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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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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怔忡之后,离夜上上下下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好像真的在评价两人是不是李大娘口中的“金童玉女”。
“两个人动作都这么一致啊。”感概一般。
少男少女的心事,真是令人怀念啊。李大娘在心里想着,回头进屋了。
而他口中的“金童玉女”只愣愣地站在那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离夜,不是你想的那样。”晴雪慌忙地上前解释。
“是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璟燚也忙着附和。
看到璟燚也出口帮忙解释,晴雪不由地感激地看了看璟燚。
两人又是紧张地盯着离夜。
离夜原本没多想。听了李大娘的话,只是随便看看而已,但现在看这两人的反应,不由觉得有趣。
看晴雪脸颊涨红,似在害羞。女孩子一般不喜欢别人当面谈这件事吧。不过,少女怀春,也是正常。
至于璟燚嘛,或许是年龄或者经历的原因,除了偶尔和翼儿玩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外,向来比较沉着,怎么现在也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印象中,好像还没见过璟燚这么紧张啊。
该不会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看对眼了吧?
这么久也算患难与共,两个人也都是那个年龄,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我想的哪样啊?”不由地想要调侃两人。
虽然依旧是淡然的话语,却难掩其兴味。
两人心中都是一阵无力。
这要怎么解释啊?再怎么解释怕也是越描越黑罢了。
第二十章
对于离夜开始在眼中偶尔浮现的情绪,虽然依旧是淡淡的,但是依旧能让璟燚惊喜。
那表示他在逐渐接近他不是吗?
但是,现在看到离夜眼中的调侃,“惊”是不少,“喜”却不知道该从何而来。
不过,看到这样的离夜,璟燚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
有些泄气,感觉上,只要遇上离夜,他就完全没辙了。
看来他这辈子算是栽了。
不由在心理扯出一个苦笑。
晴雪涨红了脸,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突然觉得以前那个总是一脸漠然的离夜说不定还好对付些。
离夜性子变得灵活些她是很高兴啦,但是他能不能不要把他的“灵活”用在她身上啊。
“爹爹,翼儿也想学武功。”就在三方各怀心事的时候,翼儿的声音传来。
“翼儿,”这次离夜没有忙着拒绝,蹲下身子,让自己可以和翼儿平视,“翼儿为什么想学武功呢?”问得认真。
“翼儿想要保护爹。”答得也很认真。
对离夜来说,被一个小孩子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是一件很滑稽的事。看着翼儿一脸认真的样子璟燚在心里想着。
低头凝神看去,却震惊离夜脸上的情绪。
在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一闪而逝的神色,混合着怀念的悲伤。
心猛然疼痛起来。
“那就好好学吧。”离夜拍拍翼儿的头站起来离开了。
“啊,翼儿可以学武功了啊!”等璟燚慢慢从那灼人的心痛中平复过来时,翼儿已经拉着他的手开始欢呼了。
“那么翼儿想跟谁学呢?”晴雪在一旁问到。
“当然是和璟燚哥哥学。”
“为什么不和我学呢?”晴雪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翼儿,你恨偏心呢。”
“因为璟燚哥哥比较厉害。”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依旧说得斩钉截铁。
晴雪有些郁闷。
就算是事实,但是有必要说得那么毫不犹豫吗?
“璟燚哥哥你会教我吧?”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看这一脸期待的翼儿,璟燚有些感概。
真是拿这孩子没办法。
“学武功是很苦的,到时候可不许叫啊。”认真地说道。
“嗯。”重重地点头,仿佛承诺。
清澄的绿波荡漾,湖旁的柳树肆意舒展着身姿,繁花盛开,竞相争艳。
湖中小亭之内,坐着一个人。
白衣胜雪,飘然似仙。
司徒清傲看到了亭中热人,走上前去。
“隐先生,晚辈没有打扰到先生雅兴吧。”
“哪里话?一个人坐在这儿正无聊呢,司徒大公子来得正好。”隐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向司徒清傲。
“先生叫晚辈清傲就好。”司徒清傲说得恭敬。
“那么,清傲,坐吧。”
司徒清傲也不推辞,就在隐先生对面坐下了。
面前的石桌上一盘棋,一盘未下完的棋。
双方看上去似是势均力敌,虽之到中盘,但棋盘已是错综复杂。司徒清傲向来觉得自己的棋艺还是不错了,看了也觉得微微有些眩晕。
“先生这是在排棋谱吗?”
“清傲以为这盘棋如何?”
