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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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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看着饭菜,”吃到一半,南宫撤看着站在一边的小和尚开口问道,“你们似乎早知道我们要来啊。”
“贫僧戒空。施主,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今早师尊吩咐下的,”小和尚并不隐瞒,“本来开始我们也觉得奇怪,本寺向来少有人来,没想到倒真来了客人。”说完看向众人。
“那么方面上我们拜会尊师吗?”璟燚在一边开口道。
“师尊说,诸位想必很累了,请先稍作休息,有什么事待明天再说吧。”
见他如此说,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夜深了,月朗星稀。
离夜看翼儿睡熟了,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离夜漫步走过平铺的皎洁月光,清风吹拂之下,树叶沙沙作响。
夜晚的寺院很安静,离夜出了院门,没走几步,来到一进小院前。试了试推门,门并没有锁,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院中石桌前坐着一位老僧。
夏天的夜晚并不冷,老僧只着素色单衣。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坐了有一会儿了。
听见离夜进门来,老僧慢慢站起来,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离夜。
“夜施主,好久不见啊。”老僧看着离夜,笑着说道。
“是啊,是很久不见了。”离夜淡淡地开口,走到老僧对面坐下,才道,“无为大师风采依旧啊。”
“本来以为今天白天走了那么久的路,晚上你可能不会来的。”无为有些调侃地笑着。
“有劳大师就等了。”并不怎么在意无为的调侃之意。
“其实我觉得很奇怪啊,”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那些孩子不知道就算了,你难道也不知道破阵之法?竟然故意带着他们在哪儿绕了半天。”
“因为……”故意拖长了声音,“这样好象比较有趣。”虽然脸上依旧淡然,眼中却有着明显的笑意。
无为看着离夜,笑了笑:“你,好象有些不同了。”有些欣慰的样子。
“哦?”眼中的笑意隐去,呢喃似的开口,“是吗?”
“我觉得这样其实挺好。”话锋一转,“那么,你这次是所为何事?”
“我想既然到了江南,就来看看吧。”
“夜公子前来,贫僧自然是欢迎的。”客套的话,却说得真诚。
一阵沉默。
月凉如水,清风徐徐,宁静的气氛使心情慢慢沉淀下来。
“近来这天下可不平静啊。”无为突然感概似的开口。
“大师不是说过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你后悔了吗?”突然问道。
离夜摇了摇头,才说道:“我向来没有这种无意义的情感。”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只是不知道我用这种方式完成我的承诺他是不是满意。”语气中微微有些叹息。
“那么,这次的事看来你也不打算插手吧?”
“我应该插手吗?”
“倒也不是,但是,”说得认真,“你已经身在局中了不是吗?”
“唉……”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尽可能的,我并不想破坏现在的平静。”
“你的平静还在吗?”问得直接。
离夜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望着无为,好像有些疑惑的样子。
“夜,”直呼他的名字,“也许你该想想你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什么?”目光慈祥,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
离夜看着面前慈祥的老人,眼神有些复杂。
久久无语,离夜慢慢移开了目光,望想远方深蓝色的天幕。
无为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
“也许你是对的,”过了很久,离夜终于幽幽地开口了,却没有看无为,“近来,总感觉好象会有什么东西要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了。”
“这样的改变未尝不是好事啊。”
“大师觉得这样很好?”
“改变本身并没有好坏之分,”很耐心地说着,“改变意味着选择,有选择就会有得失。有失才有得啊。”
“可是,”有些迷惘的样子,“我自己并不想要什么。”平淡的话语,却仿佛凝着忧伤。
“夜施主,人生在世,想要些什么比较好吧。”语气明显的关心知意。
想了想之后,才问到:“那么,大师你想要什么吗?”
