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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外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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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一颤,手一抖,抱着的资料竟飘落数份于地,起身,再蹲下去。却瞅着了他血肉模糊的手正拾起,此刻竟抬起头来,突然又静止不动……
  她穿的是裙子,及膝的那种,他这个角度正好瞄着了不该看到的地方。
  天旋地转,君子了一下午的男人此刻有如饥饿的雄狮,突然搂了她,吻她。吻得她缺氧,大手却探入了她身子,一如当初般肆虐着她……
  “东方澜,我要结婚了。”乔小北吼着,拼命挣扎,捶他,却打不掉他的狼爪。
  “谁许你结婚的?别想让我祝福。”这话加深了他的吻,移开红唇肆虐胸口。黑瞳清亮,是**兴然的预兆。而腹间的隆起,正表示他无比的渴望。
  在乔小北几乎以为在劫难逃之时,终于摸到了身边锐利的玻璃,飞快举起,卡在颈间:“东方澜,你想我死么?”
  玻璃尖锐,紧挨着脖子上,微微可见血痕。一切都静止了,东方澜黑瞳微缩,冷冷地看着她纤细优美的颈脖。
  “谁许你穿裙子来见我,不想诱惑男人就穿多些。”他说,似乎有些气恼,站在那儿像座小山。深幽黑瞳里不知是什么。终于放开她,转身,“明天司徒清会上门拜访杜小姐。”
  大步出去,传来门响的声音。
  乔小北缓缓放下玻璃碎片,默默抱起资料,默默起身,默默地离开。走出大门外才想起,他气疯了吧,要不然把司徒谦都说成了司徒清?
  摇头,乔小北突然间想快点结婚。尘埃落定的事对大家都好。
  低头看着这些资料,她想着,她会让苏庭得到报应。但汪苗苗呢,她最希望打掉汪苗苗脸上那些虚假的笑容,可是一直怕一巴掌打过去不小心要了她脆弱的命,一不小心要陪她的命,那太得不偿失了。
  什么时候能让汪苗苗也痛苦一回,唉,这真要技术。
  终于又到家了。乔小北又朝沙滩区走去,早不见了两个小朋友。回家了吧?乔小北浅浅笑了,这两个小家伙的精力永远那么充沛,把她们一个个都磨得越来越苗条,真是劳苦功高……
  上楼,门上别着一张纸。蹙眉,乔小北扯下,展开:“乔小姐,明天如意咖啡厅见!”
  谁呢?
  乔小北想不出来。那要与不要见?
  当然不见,如果真是熟人,会直接打电话。没有电话的话,她不在家可以直接给爸妈留言。想来想去这个人无足轻重。可以不见!
  进门,她把纸扔进了垃圾桶,可纸背后的字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乔小姐如果不来,可能要开始担心小朋友的安全了……
  


☆、第二十一章

  回到房间,收好罪证。这一叠东西她当然不会拒绝,这是他欠她的。
  他欠她的何止这些。
  颈间微微疼痛。转身照镜子,上面果然还有少许血迹。微微叹息,她该不该谢谢这些血沫儿?
  下次呢?见到时又怎么办,难道每次都要把自己搞得惨兮兮地才能一保清白?摸着裙子,也许为了安全起见,这两年内确实别再穿裙子。
  以后都不再穿裙子了。
  云弈今天有大客户要见,说要晚点来。吃过晚饭,乔小北上楼去。
  杜啸一如往常的火热,对阿姨热情得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扑过来蹭啊蹭地让人哭笑不得。
  “杜啸,阿姨给你找个爸爸好不好?”问杜啸,眼角却瞄着杜心心。这女人年近三十,硬是心如止水,好象哪个男人也入不了眼。
  哪里不知道其实她对司徒谦芳心默许,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司徒谦名草有主,杜心心也只得另觅良缘。
  “像云叔叔一样的爸爸吗?”杜啸偏着头问。
  咳,世上哪有那么多一模一样的云叔叔。正想着,杜心心倒大大方方地:“好啊,找吧!”
