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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剑传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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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反,只好心灰意冷地继续朝金陵赶去。
说来也巧,就在樊若水刚刚走出这片树林时,只见前面又走来一匹马,马背上的人正是锡艳,她离开王府后便在城郊花高价买了匹坐骑,只可惜她生平从没骑过马,所以只能放慢脚步,照她这个速度,到达南通至少得需十几天。
“看来今天,本将军艳福不浅啊,这刚送走一个,眼下又来了一个。”樊若水望着远处的锡艳,暗自得意道,话落片刻,锡艳低着头坐在马背上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她一心追赶梁樱,根本无视周围的一切,更别提像樊若水这号其貌不扬的‘小兵’了。
当二人擦肩而过之时,樊若水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便故意咳嗽几声,锡艳这才抬起头。
“这位姑娘,您这是上哪去呀?”樊若水厚着脸皮挑开话题,锡艳仔细打量着他:身体彪悍、四肢粗壮,脸上除了两个眼珠子及一副雪白的牙齿外,其它地方涂满了‘油漆’……看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樊若水憨然一笑,道:“姑娘莫怕,在下是穆元帅,也就是当今附马爷的传令兵,因为连日赶路,所以才落得这般狼狈,姑娘,没吓到你吧?”
“没……没有,您千万别这么说。”锡艳为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当她得知对方来自南通并且还是穆剑手下时,心中顿时踏实了几分,说道:“这位大哥原来是穆大哥派来的,小女失礼了。”
“姑娘太客气了。”樊若水听到‘穆大哥’三个字,不禁火冒三丈,但在美女面前也只能刻意的压抑,于是问道:“姑娘莫非也是要去南通?”
“嗯!”锡艳微微点点头,说:“这位大哥既是从南通过来,不知道您路上有没有碰到一位姑娘?年纪大概和我差不多。”
“姑娘?”樊若水猜到她所指的应该是梁樱,便装作面带歉意地说:“实在抱歉,在下从南通到这里,一路上以山林小路居多,要说农夫倒有几个,不过还未曾遇到过姑娘。”锡艳大为失望。
樊若水又说:“如今天色已晚,姑娘只身一人,恐怕路途多有不便,若是姑娘不嫌弃,你且先随在下回金陵,待我送完信后,带你一同回南通如何?”
“这……?”锡艳内心当然乐意,同时反过来一想,若是回去不巧让父母发现,那岂不是白忙活?
锡艳微笑地说:“这位大哥的好意,锡艳心领了,谢谢你,告辞!”言毕,她使劲踹着马肚子,马儿似乎受到了惊吓,忽然伸长脖子仰天长吼一声,锡艳还没缓过神来,却已被摔得老远。
“姑娘,姑娘!”樊若水一个翻身扑过去,正好压在她身上,锡艳几乎无法呼吸,羞愤地用力推开他,然而樊若水哪里肯罢休,于是强行将嘴巴凑到她的双唇,而双手也趁机搭在她那软绵绵的胸前,直至全身……,如果不是因为有铁链的干扰,这家伙指不定会干出更出格的事呢。
“你……你无耻!”‘啪’的一声,樊若水的左脸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锡艳躺在地上奋力地挣扎着,试问,一个弱小女子,怎么能摆脱如此强悍的魔爪?她那一掌非但没有制止住对方的下流恶行,反而更加激起他的yu望,如同野兽般地用嘴巴撕咬着她的上衣……。
“救命啊,救命啊……”锡艳痛哭地呼唤着,无助的她渴望着有人来拯救自己,可惜周围丝毫没有动静,她含着泪珠茫然的闭上眼睛……,樊若水大喜,眼看这个禽兽即将突破最后的防线,忽听身后一阵狂奔的马蹄声。
“淫贼,住手!”话音落地,就在樊若水回眸之际,只见梁樱挥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啊呀!”樊若水疼得滚到一边去,锡艳急忙整理凌乱的衣服,微微地抬起那张苍白的脸,她哭了,泪水犹如瀑布飞流直下。
“梁姐姐!”锡艳欣喜地跑过去,梁樱顿时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救的人是锡艳,赶紧走过去抱着她,问:“锡艳妹妹,怎么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梁姐姐,你是不是不要锡艳了?”锡艳抽泣道:“你说都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你知道吗?爹娘很担心你,艳儿也舍不得你。”
“是姐姐不好,都怨姐姐!”梁樱激动双眼微红,怜爱地替她捋着额头上蓬乱的头发,樊若水见势不妙,抱着衣裳偷偷地往后爬去,梁樱眼疾手快,瞬间用鞭子勾住他的脖子,说道:“淫贼想逃?也要问问本姑娘手中的鞭子愿不愿意?”说罢,她使劲把他拉到跟前,说到这个樊若水,其实以他的武功,绝对在梁樱之上,只不过他的双手动荡不得,再说做贼者一般都很心虚,因而只能是不战而败。
樊若水浑身哆嗦,说:“梁姑娘饶命,梁姑娘饶命!”
