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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天迷卷之饮鸩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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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继续说下去。”南翎点头。
“前后只有一个月时间,如果说是没有预谋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这两起大案子,都足以轰动江湖。而要做到这两起大案子,一定有震惊江湖的实力。做出这样的事情,目的是什么暂且不明朗,但是,可以肯定,这两起事件,一定有关系,一定不只是对大势峰,对崆峒派这么简单。”月婠莹说。
“我说过你真的太聪明了。”一个好听的男声从厅旁边传了过来。
萧白紧张的站在月婠莹前面,眼睛看着厅边的黑暗。黑暗中缓缓的走出来一个男子,一个身穿墨sè宽袍的男子。这件黑sè的长袍做工非常jīng致,而且似乎是两层的。外面是一层密织的薄透黑纱,隐隐约约的随着走动透出底下银线密绣的五十星图。
一头让女子看了都嫉妒的黑亮长发,随意的散在肩膀上。他的脸蛋和五官绝对跟英俊沾不上边,而是美丽,美丽到妖娆无方的男人,这世界上真的不多见。
月婠莹笑笑,拉了拉萧白:“瑜,好久不见。”
“莹莹,‘好久不见’,你就用这四个字打发我吗?”瑜打开双臂。
月婠莹笑笑,也打开双臂飞奔过去,两人拥抱在一起,瑜抱住她,转了一圈,说:“不应该啊。”
“不应该什么啊?”月婠莹问。
“不应该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呢?”瑜笑着看着她,摸了摸月婠莹的头发。
“我为什么不应该越来越漂亮?死鱼!”月婠莹就势掐着她的肩膀。
“人家说,女人越聪明,就越不漂亮。”瑜说。
“死鱼,我真的会掐死你。”月婠莹作势要掐他。
“你要掐死瑜,问过我了吗?”笙从后面走出来。
“我就知道,你比护花使者还护花使者啊。”瑜身边永远跟着笙,月婠莹笑着抱了一下笙。
“你不怕我会吃醋吗?”瑜笑着看着他们。
“我不知道你们还是旧相识。”南翎笑着说。
“你是瑜?晓情楼最年轻的楼主,瑜?”尤瞳看着他,真是个耀目如月的男子。同一种人,彼此之间总是会产生巨大的吸引力。
“南翎先生。”瑜说。
“这位,就是晓情楼的楼主了。我之前说的,要找晓情楼调查凶手的事情,是假的。因为,我们有一整个晓情楼在这里。”南翎笑着说。
“对,我们手上已经有了一些东西。”笙放下一张藤椅,瑜坐在上面说。
“关于这件事,你们已经找出了门路?”月婠莹说。
“门路不知道有没有,我们只查出了天悟众的卷宗。但是,不敢肯定是不是。”瑜说。瑜对笙示意,笙将早就誊写好的卷宗发放给场中众人。月婠莹留意到,这个竟然也发放给了南翎。
月婠莹看着南翎飞快的浏览了一遍,南翎说:“天悟宗,我似乎有些印象。”
“请南翎先生说说。”天悟众,这个名词月婠莹还是第一次听说。
“天悟宗,与大势峰曾经是死敌,尽管那是三四百年前的事了。但是以天悟众做事yīn狠毒辣之风,真的有非常大的可能,在三四百年之后,还是旧仇如新。在他们积蓄够力量之后就出手,一出手,就把目标定在整个江湖。”南翎细细的分析道。
“所以,这次谋算,他们已经做的非常周密。”尤瞳看着手中的卷宗,心中是一种惊悚,同时也有一种激动的感觉。
“如果真的是天悟众,那么,几百年前就能碾平江湖的天悟众。如今又会是怎样的?”月婠莹看着这卷卷宗,真的是字字惊心。
如果真的是天悟众,眼前的二十八门派合纵会又算是什么?当今武林的三大魁首,跟当年比起来,又有什么可比xìng?连当年为首的大势峰,都像是一只蝼蚁一样,被轻易的踩死。连纵横江湖多年的崆峒派,都被天悟众轻而易举的捣毁了总派。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对手,但是曦月宫绝对愿意,在这次同盟众中出一份力。”尤瞳说。
“同盟会?”月婠莹说。
“是,同盟会一定会有曦月宫的位置。”南翎先生说。
是啊,江湖面对这样的风险,一定会有一个同盟会。而现在,有一个人出来牵头,这个人,如果是南翎,月婠莹会觉得比较安心些。没有人,能在这江湖之中有这么高的威望,有这样的气魄。
