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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旧时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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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rprise!”
  “鬼啦!”申庭装做没好气的说,对他不屑一顾。
  “黑,看到我你不惊喜的吗?”
  “有惊没喜。”申庭故作嫌弃。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你才怎么会呢,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你不是搬家了吗?”
  “是啊,我又回来了,你不不欢迎我吗。”
  “谁稀罕你回来。”
  “你不稀罕,还有人稀罕。”说着跑去古知玉的位置。
  自带出场配音:“噹噹噹噹。”
  “你怎么回来了。”很正常的语气,没有感晴色彩。
  “怎么你也不欢迎我回来吗?”
  “没有啊。”
  “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还真看不出你在欢迎。本来我星期六就到了,我还看见你去申庭家了呢。为了今天给你们惊喜一直忍着没找你们,你们就是这态度啊。”
  “对不起啊。”
  “好啦好啦。那放学再一起叙旧。”说着就凑到刚认识的新同学堆里去了。
  福满庭和她们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一直到初三,初三那年他爸升职被公司调去其他地方任区域经理,所以他也跟着上去。
  呆了半年多福满庭的妈妈依然不习惯,水土不服身体出现各种小毛病一直不见好,于是决定回来,福满庭的爸爸不放心他妈妈一个人,所以要他也回来帮忙照顾。
  正好他早就想回来了。
  肖辉从同学堆里把福满庭单独叫出来,福满庭以为班长对新同学的自己有什么指示,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和古知玉很熟很要好,他大概知道些什么事,故意说:“你不知道吗?看来没传开啊,知玉她以前喜欢我的。”
  “那现在呢?”
  “现在我不知道啊,估计还喜欢着吧。”然后摆摆手,得意的走开了。
  放学的时候,福满庭发现申庭和古知玉没有等他就先走了,说好的叙旧被当成了耳旁风。他收拾完书包才发现她们早就消失在座位上,有些感觉很不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总在心里滋扰。
  福满庭走出教室没几步就看见申庭急急忙忙的从校门的方向跑进来,正高兴的嘀咕着:“果然没白喜欢你,还是想着我的,这过来找我了吧。”却见她往操场的方向跑去。
  福满庭很好奇,就跟了过去。又见她一个人坐在最末排的石阶上自言自语,独自发笑。福满庭有点看不明白,他这是演的哪出戏。
  再然后申庭起身回家。只见她收敛着脸上兴奋的表情,但神色依然在眉宇间飞舞,说话也变得谨小慎微,嘴型微张,怕被人看到。
  福满庭跟着申庭,一路上申庭都是那样,偶尔动作大点,表情也跟着波动。最后他目送她回了家。
  “她这是怎么了,是我错过了什么么?”他疑惑的走进隔壁自己住的房子。
  还有好多事情不明白呢,是因为分开太久了吗?
  原来短短的半年的分开就能让感情生变。
  这是不是太简单太容易,太随便了。
  需不需要做点什么,让一切回到原位呢?!                        
作者有话要说:  

  ☆、13

  住院部楼道里的白炽灯从早开到晚一直亮着,二十四小时不停歇,一直亮到它生命的终结,然后再换新的,713病房前的灯刚叫人换了新的,新的灯又点亮了楼道的辉煌,挥发自己的生命。
  713病房内一片寂静,此刻窗帘外的世界华灯初上,窗帘内的人还不知道又一天即将过去。
  古倬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安详的状态,旁边的点滴护士过来换了新的,还有满满的一瓶。
  冯思真侧坐在一张木椅子上,右手手肘撑着椅背上方的横杆,脸贴在手臂上打盹儿。
  古知玉提着两个两层的饭盒推开病房的门。一进门冯思真就醒了,事实上她并没真睡。
  “妈,我给你带饭了。”古知玉经过冯思真前面,把饭盒放在冯思真隔壁的床头柜上,然后替他打开。
  “你吃了吗?”比起自己她更关心女儿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吃了,来之前就吃了。”古知玉把饭端给冯思真。
