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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小神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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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以顾全楚家医堂的名声,又能不惊动圣上的解决方法,那便是让楚非这一号人物消失,等过些日子后,再让她恢复女装以另一个全新的身分出现,只是,这方法太冒险了,而且不适合在京城这人多嘴杂的地方进行。再者,皇后娘娘尚未产下太子,此时、此地都不是实行这方法的好时机。
  他必须等,等一个良好的契机出现。
  “所以呢?该怎么办呢?难道就只能一辈子这样下去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委屈。
  “当然不行这样下去,试问,若是你始终不恢复女儿身,我该上哪儿去找一个公孙夫人呢?”
  楚非愣住,她一脸惊讶又无辜地看着公孙凛。
  没错!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以这种女扮男装的样子来爱着公孙凛,那对他很不公平的,想着想着,眼眶慢慢蓄满了雾气,她瞧着他认真的表情,眨眨眼,晶莹的眼泪便滚落而下。
  看见她哭了,公孙凛心中的苦闷全消了,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疼她。
  “别哭、别哭。”他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
  埋在他怀里,她嘟喽道:“我以前没那么爱哭的。”
  “我知道。”她自小女扮男装,承受着传承家业的压力,所以必须假装自己像个男孩子一样坚强。
  他心疼她所受的束缚,她的苦,他想替她终结。
  他看着楚非梨花带雨的脸庞,心里好生不舍,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想让她开心些。
  “别哭,乖乖的,晚上我去找你,有好东西给你。”
  呃?楚非闻言,傻住。
  别哭?乖乖的?有好东西给你?怎么好像在哄小婴孩似的。
  她莞尔,破涕为笑。
  “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现在给不行吗?”
  见她笑了,公孙凛的心情也跟着放松。
  “不行!”公孙凛摇摇头,他一脸兴味,盯着她,脑海里想像着当她收到他所送的东西,穿戴上时的模样,不由得心猿意马了起来。
          
  当晚。
  楚非边等着公孙凛,边思索着白天与公孙凛在马车里的对话。
  她从没这么认真地想过要如何恢复女儿身的问题,在碰上公孙凛之前,她总觉得就这样过一生也无妨,至少她可以陪着家人、可以守护住爷爷辛苦创立的楚家医堂,但是,在遇见公孙凛之后,她动了心、动了情,不再安于这样的身分,只是,该怎么做呢?她该怎么抛弃跟了她十几年的身分呢?
  当她正在烦心思考时,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窜入房里。
  来人是公孙凛。
  他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脸上尽是期待的笑意,他将布包放到桌上,以眼神示意楚非打开看看。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被他的好心情感染,楚非也对那包东西感到好奇。
  “嗯!看看喜不喜欢?”
  楚非打开了布包,取出里头的东西,惊讶极了。
  是一套样式华丽、布料柔软轻飘的姑娘家衣裳,另外还有精美的珠宝头饰。公孙凛没有放入那条金链子,他想等她正大光明恢复女儿身时再送给她,就当作是庆祝她人生重新开始的贺礼。
  “这是?”她瞪眼瞧着他,一脸不解。
  她还以为这是要送给公孙敏的生辰贺礼。
  公孙凛笑着牵起了她的手。“送你的,穿给我看好吗?”
  楚非嗔他,但是心里头却是甜蜜蜜的,搞了半天,原来他在绸布庄和金子铺里头忙碌穿梭着就是为了这个啊!
  “喔……”她乖乖地应允,神情变得扭捏。“那你先去外头候着,等我换好后再让你进来。”
  “不要!”公孙凛坐在椅子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在这儿等你。”
  “不行!”她的房里没有屏风,要她躲哪儿去换呢?
  四目对峙着,公孙凛眼神坚定,楚非则是犹豫不决。过了半晌,楚非气势输人,只好酡红着脸,尴尬地拿着衣服背过身去。
  转身前还不忘警告一句。“你不准偷看、不准乱来,只准闭眼。”
  “好~~”公孙凛答应得很敷衍,他在心底暗笑她的警告太不具恫吓效果了。况且,该看的,他也全都看过了啊!
