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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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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南宫澈的眼光移向了一遍的离夜。
离夜静静地坐着,翼儿被他搂在怀中,正安然的睡着。
离夜不会武功,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但是他也算他们之中疲倦之色比较轻的人之一了。而且,呼吸平稳,安宁。
这需要何等的隐忍和自制才可以做到?
南宫澈看着这个能够一口说出“血色千里”名字的男子,神色有些复杂。
血色千里虽说名闻天下,但真正见过的人却不多。能够一眼认出,并且说地那么肯定的人,实在不简单。
他曾经问过璟燚关于离夜的事,璟燚只说是原来欧阳晴雪他们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因为整个村子被毁,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在他和晴雪的要求下,就与他们同行。
教书先生吗?一个乡村里普通的教书先生可以一眼认出血色千里?那他们南宫家的人真的不用混了。
不由地想起他说出“血色千里”时的情景。
一脸的淡漠,好像说出来的是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而看着悦儿的神情,分明就写着“你太吵”三个字。
南宫澈忍不住想,也许他就是觉得悦儿太吵才会开口说话的。他可没忘记,刚开始见到他们时,面对他的问话,他可是连礼貌性的应一声也没有。
看看那张一脸漠然的脸,南宫澈突然想看看他面对着一帮小鬼会是什么样子。因为他实在很难想象那个画面。
有点儿想笑。
然后真的笑了出来了。
接着,他愣住了。
因为那双魔魅一样的眼睛。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常常的羽睫轻轻的打开,然后一双寒潭一样的眼睛露了出来。
眼神没有刚醒的混沌,分明是一片清明。
想到自己竟然偷看人家看到出神,南宫澈觉得微有些尴尬。
但是,他现在却没有时间理会那点尴尬的情绪,他的心神仿佛都被那双惑人的眼睛吸走了。
那样的深沉,好像整个世界就在那双眼睛里,而偏偏又看不清,仿佛真的只有清水一汪;那样的宁静,仿佛没有半点波痕,却又让人觉得,内里必定波光潋滟,美丽不可方物。
但是,迷人却也无情。
那清澈的泉水仿佛生生带了一层寒意,直射人的心底,让人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偏偏又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矛盾的心理。
就在南宫澈还在心里挣扎的时候,那双眼睛却自己移开了。
心里有些不舒服。
几日兼程,终于感到了南宫世家的主宅。
感到晴雪的气息若有似无,南宫澈不敢怠慢,抱着晴雪走进了大门。
“澈哥哥,听说你回来了。”刚把晴雪放下,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南宫澈转身吩咐了仆人几句,这才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妙龄女子推门而入。
女子长得极美,一双杏眼显得灵动而朝气;穿一身水色衣裳,袖口微微扎紧,洒脱而干练。
女子一进门就朝南宫澈奔来,熟练的挽住南宫澈的一只胳膊。
“清盈,你什么时候来的?”似是习惯了女子这略显亲昵的动作,南宫澈微笑着问到。
“大哥和二哥有事都出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被叫做清盈的女子嘟了嘟嘴,又说道,“我就想来找你和小悦,谁知道你和小悦也不在。”女子眼神中有微微的嗔怪之意,却是似嗔还有情。
“抱歉。”温和地说道。
“没什么。”
“是啊,是啊,清盈哪舍得真的责怪大哥啊?”南宫悦在一旁打趣道。
女子似有些恼怒的偏过头,但是微红的脸却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他们是?”女子这才看到离夜他们,盯着璟燚有些发愣。
璟燚察觉到女子的目光,皱了皱眉。
“哦,忘了给你们介绍,”南宫澈看想离夜他们,“这位是司徒家的三小姐司徒清盈,”又对司徒清盈道,“这位是岳凌,另一位是离夜,还有离夜的儿子翼儿,”又指着躺在床上的晴雪道,“这位是欧阳晴雪,她中了毒,现在还在昏迷。”
司徒清盈这才把目光从璟燚身上移开,看向离夜。
离夜怀中搂着熟睡的翼儿,垂下的头发挡住了眼睛,连脸也看不真切。
与璟燚相比,离夜实在不怎么显眼。司徒清盈的目光也是一晃即过,并没有怎么在意。
与离夜和璟燚一一见礼,司徒清盈这才看向躺在床上的晴雪:“她中了什么毒?”
