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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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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你吗?……”他弱弱的声音才落下,那门突然涌起一团黄色光芒,瞬间将他吞没。

首先映入童子眼中的是一片火光,火光是房间里的地上、墙壁上的那松脂油灯散发出来的,油灯安静的燃烧着,没有任何一盏熄灭。这些灯布成了一个立体的北斗七星图案,正是用来吸纳不执真人身体之中的火毒用的。

然后他看到的是依然躺在床上的师父,并没有醒转过来。他之前在门外之时多么的希望这是自己的师父醒了啊。

最后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站在房间里,而是站在门中,紧接着他发现了自己旁边站着另一个人,这人身量修长,看上去很年轻,一身紫袍,头戴紫冠,面色冷峻的站在那里。

黄灵虽然有些害怕,却仍强忍着害怕说道:“多谢真人阻止那黔七闯入,还请真人告诉小道您的道名,他日小道师父醒来也好告诉师父是谁仗义援手。”

他忐忑的说完这一句话,希望这个人是师父的朋友,而不是什么敌人。虽然面前这人阻止了黔七的进入,但是并不代表他一定是师父的朋友。

黄灵抬头看着,旁边的这位真人转过头来低头看他,在他与紫袍真人相视的一刹那,只觉得他眼神如刀一样划破自己的心房,化着一片冰川将自己冰封。

他颤抖着,思绪仿佛冻结,然而随着他头抚上了一只手后,那种冰寒与惊惧便快速的消退着,随之而来是舒麻的温暖,一股暖流在他心中升起。

然后,他看到了这位刚刚那一瞬间让他感到极度恐惧的人笑了笑,他耳中听到:“我叫清阳子,你放心,没有人能够伤害你的师父了。”

黄灵稳了稳心神,然后说道:“原来是清阳子真人,今日之恩,小道必定铭记于心,小道法力低微,无以为报,只能为真人铭刻长生牌位……”

他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语音颤抖的问道:“真人可是来上界?”

清阳子看着他眼中期盼的神色,点了点头。然后他听到黄灵快速而颤抖的声音问道:“是来自天衍道派吗?”

“嗯。”

清阳子这轻声一应,在黄灵的心中却如天籁一般,他那原本心中那晦暗冰冷的黑暗便如被阳光春风驱散,满心儿的红花绽放。同时他的眼睛瞬间涌上了晶莹的泪花,刚刚他在外面被黔七那样对待都没有哭,可是此时却眼泪止不住的流,他用那止不住的哭腔的说道:“师兄,你可来了,你要为师父、师姐他们报仇啊。”

“你放心,不管是谁,这个仇一定要报。”清阳子低沉的说道,随之又问师姐是哪个师姐。

“是谷儿师姐,她被烈炎老祖的弟子抓了去,不堪受辱自尽了,然后师父去烈炎宫为师姐报仇,却被烈炎老祖打的重伤。”

清阳子听到这黄灵的话,明白了这谷儿师姐的身份。

弟子被人抓去,自尽了,然后自己去为弟子报仇,却又被打成重伤,生死不知。清阳子能够想象到不执真人的心是多么的痛苦。

在他的心中那怒火和杀意越来越盛,怒魔竟有了显化的趋势,同时之间那杀戮之魔的魔头也在滋生。

十、封镇

自清阳子修行后,他就知道这法门诡异,若是当时不被逐出师门的话,他必定会在面壁思过之时将修行这法门滋生的魔念斩去,那时斩去魔念为时还不晚,可是偏偏那时候他被逐出了师门,这让他心中有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怨气。

在人间二十年的时间之中,前十年他一直沉沦,那一丝的怨气也越钻越深,仿似已经缠绕上了灵魂。

最终那一缕怨气凝成魔种,又在蜃妖心中成长显化为怨魔。

自那怨魔显化之后,那二十四天魔便像是在他的心中生发了芽,只要时节一到便长出叶子来。

不过,清阳子倒也惧,正如最后一句话说:何人心中不生魔,惧之,不若用之。

同时这些日子以来,他也验证了自己心中所想,那怨魔自从被自己与怨魔灵珠祭炼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影响过自己了,原本沉积于心中的怨气已经不在了。

“那我倒要去看看这个烈炎老祖有何神通。”他这一句话声音就像寒冰飞霜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道声音:“不知哪位道友在此,在下元国元池,期慕一见。”

