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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外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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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瑶,有些事你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乔小北哽咽了,“这世上我最亏欠的是云浩天。路瑶,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怎么会这样?路瑶愕然。惊疑地凝着乔小北,她正侧过脸去,不让路瑶看到,双肩微耸,显然在低低暗泣。路瑶什么也不说了,只紧紧地搂紧了她的肩头。
“有时候真想马上和云弈结婚,这样什么念头也不会再有,我才会全心全意地对他好,接受他的好。我知道,一旦结婚,我会全心全意地经营婚姻,只要结婚了……”乔小北声音里有着隐隐的纠心。
路瑶听出来了,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纠结事。愕然。越想越糊涂,还有什么事情是乔小北连她也不愿意告诉的?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轻轻地拍着乔小北的背。
有些事越理越乱成麻,还是睡觉吧!不管这世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是要睡觉的。
第二天早上八点云弈准时到达。两人并肩下楼,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开的颜如意频频点头。云弈白色短袖衬衫,黑色的西裤,头发一丝不苟地齐排排站着,儒雅的模样像极了学者而非企业家。乔小北直发垂至肩下,淡蓝的套裙,既职业又显身材,五官清丽,浅笑怡人,举手投足间有着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娴雅。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越看越般配啊!
颜如意都瞧得出神了。
果然带她去见金牌服装设计师。当四十多岁阿姨级的白梅看到云弈和乔小北时,脸上浮起大牌设计师的自豪和骄傲,讥笑:“云弈,这女人看样子也不像你说的有慧根。”
“瞧,你这眼光退步了。”云弈一反儒雅,掷地有声,“小北可是十年后设计界第一人,你不收她做徒弟是你的损失。到时名师出高徒这话可不是你能听的了。”
“哦?这么信任乔小姐?”白梅这才严肃起来,细细地考察乔小北的功底。
设计界第一人,乔小北有点哭笑不得,云弈还真会瞎掰呢!想着想着又无比感动,被人认同是多么幸福的事,被人信任的感觉如此美好。蒙蒙胧胧间想着,也许路瑶是对的,她可能爱上云弈而不自知,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容易被他感动。
每天都有新的感动。
也许,和云弈结婚才是治她心痛的良药。
从白梅家出来时,已经成功成为白梅的嫡传弟子,成为这个有着老姑婆的怪脾气的中年女人收的第一个徒弟。当然,这得归功于云弈的口才,还有他的男性魅力。
云弈的儒雅沉稳是成年女性的魅力杀手,越成熟的女人越喜欢这种男人……乔小北侧着头瞄他,眉皱了起来,不是不自信,还是真该死地觉得男人长得好看就是祸水,长得好看还有气质,那就——比美女更祸水。
可是云弈是有内涵的男人,这种男人自然会有一种深远的气质,想赶都赶不了。
“有事情电信通讯就行,不用跑来跑去,一样的学。”白梅如此要求。
这样更好。乔小北当即点头如捣蒜。师徒成交。
出来时时近中午,云弈当然请白梅一起吃饭以表谢意。
白梅斜着眼瞄他,打趣:“什么时候吃结婚喜酒啊?”
“快了。”云弈瞄着乔小北,愉快地告诉白梅,却悄悄地攥了她纤纤手儿。
乔小北没有反对,也没有挣扎。
吃完饭两人和白梅告辞,一起去了云翔总部。
二十八层的高楼大厦出现在眼前时,乔小北才知道如果嫁给这个男人意味着涨了自己多少身价。也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多大的压力,更有多大的能力。居然能在这么庞杂的事务中抽出时间来和她培养感情。
“云弈,你是不是太忙了才没时间谈女朋友?”疑问冲口而出。
云弈轻笑,牵着她走进自己的总经理室:“那当然了。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那么好当,如果想要儿子有机会做富三代,就得和国家总理一样日理万机,八面通融。创业容易守业难,越大家业越难守,压力重于泰山,确实没心情没时间谈女友。小北,官二代的纨绔子弟才好混,富二代嘛,一没混好就混成了二百五。”
听得乔小北又笑又摇头,就说人都为名利所缚,云弈为这家业能完整传到儿子手上,估计牺牲了人生不少乐趣——虽说他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
“云氏和云翔哪个更强劲些?”乔小北问。
“不好比。”云弈坦白,“云翔是实业,云氏是服务业。但云氏实力不会低于云翔。”
难怪云浩天说他瘦了十几斤。原来也是越大家业越难守。
云弈带她来当然不是来办公的,只是带她过来熟悉下他的工作环境,认认路。乔小北不经意地翻动着他的机密文件,发现他的字写得四平八稳。不由笑了,云弈果然是个君子。
一个人完全可以从他的字里面看出他的为人啊!云弈就是个脚踏实地的男人。
办公室大概四十个平方,阳光充足,墙壁大玻璃样式,角落放了几盆长木支起的绿萝,办公桌上也有。墙壁上挂着幅《八马图》,雄纠纠气昂昂地朝前奔跑着。这幅图让整个办公室立即气势昂扬起来。
这里只有云弈一个人的座位,白秘书是跟着他跑的,刚刚有打过招呼,坐在外间。
等她觉得办公室里太寂静时,才发现云弈正站在旁边凝着她,深邃的黑瞳滑落在她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上,然后移向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痴了。
乔小北尴尬地移开了目光。这种情形好象有点那个……有点什么事会一触即发的感觉。
莫名的情愫暗涛汹涌,孤男寡女极易动情。当然,她明白云弈一直在动情,只是那一杯水过后,总是不太敢上前。怕吓跑了她。
找点话说吧!乔小北四处瞄,眼睛眨呀眨的,说什么好?
