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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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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向南宫云背心袭来。

    南宫云耳闻风响,急一个倒翻筋斗,跃石壁而上,黑蜘蛛金轮度极快,那黝黑深长的倒刺却仍然划过她的手臂,划破了她的衣衫袖子,手臂见肉之处,渗出一道鲜红的血痕。她大惊失色,险些跌倒,心头突突乱跳,招式渐乱。

    医必活站在一侧,急得大叫道:“红夫人,不可不可,不可伤了南美人,否则圣子会责怪的。到时你若将她双目腕去,四肢经脉挑断,圣子又命老朽医好她,岂不是难为老朽我吗?”

    红夫人轻声一笑,道:“南美人自幼受教主亲自教导,如今却如此无视我教禁令,今日就要我红夫人好好给她点颜色”言毕又抡出左手黑蜘蛛金轮,跃然之上,逼近南宫云。

    南宫云适才全仗着师兄宠爱,必定不会惩治自己,眼下离师兄几步之遥,却要当真受此酷刑不成?心中一急,当下隔着石门,大叫:“师兄,救我,救我——红夫人想杀我……”话未语毕,见黑蜘蛛金轮又抡向自己,急忙晃身避开,舞动百花剑,横剑力削,当的一声,虎口又是一麻,百花剑差点脱手,她不敢再以此软剑去硬接红夫人的黑蜘蛛金轮,身形闪动,只管避开倒刺的攻势,到后来,南宫云已经渐感难以招架。

    辰弑心神散乱,听闻石门外打斗正酣,眉头紧皱,真气游走两臂至脸颊,充沛的真气已将他的双臂和脸颊充斥得变了本来的形状,他心中自苦,可无奈冲不破那两股真气,不能自控,心思烦乱,脑海中又浮现出赵小玉的盈盈笑脸,似乎在对他咯咯笑着,微眯着一双美目,轻轻喊道:“辰弑,你来,你来……”

    她的娇嗔,她的乞求,甚至是她生气时的模样,在洛阳一路相伴随行的那段日夜朝夕相对的日子……他当下胸闷难当,只觉两股至阴至阳的真气,一寒一热,直冲而上,他心神晃荡,忽地大声嘶喊一声:“赵小玉——”

    两股煞白之气猛冲脑门而出……

    ◆◆◆◆

    洛阳皇城温泉宫殿宇森然而威仪,渐入隆冬,侍婢们在麟趾宫内将暖炉烧得暖暖的,偌大的深宫之内,似乎丝毫受不到冬日的侵扰,宫中弥漫的暖气,却足以让人想睡个好觉。

    “辰弑,辰弑——”

    赵小玉惊叫一声,猛地从暖被中一翻而起,满头大汗,喘息不已:奇怪?我刚才怎么会觉得辰弑那厮在叫我,好像还很凄厉?难道他变鬼来向自己讨债了?可细细一想,却好似自己跟随他一起,从未曾欠过他什么,最多不过是几个粽子和十几双花鞋子。

    “哎呀,那厮该不会是为了这些芝麻绿豆的东西来向我要债吧?不会的,不会的……那厮还欠我那颗大宝石呢?”她摇摇头,又想起自修仙观青花瓷枕中偷来的那颗宝石,已被辰弑抢走,至今未还,心中稍宽,趁自言自语之际,却见一个长相伶俐乖巧的宫女匆匆而入,正是被那寿王前些日遣回的杨玉环贴身侍婢陈瑶若——果毅都尉陈玄礼的妹妹。

    瑶若满眼关切道:“娘娘,你怎么了?”她虽然知晓赵小玉是冒牌的,可深受杨玉环的大恩,也自是闭口不言此事,即便是自己的哥哥陈玄礼,也不曾提过。深悉深宫苦楚,而这位赵姑娘,却是牺牲自己,来成全杨妃娘娘和寿王殿下的长相厮守,确实难能可贵,心中早已油然起敬,对赵小玉也同待真正的杨玉环一般尊重。

    赵小玉早知上次瑶若去寿王府报信之事,害得自己出不了宫,但也知她不过是个忠心的奴婢,倒也不怪她,便道:“瑶若,方才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叫我名字?”她自然知道瑶若知晓自己身份,也不避讳。

    瑶若侧头细听半晌,笑嘻嘻道:“娘娘吗?奴婢未尝听见过。这麟趾宫之中,如今除了奴婢和一干奴才伺候着娘娘,有谁敢直呼娘娘名号?莫不是娘娘方才做了噩梦?”

