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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旧时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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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知玉呵呵的笑,说,我给你带了这几天的作业,你要是可以就做做。申庭说她几天没去上学,落下很多课程,如果她没有重要的事,就在这跟她一起学习,她不懂的也可以问问她。古知玉也不想太早回家,就答应了留下来。
肖辉不知道古知玉并没去阅览室,到了之后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于是毫无心绪的在阅览室逗留到他母亲开车来接他。
肖母第一次见到古知玉便从穿着和气质中大概知道她出身于一个怎样的家庭,之后背地里又派人做了调查,结果是让肖辉不要和她粘得太紧,肖母不反对他们之间同学的情意,但倘若要继续发展,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肖辉一边附和母亲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一边却又对古知玉心向神往的接近。
肖母看在眼里,偷偷的找古知玉谈话,内容大概是,我不会答应你和肖辉交往,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一定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联姻的,或许我现在干涉得有点早,但我也不想不相干的人无辜受伤害。
末了问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古知玉对肖母莫名其妙的谈话一头雾水,依然以一副世事与我无关的态度,淡然面对,很平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就离开了。
肖母在她身后又气又急,她到底是真的的明白了吗?
夜幕很快降下来,古知玉说要回去了。申庭要她多留会儿,她说不行,明天周四是清明节,她晚上要去准备一些明天去山上拜祭的东西。
申庭顿生敏感,联想到古知玉的妈妈和左初明的事,旁敲侧击的问去拜祭谁?
“自然是已过世的亲人。”古知玉被她没头没脑的问得也觉得没头没脑。
“除了亲人,像朋友之类的也会去拜祭吗?”
“没有啊。”古知玉奇怪申庭为什么这么问,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倒是还有,不过那个我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她都一个人去。你怎么关心起这事了?”
“嘿,我就想多跟你说会儿话嘛。”申庭支吾着掩饰着心虚。
“你有那么舍不得我吗?好了,我真的得走了,太晚了。”
于是申庭送她下楼,林洁要留她下来吃晚饭,她谢过后对申庭说,“差点忘说了,这两天放假,星期天补课有好几门课要单元考呢,你要好好看书好好复习哦。”
然后说了再见。
古知玉回到家,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接着听到母亲在厨房忙碌的声音。古知玉认定父亲又是喝醉了,脑海立刻浮现起在她没回家之前母亲遭受他暴力洗礼的画面,刚才在申庭家的轻松感瞬间荡然无存,压抑得她喘不过气。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冷漠,鄙夷的眼光势要射他个千疮百孔,但是一股无力感随即而来,于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清明节一大早。临出门事申庭提出要随父母去扫墓,这令申国富和林洁大感意外。一直以来都只是他们夫妇前去,这次申庭竟自告奋勇说要跟着。
林洁想到申庭小时候也跟着去过几次,之后上学就没再跟了,难得长得懂事了去祭拜祭拜也是好的,就答应了。
墓园里有很多扫墓的人,在众多人中申庭很快看见了古知玉和她妈妈。过去打了个招呼后就各自理各自的事。没花多长时间,大家扫完墓都纷纷回去了,申庭说她约了古知玉让父母先回去。
申庭父母离开墓园后,古知玉留了空间给母亲去祭拜她的好友,一个人先回家去了。待大家都走远,申庭才悄悄的又回到墓园。临近中午人少了很多,很快便在为数不多的人群中找到古知玉的妈妈,料想,那一处的墓碑应该就是左初明。
申庭远远的看着冯思真,她一个人站在碑前,嘴唇一翕一合对着墓碑说着什么。申庭不打扰她悄悄的靠近,由于冯思真说话的声音太小,所以申庭并没听到她在对他诉说些什么。
申庭看了一眼墓碑,上面漆着红色的字迹赫然写着左初明的名字。立碑人写的却不是冯思真,也是姓冯,想到他说过他是被邻居养大的,大概就是冯家了。
申庭站了半天冯思真才发现她站在身后。申庭解释说她是过来找古知玉的,冯思真说知玉已经先回去了。申庭只应了声“哦”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冯思真以为她没听见又说了一遍,申庭却说没关系阿姨,我陪你。