“唯愿在心中,求一份净土。”双手合十答道。
突然离夜轻轻地笑了:“大师,你见过她了?”虽是问句,却说得肯定。
“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无为也笑了,“你不知道,她开始来,先是跟我狠狠地抱怨了一通,说你老是不去看她;再来,就是叫我劝劝你。”
“她还是老样子啊。”笑,带着些许愉悦,口气说不出的温柔,“居然过了这么久还不死心啊。”有些无奈,却带着点点温暖。
“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小孩子是你儿子?”仿佛突然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无为笑着问道。
“很意外?”挑了挑眉。
“是很意外啊。”
“难得这世上还有能让大师觉得意外的事,实在可喜可贺啊。”说得没什么诚意。
无为笑了笑,随即好象又想起什么,状似随意道:“今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心思幽深啊。”
“你说的是谁?”并不怎么在意。
“你会不知道我说的是谁?”没有回答离夜的问题。
第四章
清晨,璟燚等人在寺院悠长的钟声中醒来。
宁静而朴素的气氛让他们一夜好眠,早上起来一起吃过早饭,而一直负责招待他们的小和尚戒空也在他们的要求下,带领他们去见主持。
而也是在此时,众人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寺院。
本来经过寺院前的惊艳,进来时都做好了准备,想来内里的景致必定更加绝世。
但是,寺院里的景色却是出乎意料的朴素。昨天走过以为只是他们走的那一块如此,但是今天看来,整个寺院都是这种简单朴素的基调。
不可否认,有些失望。
“戒空大师,不知贵寺前的阵法为何?”南宫澈终究还是好奇问了出来。
要知道,南宫世家可是以阵法见长,而以他的程度,虽然不说是天下无敌,也可说是难有对手,现在居然面对一个阵法一点头绪也没有。
而且,他始终搞不懂这布阵之人的目的。
每一种阵法的设计必然是设计者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来做的。目的性,很多时候是设计者摆阵的动力,也是破阵者的钥匙。
要说像这种迷阵,一般都是为了将入阵之人困在其中,其中必定会有许多岔路,迷惑入阵之人,更有甚者,甚至会布置一些陷阱;而这座阵法,别说陷阱,连岔路都没有一条,自始自终就那么一条路,感觉上好像只要一路走下去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布阵之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布置这个阵法?
除了离夜和翼儿,其余两人看来也在想着与南宫澈一样的问题,听见他问话,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戒空小和尚。
“你是说千绝阵?”似乎并不意外南宫澈的问题,又想了想,才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师兄们说,好像是师尊的一个朋友留下的。”
“哦,到了。”小和尚停在了一进小院前。
轻轻敲了敲了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走了进去。
院内布置简单,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中一朵洁白的莲花蔚然开放,仔细看还会发现池塘里有几尾小鱼自由自在地游动。
桂花树不远处,简单的石桌和石凳;石桌上放着简单的茶具。
树下,站着一位身着袈裟的老僧。
眉须尽白,却是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目光温和而慈祥,眉目间却是无比的通透与智慧。
一见便让人生出亲近之意。
看戒空小和尚过去见礼,看来这位就是主持了。
“诸位施主,老纳法号无为。”看见众人走进,无为笑着自我介绍道。
众人各自也做了自我介绍。
于是便一起在石桌上坐下,闲话家常。
南宫澈自小家学渊源,博古通今;璟燚亦是文武双全;就是司徒清盈也是从小便有专人教授,自然远非一般人可比。
但是,今日与这老僧谈话,具都是甘拜下风,却奇异的完全没有挫败的感觉。
仿佛就是一个慈爱的长辈,明智而通透,面对自己的孩子,慈祥而明晰。
离夜一直只是坐着,看他们侃侃而谈,也不插嘴,依旧平静。
“离夜,你以前来过这儿吗?”璟燚面对离夜突然问道。
他感觉得到,离夜对这里很熟悉,不论是面对寺外阵法的坦然,还是入寺后见到主持的宁静。虽然,离夜的性格本身就是如此,但是从他神情微妙的变化,璟燚还是觉得他以前一定来过。
离夜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那你认识无为大师?”南宫澈小心地到。
离夜依旧平静地点了点头。
然后,另外三人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
从他专程来一趟的行为来看,他与无为大师的交情想来不浅。
他从入寺到见到无为大师,始终神色未有丝毫改变;见到大师师,也不曾去打个招呼什么的;甚至在他们闲话的时候,也没有半点表示。
这就是他对待待人的态度?
怎么感觉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可能是他们三人的神情太值得玩味,离夜清澈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明显的疑惑之色。
“夜公子就是这样。”还是无为开口,缓解了有些诡异的气氛。
熟稔的口气令众人又是一惊。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以离夜的性格,要他和什么人相熟或是亲近,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但是,看无为自然亲近的态度,离夜习以为常的神情,实在不难想象,这两人必定交情匪浅。
“大师,不知有句话当不当问?”南宫澈突然正色道。
“南宫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老纳定然尽力为你解惑。”无为说得真诚。
“那么可否请问大师?”南宫澈整理了一下情绪,才说到,“贵寺外所设阵法是何人所为?”