“天已经亮了,何必点灯呢?”尤瞳探过身子,吹熄了身边的蜡烛。
“是啊,天已经亮了。”月婠莹看着高窗中的天空已经是鱼肚白的颜sè。
“莹莹,和你好久不见了,我希望我能去你那边,我们好好的聚一下。”瑜把手放在笙的手里,笙拉起瑜。
“行啊,只是我住的客栈已经客满了。”月婠莹笑着说。
“我们晓情楼的人,永远不会没地方住。”瑜挥了挥手。
“看来,我已经可以走了。”尤瞳用袖子掩住了嘴角,笑了一下就起身走了。
月婠莹拜别了南翎先生,婠莹闻到了一股芳香,玫瑰花的味道调和了浓重的紫檀木底香的味道。这种浓郁的香气,就如同这个美艳的女人一般。
“你是萧白?”瑜被笙背着,下巴靠在笙的肩上,突然问了他一句。
“正是。”萧白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
“久仰久仰。”瑜似笑非笑的看着月婠莹。
“看我干吗,走吧。”月婠莹瞥了他一眼。
门外的空气非常冷,整个天空已经亮了,太阳还没有升起。这是一个冷清的早晨,这是一个崭新的早晨。门口还是停着马车,但是此时的月婠莹却觉得,像是一个蜗居在山洞里的人,从这厅里出来,不过几个时辰,一切都变了,这个世界已经rì新月异,已经跟从前完全两样。
………【第十八章 凭栏对月话江湖 杯樽盛露葡萄酿】………
() 月婠莹从沉思中醒过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拿着酒杯了。酒杯中盛满了瑜从晓情楼带出来的西域葡萄酒。
“你知道这葡萄酒最神奇的地方是什么?”瑜笑着捏了捏月婠莹的脸。
“不知道,它的口感比较厚重,喝完之后,口中都是葡萄果的果香。”月婠莹说。
“你心不在焉的,当然只能喝到它的口感,给你喝还不如喂牛,真是浪费了,你把这当葡萄汁子吗?”瑜笑着把脑袋搁在栏杆上。
临水饮酒,倚栏望月,瑜将马车拆开搭成一间临水小馆,今天是虽说月sè已经开始消残了,但是这一池水还是那么水光潋滟,波光明媚。
“你说说。”月婠莹笑笑。葡萄美酒夜光杯,举杯邀月共满饮。
“你知道这酒为什么要放在这样的广底小口的玻璃器皿里吗?”瑜摇晃着桌子上大大的玻璃瓶子。
“不知道。”月婠莹摇头。她只觉得这么漂亮的瓶子,这么漂亮的杯子,正好能衬托出葡萄酒介于深红sè和暗紫sè的sè泽。
“通透和暗沉确实是两种极好的搭配,但是不只是这样。”瑜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些酒。缓缓的摇晃这玻璃杯子,杯中的葡萄酒很少,晃动中,便呈现出一种近似血红的颜sè。
“玻璃脱胎于琉璃,是一种非常透光的材料,用高温烧制的。它们区别于陶器,瓷器的地方就是他们的气密xìng非常的好。”瑜继续说。
“气密xìng非常的好?”月婠莹喝了一口杯中有着极其有诱惑的sè泽的酒。
“感觉到了吗?”瑜循循善诱。
“嗯,似乎跟刚才的口感不大一样。”月婠莹慢慢的品着这酒。
“因为这酒是会呼吸的。”瑜卖足关子了,“你看着酒杯,杯口很广,就是为了要让酒充分的接触空气,然后就会有非常微妙的变化。酒的口感,味道都是无时无刻都在改变的。”
“所以这酒瓶不能透气,做成广底小口的,是要慢慢的让酒的味道变化过来。”月婠莹说。
“是啊,所以说你聪明啊。”瑜笑。
“喝杯酒,你也搞出这么多名堂,真是受不了你。”月婠莹说。
“你知道这一杯酒,要多长时间酿造吗?”瑜缓缓的往月婠莹被子中倒了一些酒。
“我喝过最陈年的酒是东海岸那边的水米酒,大概是五十年的。”月婠莹说。
“一颗葡萄树,要能结出可以酿制葡萄酒的果子,起码要先结上五年的葡萄,这五年里结出的葡萄都弃之不用。”瑜说。
“这么浪费啊。”月婠莹笑笑。
“是啊,但是还有更麻烦的呢,葡萄可以酿酒之后,复杂的工序就不说了,就单单说存放他们的容器吧。要的都是十年以上的橡木板子做成的橡木大桶,将酒放进去,还要密封存放十年以上。”瑜说,“不到十年就启封的话会酒不成酒,不但失去风味,而且还难以入喉。”
“花十五年的功夫去酿一杯酒,与其说是人在酿酒,不如说是时间在酿酒。”月婠莹说,“难怪它的脾气是如此的难以捉摸,连口味都变幻莫测。”
“就是如此,就是漫长的时间,才呈现了这种缤纷多彩的口味,缤纷多彩的sè泽。”瑜抬起手,优雅的饮尽杯中之物。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在喝酒,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的感觉。我看不止是女人,男人也会拜倒在你的曜星长袍之下。”月婠莹打趣说。