冯思真便随她了,她表情有些肃然但并不表现得伤感,所有的爱恋都化作对一个人的怀念,纪念,想念。所有的感情在此刻都只剩下亲情,这些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申庭以为她还像恋人一般爱着他,她想:在丈夫无尽且无情的伤害中,爱的那个人必定是活下去的精神助力,这个人也许是她的女儿知玉,也可能是从小到大爱慕的青梅竹马,即使斯人已逝,他的爱却永远留在她的心中。
这样的想法有些自以为是也有些一厢情愿,就因为内心的小嫉妒无法平衡。
对于冯思真来说,与左初明的每次见面都是幸福的,尽管面对的只是一块冰冷的墓碑,只有她知道,他给她的爱是今生能够让她的爱心大放光芒的能量。
在左初明离世后的某段时间里,她的确对他有过小小的埋怨,那不过是她对这个世界不公平的控诉,如今的她早就释怀了。
二人各怀心事。申庭装做不认识碑上的人问,“阿姨,这位是。。。”
关于左初明的一星半点,冯思真从没对古知玉提过,所以所有的故事都窝在她的心里,窝得有点憋屈。
“以前的一个朋友。”关于年少时候的画面瞬间在脑海中涌动,冯思真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淡然的忧伤。
“看来是阿姨您很要好的朋友,你们之间一定有很多美好的事情,我能听听他的故事吗?”意见提得有些冒昧,但她很想知道她们之间发生的故事。
冯思真微微一笑,说,他啊,能有什么故事,也是个命苦的人。
冯思真这样一说,申庭内里的情感微酸,出于好奇更在乎他经历过怎样的命运。“命苦吗?”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他被父亲打了一顿后被母亲赶出家门的时候。我不知道在那之前的年月里他受了父母多少欺凌辱骂,那时我年幼不懂,我只知在暴戾长大的他还能保持内敛儒雅的气质,必定是他心地善良天赋异禀。这样的哥哥我很喜欢同他一起玩。”冯思真娓娓道来,面容和气平淡,仿佛回到了当年。
原来是自己经历过非人的生活才更能体会别人的苦楚,原来是自己太过小气,才不谅解他的忧心,原来他们之间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刻,难怪他无法释怀的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揪心的内疚中。顿时对他由爱生怜,心里有点难过。
“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他十二岁之后便摆脱那种生活。”
“怎么回事?”
“他爸爸和妈妈在一次意外中丧生了。”冯思真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周围的人要把他送去孤儿院,他不愿意去,我爸爸见他可怜便有收留他的念头,我妈却不大同样,我再三要求下我家里最终收留了他,然后他以打杂的身份留在我家,我爸心地善良,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供他住,供他吃穿,供他上学,他也很争气,考上了师范大学,因为错过了考试,所以没拿到教师资格证,毕业后回家,在学校当了一名代课老师,没想到在学校没多久就发生了意外。。。”
叙述这一切,冯思真语气很平静,像在讲某个陌生人的故事,故事里所发生的一切皆与她无关,她也不曾为故事中的人投放过任何感情。
“你们倒算青梅竹马,若没有意外,你们大概就在一起了吧?”申庭故意提起感情的事,冯思真没有接话,反而看着她,申庭发现她在看自己,两颊绯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对不起。”
冯思真笑笑说没关系。她只是意外申庭竟是这么八卦的小女生,故意多看她几眼用以揶揄她。她果真是有意忽略自己和他发生的故事,那些那么美那么纯净的往事,她只想留在心底,尘封起来。
能与一位小辈畅聊对冯思真来讲已然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此时此刻把关于别人的故事告诉给一位对当事人而言陌生,对自己而言亦不是交往甚笃更谈不上忘年交的小孩。
“我怎么跟你说这些了呢?”于是她脱口而出。“不过,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这么多年来找不到一个可以交心的人,有些事摆在心里太久了,现在说出来,感觉很轻松。”
话毕冯思真突然靠近墓碑,从背后隐秘的地方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既然说得这么痛快,如果你不介意,给你看看,这是我们以前的照片,这里还有一些他的遗物,其实也都是我送给他的小东西。”
申庭接过冯思真递过来的照片,有他们的合照,也有他的单人照,看着照片中那张熟悉的脸,她第一次感觉到他是如此真实的存在。再看他们的合照,两个人挨得很近,两张和谐融洽的笑脸,可以看出彼此间的真心实意。
那时的冯思真脸上泛着光华,姣好的面容清淡而甜美,繁华却不腻味,出尘脱俗可见一斑。现在的她,如何也想像不出照片中的美人是她过去的样子,眉心那颗清晰的红痣,此时成了唯一的证明。
冯思真看着照片,嘴角微微含着笑意。似乎唤起了些许对过往的眷恋。她看得认真,申庭打断她的思绪,“怎么把这些放在这里,不怕风吹日晒弄坏了吗?”