“黑子和白子都是善于布局,精于计算之人,现在看来该是势均力敌。”司徒清傲看看棋盘,想了想之后回答。
“势均力敌吗?”隐先生笑了笑不再说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徒清傲觉得他的笑有些苦涩。
“清傲有兴趣陪在下下一局吗?”隐先生已经将棋子归于碗中。
“先生之命,岂敢不从?”
隐先生执黑,司徒清傲执白。
一局结束,已是晚霞满天。
“晚辈输了。”司徒清傲平静地说道,并没有输的人该有的泄气。
“清傲棋风稳健,只是后来稍显急躁了。”隐先生看着司徒清傲将棋子收入碗中,悠然地说道。
“先生布局精妙,晚辈受教了。”司徒清傲想了想,终究忍不住问到,“先生,开始那盘棋?”
“怎么?清傲有兴趣?”并不意外司徒清傲的发问。
“嗯。”并不怎么掩饰。
“那盘棋啊……”仿佛是陷入了回忆,“我执白。”
“那执黑的人是?”能和这天下闻名的隐先生下得势均力敌,此人想来也不简单。
“算是一个朋友。”
“先生的朋友是……”
“天色不早了,清傲,不如今天就到这儿吧。”打断了司徒清傲的话。
“那么,先生,晚辈就告辞了。”感觉到对方不愿再谈了,司徒清傲遂站起来告辞。
其实还是有点儿失望的。
“有机会的话,也许你会见到他的。”就在司徒清傲的背影渐渐消失后,亭中轻轻飘出一句话,话中似有掩不住的兴味,但却轻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有句话叫做“屋漏又逢连夜雨”。
这句话现在用来形容离夜等人的境遇怕是再贴切不过了。
虽然知道这个季节这地方雨水比较多,但是没想到居然能多成这样。
雨啊,就一直断断续续的下,每次以为它终于要停了的时候,它又下起来了。
离夜等人好不容易等到天放晴了,开始赶路,但是没走几步,雨又下起来了。
但是,这不是最糟糕的。
虽然一直都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看到了,还是让人忍不住感概一句:来得真是时候啊。
就在离夜等人忙着找地方避雨的时候,突然从林中蹿出十几个黑衣人。
离夜看看后面湍急的河水,又看看前面与黑衣人缠斗的璟燚和晴雪。
真是麻烦。
这下看样子是被彻底牵连进来了,想躲都躲不了了。
要不那些黑衣人怎么问都不问一声,就一副要把他们赶尽杀绝的样子?
灭口?
自己倒没什么,但是……
看看怀中的翼儿,离夜有些心疼。
璟燚和晴雪一边护着他们一边后退,谁知道到了现在这个进退维谷的境地。
其实璟燚和晴雪都不错,但是晴雪想来是没杀过人,出手时处处留有余地,所以璟燚一边还得护着晴雪。
而且,看着执剑的璟燚,离夜的眼神有些复杂。
就在离夜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名黑衣人趁着璟燚和晴雪与另外的人斗在一处的时候,向离夜袭来。
那名黑衣人看来已是重伤,璟燚和晴雪都没想到,要出手已来不及。
离夜一手推开翼儿,然后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冰冷的水,令人窒息。
在失去意识的瞬间,离夜感觉自己被揽入一片温暖中。
陌生的温暖,却让人莫名地眷恋。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似乎并不怎么难受。
只是,好像失约了呢。
真是抱歉……
离夜,离夜……
朦胧中谁在唤着谁的名字?
离夜,离夜……
离夜是谁?
谁是离夜?
是了,我是离夜。
但是,我不是离夜啊!
我是……
很热,也很冷。
多么矛盾啊!
