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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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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儿听得似懂非懂,又把头偏向另一边,好像想得有些费力。
“哈哈……”一阵笑声传来。
凝神看去,来人一身玄色长袍,面貌俊朗,只是唇边一抹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邪肆。
“公子这个解释倒是有趣。”语气少有的真诚,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却在触及璟燚时蓦地顿住。
感觉到那道明显的惊艳的目光,璟燚厌恶地偏过头,眼神却是摄人的冰寒。
一闪而过的冰冷,让来人的唇角弧度弯得更大,眼神却多了些玩味。
“原来是宁兄啊。”仿佛没有察觉到有些诡异的气氛,南宫澈朝来人拱了拱手。
“是啊,馨儿走了这么久没回来,所以过来看看,”眼神飘向旁边的璟燚和离夜,“南宫兄陪朋友出来玩吗?”
“这位是离夜,他的儿子翼儿,”南宫澈顿了顿,看向璟燚才继续说道,“这位是凌岳。”这才又看向来人,对离夜和璟燚道,“这位是宁小姐的兄长宁远。”
“哦,离公子,凌公子,幸会啊。”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妹妹,“聊什么呢?居然聊了这么久。”
“刚刚说到风华公子,”宁馨慢慢说道,目光状似不经意地飘向一边的南宫悦,“不过南宫小姐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位风华公子的样子。”语气有些调侃的意味。
“难道你喜欢这种祸乱天下的人吗?”南宫悦在一旁不服气的反驳道。
“风华公子啊。”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言语,宁远的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宁公子似乎对这位风华公子颇为欣赏的样子啊。”司徒清盈在一旁突然淡淡地开口。
“司徒小姐这是哪里话?”满不在乎的语气,“风华公子,人如其名,风华绝代,在下向来对于美人都是颇为欣赏的。”笑得有些吊儿郎当,说道“风华绝代”时眼神状似不经意地飘向一边的璟燚。
“那真是可惜了啊,你若是早生几十年说不定还能见见这位美人呢。”南宫悦说得很是不屑。
“说得也是。”好像没有听出南宫悦语气中的讽刺,宁远望向旁边墙上的画,不胜向往的样子。
南宫悦负气地拿起桌上的茶灌了一口,转过身去不再理人的样子。
第二十九章
“怎么还不睡?”离夜坐在床边,看着睁着大大的眼睛的翼儿。
翼儿吐吐舌头,缩了缩头。
“还不想睡?”离夜伸手在翼儿的鼻子上捏了捏,“玩了一天不累吗?”
“累啊,不过真的好好玩,爹,”翼儿伸手扯出离夜的衣袖,“以后我们再去好不好?”
“有机会的话。”离夜看了看翼儿,口气有些无奈,“现在翼儿应该做什么呢?”微眯了眼睛。
“我睡了,”翼儿忙拉过被子蒙住头,“爹,晚安。”
“晚安。”把被子从翼儿头上拉下来,帮他盖好,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翼儿闭着眼睛,笑了。
“离夜,还没睡吗?”走廊上璟燚看到从房间走出来的离夜。
“你不是也没睡吗?”离夜转身轻轻把门带上。
“翼儿睡了吗?”
离夜看看璟燚,点了点头,“有时间吗?去院子里走走吧。”
听到离夜的提议,璟燚不敢置信地看着离夜。
离夜没有去看璟燚的反应,径自朝院子走去,璟燚忙着赶上。
盛夏的夜晚,朦胧的月光,馥郁的花香,偶尔嘶鸣的夏蝉。
“离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走了许久离夜都没吭声,璟燚忍不住出声到,虽然他一点儿都不讨厌和离夜就这么安静地走着。
没有回答璟燚的话,离夜停下了脚步,看着璟燚,淡淡地说道:“心情有好点儿吗?”
没想到离夜会这么说,璟燚先是愣了愣,继而有些懊恼:“你怎么会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本来以为隐藏得很好的。
离夜走了几步到不远处的石桌前坐下,才说道:“你脸上都写着呢。”
璟燚下意识地摸摸脸,苦笑一声,在离夜对面坐下:“有那么明显吗?”