绕到他身上时,脸微微红了。她瞄到了不该瞄的东西,一眼瞄准他腹间隆起,男性的**彰然若揭。当然,这很正常,他三十二岁了……
“小北,你穿裙子很漂亮。”云弈赞美,声音沙哑。白皙的小腿在裙摆中晃悠,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乔小北面容僵了下,这话太过熟悉,她沉默了。这世上有个男人为了看她穿裙子特意冬天跑到南方去——当然,一方面是去养伤。
“云弈先生穿白衬衫也很帅。”似乎找不到话说,只好表扬他的皮相。
云弈笑。牵起她的手,一起坐到会客沙发上,宽大的真皮沙发舒适无比,坐上去有点不想起来的感觉。乔小北发出低声的满足的叹息,这可比她自己睡的那张床好。
云弈坐近,沙发立即陷下大半,长臂一伸,轻轻搂住她的腰。这腰还是那么瘦,该补点肉才对。想着,忍不住加重手下的力道。
乔小北一僵,很快镇定。要订婚了,要订婚了呀,很快是一家人了。她默念着,没有推开他。
“我妈上午去你家了,现在正在和阿姨谈订婚的事。”他的语音在她耳边缭绕,有些热,有些止不住的激情,“日子就在这个周末。”
还有三天?乔小北一愣,好快!
“订婚完了再开始做结婚的准备。”云弈说。
“啊?”她轻呼。好快!
“小北,你这模样好可爱。”云弈轻笑。都大女人了,怎么还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呀眨。
说快二十九岁的女人可爱,这是赞美呢还是讽刺呢?乔小北很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
可是云弈等不及了,终是抵制不住女人的诱惑,吻上她惹祸的眼睛。
有些僵,却没有动弹。也有些好笑,她的眼睛这么惹祸,总让人吻。话说,吻眼睛真的让人很不舒服……他的手情不自禁触她的裙摆。她用力压下逃跑的思想,强制自己接受。他的指尖正划过她的裙子往里移……
“云总,林小姐来了。”外面传来白小姐的声音。
“该死!”云弈低咒,手停住,扬声喊,“让她明天来。”
“林小姐说你已经推了三次了,她这次再不推迟了。”白小姐的声音有些为难。
“不懂拒绝的女人!”云弈说,却不得不直起身,恋恋不舍地抽离指尖,懊恼得想杀人。可是不能杀人,还得平心静气任自己的**平息。然后才长身而立,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
一个女人要走进来,却被云弈挡住:“叶青云,有事就在这里说。”
“弈,当年我不懂事,也不懂爱,所以才会伤你,现在不会了。”叶青云声音低低的。
“我也想说,当年我不懂事,也不懂爱,所以才会招你,现在不会了。”云弈声音不愠不火,没有生气,但把自己拒绝的意思表达得清楚明白。
乔小北立即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云弈付出过六年感情的女人。翘首,云弈修长的身躯挡住了一切风景,她看不到这个女人的模样。
“弈,当年我是伤了你。所以你才这么多年绝情绝爱。我明白……”女人喋喋不休,也掩不住语气中的自豪。
云弈突然转过身来,笑:“小北,来。”
等乔小北过去,他牵着了她的手,专注地瞅着她,轻笑:“叶青云,这是我未婚妻。”稳定淡定,不是气话,而是认真的介绍。
女人的声音卡在这一句话上面。乔小北明白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两人脸上一转,浅浅笑着,大大方方伸出手去:“你好,找云弈有事吗?”对方是个美女,五官漂亮,但缺少气质,三十多岁的美女如果没有独特的风味,那美便黯淡了。所以,叶青云瞄到有风味的乔小北时,人呆住了,哑口无言。而且面色铁青,不可置信地瞅着云弈,喃喃着:“你真的变心了!”