但是,却是真实。
无奈的真实啊。
这样矛盾的真实中,离夜感到自己的意识却是异常地清晰。
感觉到,有人在身边。
想要睁开眼睛。
然后,真的睁开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让离夜不由地怔了怔。
这样的怔忡只持续了一刹那。
然后,记忆尽数回笼。
他掉进了河里,好像有什么人救了他。
看着眼前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的绝丽容颜,离夜想到仿佛是梦中的温暖。
本来以为死了呢。
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离夜,你醒了吗?”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以及不易觉察的小心翼翼。
璟燚现在想到当时的情况,依旧忍不住有些后怕。当看到离夜落水的一刹那,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居然让离夜在他面前被人……
迅速解决了那几个黑衣人,跟着离夜跳了下去。
好不容易将离夜救了起来,将他搂在怀里,那样的感觉依旧那么不真实,仿佛马上就会失去。
那湍急的河水,从来没有过得令他发狂。
终于,离夜睁开了眼睛,但是离夜的神情深沉而复杂,脸色有些苍白,仿佛幻像一般不真实。
直到当他看到离夜唇角微微勾起那一点儿嘲讽的弧度时,他才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想要确定他的存在。
“离夜。”再一次的呼唤。
可能是那微微收紧的手臂提醒了离夜他正被人搂在怀里的事实,离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看清了离夜的意图,璟燚扶着离夜坐起来,依旧担心他,所以还是让离夜轻轻靠在他怀中。
不习惯别人太靠近,离夜微微向后,离开了璟燚的怀抱。
璟燚知道离夜向来不喜人近身的习惯,虽说有些受伤,但依然顺从地放开了。
离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木质的潮湿的味道,想来该是山间猎人们打猎时临时休憩的地方,日常用品应该是齐全的。
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屋子里幽暗的油灯静静地摇曳。
“你在这儿,”离夜的眼光终于移到眼前的璟燚身上,“那么翼儿他们呢?”
还是淡淡的声音,看似询问,却仿如陈述。
如果不是了解离夜对于翼儿的态度,璟燚一定以为离夜只是在问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不过想想,如果是陌生人,离夜怕是连开口也免了吧。
可是,如果不是陌生人,如果那个人是我,离夜,你会怎样?
“前面就到洛城了,我叫晴雪带着翼儿在那儿等我们。”虽然心里想着其他地方,璟燚还是很快回答了离夜的问题。
仿佛是松了一口气,离夜慢慢向后靠在墙上,眼神依旧漫不经心,随意地飘着。
但是,这下璟燚可轻松不起来了。因为离夜的眼神似乎落在了他们现在所在的床上。
不很宽的木床上,两人均只着单衣,披散着长发。
这景象真是说不出的暧昧。
“那个,因为好像在发烧,所以……”璟燚有些手忙脚乱了,“因为你好像很冷,那个……我……”
“所以用身体帮我取暖。”平静的声音,帮着璟燚说完了他想说的话。
听到离夜这么平静的声音,璟燚虽说不再慌张了,但是心里却有些说不来的滋味,不怎么好受就是了。
“你还在发烧,先躺下休息吧。”说着伸出手想要扶离夜躺下。
“我在发烧?”自然地避开了璟燚的手,一只手抚上额头,“好像是有点儿。”不甚在意的语气。
“那就好好休息吧。”看着自己被避开的手,压住心头的苦涩说道。
离夜没有动,只是用莫名的神情望着空中。
这样的离夜是熟悉,也是陌生的。
仿佛隔绝了这世间的一切的空寂。
莫名的心疼。
璟燚觉得他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将离夜扯进自己怀中,狠狠搂住。
这样的离夜,总让他想起离夜落入水的那一刻,那种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的恐慌。
过了很久,就在璟燚以为自己就要控制不住时,离夜突然转过头,看着璟燚。
“为什么要跳下来?”平静却飘渺的声音。
听到那突然响起的声音,璟燚有些反应不及,直到他意识到离夜问了什么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地张大了双眼。
他要怎么回答?
因为我爱你啊。
可是,他能这么说吗?
如果说了,离夜会怎么想?
“你很可能会死。”似乎并不一定要璟燚回答,离夜又开口了。
看着离夜那双寒潭一般的眼睛,璟燚突然感到,他好像第一次听到离夜用这样的语气的说话,这样认真的语气。
“死了就什么就没有了,”仿佛真的不需要璟燚回答,离夜自顾自地说着,“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仿佛叹息。
那似乎永远没有一点儿波动的湖水,竟然让人觉得好像有一到波光流过,仿佛悲伤。
这下璟燚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样的离夜,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由地低下了头,想要逃开他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所以,璟燚,”听到自己的名字,璟燚终于还是慢慢抬起了头,但是接下来的话却真的让他惊呆了。
“不要救我,我并不值得你如此。”
璟燚的第一反应是离夜知道了,但是看看他的眼神又不像。
那么,你又为什么这样说?
猛然一个念头袭来,又让璟燚的心不可抑制地疼痛了起来。
你就真的这么不想活着吗?
心疼到了极致,璟燚突然觉得愤恨。
难道,这世间就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翼儿,不行吗?
我,也不行吗?