“那么现在呢?”不甚在意地询问。
“还好吧。”突然想起什么,“你说出来走走,是因为你觉得我心情不好?”问得很是小心翼翼。
“很意外?”微挑了挑眉。
可能真的是太意外,璟燚竟然迷迷糊糊地顺着离夜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你的事还顺利吗?”没理会璟燚的慌乱,离夜随意地问道。
“什么事?”刚一出口璟燚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你来南宫家不会是来观光的吧?”果然,离夜的语气有些无力。
“还好,只是南宫伯伯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璟燚有些无奈,怎么好像一遇到离夜自己的脑袋总是慢半拍?
“璟燚,你现在依然想报仇吗?”离夜突然话题一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璟燚觉得离夜的语气有些飘渺,所以璟燚没有立刻回答离夜的话,想了想才说道:“离夜,你觉得我不应该报仇?”问得认真。
“这世上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问题,关键是你的心怎么想吧。”平静的话,却又仿佛多了什么的样子。没等璟燚回答,离夜又接着说道,“仇恨,从来就不该是人生的主题。”
璟燚只是沉默,他总觉得离夜的话若有所指。
似乎也不一定要璟燚表示什么,离夜也不再说什么,抬头看着远方的明星。
璟燚看着迷离的星光下离夜清秀的侧脸,有些恍惚。
“两位好兴致啊。”南宫澈的声音。
凝神看去,南宫澈依旧是一袭白衣,伴着朦胧的月光朝他们走了过来。
“没打扰两位吧?”走到石桌前坐下,南宫澈随意地问道。
“两位还住得习惯吗?”并不怎么介意两人的沉默,南宫澈微笑着问道。
“南宫公子不用那么客气。”璟燚说。
“客气的是你们吧。”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南宫澈对着一旁的离夜说道,“离夜,你好像对风华公子很有兴趣的样子?”
离夜回过头,看着南宫澈,却没说什么。
“因为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好像就在看一幅风华公子的画吧。”许是看出离夜眼中隐隐的疑问,倒不怎么介意离夜不回答。
听了南宫澈的话,璟燚也不由得望向离夜。印象中,离夜好像从来就没有对什么事情产生特别的兴趣,难道那位风华公子竟能成为意外吗?
离夜也不急着回答,只是眼神慢慢扫过眼前的两人。
两人都面色如常,好像并不怎么在乎他的回答一样,但那眼神却分明透露了两人心里的急切。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有些不解。
“谈不上什么兴趣。”淡然的语气。
“离夜,你怎么看风华公子这个人?”璟燚问道,对离夜的回答不甚满意的样子。
“怎么看啊?”仿佛是在认真地想。看着两人一副期待的样子,心里更疑惑了,“你们和他很熟吗?”
“啊?”异口同声,看来都没想到等了半天都没想到等来这么个问题。
“要不然你们怎么好像很关心我对他的看法?”
“离夜,你多想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璟燚忙着解释道。
“是啊,”南宫澈在一边附和着,“而且,以我们的年龄,也不太可能见过这种传说的人。”
“那倒不一定。”呢喃在喉间的话,轻得听不清,“一直没问,你们多大?”
“离夜,你不知道啊。”璟燚突然想想他好像是没说过,“我今年二十一。”
“哦,”离夜没什么反应,倒是南宫澈先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八。”
“嗯?”
“因为你看上去,嗯……”似乎觉得有些失礼,南宫澈停了停才继续道,“岳凌你看上去比较年轻。”
“也比较像女人。”口气有些苦涩,却也无奈。
“璟燚,你觉得自己长得像女人吗?”意外的离夜突然开口了。
“离夜,你不这么觉得吗?”虽然惊讶离夜突然的话,璟燚还是很快接口了,口气是毫不掩饰的诧异。
“没有谁规定女人应该长什么样子,男人应该长什么样子吧。”没有正面回答璟燚的问题,口气有些叹息。
璟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涩涩酸酸的,却掩不住其中美妙的清甜。
或许是感觉到璟燚情绪的变化,南宫澈眼睛黯了黯,向着离夜问道:“离夜,你今年多大?”
“我?”离夜移开了目光,望着远方广袤的夜幕,淡淡地回道,“我忘了。”
“怎么?不相信?”回过头,看着有些疑惑的两人。
“不,我相信你。”不假思索的话,坚定的语气,竟仿佛承诺。
离夜有些错愕地看着一脸坚定的璟燚,南宫澈则看见旁边的一个地方,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三十章
“哦,对了。”
看着离夜准备开门进门,璟燚也准备回屋的时候,却突然听见离夜的声音,转身一看,离夜正对着他站着,有些奇怪。
“一直忘了说,”没等璟燚开口询问,离夜先开口了,“谢谢你。”竟是不容置疑的认真。
顿了顿,璟燚才反应过来,离夜说的是他跳进河里救他的事,不由得更诧异了。
“没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笑着摆摆手。
看着离夜消失的背影,璟燚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总觉得离夜说的是自己跳下水救他的事,但由好像不是这件事。
是他太敏感了吗?
