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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凤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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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仙子不妨明示。”王谷说。
“仙子?你酸不酸呐?”沙延祺嘲笑道。
“听起来也简单,第三重是说服我,第四重是说服梨雪姐姐,第五重是说服城主。”女子笑道。
“你也说了,是听起来简单。”沙延祺有些失望。
“延祺,现在不正是你大展嘴手的时候吗,别泄劲啊。”沙聚成开玩笑说。
“还真得费不少功夫。”王谷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家好好商量一下。”陆勇说。
“有什么好商量的,群起而攻之。”沙延祺说。
“别忘了,是说服,你那样做别人能服吗?”王谷说。
“嗨,你长能耐了,敢挑我的刺了?”
王谷扭头不语。
“咱们大家就是一个整体,这样就是一对一,不是群攻一了。”陆勇说。
“这事我最拿手,我当代表。”沙聚成说。
“你看她,正坐在那看咱们的笑话呢。”兰儿说。
“神仙姐姐,你长得那么好看,心地肯定也特别善良,就行行好让我们过去吧。”沙延祺上前请求。
“好妹妹,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求过我,我能让所有人都过去吗?”
“我就一个,不是每个人。”
“那好,我可以允许你一个人过去。”
“真的?那他们也都是一个人啊。”沙延祺喜出望外。
“你也说了,是‘他们’,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把‘他们’分开不就成了一个人吗?”
“把‘他们’分开,变成的是‘每一个人’。”
“王谷,你那经史百家呢?赶紧的!”沙延祺自知理亏,赶紧把王谷推到阵前。
“姑娘,我乃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谷王千岁。”
“小女子拜见千岁。”女子行了一礼。
“艳艳城占据要道,你们横断东西,跟拦路强人有何区别?”
“敢问千岁,闭门谢客可有罪?”
“自然无罪。”
“那艳艳城不与外界交通又何罪之有?拦路强人之说又从何来?”
“你们妨碍了交通。”
“你们有另一条路可走。”
“你们完全可以把道路给让出来。”
“皇宫就无路可让吗?”
王谷不愿与她争论,也自知不能胜,于是偃旗息鼓了。
陆言之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了,但此时他真的脑空心白,没半点策略。
“姑娘,我们有重任在身,还望行个方便。”
“你们的重任与我何干,倘若真有要事为何还要趟这趟浑水?”
“我们只是路过,并无其它奢求。”
“我们这里没有路。”
“如今天色已晚,往回走的话恐怕只能露宿荒郊野岭了。”
“你们可在此歇息,明日返回。”
“我们已入城内,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我们必定心怀感激。”
“你们只过了前两关,老鼠拉木锨——大头还在后面呢。我劝你们还是准备好打道回府吧,何必……”
“嗬,你还会说俏皮话呢,太可爱了!”沙聚成嬉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沙聚成,我爹爹是当朝宰相。我今年二十二,尚未婚配。不知姑娘芳名?芳龄几何?”
女子有些害羞,不语。
“请问姑娘,城中哪家客栈最好?”
“小女子不知。”
“没关系,待会我直接去买一处宅子就是了,再去雇几十个下人。”
“公子打算在此常住?”
“不是常住,是定居。陆言之,我说你们这些人,明早赶紧回去吧。延祺,你回去跟爹爹说,就说我在这里找到了心上人,等娶了她,生了儿子之后再回去看他老人家。”沙聚成站起来说道。
“姑娘,你别信他,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娶了我,我们的儿子现在都三岁了。他这个人风流成性,四处寻花问柳。只要遇到稍微有点有姿色的,他一定不惜任何代价,就算用尽各种手段,最后非弄到手不可。我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本以为亲自跟他出来他会稍微收敛一些,没想到变本加厉……”兰儿“诉苦”的本领确实很高强。
“姑娘,别听她胡说,我早就把她给休了,现在我俩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是你们的事。”女子的阵地已经完全失守了。
“对对对,我会处理好。兰儿,咱们现在已经没有感情了,如今我遇到了最适合我的姑娘,你应该祝福我们才对。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除了儿子,家里所有的财产都归你。”
“‘最适合你的姑娘’,当年你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兰儿扭过脸去,假装哭泣道。
“看,已经处理好了。对了,不知道岳父大人现住何处,我派人买点东西先送过去,一会再亲自登门拜访……”
“各位公子小姐:从屏风过去便可直达后堂,梨雪姐姐已经等候多时了。”女子说完,急匆匆地从屏风右侧的一个小门离开了。
“等等我,等等……”沙聚成假装喊道。
“我看你越来越不像是在演戏了。”兰儿说。
“这才叫境界。怎么样各位,我又立了一件大功吧?”