  冯思真接过饭盒,“好了。你回去做功课吧。”
  “我带来了。妈,爸怎么样了?”刻意的问候,即使再不喜欢他也得在母亲面前做做样子。
  “早上的时候醒过一次,然后到现在还昏睡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冯思真话里尽显忧愁。
  “妈,要不你回家休息吧,这儿交给我就好。”
  “不,我得在这里照看着,万一他一会又醒了。”她怎么忍心就此走开。
  “爸要是醒了我给你打电话。”古知玉简直无法理解母亲对父亲的爱到底掺杂了些什么情愫。
  难得女儿愿意和丈夫相处,冯思真犹豫了一下答应了。“那好吧。我晚点再过来。”
  吃了晚饭,冯思真收拾了刚吃完的空饭盒,穿上外套回去了。出门前还不忘提醒古知玉,一会要是她爸爸醒了,别忘了喂他吃点东西。
  “知道了!”一如既往淡淡的语气。
  母亲一离开,古知玉走到古倬跟前,看着沉睡中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病人,想象不出他醒着的时候那些散发着罪恶腐蚀味道的暴力是经过他的肢体发挥出来的。
  古知玉盯着古倬熟睡的面庞,感觉很陌生。她似乎从没像今天这样认真的注视过他,因为从来她都不屑看他一眼。
  古知玉从没跟古倬这么长时间的处在同一个空间,这让她感觉不舒服,就算古倬昏倒在地那天,她也只是处理他睡下就回了自己房间。
  古知玉无法面对自己父亲,她靠着座椅背对他努力让自己认真去做功课。
  如果可以不醒来就让他这么死去。
  这未曾不是他生命多余的馈赠。
  但他理应受则难,而且应该受得更深受得更苦。
  这就是他的报应。
  怎奈上天对他太好。
  只是让他承受了一些痛。
  古倬虚弱的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一个年轻的背影,他认真看,仔细看,终于认出是自己的女儿,女儿的背影跟年轻时候的妻子是那么相似,他差点就认错了。
  似是安慰。
  缓缓又睡去。
  九点左右,冯思真过来接替女儿,让女儿回去睡觉。
  冯思真进门看见台面上的饭盒完完整整的放在原处,就知道丈夫晚上又没半粒米入肚。三天来,他才稍微吃过几口粥,其他时间都靠打点滴维持着生命,她很欣慰他正努力坚持着。
  “你爸没醒过吗?”很显然的事,但她还是多此一问,期望能听到惊喜的回答。
  “没有。”古知玉悠悠的应着。
  “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学。”
  古知玉收拾了书包回去,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好坚持留下的,母亲肯定不会同意,不如顺从。反正她也并不是很想呆在那里,留下不过是心疼母亲。
  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母亲的背影,形同枯槁的身体,不知她如何支撑。这些年被父亲摧残也不见她对生活丢失了希望,父亲这一病竟让她又憔悴了许多。
  古知玉默默合上病房的门,走在医院通亮的过道里,四周充彻着难闻药水的气味,令她几欲作呕。她却在心里说也许是因为伤心。
  也许是母亲孱弱的背影令她伤心!
  也许是一辈子强悍,暴力,蛮不讲理的父亲,此刻竟弱小得形同可以随意蹂躏的蚂蚁令她感到悲哀。
  不管是哪一种还是两种。
  总之,她现在感到很不痛快。
  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又到一个清晨。
  福满庭一大早就在家门口等申庭一起上学。
  申庭走出自家门,嘴里叨个不停,在向左初明解释她考试没考好的原因,并承诺下次一定恢复甚至提高原来的成绩。
  一不留神经过福满庭家门的时候,福满庭从绿丛中蹦出来,把申庭吓了一大跳。
  申庭拍了拍心口,福满庭却笑欢快,喉结都跟着跳动。
  一开始申庭还郁闷他怎么在这儿,然后立马回忆起他昨天从外地转校回来。再次成为她的同学兼邻居。
  申庭知道福满庭是个话多爱唠叨的婆妈男生,不想和他瞎扯,加快脚步,福满庭不明所以也跟着加快脚步追上他。“现在还早呢,不用走那么快。。。。喂,申庭,等等我。”
  “他是谁?昨天就看见他跟着你。”左初明疑惑的问。
  “他是昨天才转到我们班的同学,叫福满庭,就住我家隔壁。”
  “嘿,你跟谁说话呢?干嘛自言自语?”福满庭从她身后上来,和她并肩走,左初明识趣的给他让了位置。申庭又自动换到另一边,走在他们中间。
  要是看得见,真是和谐的画面。
  “你还没回我话呢。”
  “没有。”申庭不耐烦的应了这句,就不再说话,
  左初明跟着申庭,就这么安静着。福满庭自顾的说着什么,申庭也只是“啊啊哦哦”的敷衍。
  福满庭觉得很无趣。
  是什么在变味,他也说不清楚。
  似乎努力做了一件什么事,但最终还是白费了。
  不是说努力就会有回报么?