离夜现在站在房间了,有些感概。
今天晚上还真是热闹啊。
“离夜,我来的时候你不在,所以……”晴雪看着离夜进屋之后一直没什么表示,有些紧张地解释道。
离夜走到桌前坐下,到了一杯茶。
过了半晌,晴雪却只是攥着茶杯,眼神却好像是在屋子里打苍蝇,只是,可能这苍蝇一直没有落在离夜的身上,晴雪的目光一直刻意地避开了离夜。
看晴雪一副欲言又止,坐立难安的样子,离夜在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淡淡开口道:“晴雪,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
仿佛终于鼓足了勇气,晴雪蓦地抬头,不想却刚好对上离夜清澈的双眼,几乎是马上的,晴雪迷失在那深沉的宁静中。
又过了半晌。
看晴雪似乎没有开口的样子,离夜到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你还好吗?”清脆的声音,却有些微的沙哑;沉静的语调,仿佛压抑着什么。
晴雪知道自己心中有千言万语,然而临到事前,费尽了力气,能出口了却只有这么一句。
不由得有些气恼。
如此地笨拙,实在不想是自己啊。
离夜有些微的讶异,实在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却等来这么一句。
“不好的是你吧,”微微顿了顿,才接着道,“你大病初愈,实在不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的。”
“我打扰你了吗?”几乎是离夜刚说完,晴雪就慌张地问道。
离夜不怎么在意地摇了摇头。
晴雪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眼神依旧胶在离夜脸上不曾离去。
昏黄的灯光下,离夜微微侧着身子,长长的睫毛上,仿佛被镀了一层亮色,偶尔轻轻地颤动,竟让人觉得分外耀眼;黑亮的发丝顺着修长而白皙的脖颈柔顺地垂下;清秀的侧脸依然是安静而平和。
晴雪近乎贪婪而无比眷恋地看着离夜宁静的侧脸,恍然间有记起梦中这张熟悉的脸淹没在一片令人心悸的血腥中,心立刻不可抑制得疼痛起来。
离夜看着晴雪明亮的眼睛光影变幻,时而留恋,仿佛喜悦;却又突然凝成不可言喻的悲伤,复杂的情绪却又令人觉得莫名的熟悉。
然而,直觉那样的复杂会很麻烦。
不经意垂下眼帘,细细地思考,却还是不怎么不明白。
有些意外,毕竟,在离夜的印象里,能让他想不通的事实在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仿佛有些头痛,不禁抬手揉了揉了额头。
“你不舒服吗?”晴雪看着离夜微微皱起的眉,赶忙关切的问道。
轻轻地摆摆手,示意没事。
晴雪理了理情绪,终于忆起自己今晚的来意。
“离夜,你觉得璟燚这个人怎么样?”仿佛试探一样地问道。
“怎么这么问?”平静的话语,似乎并不意外晴雪的问题。
“你觉不觉得璟燚有些时候很奇怪?”进一步问道。
“你觉得他很奇怪?”依旧平静。
“我一直不怎么清楚璟燚的武功到底怎么样,我曾经试过慢慢不知不觉地加力,但是,不论我怎么加力,他都恰好比我高出一成。”仿佛有觉得不够,晴雪又一次强调道,“真的是每次都恰好高出那么一点,仿佛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离夜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晴雪拿起水喝了一口,才接着说道:“开始我想可能练武之人应该都不喜欢被人看透,但是……”晴雪顿了顿,仿佛是在思考该怎么说,“但是,我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离夜,你还记得你落水那次吗?”