“澈儿,这么着急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南宫澈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刚进门的声音打断了。
第二十五章
“澈儿,这么着急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南宫澈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刚进门的声音打断了。
来人一身锦缎黑袍,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家之风。
“父亲(南宫伯伯)。”见到来人,南宫澈、南宫悦和司徒清盈纷纷行礼。
来人正是南宫世家当代家主,也是南宫澈和南宫悦的父亲——南宫狄尘。
“父亲,详细的请容孩儿稍候细禀,您先看看欧阳小姐吧。”
见自己的儿子如此郑重其事,南宫狄尘当下也不敢怠慢,走到床前细细察看了晴雪的状况。
南宫狄尘领众人退出房间,只说暂时并无大碍,遂吩咐下人去准备解毒事宜。
见众人因连天赶路,面上都有疲态,也不再问什么,只叫他们先好好休息。
离夜和璟燚随仆人来到客房。
离夜走进房间,轻轻将翼儿放在床上,谁知刚一放下,本睡熟的翼儿竟悠悠地醒来了。
离夜顺手帮翼儿理了理衣服,起身朝房间另一边走去。
璟燚觉得这小东西实在有趣。
离夜抱着他一直小心翼翼怕吵醒他,连他说要换手,离夜也没答应,就怕不小心扰了这小东西的好梦了。
谁知抱着他折腾了这么久他都没醒,放下来反而醒了。
璟燚坐在床边,看小东西迷迷糊糊好像还在同睡神作斗争,不由笑了笑,伸手将小东西抱着坐了起来。
翼儿刚醒来的东西,顺手抓住了璟燚的衣袖,另一只手慢慢揉着眼睛。
离夜拿着毛巾走了过来,轻轻来开了翼儿正揉眼睛的手,帮他洗了个脸。
翼儿终于完全睁开眼睛,只是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有些愣愣的。
璟燚看翼儿刚睡醒脸蛋儿红扑扑的,那愣愣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不由伸手把翼儿搂在怀里,轻声笑着。
“原来是璟燚哥哥啊!”翼儿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了的袖子,又看看璟燚,说道。眼中似乎有些不解。
“什么叫‘原来是璟燚哥哥’啊?”
“因为翼儿本来觉得自己睡在爹的怀里的啊,可是,为什么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璟燚哥哥啊?”似乎还没想通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
忍不住在翼儿脸上亲了亲,才问到:“翼儿怎么知道自己是躺在爹的怀里呢?”真的有些好奇呢。
“因为啊……”仿佛是在想该怎么说,“总之就是很不一样啦。”
“什么不一样?”忍不住想为难一下这个小东西。
看着翼儿那小小的脸上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璟翼忍不住抱着翼儿“哈哈”大笑起来。
“璟燚哥哥。”似乎不满璟燚的笑声,翼儿埋怨似的叫了一声。
离夜远远地看着玩得开心的两个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却是宁静而温柔。
“爹……”
听到翼儿的声音,离夜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还未走进,翼儿已伸出手来拉他。
伸出一只手,接著递过来的小手,被小手拉到近前,小小的人儿天真的声音响起:“爹,你抱抱璟燚哥哥。”声音带着仿佛是终于找到答案的兴奋,好像尤觉得不够,又转身看着璟燚说道:“这下璟燚哥哥一定可以知道为什么了。”语气中有掩不住的得意。
这厢得意,另两个人的心情就可以说是极其复杂了。
离夜猛然听到这句话,吃了一惊,联系翼儿的话,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确实另一回事了。
看着翼儿一脸期待的样子,离夜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声,有些哭笑不得。
相比于离夜还在心里冷静的思考,璟燚心里却可说是翻江倒海了。
从听到翼儿的话那一瞬间,基本上整个脑袋就炸开了,根本连反应都忘了。
所以,当离夜身上那特有的清冷渐渐将他包围时,璟燚也只是愣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
然后,当那特有的气息逐渐远离时,璟燚才终于清醒过来,伸出手,仿佛想要挽留什么,却只看到离夜转身离去的背影。
是不是太宠那孩子了?