“无所谓变心。”云弈这话有些淡。这女人都不懂变心是什么意思。
还好,叶小姐有点气节,不是太赖皮,懂得转身就走。乔小北听着她凌乱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轻轻笑了。
“我们回去吧?”她说。
“小北……”云弈欲言又止。
“不想见她,下次直接让楼下的保安轰走就是了。”乔小北邪恶了。
云弈却轻轻地吁气儿:“小北,你没误会就好。”还这么配合他,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但愿早点结婚。
“怎么会误会?”乔小北瞪他,却笑,“我只是想,如果过了这么多年你的眼光要是还这么差,估计云翔早就不可能出现富三代了。”
“小北——”云弈郁闷散尽,要搂她。
乔小北轻巧闪开:“白小姐在向你和我行注目礼呢!”可没说假话,白小姐正双手环胸,饶有兴味地瞅着自家老板搂佳人……
云弈笑了:“为嘛突然觉得白小姐好难看。”说得低低的,耳语级别。
乔小北噗哧笑了。这会儿云翔的大老板瞄着她,忘了一切,只留一副傻相。乔小北猛汗,甩手出去了。
不管怎么样,两人还是分开了。云弈事情确实不少,乔小北先行一步回家。道别,吩咐白小姐备好司机相送。云弈默默凝着她窈窕的背影,久久收不回目光——为什么世上有一种女人让人觉得越看越好看?连心都被她带走了。
云弈不知道的是,世上每个堕入恋爱中的人都是这种看法。
乔小北回去时就看到乔浪和杜啸两人在沙滩区玩沙子。玩得不亦乐乎。天气热了,两个小朋友都短衣短裤,如莲藕般嫩嫩的胖胖的双手双脚全脏兮兮的,可是两人都不管,只管争地盘。乔浪自从能说话能跑就一直在和杜啸争地盘,两人的喜好似乎都一样。
两小朋友争得脸红耳赤。俊秀的脸儿好可爱。
“妈咪回来了!”乔浪忽然看到妈妈,立即把地盘全退让给哥哥,大声嚷嚷着。
乔小北忍不住笑了,大步迎上。
半空里横过一只手来:“小北,我们好好谈谈。”修长白皙的手,很有力度的手。
似乎没听到有人说话,绕过那只手,乔小北含笑:“宝贝……”
“小北想在孩子面前谈?”来人语气微凉。
转身,和跑着的乔浪挥手:“宝贝接着玩,妈妈等会儿再过来。”
站定,咬牙瞪他,蹙眉,低语:“东方澜,所有的故事都已经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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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他闻言蹙眉,深得比“川”还深。犀利的黑瞳扫过来,阻住了她下面的话。
但很快,她回过神来。深呼吸,给自己打气,气定神闲。
“没什么好说的。真有要说的,就在这里一次说完。”乔小北淡淡地,黑白分明的眸子扫过他邪魅的容颜,不经意地落在天边。那儿正风卷残云。
可是没人听她的话。他已经转身,大步往前走。
回头看看乔浪小小的身子,再看看他坚毅的神情,伟岸的身影,乔小北理智地跟了上去。
出了花园,人稀少了些,乔小北停住,提高声音:“有什么事就说。”
他却不答,兀自走着。乔小北只得咬牙跟上,这个人至今为止她没看懂他,他来干什么?消失得远远的不是挺好的么?她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好不容易自从痛哭一场后心不再那么绞痛。
他难道就见不得她过得好?
