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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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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出了,你不觉得它自行断开很简单吗?”

    “下次长了不准沿着断开的裂口撕,我帮你剪。”生活简直就是一窍那个不通啊,我开始担心,连剪指甲都不会,那其他方面呢?例如在浴室等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怎么处理卫生问题,他会不会自己洗澡,咦?之前受伤时都是我帮他擦身,现在伤好后我好像就没见过他洗澡呢。

    将他的爪子抓起来嗅嗅,没什么异味,那就是有洗了。我望了他一眼,算了,这种尴尬的问题就别问了,怎么说我也该将十五岁的青春少女装的像一点。

    “跟断的不一样。”他将剪好的指甲凑到眼前,颇有兴趣地研究一下。

    看不不下去了,我将他推出门,“应试的时间快到了,别迟到。”

    我站在门口目送他走到篱笆门,他打开门时顺手将从西边沿长出来的月光花扯走两朵,白色而清灵的花朵,新鲜到充满浪漫的生命力。他回头,将花放到唇边,朝我咧开一个可怕的笑容,温柔、清新,一有为少年的完美微笑。

    我惊恐,好假的笑。

    看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一种放出一堆妖魔鬼怪去祸害世界的错觉。

    但愿,是错觉。

    “米露,你学校来电话,损坏的校舍已经装修好,要上学了。”梅雅戴着草帽子的头从隔壁篱笆墙里伸出来。

    我走过去,“什么时候上学?”先前校舍老化漏水,校方让一二年级放了一个不定时的假期,话说我这个假期因为捡到一只难养的伤患而变得兵荒马乱,都不觉得自己有放假。

    “停到花祭完结那天全校集合。”

    “花祭?还有四天就是艾斯米城的花祭节,对啊 ,每年花祭学校都会放三天假,也就是我还有一星期的假期。”花祭可是个美丽的大节日。

    “对啊,米露今年有什么作品?去年你得了个人优秀奖,十万戒尼奖金。插花大赛的一等奖是两百万戒尼,省着点花都可以当半年生活费了。”梅雅一脸“我是穷鬼”的财迷样。

    “顺其自然,开心就好。”插花大赛时热闹得全世界的花朵都跑到这个城市似,那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花的海洋。

    “梅雅,帮我打个电话给电信局,重新牵电话。”不是很喜欢太现代的电器,不过没电话很不方便,特别到了花祭,朋友都会打电话互相慰问的。

    “恩,电话的颜色要浅色系的吧,我记得你不太喜欢深重的颜色,今年有出新款的电话,水果形状,我帮你挑一个。对了,你将那小子放出去危害社会了吧。”梅雅天外飞来一句,一脸兴奋的八卦样。

    “危害社会?说谁呢?”麻烦不要在我不安的心上再踩上一个不吉利的脚印可以吗

    “拜托,那小子年纪是小,可一看就是个兴风作浪的主,米露你不会以为自己救的是吃草的绵羊吧。他瞪我时我都想退避三舍,大有前途啊。”

    我看着梅雅一脸幸灾乐祸,冷冷地说:“你的早餐没有了。”

    “不,那少年一看就是一纯善真诚,助人为乐,良知高贵,世界未来的希望都在他手中,世界的道德生命都在他心上,啊,你看他的品德多么高尚,你看他的行为多么伟大……再吃方便面我就要成为贝贝街的第一具木乃伊了,米露你说过要帮我做早餐不准赖掉。”梅雅假哭着伸出手在篱笆墙上凄凉地挥着。

    “梅雅。”我揉太阳穴,头疼,“原来为了一顿早餐你可以连世界未来的希望跟道德都卖了,你这个邋遢鬼,给我去相亲找个女人来管你,不然一辈子吃方便面去。”

    不甩身后梅雅的鬼哭狼嚎,我驮着身子进屋,心态老的话真容易累,回去睡个回笼觉,终于可以睡床了,睡沙发不习惯啊。

 生活费生活费啊(库洛洛小番外)

    走过广场喷泉时他停下脚步,不太满意地抓抓自己碎长的头发,伸手用泉水将头发沾湿往后梳,露出洁净的额头,手指轻抚过额中央,在泉水的倒影中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又沉思自语,“真那么难看吗?”