“哼,饶你?你这种卑鄙小人,刚刚在丛林里,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南通派来的信使,想不到你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梁樱冷冷说道。
“姑娘饶命,小人方才一时糊涂,所以才……,请您念在附马爷的份上,就饶了小人吧,小人保证绝无下次。”樊若水趴在地上不停地叩头,锡艳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立刻杀了他。
梁樱勃然大怒,说:“呸,你还有脸提穆元帅?你身上除了这身衣服,本姑娘还真看不出来你哪点像个唐兵,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唐兵?”
樊若水惊惶失措,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腰牌,说:“梁姑娘明鉴,小人真的是穆元帅的传令兵,不信你看。”梁樱接过一看,但见正面写着‘大唐’,反面刻着‘南通护国军大营’。
“你真的是信使?”梁樱将信将疑地看着樊若水,锡艳虽说表面上否定了一切,不过这腰牌的的确确来自南通军营,二人只好勉强默认。
“小人不敢有瞒!”樊若水跪着作揖道,却一不小心露出了铁链,梁樱、锡艳相互一愣。
梁樱装作没看见,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你身为一个信使,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辱良家少女,其多半原因是主帅治理无方,才使得你如此胆大妄为,正好本姑娘也要去南通会个朋友,顺便把你交给你们的元帅,让他来惩治你。”
樊若水吓得一身冷汗,心想好不容易逃出虎口,哪能再去自投罗网,便说道:“万万不可,梁姑娘,您就放了小的吧,小的还要去送信,万一元帅怪罪下来,小人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少啰嗦!”梁樱斥责道:“穆元帅让你充当信使,皆出自对你的信任,却没料到你竟是此等卑劣之人,若是军中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大唐的军队岂不是乱了套,谈何与他国做战?今日之事,本姑娘管定了,我相信穆元帅也会秉公处理的!”
“梁……”樊若水刚要说下去,梁樱立即用绳子将他拴在马屁股后面,而后与锡艳各自骑上马向前走去,樊若水硬是被拉着朝前走着,梁樱时而加快速度,时而突然停下马步,几经折腾,樊若水也累得够呛……
第一百零二章 指鹿为马
“梁……”樊若水还没反应过来,全身上下已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梁樱而后将他捆在马鞍上,并带着锡艳各自骑上马奋力挥起鞭子,“吁——”随着骏马的一声长啸,二人加大‘马力’飞驰而去,樊若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硬是被拖在地上……
落日的余晖渐渐逝去,伴随着夜幕悄悄的降临,梁樱、锡艳拖着樊若水来到一个山脚下,只见四处都是悬崖峭壁,加上浓浓的夜色覆盖了一切,根本无法找到出口,因此,梁樱决定先在这里落宿,次日再行打算,于是和锡艳下了马,并很快生起了一堆篝火,二人围着火堆边上坐着,而此时的樊若水显得非常狼狈,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见他浑身衣服破烂不堪,脸上早已是伤痕累累。
锡艳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点不忍心,便对梁樱问道:“梁姐姐,你准备就这么一直拉着他上路吗?”
“那当然,这是对他的惩罚!”梁樱边说边在火上烤着鸡腿,樊若水闻到香味,不禁口水直流,锡艳接着说道:“梁姐姐,你看他浑身是伤,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人命的,我看还是让他也上马与我们同行吧?”
