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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天迷卷之饮鸩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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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法独特?直接点,说是剑走偏锋。”敖天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真是一鸣惊人。

    “是啊,敖天兄的剑法非常有用,实在让人招架不及。”代青峦憨厚的笑着说。

    “不停的攻击,每一次攻击都这么有力,都这么毫无破绽。真的让人耳目一新。”百里飘雪说。他看到他对战代青峦的那场,代青峦的防守非常有力道,攻击也是非常稳扎稳打的。但是很显然,敖天更是技高一筹,以攻为守,只进不退,手上的配剑比南海剑派所使的剑还要细窄。

    几乎是一只毒蛇,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不只是他的剑尖,剑锋,包括剑握,脚尖,手肘,肩膀,真的让人无法揣测他的下一次攻击是什么时候,是从哪个地方发出的。

    他真个人都是一条毒蝎,要不是代青峦的攻势是那么沉稳的,或者是换了米乐,估计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五十招。他的攻势,连百里飘雪都没有信心对上敖天能够稳赢。

    “米乐的剑招实在过分的用力,虽然力量和气势都实在是十分足的,但是万一要是对上向敖天这样的对手就一定无法了。”百里飘雪说。

    “是啊,要是遇上你们南海剑派的人,用上那一招游龙回溯,就让人毫无招架之力了。”米乐举杯。这一场他真的输的心服口服,这一招游龙回溯,实在是让他惊艳非常。

    “我说,你错了哦,这招游龙回溯不是南海剑派的剑招。”旁边一个一直都是笑脸的中年男子说。

    “这招是百里大哥的首创,他的剑招总是那么的奇妙,我们叫他教,但是都没有人能学到百里大哥的十一。”一个看起来跟米乐差不多大的男子说。

    “那是因为你这个小滑头只顾着偷懒,不认真学,所以才会学不会。”百里飘雪按了一下那个小男孩的头。

    “百里大哥的剑招真的是奇思妙想,学不是要紧的事,能够举一反三才行。”这个男子显然是非常敬重百里飘雪。

    “这个是小岳,岳明。”百里飘雪指着那个跟米乐差不多大的男子,又指着另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男子,“这个是张品先,我的师兄。”

    “我们已经认识了,刚刚我们过了几招,他们的底子都很好。”张品先说。

    “张大哥的剑法真的很好,我们若能常常跟你们切磋几下,一定获益良多。”米乐跟张品先碰了碗,大口的饮尽了碗中之酒。

    “剑是百兵之祖,自古以来,使剑的人,都有各自的感悟,一把剑,演变出剑法千变万化,迥然不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使剑方法。走的剑道,使出的剑势,都是非常不一样的。”百里飘雪说。

    “是啊,百里一出生就握着剑了,说到对剑的了解,恐怕真的是无人能及。”张品先笑说。

    “跟剑长久的相处,才会发现你想要的剑道。”百里飘雪说。

    “跟剑相处?”一直一言不发的敖天突然说。

    “是啊,跟剑相处,会发现,你的剑会和你说,他想要什么。”百里飘雪说。

    米乐和代青峦都拿起手中的剑,细细的看着它。

    “百里大哥!羊烤好了!等你过来下刀子呢!”岳明在另一团的篝火那边大喊。

    “我们先过去吧,这种事情,需要慢慢来。”百里飘雪笑着说。

    百里飘雪起身,请他们一起过去,结果敖天却坐在那里对着剑,一动都不动。百里飘雪也不好叫他,米乐笑了笑,打了个圆场。就和百里飘雪过去另一个篝火堆那里,那里围坐的人都已经酒酣耳热,火堆上架着一直全羊。

    “哇,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还要百里来下刀子?”张品先笑着打趣。

    “今天百里带朋友来咯,当然要给他点面子咯!”那边有人起哄说。

    “行,下刀子!看你们一个个都饿得像狼一样。”百里飘雪拿起一把刀子,剖开了烤全羊的肚子。

    全羊的肚子里放的是一些香料料包,去除羊肉的膻味。“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百里飘雪片下一盘子的羊后腿肉,分给大家吃。

    这一边,是宾主尽欢,一群人围着篝火热闹非常。没有什么比志同道合更能让人心旷神怡了。米乐和代青峦自从师门惨案发生过之后,就没有这样,跟人聊天,何况百里飘雪确实见识独到,在武学修为上可以帮到米乐和代青峦,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正是米乐和代青峦目前最需要的。

    而另一边,月婠莹和瑜这两个jiān商也是志趣相投。

    临水而居,而瑜的马车中又是什么都应有尽有,月婠莹当然不会吝啬占瑜的便宜,此刻瑜正在帮她梳理头发。

    “你最近都不做事,整天陪着我玩,笙都打算问我找个道士来给你驱驱邪。”婠莹笑着说。

    “我没有这么说过。”笙在一边连忙辩解。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说。”瑜说,“再说笙难道有单独跟你相处的时间吗?”