……
第二十二章
平静而安宁的睡颜,呼吸很轻,几不可闻。
如果不是知道离夜不会武功,璟燚几乎要以为离夜内功深厚了。
但是,就是那些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也未必能如离夜这般冷静自制。
是的,冷静自制。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着睡梦中的离夜,这是璟燚想到的最贴切的答案。
如果不是额上那滚烫的热度,璟燚会觉得离夜发烧只是自己的错觉。
醒着的时候,眼神清明,神情依旧淡漠,说话亦是条理分明;即便现在睡着了,依旧是平静,躺在那儿,根本没有其他的动作,连翻身的动作也没有,一直就那么躺着。
怎样的环境,才会让一个人隐忍自制到这样的境地?
这样想着,璟燚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不过,璟燚觉得睡着的离夜比醒着好多了,至少不会再说些让自己心痛莫名的话了。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觉得,你不会突然不见了。璟燚在心里感概着。
对于那段无疾而终的对话,璟燚和离夜都默契地不再提起。
但是,不提起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看看身边的离夜,璟燚在心中又是一叹。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璟燚觉得,像离夜这样,越是接近,反而越不了解。
仿佛一个谜宫,每当你以为已经走到了终点,却发现只是开启了更多的迷宫的大门。
甚至,终其一生,也许对于那个真正的迷宫,你从来就没有进去过。
“啊。”突然看到离夜的脸在近前放大,璟燚不防之下轻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吗?”看着离夜似有些迷惑地看着,璟燚平静了一下心情,遂问道。
“怎么了的是你吧,”离夜看着璟燚说道,“你刚才再想什么?你脸色很差。”语气依然平静,但是好像多了什么,仿佛关怀。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心情好像一下子好了起来。
“璟燚,”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湖水,“你武功不错,跟谁学的?”问得很随意,仿佛家常。
“你是说我的师傅吗?”虽然不知道离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璟燚还是认真地回到。
离夜微微地点了点头。
“其实严格说起来,我没有师傅。”
离夜没有说话,好像在想什么。
“离夜,你一定不相信吧,”自嘲的口气,“可是这是真的。”认真地说着。
“我没有不相信。”或许是听出了璟燚语气中的嘲讽,离夜淡淡的说到。
“你相信我的话。”这下倒是璟燚吃惊了。
“我应该不相信吗?”离夜带着些许兴味地反问。
璟燚也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太蠢,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我只是觉得,我这么说,一般别人都不会相信的。”
“既然知道别人不会相信,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
“因为我不想骗你。”这句话璟燚说得异常地坚定。
离夜突然怔了怔,为那一脸坚定的神情,为那仿佛誓言的话语。
“那么你是自学的吗?”仿佛是为了缓解变得有些怪异的气氛,离夜开口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
“不会是没人肯收你这个徒弟吧?”语气应然平静,但是眼中却带着点儿恶意。
“因为没有人配作我的师傅。”傲然地开口。
“哦?”仿佛质疑,又仿佛询问,更像是没有意义的语气词。
“也许有吧,如果他还活着,如果是他的话……”喃喃自语般地说着,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离夜没有再追问。
“走了。”离夜站起来,淡淡地说到。
额上一点温凉的触感使璟燚从沉思中惊醒,璟燚愣愣的,脑袋里突然空白一片,只因离夜刚才那略显亲昵的动作。
食指微曲在额前一弹。
这个动作璟燚并不陌生。
因为离夜偶尔会对翼儿这样。
这代表什么?
璟燚伸手抚向额间。
离夜的体温偏低,手指也好像总是凉凉的。
璟燚感到那残留在额间的凉意好像由额间直射心底,明明是淡淡的凉意,却在心底凝成了灼得人心疼的火焰,最后在全身蔓延开来。
明明痛得让人想要落泪,却在热意蔓延到双眼时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那一笑,倾城绝世。
平复了一下情绪,几步赶上前方的离夜。
似乎并不在意璟燚是否跟来,离夜一直就是那样走着,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变化。
知道离夜心里挂念翼儿,璟燚他们一路上几乎不曾停留的向洛城赶去。
到洛城时,已是日薄西山。
再等他们找到璟燚与晴雪约好碰面的客栈,街上的小店已经基本上都打烊了。
走进客栈,客栈的大堂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买醉的客人伏在桌上,似乎谁着了。
璟燚轻轻叩了口柜台,小二从柜台下慢慢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样子。
没问什么,璟燚眼中突然一道厉色闪过,眉头微皱,一闪身消失在大堂里。
离夜没有问,没有阻止。因为他也问到了后面飘出的那一缕血腥,隐约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
小二抬起头来,只看到一个冷漠的男子静静的站着,想是来住店的,便走上前去:“客官,你是要住店吗?”