“锡艳,你糊涂了吧?不行。”梁樱放下手中的鸡腿站了起来,说:“你难道忘了这个淫贼刚刚是怎么对你的?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早就……”,梁樱气得咬牙切齿,锡艳微微一笑,说道:“姐姐,好了,别生气了嘛,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双手不能动荡,谅他也跑不了,再说,他毕竟是穆大哥的手下,咱不看僧面看佛面,干脆将他身上的绳子解掉吧。”
“胡闹,别再说了,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梁樱理直气壮地说,锡艳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强求,只好默默地低着头,随后,二人享受着美味,樊若水肚子饿得‘咕咕’叫,忍不住吞了自己的口水。
深夜,暖暖地春风刮过这片大峡谷,锡艳趁梁樱睡着后偷偷地从地上爬起来,悄悄地替樊若水解开身上的绳索,并将自己省下来的鸡腿递给他。
“多谢锡艳姑娘!”樊若水拿起鸡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锡艳小声说道:“你用不着谢我,要谢就谢穆元帅,如果不是看在穆大哥的份上,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锡艳姑娘说得极是,小人该死,小人白天如此对待姑娘,想不到姑娘却以礼相待,我,我真不是东西!”樊若水狠狠抽打自己一个耳光,锡艳赶紧说道:“好了,好了,千万别把梁姐姐吵醒。”
“噢!是。”樊若水笑着点点头,轻声说:“时候不早了,姑娘也去睡吧,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跑的。”
“嗯,好吧,但愿你言而有信!”说完,锡艳蹑手蹑脚地来到梁樱边上躺了下来……
次日清晨,梁樱醒来发现樊若水早已失去踪影,而且还少了一匹马,于是她急忙叫醒熟睡当中的锡艳,在一番追问下,锡艳吞吞吐吐地交待了一切,梁樱又气又恨,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去深究,只好领着锡艳继续赶路。
原来那樊若水在除掉身上的绳索后,只觉得浑身舒畅,加上锡艳送来的野味,然而这家伙非但没有知恩图报之意,反而心存歪念,终于在下半夜溜了出去,脱离险地的他自然是春风得意,笑容满面,沿途向金陵驶去。
到了金陵城后,他首先回到府中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之后坐上轿子往皇宫方向直奔而去,期间正值下午,后主李煜和小周后正在后花园游玩,袁顺缩着脑袋紧紧跟着后面,李煜边走边赏着周围美丽的风景,不禁吟道:
金雀钗,红粉面,
花里暂时相见。
知我意,感君怜,
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
还似两人心意。
珊枕腻,锦衾寒,
觉来更漏残。
“好词,好词!”小周后笑着说:“皇上难得今日有如此雅兴?自从静瑶妹妹走了以后,臣妾就没见您笑过,更甭提做诗了。”
李煜叹道:“哎,朕的皇兄个个英年早去,如今也只有静瑶这么一个妹妹,况且到现在生死未卜。”
小周后问:“皇上不是已经派人去南通了吗?您就别担心了,到时候一问不就知道了吗?”李煜听后觉得有理,便回过头对袁顺问道:“袁总管,算起来,这樊若水去南通也有数日了吧?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
袁顺一下子慌了,说道:“皇上,或许是樊将军想在南通多呆几日,以便向穆元帅请教一些军事上的事情。”
“噢?朕还真没看出这樊若水还是如此谦虚之人,朕先前曾听有人说,朕的骠骑大将军向来不可一世,骄傲自大……”
“皇上,那都是民间上的流言,不足为信!”袁顺极力辩白,小周后冷笑道:“袁总公,那倒不见得吧?皇上一直呆在深宫,很少到民间走动,不过一个被百姓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连宫里人都知道的流言,显然不是一般的流言,呵呵,依本宫看来,也并非全为虚有。”
“这……?”袁顺无言以对,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脚下,李煜浑然大笑,说道:“袁总管,你也无需紧张,皇后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朕信得过你,至于樊若水,待他回宫后,朕再亲自问问他。”
“皇上英明!”袁顺弯腰叩谢,这时,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跪叩道:“皇上,皇后娘娘,樊将军到!”
“樊若水?”李煜耳目一新,随即诏他御书房内等候,小周后先行回到后宫,袁顺心中一阵欣喜,而后随着皇帝赶赴御书房,只见樊若水早已跪在书房门口相迎:“臣樊若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樊爱卿一路辛苦,快快平身!”李煜见到樊若水,顿时喜出望外,立即坐了下来,樊若水礼毕后,恭恭敬敬地矗立在边上。
李煜迫不及待地问:“樊爱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穆爱卿可好?还有静瑶公主?她一定还活着,是吗?”面对着皇帝一边串的问题,樊若水有点不知所措,袁顺悄悄地向他眨眨眼,示意他照实说。
“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治微臣死罪!”话音刚落,樊若水瞬间扑倒在地,李煜大惊,袁顺站在一旁沾沾自喜,目睹着自己的‘杰作’。
“樊爱卿何出此言?起来回话!”