    将袖口抬高,那一小截白线柔软得像那女人银灰色的头发,说不是什么感觉,如果是喜欢,只要将所有头发扯下来观赏,可是一扯下来一定不会喜欢。蓝色的眼睛很漂亮,第一次看很想挖下来,看久了却突然知道如果挖下来自己一定也不会喜欢。好像自己会喜欢的,觉得舒服的一定要活着展现才行。

    “真麻烦。”因为抬高袖子,差一点点就又要扯裂了,想想其实裂了也不错,她的手指捻着针线时漂亮得象艺术品,还有表情,所有缝衣服的人是不是都有那种表情?很舒服的感觉。没见过别人缝,坏了就扔掉,倒是有一个伙伴是用念线,她缝伤口时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反正,她是他的,慢慢看总有一天会看出答案。

    脚步平稳地转入一条近巷,很快就消失在阴影旮旯处。

    一个黑影几秒后快速跟入,警惕地东张西望。一只来自暗处的手消无声息地卡住他的脖子,颈骨肉离间生命瞬间消逝。

    放开瘫软的尸体,他从口袋里掏出准备这衣服的人塞给他的手帕,擦擦手指。平常不会注意这些,可是一想到刚刚被她握过的手,修过的指甲就有种不悦感,间接接触到,这么肮脏的身体。

    “流星街那群虫子都不会适可而止吗?第六只了。”他不慌不忙地走开,脑子习惯高速运转,一个又一个问题搭着几十个实行方案快速计算着。

    “兰斯。戈登尔理?你为什么要来我们艾斯米大酒店应聘呢。”主管推推眼镜,多优秀的少年。

    从容地站在招聘会场,他清淡地笑着,“进入艾斯米大酒店一直是我的梦想,其实也是每一个艾斯米居民的梦想,艾斯米大酒店作为世界排名前三十六的大型连锁餐饮业及具有六星级的旅馆服务在国际享有盛誉。我一直很期待进入这么优秀的公司,这对我自身发展是个很好的起点,也是希望能为艾斯米这个城市做点什么,当然,我人轻言薄可能做不多,呵。”

    从认真严谨的表情自然过渡到略带青涩的害羞,“还有,也是经济的原因,家里就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我父母……我想至少能让我妹妹有足够的生活费,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前一阵子还折了手,她一直怪我是个没用的哥哥呢。”

    一个伤感而坚强的笑容在俊美却有些稚气的脸上绽放,会场一时间煽情的泡泡在无声冒出,飞的到处都是。

    有为少年,未来的有为青年,社会精英,诚实而善良的人啊,更是个努力养家的好哥哥。

    一个女性主管偷偷抹眼泪,“你明天就来上班,太让人感动。”

    众主管齐点头,多优秀的一个人啊。

    “恩。”温和而喜悦的笑容,礼貌地退两步才转身离开。

    走出招聘的房间,他眸光深沉,“这么简单啊,只要将进门前挂在酒店大厅的简介读一读就可以,无聊呢,不过……”他们都看不出来他的皮笑肉不笑吗?有点冷幽默地想着,根本就不需要真诚的笑,随笔勾一下嘴角就解决。这招对她却行不通,只要是没有情绪的笑容,她都明显很讨厌。伤脑筋,不能笑就面无表情好了,反正她也不在意。

    “面部肌肉神经末梢坏死导致的面瘫。”边走边思索,医学上有这种病吗?想想面部坏死的后果的确不方便,虚伪的表情太多了就会有啊。想起团里另一个真快面瘫的金眸团员,该不是入团前虚伪表情做多了导致神经坏死?所以都不会没表情以外的表情?看来这问题还得好好研究一下。