冯思真收起照片放回盒子,“有些事情不提也罢。”
申庭立刻猜想她指的是什么,她说:“不如我帮你收着吧。”
冯思真诧异的看着她,她又说了一遍:“如果您不介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先帮您收着。”
冯思真出奇的意外,竟然会有人愿意接收陌生人的遗物。“这。。。我当然没问题,你没关系的话。。。”
“没关系的。我没关系。”似乎怕对方收回决定,申庭迫切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冯思真放心的把盒子交给她,微微的微微的有点不舍。
对着墓碑三鞠躬,然后收拾好了离开。
她们一起搭公车回去的时候,又聊了一些关于左初明小时候的事情。末了,临到站前,申庭想着要替左初明关心一下她,“阿姨,有些话我说着不合适,但你别怪我多嘴。”
冯思真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听她说话,期待着她要说的内容。
申庭吞吞吐吐说:“您和叔叔在一起。。。要是。。。不幸福的话,您为什么。。。要忍呢,我见过知玉身上的伤。。。。。。。。”
“其实。。。”冯思真打断申庭的话,“其实,知玉爸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从来没有要打知玉,。。。。。。很多事情很难解释,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然后申庭就没再说什么了,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
。。。。。。
最后,她想。
说不清楚就不说吧。
其实我又管得了别人什么呢,我又不是主宰者。
冯思真到站先下了车。
之后申庭也下了车,行在途中研究起左初明的照片,对他那身初见时的造型评头论足,嗤之以鼻。进家门刚好撞见申国富从楼上的卧房下来,照片不小心被撞落地上,她正想弯腰去捡,手长的申国富抢先了一步。
“走路也不看路的,这么专心看什么呢?不是说去学习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申庭伸手要拿回照片,申国富移开她的手,眉头紧锁,照片中的人似曾相似。片刻思索,不时还咬咬下唇,好像这样能帮助回忆似的。
“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这个人哪儿见过?”
申国富迅速搜寻记忆,接着只见他拍了下脑袋,“想起来了,可是,你怎么有这照片。”
“老爸你认识?”申庭表示诧异。
“也不很认识,你还没回答我这照片哪来的呢。”
“知玉,知玉父母的啊,知玉的电脑坏了嘛,说这么旧的照片要存起来不容易,让我帮忙扫描。”她随口一说,显然已经成了一部人肉谎话发言机了。可总不能说替别人家收藏遗照遗物这么不知所谓吧。
乘着申国富恍惚间,申庭抽走他手上的照片,噔噔噔的上楼去了。
晚饭的时候,申国富在饭桌上又想到那张照片,问申庭,照片上的人跟知玉家是什么关系。申庭隐藏着酸溜溜语气的说,那个人啊,据说是知玉妈妈的初恋情人啊。
申国富说,原来如此,真可惜啊。
确实可惜。申庭附和道。
“怎么了?”林洁参与话题,申聿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听着他们讨论别人的故事。
“他要是还在的话,应该就是知玉的爸爸,知玉也就不必那么难过了吧。”申国富估计没少听申庭说知玉的事,连他都知道知玉家的情况。
申庭趴着饭没开口,因为她的心里挺矛盾。
“什么?死了?怎么就死了?”林洁并不知在说谁,愣头愣脑的附和着。
“想想那天,我到现在还疑惑呢。”申国富说。
“你疑惑什么呀?”申庭问。
“我读高中那年的某天中午,我记得那天下课后大家回家的回家,去食堂打饭的也迫不得能赶在最前面,可是有个人却不紧不慢的徘徊在初中部教学楼的二楼,那个人我知道,他本来跟我一个班,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调回去上高一。当时不知他为什么去了初中部,又站在楼上的走廊上徘徊,不知他在看什么,我后来去食堂的小卖部买汽水发现他还在楼上没走。可是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呢?太久了,实在想不起来。”他又想了想,“真忘了。”
“那就别想了,还有,这有什么好疑惑的?”林洁再次附和。