  骗人的吧。
  古知玉走进教室就莫名被福满庭又拉出教室。
  福满庭开门见山的问:“你和申庭怎么了?”
  “我们没事啊,怎么这么问了?”古知玉脸上也不笑,用她一贯的平淡口吻,听起来像是“有事”。
  “我觉得她怪怪的。”
  “你多心了吧。”
  古知玉绕过福满庭回到教室,福满庭还想去拉他,肖辉走进教室,挡住了他的去路,福满庭看见古知玉向申庭打招呼,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所有的感觉都变了,只是因为多心了?!
  是吗?!
  他再想想觉得事情反而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事?
  多事!困扰!
  下了几天雨,天气恢复清朗,空气被清洗了一番变得澄净。阳光正好,正是呼吸新鲜空气的好时候,正值体育课。
  体育老师教了几招排球打法,然后让同学们自己去器材室领排球或其他运动器材,自己躲到体育室喝茶。
  一喊解散申庭就已经蹿不见了,福满庭却还四处张望还是找不着她。
  肖辉拉着古知玉问她要不要一起打球,古知玉说不要,肖辉问她可不可以看他打球。古知玉说好。
  福满庭在小篮球场的看台上看到古知玉,走过去故意问“你怎么一个人?申庭呢?”
  “我不知道。”
  福满庭郁闷,以前她们俩干什么都在一起,像姐妹那样要好,像双胞胎那样形影不离。以前的体育课,她们两人总会在一起去球场看自己打球,为他加油。当初的画面在脑海中跳动欢愉。如今她们看似要好,可是却没了以前那种亲近感。
  坐着坐着觉得无聊,古知玉起身想离开,福满庭问她去哪里,她说她想回教室看书。
  肖辉在操场上挥洒汗水,目光时不时瞟向看台,看见福满庭亲近古知玉,内心有些焦躁。
  “再坐会儿吧。”福满庭提议。
  “好吧。”
  福满庭又问:“你真的不觉得申庭奇怪吗?”
  “哪儿?”
  “这几天我都看见她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周日她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也是,昨天 放学也是,今天早上我也看到了。她家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福满庭噼里啪啦一通说。
  古知玉被勾起了某些记忆点:“你这么说,好像我也见过。有一次体育课,她跑不见了我也是一通找,见她一个人站在篮球场旁边的一棵树下自言自语,还有一次,她一个人坐在主席台的石阶上也是自言自语又说又笑,后来的体育课她就不跟我在一起了。当时没想什么,因为每次她都说她要去话剧社找师兄师姐学话剧不用我陪。”
  古知玉顿时恍然大悟,“她应该是在练话剧吧。就是练得有点离谱,连上个星期的测试成绩,她退步得不像话。”
  “我看,不然。她并不像在练话剧。练话剧为什么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她这里。。。”福满庭指了指脑袋,“一定有问题。你看看,我要没发现,这后果得多严重。”
  “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这可怎么办啊。我就说啊,上学期还好好的,这学期怎么就不爱搭理我了。”尽管焦急,但依然是那种气定神闲,缓缓的语气。
  “作为好朋友的作用是时候发挥了。没事,我们去找她谈谈。”福满庭自作主张。
  肖辉再放眼一望,看台上都是其他不被他关注的人。
  失落。
  申庭坐在他们的“老地方”,目光定在篮球场上。这时候一个三分入框,全场一片哗然。
  “yes!!”申庭跟着雀跃,站起来那一下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但很快站稳,左初明没发现她的异样,她自个儿缓了缓神。
  古知玉和福满庭从小操场转个弯进篮球场走向主席台,慢慢走向申庭。
  福满庭远远的看着申庭欢呼的样子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们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她明明很正常,就是看球啊。”古知玉嘟哝着。
  “不。”福满庭极力否认,“她看球怎么不带上你和我,这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她还骗说是去学话剧,她加入话剧社了吗?”
  古知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进话剧社学什么话剧?”