“等事成之后再邀功也不晚。”沙延祺说。
“咱们走吧。”陆言之说道。
到了后堂,见一女子独坐在窗前,手握残卷。
“各位贵客:梨雪略通各种艺学,在这里不想为难各位,只要你们能拿出一项令我满意的才艺便可过关。”
“不是吧,就借个路而已,又不是考状元,你们这些人真是……”沙聚成词汇量有限,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骂他们。
“王谷,还愣着干什么?”沙延祺说道。
王谷沉思片刻,走到书案前,抄起笔赋诗一首:“关卡四五重,历经千万难。何事入纠缠,只为过雁远。”
“这也叫诗?”梨雪掷于地上。
“我的授业恩师乃是当朝名士李廷懋。”
“你若不说也就罢了,张巽李廷懋天下驰名,号称‘南张北李’。有这样的名师,但凡稍微用一点心也不会草头到这步田地。这样的诗不配说出口,更不配付之笔墨。你若肯将它收回至腹中,我便让你们过这第四重关卡。”
“是你自己不识货。”王谷哪受过这般侮辱,此时已到崩溃的边缘了。
“勇哥,你剑术超群,何不舞一套以解众人之围?”陆言之说。
陆勇点头应允,拔剑起舞。
“住手!剑乃礼器,剑舞以礼成之。君子用剑,威而不猛。你不是君子,不懂剑,更不懂剑舞。”
一番话说得陆勇哑口无言。
“陆言之,快想想办法啊。”沙延祺急了。
“这是我的软肋之一……”陆言之说。
“梨花,干脆你直接说你喜欢什么,要不然我们干什么你都说不满意,那我们岂不是变成了你手里的孙猴子?”沙延祺说。
“我说不出。”
“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你喜欢什么?”沙延祺更生气了。
“我知道我喜欢的东西就在某个地方,总有一天会有人给我送过来。”
“梨花,你这个人真是讨厌得很。”
“她叫梨雪。”沙聚成提醒道。
“梨花比梨雪好听多了,我就喜欢叫!”
“说到梨花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家里来了个民间艺人,他教我唱了一曲《梨花落》,特别好听。现在我还记得,不知道能不能唱唱试试?”王田说。
“不妨一试。”陆言之说。
“我只听过《梅花落》,从未听过有《梨花落》。”梨雪说。
“梅花会落,梨花也会落啊。”王田说。
“此言不差。”梨雪莞尔一笑。
“我这破嗓子算是没救了,梨雪姑娘凑合着听吧。”王田说。
“不打紧。”梨雪点头以示鼓励。
王田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庭前开梨花,香赠右邻家;女有知心话,愿寄梨香下;郎哥且释卷,与语香中她……”
一曲终了,梨雪眼中含媚,嘴角带笑。
“公子,能否将此曲赠我?”梨花怯怯地请求。
“怎么赠?”王田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人留在这儿就行了,她想听的时候你就唱给她听。”沙聚成开玩笑说。
“王田,你过去口诵,让梨雪姑娘把曲辞记下就是了。”陆言之说。
“是这么回事,没问题。”王田过去口诵,梨雪执笔默写。
“梨雪姑娘,不知城主现在何处?”陆言之问道。
“从角门出去,左转便到。”梨雪头也不抬,说道。
陆言之等人从角门出去,往左一转,只见草亭一座,中立一人,料想便是城主。
“城主,在下陆言之,与众兄弟姐妹路过此处,还望城主行个方便。”陆言之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
城主不语,始终凝视着远方。
“看样子,他比前两个更难对付。”沙延祺说。
“城主,你不过是一城之主,如今千岁谷王、钦差捉凤使,还有丞相的公子和千金都在这里,你们多方刁难也就罢了,现在又是这副姿态,未免太过!”陆勇厉声言道。
“没关系,我觉得挺好玩的。不知道这城主玩的又是什么花样,说不定更有趣呢。”沙聚成说道。
“你们是来借道的?”城主终于开口了。
“错!他们是来借道的,我是来借人的。”沙聚成笑道。
“四年了,前面只有一拨人通过,你们是第二拨。”城主搓了搓手,缓缓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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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们是第二拨,你是说我们可以通过了?”沙延祺自以为抓住了城主语言上的漏洞。
“当然了,不就借个道吗?”城主笑道。
“这会说得好听。”沙延祺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里不是第五重关卡吗?”陆言之问。
“没错,是第五重。”
“难题是什么?”陆勇问。
“没有难题。”
“第五重不是更难吗?”沙聚成问。
“哪本律法有这样的规定?”