离夜似没听见小儿的问话,只若有所思地望着堂前的一幅水墨画。
那幅水墨画似乎挂了很久了,有些年代的样子,因为晚上的灯光稍暗,所以看不真切,但只那模模糊糊的线条,亦能让人觉得那作画之人必定是肆意洒脱到了极致,否则,又怎会有那般张狂的笔墨?
“客官你喜欢这幅画吗?”小二见离夜一直望着那幅画便出声问到。
“您真有眼光,我告诉你哦,”小二自顾自地说着,“这幅画可是当年闻名天下的风华公子画的哦。”
“居然挂着那种祸乱天下的妖孽的东西在这儿,想来你这店也好不到哪去?”如黄莺出谷一样悦耳的声音。
“悦儿,怎么可以如此无礼?”还未待小二反驳些什么,一个有如春风一般和煦的声音传来。
见来了客人,小二忙不迭地迎上去。
第二十三章
小二忙不迭地迎上去。
“大哥,我哪有说错什么?”少女不服气地反驳道。
“请帮我们准备两间上房。”那个男子不再理会少女,礼貌的对小二说道。
小二恭敬地答应。从那两位的穿着来看,就知道肯定是富家子弟。
“爹……”一个带着哭腔的童稚的声音传来,在冷清的大堂里显得异常的响亮。
“怎么哭成这样子?”离夜接住跑过来的翼儿,轻声问道。
“晴雪姐姐快死了。”掩饰不住的悲伤。
“阁下是否有什么事?”温和的声音响起。
离夜这才抬头,看了看这个刚在才进来的陌生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雪缎,黑色的长发用同色的发带一丝不苟地束起,五官清朗俊秀,唇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说不出的暖意;身后的女子,身着鹅黄短裙,容姿艳丽。
“晴雪姐姐怎么了?”离夜漠然地看了男子一眼,随即低头向翼儿问到。
“晴雪姐姐流了好多的血,那些血是黑色的,看上去好可怕的样子。”好不容易,翼儿哽咽着把话说完了。
看来是中毒了。
离夜没再多说什么,抱起翼儿向后院走去。
男子并不怎么介意离夜的冷漠,也举步跟在离夜后面。
“大哥,你又要管闲事了?”手被女子拉住了。
“你跟着来就知道了。”男子笑了笑,拉着女子一起跟了上去。
后院里,可说是一片狼藉啊。
花草树木翻倒得到处都是,还有一滩滩未曾干涸的血迹。
也幸好这院子看来没有其他人住,不然想来一场骚动是免不了的。
离夜在翼儿的指引下,走进了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
轻叩了几声房门后,离夜推门走了进去。
房中灯光昏黄,浓郁的血腥,隐约夹杂着异样的香味。
“离夜,你……”璟燚刚好帮晴雪处理好伤势,听见敲门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离夜走了进来,刚想打招呼,却看到离夜身后跟着的两个陌生人。
以离夜的性格要他主动去认识什么人几乎没什么可能,那这两人……
而且,这两人看来就不是寻常人家的人。
离夜似不怎么注意璟燚的异样,对直走到床前。
晴雪躺在床上,脸色没有因为失血而苍白,反而泛着微微的红晕,呼吸平缓,乍一看更像是睡着了,如果没有那还未换下的血衣的话。
“不用叫大夫吗?”跟所有见到璟燚的人一样,跟着离夜进来的两人在见到璟燚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有些愣神,然而男子很快恢复过来,遂出声问道,“床上的那位小姐伤得很重的样子。”若有所指的眼神飘过床上的少女。
“离夜,他们是?”没有理会男子的话,璟燚转而向离夜询问道。
离夜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在下南宫澈,还未请教?”男子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说完又转向身后的女子,“这是舍妹南宫悦。”
“江南南宫家的人?”不会这么巧吧。
“正是。”优雅地从怀中取出一快木牌。
众所周知,江南南宫家的信物——金木。、
每个南宫家的人都会有一块只属于自己的金木,从成年开始便自己带在身边,直到死去,由南宫家本家收回销毁。
璟燚看了看男子手中的木牌,上面用瘦金体刻着“南宫澈”三个字。
“那么南宫公子出现在这儿有什么事吗?”璟燚的口气依然不怎么客气。
“你这人怎么敢这么对我哥说话,你知不知道……”终于回过神来的南宫悦不服气地说。
抬手阻止了南宫悦未说完的话,南宫澈温和的说道:“在下只是想知道,床上躺着的这位的姑娘是否是在下正在找的人罢了。”
“你们在找什么人?”