    转角时,一阵香风袭来,自动反射避开,眼角看到一抹湛蓝的光芒,一下就想起那双如天空的眼睛。脚下微微用力,走廊砖板上的红毯立刻变成穿着高跟鞋正在奔跑的女士的绊脚阻碍。

    “啊。”拥有一头粉红头发的少女闭眼尖叫,整个人往前跌去。

    他伸手接住这投怀送抱,温热的身体及陌生的熏香还真不舒服,身体已经习惯将一切拥有生命的物体排斥到外,如果不压抑住本能,就想下手抹杀掉,只有冰冷感动尸体才是安全的。

    扯出一个她说的皮笑肉不笑,“没事吧。”

    黑色的头发早因水汽晾干而随意散乱,青涩而无辜地笑着,严谨的西装被扯乱了扣子,露出衬衫下精致的锁骨,就像天使不小心迷失了道路。

    少女躺在他怀里,惊叹地捂脸,“没……没事,对了,我的头饰呢?”

    自己长发上的蓝宝石头饰不知掉哪里?

    “头饰?”他双眸纯净,一脸疑惑,想到什么地从西装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朵有点干枯的月光花,轻轻别在她耳边,“恩,真的很合适呢。”干枯的生命,腐败的花朵。

    将手收回,有些慌乱而不好意思,“唐突了,只是觉得这花很适合你。”

    “不不不,没关系,我很喜欢。”少女也惊跳出他的怀抱。

    两少男少女间JQ正急速升温,走廊尽头传来匆急的脚步声。

    “小姐。”一堆保镖冲过来。

    “又被逮到了。”少女懊恼地跺脚。

    “有人来找你,我先走了。”他温柔地笑着,黑色的瞳仁变成一汪清澈的湖水,精致而清灵。

    “那个,我是丽丽子,您呢?”丽丽子紧张地双手紧握。

    他走到转角停住,在一个大开的彩绘玻璃窗前轻柔一回眸,阳光成了灿烂的羽翼,黑色的头发与西装在他的笑容下竟是种不可思议的干净透彻。

    “兰斯,兰斯。戈登尔理。”

    这一刻,见过这少年的人都将铭记这个画面一辈子,美得如同天使降临。

    走出酒店,四月末的阳光温蒙,将手中的东西凑到阳光下注视,一朵又蓝色宝石雕成的花朵,用一块古老黄金长条连接着,精美的手工。宝石是十大宝石之一的多米利蓝海洋钻石,最有收藏价值的宝钻类,黄金上繁杂的花纹图案让他感兴趣,如果没猜错是一种古老的遗迹文字,这个做头饰真糟蹋,不过花切割得不错,应该……会喜欢吧。

    “这个是换的。”没偷也没抢,他心情愉悦,不承认是狡辩的理由,月光花也是花,所以一朵换一朵很公平。

    脚步轻快地往贝贝街方向走去,脑子已经开始估算那粉红色头发少女身上的衣服及保镖的质量身后所代表的价值,要心甘情愿是不。

    “生活费生活费啊,呵……”

    难得真心笑一下后是苦恼,衣服又裂了,伤脑筋,这衣服穿着很不舒服,真的想撕开。

 一个叫旋律的妹妹

    拿着一沓小纸条给花园里的大罗红花跟月光花做标记,为四天后的花祭做准备。热闹的节日跟你的邻居好友过是最有意义。

    稍微想了一下插花大赛要参加的作品,有点难以取舍。毕竟可以用的花太多了。

    标记好要摘的花后,在花园里伸了个大懒腰,对着晴朗的天气大声说:“呐,准备大餐。”

    回屋取了钱袋直冲超市,难得有准备大手笔的机会,别放过,前世的主妇热血又沸腾起来。

    从超市小姐可怕的笑脸下我就知道我沸腾过头了,拖着两大袋就算拼命吃也可以吃一星期的食材出来,艰难地以龟速走到广场时就被压垮,坐在泉池边仰头喘气,天空云轻絮薄,不冷不热的天气刚刚是最好的。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小提琴艺人,雅明也跟着坐在我旁边,“米露小姐,今天心情不错吧。”