    赵小玉纳闷不已,方才那种感觉明明如此真切,她暗自嘀咕:“是吗?我做噩梦吗?怎么好端端的梦到辰弑呢?为何不梦到我的令狐哥哥?我是喜欢我的令狐哥哥的呀?对,再睡会,定能梦到我的令狐哥哥,我的傻哥哥,嘻嘻……”忽而低头一看,顿时大叫:“是谁给我盖了三床大被子,想热死我啊?难怪我做噩梦?”

    瑶若脸上一红,不好意思道:“方才奴婢担心娘娘梦中受冻,特地为娘娘加上的……”

    赵小玉大摇其头,一头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抱怨道:“瑶若啊,你是不是想热死我啊?这床上不是已经有这个水壶了吗?”她一边说,一边噌得一声从被窝里摸出一个暖壶。

    瑶若吃吃一笑,道:“娘娘恕罪,奴婢不知娘娘想的这种暖壶方法这般顶用,其它宫内的娘娘这些天都是盖着三床大被呢!”她有些惊异,这位假冒的娘娘花样多多,但也聪明过人,能想出很多新奇的法子来,便如这个暖壶,过去宫中只能以烧暖炉火来供暖,或是加宫妃们的被褥,直到这位娘娘来了之后,这暖壶的法子才有的。

    赵小玉连连挥手,直哼哼道:“拿走……拿走……我要再睡会……这些天,皇上老是来,害得我熬了几个通宵了,让我再睡会就好……”不多时,麟趾宫的床上,又传来赵小玉细微的鼾声。

    瑶若笑着撤了一床被子,见到赵小玉片刻便又入了梦乡,心中暗笑,一边走出去,一边自语道:“想不到皇上这么宠爱娘娘,真娘娘也好,假娘娘也好,都是这样,定是这几夜娘娘伺候皇上累着了。嘻嘻……”



………【第150节:情谊两难顾 当爱谁(十五)】………

    ◆◆夏志伶《长生录》独家学,请支持作者,支持唯一正版◆◆

    但闻“咯剌剌——”一声响,红夫人又将功力灌注在黑蜘蛛倒刺金轮之上,轻道一声:“起——”,手中两面倒刺金轮便化成两道一左一右回旋地弧线,向南宫云包抄而去。请牢记

    南宫云手持百花剑退至石壁边缘,眼见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心思惶急,她自知单凭手中的百花软剑,便连红夫人的一面黑蜘蛛金轮都接不住,还不要说两面金轮同时夹击了。

    金轮闪着黑耀耀的光,直冲南宫云而来,她正彷徨而无计可施之际,忽闻耳侧“呼呼——”两声风响。

    “当当——”倒刺金轮忽而改变了方向,却如两只又黑又大的蜘蛛,一左一右牢牢地钉入南宫云站立处之间的石壁之中。

    红夫人面上一惊,暗道:“好鞭法!”但见风声过处,一浑身黑纱的女子手持一把金青色的鞭子,站在不远处,习习微风,将她的丝随意地吹向脸庞的后方,更显得那张脸有一丝苍白中的明丽。

    甚至有些憔悴。

    “原来是和合公主!”红夫人暗自用力,喊一声“合”,那两面钉在石壁之中的金轮瞬即回到了自己手中,又道:“公主既然是圣子的红颜知己,就该知道圣子此时正是替教主打通经脉的重要时刻,不应受到任何打扰,我正替本教惩治违反禁令的教徒,还望公主不要过问我教中之事!”