“你知道吗,这玻璃器皿交碰的声音特别的清脆,我们试一下。”瑜孩子气的拿着酒杯去碰月婠莹的酒杯。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知道吗?酒开封的时间越长也不是越好喝的,所以呢,快点喝酒吧。”瑜又往月婠莹的杯子里倒酒。
“嗯?酒开封的时间越长,不会越香醇吗?”月婠莹笑着饮尽。
“不会的,就像熟透的葡萄,你愿意吃吗?”瑜看着月婠莹,继续微笑。
“熟透的东西,真的不是好的,外表是很光亮,但是谁知道里面的芯儿,是不是已经坏了。”
“是啊,芯儿已经坏掉了,就不好办了。”瑜笑。
“那你为什么会先去南翎那里?我以为,我应该才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就像你让伶来找我一样。再说你从来就不出门的。”月婠莹说。
瑜笑着伸手去够月婠莹的鬓发:“你这样就像是在发牢sāo的小媳妇一样。我去南翎那里并不是因为我相信他。”
“我知道,你除了笙谁也不信嘛。南翎并没有比我早知道天悟众的事情,你也不会把卷宗交给他。”月婠莹说。
“是啊,你真是一只小狐狸。”瑜说,“但是除了笙以外,还有你和小光瑞。你们都是我能相信的人。但是我总感觉南翎不简单,你是小狐狸,他估计是只老狐狸,还是千年狐妖级别的。”
“是啊,笙那么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守着你。我之前不是买了晓情楼的一大批卷宗吗?大概查了一下南翎的底子,这狐狸虽老,手段虽高,但是他的心向还是向往着江湖平定的。”月婠莹说。
“他不理我好几年了你知道吗?”瑜饮下一杯酒,“五年前,我接下晓情楼楼主这个位置,我就知道笙会这样。但是我在晓情楼楼主的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我看过的人也很多,这个南翎,却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你看过许多人?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比大小姐还大小姐,你见过的人都只是写在纸上的。我知道你有天赋,但是人这种东西,就像这酒,无时不刻不在变化之中,你的卷宗,只能给死去的人盖棺定论罢了。”月婠莹说。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只要看着这些纸片卷宗,然后做出来的推论,一次都没有错过。”瑜说。
“你说,推论?”月婠莹问,“难道说你的那些公告天下的东西,都是推论?不是有真实的信息来源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但是我的推论是绝对不会有错的。”瑜肯定的说。
“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所说的那些话,是那么的准确。我以为你是拿着真凭实据才敢开口的。”月婠莹说。
“你觉得不敢置信,但是对于我来说,确是百分之百确定的事情。”瑜自信的说。
“你有多少事情是推测,多少事情是实情?”月婠莹又问。
“五五开吧。”瑜倒酒。
“好吧,晓情楼的金字招牌估计得毁在你手上。”月婠莹说,“那我想知道,这次那把传说中的剑,是实情,还是你胡诌的?”
“不是实情,但是也不是我胡诌的。”瑜说,“这把剑,具体是个什么作用我不知道,我是在一本古籍残本里找到的,但是在派人去探访的时候,被人半路截走了。但是剑在郁翠山确是可以肯定的。除非,我们被一本上千年的古籍,被上千年前的古人摆了一道。”
“好吧,你的生财之道,真是让我羡慕,光凭一张嘴就好。”月婠莹如此说,但是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其中耗费的人力和脑力,有岂是月婠莹这种生意可以比拟的。
“人不同,生财之道自然不同了。”瑜说。
“那么,这次你出来,难道是因为这不知所谓的天悟众?”月婠莹说,“还是灭门事件,算算rì子,你出来的时候,崆峒派的事情还没发生。你出来不会是来探访我这个故友的,难道你是出来作案的,以你手下的暗香部和护楼队的实力,崆峒派是你灭人家满门的吧?把水搅混然后再捞一大笔哦?”