    我点头,“这么好的天气,心情为什么要不好?花开得很漂亮,我喜欢。”广场上的铁栅栏花坛上种了几种耐灰尘的花,小小的花朵开得繁星满地。

    “是啊,艾斯米真是个美好的城市,我很庆幸来到这里。这也是我呆的最久的一个城市,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带着我的琴把世界上的城市走遍,现在已经走过十三个,真的很幸福,可以让给自己的梦想成真。”雅明摸摸放在膝上的小提琴,一脸干净的笑容。

    “是啊,好了不起,为梦想拼搏的人很不错呢。你是要离开了吗?”不然不会眼巴巴地跑过来吧,那么害羞的一个孩子。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淡黄色的头发,“啊,你知道了,我要到下一个城市取,要走前能见你一面是最好的礼物。”

    我也不好意思,这么热情的人,以后听不到熟悉的小提琴曲真可惜了。

    “米露小姐,我想为你拉一首曲子,感谢你每次的馈赠,我无以回报。”他拿起自己的小提琴,腼腆地站在喷泉边。

    “这是你应得的,可不是馈赠,谢谢。”

    平日是个不擅长交际的小伙子,所以才一直将帽子拉的低低,要叫住来去匆匆的我也是付出勇气的吧,真期待以后某一天会有哪一个观众对你说:“其实啊,雅明沙西在拉小提琴的时候是最有自信的,所以一定不要遮住眼睛。”

    轻缓的乐曲让艾斯米的天空更清澈,哈里斯,你没骗我,抬头真的看到一大群的白鸦鸟从头顶掠过,如果不是被完美的音乐拉下来的,那一定是这曲子的某种魔力让我精神洗涤一空,注意力达到高度统一,才看得到的吧。

    曲子听完后我从食物袋里搜出一块长面包,“给,艾斯米特产的黄麦面包,很好吃,就广场那个超市一天可以卖出几千条。”

    他接过,“呃……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你的琴告诉我的。”我指指耳朵,哎,看你一脸风餐露宿所带来的死白肤色,没吃没喝很久了吧。比我捡回家的那只还血气不足,至少家里那只是有的吃营养不均而已,而你一看就是没吃没喝睡不好的凄惨模样,梦想也不是那么好追的。

    “原来琴声也可以反应生理状态,我实在太失礼了,要是我的琴其实一直唱着‘我饿了,我饿了’那真是丢死人。”他抓着面包一副世界末途,满目无光的颓废样。

    “骗你的,听不出来。”我无言,连玩笑话都信,你怎么出来混?

    他低声笑出来,“米露小姐开玩笑的时候一点都不像。”

    原来不是他听不懂玩笑话,而是我不会说,惭愧。“下一个城市你要到哪里?”

    “我想先回老家一趟,我的老朋友叫旋音,也是个搞音乐的,我们是同一期的猎人,都选择了当音乐猎人,感情很好。他有个妹妹叫旋律,音乐天赋杰出,旋音希望我能教她小提琴,我想回在老家待一段时间,偶尔休息一下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他一脸向往与希望,要回到熟悉的家乡对浪子而言是很美好的事。

    “雅明你原来是猎人,真是了不起,不过……”猎人协会落没了吗?怎么猎人穷到露宿街头没吃没喝,只差要去乞讨?