清阳子那脸上的杀气还未褪去,眼中更是冷了几分,也不出去,而朝外厉声喝道:“滚。”

元池耳中得这一声‘滚’字就如雷鸣于耳中,嗡嗡响。

他依然还记得还是自己小的时候只有父王这么喝骂过自己,尽管那个喝骂自己的人是自己的父王,可是他对于这个‘滚’字却是万般厌恶,从那时起。

然而,这屋中之人非同小可,因为他根本就无法感应到屋子里动静,在他的神念感应之中,这屋子仿佛已经超脱于世界之外,而黔七此时仍然跪在地上,他并不能够让黔七站起来,他想要强行让黔七站起来,却发觉若是强行的话,黔七极有可能顷刻死去。

清阳子的这一‘滚’声音极大,元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这么离去,更何况之前清阳子一脚将黔七跪飞的那一声‘滚’字已经将前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此时通天观上都站满了人,正看着清阳子所在的这一间屋子。

他们都暗暗的用着自己法术想要观看这屋子里的情形,却怎么也看不透。

元池在这整个白原州也是顶尖的人物,又岂能连人都没有见到便灰溜溜的离去。所以他也是寒声的说道:“那便要看看道友有什么手段了。”

话落之时,却见那门中迈出一只脚,只是这只脚自门中一步跨出,不落地,迅速的变大,变大的同时,众人竟是发现只这脚齐膝以上便没有了。

脚大如席,莹莹生光,一晃便已经消失,那轨迹在众人的心中呈现,只见那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逍遥王元池的头顶。

外人看这只脚如法如幻,而元池却只觉得这只脚就如天,脚踏下,就像是天塌了,无处可避,只这一刹那,他便明白自己遇上了平生最大的敌人。

元池所修行之法术名叫遮天手,只见他一掌朝上空推出,在他的掌推出的一刹那,身上涌起一层金光,同时一只巨大的手掌迎了上去,手掌金光冲天,法意四溢。

遮天手。

周围的修士看到这遮天手出现的一刹那,不由的在心中暗想,元国逍遥王元池的遮天手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这个念在那些修士的心中才出现,那只金掌便已经溃散,元池只觉得自己被一座巨山碾压而下,他发现自己毫无反抗之地被一脚踏倒在地,一口鲜血倒涌而出,身上的骨头仿佛已经寸寸碎裂。

天下广袤,即使是清阳子花了十年也没有走遍这个天地,元池在这白原州也是属于护国真人一类的人物,可是在清阳子的面前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让那些人一个个惊惧不已,如此威势恐怖只有上界修士才有,又间有此等手段并不是没有,但是在众多修士的心中却无一相合。

元池倒地上的一刹那,那光芒并没有散去,而是化做一座土黄的小石山,将他踩压在地上,只露出一个头来。

他的肉身被这脚山压着,身体内的灵力却在这一刹那之间便被禁锢住了。

之所以清阳子能够将这在人间法力不低的元池一下制住,并不光是因为他法力比对方高强,而是因为他对于法意的理解与应用更高明。

法意、灵力、大道要诀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有人认为修行修的是对于大道要诀的理解与应用,有人认为是对于法意的感悟,也有人认为只需要灵力深沉凝炼,一法足以破千法。

清阳子没有露面,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现在天衍道派正处于风雨飘摇的时期,天衍道派后面肯定是有人在算计着。

他想立即去找那位烈炎老祖,然而现在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件事要做,就是救醒不执真人,不执真人所受之伤是肉身被毒炎所侵,他所布下的这个阵式就是要将自己身体内的毒火导出来。而他自己布下这个阵式之后便躺在阵中听天由命了,在清阳子看来,这个法阵虽然有用,但是并不能尽全功,最终或许不执真人能够醒来,但是修为只怕是要大降的,更有可能会全无。

要想驱除这毒炎,只需要九天寒露一杯即可。

九天寒露由名可知是来自于九天之外,是子夜之时所降之灵露为寒露,在这人间想要获得一杯是极难的,因为天外降落的灵露都在还没有降到人间就已经散去。

不过,清阳子自有手段引下寒露来。然而不执道人身上的毒火可驱除,可是他那已经衰弱的神意却如将尽之油灯之中的灯火,这才是清阳子担忧的,他也无法让不执道人摆脱这种衰竭,因为这是真正的油尽灯枯,是这个天地法则。

不执道人的寿元到了。

没有人敢在占据通天观中的房间了,一个个都退了出来。

一个个与相熟或不熟的人低声谈论着,相互打听着是否知道清阳子的来历。其中有人说道:“此人所用法术看似简单,但是仔细品味却会发现飘渺玄奇,难怪连逍遥王也一时着了道。”

“这不似下界手段。”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人回来了?”