  终于死心了吧?这么多年这女人终于开窍了,好极了。乔小北觉得今晚星空特别灿烂。
  路瑶在旁边微微笑:“杜啸,云叔叔只有一个,只能给乔浪做爸爸了,不过还有个容海叔叔,很高大哦,可以保护你和你妈咪。让阿姨给你介绍。”说着,朝乔小北眨眼儿。
  浅浅一笑,乔小北摇头:“这种高风险职业的男人还是别要为好。阿姨也希望你妈咪有人天天疼着呢!”
  说的是真心话,容海为人好,可是他的职业还真是不是做父亲的好男人。而且乔小北明白,她已经不想跟这些人有任何交集了。更何况,杜心心自少女时代起一直孤单,独自挑大梁,是该有个稳当的男人替她撑起半边天……
  下楼时和父亲真的提了杜心心的事儿,颜如意很热忱:“那当然好,我帮忙留意下。说实话杜啸那孩子人见人爱,有这样一个儿子一般男人也乐意。当然,心心这情况也只能找二婚的了,对方太好了过婚姻生活反而问题多。要不然母子俩无依无靠,真要吃对方的亏连个替她出头的都没有。”
  乔小北同意这看法:“只要对人好就可以了。”抬头四顾,皱眉:“子杰呢?”
  弟弟好象天天不见人似的。
  “说是和同学去打球了。”颜如意回应。
  和云皓天么?乔小北沉默了,独倚窗台,仰望天边星星,这世上有一颗星星,注定她得躲避它的光芒。
  晚上云弈很晚才来,两人就在花园里晃悠了一圈。自然也提到了叶青云。
  “她还没结婚?”和云弈同学,至少也有三十出头了,这个女人快老了,该结婚了。
  “是啊!”云弈这么豁达的人也纳闷,“不过懒得提她了。人各有各的活法。小北,我还真分身乏术,实在没时间去管她这闲事。只知道当年那个官二代孩子都有几岁了。”
  人各有各的活法。对,的确如此。那便不管她了。可此时乔小北脑海里闪过门上那张便条,也许,那是她写的。她认识的人只有这个女人才有可能求人。
  只是她怎么知道她乔小北的住址呢?
  隐隐觉得不安,微微蹙眉。不过那个女人……
  云弈发现了,奇怪:“小北不舒服?”
  “没有。”摇头,乔小北漾开浅浅的笑容。不窝心是假的,这么个大忙人总是顾着了她的心情,不放过她细微的神情。这种男人怎忍心辜负。
  东方澜再修三生,也不会懂得疼女人,如果他懂得……
  唉,怎么又想到他了。不想,甩头,不早了,回家。
  “真想直接跳过订婚就结婚。”云弈感叹,忍不住捏她鼻子以“泄愤”。
  浅浅一笑,略有惆怅。就说云弈贪快,这时又是这样。当然了,他三十二岁了,该着急了。虽然在北京,虽说豪门多晚婚,可也该重视了。
  “还笑?”云弈摇头,十分不高兴。男人其实很怕等的,夜夜孤枕难眠很痛苦。以前累得没时间管男人的生理,如今却有点饱暖思滛欲……
  “云弈,你早几年谈恋爱就有充足的时间结婚啊!”乔小北没良心地建议,“谁叫你三十二了才找。”
  “谁叫你现在才出现呢?”云弈又捏她鼻子了。
  “才怪了,别扯。”乔小北一本正经,“我早四年前就回到父亲身边了。”
  云弈瞪她,哑口无言。末了笑:“好,才知道你这么牙尖嘴利,有一天我会把它封得死死的。吃死它!”
  是说吻么?有些脸红,男人还是放得开些,一旦开窍,三句话不离二合为一。乔小北微赧,轻笑,蓦地关门:“不早了,快回家,明天要上班呢!”