“你是说千绝阵?”并不奇怪南宫澈的问题,倒像是,早就在等他问这个问题一样。
“是的,听戒空小师傅说,此乃是大师好友所为。”
无为顿了顿,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一样。
过了一会儿,才说到:“确实是老纳的一位好友所为。”
“不知大师这位好友做如此阵法是为何?”南宫澈问道。并不掩饰其中的好奇。
无为笑了笑,才慢慢道:“说来这位朋友与南宫公子倒也有些渊源。”
“哦?”难掩惊诧之意,“不知大师能否相告呢?”
“这个嘛,”顿了顿,双手合十,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那么大师能否相告,大师的朋友为此阵的原因?”璟燚在一边突然说到。
无为笑了笑,答道:“他说,最美丽的风景,只送给懂得坚持的人。”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具都轻轻一笑。
司徒清盈想到自己几乎算是在最后一步放弃了,脸上有些红晕。
第五章
晚上的西湖在夜幕与灯光的掩映下,仿佛一位多情的少女,朦胧中,更加妩媚动人,亦发地使人沉醉。
皓月楼依旧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繁华尽显。
而各个贤人雅士争相前往的皓月楼三楼,现在的一间雅阁里却时不时传出一阵不怎么文雅的笑声。
“那么,你们回来时又走了一整天?”声音里有些掩饰不住的笑意。
“当然不是,”瞪了那个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人,南宫澈没好气地说,“回来的时候,无为大师叫他的一个弟子为我们带路。结果,没走几步就出来。”
“那我们南宫大少爷这回的脸可是这是丢大了啊。”貌似感概地说到。
南宫澈看看一直不忘调笑自己的宁远,在看看在一边一直未发一言的司徒清傲,悠悠地说到:“很奇怪的是,这次我居然一点儿丢脸的感觉都没有。”
在场的两人听了这话,不禁都有些吃惊。
世人都知道,南宫世家的大公子南宫澈,向来的温文儒雅,谦逊有礼。然而作为他的朋友,司徒清傲和宁远都知道,南宫澈的骄傲是藏在骨子里的,他不会依靠自己的家事才华仗势欺人,但是心中的傲然却绝非一般常人可比。要他真心地对什么人什么事心服口服,几乎是从来没有过。
而这次,居然有人能让南宫澈如此“惨败”,还能令他觉得毫不丢脸。
看两位好友的神色,大概也能猜出他们在想些什么,南宫澈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放到唇边,不再说什么。
“那个离夜不简单。”司徒清傲淡淡地下了评语。
“是啊,先不说能一眼就认出你们南宫家的血色千里,”说到正事,宁远也受起了脸上有些夸张的笑意,“光是说能认识无为大师那样的人,这人真像你说的只是个山村里的教书先生?”
“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岳凌和欧阳晴雪与他相处是最多了,他们也不清楚。”说得有些不易察觉的沮丧。
“以你们南宫家的势力,还有查不到的事?”宁远又恢复了有些邪肆的笑容,调侃地说到。
南宫澈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该不会,你根本就没让人去查吧?”司徒清傲突然说到,口气中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吧?”宁远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南宫澈看看两人,觉得有些时候自己的朋友太敏锐了,好像也不太好。
“我只是感觉,他应该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不利。”
“澈,你变了,”司徒清傲微微地眯了眼睛,“我记得你以前可不会相信什么直觉的。”
“今天我们来这儿,不是来讨论血色千里的事吗?你们不觉得我们现在有些偏题了吗?”