“难道真的是,那人自从被招为天衍道派弟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时有人在旁边一位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白衣公子轻笑一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吗?那个在通天观中被天衍道派带走的人早在二十年前已经被逐出了天衍道派。”

“逐出天衍道派了?真的?”

“当然,最近才传出来的消息。”那白衣公子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仔细看他的额头会发现他其实并不年轻,在他的额头有着岁月雕刻的痕迹,虽然很淡。

那几个聚在一起谈话的人中有一人问道:“不知这位道友怎么称呼?”

“呵呵,可以叫我布公子。”

他们不知道,这位布公子当年在清阳子被选走之时他也在场,只是当时他没有被选中,四十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还在这里,每十年他就会来一次,可是每一次他都失望而归。

每当午夜之时,他都会想起那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少年人,当时自己曾在他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会选中,可是结果是他被鼎盛的天衍道派选中,自己却落选了。不光是那一次落选,后来他回去努力修行十年再来,依然落选,连续三次,这是第四次,当大概一个月之前他知道当年被选入天衍道派的那位在二十年前逐出师门之后,心中没来由的涌上一种快意。

所以当别人谈论起清阳子时,他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在二十年前就被逐出了天衍道派。

这几个谈论之人并不认识布公子,但是布公的话并没有刻意的去隐藏,所以现在通天观前的人都听到,有些人沉默思量,有些人侧目看来,有些人则似乎早已经知道了。

布公子继续:“如果道观中人是四十年前入了天衍派的那位也没有什么,能不能活到后天都还说不定。”

他这话一出,大家就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清阳子逍遥王元池封禁在那里,必定会招惹来烈炎老祖,烈炎老祖可不是普通的人间修士,烈炎老祖的赫赫凶名是通过斩杀上界修士而得来,在人间表面上看起来,修行人比起上界来说要差许多,许多人间修行人都期盼着能够进入上界修行,但是人间广袤无边,隐藏着许多自别的地方过来的修士。

据说第一代烈炎老祖就来自于地煞魔渊之中,每一代的烈炎老祖留下了传承之后就会前往地煞魔渊中。

烈炎老祖的凶名赫赫,有着不低于上界修士的实力。而天衍道派风雨飘摇,法基被分离带走,灵力一层层的溃散,这自然影响到了天衍道派的弟子,天衍道派的弟子必定失去了许多法术,同时他们身上的灵力一定大幅度的削弱。

在这个时候观前回过神来的人一扫之前惊惧,因为在他们看来,如果出现在不执真人房间里是那个被逐出了天衍派的清阳子,那他现在是什么实力?被逐出师门的人想要再入别的门派几乎不可能,那清阳子的实力或许并没有那么的高强。

之所以能够轻松的战胜了逍遥王元池那也正常,毕竟他曾是天衍道派的弟子,这二十年来在人间努力修行的话成为人间巅峰的实力也是有可能的。

若此人正是清阳子的话,那当真是天姿卓绝了,但是却也可惜了。

十一、本我相

夜风微凉,清清冷冷的吹拂,将白天的尘气与燥热吹去,但却吹不净众生心中的骚动。

通天观前的人们已经来到了山下,但是并没有散去,而是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他们依然在谈论着清阳子。

“若此人不是那位清阳子,也不是来自于天衍道派呢?”又有人问道。

“不执生性孤僻,这么多年来,大家可曾听说他与哪位特别交好?又有谁会为了他而得罪烈炎老祖呢?”布公子笑盈盈的说道。

确实,这人说的没错,不执修行二百余年,朋友确实没有什么,当然也没有什么敌人,不执真人修行天姿只是普通,能够在这个天地间占据一席之地是因为他足够努力。

他的修为并不高绝,在以前他是默默无闻的,直到落霞山变成了升仙台后,大家才知道这里有一个通天观,这观名虽然听上去无比的霸气,但是观中的人修为去平平。那时候的不执道人还小,他的师父一心想要拜入天衍道派,最终却没有强渡天劫而死。

不执道人接掌通天观,同样的一心想要拜入天衍道派,可是他与他师父一样,最终也没有实现,后来他似乎也死心了,就收了一位弟子,那人就是清阳子。

“听说他一直在等着那位被选入天衍道派的清阳子回来渡他。”