  “发现你好敏感。”
  “这不叫敏感,这是关心。对你们的关心,你要有什么不正常,我也会发现的。”
  “是吗?”古知玉心想,那你怎么没有发现我有心事呢?!
  申庭还没发现他们过来,左初明远远的看见,“知玉还有早上的那位同学过来了。”
  申庭一阵心虚:“我们走吧。”
  左初明说,就在这吧。你和我在一起也不必总是躲着她们,她们都是你朋友。
  “她们过来我就没办法跟你讲话了。”
  左初明说,有什么话回家说也行。我坐在旁边陪着你也一样。像现在这样。
  正讨论着,古知玉和福满庭已经登上台阶,福满庭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看球怎么不把知玉也叫上呢?
  不能说我就想一个人。否则莫名其妙就把人得罪了。也不能说她不知道古知玉想不想看。难道不会问吗?过去也是一起看的,现在为什么不了,于理说不通。
  申庭迅速在心里思考该用什么话应付福满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左初明看她焦急的样子,取笑道,傻了吧。看你怎么说。
  申庭狠狠的斜了身子去撞他。心里想,我还不是为了你。最后她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求饶。
  福满庭原谅她,却忘了此行的目的。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关心的说,你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煞白煞白的。
  “医生说我贫血。”她依然笑眯眯的说。
  古知玉眼看主题已经偏离,正题道,“你不是说要去学话剧吗?”
  申庭空口说白话,佯称:“我学着觉得无趣就没学了。”
  古知玉轻轻的说,哦,没兴趣了吗?
  申庭没听到她说什么。
  左初明身子偏离申庭,回过头看她,“你什么时候去学话剧了。”
  申庭小心的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你又说谎!是因为跟我在一起让你不得不这样?哎呀!谎话连篇的女孩子真可怕。”
  左初明揶揄道。呆在申庭身边久了,也感染了一些她调皮的气息。
  申庭跳起来,说话音量提高半截,耍脾气的说:“哎呀,干什么啦。就是因为你啊。”
  古知玉看她背向自己,以为她生气了,随即被她的话镇的不知所措,话都说不好,“跟。。。跟。。我。。有什么。。关系?”断断续续的表达完。
  申庭因为古知玉的反应,也被自己吓到,“我不是在说你。你不要误会。”
  古知玉眼泛泪光,突然想到她最近特别关心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心一紧,口不择言:“你就是看不起我的家庭,看不起我,不想跟我做朋友,所以才总是逃避我吧。”说着逃也似的跑下石阶。
  申庭无奈的辩解道:“我真的不是在说她啊。”
  福满庭郁闷的看着她,你到底在说什么?
  申庭没搭理福满庭的话,回头对左初明说,看吧,都怪你。要不是你胡说八道,我也不会乱说话。
  福满庭不耻她居然把责任推给自己,“是啦,我要不是关心,怕你变成个疯子,我才不管你,你现在却说我了。懒得理你。”说罢追古知玉而去。
  申庭气赧的拍打左初明的胸口,你看看,我都变成什么了。
  左初明一脸抱歉,但也没做任何表示,只是尴尬的傻笑。 
  丢下左初明跑回教室。
  一阵清风拂过,枝叶只是象征性的摇摆几下。
  是在取笑摇摆着的友情吗?