看他这样子,另外两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也不再说什么。
“好,那么先说说我们各自现在知道的吧。”宁远正色说道,“澈,你算是当事人,你先说吧。”
南宫澈点了点头,开始说到:“在我们南宫家,能直接接触到血色千里成品的人,理论上来说,只有家主。”
“理论上来说?”司徒清傲突然插嘴道。
“嗯,”南宫策划点了点头,“因为血色千里共需要上千种药材,其过程十分复杂,一个人完成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南宫家制这种药都会需要一些助手,但是因为他们每个人只负责其中的一道工序,而且,这些人到底是谁,也只有家主知道,所以也并不怎么担心泄露。”
“照你这么说,像想要抓个人得到配方这样的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了。”宁远分析道。
南宫澈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血色千里这样的毒药并不常用,所以,我问过父亲了,南宫家其实已经很多年没做过血色千里了。而且,南宫家现在收藏的血色千里并没有被盗的迹象。”
“那么,就只可能是配方了?”司徒清傲道。
宁远也表示赞成地点了点头。
南宫澈却微微叹息,才说到:“血色千里的配方向来只有家主知道,而且,全都是通过面对面口授。”
“也就是说,血色千里从南宫家泄露这样的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宁远说到。
“但是,事实上他却发生了。”司徒清傲平静地说道,语气中却是隐隐的忧虑。
“也正事因为这样,恐怕南宫家的自己人恐怕都不会相信,那些血色千里中毒的事与南宫家无关。”南宫澈苦笑着说完了两位好友未说完的话。
宁远走过去拍了拍好友的肩,鼓励道:“先别丧气,也许还有什么是我们没考虑到的也不一定。”
南宫澈对好友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对了,清傲,”南宫澈打起精神,面向司徒清傲问道,“我听悦儿说你这次是和一个朋友一起来的,你的朋友好像叫殷忧吧。他是什么人?怎么没听说过?”
司徒清傲看了看两位好友,终究还是决定不要隐瞒,开口道:“他是隐先生。”
“啊?”宁远转过头,看看南宫澈,明显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惊讶。
司徒清傲简单地向两位好友说明了关于隐先生的事,两人也渐渐平静下来,收起了脸上吃惊的表情。
“没想到隐先生居然是蜀山中人,”南宫澈感概似的说道,“怪不得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宁远点点头,也是有些感概:“而且,你爹居然认识隐先生。”转身对着司徒清傲,“那么,隐先生既然与你一同前来,想必他也知道关于血色千里的事。那么他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司徒清傲脸上浮现出有些许为难的神色。
其余两人都有些惊奇地看着这难得的景象,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个冷冰冰的人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你没问他?”宁远试探性地问道。虽然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我问了。”
“那他怎么说?”南宫澈催促道。
“他说……”司徒清傲看着好友都是一脸的好奇,咬咬牙说道,“他说,可能会很有趣。”
“啊?”
第六章
“澈,这位就是我的朋友殷悠。”司徒清傲向南宫澈介绍道,又转身看着殷悠道,“这位是南宫澈。”
“南宫世家的大公子,幸会幸会啊。”殷悠上下打量了一遍南宫澈,幽幽地说道。然后望向南宫澈身后几人,抬了抬了下巴,随意道,“这两位是?”
南宫澈转过头看看自己身后的离夜和璟燚。
本来早上吃过饭,大家准备一起去看看晴雪,不想路上却正巧碰到一起出来的司徒清傲和隐先生,哦,现在应该叫他殷悠。
南宫澈向殷悠介绍了离夜和璟燚。
殷悠瞟了璟燚一眼,算是打过招呼。
司徒清傲、南宫澈和璟燚都微微有些吃惊。
司徒清傲已经认出璟燚和离夜就是他和司徒清言一起去临城在客栈碰到的人,当时璟燚的容貌在大堂里引起的轰动他还记得很清楚。连他初看时,亦有些愣神。
南宫澈,也是一样,相比于司徒清傲,他与璟燚的相处更多,对于每个人初见他时的惊艳已经习以为常。
而今天,突然一个人,见到璟燚时居然毫无反应,好像早已习惯了一样,要他们不吃惊也难。
而璟燚的惊讶却与两人不同。
他们两人是因为殷悠没反应所以吃惊,而他却是因为殷悠见到他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怀念。
是的,怀念。
因为当时他站的位置的角度,真好可以看见殷悠垂下眼帘时,眼神中的异样。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自信自己绝没有看错。
怀念?
他在怀念什么?