    “可是猎人执照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又不给补办,考完后拿到证件的第三天,过马路扶了一个老奶奶后就不见了,所以只能算半个猎人呢。”

    我一脸可怜地看着他,那不是不见那是被骗走了,你的猎人执照可以卖一亿,还可以拿去做一大堆坏事。

    “我先走了,祝你好运。”我将一大包食材抱在怀里,另一包提在手上,其实可以打车,但是我晕车,晕得比上辈子严重好几倍,那滋味我宁愿被压死也不去坐。

    “恩,也祝米露小姐好运。”雅明傻兮兮地挥手送别。

    我艰难地踏出一步、两步、三步……刚才,我忘了什么?哦,一个叫旋律的妹妹,真熟悉的名字。旋律——啊!土拨鼠,黑暗奏鸣曲……我都怀疑自己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那不是剧情人物么?

    剧情人物等于剧情,剧情等于麻烦加三级,麻烦加三级等于变态满地跑,变态满地跑等于秒杀……

    刚才他有说什么谁的妹妹吗?没有,我啥都没听到。

    “米露小姐……”

    身后那有为青年,傻子猎人匆匆跑来。

    我立刻炸毛,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又拖又抱着袋子拔腿就跑,跟剧情人物认识的家伙别粘上来,我不认识你。

 来我家吃饭吧

    爆发力只有几秒,几秒后我小腿抽筋,东西哗啦洒一地,两条鳞鱼满地跳,跳什么跳,没有水路逃你还得给我做鱼羹。

    “米露小姐,你没事吧?”雅明身手矫健飞奔而来,手里还捉着我给的长面包,估计是想当两天粮食。

    “恩?您哪位,我认识你吗?”我灿烂无比地笑着回头。

    “啊?”他立刻石化,一条条线痕刻满雕像。

    “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摇摇晃晃一阵微风拂过就可以吹跑的单薄,这个世界那么大,同名同姓多了去,乐谱上哪个音符都可以叫旋律,钢琴提琴手风琴随便发出的声音也叫旋律,旋律就一大众名,音乐天赋杰出不代表什么,真的。家里还有只自称库洛洛。鲁西鲁的呢,现在还不是改名当服务生去,喔呵呵呵……幸好那个叫旋律的远在十万八千里外,幸好雅明沙西不叫旋律。

    “米露小姐的玩笑还是不像玩笑,我以为你立刻就忘记我了。”他擦擦冷汗,弯身帮我捡掉出来的东西,“我我是看你拿太多东西向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别看我人很小,我力气很大的。”我举起手臂用力,以显示我很强壮,大哥,你认识的旋律真的叫旋律吗?

    “别逞强,有时女孩子可以撒撒娇,这是你们的专利,我总觉得男生就要帮助女生的。”他又不好意思地别着头,耳根都红了。

    这叫什么?骑士风度啊。

    我微叹一口气,就算真认识又怎么着,这家伙是好人呢,还是我最欣赏的那类。

    对他鞠一躬,抬头笑得诚意十足,“那就麻烦你了帮忙了,谢谢。”

    将东西捡好,他一手提一个那叫轻松。

    我无事一身轻跟着并排而走。

    “米露小姐你住贝贝街啊,艾斯米最有名的繁花之街,也是房价最昂贵的街区,你父母要在这里买房子也不容易吧。”

    “啊,是吗?也是呢,我不太清楚,大人的事孩子都不太了解,特别是金钱方面的。”装了一把小孩子心里有点虚又甜滋滋的,十五岁,不,是十二岁到十五岁,感受到身体像一颗种子慢慢抽芽的过程,青涩又怀念。哎,没父没母还是别乱宣传,心好的来同情受不起,心坏的来谋抢受不了。

    “不过你买这么多食材吃的完吗?你家是大家庭?”