    “你别成天拿我们来说笑了,你不是叫我们留意有哪些人可堪用,架设你的拗刚专用运输线?”笙说,“瑜有替你留意到一批人,可以考虑。”

    “晓情楼现在你当家吗?”瑜低头继续替婠莹梳头发。

    “当然不是。”笙说。

    “那就别开口说话。”瑜说。

    “是。”笙不说话了。

    另一边,无边的黑暗之中,树林里,马蹄声不绝于耳,这么黑的黑夜里,仍然有人在赶路。萧白就正坐在这一辆马车上,这条路不平坦,夜又深。即使是这么多条件下,这个驭手依然能将马车架的四平八稳又飞快,实在是功力深厚。

    但是这条长路注定不会平坦的,坐在马车里静气凝神的萧白,不但听到了空气涌动对撞的声音,风刮过树叶摩擦的声音,野兽虫鸟的夜啸鸣叫,更听到了,道路两旁的树林中,有人在树冠之间藏匿跟踪的声音。

    不止一个,萧白早就对他们的跟踪了然于胸,但是他不会动手,也不必跟他们动手,直到。。。。。。他们愿意动手的时候。

    马车骤然之间停了下来,驭手拉马的力道很大,马匹发出了痛苦的嘶鸣。车身虽然还是惯xìng的向前冲,但是萧白却如同和马车黏在了一起,一点都没有移位。萧白仍旧还是端坐这,只是那把长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手中了,他的手,正死死地握着这把剑。



………【第廿一章 夜枭诡笑乱心神 狼爪溅血拦路途】………

    ()    “爷,前面有东西挡住道了。”驭手说。

    “嗯,知道了。”萧白说。但是萧白还是稳稳的坐在马车上,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车外,驭手紧紧的勒着马匹,因为,马车如果再往前一点,就会进入一个大大的陷马坑之中。陷马坑是用细细的竹篾编成的大罗网做底子,下面还撑着细细的树枝,竹篾编的大罗网上又细细的撒上土压实了。只要有马车经过一压,这树枝就立即折断,人马就一齐困在坑中了。尽管天sè这么暗,驭手还是发现了这个伪装的非常好的陷马坑。

    但是,萧白不想出来,因为他听见了除了马嘶声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正主还没见到呢,现在只能等了。风止了,这个树林一下子变得很静很静,萧白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车外面,在沉重的夜sè里,几十声衣袂破空声响若惊雷。驭手面前一下子站满了二十几个黑衣人。二十几个黑衣人一字排开,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早就来了,为何不早相见。”萧白说。这群人跟踪自己跟踪了一路了,他们的行踪也早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黑衣众人杀气腾腾的将兵器出了鞘,但是却不知怎么的,却没有立即动手。

    萧白计算着时间,手掌一推,掌风将马车车门“哐”地一声推开。萧白身形一动,人已经冲出车门。同一瞬间,这群黑衣人也开始动作了,几把明晃晃的利刃冲向萧白原定的落脚点。

    萧白轻轻一笑,一道银白的剑气已经挥出,“噹!”一声兵器撞在一起的声响。他的剑,已经和那几把利刃撞在一起。萧白借了俯冲的力道,几个人竟把持不住自己的武器,被萧白硬生生的震开。萧白顺势一点地,但却没有一点停留,返身又冲向别的地方。他的人快,剑更快。

    黑衣人们并没有停下攻击,而是飞快的有次序的冲上去,奈何萧白身法太快,几下兔起鹘落,根本没有规律可循。突然间,一个刺耳的呼啸声传来,像是直接击打在人的耳膜上一样。像是夜枭的诡笑声又像是女人的嗤笑声。尖锐,刺耳,让人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萧白也从未听过如此邪门的声音,一时不防,一下子心神不稳。黑衣众人趁虚而入,将萧白团团围住,四五个人为一拨,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同一时间对萧白发出攻击。