“当时我也没怀疑,但后来就听说有人在那个人站的地方被砸死了,当时轰动了整个学校,听到消息的老师和学生都跑去现场看,那场面到现在我还觉得触目惊心。就当时我也没疑惑,我是两年后毕业的时候最后一次逛校园,经过那个地方突然想到当时的情况,总觉得没那么凑巧。这件事在我心里很久了,后来才慢慢淡忘。没想到今天竟然。。。哎。。。”申国富叹了口气,稍微有点内疚。
“行了,别想了,说不定就是凑巧。再说也不关你的事。”林洁安慰道。
“怎么不关事,当时要是提出质疑,说不定就不是按意外处理,就能找到凶手还死者公道了。”申庭冲动的堵了母亲林洁的话。
饭桌上其他三人讶异的看着她,她这才晃过神尴尬的说,我只是发表一下意见,老爸,老妈说得对,就是凑巧,确实跟你没关系,又不是你砸的。
申庭难堪的快速扒光碗里的饭,说吃好了匆匆离开饭桌。
三个人面面相觑,对她反常的举动不明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
☆、10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本椋…15狐
申庭将铁盒子中那几张旧照扫描到电脑,将其中一张左初明的单人照做了处理,处理了发型和他身上的衣服,最后润了润色,照片看上去就跟刚拍的一样,人物的气质也附和现实中高富帅的要求。于是满意的将图片发去照相馆让人给冲洗出来。
她爱极了相片上那位明眸皓齿毫无心事的爽朗少年,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她只能看着电脑屏幕上放大的图片神往。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很白痴。心想:算了,就当是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好朋友出国了,送了张照片留念。这么想倒觉得有趣,心安了。
周日一大早学校的校门还没开,申庭就等在了校门口,门伯对她已经相当熟悉,小小的动用了一下权利,开了小门让她先进学校。
谢过门伯后,申庭二话不说就奔去了他们一直以来约见面的老地方。左初明果然就在那里。他坐在一片树荫下背靠着石阶,两只手臂撑在后面一层的石阶上仰着头闭目而卧。
申庭慢慢靠近他的时候,他渐渐的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立马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心中一喜,笑容在脸上洋溢,没想到申庭也看着自己笑,他以为他在做梦。
“你还蛮惬意的嘛。看来我不在你过得更好呢。”申庭一开声便划破了左初明自以为是的梦境。
真的?不是梦?左初明寻思着。
申庭见他半天不说话,先认低微:“好啦,我们和好啦好不好,我不再那么莫名其妙了,我们做朋友就好,好不好?”
眼前,她果然是真实的存在,不是梦想!左初明一激动情不自禁起身一把将申庭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她既是惊吓又是惊喜,沉溺在他怀里,因惊愕而僵住的脸慢慢又化开,笑容再次铺满整张脸。
爱情是最不可控的因素,隐藏的再好,或许在某个时间因为某件事而失去掌握。左初明便是,体会到或将失去的怅然若失,便急切的想要拥有。
“对不起,这几天我才发现我原来不能失去你。可是这辈子我们又如何都不能在一起。也许只是因为相遇太晚?”
“不,不要怪时间,如果你不是现在的你,我们也不可能遇见。在我这里,你只是不够勇敢,对不对?”
“是我不够勇敢?!”左初明放开申庭。
“一辈子是多长,未可知,我不奢求永远,永远太遥远,我也不管未来这段感情是不是会令我伤痕累累,但如果你现在说爱我,我就认了。”
如果你现在说你心里没有我,我认了。
如果你现在说你爱我,我也认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那是你说的,真心实意的说了,我都认了。
或是相聚或是分离,或是冷漠或是纠缠,都只在你一句话。
我爱你说了千万遍,不管是不是单恋,只想你给一个回答做为最后的吊唁。
“我。。。爱你。”他说。
幸福来得太突然,如果时间不再推移,我希望拥有永远。
等了很久的一句话,她终于听到了。此刻时空像被凝固在某个冰点,冰点瞬间融化,坠入爱的深渊。申庭扑进他怀里,喜极而泣。
我们之间,何必说永远。对于未来,不要说一句埋怨。纵然心中有感概万千,就把它当作前世今生的相欠。
可是你还欠另一个女人呢,她怎么办?