    南宫云冷哼一声,道:“姐姐,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刚才想杀我!”

    蓝香楹闻言,手中金青色长鞭一挥,挡在了南宫云身前,默然不语,看向红夫人。

    医必活赶上来,擦擦额前的汗水,道:“不可不可,红夫人方才言之有理,我教教主所中的五毒血手印正好中在胸口要**,圣子此时正为教主打通经脉,不可有半点闪失!”

    蓝香楹闻言一惊,抬眼看了看石壁内洞开一半的石门,但见辰弑掌心对准申屠夔的后背要**,满面汗水,眉头紧锁,似乎异常痛苦,她心中一惊,不觉喊了一声:“驸马——”

    医必活道:“不可,不可,好似圣子有些神形俱散,走火入魔便在转瞬之间了,这可如何是好?”

    四人皆看向了密室中运功的辰弑和申屠夔两人,但见两人头顶皆冒出了一缕缕白烟,辰弑脸侧一阵赤红之色,继而又是一阵幽蓝之色,甚是辛苦。

    蓝香楹忽闻辰弑喊了一句:“赵小玉——”体内难御真气便从周身大**各处本性而出。

    她心中一凉:想不到,他到了这种时候,心中所想之人,都是那位赵姑娘而已。一想起洛阳一路上,她暗中随行保护辰弑,却料不到,他的心里已经早就住进了一个人。

    而最悲哀的是,这个人,竟然不是她。

    南宫云嘟嘟嘴,嗔怨道:“怎么师兄心里就只有姐姐和那个女人吗?”

    红夫人道:“看来圣子受了吾等适才惊扰,如今情况堪舆——”她想了想,忽而转头对医必活道:“快去叫向左使来此,兴许他还有办法救得圣子和教主,否则晚了就来不及了。”

    医必活有一丝犹疑,道:“这……这……”

    红夫人一挥手中黑蜘蛛金轮,喝道:“还不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便狠狠瞪了南宫云一眼。

    南宫云见一旁有蓝香楹助阵,当即盛气凌人,提剑在手,便欲上前,恶道:“你看什么看?师兄走火入魔,又不关我的事,谁叫他好端端地想着那个妖精赵小玉!”

    “你——”红夫人提起金轮便要给点颜色给南宫云瞧瞧,却见蓝香楹挡在两人中间,道:“云妹,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任性了,若是驸马……”言及此处,看了南宫云一眼,忽而改口道:“走火入魔是运功之人的生死大忌,你师兄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南宫云侧头想想,也觉得有礼,瘪瘪嘴,又冷哼了一声,瞪了红夫人一眼,道:“若不是这个女人拦着我,我早就进去看着师兄了,他又怎会胡思乱想,走火入魔?”

    红夫人扭过头去,不去看南宫云,脸上神情,已是盛怒不已。请牢记

    蓝香楹拉了她的手,轻轻道了一声:“云妹……”

    众人料知辰弑已在危急关头,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站在密室门口静静端视。

    ◆◆◆◆

    “辰儿——即刻收回心神!气归头顶百会**,经天突,入膻中,归于气海**!”

    辰弑忽而似乎听到了爹爹申屠夔的声音,以腹语提醒他,常人却是听不到的,他心中一喜,也以腹语艰难回应,道:“爹爹……怎么你……没事了吗?辰儿好辛苦……”却又闻申屠夔的声音在脑际响起:“好辰儿,照爹爹的话去做,如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哦——”

    辰弑即刻收敛心神,却觉得体内真气逆流鼓胀,已是十分难以控制,真气已不断由周身**道喷薄而出,疼痛难忍,忽而只觉得自掌心传来一股力量,窜入体内,似乎在帮助自己,将那些逆行乱窜的真气一一收敛,他不明其究,却不敢再有半点疑虑,只得按照申屠夔方才腹语,将真气经由头顶百会**,送至胸口天突、膻中**,最后一一归于气海**。刚归入一些乱窜真气之后,当下只觉得舒坦不少,便聚精会神,又照着方才的方法,收敛体内窜行的真气来。