“说的也是。”王谷说。
“城主,你的意思是说,根本就没有第五重?”陆言之问。
“谁说的,我就是第五重啊。”
“但是你刚才已经说过可以让我们通过了。”沙延祺说。
“是的,我说过。”
“但是我们什么都还没做。”陆勇说。
“你们已经做了。”
“在心里骂你?”沙延祺笑道。
“你说的是陪你聊天?”陆言之问。
“是的。”
“得聊到你开心才行?”沙聚成问。
“那样最好。”
“看来不最好也行。”陆勇说。
“在这里聊?”王谷问。
“是的。”
“请问你们的厨房在哪?”沙延祺问道。
“在前堂的左后方,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左拐就到。”城主为沙延祺指明了方位。
“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沙延祺往厨房走去了。
“你还真是个怪胎,山风凌冽的,也不怕在这冻死。”沙聚成说。
“远处不胜寒呐。”城主叹道。
“怎么会是‘远处不胜寒’呢?”王谷问道。
“爱美之心,本属天性,无可厚非。正所谓物极必反,当容貌成了唯一的美和追求,人们所有的爱恨全都聚于一点,灵魂便失去了空间和自由,伴着盲目与疯狂,所有的丑恶便开始飞旋舞动……”
“城主,你是说你成了那‘一点’的代表?”陆言之问。
“是的。你们能想象到我承受了多少压力和痛苦吗?”
“你还是说些具体的吧?”沙聚成反感地说道。
“刚当上城主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天之宠儿,时间久了我才慢慢意识到其实我是天之弃儿,我必须要率众人一起完成涅槃才能实现真正的回归。”
“发什么骚情呢?”沙聚成鄙夷地说道,“你现在富有一城,不知有多少绝色美人对你日思夜想,还不满足呢?”
“可不是吗,你才是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陆勇说。
“你的影响力强过任何一种权利,想要做什么事应该不难吧?”陆言之说。
“他们爱我之容貌,长我之德行,看似在追我,实际上是把我推得更远。我深忧艳艳城的未来,曾试着续德根于美枝,熟料这种反叛不仅没见效,反而引发了诸多矛盾和无穷的困扰。”
“你也算是先知先觉的才徳之士。”陆言之说。
“子曰:吾未见好徳如好色者也……”王谷话未说完,只见沙延祺手托着一瓢凉水来了。
“延祺,这会没人喝水。”沙聚成说。
沙延祺直走到城主跟前,将一瓢凉水结结实实地浇在了城主头上,得意地说道:“我看城主的脑袋有点渴,先浇一瓢垫垫底。”
城主此时冻得发抖,形象尽失,狼狈不堪,怒喊道:“你疯了?”
“没有啊,聊天太久会渴的,先给你喝点水预防预防——看我多关心你。”沙延祺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冲她嚷嚷。
“早知如此,定把你们直接赶走!”城主气呼呼地回屋换衣服去了。
“咱们晚上还得寄人篱下呢,这下好了,等着睡大街吧。”王谷说。
“街上有客栈。”沙聚成说。
“聚成说得对,咱们去客栈住吧,明天一早启程。”陆言之说。
“就他那德行,你还以为他会款待咱们吗?”沙延祺对王谷说。
“城主明天不会变卦吧?”陆勇问。
“我看不会。”陆言之说。
众人边说边走,刚走不远,有一个下人追了上来,说是城主请各位先到后堂稍坐,他换好衣服后即刻前来。
“不会是想杀个回马枪吧?”王谷说。
“就你懂得多。”沙延祺顶了一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陆勇说。
“我希望是红颜之祸。嘿嘿。”沙聚成笑道。
“咱们去后堂就是了。”陆言之说。
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城主到了之后礼数不失、招待热情。吃饱喝足之后,众人就在城主的府邸住下了。第二日,用过早饭,陆言之等人谢过城主,打算出发。
“你们先走吧,我过几天再去追你们。”沙聚成说。
“哥,你可别想着祸害这里。”沙延祺说。
“聚成,还是一起走吧。”陆言之说。
“你们放心走吧,有我在这呢。”兰儿说。
“后天城主大选,我就是想凑凑热闹,看你们,跟防贼似的。”沙聚成说。
“城主,续德根于美枝之事本王记下了,我已修书一封上表天听,圣上必会派高才大德来助你一臂之力。”王谷说。
“谢王爷,此事还是等城主大选之后再说吧。”
出了艳艳城,继续往东。天色阴沉欲雨,使人不辨时辰。走了五六里,路越来越窄,越来越曲折。路两边都是坟茔,大大小小的不下几百座,新坟旧茔都有,甚至还看见了两三座插着白幡,摆着花圈的热坟。
“这里不会有鬼吧?”沙延祺害怕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王谷说。
“那是他不敢说。”沙延祺说。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用害怕。”陆勇说。
“谁没做过两三件亏心事?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回我把爹爹的宝贝花瓶给打烂了,我就撒谎说是哥哥打烂的。”
“后来呢?”陆言之问。
“我哥多聪明啊,他说是打扫卫生的下人打烂的,害得那个下人被爹爹狠狠地责罚了一顿。”
“你爹没想过让那个下人赔吗?”陆勇问。
“他哪赔得起啊,就算他当八辈子下人也还不起。我爹也就不计较了,他找人把花瓶粘了起来,聊以自慰吧。哎,你们都做过什么亏心事?”