肯定是的。他爱恨都要刻骨铭心,目前她过得还不错,好象都不如他的意。
他招下了出租车。坐进,等她。乔小北站在外面半晌,不动分毫。
“是不是要带乔浪一起去?”他低低的,语气较往前又温和了些。看来这个人也正从东方集团复仇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人已不复昔日的冰寒。但孤傲依旧。就是坐在车里,比她矮,说话的时候视线也高过她头顶。
拿孩子威胁?乔小北咬牙,二话不说坐了进去。东方集团价值上百亿,他都能不眨眼地清零,她还是小心为是。
从出租车里出来,人站在他住的花园。乔小北拼死不再走。
“杜心心的事你不想帮忙?苏庭的事你不想有下文?”他眯起眼,打量着她绷紧的娇颜。
这人太邪门,知道她所要的,乔小北咬牙跟了上去。
但当站到他门口的时候,乔小北打死也不肯再进一步。别的不明白他,可他会如何对待她她可比谁都明白。相信这世上只有乔小北才最明白他多么热衷于夫妻生活。
她发誓自己从此后与他保持三尺远的距离。
他黑瞳深幽,让她想起了太平洋。如果云弈给人的感觉有太平洋阔,这个人就给人感觉有太平洋深。深得让人看不透,也害怕。
“如果想要你,不必要把你带回家。”东方澜淡淡地。
也是。乔小北坚信这是大实话。可是,仍然不肯进去。
他进去了,任门敞开着,也任她站在门口。开了空调,自顾自开了酒瓶喝酒。当看到酒的颜色,乔小北一身打战。恨恨地看着酒,良久,良久,久到十指握拳握得冰凉时,突然大踏步进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他手中夺下了酒杯,狠狠甩到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该死的酒。
就是这红酒当初迷惑了她,让她傻傻地谋杀着自己的孩子。
“当啷”一声,连酒壶都甩到地上。玻璃碎屑到处纷飞,一地的红酒,一地的萧条。
东方澜似没有看到她的怒火,只凉凉地凝着一室萧条,慢慢地,黑瞳转到她身上来。他竟然笑了,挪揄:“倔丫头,力气不小。夫妻数年,我东方澜竟不知道我的妻子如此暴力。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该带到东方集团去磨炼。也许东方集团倒得更快些。”
乔小北呆住了。愕然盯着他,她这样,他不该生气么,该用那双她看不懂的眼凝她,想着如何折磨她……可是……
他如今脾气这么好了?
不可能,他又在想什么阴谋?
发完怒火,心里是痛快了许多,可是乔小北却后悔了,不该冲动,这让他又把爱恨相辅相成的理论套上来,认为她恨他,所以爱他。
她心平气和了,眼睛不看他,只瞄着客厅的落地窗外。既然都来了,那么他说,她也听。横竖他要解释的还真多。她当当听众也何妨。
可是他没说,一直沉默着。乔小北抬头,见他正凝着自己,深幽的黑瞳看不出表情来。
“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我走了。”她转身。
“恭喜。”他说,语气里没有温度。
“啊?”乔小北完全懵了。是知道她订婚,还是说她父女团聚?然后回神,听田大妈说他不是这段时间大婚,不知道已经成其好事了没有。想到这儿,她深呼吸,漾出个淡淡的笑容:“同喜!”
“同喜?”东方澜讽笑,“我容澜喜从何来?我倒想听小北说说。中年失业,失妻,无子,我喜从何来?”
听起来倒是可怜兮兮的,可那张俊美的脸上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依然胜券在握的神情,一如他当初说东方集团倒掉,两人要做患难夫妻的模样。
乔小北甚至想,这个人这辈子有没有过伤神落魄的时候?
心里疑惑,亦有伤感。不管怎么样,以前也好,现在也罢,这个男人身上孤寂的气息一如当初。他是个不需要别人参与他世界的人。真不知道容海他们怎么跟他合得来。
但乔小北不再说话。说一句会扯出无数个话题。他们之间不适合了。
转身,她真要告辞了。他不是个闲来无事的人,尽在这儿卖关子,当然有他的用意。可惜她对此已经失去兴趣。当然,也不得不强制自己失去兴趣。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上午云弈说了,他们周日订婚。
并且很快结婚。
她乔小北重情重义重承诺。一旦成亲,那么今生今世眼里只会有个云弈。神马东方澜云皓天全成历史。
“坐下!”东方澜沉声,似在命令。这男人总是时有大人物的派头。问题是东方集团早垮了,他气派给谁看,难道如《天龙八部》里的慕容复一样,失败后只能疯了演戏?