    “怎么回事?”向问天听了医必活的话之后,急急赶到密室门口,惊见辰弑头顶和申屠夔头顶都有股股白色真气喷出,料知二人已到了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

    红夫人道:“属下该死,未能保护教主和圣子周全,致使圣子走火入魔,性命堪舆,真是罪该万死!还望向左使惩处。”

    向问天心中一惊,眯了眯双眼,透过半开的石门,看向密室深处。但见辰弑端坐在申屠夔的身后,浑身真气鼓胀,脸上一阵红白之色,那情形,果真已是十分危急了。

    但凡遇到高手之间运功疗伤走火入魔此等危急情形,必须由一功力相当的高手出手消耗内力给对方,以助其收敛心神。

    医必活和红夫人自知武功低微,一时失了主意,皆道:“向左使,这可如何是好?”

    向问天默然不语,良久忽而单腿跪地,对着密室中人“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朗声道:“皇天在上,我向问天对教主和圣子一片赤诚忠心,肝胆相照,天地可见,今逢我教主圣子危急,属下实在是不得已,才破禁令闯入密室,只盼能救得我教主和圣子,还望教主明鉴。”

    红夫人和医必活等人面面相觑,看了看向问天,又对视了其他人几眼,均知他便要入内,心下惶急,却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向问天言毕,二话不说,便抬脚走进了密室内。南宫云见状,趁红夫人等人一闪神,身形一闪,也跟着闯了进去。

    红夫人和蓝香楹对视一眼,脸上神色大骇,均叫了一声。

    “南美人——”

    “云妹——”

    两人跟着一道闯了进去。

    医必活站在密室石门口,大拍双腿,连连摆头,叫道:“不可,不可,不可啊——”来不及细想,便也跟着闯了进去。

    辰弑按照适才爹爹所言,已在那股神奇内力的牵引下,将体内四处奔行的真气一一归于了气海**,神志逐渐清晰,忽闻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心中一惊:五毒教殿密室,不得任何除了他和爹爹以外的人入内,如今为何这脚步声如此之近?他耳廓微动,细细辩听,只觉得此人武功高强,内力不弱,功力深厚,更是在南宫云、红夫人等人之上。他心思惶急却不能睁开双眼,只觉得气海**所沉的真气正跃跃欲试地激荡不已。

    向问天端视着辰弑和申屠夔,小心翼翼地步步逼近,心中忐忑:若是此时便杀了这两人,必定可除绝后患,只是……那长生不老的秘方如今在何处,我便再也不能从松鹤子那老东西口中套出半句!想到此处,他已欺身走近辰弑身侧,眉目一转,深吸一口大气,提起一掌,灌注真气于上,对准辰弑的背心就要击下……

    南宫云闯进密室,忽见向问天提掌对着辰弑拍下,惊得大叫一声:“师兄——”

    但闻“啪——”一声,向问天已将那掌力拍下,敛神屏息,将功力传入辰弑体内,忽地却是一惊!

    向问天手掌刚刚触及辰弑后背之时,却脸色剧变,想要抽掌已是来不及了,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正如一块干涸的海绵,遇水而化一般,瞬息便被辰弑气海**一股神奇的内力吸得无影无踪。

    南宫云忧心辰弑,当下飞身扑上,也是不能动弹,手中的百花剑也“哐啷——”落地,顿觉真气逆流,着实难受。

    红夫人、蓝香楹、医必活三人随后赶到,惊见此番情形,竟然也不知所措,蓝香楹顾不得多想,既忧心妹妹又担忧辰弑安危,也跟着抚掌而上,体内真气便即倒流而行,如泥牛入海,被吸了去一般。

    红夫人惊异不已,道一声:“教主——”便也双掌附于蓝香楹后腰之上,瞬即便觉得一股强大内力顺着蓝香楹的后腰,将自己的内力一一吸取了一般,心下大骇,想要抽离却是不能。

    众人当众,只有医必活不会武功,见此番情状,也不敢冒然上前,只道:“不可,不可,教主……教主……教主他……”