众人笑而不言。
“聚成不会是想待在艳艳城不出来了吧?”陆勇说。
“那里还真适合他。”王谷说。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过一个艳艳城。”陆言之说。
“你是想说男人都好色吗?”沙延祺笑问。
“他说的是‘每个人’,他说的‘色’和你想的也不一样。”王谷说。
“就你懂得多。”沙延祺没好气地说。
“快看,前面站着一个……”陆勇急急地说。
他们停了下来。
“陆勇,你别吓人!”沙延祺不由地身子一缩。
“不会真是鬼吧?”王田说。
“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李修表示反对。
“咱们快掉头吧。”小云说。
“若真是鬼,咱们岂不成了始见鬼者?”王谷说。
“你要是被鬼给掐死了,就没人知道你是始见鬼者了。”沙延祺说。
“怪不得没人见过鬼呢,原来见过鬼的人都被鬼给掐死了……”小云脸上发白,越想越怕。
“他就一个,就算他真是鬼,还指不定谁掐死谁呢?”陆言之笑道。
众人正要策马前驱,那人缓缓举起右手,用凄厉的声音喊道:“别走——!”
“快走快走快走!”沙延祺又惊又怕,尖声喊道,“他的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再不走咱们可就活不成了!”
“那人的声音和举止确实有点不对劲……”陆勇此时也有点惊颤。
“他还在朝咱们这走呢……”王田说。
“他是不是残疾人?”李修说。
“可能是流浪者吧,因为饥饿言行才会变异。”王谷从马车下来了。
“无须担心,随我前去就是了。”陆言之说。
“对啊,差点忘了,咱们这里还有个高人呢。小云,相信我,没事的。”沙延祺说着,挽住了小云的胳膊。
陆言之走在最前面,陆勇紧随其后,其它人缓缓地跟着。那人也在缓缓地朝这边靠近,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仙祖,我等你等得好苦……”还有大概十步远的时候,那人倒头便拜。
陆勇赶紧下马,上前将他扶起。“何须如此大礼?”
其它人见状也都长舒了一口气,纷纷上前相见。那人四十岁上下,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肤色青黑,像是刚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奇怪,尖细阴柔,似断实续。
“看你的样子,应该很久没吃饭了吧?”沙延祺怜悯地说道。
“是啊,很久了,很久了……”
“怪不得你说等得好苦呢。小云,去拿点干粮给他。”
“你是流浪者?”王谷问。
“孤魂野鬼,将近十年了。”
“你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能养活自己?”王谷说。
“有手不能取一物,有脚不能行一步,要手脚何用?”
“我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可这般辱没斯文?”王谷训斥道。
“王爷教训的是。”
“你说话的声音好奇怪。”沙延祺说。
“鸱枭之音人皆厌恶,然鸱枭何罪?”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沙延祺说。
“快吃吧。”小云将干粮递给那人。
“吃,迷惑了多少人?又瞒骗了多少人?”那人十分伤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言之和王爷的身份?”陆勇问道。
“人?我不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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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不是鬼,你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沙延祺笑道。
“我真是鬼!”
“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子曰:扣其两端而执其中。凡事不可走极端,身遭险衅之时更要泰然处之,不可妄自菲薄。”王谷说。
“此处近距艳艳城,你若真是鬼,也定不是什么好鬼。”陆勇笑道。
“我已死了将近十年,坟墓就在那边。”那人往斜后方一指,凄苦地说道。
沙延祺本来想笑,看看那人,确实不是在开玩笑。她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坟堆似乎开始跳跃、碰撞……回过眼神再一看那人,顿时毛骨悚然。“鬼来啦,我以后再也不敢做亏心事了,救命啊!”