看到离夜轻轻点了点,晴雪继续道:“一开始那些黑衣人出来时,我们打得很辛苦,我以为是我连累了他,但是,在你落水后,我突然看见,璟燚左手挥出,因为太快了,我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然后,剩下的黑衣人突然全都倒下。之后他叫我带翼儿去洛城等你们,他就跟着你跳下去了。”
注意看看了离夜的反应,却看见离夜依旧一脸的平静,一如从前。
“后来,我曾去察看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但是,很诡异的是,我在那些后来倒下的黑衣人身上却找不到任何的致命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简直就好像是妖术一样。”仿佛真的见到了妖术一样,晴雪缩了缩脖子,“我一直没机会问。直到我醒来后,我问南宫公子,岳家有没有一门功夫可以杀人于无形。他却说没有听说过。”
“我想,也许是他在外拜师学艺,所以也无可厚非,但是我又问他有没有其它门派的武功可以这样,他也说没有没有。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晴雪突然看着离夜的眼睛,“我只是不明白,他既然可以那么轻松就解决了敌人,却又为什么要等到最后才出手?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璟燚对我们有所隐瞒的样子。”
看着晴雪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自己,仿佛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离夜有些无奈。
“晴雪,要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
“你是说,”晴雪有些疑惑,“我误会他了。”
“我什么都没说,”离夜答得有些无力,“我只是说要知道真相,不能只从一件事来判断吧。”
寂静的夜,离夜却毫无睡意。
站在窗前,任凭微凉的清风吹拂着,看着远方闪亮的北极星,离夜觉得有些疲倦。
最近,很多情绪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
而且,总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卷二:迷雾
第一章
平坦的大道上,两旁绿树成荫,偶尔一阵风过,沙沙作响。
两匹枣红马并行,马上两人,一人素衣如雪,温文儒雅;一人清华俊朗,沉静稳重。
白衣的男子看来不会武功,脸上已有些疲态,气息有些不稳;另一人应该功力不浅,只有仔细看眉宇间沁出的细汗,才能找到兼程赶路的痕迹。
“先生,其实你不必跟着我来的。”
白衣男子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笑着说:“清傲,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先生,有件事不知当不当问?”
“有什么话就说吧。”爽快地答道。
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当不当问的问题吗?不由得在心里嘀咕着。难道还能用手蒙着他的嘴不让他问吗?
“先生,你似乎对此次的事很在意?”
“我不应该在意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司徒清傲停了停,才说道,“先生,你对这次多个门派同时有人中血色千里而死有什么看法吗?”
“没什么看法。”斩钉截铁。
司徒清傲感觉自己好像是吃东西给什么东西噎住了。也不用回答得这么爽快吧。
司徒清傲专注于自己的情绪。却没有看见身边的人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仿佛恶作剧的光。
“我只是觉得这次的事或许会变得很有趣也不定哦。”懒懒的补充道。
“有趣?先生觉得死人是一件有趣的事吗?”有些气愤。
“所以我说了‘或许’嘛。”无奈地开口。真是个正直的孩子啊。
“先生为什么会认为这次的事会有趣?”依然不肯松口。语气严肃,却也夹杂着些微的好奇。他实在想不通这次的事哪里有趣了。
“这个嘛,”顿了顿,看见司徒清傲的兴趣被调起来了,才满意地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
“啊?”
“清傲哥哥……”
两人刚在门前停下,就见一道鹅黄身影从里面飞奔出来。
“悦儿,好久不见。”司徒清傲下马来,把马交给了仆人,“你哥哥呢?”朝南宫悦身后看了看。
“他带岳凌,离夜和翼儿一起出去了。”
“哦,看样子发生了很多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岳凌就事岳伯伯的儿子。”刻意压低了声音,“至于离夜嘛……”
“离夜是什么人?看你一副为难的样子,不好说吗?”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他是和岳凌还有晴雪一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仿佛终于找到倾诉对象一样,“老是那个死样子,好像谁欠他钱一样;对人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问他十句答不了一句;就算说话,也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有些愤慨。
一阵笑声打断了南宫悦的话。
南宫悦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些失态了,尴尬地笑笑。
而也是这时才看到司徒清傲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一副书生模样,只是现在笑得开心,破坏了原本的形象。
“这位是?”
“他是……”司徒清傲看向隐先生,仿佛是在讯问他的意见。
“在下殷悠。”隐先生没等司徒清傲说话,先自我介绍了。
“我叫南宫悦。”
这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清傲哥哥,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三人进门,南宫悦一边走一边问到。
“清盈呢?怎么没见到她?”没有回答南宫悦的问题。
“清盈嘛?当然是跟着哥哥啊。”南宫悦调皮地眨眨眼,笑着说。
“唉,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才是她的家。”微微叹息,颇为无奈的样子,“南宫伯父在吗?”