“呵呵,没想到他等的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逐出了天衍道派。”

另一个白发老者突然说道:“烈炎老祖不来,后天升仙大会之时,他也……”

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似乎都明白他的意思。

清阳子站在通天观前,抬头看着天空,那天空之中并没有星辰,也没有月亮,星月只会在特别的日子里出现。

那些山下的修士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这是显化了法相的怨魔带给他的神通,在怨魔还没有彻底显化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这天魔法相能够给他带来诸如观人魂魄、察人心意、风闻怨语等神通。

这是修成之后带给他的玄妙,天衍道派的天衍道诀小成之后同样的也能够给天衍道派的弟子带来一些玄妙,比如看破幻象、击杀入心之天魔等等。

清阳子沉默的站在那里,他的心灵世界之中同样的有一人静静的站立,那是清阳子的本我相,在凝结出二十四相天魔相中的任何一种天魔时,都必须先凝结本我相,要不然的话将会在成形的天魔袭扰之下失去自我。清阳子的本我相是在成为乌凤国国师的那一年凝结的。

这些年来,这本我相已经能够看清口耳眼鼻了,那些外界的言语在他的心中化为一道道细小的电芒击在本我相上。

这缔结的本我相也让清阳子拥有一种神通,这神通他自己称为‘觉’,那个‘觉’只不过是冥冥之中对于自身的一种感应,此时他正感觉自己被血光包裹着。这血光代表着的就是杀意,对自己的杀意,而这杀意将在明天中午之时达到巅峰。

这种感应只是一瞬间的事,当那幻象般的感应消失后,他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一阵清凉的风吹来,清阳子的身体随风而散。

在遥远烈炎魔宫之中有一人突然睁开了双眼,那人盘坐在虚空之中,身下是火红的石块,石块平整,上面有着一个个诡异的符文,又有赤红的火焰冒起,而那人就是盘坐在火焰上。

只见他抬手在面前的虚空之中一按,手掌边缘火焰燃烧,那虚空就像是蜡被融化了一样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掌印的中心之处一片空白,从那空白之处可以清晰的看到遥远的通天观,他又伸手一点那通天观,只见观中有一人被一座石山镇压在那里,只露出一个人头来,从那露出的人头,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正是自己血亲弟弟。

而在他弟弟被压的小石山旁边不远之处,正有一人站在那里,在那人的身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东西,而他正手持一笔在低头画写着什么,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窥视着。

坐于火焰上的人正是烈炎老祖,天下人都只看到他赫赫凶名,只当他好杀残忍,却不知道他所修行的需要的是不断的挑战自我,必须在杀戮挑战之中保持心中的清明,让那烈焰与肉身相融,最终化身天火。

他最近心中悸动,感觉像是有‘劫’要来了,所以他一直坐于烈炎魔宫的最深处,用地煞炎火粹炼肉身。他现在明白,那悸动是来自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最后一份亲情,也是自己与这个人世间的最后一道牵连,只有斩断那牵挂才能前往地煞魔渊之中修行,追求那永恒的大道。

而就在前一刻,那份朦胧不清的感应化做奔腾滔滔的冰寒罩入他的心间,他才从那深沉的融火坐妄之中醒来。

他看着那被化为石山的脚踩着元池,一段本应是遗忘的记忆慢慢的清晰起来。

而通过手掌空白看到的那个被踩在脚下的元池也慢慢的发生变化,就成了一个小孩子,那小孩正是小时候的他。他与元池虽然都是元国的皇族之人,但是他们只是姬妾所生,并没有什么地位,小时候经常受欺负。

在一次与王池玩耍的时候,跑过一个转角不小心撞上了当时他父王最宠爱的女人生的孩子,然后他就被打了,也是被人踩着头颅,并被逼学了三声狗叫。最后是王池把他背回家里,并在他的床前哭了一夜。

后来烈炎老祖拜第三代烈炎老祖为师,学得法术之后回家去想要报仇,可是仇人早已经被王池杀了,当时踩他的人被王池剥了皮挂在树上,惨叫了一夜才死。另外那个女儿则被他卖到了妓院之中,最后疯了。

“原来我还欠他一夜的哭泣和一个剥皮的人。”