  楚非背对着公孙凛,她心颤手抖地脱去外袍,公孙凛则是着迷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种醺然欲醉的感觉,而当楚非正要卸下缠绕在胸前的束胸布条时,公孙凛眼底的眸色加深了些,他起身,缓步靠近她的背后。
  楚非感觉到他的靠近,于是停下动作,气息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起来。
  “我帮你。”公孙凛哑声开口,他的手从她的腋下绕至胸前,接过她手里的束胸布条。
  他的手指画过她光裸的肩膀,楚非紧绷地颤动了一下,她急喘着,转头想叫他回去安分地坐好。
  孰料,她的头一偏,才正要开口,整个人便被公孙凛给转正,他与她的身躯正面碰触着,他的手扣紧她的腰,他的额抵着她的,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
  楚非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心跳如擂鼓。
  公孙凛低头封吻住她的唇,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甜蜜。
  结果,楚非身上的衣物是脱了没错,但是却没有机会穿上公孙凛送的女装,人就被拐带到床上去了。
  公孙凛卸下彼此的衣物,他搂着她柔嫩如水的身躯,吻着她粉嫩细致的肌肤,竭尽所能地引导她、挑逗她,促使她与他一起沉沦疯狂。
  不同于昨晚一心一意想帮她解媚香之苦的心境,这一次,他刻意让她体会甜如蜜的男欢女爱,他一直撩拨着她身体敏感的地方,打定主意要让她恋上他的温存。
  因为爱他,所以楚非很快地便沉溺了,与他一起享受这份身体相拥、彼此交融的美好。
  在激情来临的那一刻,楚非嗔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遵守承诺。”她轻声埋怨着,但是语气听起来不带责备,反倒比较像是在撒娇。
  事后。
  楚非疲累地躺在床上,公孙凛则是倚坐在床柱旁,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佣懒地休息着。
  气氛原本很甜蜜祥和,但是楚非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份温馨的氛围。
  “公孙凛,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你白天说的话。”
  “喔?”公孙凛挑眉,不懂她想说什么?
  “我决定了,让皇后娘娘怀胎的事得早点完成,一旦完成后,我想离开皇宫。”
  “你要离开皇宫?”公孙凛心惊,难以置信他所听到的,因为若是楚非离开皇宫,那就等同于离开他身边。
  “嗯!唯有离开皇宫我才有机会恢复女儿身,公孙凛,对于女扮男装这件事我有点累了,我……”她忽地神色局促尴尬,一会儿后才鼓起勇气说:“我很爱你,所以不想用这种面貌与你相处,我想要名正言顺地爱你。”
  楚非的话熨烫在公孙凛的心扉上,他很激动,整颗心牵扯在楚非身上。
  他明白她是真的下了决定,他心疼她愿意为了爱他而做改变。
  “这事我们可以再从长计议,不过,离开皇宫后你要上哪去?就算是回楚家医堂也不能恢复女儿身不是吗?”
  “这我当然知道,也许……”楚非感到心烦意乱。“也许我可以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也或许……啊!我真的想不出来了,其实我很矛盾,思前想后的,根本厘不清头绪。”
  见她急得发慌,公孙凛的手轻抚着楚非的发丝,藉此安抚她的烦躁。“没关系,我会想出办法来的。”
  楚非闭上眼,往公孙凛的怀里头钻,她的心很慌,依偎着公孙凛,让她暂时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
  公孙凛的安慰虽然让楚非感到踏实许多,但是她心里其实很明白,这事没那么好解决的。
          
  御书房内。
  当今圣上端坐在太师椅上,一旁放着棋盘,对面坐着公孙凛,皇上的右手边夹着白棋与公孙凛对奕,边与他商讨一些事。
  “前些日子温州的河道又决堤淹水了,朕想派一队负责疏洪的人马过去,公孙爱卿心中可有适合的人选?”