  两人都要上班,不宜晚睡。她盈盈笑着,回了房间。扑到床上,心却渐渐沉重。
  总是觉得,与云弈的感情,半友半男友。但相处舒适,这倒是真的。与君一生,想必值得期待。只是心中的不安随着订婚的时间越来越近,居然也越来越躁动。
  叶青云见与不见?她拿硬币抛着选择,最后是去。去就去吧,事情早点解决早点安心,既然能找到她的家门,说明她做了不少准备,可不要拖到等订婚结婚来个闹场,那可是两家有头有脸的人都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她乔小北也丢不起脸。
  这样想着,才决定入睡。可是这天气有点怪,半热不热,开了空调调多少度都嫌冷,可关了又热。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乔小北最后才明白,这不是天气热,而是她心乱。
  似乎她有了恐婚症。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越来越恐慌。东方澜说的“故事”让她疑惑,信与不信有着天人交战。
  不信他,可他并不爱开玩笑。信他,这事就透着邪门。当然她最大的恐慌来自于,她还没正式拜访过云家上下,包括爷爷奶奶,包括大姑小姑。
  她知道自己性情不错,可是也真心不相信云家上下对她有个近四岁的儿子不感到遗憾。不替云弈感到不值……忽然间想起,她担心这么多,有着平常女人患得患失的心情,难道真的爱上云弈了?
  爱上他也正常啊,这样的柔情攻势有哪个女人扛得住。连清冷的路瑶都感叹呢——而她这么多年独独缺乏的就是男人的温情。
  也许,真的爱了。
  恍惚间还是睡着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睡梦中东方澜、云皓天和云弈的脸孔交相出现。惊惧、心酸与舒适的心情交相出现。东方澜,你什么时候才能从我记忆里抹去?
  云弈,我喜欢你。
  乔小北凌晨才稳稳睡去。
  第二天自然就起晚了,谁知颜如意也不喊她,所以一觉睡到早上十点才起来。看着时间就脸红。
  以飞快的速度洗漱好走到客厅却看到了不速之客——司徒谦。
  “小北你好。”司徒先生伸出手来,有些微微的羞涩。白白净净的脸上一脸真挚,让她想起了莫二当年的话:冰清玉洁。好象是这四个字吧!
  可是这司徒谦还真见鬼了,当年羞涩也好说,可是上次不是看到已经不害羞了么?而且都能和汪晴晴打情骂俏了。对了,两人还有了共同的儿子。
  翻翻白眼,乔小北径自错过他伸过来的手,淡淡地:“司徒先生来做什么?”
  “小北还是这样清冷。”司徒先生微笑着,“想当年东方百里挑一,还真挑对了人。我们至今在说容澜慧眼识真珠,比得上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蓦然止步,乔小北果然清冷:“司徒先生,往事如烟,我们不提好不好?”有些事,就是痛,也得让它默默地痛下去,而不是说出来伤人。
  “小北,我找一个人。”司徒说。
  这会儿颜如意从厨房里出来了,笑着:“他说要找杜小姐呢。真奇怪,怎么会找杜小姐……”颜如意的声音消失在洗手间里。
  对啊,怎么找杜心心,应该找汪晴晴小姐,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踏青去。像这么热的天,应该一起去漂流。还最好一起掉下小船,在水中上演温馨家族剧。
  “是的,我找杜心心。”司徒似乎有些手足无措,腼腆得厉害。看得乔小北眼角抽筋——连孩子都造出来几年的男人,他还有胆子做这个幼稚的动作。
  “小北……”司徒拿手在乔小北面前晃晃,他在那儿拼命表演,她却陷入自己的思索里。她向来爱思索,一如当年,总是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或皱眉或傻笑——但能不能等他这个客人走了再思索?