然而想到这儿,心却酸了。再怎么说,因为他的不在乎,因为汪晴晴的存在,东方集团那段风雨飘摇的日子她其实过得相当不错,比东方家任何一个人都过得平静舒适。
已经迈出两步了,恍然停下,皱眉:“我等得够久了……”是他自己还没开始说。
等了一会儿,他还在沉默。心中火气直冒,乔小北拼命深呼吸,终于甩头,掉头而去。
“杜心心的孩子,你不想让他认祖归宗?”他说,淡淡的。成功地留住她疾走的脚步。
杜啸?大张旗鼓地喊她来难道真只为了谈杜心心母子?太奇怪了!
乔小北二话不说大步回来,咬牙切齿:“东方澜,你毁了我还不打紧,连杜心心都要毁掉不成?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司徒谦要和汪晴晴结婚。你难道想建议司徒谦夺子不成?我告诉你,只要我乔小北和杜心心活着,杜啸永远也别想被人从杜心心这儿夺走。”
因为生气,眸子熠熠发光,衬得整个人都生动不已。原本一直淡定而略显疏离的容澜这会儿凝着她,眯眼,然后竟自浅笑:“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看在我们曾经恩爱的份上。让他们复合。”
这笑话最好笑了。乔小北懒得说了,却不得不哼着让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明白:“我宁愿杜啸没有爸爸,也绝对不让他们想复合的事。”
汪晴晴是杜心心这马大哈女人能对付的么?这女人比她乔小北还心实,连儿子杜啸都没一次搞定,根本不是汪晴晴的对手。全天下又不只有司徒谦一个男人,毕竟只是一晚的露水姻缘,感情怎么也深不到哪里去。宁愿杜心心另嫁,嫁个差一点的,可靠点的,也绝不趟这浑水。
“哦?”东方澜一直都淡定,此时显然错愕。似乎相当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替铁杆的朋友杜心心着想。
他还这表情,乔小北觉得完全无语了。
淡淡的,直言:“别让我和我的朋友接近汪晴晴。拜托!”
“你恨晴晴?”东方澜眯眼,眸深似海,显然认为她不该恨。
“晴晴也不在你身边了,我恨与不恨与你何干……”说到一半,突然觉得完全没必要说,住了嘴。既然与过去告别,就该把这些全放开才对。
东方澜长身而立,不瞅她,倒是缓缓地走向阳台,看着天边残云,低沉有力:“你可以恨苗苗,可以恨我,但晴晴她——”他停了,突然转身,黑瞳似星,而语气愈加沉重:“这世上你最不该恨的就是晴晴。”
笑话!乔小北自跟着他就心里有些胆寒,此时再不怕,只想笑:“的确,我不恨她。”
她这说法他相信么?
霍地转身,东方澜走到她跟前,双手扣紧她双臂,黑瞳灼灼:“从当年成亲到四年前,晴晴身上的每一处伤,刀也好,枪也好,甚至报纸上的咒骂,名誉扫地,都是为了我,为了你。这世上我东方澜最亏的女人是晴晴!如果没有晴晴,小北,如今你不会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听不懂,完全混乱了。乔小北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久久移不开他:“那么,你是不是还该谢谢司徒先生的大方。”一个有名气有地位的大男人让自己孩子他妈天天跟他东方澜鬼混,还真他王八蛋的大方。
“是的。”东方澜点头。
合眼,头痛。乔小北想不明白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人。看了这么多年,越看越糊涂。幸亏她远离了,要不然还真不要活了,直接疯了就好。幸而他才提一个晴晴,没说苗苗怎么好……
他若说苗苗好,她会变成大刀王五,直接挥刀腰斩他。
轻叹,有礼地告辞:“心心就不劳烦东方先生帮忙了。也希望东方先生下次不要再找我。我要结婚了,被前夫私下里找,可能被千夫所指。我不想被人误会。”
“结婚?”两个字被东方澜从牙缝时挤出来。
好象很恨的样子。乔小北仰首,平静地凝他。可看到的景象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面容相当平静,只是细长的眼微眯,有点当年胜券在握的模样……
“如果是云弈,结婚不是好事,你可以好好重新考虑。”东方澜平静地,像在谈天气。
他知道云弈?乔小北大吃一惊,蹙眉,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可是面前这个男人似乎打定主意不让她看透,他平静淡定的神情间,她硬是连一丝心意都推测不出来。
接下来更让她吃惊,因为他浅浅笑了,慢条斯理:“不是好事,我便不恭喜。”
心底有些凉,这个人不会说废话的,更不爱笑。笑的时候说的话,十有**最后令人胆战心惊,可是他刚刚笑得太温和了……
心底的凉意攻点了她的心,忘了要离开。
“别紧张,云弈和你的婚事我绝不插手。”东方澜低喃,几分寥落几分惆怅,“我不插手,这也只会是个故事。比起我们的故事,它根本就算不上故事。”
他什么意思?乔小北听不明白,他知道云弈,有调查过云弈吗?知道云弈有家族阻力还是怎样?可是,她才不会问。她坚信云家的事有父亲在就行。
东方澜不再说话,转身,向她走来。乔小北这才惊觉,赶紧跳着往旁边闪。
她的大幅度动作让他微微闪神:“我东方澜对你而言这么可怕?”