“臣不敢!”樊若水装着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说:“回皇上,微臣奉旨护送粮草等前往南通,不料途中遇到土匪拦劫,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臣率领数百将士拼死抗敌,由于他们人马数倍于我,可怜臣的那些手下,全都战死沙场,粮草等货物被劫。”
“啊?”李煜勃然大怒,问:“到底是何人所为?竟敢公然与朝廷做对?”
“抢匪头目郎斜阳,其占据连峰山有利地形,一直以来胡作非为,连当地官府都拿他没办法,更可恨的是他手下的什么‘十八剑’,他们个个杀人不眨眼,臣手下的众将士大都死在他们手上。”
李煜气得直瞪眼:“反了天了,袁总管,传朕手谕,速速让王新率精兵一千围剿连峰山,朕就不信剿不灭他们。”
“且慢!”樊若先抢先说道:“皇上,连峰山而今已是座空山,既是王大人前去,也是空跑一趟。”
“此话怎讲?”
“臣……臣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说!”
“遵旨!”得到皇帝的批准,樊若水更加肆无忌惮地编织着谎言,便将所有的责任推脱到穆剑头上,包括穆剑与郎斜阳的关系,以及元昆为了申明大义而大义灭亲、郎斜阳临终前把十八剑交由穆剑旗下,甚至指控斜阳寨有谋反之意……。
李煜听后大发雷霆,道:“好一个郎斜阳,看样子他是早有预谋,可惜他的儿子郎元昆空有一番抱负,此等忠勇之士,若为朝廷所有,必将是国之栋梁,哎,想不到穆爱卿如此糊涂,居然相信一个贼人的谎言?”
袁顺借机说道:“皇上,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话就说!”
“按照樊将军刚才的说法可想而知,穆元帅与郎斜阳早就相识,反过来说,元帅兴许知道他的为人,那么他们二人闹这一出又是为何呢?是向朝廷示威吗?”
“大胆!”李煜狠狠地敲打着桌子,指着袁顺斥责道:“袁总管,朕比你更了解自己的臣子,要说郎斜阳心存反意,尚且说得过去,可是穆剑是朕的护国大元帅,静瑶的夫婿,当朝附马爷,论起来还是朕的妹夫,你无端指责他,是何居心?难道是想破坏我们君臣的感情吗?”
“皇……皇上,老奴该死。”袁顺见天子眼冒金星,吓得魂飞魄散,支支吾吾地说:“皇上,臣也是为大唐社稷着想,自古以来,功高震主似为大忌,众所周知,穆元帅是朝廷的大功臣,并且还是附马爷,如今他手握重兵执掌南通,既是他对朝廷忠心不二,也难保他身边的人,再说他收了贼人的‘十八剑’,这伙人杀了我们这么多将士,他们能真心效忠朝廷吗?”
听到袁顺这么一说,李煜陷入了沉思,心想,虽说这个老太监的言语并不中听,但也有点道理,毕竟穆剑身在外地,常言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又或是山高皇帝远,再者,他联想到从唐末以来的五代更换,其中就是因为皇帝太相信自己的臣子,结果被取而代之,每当想到这里,他都觉得后怕。
樊若水接着说道:“皇上,袁公公分析得对,穆元帅今日可以相信郎斜阳,他日保不住会被‘十八剑’所蒙蔽,会做出更多不理智的事……”
“住口!朕警告你,朕最恨的就是那些火上浇油之人。”李煜破口大骂道:“樊若水,这些事情,朕以后会查清楚,若是查出你今日有半句假话,朕第一个取你项上人头!”
“臣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朕问你,可有静瑶公主消息?”
樊若水战战兢兢地说:“启禀皇上,臣听说,静瑶公主尚在人间,并且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噢?是吗?”李煜瞬间转怒为喜,说:“那她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朕?朕就知道穆剑有办法,哎,这个穆剑也真是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派人过来说一声,害得朕和嘉敏日夜为她担心。”
“皇上,微臣还听别人说……。”樊若水故意打住。
“说什么?直言无防!”
“听说公主在去南通的第三天就醒了,就在她要求回金陵的时候,穆元帅派人将她软禁在营中,依臣之见,元帅此举可以理解,他也是为公主的身体着想,不过这‘软禁’似乎……”
樊若水的话没说完,李煜已经听出他的意思,言下之意,与其说是‘软禁’,还不如说是‘挟持’,尽管他能想到这些,但也是短暂的记忆,因为他从内心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总归一句话,他相信穆剑,即使抛开表面上的一切,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然而做为一个天子,有些时候处事往往也是身不由己,例如樊若水描写的事件,在对待这件事上,李煜最终接受了袁顺的建议,那就是下旨责令穆剑交出旗下的‘十八剑’,那么穆剑会惟命是从吗?十八剑的命运又该如何呢?