离夜在心里反思着。
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自己的孩子嘛,自然是用来疼,用来宠的。
只是,好像有些对不起璟燚,看他那副僵硬的样子,倒是挺有趣的。
并不是第一次这么靠近他,曾经在水中将他救起时,也曾放肆的将他搂在怀里。
但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这般,感觉到如此的接近。
离夜的怀抱,因起体温的关系,带着微微的清冷,然而,却也有着不容置疑的温暖,令人眷恋的温度。
仿佛是一湖清澈的水,寒意袭人,渐渐将人淹没,却在以为快要窒息时,突然宛如变成了鱼一样,在那水中畅意呼吸;本以为冰冷刺骨的水,竟然在深处泛着一层暖意。
那样宁静、深沉而清丽的气息,逐渐蔓延开来;也带来了更加深刻的情绪,仿佛酝酿着孤独、寂寞、绝望、悲伤……
心疼地想要落泪。
那样复杂的情感,不是语言可以形容,却能一瞬间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怜惜。
然而,却终于在想要更深入时,蓦地远离。
“璟燚哥哥,现在你知道了吧?”孩子疑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来是许久未得到回应,孩子状似不满地拉扯着璟燚的袖口。
终是回过神来,忍不住将孩子搂在怀中,仿佛是想要吸取些勇气,喃喃地轻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或许是为那声音中的若有似无的忧伤感染,孩子静静地被拥着,不再言语。
书房里,南宫狄尘有些疲倦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边的儿子问到:“她怎么会中了血色千里的?”
血色千里是南宫家的独门奇毒,纵然是南宫家的人也是无法轻易拿到的。
“孩儿也不知,”南宫澈恭敬地答道,神色郑重,“我接到父亲您的飞鸽传书,知道欧阳伯伯出事了,急忙赶回来,不想居然在路上遇见他们,孩儿并未见到那些刺客,只是听到那孩子说着‘晴雪姐姐’,算算日期倒也符合,所以才去确认一下,孩儿没想到居然这么巧。”
“那你对此事怎么看?”
“血色千里是南宫家的独门奇毒,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此事与南宫家脱不了干系。”南宫澈冷静分析道。
“唉,”南宫狄尘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次南宫世家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啊。”
说完,南宫狄尘将书桌上的几张纸递给南宫澈。
“父亲,这是……”即是已有些心里准备,但是看了之后也是让人大惊失色。
第二十六章
“父亲,这是……”即是已有些心里准备,但是看了之后也是让人大惊失色。
“这是今天刚收到的情报,”南宫狄尘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进来各个门派中都有人遇害,而这些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中了血色千里。”
“父亲,孩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南宫澈沉思片刻,突然正色问到。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南宫狄尘叹了口气,“你我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么,父亲,您可不可以告诉孩儿,到底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呢?”
“呃……”似乎对于南宫澈的问题有些意外,“怎么这么问?”
“父亲,请恕孩儿失礼了。”南宫澈直视着南宫狄尘的眼睛说道,“近来先是岳氏满门被株连,接着我们又突然得到十五年前失踪的欧阳伯伯的消息。”
说着南宫澈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才接着说道,“当时我就觉得这消息来得太过蹊跷。父亲你们一直在寻找欧阳伯伯他们一家,却一直没有找到,为什么他们的消息却在十五年后的今天忽然冒了出来?”
南宫澈看父亲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当时您接到消息时,显得非常着急,我只当您是许久未见老友,有些激动罢了,所以也就没有介意,但是,”南宫澈突然话锋一转,“现在想想,您当时也许就知道欧阳伯伯他们一家有危险了吧?”虽是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你想知道什么?”南宫狄尘终于叹了口气,出声道。
“我本来也没在意十五年前的事,但是,”并没有回答南宫狄尘的问题,南宫澈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先是岳家,再是欧阳,现在又因为血色千里牵扯上我们南宫世家。虽然现在冷家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直视着南宫狄尘,南宫澈说道,“我实在不得不相信,这一切仿佛是被什么人操纵,而他的目的就是——四大家族吧。”
“而别人不清楚,我却看得很清楚,四大家族真正开始衰落,是从十五年开始的。”南宫澈接着说着,“联系起欧阳伯伯十五年前的突然失踪,要说十五年前什么都没发生。父亲,您自己也不信吧?”
南宫澈终于停下来,只看着自己的父亲。
难耐的沉默。
“澈儿,你很聪明。”就在南宫澈在想着沉默还要持续多久的时候,南宫狄尘有些沉重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响起,“但是,有些时候只是聪明是没用的。”
“你先出去,让为父静一静吧。”南宫澈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宫狄尘制止了。
不得以的,南宫澈向父亲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父亲,您不回答孩儿不要紧,但是您也许应该思考一下,怎样回答岳凌。孩儿想得到的他应该没道理想不到。”就在南宫澈要走出房间时,突然回过头对书桌后的男人说道。
“对了,等一下。”南宫澈要踏出门口时,却又被叫住了。
南宫澈有些不解地望向男人。他可不认为男人这么快就相通了,准备把事情告诉他了。
“跟你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男子是谁?”