    这一拨人攻击过后,马上又有一拨人补上,每一拨人只攻击一次,就这样一次,就只倾尽他们所能做到的最凌厉的攻击。这些人配合默契,不停的攻击攻击,而萧白却只能被动的疲于奔命,去防守。

    这些人如此契合有效的攻击,显然是事先预演过无数遍的,萧白的剑法是快,但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这样下去,萧白会真力耗竭而被擒。但是反观萧白,却没有一点半点的紧张,他的剑依然那么有力,那么稳健,那么快速。

    但是他的心神却不在这里,刚刚的那声呼啸,是从不远处传过来的,这些人如此默契的配合,也必然是有人在指挥才能做到。

    他在找人,但同时,他也在掐算着时间,现在没有什么比时间更重要的。萧白毫不介意跟这群人胶着着拖延时间。但是,他怕的是,那人不给他时间。

    不远处的马车上,那个驭手已经跑得无隐无踪,车门打开着,马车里面空空荡荡的,有一个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车顶上。他的身手矫健异常,眼睛像是苍狼一般盯着萧白那边胶着的厮杀。

    他纵身一跃,人轻飘飘的跃起一丈有余,但是他的下坠,却像是坠落的流星一样!“砰!”车盖散了架子,这人竟直接洞穿了车盖和车底,整辆马车四散分裂,散成了一地的木屑木板。但是这马车中,真的是空空如也,萧白并没有将东xī zàng在马车上。“不在这里,那一定在那人的身上!”那人的念头一起,人已经像炮弹一样弹shè了出去。

    “杀!”他的声音像是呼啸,他的人也像是呼啸,如同一只猛虎一样,直接向萧白身上扑来。而其他的黑衣人竟然像是退避一样,从萧白身边闪开,让出了一片地方。

    这是狼爪的成名绝技“虎扑殴狼”,借俯冲的千钧之势,扑向敌人,就如猛虎,撕碎它的猎物一般。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兵器,但却到处都是武器,他的手上是三尺长的jīng钢狼爪,手臂上装的是臂刀,连膝盖上都装有尖锐的骨刺,这一击,他像是孔雀开屏一样,身上所有的武器都盛放开来。他整个人,就是一把没有任何感情的武器。

    所以他的手下才会避让,不对,应该说,还有谁敢靠近他一步?

    狼爪十分自信,这一击,他手上的jīng钢狼爪一定会刺穿敌人的肩胛,膝上尖锐的骨刺就会捅进敌人的腹部,最美好的,就是手臂上的臂刀,将会切开敌人的颈部两侧的血脉,然后,敌人的血,就会溅在他的脸上,身上,他无坚不摧的武器上。鲜血,是给胜利者的奖励和荣耀。他已经看清了萧白的脸,一张多么好看的脸,轮廓是这样的鲜明,他决定亲自切下敌人的头颅,如此一个俊美的头颅,很适合挂在腰间,作为胜利者最荣耀的加冕。

    他的心沸腾了,那炙热的鲜血,是他唯一膜拜的图腾。

    但是,这是在他感觉到疼痛之前。他不可置信的低头,他的锁骨中间插着一把剑,这把剑,洞穿了他的身体,直接切断了他的脊椎,而他膝盖上锐利的骨刺,也被人齐根削去,他的腹部,插着另一把剑,从气海直接划开,直到腹部。

    这是他最后一次使用“虎扑殴狼”的绝技了,也是他最后一次沾满了鲜血,他自己的鲜血。萧白使劲向前一推,浑身上下都在流淌着鲜血的狼爪颓靡的被扔在地上。

    但是黑衣人们却没有因为狼爪的死亡而退散开去,马上的,这些人又包围了上来。但是这次的情况却不同了,萧白双剑飞快,那些黑衣人还没开得及动手,就已经被萧白报废了兵器。那一汪秋泓长剑不再妙曼优美,而是如落雷惊电,只会出现在他该出现的地方。

    一转眼间,地上已经躺了仈jiǔ个人。他们还没有死,只是被萧白打晕过去,但是自己人的刀剑,才是真正防不胜防的。这时又传来了一声呼啸,萧白下意识的收敛真气去守护自己的心神。但是,这次的声音不似刚才的尖锐,黑衣人似是接到了指令一样,隐入了树林。