小云看见沙延祺吓得躲到了马车后面,自己更是害怕,根本说不出话来,也不会动,只知道流眼泪。
陆勇脸色陡变,紧按住了宝剑。王谷只觉得全身轻飘麻木,恐惧有如藏在薄纸下的暴风雨,呼之欲出。王田赶紧站到了王谷旁边,李修则挡在了王谷的前面。
“人鬼殊途,不知兄台找言之何事?”陆言之平静地问道。
“不敢欺瞒仙祖:我本名叶求仕,十年前死于脑疾。谁想到死后地府不收,我只能在人间游荡。偶得消息,知仙祖将路过此地,特在此等候,还望仙祖慈悲,助我早日超生。”
“我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鼠佛给你送的消息吧?”
“仙祖英明!我多方结交,与鼠佛他老人家也算有些交情。昨日去看他老人家,得知了仙祖福音将至,今日特在此等候。”
“你是因病而亡,为何不得超生?”
“我要是阎王的话,也不会让脑子有病的人超生!你找陆言之,半夜三更自己去找他好了,犯得着跑出来吓我们这些人吗?”沙延祺怒言。此时众人虽还有些忌惮,但已解除了恐惧。
“惊吓了各位,实在是抱歉。”
“不是惊吓,我是真的差点被吓死了。”小云说。
“鬼如何能在白天行走?你形体俱在,难不成你是活鬼?”王谷心中半信的成分正在逐渐压过半疑。
“鬼也有有形的,无形之说不过是瞒骗世人的招数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所在的人群里藏有——鬼?”陆勇问。
“是的。那些谁都不认识他们的人,就是鬼。”
“那你可是第一个说实话的人——不,说实话的鬼。”沙延祺笑道。
“每个人的活动范围都是有限的,这就跟撒网入江一样,网再多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鱼都捞上来。”陆言之说。
“仙祖所言甚是。鬼可入人群,人也可入鬼群。”
“那不是自寻死路吗?”王田说。
“他们害人吗?”沙延祺问。
“他们为什么要害人呢?”
“鬼不是能飞行,有法力吗?为何你却是这般模样?”王谷问。
“若真能如此,做鬼岂不是比做人更有吸引力?”
“这也是欺世之说?”陆勇问。
“正是。”
“鬼也吃东西吗?”小云问。
“鬼皆饿鬼。”
“你住在哪呢?”沙延祺问。
“延祺,这还用问吗?”陆言之说。沙延祺一想,不由地心生一惊。
“你又如何得知本王的身份,难道也是鼠佛告诉你的?”王谷问道。
“如果一个人变成了鬼,那还有什么事是他不可能知道的?”
“叶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了——你为何不得超生?”陆言之说。
“十八年前,地府颁布新规,说是超生名额缩减,要实行选拔制度……”
“这事也得选拔,看谁以后还敢乱死?”沙延祺笑道。
“选拔的标准是什么?”陆言之问。
“这个标准可不好定。”王谷说。
“只知道是‘择优选拔’。”
“‘优’可以是任何东西,当权者也可以随便‘择’,这才是唯一的法则——不仅放之四海皆准,放到仙界和鬼界也皆准。”陆勇说。
“总得有具象一点的说辞吧,不然如何服众?”王谷说。
“王谷,你说错了,不是服众,是糊众——糊弄的‘糊’。”沙延祺说。
“自然是有的,比如位重、功高、名远、巨富、首善、大奸大恶……”
“那一般人怎么办?”陆勇问。
“一般人就只好等待命运的裁决了。”
“被人愚弄惯了,又甘心被人愚弄的人才会相信命运,才会去等待命运的裁决。”陆言之说。
“小人物神轻力微,很容易掉进命运的陷阱。”
“说的也是。”陆勇说。
“跟你一样的人肯定不少吧?”沙延祺问。
“自是不少,有些位高权重的人不知什么原因也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我此番除了想求仙祖帮我超生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仙祖。”
“叶兄请讲。”
“据说令尊‘大可将军’至今也未超生。”
“真有此事?”陆言之不由地上前抓住了叶求仕的双臂。
“我并未亲眼见到,但此事众鬼皆知,应该不假。”
“我父亲功在社稷,含冤屈死,没想到死后还要受此等侮辱!”陆言之痛心疾首。
“这其中可能另有隐情吧。”陆勇说。
“我父亲已经去世十余年,到如今依然孤魂飘荡,我这个做儿子的如何有脸在世上立足!……”陆言之泪流两行,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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