这还用说吗?乔小北根本就不解释,只任惆怅密密地裹住了自己的心。贵人多忘事,他以欺压她为乐,似乎忘了每一次他都让她下不了床,她能不怕他么……
“跟我来。”他说,低沉地命令,往房间走去。
“不,我回家了。”乔小北才不跟进去。
“不跟来别后悔。”他说。
已经转身走了两步,乔小北又回来。既然来了,她扛上了。只是跟着他走的时候,弯腰从地上捡了块尖锐的酒瓶碎片,仔细地拿着,这才跟到他身后。
两房一厅,一间卧室,另一间书房。他带她进的是书房。
走进书房的瞬间,乔小北提着的心渐渐放下。也许吧,他在她面前就是做了一辈子的禽兽,也有一天想起来做一回人。她今天好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大书桌上摆了一大叠资料。旁边两张收缩电脑椅。东方澜伸手示意乔小北坐下。
犹疑着,乔小北慢吞吞坐下。东方澜把桌上的资料全扫到他前面。刚要拿起一份,又放手,一双手突然扣住她的手,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但他合眼深呼吸,硬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云家的宴会,小北委屈了。”
本以为早已看开,本以为一切都成往事。可经由他一说,乔小北瞬间泪流满面。当年……她恨,用力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吼:“东方澜,你闭嘴,不要跟我提当年的事。”
“若恨,吃了我吧!”他低低地,胳膊伸过来,一如当年放在她唇间。而乔小北的老习惯还在,张口就咬,咬出了血腥味也不放开。也不抬头,不管他痛与不痛,只管她有没有力气咬。咬累了时,才发现他臂间留下整齐的两排牙齿印,以及,细细地血流正慢慢从他白皙而有力的手臂间流淌下来。
她颓然靠住椅背,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似是个不会痛的人,没管臂间血肉模糊,连看都不看一眼。等她呼吸均匀些,拿出第一叠资料,放入她双手间:“如果想让苏庭破产,交给你爸这一叠。这些是苏氏旗下的百安医院的购买假药,与不良药商的交易证据。”
哦?愕然,乔小北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双手颤抖着捧起,慢慢看着。
“如果想让苏庭坐牢,交给你爸这一叠。这些是百安医院的偷税漏税凭证。”乔小北接过第二叠。
“如果想置苏庭于死地,交给你爸这一叠。这些是百安医院医师的资料,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医师属无证医师,非专业人员。百安医院患者死亡率数年高居与此有密切关系。”乔小北愕然,可依然收好。
东方澜似有些累了,靠着椅背,凝了她一会。接了这些东西,她眉都不皱少许,对他果然心如止水。轻抚额头,忍不住揉揉太阳穴。不想承认,不愿看到,可是明白,他们之间许多东西都已不复存在。
这个乔小北,已经脱出他的控制之外。她的玲珑心,已经经得起他的折腾。云弈,果然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居然能修复她收得紧紧的心。东方澜默默站起,踱到窗前。
“苏庭的命运怎样,全在小北手中。”东方澜低喃,“我已警告他,相信他再看到你也会绕路走。”
哦,她明白了。心里一松,可是更大的惆怅袭来,主犯有了,从犯呢?
他既然连苏庭这么机密的资料都能到手,那么一定知道当年是汪苗苗谋划的。那么汪苗苗呢,他怎么绝口不提?归根结底,他最亏欠的是汪晴晴,最舍不得的还是汪苗苗。
她乔小北永远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或许可以这样说,是他泄欲的女人……
这想法不堪,却极其真实,鲜血淋漓地剖析开来。
心头一颤,手一抖,抱着的资料竟飘落数份于地,起身,再蹲下去。却瞅着了他血肉模糊的手正拾起,此刻竟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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