第一百零三章 久别重逢
秦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樊若水颠倒黑白,此二人也算是有得一比,而其中获益最多还数太监袁顺,还有那个口口声声不问‘世事’的莫空,没准这一狼一狈此时正躲在哪偷着乐呢?闲话不多聊,好坏自有世人去评。
言归正转,话说梁樱带着锡艳几经努力,终于告别了绵延曲折的羊肠小道,迎来了广阔无际的大草原:*铺盖着大地,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二人由于沿途不停地赶路只觉得一阵口渴,于是下马徒步前进,巧的是,就在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河,清澈的河水川流不息,锡艳喜出望外,飞快地冲了过去……
梁樱蹲在岸边,对看着水中的倒影,轻轻地捋着头上的秀发,锡艳则挽起裤腿站在水中清洗着自己的脸庞,碧波荡漾的河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映衬着美丽的笑容,二人玩得很尽兴,突然,只听岸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梁樱缓缓回过头,只见大草原上来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他们各自骑着骏马,并且个个身披盔甲,手持大刀,从着装打扮上来看,应该是唐军,不过当中有一人倒是引起她的注意。
“胡子哥?”梁樱遥望着远方确信无疑地惊呼道,锡艳赶紧跑到岸边问:“梁姐姐,你认识他们吗?”
“嗯!”梁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便头也不回地向人群冲去,锡艳急忙尾随其后,二人很快来到路边,然而大胡子、小李广及众将士一心追捕樊若水,根本无心关注周围的一切。
“胡子哥!”梁樱忍不住对着擦肩而过的骏马呐喊着。
“停!”小李广喝住将士们,大胡子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而且声音非常熟悉,于是二话没说,立即勒紧缰绳向后赶去,与此同时,梁樱拉着锡艳的手迎面跑了过来。
“梁姑娘,是你?”梁樱的出现令大胡子倍感意外,说完便纵身跳下马背走到梁樱跟前,笑着问:“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樱微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对了,胡子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大胡子呵呵一笑,正准备回答,小李广策马走来,笑着说:“实不相瞒,我们此次是要过去缉拿一个逃犯。”
“这位是?”梁樱感到对方的面孔很陌生,小李广自告奋勇道:“在下是护国元帅旗下总兵李光,绰号小李广,敢问姑娘贵姓?想必是大胡子的朋友吧?”一旁的锡艳见他长得一张娃娃脸,不禁偷偷一笑。
“原来是李总兵,民女梁樱!”梁樱接着拉着身旁的锡艳说道:“这位是刑部王新王大人的千金王锡艳。”锡艳礼貌地向二人弯腰施礼。
小李广得知对方是梁樱,一下子傻眼了,忖道:“你就是梁樱梁姑娘?你知道吗?我家元帅一直惦记着你?”梁樱瞬间满脸通红,大胡子憨然大笑。小李广厌恶地瞪了他一眼,道:“该死的大胡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难道不知道穆元帅一直在找梁姑娘吗?”一席话致使所有人哈哈大笑。
事后,大胡子及小李广决定先暂时放弃对樊若水的追查,全力护送梁樱、锡艳二人奔赴南通,大队人马沿着辽阔的草原以最快的速度向南通逼近……。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众人终于赶到南通城楼门口,守城士兵赶紧出来相迎,这也并不奇怪,再怎么说,小李广好歹也是个小总兵(相当于现在的营长),大胡子虽无职位,但却是穆剑的贵宾,大家早已视他为军中‘骨干’,自然是以礼相待,小李广从守兵口中得知穆剑正在校场整编军队,于是四人纷纷跳下马背径直向里走去。
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南通整个军营转眼之间损兵过半,将士们士气也因此受到影响,甚至有些人还在私底下打退堂鼓,为了提高战斗力,穆剑决定整编剩下的部队。
“墙角数枝梅,临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校场上,将士们有序地排成几列,穆剑站在队伍前方盗版着王安石的诗,笑着问道:“大家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
“不知道!”将士们异口同声高喊,也难怪他们反应会这么大,毕竟王安石是北宋中期的丞相,距今将近一百个春秋。
“这是个历史性的问题,大家没听过也很正常。”穆剑微微一笑,说:“这首诗的大意是:在冰天雪地里,百花凋萎时,独有梅花冒着冰寒霜雪,抖擞着枝骨,赞扬梅花不畏寒冷的坚强品质,我们这支队伍就像梅花一样,击不垮,压不倒,这才是一支能打胜仗的队伍,所向无敌的队伍!”