  公孙凛说了几个人名,然后又听见皇上说道:“可以,就这几个吧!另外,因为河水泛滥的关系,那儿百病丛生,医疗物资缺乏,我打算派几个御医过去那儿义诊。”
  一听到这儿,公孙凛心头一震。“御药坊里头的御医们医术皆是上乘,派哪位去,对温州的百姓都极有帮助,不过若是楚大夫就免了,她只专精在妇道人家的疾病上,况且,皇后娘娘的身子还得靠她调理。”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故意不在皇上面前推荐楚非,他想起来她曾说过,她除了专精于妇道人家的疾病之外,对于其他疑难杂症也均有钻研,只是楚家医馆在她祖父那一代所流传下来的生男秘方太过闻名,以至于她被这盛名所累,只能局限于这方面的发展。她还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要在其他病症上一展长才,实现真正济世救人的医术,而非只是帮助妇女怀上男胎。
  她一个小女人却有这样的抱负,当时,他听了很激赏,但是现在,他只想留她在身边。
  不过,他又想到前些日子楚非说想要离开皇宫的事。
  公孙凛心慌了,因为他明白楚非不像一般的女人那般娇柔,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下定决心就会去做,所以,他必须隐瞒住这件事,否则,要是让楚非知道温州的情况,她极有可能毛遂自荐的,他得催促皇上快点敲定人选并且下旨。
  皇上听了公孙凛的建议,点了点头。“这倒是,那便从御药坊里挑选几个尚无家累妻小的御医前去吧!这一趟去恐怕得在那儿耗上不少时日,朕比较属意没有家室的人选,省得他们心里边两头牵挂。”
  “皇上顾虑得极对,目前御药坊里头是有几个没有家室的御医,不知皇上属意哪几个人选?”公孙凛表示认同,并且要皇上快点决定人选。
  “朕想选沈御医、陈御医、林御医,还有张御医他们四人。”
  公孙凛附和地说道:“皇上选得极好,这四人的医术都相当值得称赞,不知皇上准备何时传旨到御药坊?这救难之事可不能缓。”
  “你说得对,朕现在就下旨。”
  因为明白皇上一旦下旨,变数就不大了,所以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半个时辰后,负责宣达皇上旨意的公公来到御药坊点名。“沈御医、陈御医、林御医、张御医,皇上有令,因为温州河水泛滥的关系,那儿百病丛生,所以特派四位御医前往温州义诊。”
  宣读完旨意的公公一走,沈御医、陈御医、林御医和张御医四人聚首,面色凝重地讨论着前去温州之事。
  楚非刚踏进御药坊,便听见里头有一阵骚动。
  楚非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于是凑上前,竖耳凝听着。
  “你们都听说了温州的情况吧?”
  “听说了,好像挺糟糕的。”
  “嗯!河水长年泛滥不说,疾病也不断发生。”
  “是啊!所以才要派我们这些人过去支援救助啊!”
  “只是……那儿那么乱,咱们去了怕也是很难自保,真希望可以好好地待在皇宫里当御医就好。”
  “这可由不得咱们,圣旨都下来了,不去也不行。”
  楚非愈听愈奇怪,忍不住发问。“什么圣旨?你们要上哪儿去吗?”
  “咦?楚大夫你没听说吗?温州那儿因为水患的关系,导致疾病丛生,皇上下令了,要派疏洪的工程人员和一些御医过去帮忙,沈御医、陈御医、张御医还有我都被选上了。唉!还是你比较好,只要负责照顾皇后娘娘一人便行,不必被派去那儿。”
  楚非听了,陷入沉思当中。
  去温州义诊,这不就是她一直想做的事吗?