  “哦,杜心心不见你。”乔小北终于回过神来,给了司徒先生一个确切的答复,“只要有我乔小北在,请司徒先生别有这怪打算,别再掻扰我好友。”
  “小北……”他惊讶。这语气实在不该是乔小北的语气。
  “我现在要上班了,不送司徒先生了。”乔小北说,眸子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斯文思想龌龊的男人。
  乔小北的眼神太过真诚而大胆,彻底打击了司徒的信心。他掻头:“东方离开北京了,所以小北心情不好吧!这样好了,过两天我再来。”
  说完,有些不情愿地开门走了。
  乔小北也自回房。只有颜如意从洗手间出来时自言自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心心要找司徒谦,可这司徒清要找杜心心。不过,杜啸这孩子还真像司徒家的种……”
  乔小北回房就发呆,东方离开北京了……离开就离开吧,跟她没多大关系,如果把汪苗苗也带离北京,真是该死的好。
  只要老死不相见,这仇不报就不报,日子仍然过得相当好。
  眸子瞄过窗外,正见俊秀斯文的司徒先生一步一回头。想当年她认为这司徒先生多好的一个男人,谁知一样是个花心男。不负责任的男人是世上最可恶的男人!
  杜心心绝对不能再要他。
  眸子突然湿了,这世上,云弈才是真正的大男人!长情的男人,重情的男人。
  还是只有云弈好。值得相守终生。
  依旧回公司干活。这可不是体力活,得动脑筋,狠狠动脑筋,所以一切杂事都排除在外。
  都不知道多久没来了。
  杜心心就笑:“哟,老板来了呀。老板再不来,我们都不记得替谁在打工了。也是,人家傍上云翔大老板了,这个半死不活的炫凤设计公司就让它自生自灭好了。”
  “去你的。”乔小北笑了,几天没上班,连杜心心都油条了,知道挖苦她。
  “话说我们最近订单倒多了。”路瑶笑,“小北你动手我们也得招人手了。”
  “真的?”乔小北大吃一惊,赶紧坐下看资料,然后默默出神。
  “怎么了?”路瑶奇怪。
  “唉,龙潭的订单。”乔小北有气无力。
  “龙潭的订单也是订单啊!”路瑶向来公私分明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占便宜,“云弈不给我们,他也要发给别人。那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估摸着我们这炫凤迟早并入龙潭。”
  “也不尽是龙潭啊!”杜心心满脸神采,“连外省市都有下订单呢,说是我们设计的款式大方,白领喜欢,赢利好。小北,我们也没打广告啊,瞧这大名远扬,说明我们的能力确实好。”
  乐观的妞儿!
  乔小北笑了,忙吧!还真的挺忙。
  这些乐观的女人们不知道,是云弈在暗暗替炫凤打广告。云翔集团出面打的广告,有哪个不买面子。服装界人人瞄准了小小的炫凤。
  中午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去如意咖啡厅找人。当她站在门口时微微笑了,果然是叶青云。
  其实她大可以不理这个女人,叶青云在云弈心中早已只是个名字。但既然打算和云弈结婚,那么有必要在婚前理清不想干的人和事。因为她深深知道,就算只有叶清云三个字,也会让云弈想起当年的惨痛教训。
  六年的感情,有几个富贵男人能单方面坚持付出六年的感情。云弈本来就是个长情重情的男人啊!
  叶青云不该再次出现在云弈面前。
  幽幽一叹,就如东方澜不该再次出现在她乔小北面前。
  浅笑,轻盈坐到叶青云面前,乔小北要了两杯咖啡。端起,敬她。却没有说一个字。
  叶青云回国后就久经商场,懂得看人,也懂得设计人,此刻却有些看不懂面前的乔小北。有这么热情的对待男友的前女友的女人么?
  蹙眉,她说:“乔小姐,你这什么意思?”