月婠莹被自己想法都逗笑了,瑜更是瞥了她一眼,幽幽的说:“本来还想你这么聪明,直觉又好,我这个晓情楼楼主可以让给你做做。但是你这一番话,漏洞百出,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这块料子了。”
“说来听听。”月婠莹觉得有趣起来了。
“首先呢,晓情楼在哪里,你不是不知道,晓情楼到此地,是向东北行走,而崆峒派在西北方向。我就算率领了暗香部和护楼队,这么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上是不可能不引人注目的。”瑜喝了一口酒,“就算灭了大势峰,再灭了崆峒派,我也不需要弄出一个几百年前的门派来给自己做挡箭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愿意做这么劳动身体的事。”
“最后这一点我同意,你一贯是个懒人。”月婠莹笑了,“月sè如此怡人,不喝酒岂不是辜负了?喝酒喝酒。”
瑜轻轻的拉着了月婠莹的手:“我要是跟你说,崆峒派的事情的第一个发现人是端木光瑞,你会不会怀疑他。”
“我不会。”月婠莹斩钉截铁的说。
“是啊,你不会怀疑他,就像不会怀疑我一样。”瑜笑着倒完瓶中最后的酒。
玻璃瓶子盛过葡萄酒以后,瓶子身透出一种淡淡的紫红sè,分外好看。即使在这瓶中酒已经告罄了以后,还是保留着诱人的香气和sè泽。
………【第十九章 世外谪仙困红尘 百里飘雪溯游龙】………
() 月sè如水,水映月影。这月光映照在椴木山庄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致,月下的一切,静谧而安宁。
这池水是那么的清洌,水中的鱼似乎像是画一样,慵懒的随波逐流,只偶尔浮出水面望望这月亮。这种如梦似幻的场面让人不禁觉得身在画中,水中的游鱼是那么的sè彩斑斓,这不是在画中,还能是什么?何况这水边还有两个仙人,临水品茗。
“真不知道你七彩的鱼儿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这临水观鱼的仙人正是端木光瑞。
“也是机缘凑巧吧。”澹台看着小火炉上的茶壶。里面盛的是莲花花蓬上的无根露水。水微微的滚了起来,就这样,荷花的清香和莲子微微的清苦的味道已经弥散在空中。
“你还是如此的讲究。”端木光瑞看着水中的一条靛sè的鱼,突然,这鱼倏尔远逝。
“别盯着鱼儿,他们是会害羞的。”澹台将滚烫的茶水注入晾晒成花干的荷花花瓣。
“好好的荷花,濯清涟而不妖的亭亭君子花,却被你拿来泡茶。”端木光瑞笑着说。
“这天地万物,自然滋生,就是为人所用,就如这荷花,其形,赏心悦目,其香,沁人心脾,其子,亦可入药,所以其花叶,入口也不是什么焚琴煮鹤的事吧。”澹台微笑着将冲泡到舒展的花瓣细细的摆入茶盏,瓷白,花瓣微微泛红,茶水清洌如镜,但气味却幽香非常。
“哎,喝了这么好的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些焚琴煮鹤之事了。”端木光瑞细细的品了一口这茶,风味别佳,当真是独一无二。
“说吧,我知道你不是来讨口茶喝这么简单。”澹台将雪白的发丝微微一拢,斜倚着池边的磐石。
“崆峒派的人醒了过来,你的药非常有效。”端木光瑞说。
而澹台只是略略的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从崆峒派带回来一个小孩,但是他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是不是有些病结,有没有可能是内伤?”端木光瑞问。
澹台看着端木光瑞:“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他不是会跟你说话吗?”