  有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逐渐成形,她的心,蠢蠢欲动着。
                  第七章
  十天后
  芍仪宫。
  楚非边帮皇后娘娘把脉,边听她说着。“楚大夫,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本宫想撮合玉宁公主和公孙大人之事?”
  楚非一愣,心里讶异着皇后怎么会突然提起此事。
  “微臣记得。”她掩饰情绪,假装回答得很平静。
  “前些日子本宫上皇太后那边去,听见皇太后提说,她要请皇上把玉宁公主赐婚给御史大人,本宫这才发现自己这个月下老人当不成了。”
  楚非心喜,一方面是因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下子皇后就不会想再撮合玉宁公主和公孙凛了。
  她诚恳地说道:“玉宁公主与御史大人确实是郎才女貌,皇太后配得极相衬。”
  “是啊!”皇后懊恼地叹了口气。“奇怪!本宫当初怎么没有留意到御史大人呢?他和玉宁公主确实是很登对相配。”
  “娘娘您别恼了,现在您只管顾好身子才是,玉宁公主和御史大人成亲是喜事,你怀有龙胎更是喜事,皇朝里双喜临门是大大的好事哩!娘娘怎么还叹气呢?”
  皇后闻言,朝楚非笑了笑。“你说的是。”
  楚非替皇后把完脉后,站在皇后的身旁,恭敬地替皇后添了碗热腾腾的粥,体贴地问道:“娘娘今天的胃口可好?”
  “还是一样,直想作呕。”皇后带着满足的笑靥摸上尚未隆起的腰腹。“这孩子真是的,才这么丁点儿大就会折腾人了,弄得本宫真不舒服。”
  “娘娘,这是怀胎初期会有的自然反应,这表示小太子将来一定很强壮好动。”楚非边安抚皇后,边细心地用扇子替她把粥给掮凉。
  听他这么一说,皇后娘娘开心地掩嘴轻笑,只要太子出世,她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便不会有所动摇了。
  “娘娘,粥凉了,您多少吃一点,这是微臣吩咐御膳房特别熬的鲈鱼粥喔,对您肚里的小太子很有益处的。”楚非讨好地端上那碗粥。
  “楚大夫,你说,你对本宫这么尽心尽力,本宫该怎么赏赐你呢?”
  机会来了,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娘娘,这是微臣本分内该做的事,照理说不敢要求赏赐,但是微臣实在有一事相求,斗胆请娘娘为微臣作主。”楚非跪了下来。
  “哦?说来听听。”
  “娘娘,微臣想请求提早离宫。”她想离开皇宫,去做她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你要离宫?那本宫该怎么办?”这些日子以来,皇后已经习惯了楚非的照顾方式了。
  “请娘娘放心,即使微臣不在了,也会把调理娘娘凤体的药方留下来给御药坊。”
  皇后看了楚非一眼。“楚大夫,你若是不习惯宫里的生活,或是不习惯寄居在公孙大人的府里,本宫大可以请皇上在皇宫旁赏赐你一座府邸,你可以将家中老小全接来定居,不需要为此离宫的。”
  “娘娘,微臣想离宫并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其实……微臣是想去温州。”
  “温州?”皇后满脸诧异。“你上那儿去做什么?本宫听皇上说,温州正在闹水患,也因为这缘故,导致那儿的居民百病丛生。”
  “就因为百病丛生,所以更需要微臣尽一点棉薄之力。”一直以来她就很清楚,自己所专精的不只是妇道人家的疾患而已,她绝对能造福更多为疾病所苦的人。
  温州是一个需要大夫救助的地方,也是一个可以让她一展长才的地方,虽然有点危险,但是也比待在京城里好。在这儿,她若是一个不小心,露出女扮男装的破绽,毁的可不单单只是她的一条小命而已,甚至还有可能累及到家人还有公孙凛一起送命。
  楚非思前算后,衡量着留在京城与去温州之间的利害关系,为了这件事,她的心里挣扎难熬,已经好几个夜里辗转难眠了。
  她想留下来守着他,但是又怕自己会害到他;想洒脱地和他道别,但是又怕分离的痛苦太难熬。
  这些天楚非就这样反反覆覆地拿不定主意,直到她听说七天后,那些被点名指派的御医和疏洪人员即将启程,她才不得不把心一横,瞒着公孙凛做了决定。
  “本宫不答应,这事让皇上派别的御医前去就行了。”皇后心想,她曾听皇上说过温州那儿的疾病蔓延得很快,她看重楚非是个人才,又对她如此尽忠,不忍心让他去冒险。
  “娘娘,微臣拜托您了。恳求娘娘成全,帮微臣向皇上提起。”
  “倘若皇上不应允呢?”