“当然在啊,听说你来了,就叫我来带你去见他。”
三人来到书房前,敲门进入。
南宫狄尘坐在书桌前,正端着一碗茶,见三人进来,微微点了点头。
“悦儿,你先下去。”
南宫悦知道他们应该要谈正事了,懂事地退下了。
屋子里只余南宫狄尘、司徒清傲和殷悠。
南宫清傲先为殷悠与南宫狄尘作了介绍,只说殷悠是自己的朋友,陪自己前来的。
然后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封,上前恭敬地递给南宫狄尘。
“你此次是为血色千里而来吧。”并没有着急打开信封,南宫狄尘说道。
“是的,”司徒清傲也没有否认,“这次的事无论于南宫世家有没有关系,南宫世家都有责任给大家一个交待。”
南宫狄尘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红的请帖来。
“父亲这次六十大寿,借此举行武林大会,准备退位让贤,选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同时,希望南宫世家在此为这件事做出一个交代。”司徒清傲解释道。
“现在,距你父亲的六十大寿,还有半年时间吧?”
“是的,”司徒清傲恭敬道,“父亲已经说服各大门派给南宫世家这半年的时间处理此事。父亲叫我来,也是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多谢你父亲了,”南宫狄尘点点头,“你和你朋友一路上应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司徒清傲也不坚持,和殷悠一起退了出来。
两人出书房没几步,就看到南宫悦站在走廊上,好像在等人的样子。
“清傲哥哥,出了什么事吧?”一见到两人,南宫悦就马上冲了过来,满是兴味地问道。
“没出什么事啊。”司徒清傲淡淡道。
“你骗人,你专程跑来会没事?”有些不高兴,“你和大哥老是把我当小孩子,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
“真没什么事,”有些无奈,“我是来送英雄帖的。”
“你知道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吗?”转了话题。
望了望天色,才答道:“谁知道呢?他们说要去寒山寺,也不知道去那种偏僻的小寺庙要干什么?”
“你大哥什么时候对这事儿这么感兴趣了?”有些意外。
“才不是大哥想去呢,”忙反驳道,“就是那个离夜要去,大哥才迫不得已陪他去的。”
“你知道他们去那儿干什么吗?”随意地问道。
“大哥只说去走走。”
“只是去走走?”微微顿了顿,喃喃道,“别是出什么事吧。”
“别担心。”
司徒清傲转过头,看见殷悠把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也许真的只是去走走而已。”没等司徒清傲讯问,殷悠就接着说道。
第二章
山峰重峦叠翠,处处绿树成荫,花香鸟语。
山路崎岖,此处看来少有人来,虽然烈日炎炎,静幽之下,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多么难受。
离夜不紧不慢地走着,看着身边的那几个人,有些无奈。
本来只是说一个人出来走走,怎么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么多人?
翼儿向来黏着自己倒还说得过去。
璟燚也非要跟着,他来南宫世家真的是来观光的?
另外,南宫澈也是死了心非来不可,虽然他说什么要尽地主之谊,但是南宫家的大少爷难道真的就这么闲?
还有一个,不说也罢。反正南宫澈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没走多久,远远的绿树掩映之中,已隐隐看见寺庙的一角。
“离夜,你对这儿的路程很熟的样子,你以前来过吗?”璟燚停下来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寺庙,随意地问道。
离夜慢慢点了点头,望着前方没说话。
“说实话,我也是隐约听说过寒山寺,从来没有来过,”南宫澈在一边说道,“离夜,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别怪他会这么问,以他的看法,离夜绝对不会是那种走大老远的路就只为了跑去进香的人。
离夜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仿佛没有听到南宫澈的话。
对于这种不想说话就直接无视的做法,南宫澈基本上已经非常习惯了,虽然心里仍然免不了一阵失落,但是这样的心情倒也不会持续很久了。
“爹,快到了吧。”翼儿的声音有些兴奋。
“还早。”淡淡的声音。
本来还不明白明明已经近在眼前,离夜却说“还早”,但是没过多久,所有人就开始慢慢体会到了离夜之所以说“还早”的原因了。
近在咫尺,却总是一步之差而错失。
多么令人无奈的现实。
明明眼前绿树掩映,就是寺院一角,却仿佛绕圈一样,总也无法进前一步。
每次到一个转角,告诉自己也许就到了,但是到下一个转角,却仍旧是失望。
有时绝望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希望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司徒清盈最先沉不住气,那出剑想从中间开一条路,但是怎么努力却还是感觉在原地,一步未动;后来想用轻功直接飞过去,但是到了空中,反而失了这寺院的踪影。
看来该是阵法无疑了。
南宫世家向来以阵法闻名,但是南宫澈绞尽脑汁,却无论如何想不出这是什么阵法,更别提这阵法的破绽。