  古知玉趴在课桌上还没哭够,把这几天的压抑都哭出来。心想,要不是关心她我还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
  福满庭坐在她前面劝慰和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多管闲事,连累你跟着被烦。申庭只是口不择言,也没明讲什么,你自己不要瞎猜了,她绝对不是那么看你的。
  福满庭话音刚落,跑了观众的肖辉郁闷的回到教室,一看那场面,二话不说上前就朝福满庭的脸挥了一拳。古知玉抬起脸,哭红的眼睛梨花带雨。怕这误会造得深,上前拦住肖辉。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和声音吼道:“你干什么啊。”
  正好申庭走进教室,看见福满庭倒在地上,古知玉抱着肖辉的腰,劝阻着还要向前的肖辉。于是问看热闹的其他同学说发生什么事了,大家都说不知道,肖辉一进教室就揍了福满庭一拳。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肖辉问。
  “没有啊。”古知玉回答。
  “那你为什么哭。”
  申庭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她走到他们面前,怯懦的对肖辉说:“是我,惹哭的。”
  肖辉知道自己太冲动,不好意思的向福满庭道歉。
  “算了算了,没关系,这不比被好朋友伤来得深。”
  闻言,申庭用央求的语气向他们道歉。
  心软如古知玉很快就原谅了,福满庭却不依不挠,“那你怎么解释你诡异的行为。”
  “好了好了,同学们散了吧,我们和好了。不要去打小报告哦。”申庭驱散看热闹的同学,
  眼珠转了转,四下查看有没有好奇观察他们的人,发现除了肖辉没有,
  “班长,我们的事你就别参与了吧。”
  “在我向福满庭挥拳的那一刻,我就跟你们牵扯上了。”
  申庭想,反正没什么,这种事,信不信各由人,于是招呼他们凑近自己,小声而神秘的说,“我身边有一只鬼,我能看见他,他就死在这个学校,我在查这一件事。”
  “所以你自言自语都是在跟他说话?”福满庭问。
  申庭点点头承认。
  古知玉被她装神弄鬼的表情吓到心脏“噗通”的跳。福满庭觉得她根本没真心道歉,认为申庭精神或许真的出了问题,肖辉无奈的当做是申庭作为道歉的挡箭牌,借口。
  申庭就知道他们不会信,装做无奈的摆摆手,“我说实话你们又不信。算了,不说了。”
  “那你查到什么。”福满庭随口一问。
  申庭便把遇见左初明还有他的死告诉了他们,一直以来没人分担她的心事,她也觉得快憋不住了。“我知道你们肯定还不信。当我有神经病,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古知玉双脚屈在椅子上抱紧自己,逼着自己听她讲。她就是这样,即使认为是假的,只要跟鬼扯上关系,她都觉得害怕。可是申庭真心实意的讲述,她已经有点被说服去相信了。
  “其实他觉得真相已经不重要,让我别查了,确实无从下手,我也打算放弃。”申庭表示无可奈何。
  “别啊,继续查,要是真的找到当年的真相。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福满庭右手举起三跟手指发誓道。“并且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查。”
  “真的?”申庭眼睛闪着光,她激动的绝不是因为有人肯相信她,而是有人肯帮助她。
  福满庭拉上古知玉,说“当然。”
  古知玉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无力拒绝。
  肖辉就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14

  放学后古知玉回了一趟家,像前一天晚上一样在医院跟冯思真换岗。大概还是同样的时间,冯思真回到医院接班。回家的时候古知玉才告知冯思真自己被学校派去参加知识竞赛,未来的两天可能不能过来。
  冯思真以为她在当心不能照顾父亲,说没事,让她安心的去,这里她一个人搞得定。
  古知玉不放心母亲一个人是否抗得住,说要不她还是不去了。
  冯思真骂她是个傻孩子,非要她去不可,说不能错失任何一个能让自己见世面的机会。说罢遣她回去睡觉。
  古知玉走出病房合上房门,冯思真就听见身后传来浓重的气息声,回头发现病床上的古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冯思真奔向床头,不住的问他需要什么,要不要马上起来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古倬呆呆的看着房顶,冯思真一人急急忙忙的不知做什么好,最后才想到应该找医生过来,忙不迭的跑去喊值班医生。
  翌日,参加知识竞赛的队伍早上就要出发。申庭收拾行李的时候就跟左初明说过她要出门两天,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左初明不了,他在学校等她回来就好。
  一行队伍十几个人在校门前的小操场上集合,等待着大巴车,在原地闹闹哄哄的。申庭站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今天一进校门又像往常一样与左初明分道扬镳,这会儿要向他道个别却找不到魂儿了。古知玉问她在找什么,申庭说找我跟你们提过的那只鬼。
  古知玉脸色立马变得铁青铁青的,小心翼翼的移动身体,走到肖辉旁边。申庭见她变了脸色赶紧闭嘴,本来她早就忘了,被申庭一说,她自己就吓掉半条魂。
  古知玉最怕的东西是爬行动物和鬼,不要说看见,就是听见关于它们的词也战栗得不行。果然她立马闭嘴了,权当自己没问过。