果然。
“他叫离夜,听说是欧阳小姐他们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和欧阳小姐一样是他们村子的幸存者。”
“嗯。”好像是松了口气。
“他不简单。”没等男人问就接着说道,“他一眼就认出了血色千里。”
说罢,也不再停留,南宫澈走出了书房,独留南宫狄尘一人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晴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很累,不只是身体。
更累的是心。
空气着弥漫着淡淡的薰香的味道,好像是某种花的味道。
宁静的感觉,跟有个人很像。
慢慢地睁开眼。
雪白的床帐,舒服的锦被。
雕花镂空的窗户透过几缕阳光,这样看过去,有些刺眼。不自觉地抬起手放在额前。
开门的声音。
然后,恍惚中好像看到一点儿绿色的裙边飞扬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晴雪终于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按住。
抬起头,撞进一片温润的墨色中。
俊美无俦的容颜,唇焦淡淡的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你体内的毒刚清,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与人相符的温和声音。
“这是在哪?”听出话语中的关怀之意,并不怎么挣扎,顺势躺了下来。
“我叫南宫澈,你现在在南宫家的本宅,”顿了顿,好像刚想起来似的,接着说道,“你的朋友也在这儿,我已经叫人去告诉他们你已经醒了,他们应该等一下就会过来的吧。”
“离夜?”不太确定的声音。
“是啊,还有岳凌和翼儿,他们……”
“离夜,离夜……”已经无心去听南宫澈在耳边说了什么,晴雪只是轻声叫着那个名字。
晴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两个字怀念到了心痛的地步。
思念,也许真的可以刻骨铭心。
“晴雪姐姐……”还没有从内心那深沉的情感中回过神来,外面就传来了翼儿愉悦的声音。
孩子天真的声音中那毫不掩饰的关怀令人感动,然而,现在真正令晴雪动容的却是孩子身后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依然是淡漠,依然是宁静,也依然是遗世独立。
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本以为见到了,那灼人的心痛也许会有所缓解。
然而,即使相见,却依然思念。
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胀。
然后,哭了出来。
晴雪突如其来的哭泣多少让在场的人有些手忙脚乱。
翼儿想要上前,却被离夜揽在了怀里。
南宫澈觉得哭泣固然伤身,但是血色千里对人灵魂来说是无法想象的负担,也许,发泄一下更好。
璟燚是在离夜之后进来的,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神复杂。
璟燚觉得,在场的人,也许他是最能够理解晴雪现在的心情的。
大概,所有的人都认为晴雪是因为中了血色千里,九死一生,醒来必定身心俱疲,发泄一下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璟燚知道,即使有这方面因素,这个原因也绝不会是主要原因。
在进屋的那一刹那,璟燚清楚地看见晴雪的目光落在离夜身上时那近乎刻骨铭心的思念以及那无法言喻的悲伤。
第二十七章
“爹,你说晴雪姐姐为什么突然就哭了?”翼儿突然拉着离夜的手问道。
晴雪哭了很久,才终于平静下来,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喝了药就又睡下了。几个人默契地退出了房间,免得打扰她休息。
走廊上,离夜听到突然翼儿的问话,想了想答道:“也许是累了吧。”并不是很在意。
“嗯?”似乎并不怎么满意离夜的回答,翼儿转向身边的璟燚:“璟燚哥哥你说呢?”
“璟燚哥哥也不是很清楚呢,”璟燚笑着看着翼儿有些失望的样子,接着到,“等你晴雪姐姐的身体好些了,翼儿可以去问问她本人。”
“她会告诉翼儿吗?”
“翼儿为什么会认为你晴雪姐姐不会告诉你呢?”南宫澈在一旁插嘴问到。他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很可爱,而且又懂事,让人忍不住想好好逗逗他。
“因为晴雪姐姐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啊,”转过头看了看离夜,才接着说,“爹曾经说过,人们其实都不怎么喜欢把自己的伤口揭开给别人看,即使那个人是善意的。”仿佛为了确认似的,又转过头看了看离夜,才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爹就是这么说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离夜,后者却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南宫澈率先收回了目光。
那个人要是有什么反应才奇怪呢。心中有些苦涩。
“现在晴雪也没什么大碍了,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南,要不要出去玩玩?”南宫澈礼貌地邀请道。
“是吗?”听到有的玩,翼儿立刻眼睛一亮,“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对吗?”