璟燚虽然也知道是阵法,但是他对于这类奇门八卦向来并没有深入过,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人之中,只有离夜一直神态自若,仿佛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其实,璟燚注意到,离夜除了寺院开始出现那一刻,瞟了一眼之外,后来都只是顺着路走,连望也没再望过一眼。
而一路上,不论其他三个人怎么折腾,离夜一直恍如未见,还是一手拉着翼儿不急不缓地走着。
而翼儿虽然也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看离夜没什么反应,他想应该没问题,而且这一路上风景优美,时不时还有几只漂亮的蝴蝶,翼儿偶尔放开离夜的手去采采花,追追蝴蝶,玩得不亦乐乎。
“所以我叫你们不要跟来的。”看着其他几人虽然程度不同,但是已比较明显地疲倦之色,离夜的语气有些叹息。
说完,也不等几人有什么反应,继续向前走去。
当过了第九百九十九个拐角,依旧没什么进展时,司徒清盈终于支持不住,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我不走了。”说得有些自暴自弃的味道。
离夜看了看已经没什么大小姐形象的司徒清盈,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璟燚和南宫澈,淡淡地开口道:“要放弃吗?”
“放弃的话怎么办?”还没等两人回话,司徒清盈先开口了。
“走回去啊。”
说完离夜转身,抱着翼儿继续向前走。
看着离夜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拐角处,璟燚和南宫澈没说什么,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司徒清盈坐在石头,一边揉腿,一边思考着是该追上去还是应该等他们回来往回走。
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好像是翼儿的声音,司徒清盈赶忙站起来,运气功力冲过去。
没走几步,司徒清盈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绿树成荫,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参差不齐却又井然有序,仿佛可以排列过的。
其中繁花似锦,虽然粗粗看来好像都是常见的品种,但是仔细看来却又都呈现出不一样的风致;明明那么多颜色杂糅在一起,却偏偏没有任何零乱之感,反而彼此交相辉映,熠熠生辉。
鸟鸣声声,仿如天籁;蜂飞蝶舞,迷离而神往。
而在这样景致中的蜿蜒小路通向前方的寺院大门,反而叫人忽略了。
司徒清盈也是过了好久,才看到前方的院门。
寺庙看来已有些年代了,古朴而宁静,隐隐传来的钟声令人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门上的匾额上所书的“寒山寺”尤为醒目,字体苍劲,颇有大家风范。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寺院,司徒清盈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而站在他旁边的璟燚和南宫澈也没好得了多少,只是痴痴地看着眼前的景致,说不出话来。
该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吗?
熟识阵法的人都清楚,在阵法的布置中,九是一个瓶颈,过了这个界限,便有是另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九,九十九,九百九十九,就是界限。
对于人的心何尝不是如此?
到九百九十九是就再也无法坚持,谁知到了一千却会有如此风景?
偏偏你还不敢有任何怨言。
如此风景,莫说一千,一万也该值得。
联系前后看来,近在咫尺的希望却无可避免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终于绝望想要放弃,却发现目标其实就只有几步之隔;可能的怨尤却在一片绝丽的景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样的人会有这样的心思?怎样的才华才可以促成如此的景色?怎样的灵魂可以将人的情绪玩弄到此等境地?
第三章
紧闭的寺门慢慢打开,一个一身素衣僧袍的小和尚跑了出来。
来到众人面前,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才道;“诸位施主远道而来,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入先入寺吃顿便饭,稍作休息吧。”
说完,也没等众人反应,转身在前面带路。
离夜拉着刚追蝴蝶回来的翼儿,举步跟了上去,其余三人也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寺院里飘着淡淡的香烛味,没有其他寺院那么浓重。
几人跟随小和尚的带领,来到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的布置极为简单,中间的桌上已放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看来才备上不久。
几人走了那么远的路,真的有些饿了,也不推迟,坐下来就开始动筷了。
“大师,看着饭菜,”吃到一半,南宫撤看着站在一边的小和尚开口问道,“你们似乎早知道我们要来啊。”
“贫僧戒空。施主,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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