烈炎老祖低声的说道,话落之时,他猛的将自己头颅拧了下来,只见头颅拧断之时脖子上喷涌而起,涌起的火焰之中仍然隐隐可见一个虚幻的头颅在。

随之,便见烈炎老祖猛然的将手中的头颅朝天空之中扔去。头颅在脱手的那一瞬间便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穿过深深地穴,穿过烈炎魔宫出现在天空之中,直向九天之上而去。

就在他扔出自己的头颅的一刹那,周围黑暗的虚空之中显化出一个跪拜在地人影,那人影说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劫已经降临,为师不日将要前往地煞魔渊。”烈炎老祖说道:“你立即前往白原州落霞山,为师这一战之中就看你能领悟多少了。”

“是,师父。”那跪拜在地的人影消失,他正是烈炎老祖的真传弟子庞越,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师父会输,就像烈炎老祖没有想过自己会输一样,此时他做的安排是自己渡了此劫就将立即前往地煞魔渊。

在庞越的心中,即使上界修士也未必就一定能够胜得了自己的师父。师父惊才绝艳,是这几代烈炎老祖之中威名最盛的一个,天下无人能与之争锋。

而他今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超越师父,成就比师父更高的威势。

庞越化身一道火光朝着白原州遁去,他知道师父一定是要借这最后的机会传授自己烈炎老祖最重要的东西,因为师父曾说过,最精妙的东西不是语言所能传授得了的。

十二、先天灵觉与剑

黄灵长这么大以来,只跟随着师父不执道人离开过一次通天观。他就像是一只生活在丛林深处的小鹿。

此时他正站在桌子旁边,抬头看着清阳子的脸,一会儿又看着清阳子手上画的符纸。

很快,清阳子的手上便画完了一张,递给黄灵,黄灵拿符纸快速的跑到一个角落里,贴在墙角上,很快那符纸便隐没,而后光洁的墙角上便出现了如一只只蚯蚓爬行着的符纹。

其实清阳子并不需要他去贴符,他一念之间做到,但是他看到黄灵站在一边,便让他去贴符,他只是告诉黄灵这符是让这道观和这座山的气息融为一体的,由着他自己去贴,觉得哪里的气息不融洽便贴到哪里去。

出乎清阳子意料之外的是,黄灵那一双如小鹿般的眼睛四处看着看着,贴的每一张符都是在道观之气与山中灵气不甚圆融之处,这让他不由的有些意外。

“你为什么会把符纸贴到那些地方?”清阳子突然问道。

黄灵的面色突然一僵,缓了缓后,他小声的问道:“贴错了吗?可不可以再撕下来。”

“不是,贴的很好,你是因为什么而贴到那些地方去的。”清阳子问道。

黄灵听说不是贴错了,却仍然有些不好意思般的抓了抓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要贴的话应该贴在那些地方……”

清阳子看着他那弱弱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想:“果然是有着先天灵觉敏锐的。”他之前便觉得黄灵的灵觉很敏锐,一试之下果真如此。

这通天观的层顶不知何时结上了一层露水,而通天观之外的地方则是干燥一片,这是因为那些符不光是将通天观与这山的气息圆融,而且还能够汇集天地之间的灵气。

修行人身上的灵力与这天地之间的灵气不同,修行人的灵力藏于精魄之中,泛生于神魂激荡之间。

此时这些灵气汇集,凝而成露,这种天地之灵气虽不如各派赋予给门下弟子身上的灵力那般拥有着护身之玄妙在内,却可布法阵,天地山川之灵气是最适合布法阵的。

这时,山下通往通天观的路口,有一个女子骑着马到来,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是赶路赶的很急。

她看到了山下那路口三三两两的,四周看了看,对着一位看上去面色详和的老者问道:“这位老爷爷,这里是不是升仙台?”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才说道:“姑娘从何处得知此地是升仙台?”