  申庭转移注意力关心起古知玉的父亲,问她父亲目前是什么状况。古知玉一早就接到母亲说父亲醒过来的消息,看来她今天要出门,老天也挺帮忙的。她回复说没事儿了。
  古知玉脸色比前两天明显轻松很多,申庭看在眼里,笑着说,太好了。
  福满庭这时候也跑来小操场给她们送别,他朝同去的班长肖辉打了个招呼后才和她们说话。昨天算是不打不相识,很多友情都是在拳头下得来的。
  福满庭还特地要给她们一人一个拥抱,肖辉拦住他要拥抱古知玉的手臂,自己贴了上去。申庭推开他的手臂说他矫情,“才去两天,省省吧。”
  “我算知道了,一个有了异性没了人性,”朝申庭嚷:“你没异性也没人性,单纯就是嫌弃我。”
  古知玉要辩驳她并没有异性,被肖辉阻止。申庭说:“你后半句说对了,我单纯就是嫌弃你。哈哈。”笑出了声。
  说着却见左初明站在福满庭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着她。想要跑过去,眼前又是一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站在旁边的福满庭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几个人关心的问。
  “没事儿,我去去那边,一会回来。”申庭穿过福满庭忙不迭的跑过去。
  一上去拉着左初明藏到树后,直接拥住他的脖子,说,你一定在学校等我,我只去两天就回来。
  左初明被她这个动作惊诧住,死死的不敢动弹,生硬的回答:“好。”
  申庭一下子觉得两天见不到他,有些舍不得,哭丧着脸埋进左初明的胸口,抱他抱得更紧。
  左初明被她突然的亲密惊到措手不及,然后想到什么说:“我刚才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听说你的成绩下降了,你发了试卷也不对我说。”
  说到成绩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更加没敢抬头,小声的说:“你也没问。”
  “果然学生还是不能恋爱。”
  申庭猛的一抬头,松开手说不是着这样的。她辩解道,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上课总是想睡觉。我保证回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
  远处三个人从侧面看着申庭手臂高高举起,环着空气。
  “你说她保持这个姿势这么久也不嫌手累。反正我什么也看不见,要我相信她真的抱着谁我是办不到的。就算真抱着谁,这动作也不嫌腻歪。”
  古知玉无不担忧的说,你说她这样以后该怎么办。申爸申妈知不知道呢?
  “她要是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估计问题不大。”肖辉附和。
  “哎。你太乐观了。”福满庭无可奈何的泄了气。
  一辆大巴开进操场,领队老师催促大家排队点名,班长肖辉起带头作用,催促申庭集合。申庭朝空气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后就匆匆的跑回操场集合,跟着恋恋不舍的上了车。
  逃课出来送行的福满庭目送车开走后才回教室。
  左初明看着大巴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手依然还按住那面被申庭吻过的脸。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心在跳动。
  像秒针一下一下的跳动的声音,像舂米的棒子一下一下的锤向糯米团的重量和速度。
  原来这就是离别的感觉。寂寥萧瑟。
  像是孤寂的秋天里地上落满了叶子被轻风卷起的样子。
  像抬头看着落光了树叶光秃秃的的枝桠的感觉。
  心中总有不舍,却无力阻止。
  已经是第二次恋爱了。
  可这种孤独。
  却是第一次。
  福满庭不相信申庭身边有一只与她作伴的鬼,但他相信学校可能真的发生过她讲的那个故事,他认为申庭恐怖是听太多想象力太丰富让自己魔怔了。
  福满庭之后向周围的同学打听有关学校的传说。他这么做不是要证明申庭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在想让申庭明白,所有她自言自语的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但是学校的事并不多人知晓。他把左初明的事讲给一个又一个同学听,本来只是讲当年发生了一个事故,到后来变成了当年学校的老师凶狠恶毒,不知使了什么诡计把一名学生害死了。半天之内传到整个高一级都知道这个故事,一天之后整个高中部也都知道了。所以左初明本人也听说了。然后内容跟原版已经不是同一个,以讹传讹的力量,真不容小觑。
  再然后,有个人站出来说疯传的故事是假的,因为他爷爷是当时的校长,那个时候的老师都很淳朴,根本没可能发生欺凌学生这种事。
  那个学生说:“当时是砸死过一个人,但那个人是老师不是学生。是建学校的工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一根柱子顶部无端端多粘了半块砖头,学校的人都知道,但是没人留意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我爷爷为这事儿自责了半辈子。小时候总是跟我讲这事,没想到现在居然传成这样了。”
  这就事实?那申爸说的站在楼上的人只是碰巧经过?是无辜的介入者?福满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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