  “娘娘,你现在怀有龙胎,母凭子贵,只要你开口,皇上一定会应允你的。”
  “这……”皇后思索了一下。“如果那真是你所期望的,本宫便试试吧!但是本宫可不保证皇上会首肯。”
  听到皇后的承诺,楚非的心中踏实了不少,她知道自己去温州义诊的计划就快要实现了。
  只是,她要怎么对公孙凛开这个口呢?他恐怕会气到掐了她吧?
  而分离的苦又会有多难熬呢?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撑得住吗?
  光只是想到两人分开的那一刻,她就心痛得想落泪。
          
  楚非无奈地看着坐在饭桌对面,一脸森冷孤绝、紧绷不语的公孙凛,心情沮丧地沈到了谷底。
  公孙凛还在生她的气吗?
  真是的!没想到他拗起来也是这么令人头痛!
  她明白公孙凛是因为气她的一意孤行而故意来个不理不睬。
  当那天皇上的派令件送来时,她第一次感觉到公孙凛的肃杀之气,他的怒眸一敛,像是发出慑人烈焰似地瞪着她,吓得她真想直接消失算了,免得被他的怒火给烧得遍体鳞伤。
  她还记得当公孙凛知道她私下请托皇后说服皇上派她去温州的事情后,狂怒咆哮道:“我不接受你的道别!”
  自那之后,他虽然还是对她照顾有加,但是却刻意回避她,完全不跟她说话,摆明了不让她有告别的机会。也就是说,只要她一天不道别,她就一天不准离开。
  已经是第五天了耶!
  打从楚非住进公孙府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和公孙凛讲到话,她觉得好无助,却又一筹莫展。
  再过两日她便要启程前往温州了,她不想带着遗憾与误解离去,所以她必须主动开口化解僵局。
  “公孙凛,我……”
  才一开口,公孙凛便霍地起身,打断了她欲说出口的话,并问道:“吃饱了?”
  “嗯……”这么冰冷的氛围,吃得饱才怪。
  “那就撤下吧!”公孙凛对下人交代了一声,便转身往书房走去。
  楚非垂头丧气地跟到了书房外,望着紧闭的门,她原本想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僵着,就算开了门,进去见着了他,又该怎么跟他说呢?她不知道该怎么乎息公孙凛的怒火,而且,这一开口,说的肯定是关于道别的话……
  楚非觉得自己像是站在分岔的歧路上,感觉既茫然又无助,不管是往哪一条路走,都有未知的风险,但是她却不能停留,也无法后退。
  楚非叹了口气,收回欲敲门的手,郁郁寡欢地转头离去。
  回到客房后,她愁容快快地开始收拾要去温州的包袱,当她打开木头柜子时,那件公孙凛送她的衣裳便映入眼帘,楚非伸手触摸着那柔细的布料,想像着公孙凛在替她挑选布疋时的心情,想着想着,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簌簌流下。
  哭了许久之后,楚非深吸了一口气,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两簇坚毅的火光,她决定了,无论如何,她今晚都要向公孙凛道别,她才不要像这样不说一句地就分开。