牵着蓝马的女子恼他打量自己太不礼貌,于是有些怒意的说道:“我问你,你还反过来问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问这么多做什么。”

那老人眼睛微眯了眯,慢悠悠的说道:“是又如何,这上界仙门,可不收没有半点道法基础的人,小姑娘,你还是回家嫁人生孩子去吧。”说完这个老人转身便走,牵马的女子却不知道与他说话的并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名叫楚禁,因为修行功法出了差错,整个人衰老的就像是八十岁的老人一样。

他平生最恨别人叫他老爷爷,本来第一句话是想打听她是什么来历,再给她一些教训,可没想到这女子脾气火爆的很,不是一个善茬。所以他就有了后面那句‘回家嫁人生孩子’的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身后那女子被他激得大怒,只听那女子以剑指着楚禁,大声的说道:“老东西,不要在本姑娘面前倚老卖老,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出手吧,本姑娘知道你是修行人,那就看看你这一把年纪了又修行了什么法术。”

她一口一个老东西,一口一个一把年纪让楚禁心中大怒,然而他却忍着朝四周看过来的摊了摊手说道:“看来今天不得不欺负后辈。”

话落之时,他伸手一指,衣袖笼罩下手腕上的一个银白色的手镯脱手飞出,化为一道白光出现那女子的头顶。

“锁。”楚禁低喝一声。

那银色的光圈朝女子身上套去,只见那女子剑出鞘,一声剑吟声响起,一道剑光刺起,直接朝头顶的光圈挡去。楚禁心中暗笑:“凡剑又怎能抵挡得了法宝。”

然而结果却让他大惊,那剑竟是结结实实的将他的锁灵圈挡住了。只听得‘叮’的一声,锁灵圈悲鸣一声,倒飞而起。他暗掐法诀,伸手将锁灵圈收回,一看,却发现那锁灵圈上竟然有了一道缺口。

他心中大惊,定睛朝那女子手上的剑看去,暗道:“此剑是何宝物,竟能伤我法宝。她一个不通道法之人使用都有如此威力,若我来用,那……”

不光是他发现了那剑的不凡,其他的人也发现了,一个个盯着女子手上的剑,有的眼神热切,有的惊讶,有的思索。总归是热切的眼神居多,热切又化做贪婪。

“哼,也就这样的本事,……”女子嘴里说道,心中却暗自警惕,想道:“他们一个个都看着我的剑,莫不是见的剑锋利想要强抢。”

想到这里,她又装着并不知道的样子神气高昂的朝四处看去,心下去暗自警惕无比,慢慢的翻身上马,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啊,是他先动手的。以后我的师父要罚我的时候,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啊。”

她哪里有什么师父,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现在看到这空地上有二十余人,个个眼看着盯着自己的剑看,她怕他们强抢,所以编一个师父出来吓住他们。

在场之人只当她是一个初涉江湖,不知自身怀有宝物的女子,却不知道她火爆的脾气下还有着出人意料精细。

坐在马上的她似乎一点也不惧,心中却想着:“他们都是修士,我有利剑在手,虽不怕,但是他们这些修士法术难防,一个不小心难免着了他们的道,我不如先上山去……”

她心中这般的想着,脚却用力的夹了夹马腹,那马极通人性,立即朝落霞山而去。直到转过了两个拐角路口,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心下暗暗得意自己机灵。

她知道这落霞山是升仙台,之前问话只是想要再确定一下而已。也没有多想他们为什么在那里,而不在这山上升仙台。

终于将马带到了山顶,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这山路极其难走,何况她还带着马。看到了通天观,整个通天观笼罩一层清白光辉,显得庄严无比,她心中再次想:“看这道观庄严正气,观中之人应也不会差,我就去这观中歇息一晚吧。”

牵着蓝马朝穿过前殿,朝后殿而去,她一入后殿便看到一个座古怪石山,石山如一只人脚,齐膝而断,最让她感觉不可思议的石山下居然压着一个人。

再朝前看去,前面又有一个跪在那里。又近了一些,她看清了被压在石山下的人,顿时掩嘴惊呼,这个人她见过,是白原州元国的逍遥王,虽然在人间的地位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都是王,但是人家还有一个身份是修士,而且是非常强大的那种修士,她记得自己的父亲在他的身边说话和语气都是极为小心谨慎的,甚至有些卑微。

然后,她在逍遥王元池面前驻足,看着满脸血迹的逍遥王,忍不住用手去摸那脚型的石山,哪知手摸过去却一穿而过。她这才知道,面前这座石山根本就不是真的,心中惊奇无比。

再朝前走去,看清了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这个人她也认识,正是逍遥王的徒弟,还曾纠缠自己,欲纳她为妾,正是有过这样的遭遇在内,让她下定决定一定要学会法术,要不然的话,即使是人间君王也没用。

而此时,那位不可一世黔七跪在地上,面色狰狞,眼中满是羞辱和愤怒,似乎想要站起来,可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她牵着马,握紧手中的剑,暗道:“这通天观中的人果然厉害,山下的人莫非是怕了这观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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