申庭心里隐隐的隐隐的嘘叹。
左初明突然意识到她之前是因为不舒服才没来上学的,关心她身体状况有没有好点。申庭沉浸在喜悦中,什么都说好,于是他就相信了。
预备铃响起,申庭说放学后再过来找他,今天她一整天都要考试,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学习了,有点担心这次不能考好。
左初明端起老师的架子说,你必须考好,不然不让你早恋。
申庭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开玩笑说他勾引女学生,枉为人师。然后在嬉笑中回了教室。
左初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股愧疚的感觉猛的灌上心头。
初三级今天也要发几天前考的模拟试卷,各科任将试卷交给了科代表,科代表将试卷分发下去,邱声和他的两个同伴也被派遣做助手帮忙。无意中发到了申聿卷子,其实并没有很想整他,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动气歪点子。于是他把申聿课桌下的其他几份卷子取出来,一并揉成团藏了起来。
发完试卷,他们三个玩起纸球,抛来踢去,一不小心把纸球弄到楼下。邱声本来不想管,就这样被别人捡去或当垃圾扫掉就好,但他的同伴空有一身义气却害怕惹麻烦上身,说要是被老师捡到恐怕会惹麻烦,他们这才下楼去捡。
结果他们在楼下的布告栏里看到了这次模拟考前五十名的排名,申聿继续领跑第一的宝座,原本一直处于第二的自己这次居然排到第十三名,远远远远远远的被申聿甩在身后。
邱声站在布告栏前,一股不服气的火焰腾的冒起来,像开煤气炉一次开到最大火的模样。手中的卷子在他手里拽得紧紧,然后又使劲摊开撕成碎片,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旁的同伴想劝但都无济于事,他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会连累他们。
人在气头上总是会做一些不是理智上的事,邱声似乎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怒火未消,一股热流“噌”的涌进鼻腔,一条红色的像蚯蚓一样亮滑的液体从鼻孔里流出来。他的伙伴见状,吓得叫起来。血滴得满身都是,小伙伴急急忙忙将他领去医务室,却在医务室门口遇见申聿从里面走出来。
申聿抬眼瞧见邱声一身的血,有点被吓到,稀里糊涂的看着他被送进去。却看见邱声向他投来凌厉的目光,以为是自己撞见了他脆弱的样子而令他恼羞成怒,无奈的回了教室。
申聿拉开椅子坐下去,环顾四周,尽是同学们拿着卷子在相互讨论的场景,考得还不错的几个脸上挂着笑在调侃不小心成绩下掉的同学,成绩好的在谈论某道错题应该怎么解答,还有那些考得不好的,手掌盖住分数,在研究自己为什么错了那么多,还有一些已经在计算自己的总分。
申聿自然不关心他们考得怎样,甚至他也不关心自己的成绩,他现在只关心的是为什么他没试卷,而且每一科都没有。他已经从书包到抽屉,从讲台到各科代表都找了个遍问了个遍,没人知道他的卷子在哪。
申聿寻思着会不会是被老师拿去了,像以前一样被拿去当范本,在课堂上做一番表扬后才发还给他,想想又不对,不可能每一科都被老师留下。
他又问了一遍作为数学课代表的童远。童远说他的卷子是他亲自放进他抽屉里的,至于为什么会不见,他真的不知道。
申聿又一番搜索,还是没有,“那我其他的卷子呢。”
“该发的都发了啊。”
“没有啊,全部没有。”
“会不会被邱声他们拿走了,虽然我没亲眼看见,他们刚才也在帮忙发卷呢,不知道会不会是他们。”从他们的关系上来讲,童远也只能怀疑他了。
申聿回想刚才邱声那一身的血,他都那样了,想必没有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但还是乘他们不在去搜了他们三个的抽屉。确实没有。
“不如你去问老师重新要一份卷子吧。快上课了,快点。”童远建议。
申聿才急急忙忙的跑出教室,正好撞见邱声他们回来了。擦身而过,还有他来不及留意的邱声的眼神。
申聿拿着各科的空白卷子回到座位,他知道他考得不错,名次也不错,在楼下的布告栏里他已经看到了,只是试卷上老师批改的错误的地方没能及时知道,有点可惜。
上课自然是讲解试卷上的题目。从头到尾,申聿又做了一遍卷子,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好不容易下课,科任老师破天荒的按时下课后直接回办公室。
科任一走,邱声就走到申聿跟前,一副摆明找晦气的模样,口吻拽中又带着点客气,“我听说有人搜我的书包和抽屉?”想必这口气憋了很久。
“对不起。”因为理亏,申聿立马道歉,但也没多解释什么。
邱声却不领情,“什么?对不起就完了?你凭什么?”