“好……”将士们拍手叫好,热烈的掌声从未间断,不过,位于队伍前面的钱列先倒是一肚子的抱怨,你道是为何?原来在这次大整顿中,穆剑把所有的队伍进行压缩,军官无论大小,各自往下降一级,钱列先未能幸免,以至于从原先的总兵一下子滑到旗牌官,他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因此连着几个晚上失眠,害得手下到处替他找安眠药,难听的说,这家伙也够无耻的,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的砒霜,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准确的说,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
看到士兵们士气瞬间高涨,穆剑露出喜悦的笑容,他的笑不仅仅是在表面,更是发自内心,三天,短短而又漫长的三天,整座军营彻头彻尾没有一张笑脸,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样,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背着静瑶独自坐在床边,脑海中重温着往日的欢乐,而此时此景也正是他向往已久的,加上静瑶如今怀了他的身孕,他不得不振作起来——放下负担奔向新生命。
“元帅,元帅”声音打破了沉思,只见大胡子和小李广兴致勃勃地从校场外围跑了过来,穆剑见二人满脸春风得意,还以为他们抓到樊若水了,于是笑呵呵地迎面走去,悄然问道:“小李广,胡子哥,这么快就逮住他了?呵呵,我就知道他跑不远。”二人闻讯脸色突变,穆剑心生质疑,道:“不要告诉我,又让他跑了吧?”二人仍旧不语,穆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小李广半天冒出一句:“元帅,属下无能,沿途没有发现樊若水,请您治罪!”说罢便与大胡子一同跪倒在地,钱列先在一旁暗自冷冷一笑,穆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治罪?哎,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每次都是这句,都起来吧,跑都跑了,还罚什么呀?樊若水这一跑,看来我们的麻烦就大喽!”
小李广嘿嘿笑着说:“元帅,这次属下和大胡子虽然没有抓到樊若水,不过我们却给您带来一个人,相信您见了一定喜欢!”
“谁呀?”穆剑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小李广,平时算你这张嘴最快,话也最多,但好像从来没有一句靠谱过,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吗?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是不会怪你的,用不着斗我开心,都回去休息吧。”
大胡子笑道:“元帅,他说的是真的,您见了肯定会高兴。”小李广努力地点点头。
“哎,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像是在卖葫芦?今天是愚人节吗?行了,不跟你们多说了。”言毕,穆剑转身向校场上面走去,二人立即追了过去。
“大哥!”声音从校场一端入口处传至穆剑耳边,那婉转优美的嗓音且带着久违的旋律使他心中一震,紧接着身后又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步伐频率的加快,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度让人昏迷的女人体香……,这一切足以唤醒他的记忆,他迅速来个180度大转弯,而呈现在眼前的一张熟悉的脸,一张用眼泪洗出来的脸。“樱子,樱子……”
“大哥!”就在穆剑回眸的瞬间,梁樱激动地扑了过去,一颗滚烫的心几乎要跳出体外,穆剑本能地张开双臂,等待着期盼已久的体温,就在他们相隔只有一步之遥时,穆剑突然一个急刹车,对开车的人来说,踩刹车是一个紧急措施,担心撞到别的物体,然而他的‘刹车’却如同一泼冷水浇灭了梁樱的心,同时也是给自己提醒,不行,我这样做不就等于是搞外遇吗?我是个结过婚的男人,我不能因为客观因素而伤害我的妻子……,他之所以有这样迂腐的想法,那是因为他出生在一个平等社会,一夫一妻制的思想早已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尽管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但是他不能适应。
“大哥,你……你还好吗?”梁樱停留在原地,含情脉脉地看着穆剑,此时她觉得内心一阵冰凉,她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冲动,纵然自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如果让她去争去抢,她绝对做不到,渐渐地,她慢慢地从失落中缓和过来,面带微笑地说:“大嫂还好吗?”
“大嫂?”穆剑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新名词,自从成亲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谓,更何况还是从自己最爱的人的口中吐出,他理解梁樱的苦衷,更为自己的矛盾心理而心痛。
“我们都还好,你……”穆剑刻意地回避梁樱的眼神,“樱子妹妹!”静瑶在小香的陪伴下徐徐向这边走来,由于这位美丽的公主身怀小穆剑,所以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怀胎四个月的她没有那么娇气,每天都会与小香在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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