    食材都是新鲜的,就算放到冰箱三天后也会失去滋味。我用手挠了下颊,“那个,其实不小心买多了,今天打算做一顿大餐,至少十二个菜,三道甜点,一个大杂烩的主食,两个汤,恩,再想想。”一个人住根本就没有这种庆祝的机会,一激动过头东西买的太多,浪费啊,就算他再能吃也不是无底洞,而且明明就什么都吃却无比挑食,吃到好的理所当然,不想吃的吃得一脸“你们全世界我看了真不顺眼”,难养死的小孩。

    “你们家很多人吗?做的真多啊。”雅明听得两眼螺丝圈,穷鬼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食物。

    “就两个,我跟……我哥哥。”梗着脖子好不容易瞎掰出个称呼,话说那家伙到底算是我什么人?我好心好意把他养好了,结果死乞白赖就不挪窝,你真的就想白吃白喝白睡我的床到天长地久,到海石枯烂是不?可是我脸皮又没厚到叫保卫来赶人的地步,要是我被人拒绝我会很难受的,设身处地想想,那个被我赶的人岂不是更难受。算了算了,他就一小屁孩能吃我多少,多一双筷子,不,是多一根勺子也没差。总有一天,会走的,长大的鹰就没见过呆家里。

    这样说,好像他变成我儿子呢。

    “因为我哥哥今天去艾斯米大酒店面试,这顿大餐是庆祝他踏出社会第一步的。我家啊,只要有人第一次去面试当天都会有丰盛的大餐,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值得庆祝的好事。”是上辈子的家,自己也曾亲手为最亲近的家人做过,那些温暖的回忆像年代久远的酒,埋得深陈得香。

    不过叫他“哥”还真拗口,感觉被占了便宜,问题是不掰出个合适的称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流言蜚语出去那才叫一个可怕,哥哥总比奸夫好啊。

    “你们两个人吃这么多啊。”雅明不可思议地掂着手上的袋子。

    “没法子,老爸老妈不在,幸好他吃的比较多。”我说的大餐他应该吞得下去才对,不过食材还有剩。

    浪费啊,扔掉舍不得,要不送人,可是梅雅那张挑剔的嘴,买的食材没一样适合他,他是那种不是喜欢的就吃方便面的怪人。哈里斯更不行,他家从不吃外食。

    我转头看向旁边拥有一双美丽颜色眸子的人,激动到忘了礼数地接近他,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要不,你…… ”咦?风刮得脸颊痛,景物在快速移动,飞一样的悬空感,我又穿越了?

    “米露小姐。”雅明惊恐地疯跑着,速度真快。

    等等,我根本就是被人一掌挥飞了……

    腰一重,有人将我揽进怀里,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我轻呼,“哈里斯。”

    哈里斯轻盈落地,脚上的木屐却重重地踩上地面,清脆的一声震响。我被公主抱在怀里,一脸茫然。

    “丫头,你想吓死我啊,要不是我刚好在阳台浇花看到了,你非折了几根骨头躺个把月医院不可。那小子是你的仇人吗?我宰了他。”哈里斯咆哮开,银色的卷头发漫天蓬曲,像只狮子。

    “米露小姐,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被接近身体根本就来不及控制本能反应,你没事吧,我真该死,太对不住你了。”

    冲过来的雅明气喘不已,看得出他在拼命补救,想来如果没有哈里斯接救,我应该也不会掉的太惨,因为这傻乎乎的音乐猎人那架势根本是想整个人扑过来给我当肉垫子。

    “哈,没事,我不该毫无预警地接近你,被你挥开也是理所当然的。”说着说着我都要流泪了,你们就没几个正常的吗?想我没穿前就不会有这种事,最多就来个过肩摔,哪有动不动被轻挥出十几二十几米,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废啊。

    “米露丫头,你又带着怪异的家伙进贝贝街,总有一天会被卖掉的。”

    哈里斯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我掏掏耳朵,“一把老骨头的哈里斯,连面都没力气揉匀的哈里斯,没人比你怪,你家一共有三楼,请问你从你家三楼阳台跳下来直接从空中接住我,再来个后空翻落地,你真的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诊所小医生?”我把平常两字咬得重重的。

    哈里斯快速地将我放下,身一转头不回地跑开,“我的花还就没浇完呢,贝拉会生气的。”

    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哪有这样耍无赖地逃避问题的。

    雅明提着我的食材追了几步,行了个大力气的躬礼,中气十足吼道:“前辈,给您添麻烦了,真是非常抱歉。”