而接下来的情况却真是让三人面上都浮现出了掩饰不住的惊诧之色。
“离夜公子,嗯?”殷悠径直走到离夜面前,倾身到离夜近前,双眼微眯,微微勾起唇角,语气中竟然有些不易察觉的挑衅之意。
因为从司徒清傲的口中知道了殷悠的身份,看他向离夜走去,有些微微的担忧。虽然只是在传闻中听说过,但是毕竟还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得罪他总是不好。
而,离夜的性子……
不说也罢。
谁知,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夜听到了南宫澈的祈祷。
离夜淡淡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现在显得有些邪肆的容颜,神色未变,微挑了眉,平静地说道:“殷悠,隐忧,殷悠公子想要暗示什么?嗯?”
宁静的夜晚,明亮的月光。
清风吹拂,远处一朵云慢慢的飘过,遮住了皎洁的月光。
一道黑影闪过,接着这夜幕的掩饰,飞快地闪进了南宫世家后院的一间客房。
房间里,黑影慢慢地走到床前,轻轻地撩开了雪白的帐子。
床上,锦被轻覆,却没有人。
黑影吃了一惊,忙回过身来,却在阴影中隐约有一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黑影慌忙上前,跪下,恭敬道:“主上。”
“紫,你警觉性变差了哦。”天籁一般的嗓音,却生生覆了一层寒霜。
“是,主上教训得是,属下回去一定加强锻炼。”被叫做“紫”的男子镇定地答道,些微的颤抖却泄露了内心的情绪。
“嗯,”随意的声音,并不是很在意。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主上吩咐察的事情已经察到了。”
“哦?是什么?”
“曾经有人在司徒家,听到司徒清傲称呼他为‘隐先生’。”
“隐先生?”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过了半晌,才又出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怎么?还有事?”看男子依然半跪在地上未动,声音很慢,却带着危险。
窗外的云慢慢散去,月光逐渐透过窗间的镂空一缕缕地透进来。
皎洁的月光下,映着的竟是一张倾城容颜。
只是那绝世的容颜却罩着比月更冷的寒霜,漆黑的眸子幽暗而深沉,竟仿佛要将人的魂也吸去。
月光渐渐蔓延开来。
跪在地上的男子如他的名字一样,穿着深紫色的夜行衣。
“祁老有话吩咐属下转告主上。”
“说。”声音微微少了些寒意。
“祁老说,”轻轻松了口气,“主上身边的那位公子很危险。请主上小心。”
“祁老怎么会突然这么怎么这么说?”声音中已有些明显的怒意。
“祁老知道主上为救那位公子落水,所以叫属下去查了那位公子的来历。”慌忙地答道。
然后,漫长而难耐的沉默。
“那么,结果呢?”就在紫的身后的衣服快要被汗水浸湿的时候,幽幽的声音终于响起。只是自并没有注意到,那声音中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带着浅浅的期待。
“禀告主上,什么也没察到?”
“没察到?”有些意外,却隐约像是松了口气,还有淡淡的失望。
“主上息怒……”
“好了,”打断了紫的话,“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紫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闪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有回过头来,有些眷恋地看看房间里看不出表情的人,补充到:“还有,太子即将南巡。”
房间恢复的平静。
长久的宁静。
“竟然是隐先生。”过了好久,终于有声音幽幽得想起,“什么也查不到。离夜,你到底是谁呢?”到后来,声音竟然包裹了一层令人窒息的厚重,也有着无法言喻的悲伤。
璟燚的思绪不禁回到几天前初见那位殷悠公子的时候。
看着殷悠向离夜走过去时,看到他的神态、动作和语言,其实他并不如何惊讶。
他一直就知道,离夜是个让人想要好好探究的人,只是,这个人做得比较露骨而已。
况且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位殷悠公子到底是谁,只是看南宫澈的神色,似乎对他颇为忌惮的样子。
真正让他觉得惊讶的离夜的反应。
离夜骨子里可说是个相当冷漠的人,对于他不在意的人,要想他多说一句话也难。
很多时候他们问他话,会不回答还得看他的心情。
面对殷悠有些挑逗性的话,他本来以为离夜根本不会去理会。
这才是离夜不是吗?