    萧白没有追击,他不是不能,黑衣众人的行踪他完全了然。但是他只是站在原地,捂住耳朵,装出被啸声伤到心神的样子。知道他耳中再也听不到那些黑衣人的声音,他缓缓的步到那个马车的残骸上,愣愣的站定在那里,看着东南方向。但是过了许久,东南方向上什么都没有,时间已经到了。

    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到了,萧白将手指插进嘴里,吹了个马哨,那匹随着驭手消失无踪的马又从树林里跑了出来。萧白翻身上马,使劲一夹马肚子,马儿高高跳起,越过了陷马坑,载着萧白飞快的向前继续跑去。

    “哪个人这么大胆子?竟敢袭击南翎在郁翠山脚下的部署!”尉迟韶看着手上的卷宗,责问部下。

    “袭击都已经袭击了,你不如查查是为什么?”南翎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是的,南翎大人。”尉迟韶对南翎一向是恭敬有加的。

    “南翎大人,那是我们派遣出去描绘周边地形地势的队伍,但是整支队伍却不知所踪,直到有人拿回地图到了营地,而袭击队伍的这批人,又转而袭击了整个营地。”那个人叙述的倒是非常有条有理。

    “整个营地?”尉迟韶还是无法相信,毕竟这个营地里的人手都是自己一手部署的,都是jīng锐人员,一直以来听他们传来的都是捷报,而今天却传来了这样的噩耗,而且是万劫不复的噩耗。

    “是,但是我们人员并没有很大的伤亡,而是听取南翎大人的指示,联系月府的人,把地图送过来。”那个人说,“但是,就在昨天,营地突然被人大举进攻,被整个踏平,而送地图的四队人马,也受到追杀。但是万幸,地图没有丢失,我们交给了来相助的月府的人。”

    “你们把地图交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尉迟韶问。

    “不是的,那是月府的人,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那边还有其他门派的执事官呢。”那人为自己辩解道。

    “你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尉迟韶的不满已经写在脸上了。

    “尉迟。”屏风后久未出声的南翎突然说话了,“我要休息了,而且,明天我醒来的时候,我想看到那份地图已经摆在我的桌上了。”

    “是,南翎大人。”尉迟韶说。



………【第廿二章 喧夜复宁功圆满 九死一生情不禁】………

    ()    “你猜,那些鬼心眼的人会不会把东西给那个萧白?”瑜的桌子上永远是满的。

    “我猜,是会的。”笙说,“没有人能够安全的防护他们的东西到南山城了不是吗?”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相信一个陌生人,会相信月婠莹?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月婠莹的手下?我不认为月婠莹有这么大的面子。”瑜仍然低着头。

    “我不知道。”笙摇了摇头。

    “是啊,你都不知道,但是他们就是这么做了。”瑜叹了一声,继而问道,“那你觉得,今天晚上,萧白有几成几率能够平安到达南山城?”

    “八成几率。如果今晚没有到达的话,那么明天也一定会到达。”笙说。

    “是啊,他的功夫确实是深不可测,他不会失败,或者说是不能失败。我越来越好奇了,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上月婠莹那小妮子?”瑜停顿了一下,说,“但是,你太低估他了,我打赌,他今晚十成十会到南山城。”

    “踏踏踏踏。。。。。。”马蹄声惊起了已经人在树上好眠的鸟儿,也惊醒了昏昏yù睡的守城门的兵士。虽然南山城的城门已经许久没有关过了,像这样暗沉的夜晚,竟然还是有人前来。远远的,一个俯身紧贴着马儿的马背,从这么无边的黑夜中冲驰出来。这种骑术在以前是很特别的,只有关外那些奔驰在无边的草原上的人会这样跑马,但是现在,这种减低阻力,节省马的体力的骑术在中原地区也已经很流行了。

    但是临近城门了,这骑手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守城门的兵士微微感觉到不对劲,大声喊道:“前方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来人正是萧白,只是萧白现在一身的血迹斑斑,任是放在哪里都是百口莫辩的事情,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场面。

    “还不速速下马?”守城门的兵士们感觉到不对劲,刚要刀兵相见,那边萧白却马上勒停了马,说:“我是南翎先生的人。”

    那个守城的兵士倒是知道南翎,毕竟城中发生这么轰动的武林大会,很少有人不知道。而南翎要做这么大的事,跟官府肯定也要打声招呼。他问:“你是谁?”毕竟这人身上血迹斑斑的,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善茬。