“你是说?心结?”端木光瑞问。
“嗯,所以你来找我是没有用的。”澹台说,“医者医病,医不了心。”他刚刚说完这话,面sè就一黯。
“我还是想带他来看看,你帮他诊诊脉,毕竟才是那么小的小孩。”端木光瑞不是没看到他的脸sè,只是还是要搏一搏。
“我住在这里,就是不想再救人了。”澹台决绝的回拒了端木光瑞,但是他的眼神却不像他的话语这般坚定。
“他不用你救,他活的好好的。”端木光瑞拿捏着说话的分寸。
澹台似乎是出神一般,木然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明rì我带他来。”端木光瑞缓缓的顺着池子走出了苑门,他回头望的时候,却看到澹台整个人倚着石头,蜷缩在了一起。
孤月,孤影,这气质宛若谪仙的男子,却宛若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孩一样,紧紧抱着膝盖,就像抱着这世界上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一样。
有些梦魇,不是十年的时间就能够冲淡的,但是十年了,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个十年。端木光瑞以为这个谪仙般的男子,能够放下,但是十年以来,他还是一刻都没有放下过。
只是想到那个孩纸那个表情,想到那个小孩子用沾满鲜血的手,帮自己擦掉眼泪。端木光瑞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管他。
百强大赛还是如期举行了,江湖中依旧歌舞升平,南翎不要人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不会让人知道。南翎的手腕之高明,之有力,恐怕还真是江湖上无人能企及的。
所以说,不一定说谎就是坏事,如果大势峰和崆峒派灭门的事情传出来了,那现在这样热闹的场面又会是怎样的光景?月婠莹坐在瑜的马车里,远远地看着南翎府中演武场上上演的热闹比试。
已经是两rì了,但是南翎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月婠莹眼前的台子上,正是米乐和南海剑派的一个大师正在过招,瑜断言,如果米乐能撑过一百招就已经是侥幸了。
这个剑师的剑比普通人的剑要细,所使得剑招也是非常灵活,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最有效的剑招。这么细的剑,是非常难控制的,但是这人的剑的剑尖是那般的稳当,没有丝毫的偏颇,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出手,就是一招‘灵蛇出洞’剑痕如电光一闪,剑就已经扑向米乐,刚要举剑略挡其锋芒,剑师的剑就已变招扑向米乐的左肩。人们的左边,都是反应比较迟钝的,米乐也是一样,只能倒踩七星只有避退的份。任是如此,这剑师的剑尖已经舔上米乐的左肩,将米乐的衣服开了一个口子。
第一招,米乐就已经被人压着头打,月婠莹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那剑师的身法与剑法配合的丝丝入扣。纵然米乐已经退开十步之外,但是这剑师的动作更是快,米乐刚刚站定,几乎是同一瞬间,这剑师的第二招已经攻出。米乐这回却不是闪避了,而是眼尖的快手攻出,一瞬间,就跟他的剑对上了。剑师手上的剑宛若一条银练,飞快的左突右冲,招式的变化在他的手中演化到了无穷无尽的境界。
米乐招架着越来越吃力,而那个剑师却一直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道一样。没有一丝力竭的感觉。米乐实在疲于应对,全副注意力都在手中所持的剑上。此时,这剑师竟然身形一晃,竟不知道如何竟侧身钻进米乐剑法的空档之中,用肩膀将米乐顶的斜斜飞退出去四五步。
米乐被撞飞出去之后,反而心中一松,刚刚被这个剑师压制着打,让他的方寸大乱。被撞飞之后,米乐反而冷静了下来。手中的长剑一横,最简单的剑招,迎着那个剑师的面门,直扑过去。
这剑师不敢小觑,这一剑真气凌烈,狂放。他的剑灵动的扑出,以柔克刚向来是不变的真理。一抖手间,剑尖已在这如同猛虎出山的剑上对撞了二十七下。但是这剑势却没有减弱。
剑师飞快的改变的剑势,快步退了几步之后,揉腰,剑自下向上方重劈,宛如蛟龙出潜渊,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两把剑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米乐被震飞出去,在空中旋了两次身,才堪堪抵消了力道。
米乐稳住了身形,那个剑师看着米乐,不禁露出了赞许的意味。米乐也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的敬意。两个人又战在一块。对上了十来招,米乐也竟能做到不落下风,只是应对的有些吃力。
台下的代青峦越来越紧张,手心中已经全部都是汗。