“对啊,翼儿想去吗?”璟燚蹲下来,爱怜地在翼儿鼻尖上一刮,笑着问道。
“嗯,翼儿想去,”翼儿忙不迭地答应,然后马上转过身,扑到离夜怀里,撒娇道,“爹,我们出去玩嘛,好不好?”
离夜有些无奈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儿子,伸手在其额头上轻轻一弹:“就知道玩儿。”
离夜佯装委屈地摸了摸额头,又笑着挤到离夜怀里蹭着:“爹,你就答应嘛。”
“好了,好了,想去就吧,都多大了还撒娇。”离夜摇了摇头,说得有些无奈,却也宠溺。
“翼儿再大也是爹的儿子啊。”翼儿状似不满地说道。
离夜突然轻轻一笑,伸手将翼儿搂在了怀里。
璟燚温柔地看着眼前的父子俩,笑地愉悦。
南宫澈则是站在一边,震惊得说不话来。
要不是对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还真的会以为刚刚离夜脸上那刹那的笑靥是错觉。
原来他也是可以笑的,也是可以笑得这么温柔的啊。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美景更是堪比瑶池仙境,而能够饱览西湖美景,除了轻舟畅游外,另一个最为人们向往的就是位于西湖中央的皓月楼了。
西湖绿波千顷,皓月楼如明珠一枚,矗立于这动人的绿波之上,可不就是和它的名字一样,广袤的夜幕中的一轮明月。站在这样一轮明月之上,感觉被西湖美景环绕,更兼有美酒佳肴,这样的地方怎能不令人们趋之若鹜?
这样的地方,各个达官显贵,文人骚客,自然不会错过。
不过,皓月楼虽说不如天边皎月那边遥远,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怕也不比那明月近得了多少。
往日里热闹非常的热闹的皓月楼,现在却是一片寂然,落针刻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定格在刚进来的一行人身上。
一行六人,三男两女,还有一个小孩子。
那两个女子,具是天姿国色,一青一黄,辉映成趣;一边走着,一边与身边的一名公子谈笑风生,笑语晏晏。
那位公子一身白衣,风度翩翩,面容俊秀,更兼脸上那抹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许多人都认出了这位白衣公子正是南宫世家的大公子南宫澈。
然而这都并不是另所有人屏息的原因。
能坐在这皓月楼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美人见得多了,但是能美到这种程度的怕是前所未见。那眉那眼,那鼻那嘴,竟是每一处都精致到了极点,那样的美丽已仿佛不是凡间所有,该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这样的美丽,怎能让人不屏息细看?只怕稍有不慎,惊扰了这画中仙子,仙子便即刻乘风归去,众人醒来时,才发现不过南柯一梦。
璟燚现在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从他踏进这皓月楼开始,那些人的视线就一直停在他身上没有移开过。那些混杂着惊艳、迷恋,间或还有些许痴狂的神情,璟燚并不陌生,但是,熟悉并不表示他可以坦然接受。
璟燚垂眸深吸了一口气,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血腥。
“爹,这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啊?”孩子童稚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显得格外响亮。
众人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再看看璟燚愈渐冰冷的目光,赶忙移开了视线。
而这时人们才注意到,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青衣男子,就是刚刚那个可爱的孩子口中的“爹”吧。
那个男子因着垂下的发丝看不清相貌,也正因为如此,却也更加让人注意到那一身沉寂的气息,平静而安宁,却仿佛夹杂着冰雪。
站在一群人中,这名男子该是最不起眼的,但偏生让人不敢有什么冒犯之意。
能和南宫家的大公子一道的,想来也该不是凡凡之辈。
男子听见了身边孩子的问话,慢慢地低头看了孩子一眼,只那一眼,却让人感觉那隐隐的冰雪之气似乎淡去了不少;而后没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飘过另一边的璟燚。
璟燚一直注意着离夜,当然也看到了他眼中隐约的调侃之意,有些无奈。
“南宫公子,您请楼上坐。”回过神来的小二忙着招呼道,生怕怠慢了贵客。
南宫澈也没说什么,微微一笑,示意小二在前方带路,领着一行人朝楼上走去。
知道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许多人才慢慢收回了眷恋的目光,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大堂里有喧哗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皓月楼呈宝塔状,共三层,越往上越是风景宜人,而三楼偏偏修得极为狭小,只有四个雅间;能上的三楼的人,必定该是当世无双的人。