  她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皓月当空,过了子夜后,寒露重了些,楚非拉紧了围裹着身子的连帽长披风。
  今晚她刻意换上公孙凛送给她的衣服,偷偷地恢复了女儿身,并且外罩披风,好遮掩住身上不同于以往的装扮。
  这身打扮其实早该让公孙凛瞧瞧了,只是每次她要换装时,他都执意要在一旁待着,结果……就跟第一次一样,衣服是脱了,但是还没机会换上女装,两人就厮磨到床上去了。
  她知道公孙凛很想看她恢复女装的模样,而她也很期待在他面前展现这一面,她多想特意打扮,想让他觉得惊艳、想听到他的赞美、想在他眼里看到激赏。
  但是多可惜,她自小扮男装,女孩子那一套精心打扮的功夫她学不来,所以她未施脂粉,仅在耳侧梳了一个小发髻,然后簪上公孙凛为她挑选的发饰。
  稍早前打扮完之后,楚非特意多看了铜镜里的自己几眼,红润的脸颊、清灵闪亮的眸子、柔美的姿态,连她都觉得自己很美、很不一样。
  是因为爱上公孙凛的关系吧?因为爱他,所以她变得更美、更坚定、更勇敢。
  她左顾右盼了一下,还好这时辰里,负责护卫的人多半都是候在前厅的大门外,这使得她没被人发现。
  她来到公孙凛的房门口,里头阕暗,显示已经熄了灯。楚非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举起手来,正要敲门之际,便听见里头传来公孙凛的声音。
  “谁?”
  “是我,你睡了吗?”
  “还没。”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夜不成眠了,而这一切全是拜外头那个人所害。
  “公孙凛,我……”楚非猛力吸了一口冷空气,强自镇定。“我可以进去吗?”
  屋内好半晌都没有任何回应,楚非猜不透公孙凛是要拒绝还是要应允,心一急,索性耍赖起来。
  “拜托啦!外头好冷喔!”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寂,但是隐约中,楚非似乎听见了一声叹息,她知道这代表公孙凛快要软化了,于是再加把劲。
  “好冷喔!这夜露也太冻人了吧!冷得教人直打哆嗦哩!”公孙凛吃软不吃硬,苦情攻势对他绝对有效。
  蓦地,屋内的烛光亮起,同时传来公孙凛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闩上。”
  一朵胜利的灿笑在楚非颊畔漾开,她正要推门而入时,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已经跨出去的脚步便硬生生地缩了回来,踟蹰不前。
  “怎么?不怕挨冻了吗?”虽然隔着门扉,他还是能很清楚地洞悉她的举动。
  “那个……公孙凛,可以劳烦你先灭了烛火吗?”第一次在他面前扮回女装耶!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楚非,你是多长了一只胳臂不成,不然,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瞧见的?”