“能做到这样,已经够了。”瑜看着擂台上的那个剑师,这应该是南海剑派的百里飘雪了。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来。
月婠莹看到的,却是百里飘雪手中的那把剑,此剑的剑身是如此的狭窄,但不同寻常的是,此剑又是如此的刚猛。竟然能将米乐手中的剑震开去,实在是不简单。
剑师手中的剑越来越快,米乐越来越应对不及,露出了破绽。这剑师后退一步,一招凌厉的剑挥出。剑气笼罩了米乐全身,米乐似乎是无路可退了,但是米乐却没有一丝紧张。
百里飘雪的剑已落下,米乐已经输定了。但是此时,米乐却膝盖一弯,一下子脱出了百里飘雪的剑气笼罩。身子前倾,半跪了下来。整个人与剑合一,手臂是剑的一部分,剑是手臂的延长。这一击,时机,力道,位置,都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但是,米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本来在他跟前的人一下子不见了,这完美的一击却扑了个空。而百里飘雪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剑指他的后心。原来,百里飘雪用的是‘游龙回溯’这一招,似乎是用尽全力的这一招却还是留了四五分力,身子却如游龙一般,回溯反扑到米乐的身后。
这一剑,真的是变化的极致。百里飘雪收剑,米乐也收剑抱拳:“前辈的剑法实在高明无比。”
“真的是后生可畏啊,你方才的最后一招,我也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实在是妙。”百里飘雪是个很健谈的人,三十六岁,正当盛年。他在南海剑派已经执教六七年了,下了擂台,还主动说要指正一下米乐。
“能跟久负盛名的百里飘雪过上近一百招,说出去,也不会是件丢脸的事。”瑜倒是很看得开。
“也是啊,百里飘雪手中的剑不是凡品。”月婠莹眼光如炬,相剑的眼光更是独具,“米乐也确实却一把趁手的剑。”
“这个米乐和代青峦,似乎和你走的很近?”瑜问。
“因为他们把我当成可信任的人。”月婠莹说。
“他们信你这个大jiān商,我知道了,他们不是傻子,就是缺根筋。”瑜打趣说。
这两个少年不平凡。瑜知道,月婠莹也知道。
………【第二十章 虽败犹荣得良助 亦师亦友解迷津】………
() 米乐的落败也在月婠莹的意料之中,毕竟这江湖真的是平静了太久。就算米乐的功夫和修为真的不错,但是米乐的资历也实在太浅,能杀进百强,已经让月婠莹觉得很厉害了。
第一天的百强大赛散场了,月婠莹却怎么也找不到代青峦和米乐。月婠莹看到了瑜这里的战报,米乐和代青峦都止步在今天的比赛。师兄弟两人,同样是在今天,但同样也一直都找不到。
月婠莹看向瑜。“不用问,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瑜说。
“代青峦,他的最后对手是敖天。”瑜翻看手中的卷宗,“米乐和百里飘雪一起去找代青峦了。不错啊,都能跟自己的对手有说有笑的。”
“那不错啊,好事了,胜不骄败不馁,他们的心态非常正哦。”月婠莹笑着说。
“你的小保镖呢?今天怎么不在这里呢?”瑜说。
“我叫他帮我去做点事。”月婠莹说。
“嗯,我知道的。”瑜笑着捏了捏月婠莹的脸。
“知道你还问。那我也想问问,我的脸很好捏吗?还是你想这样,让某人生气?”月婠莹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问。
“大概不是,只是你的脸看起来就很欠捏。”瑜又捏了一把月婠莹的脸。
笙走过来,将一叠卷宗放在桌子上,然后,又从怀中拿出象牙梳子为瑜梳整头发。
月婠莹看了笙手中漂亮的象牙梳子,整把梳子雕成一叶非常jīng致的叶子。
另一边,刚刚比赛完之后,米乐和代青峦就和他们的对手离开了赛场,当然他们不是还没切磋够,而是,识英雄重英雄。
“这里是我们剑派的师兄弟们。”百里飘雪向代青峦他们介绍。
“百里,你今天的比赛吗?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营地里面有人向他们打招呼。
“是啊,你们都不来看看我的比赛,对了,给你们介绍几个人。”百里飘雪说,“这个是米乐兄弟,这个是代青峦兄弟,还有,这个是敖天兄弟。”
米乐和代青峦都向大家打招呼,但是敖天就只是非常冷淡的对百里飘雪的兄弟点点头。
原来,百里飘雪和这些师兄弟已经从海南剑派中脱出了。现在他们正打算在洛阳附近买下一块地方,以自己的实力开个镖局开门授徒。所以目前在这次的武林大会的大势之下,如果能一鸣惊人,真的是最好的宣传了。百里飘雪和这一帮的师兄弟,对此次的比赛是寄予厚望的。
虽然他们的营地是很简单普通的地方,但是这里的氛围真的好的不得了。虽然是简单的升起一个篝火,一群人就简单的围坐在篝火旁边,喝着简单的烈酒,四个人却能好好的坐在一起。
“敖天兄弟,我今天看了你使剑,你的剑法很独特,不知道是师承何门?”百里飘雪问。
“剑法独特?直接点,说是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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