“是在下的一位世伯的女儿,她的名字应该是叫欧阳晴雪。”
璟燚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晴雪,点了点头。
“人家躺在那儿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们还在这儿聊天。”南宫悦躺在床上的晴雪说道,“还是赶快去叫大夫比较好吧。”知道床上躺着的人似乎是大哥想早地人,南宫悦马上变得热心起来。
南宫悦还没迈开脚步就被南宫澈拉住了。
南宫悦不满地回过身,结果看见了南宫澈一脸颇为无奈的表情,睁大了一双美丽地眼睛不解地看着南宫澈。
“悦儿啊,你好歹也是南宫家的人,难道现在还没看出来欧阳小姐是中毒了吗?”南宫澈笑着问道。
“中毒难道不应该找大夫吗?”南宫悦依然孜孜不倦的问着。
“血色千里。”淡然的声音响起。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离夜。
血色千里,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见过的人却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了。
血色千里,江南南宫世家独门奇毒,向来是绝不外传的。
南宫世家除了因其富甲天下而屹立不倒外,更因其奇门遁甲之术闻名于世。南宫世家曾出过一任家主,可说是一代奇才,他不仅精通各种奇门八卦阵法,更专于医毒。最后,他配合八卦阵法配置出了天下奇毒之一的血色千里。
这位家主说,这世间最芬芳的味道就是血的香味,那种驱除了血腥的鲜血都有的味道。所以若是中了这种毒,中毒之人身边就会弥漫着趋之不散的血香。方才因为房间里本来就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而且可能也是没有想到南宫家的奇毒会出现在这儿,所以进来时南宫澈没有注意,后来也是看了晴雪的状况之后才确定的。
当然,被称为奇毒,血色千里若是只有这么点儿特别也就徒有虚名了。
中了血色千里的人,必定面色红润犹如睡着一般,但是,却会不停的做梦,梦中必定出现自己最害怕见到的画面。
所以,中毒之人能活多久没有人可以预测,可能全看自己意志力能撑多久,外人完全帮不上一点忙,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外别无他法。
当中毒之人意志完全崩溃之时,就是毒发身亡之时。
曾经许多人猜测,是什么原因促使南宫家主制出如此歹毒的毒药?让人受尽折磨,先心死方能身死。
偏偏此毒除了南宫世家的独门解法之外,无药可解。
第二十四章
烈日骄阳,平坦的大道上,两旁的大树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一辆马车匆匆驶过,掀起一阵尘埃。
确定了是血色千里之后,南宫澈也不再耽搁,连夜与离夜他们带着昏迷的晴雪向南宫本家赶去。
“你不是南宫家的人吗?难道还不会解血色千里吗?”璟燚曾经这么问过。
然后南宫澈解释说,南宫家的血色千里向来收藏和炼制都是极为秘密的,炼制的每一道工序都是分开的,能同时掌握所有炼制工序及配方的只有南宫家的家主;而且,要解血色千里,需要一些条件必须要到南宫本家才可以。
彻夜未眠地赶路,到了白天也没怎么休息,一行人都有微微的倦意。
本来南宫澈和璟燚是骑马的,现在到马车里稍事休息。
南宫澈睁开微眯着的双眼,看看旁边靠着自己混混沉沉地睡着的妹妹,宠溺地笑笑。
对这个小妹妹,家里人都采取纵容的态度。
而南宫悦从小就黏他,很多时候出门他也带着她前往,本来这次匆忙赶回去,就叫她可以慢慢走,不用跟着赶路的,但是却非要跟着。
看着她脸上明显的倦容,南宫澈微微有些心疼。
南宫澈的眼光微移,看向一边坐着闭眼养神的璟燚。
璟燚面上并没有明显的倦意,看上去虽不说是精神焕发,但也不见疲态。这让南宫澈对这个岳氏现在唯一的幸存的人,感到有些佩服。虽说是四大家族,但是这却是南宫澈第一次见到这位岳公子。
初见时令人惊艳,南宫澈见过的美人也不算少了,但那些所谓的美人,跟这个人一比,怕也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了。
刚见面时看他模样,想来刚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然而气息丝毫不乱。可以看出其武功修为应该不差。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比他想象得还要高啊。他自认武功不弱,到了现在,也开始感到疲倦了。
最后,南宫澈的眼光移向了一遍的离夜。
离夜静静地坐着,翼儿被他搂在怀中,正安然的睡着。
离夜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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