    “我是替南翎办事的人,你们可以先放我过去吗?”萧白说。

    守城的兵士的眉头拧到了一起,这人身上的血腥味可以说是扑鼻了,八成是背了人命债,但是这人看起来又是这样的不通世故,看起来是个软柿子,要不把他擒下,邀个一功?正在摇摆不定之间,一匹马却从城里飞驰了出来。

    “兵爷且慢。”一个人从马背上翻下来,确是一个儒生气的男子,“兵爷,这位是帮南翎大人去办事的人,请兵爷行个方便。”来人正是尉迟韶,塞了一锭银子给这看城门的兵士。

    “行,那给你们过了。”那兵士颠了颠银子,约莫有十两银子,他是相当满意的,真没想到,还是交了好运了。

    尉迟韶连忙和萧白一起上马,马鞭儿扬起,一同飞快的冲向南翎府。

    这个夜晚真的非常热闹,有人激战过后九死一生,有人被不明不白的放弃,有人找到了高山流水般的知音,有人雕琢将要熠熠生辉的玉石,有人领悟到剑的大道,有人在孤孤单单的等着人平安归来的消息。

    “那张地图呢?”尉迟韶一进南翎府就迫不及待的问。说他紧张这件事也好,说他邀功心切也好,他在萧白面前竟然一点掩饰都没有。

    “嗯,在这里。”萧白卸下了马鞍,在马鞍子底下有个夹层,夹层中,就放着那张地图。这个机巧是月婠莹安排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萧白也丝毫没有心机,就这么直接的拿了出来。

    “萧少侠多谢你了!”尉迟韶非常高兴,这卷地图,是南翎大人势在必得的东西。

    “那,另外那些人,回来了吗?”萧白在忧心另外几批做了诱饵的人。

    “还没有回来,但是少侠放心,我们天一亮就会派人去搜救。”尉迟韶敷衍的应对。

    “那东西已经交到你的手上了,我就先回去了。”萧白憨厚的笑道,如此没有心机的人,别人想要害他,也很容易的很。

    萧白离开了南翎府,向着月婠莹下榻的客栈走去。月婠莹在客栈等着他,月婠莹第一次有点担心,萧白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第一次有点内疚,自己付给萧白的薪酬不算丰厚,但是他竟然肯为自己做这么多,冒这么多的风险。

    这一夜很长,长到让月婠莹这般jīng明的人都开始胡思乱想了。也许是因为夜sè太深沉了,也许是因为没有人陪着她,或许就只因为她是一个女生。这时候,房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刚刚月婠莹一直挂念着的萧白。

    他带着一身的血迹,看起来很是可怖,月婠莹看着他,似乎有一种错觉。似乎回到了那一天,那天,萧白挡在她的面前,那天,萧白的剑贯穿了敌人的心脏,那天,萧白难以抑制愤怒的疯狂,像是一个嗜血的修罗的样子。

    月婠莹愣楞的看着萧白,他的身上带着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他的血,也许他受了伤,但是他还是要回来见自己。月婠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这么一个狠心的人,她一直利用着萧白对她的喜欢,要他保护自己,要他做自己的影子,要他陪着自己,利用他来让自己远离孤单。

    自己一向是个这么自私的人,一向用等价交换来做借口,一向在利用萧白的真心。她是这样的可怕的一个人,而萧白是这样单纯的一个人,宛若一块没有经过漂染的白绢,那么的洁白,干净。而自己呢,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管不顾的把他推到生死的边缘上。

    婠莹愣了许久,萧白被她盯着看地不自然,连忙说:“我没事,我没有受伤。”

    是啊,他是这么的天真,还以为自己是在担心他的安危,担心他是不是受伤了。而自己,满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事情办成了没有?多么讽刺啊,这样一个水晶般透明澄澈的人,竟然自己会忍心去利用他,他也从没有怀疑的相信自己,就这么简单的就被欺骗了。

    “没事就好,那你去清洗下吧。”月婠莹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件事情?”