  “公孙凛,劳烦你了。”她语气坚定地要求。“要不,我还是回房算了。”
  “好!”公孙凛应声的同时,屋内的火光尽灭。“我倒想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
  原来欲擒故纵这招这么好用啊!楚非窃笑着。
  楚非推开门,跨过门槛,她驻足了半晌,等到眼睛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后,才隐约看到公孙凛的身影坐在床沿。她莲步轻移走向他,然后在相隔一步之距停了下来。
  “公孙凛,你还在气我吗?”她嗫嚅地问着,深怕还在气头上的公孙凛会乘机跟她算帐。
  公孙凛是练武之人,即便是身处黑暗中仍然拥有五成的眼力,他看得出楚非今晚有点不一样,但是因为她围裹着长及地面的披风,只露出脸蛋来,这还真是令他猜不透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楚非才刚将手交到公孙凛的大掌中,一股力道便顺着他的手猛一牵拉,待她回神时,已经被公孙凛搂抱在怀里了。
  “公孙凛?”楚非惊呼,抬起头来,在黑暗中对上公孙凛那探究的眸子。他们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近到公孙凛温热的气息都吹拂过她颊上。
  公孙凛趁她短暂失神时,倾身落吻,以烫热的唇舌封吮住她的红唇,这个吻来得又快又急,他贪婪狂野地吻着她甜如蜜的唇,甚至还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彷佛非要将她逼上最炽热的顶端似的。
  就在楚非温柔地闭目承接他所施予的热情时,公孙凛的一只手伸到她领口,轻巧一抽,拉开了披风的系绳,然后他放开她,取出火摺子点燃床旁茶几上的烛火,下一瞬间,室内顿时光明,将楚非的模样完整地呈现无遗。
  公孙凛在瞧见楚非的女装扮相时,忽地心荡神驰,他知道她若是扮回女装绝对是婵娟韶颜之姿,但是想像归想像,如今亲眼目睹才明白原来楚非的美是美在清艳飘忽,这样自成一格的清新风韵居然让人有种想为她抛下一切的冲动!接着他再看到她那双情欲未退的迷蒙眼眸,以及被他吻得红肿的樱唇,不由得醺然了起来……
  “你是打算看多久呢?”楚非羞怯地眨了眨眼,笑着提醒他。
  “是该好好看一看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大胆的女子,居然敢胡乱闯进我的生活里,搅乱一池春水,然后又突然想一走了之。”他瞪视着她。表面上虽是说着埋怨责怪的话,但双手却紧紧圈抱着楚非柔软的身子,仿佛想将她揉人体内似的。
  “唉唷!你这是在怨我了?别生我的气了,我可是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女装,扮回女儿身哩!”她俏皮地嘟起了唇。既然要着女装,她当然不会吝惜展现出她娇嗔的一面。
  公孙凛一低头,趁着她嘟唇时轻啄了一下,然后他的唇游移到她耳窝,吐气轻喃。“很美!但是记住,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装扮,懂吗?”
  他很霸道的,楚非的美他只想自私地收藏。
  敏感的耳朵被这么吐着气,楚非酥麻地直往公孙凛的怀里头缩,她边蹭边笑道:“好啊!我答应你,不过也请你答应我,接受我的道别,别再为了这件事发怒。”
  公孙凛忽地咬牙沈声道:“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我不敢。”一见他不悦,她很识时务地赶紧勾抱住他的脖子讨好他。“我只是希望能无后顾之忧地去帮助受疾患所苦的百姓。”
  “好个无后顾之忧!”
  “不单单只是因为这样,我不可能一直待在皇宫里女扮男装地来掩人耳目,留在这皇宫里恐怕会徒增是非。你不也说了,我这人做事太鲁莽,害你时常提心吊胆,深怕哪一天泄漏了身分……其实我比你更害怕,担心你被我连累,要离开你的身边我是干百万个舍不得,但是我更加不想害你。”
  “楚非……”公孙凛叹气,听到楚非这样为他设想的体贴心境,他的心底很难过。“我当真留不下你?”
  “不是这样的,我的心还是留在你身边,拜托……”拉长语调、软声软语,外加无辜的哀求眼神。这一招对于公孙凛应该会有效。
  “罢了!”公孙凛的神色放软。“楚非,我这一生除了自家人之外,心里从未牵挂过任何人,你是破例的那一个。”
  说着,他忽然将楚非打横抱起,让她坐到床上来。正当楚非疑惑他的举动时,公孙凛起身到床旁的柜子前,开了抽屉,取出一条雕工精美的金链子,接着他回到床上,撩高她的裙摆,不由分说地将金链子扣在她的脚踝上。
  “这是……”楚非傻眼,不理解他的用意何在?
  “去了温州,为了安全起见,你势必要继续扮男装,既然要女扮男装,腕上就不该出现这样的饰物,还是藏在脚踝上才好掩人耳目。”
  楚非疑惑地发问:“既然要掩人耳目,为何又要我戴上?”
  他直直地盯着她。“当然是要你睹物思人!不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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