    但见申屠夔头顶竟然腾起了丝丝白色的真气,便如仙境中的神仙一般玄秘。

    向问天想要挣脱,却不得脱,急忙用尽全身力气回抽手掌,颤声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

    但闻辰弑大叫一声:“啊——”双掌突而被申屠夔后心一股强大真气弹开,众人也跟着身往后仰,南宫云和蓝香楹一**跌在了地上,红夫人翻身向后,几个翻滚,方才停将下来,而向问天整个人被重重反弹到了石壁之上,又跌落在地上,半天才跑起来,却摔伤了胳膊,好不狼狈。

    辰弑初醒,忽闻前方“噗——”一声,一见之下,竟是自爹爹申屠夔口中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料知申屠夔必定深受重伤,又受反噬大**的困扰,必定万般辛苦,他心中大骇,急急呼唤道:“爹爹,爹爹——”

    申屠夔总算幽幽睁开了双眼,却满眼陌生。

    他愣愣地盯了辰弑半晌,又看了看身后向问天众人,才对着辰弑道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你是谁?”

    辰弑面色一惊,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申屠夔,但见他神色恍惚,似乎脸说话也不能清楚,心中自苦:莫不是爹爹他……方才为了救我,竟然……竟然……疯了不成?便兀自苦道:“爹爹,我是辰儿啊,你不认识辰儿了吗?方才你……”他刚想道出方才爹爹出言提醒之事,却忽闻申屠夔一声怪叫,接着振臂一挥,便甩脱了辰弑的双手道:“你这贼子,你不是我辰儿,我的辰儿不是你,绝对不是你!”

    他转头看了看众人,见众人一脸惊惧,独独有一人眼中凶光时隐时现,他痴痴傻傻,走到那人跟前,嘻嘻一笑,道:“辰儿,好辰儿,你可把你爹爹想坏了!今后不可随便乱走,知道吗?”

    向问天闻言一惊,却见申屠夔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下,那种只有对自己爱子才会有的表情,决计不会假,暗道:莫不是这老东西真的走火入魔疯了?他转思一想:不过也难怪,任他武功再高,也决计受不了九九归一重阳功反噬要**的重击的。如今疯了,倒也去了我一块心病。只是,他还是有些不信,指着自己道:“教主,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你真的不认识了吗?”另一只掌心暗暗藏于身后,暗运内劲,若不是情况有异,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想用那一招。

    但见申屠夔却不明就理,一把抓起向问天身后的那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大**处,神情甚是爱怜,道:“辰儿,你就是我的好辰儿,我怎么会认错?”

    辰弑呆着一边,看着自己的爹爹如此,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纠结在一起,暗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爹爹明明方才还教我如何导气敛神,如今怎么会疯了呢?他一把拉住申屠夔的手道:“爹爹,我才是辰儿啊,你看看我——”

    话未说完,却见申屠夔呼地神情犀利,一掌便击在了辰弑的胸口,辰弑受不了那股掌力的充斥,身子后仰,重重跌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神情愁苦不堪。

    蓝香楹和南宫云异口同声喊了一声。

    “驸马——”

    “师兄——”

    两人便即奔了过去,左右扶起了辰弑。

    辰弑心中愁苦,摆了摆手,似乎什么事都突而提不起精神,只是默默看着爹爹。

    蓝香楹有些看不下去,道:“前辈,你难道真的不认识他了吗?他是你从小一手带大的义子啊!”

    却见申屠夔跳到蓝香楹跟前,又侧头看了看她深蓝的双瞳,忽而哈哈大笑道:“老妖妇,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变得跟我绿儿一样青春不老了吗?修炼玉颜功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他顿了顿,忽而笑道:“我知道怎样长生不老,不过我不会告诉你这个老妖妇的。辰儿也知道,对不对?”他跑到向问天面前,这般说着,向问天只好尴尬地笑笑,却见申屠夔忽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这是我父子两人的秘密,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言毕又哈哈大笑几声,一个闪身,便跑出了密室。

    辰弑不顾伤痛,紧随其后,大叫道:“爹爹——爹爹,你要去哪里?”