    “已经把东西交到了南翎府上,尉迟公子接的东西。”萧白说。

    “嗯,去清洗吧,我去找人给你弄热水。”月婠莹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愣愣的看着萧白。

    一种负罪感在月婠莹的心里久久盘旋,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当她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豆大的泪滴不停的往下掉。萧白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他的脸上的惊慌,让月婠莹觉得想笑,笑他是这样的傻,又想哭,哭他是这样的傻。

    月婠莹连哭带笑的,很自然的伸出了双手紧紧抱住了萧白,月婠莹觉得那血腥味没有想象中刺鼻。而萧白的怀抱,也比想象中让人更心安,他的怀抱,他还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还是这样温暖,没有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样温暖差点就失去了,还好是“差点”,还好。

    萧白的脸一下子红透了,红到了耳朵根上,月婠莹放声大哭了起来,似乎是把所有以来,她忍住不掉的眼泪,都一股脑的发作了出来。和关不住的眼泪一起,某些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情绪,也一起翻涌了出来,占据了心间。

    萧白从没想过要怎么安慰一个女生,他只能不停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一遍小声的劝说她不要哭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平安归来尽让月婠莹如此的失态,她的心里,是挂念着自己的,就好像,自己一直都挂念着她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萧白觉得虽然月婠莹哭成这样,但是自己的心中却是暖暖的,让人不自觉想微笑起来。

    没有想到,一向倔强又坚强的月家当家,事事谋算周全的月家当家,也会向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一般,大声嚎哭。月婠莹自嘲的想,抹干净眼泪,洗了一把脸,自己的身上也有些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是这次月婠莹没有像上次那样恶心的吐出来,而是,在想,这幸好不是他的血,幸好,他没有受伤。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自私卑劣却又最美好的爱情。自己的心上人不受伤,其他人的死活都是无关紧要的。

    这温柔似水的月光下,两扇开启的心扉中充斥着温柔,充斥着美好。这个世界上的最美好的一切都装在心中,怎能不富有,怎能不欢喜。月婠莹笑着躺在床榻之上,不多时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今夜如此温柔的月光,欢欣的人儿啊,会做什么样美丽幻彩的梦呢?



………【第廿三章上一念灵思布幻境一念顿悟湮心结】………

    ()    这椴木山庄什么奇景都有,飞湍瀑流,灼灼花海,七sè游鱼,但是跟眼前的景象一比那都不算什么了。但是澹台从来没想到过,能看到这样的奇景,不,这是奇观,澹台已经愣在当地了。

    他看着一个身材颀长,俊朗神风的飘逸白衣男子,迈着他一贯的从容优雅步伐穿过苑门的碧藤萝,他的手,白皙如玉石,十指修长整洁,滚着银线宽边的广袖,一手掀开密布的藤萝,是多么美妙的场景。仿佛,这藤萝外面是天仙居所,而这个迷糊的神仙走错了路。

    但是可笑的是,这个俊逸如仙的男子,另一只手,竟拉着一个邋遢肮脏的黑衣小鬼,这个小鬼仿佛是先天有智力缺陷的傻子一般,眼中毫无光彩,面目呆滞,对周围的一切无知无觉,只知道紧紧地抓着男子的手。

    这男子自然就是端木光瑞了,他手中牵着的,正是那个被他救回来的孩子。

    “澹台?”端木光瑞看澹台愣在那里,出声唤他。

    “光瑞,我总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出尘的男子,而且你就算当了端木家族的家主,我也不觉的你是在红尘之中的人。但是今天,我第一次有了一种,你好像为人夫,为人父也不错的样子。”澹台失态的大笑道。

    端木光瑞瞥了他一眼,有求于人,他就不跟他计较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孩子,你帮我看看他吧。”

    “看完了,他的身体很好,没受内伤,外伤就是他的左臂,只要几服药下去,就不会有事的。”澹台看了几眼就下了诊断。

    “那我和你去拿药。”端木光瑞很沉得住气,对那个小孩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小孩点了点头,虽然不舍但还是松开了他的手。

    走远了些,澹台才说:“那小孩,真的没问题。”

    “但是他的jīng神上呢?我总感觉不对。”端木光瑞问。

    澹台的药房里什么药都有,成品的摆在柜中,半成品的有的需要yīn干,有的又需要晾晒,药房里各种药材倒是比院子里的游鱼要热闹。澹台在药柜前忙碌的取药:“那可就真的帮不了你了。心病还需心药医,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小孩子嘛,陪他玩一下就好了。等等!”

    澹台暮然回首:“你不会叫我陪他玩吧!”

    “当然不是。”端木光瑞苦笑的摇摇头,仍然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澹台,“我想要你帮我。”

    “我在你家里十年了是吧,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澹台说,“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会勉强人,就像当初你让月婠莹走的时候。”

    “我知道,但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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