小二领着南宫澈一行人径直朝三楼走去。
顺着楼梯向上望去,一间雅室,窗户和门上的雕花镂空具是各式各样的兰花,简洁的手笔,却让人觉得清新而别有一番味道,布局精细,毫无矫揉造作的累赘之感,看来该是出至名师之手。
门上挂着一块木匾,远远的亦有淡淡的香气飘来,该是上等的兰木所制;匾上书一字“兰”。
只这一字,便让人觉得那精致的雕刻与那明贵的兰木都成了陪衬。
字体苍劲,隐有蛟龙之姿,却有飘逸潇洒之感,真如空谷幽兰。
“离夜,你也觉得这字写得不错吧?”看着离夜一直盯着挂着的匾额,南宫澈笑着说道。
离夜没有看南宫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南宫澈本来也是随便问问,他知道离夜一向不怎么理人,也没有期望离夜这次会有什么表示。
看到离夜点了点头,南宫澈有些受宠若惊之感,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又停下了。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不过是个刚认识的人,他也不过只是点了点头而已,却可以让自己这么高兴……
“这位公子,您真有眼光啊,”没有注意到南宫澈的异样,一旁的小二已经得意地开始介绍了,“这是多年前隐先生到我们皓月楼写下的哦。”
说着一行人已经进屋坐定。
“大哥,隐先生是谁?”刚一坐下,南宫悦就好奇的问到。
“隐先生呢,就和他的名字已样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人们只知道他才华横溢,胸中万千丘壑。”南宫澈笑着解释道。
“真的没有人知道吗?”司徒清盈好奇地问道。
“也许有一个人知道哦。”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人们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
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容貌秀丽,眉目之间却有着不输男子的英气,气质亦是一片傲然。
“原来是宁小姐,南宫澈有失远迎了。”南宫澈站起来说道,然后又转过身对离夜和璟燚道,“这位是宁馨小姐。”
没有理会南宫澈的客套,宁馨径自说道:“我刚在楼上看到楼下一片骚动,还当是什么人来了,原来是南宫公子来了,怪不得……”话是对南宫澈说的,目光却不觉飘向璟燚,眼神中隐隐有些不屑。
璟燚注意到那道别有意味的目光,皱了皱眉。
“宁大小姐刚刚说也许有人知道,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也许是看出了璟燚的不悦,司徒清盈开口回到原来的话题。
宁馨没有说话,神秘一笑,目光转向一边。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面纯白的墙壁,上面挂着一幅水墨画。
这幅画上只有画了一株简单的兰花。
画风纯熟,运笔自然,但是看来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仔细一看,才发现,本来好好的一株空谷幽兰,那线条却是说不出的狷狂,一派傲然。
“听说这是当时与隐先生一道来的一位公子画的。”小二见大家都看向墙上那幅画,遂出声解释道。
“真是个执着的人。”璟燚看着画突然开口道。
看到离夜回来头看着他,璟燚对着离夜笑笑,没再说什么。他看得出来,离夜没道理看不出来吧。
离夜没再问什么,回过头继续望着那幅画,眼神却有些异样。
“没有署名啊,”南宫悦在一旁说道,有些失望,“他又是谁啊?”
“这样的明显的画风,也看不出来吗?”宁馨看着璟燚的眼神有些意外。
“那你又知道啊!”想来是被宁馨那明显不屑的语气激怒了,南宫悦有些负气地反问道。
“我自然知道。”还是不变的语气。
“应该是风华公子吧。”知道自家小妹与这位宁家大小姐不怎么对盘,南宫澈一边用眼神安抚妹妹,一边温和地说道。
南宫悦看宁馨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有些得意地挽着大哥的袖子,朝着宁馨骄傲地挑了跳眉。
“风华公子是谁?”翼儿好奇地问道。他听了半天也没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只知道好像和一个叫隐先生的人有关,而后来不知怎么又扯出了一个叫风华公子的人。
“一个妖孽而已,有什么好说的。”南宫悦的口气很是不屑。
“爹,什么是妖孽?”翼儿偏着头看着离夜问道。
离夜看看翼儿,开口道:“妖孽嘛,就是所有人都不了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人吧。”语气有些叹息。
翼儿听得似懂非懂,又把头偏向另一边,好像想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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