    南宫云和蓝香楹眼见辰弑追随爹爹而去,又身负重伤,忧心不已,也便叫着辰弑的名字,追了出去。

    申屠夔充耳不闻一般,早就跑得没影了。

    红夫人和医必活等人,对这突然的变故,面面相觑,叹了一口气,也步出了室外。

    殿的密室之内,只留下了一个人冥思苦想,此人正是五毒教的护教左使——向问天。

    他慢慢踱出室外,走到石室墙边,隔着半开的石门最后扫了一眼那墙上的神秘图谱,忽而抬起手,“啪——”一声,按下了石壁上一块隐形凸起,石室门随之“轰隆隆——”合上了。

    向问天目送着申屠夔远去的方向,心道:也许老东西真的就神志不清了,否则他不会适才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之上。他又想起方才自己已经偷偷在手掌心灌注了大半功力,如若那申屠夔没有疯,也决计不会将一个随时想要取他老命的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要**上的。

    “我知道怎样长生不老,不过我不会告诉你这个老妖妇的。辰儿也知道,对不对?”

    “这是我父子两人的秘密,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

    他忽而想起申屠夔的这一席话,心思一转,自言自语道:“好,我姑且再让那小兔崽子多活几日便罢。只要我得到了长生不老……”

    一阵寒风肆虐地吹来,那圣子殿外的葱绿芭蕉叶,竟似要被撕裂了一般,摇摆不定。唯有萧瑟的风声,似一个梦寐低低地哭泣,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鼓噪着人的耳膜,一声接一声地传过来。



………【第151节:情谊两难顾 当爱谁(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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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数日。请牢记

    辰弑缓缓穿过芭蕉林,一步一摇,走回圣子殿,只觉得精疲力竭,自打那日在殿密室治醒了爹爹后,申屠夔便神志不清,如疯了一般跑了出去。

    辰弑偕同教中红夫人、医必活等人寻找,都未能找到爹爹申屠夔的踪迹。

    “这几日都没顾忌到楹楹,那日她不顾身上的伤口未痊愈,执意要和云妹帮我找寻爹爹,数日不见,不知她怎么样了?有没有生我的气?”辰弑这般想着,便走进了圣子殿的内室,推开木门,却见一个蓝衣女子站在桌前,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什么。

    “楹楹?”辰弑叫了一声,那女子似乎受了惊吓,忽地转过身来,双手不自然地放在背后,神色有异。

    此人正是五毒教的南美人——南宫云。

    “云云?怎么会是你?楹楹呢?”辰弑道。

    南宫云见辰弑走近,身子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依然放在背后,不知是藏着什么东西。

    辰弑心中诧异,道:“你怎么了?楹楹呢?”

    南宫云嘟了嘟小嘴,眼珠子不由得瞄向了桌上,辰弑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却是一封信留在了桌上,心中一惊:莫非云云方才就在看这封信?楹楹呢?如何不见楹楹?当下更自焦虑,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封信。

    信封的封口是打开的。

    辰弑回身瞪了南宫云一眼,道:“云云,你——”见南宫云缩手缩脚,向一旁又退了一步,他摇了摇头,顾不得管那么多,又回过头来,拆开看那封信。

    但见信上字迹娟秀,字形修长柔美,字如其人,上面写道:“自知不如驸马心中所念之人,甚觉羞惭,自当离别,缘尽于此,此生能同驸马相伴数日,余愿足矣,望勿念。云妹年幼无知,望驸马悉心爱护。此情此意,必当铭记于心,永生不忘。楹楹留字。”

    “姐姐……走了……她……要……你好好照顾我……”南宫云忽道,脸上神色闪烁不定,脸颊绯红。辰弑手中书信落到了地上,他茫茫然抬头,看过来,满眼愁苦,却含了怒意,痛心疾道:“云云——是不是你?”