“那你想怎样。”感觉就像在跟流氓地痞交流。
“你的书包,我也要搜。”邱声样子拽得很。周围依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无动于衷的同学。
“我又没拿你的东西。”
“现在我怀疑你拿了我的东西。”
“我拿你什么了?”申聿声音提高半度,质问道。
邱声的小伙伴他们心知肚明申聿的卷子不仅是邱声拿的,还是他撕了的,赶紧拉住他不让他把事情闹大。
邱声却不依不挠,“我就怀疑他了,他能搜我书包为什么不能搜他的。”
“差不多得了。”小伙伴依然劝解。
“怎么?你们还帮他?”邱声有些不乐意。
“不是,你那个,刚才不是那个什么嘛,就算了嘛。”小伙伴不敢明讲,口齿不清支支吾吾。
申聿以为他们指的是邱声身体抱恙,要他别激动,结果这时有人坐不住了,小声的说了一句,早上不是他拿了人家试卷嘛,他怎么敢那么理直气壮。
这下算是炸开锅了,申聿瞪大双眼,火气已经很明显,他并没发作,强制把不快压下去,“还我!”
“什么?”不耐烦的口气。
“卷子。”
“我,撕,了。”邱声一字一顿,意思就是说,我就是跟你呛上了,怎样?!
“你!。。。”申聿被气得满脸通红,他依旧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起身,大家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给邱声一巴掌,邱声也做好了应付的准备,结果他匆匆走出教室。大家以为他要去办公室向老师告状,结果他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只是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湿哒哒的回来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其他看热闹的同学轰的散场转而做其他事情。
邱声顿时觉得无趣,不是自己想象的结果,没有激烈的碰撞,无趣极了。而自己在申聿面前似乎只是一个小丑,很不堪,极其不堪。这让他更加扯火,可惜对方只是湿了的茅草,无论如何点也燃不起来。于是回到自己的座位冲着自己的课本发火。
这件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申聿听了一整天的试卷讲解,而申庭考了一整天的试,走出教室还觉得晕晕乎乎。古知玉问她考得怎么样了,她傻兮兮的说不怎样,已经太久没上学,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她有些不开心。
“你别多想了,你就是这几天不舒服没发挥好。”古知玉安慰她。
在校门口跟古知玉告别后,申庭去老地方找左初明,他自然在那里等。看见她完全没有早上时候的朝气,问她怎么回事。
“我真的是太久没好好学习,跟不上节奏,今天考的这三科算是考砸了。”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否则取消早恋资格哦。”
申庭没好气的捶打了他一下,“人家郁闷呢,你还跟人家开玩笑。不理你了。”然后故作娇嗔的背向左初明。
“好啦,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不过我怎样也是个代课老师,对学生的成绩是很敏感的。”
“可我不是你的学生。没人规定老师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成绩要好。”
左初明自认说不过她,“好吧。”继而沉默。
申庭以为话说重了,回头安慰道:“我本来成绩不错的呀,你放心啦,我会努力重新赶上的。”
左初明欣慰的咧起嘴:“这才对嘛。”
成绩于她而言很重要,左初明于她更重要,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任何事好不好都无所谓,她只想偎依在他怀里撒娇,得到他的安慰。但所有与他有关的互动却不能随时随地的发生,因为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个人。
明明他是不存在的,她却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他实实在在的在身边。如果他是真实的存在,那未来才会因此值得期待。
她拉着他说,走,陪我去照相馆拿东西。
她神神秘秘,在他面前遮遮掩掩,东躲西藏。
于是他表示没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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