤抖,穆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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