    南宫云本想到如今岛上唯一的情敌都走了,面色喜悦的神色已经露出些许端倪,却忽闻辰弑满目含悲,走向她,她脸上神情骤变,黯然神伤,却明知故问,怒道:“什么是我?”

    辰弑道:“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云云,你平日调皮任性,我都由着你,可楹楹她……那个是你亲姐姐啊,难道她你也不放过?是不是便如以前,对付那些无辜女子一样?”他越说越怒,忽而想起她曾经对赵小玉也暗施过“百步夺命”的剧毒,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也正是有了南宫云这一招,辰弑才会在江湖上落下五毒教风流圣子色胆包天,凶残成性的传言。

    “哎呀——”南宫云手上吃痛,心中暗惊:原来我以前暗害师兄情人的事,都瞒不过他!闻言也是有气,一边极力扳着自己吃痛的手,一边恨道:“我根本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要我说几遍,你才肯相信我?姐姐走了,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你胡”辰弑恼怒不已,只道蓝香楹对自己痴心不已,如何肯自行离去?便道:“一定是你害了楹楹,是不是?还伪造你姐姐的笔迹来骗我,对不对楹楹在哪里?你这次又下了什么毒害人!”他忽而注意到她一直藏匿在身后的手,怒道:“你背后藏着什么?”他心下惶急,手上力道却不自觉地加重了许多。请牢记

    南宫云被捏得生痛,却又脱不开手,一步步后退,只是摇了摇头,泪水陡然奔涌而出,哭道:“你不信我?对啊,我是坏,我是下毒害人!可我有什么错?我不喜欢你拉着别的女子的手来唤我的小名,不喜欢眼里只有别的女子,而看不见我,不喜欢你对姐姐那么好!不喜欢你眼里只有那个小玉儿,而没有我——”

    “啪——”

    一提及赵小玉,辰弑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记得他曾经在仙鹤峰上为了得到那瓶天香续命丹救楹楹,而答应了令狐行不得再对赵小玉有半分牵挂的,南宫云的话却正好触到了他的伤心处。

    他是做出了承诺和誓言,要对赵小玉放手的,可是如今为何做起来却是如履薄冰。

    他终于怒不可遏,又一次打了她。

    南宫云捂了通红的脸,痛哭流涕,道:“你——你又打我!好,好,好……”她连道了三声“好”,眼神寒凉。

    辰弑松开了手,一出手又开始后悔,再看看她被自己捏得通红的手腕,到底是情同兄妹,他有些于心不忍,却只是木讷地看着她。

    南宫云从身后掏出一个红底金丝边的香囊,狠狠往辰弑眼前一扔,怒道:“这是姐姐临走送给你的香囊,还给你——还给你——你就算成天带在身上,姐姐也不会再回来——”

    辰弑低头一看,一个暗红色绣了金丝边的香囊骨碌碌滚了出来,碰到自己的脚边,便停了下来。他心中一惊:难道她方才就是为了藏起楹楹送我的香囊?这么说,楹楹却是走了,莫不是我错怪了她?

    他蹲下身子,拾起那颗香囊,但见珠花彩佩,做工精美,此等手工,必定出自精巧女子之手。

    绣此香囊之人,若不是楹楹,还会是谁?

    辰弑料定不会有错,只觉得那上面似乎还真的带着蓝香楹淡淡的馨香,令他忍不住想念她。

    那双带着忧郁深情的蓝色双瞳,似乎在反反复复地轻声问着同样一个问题:驸马,你爱楹楹吗?你真的爱我吗?

    幽幽地看着他。

    一阵心痛。

    辰弑把那香囊紧紧握在了怀里,低低道了一声:“楹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南宫云扔出了那颗香囊,便如全身力气都用完了一般,她一步步退后,直到*近了墙根,身子一软,一**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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