    “小子,没有下次,这次见你顺眼就算了。”哈里斯的声音从诊所里传来。

    我无奈地揉太阳穴,被拍飞的是我你跟那老家伙道什么歉。

    “我刚才想问你要不要到我家吃晚饭,丰盛的大餐哦。”我指指他手里的两个购物袋,功夫真好,不亏是猎人,刚才那么着急混乱袋子里的东西就没一样掉出来。

    “我可以吗?太打搅了。”

    “当然,当给你送行。不然东西吃不了扔掉也是浪费。”我率先踏开脚步,深呼吸一次,天气真好啊。刚才惊险的一幕当成小小的波折插曲,过去就过去。

    “那就打搅你了,上门拜访也没买礼物。”他亦步亦趋地跟上,笑的很开心。

    “下次拜访时再补就可以了。”不能拒绝人家的拜访礼物,那是失礼的行为,无论送的是什么。这次送不了告诉他下次送也没关系,人际关系学是一门大学问。

    “恩。”

 我打伞你淋雨

    “下雨了。”我从厨房里出来,刚刚把最后一道甜品做好,这顿饭做得我畅快淋漓,让我舒坦不已。

    雅明像只壁虎挂在天花板上给我换电灯泡,我一直很好奇这个世界的人的身体极限,反正全民的平均值一定比我上辈子要好。他们总能做一些在上一辈子很不可思议的动作,例如几楼几楼上跳下来,例如同时用好几种工具修理家具,例如不用支点也可以贴到天花板上去。

    来了这么久,那些在漫画里的惊险场面,超越自然规律的念力比拼都没见过,倒是身边一个个日常生活时的反应精彩纷呈,也许并不是谁都能这样,可是看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有时能过就过,生活才会有意思点。

    我抓了把伞,抬头对正在研究电灯接头的雅明说:“换好了就下来喝杯茶,我泡好放在客厅桌子上,先出去一会。”

    “是,好的。”

    不得不说,有人在天花板上对你笑是件说不出来滋味的诡异事。

    出了门,风铃在雨声里清灵,我走到篱笆门边,撑着伞望向贝贝街尽头。

    没带伞的话,他大概不管不避地在大街上不快不慢,一副“下雨是你家的事”地走着吧。

    想想他并不是我第一个捡到的伤患,这个世界的各种伤亡率应该比上一辈子的高,我经常路过某条小巷时看到满身是血的人,也曾在路边看到晕的不省人事的,在广场偶尔也会捡到断手断脚的家伙。有时打医院热线,有时自己把人拖去,严重的会直接求救哈里斯,让他先来急救吊住命送医。不过倒在我家门口的真是第一次看到,还摆明了你敢送我上医院就要你死的恐怖样子,明明那时快挂的人是他。

    也第一次有人伤好后就不走,理所当然地告诉屋主,你家就是家,这根本是强盗行径吧。

    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伤脑筋,所以算了,住到他高兴,多一个人也没差。这叫好心吗,不算啊,做自己不后悔的事,叫本分吧。

    看不惯地多管闲事,可能也是种任性呢。

    街尽处雨丝濛濛,孤独的身影像幽灵的飘空,雨沁入黑色的西装里,惯意地把扣子又扯得光溜一排,连里面的衬衫也扯裂一角。任性的话,目前就还真没见过任性到如此极品的家伙。无声无息地任性,撒谎成性地任性,笑脸迎人地任性,表面我很乖背地里无法预料地任性,明明站在阳光下也黑暗满身地任性。真的,很任性。

    可是,不忍心,不忍心这个孩子一脸理所当然地任由伤口的血流尽,那么无所谓地等待死亡,都快死了还一脸好奇看着我挂在房檐上的风铃。

    不忍心,不忍心这孩子除了三分钟热度的新鲜好奇就只剩空洞的模样。

    不忍心,不忍心这孩子受到关心时,警惕得不准靠过来。冰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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