但是,离夜居然回答了。
虽然依旧是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但是他回答了他的话却是事实。
所以,当时璟燚跃入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他们认识。
从殷悠身上那隐隐的气质,就该知道他不简单。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隐先生。
离夜认识殷悠,殷悠就是隐先生,也就是说离夜认识隐先生……
一个忽然跳入脑中的想法,让璟燚惊出一身冷汗。
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璟燚有些慌乱地倒了一杯茶,递到唇边。
过了许久,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认识离夜其实也只有几个月时间,但是总觉得好像很久了。一开始就知道,离夜这样人肯定不简单,但是却一直没有刻意去调查过。
也许是不想,也许是不愿。
也曾经在心里猜想过,但是却没有哪一种答案是如此令人震撼。
虽然告诉自己,隐先生认识的人肯定又不只是那一个,但是,退一步来讲,如果真的是这样,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地通了。
璟燚头痛地一手抚额。
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要怎么办?
离夜,我的情,已经收不回来的啊。
第七章
很多东西,一旦你意识到,想要忽略或者忘记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当那个东西也许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风华公子,风华绝代。
如果离夜就是风华公子,那是不是就是表示他是易容的呢?
果然,什么都是假的吗?
名字,模样……
离夜,对于我,你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呢?
猛然间,感觉一片阴影袭来,璟燚反射性地出手。
蓦地看清眼前的人,强制性地收回功力,内息一阵翻腾。
“南宫小姐,有什么事吗?”璟燚平静地开口。心中却有些懊恼,竟然变得这么大意,这下肯定内伤了。
“有事的是你吧,”南宫悦说得有些狐疑的样子,“刚刚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多谢南宫小姐关心。”说得客气。
“最近,大哥他们神神秘秘,早出晚归的,”稍稍凑近了些,“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本来就奇怪这位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现在看来,想来是自己大哥最近太忙,闲得发慌了。
“什么知不知道啊?”璟燚刚想说什么,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和煦的声音。
转身一看,南宫澈正像这边走来,看到他身后的人,璟燚眼神暗了暗。
“没什么。”南宫悦走到大哥身边,扯着南宫澈的袖子,有些闷闷地答道。
“是谁惹我们家大小姐不高兴啊?”南宫撤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南宫悦的脸。
“就是你们啊。”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大哥,你们老是把握当成小孩子,什么也不告诉我。”
“你是女孩子,外面的事交给爹和大哥就好了。”
“女孩子也是人啊,怎么你们可以做的事我却不能做啊?”好像真的生气了。
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僵硬,直到一阵稀疏的掌声的响起。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南宫小姐的勇气令人敬佩啊。”殷悠一边拍手,一边似真似假地说着。
“殷公子,你也觉得我说得对吗?”放开了南宫澈的衣袖,凑到殷悠面前,有些高兴地问道。
殷悠笑了笑,没有回答,走到离夜身边坐下,才悠悠道:“南宫小姐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啊。”
南宫澈和司徒清傲也走了过去。
“欧阳小姐,你看上去好多了。”
“我本来早就好了,是你们太小心了。”晴雪笑着答道。
“我也觉得晴雪已经好多了,”司徒清盈在一旁说到,“所以今天早上去看她时,就带她出来走走,老呆在屋里也不太好。”仿佛突然感到司徒清傲的目光,司徒清盈有些紧张地站起来,走到司徒清傲旁边,叫了一声,“大哥。”
“野丫头在外面玩得都不知道有家了。”严厉的话,口气却有无法怀疑的宠溺。
“知道了,再过几天就回去。”知道大哥没有生气,司徒清盈也松了口气。
“回去干什么?清盈干脆就嫁给我大哥,永远住在我们家好了。”南宫悦在一边打趣道。
司徒清盈脸一下子红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南宫澈。
“这种事也是可以乱说的吗?”南宫澈伸手轻轻在南宫悦头上拍了拍,走到一旁坐下,才又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哦,刚刚我们说起四神一族。”南宫悦跟着南宫澈走到一边坐下。
“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南宫澈随意地问道,眼睛看了看安静地坐在一边的离夜。
“突然聊起武林中一些很神秘的门派。”司徒清盈有些失落地望了南宫澈一眼,笑着答道。
“是我好奇,所以问问小悦和清盈武林中的事。”晴雪解释道。
“欧阳小姐,其实严格说来,四神一族并不是武林中的一个门派。”南宫澈好意地解释道。
“哦?那是怎么回事?”晴雪好奇地追问道。
“其实现在可以知道的也只是一些传闻而已,”南宫澈慢慢地解释道,“四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传说继承四神血统的人,都拥有一些我们常人所没有的能力。”
“是些什么样的能力?大哥你知道吗?”南宫悦睁大了眼睛问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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