  本来多少有点郁闷,这会儿乔小北噗哧笑了:“叶小姐,这话是我该问的。叶小姐,你约我来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乔小姐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听她一问,叶青云似有了台阶下,放柔了声音,漂亮的五官微微有了动人之感,人也略微楚楚可怜起来。
  “叶小姐,你以为,像云弈这样的男人能忍受女人的背叛?”乔小北十分诚挚地询问。
  “背叛?”叶青云讶然,“怎么能是背叛?他富贵,我贫穷。我哪里敢背叛,只是……不敢爱而已。”
  轻轻笑了,乔小北凝她,轻轻地:“我不以为你爱过云弈。”
  “胡说。”叶青云立即反驳,声音高昂起来,“乔小姐,你以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能不爱云弈。”
  听上去倒真的爱过。乔小北沉吟着,轻笑:“如果你爱,而不敢爱,你会清高,绝对不会接受云弈长达六年的帮助。因为所有的女人在恋爱时,都不想被自己所爱的人看不起,就算不想被对方看到优点,也绝对不会暴露缺点。人穷志不穷。如果你爱他,就算大学四年你没法筹钱上学,可大学一毕业,你会完全脱离他的视线,**给他看,说明他爱的是一个值得爱的女人。可是你不是,而是进了云翔。叶小姐,只要你进了云翔,就说明你不自爱,也不爱云弈。”
  “你……”叶青云大骇,惊得站起。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看上去云淡风清的乔小北。她低估了面前这个女人。想不到她浅笑间如此犀利。
  “我以为,男人都不想看到背叛过他的女人。”乔小北轻盈站起,“而你,到今天为止,叶小姐,你眼睛里依然有些目中无人。你的表情告诉我,天地再大,你眼中只有你自己。叶小姐,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想要云弈帮忙?”
  颓然,叶青云脸色灰败,低语:“不,一开始前两年的时候我爱过他,痴心妄想得厉害,梦里总是他,但是他爷爷奶奶找过我。所以我不爱了,说不爱就不爱,可是他提供的优渥物质让我已经离不开他。所以我堕落了,一再堕落。乔小姐,你是**,不明白我们穷人的辛酸……不过,这些也不说了,我如今确实遇上了困难。”
  “云弈能帮到?”乔小北轻问。穷人的辛酸她知道,可是无须同她解释。
  “他能帮到。”叶青云点头,又摇头,“可是他拒绝……”
  无语,云弈当然会拒绝。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拒绝。不一定是怀恨,而是不想再由一次帮忙给这个女人任何希望。
  她相信云弈是这种想法。
  如此一想,乔小北笑了:“我觉得,求云弈,叶小姐不如想想别的办法。”潜意识里,她亦认为云弈不该帮忙。
  “乔小姐不想帮忙?”叶青云听出来了,双手紧紧握住咖啡杯,“乔小姐看上去是个好人。”
  “所以要做好事。可是做好事也要选对人。”乔小北轻笑,“叶小姐,帮你还是帮云弈,你以为我会如何选择?我可以肯定云弈是个好男人,可是我今天才认识叶小姐。叶小姐明白我的意思不?”
  脸色瞬间苍白,叶青云似受到极大打击,久久盯着她,像看到怪物。
  这神情乔小北可不明白了。她盯,乔小北也回盯。
  重重一放咖啡杯,叶青云神情有些恐怖:“你们这些官二代富二代就没一个好人!都是贱种……”
  真无语了,所有汉字最不堪入耳的莫过于贱,她向来一听这字就敬而远之:“叶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一步了。”
  可不是客气话,乔小北随手一拿包,转身就走。从来不喜欢和女人对骂,那是最没素质的表现。
  孰料乔小北一动,叶青云拦住了她,放低声音恳求:“乔小姐,我打听到了。你不爱云弈,为什么不放手?你说我不爱,可是乔小姐你再想想,云弈这种男人有哪个女人不爱?我是女人不是神……”
  无力,叶青云居然有备而来,短短一天居然连这种事也调查到了。
  这女人挺高明,软硬兼施呀!果然是久经商场女人,厉害。她乔小北就没这么会转寰。
  不得不配服,却突然间不想做商界女强人。计较太多,人便失了味道。也许,就是叶青云什么都想要,利欲熏心,才让她看上去这么俗气。
  “我也认为好女人都会爱云弈。”乔小北勉强笑笑。
  “那么,我能让云弈爱上六年而不移情,说明我有我的特质被他喜欢。”叶青云如此说。
  这话值得玩味,可乔小北懒得说了,只静静地打量着她。叶青云忘了,世界上那么多负心男人,不是因为未爱过,而是因为曾经爱过。海誓山盟的都会变成曾经……
  她这种完全不算什么。是遇上云弈这种好男人,遇上狠戾狂妄的真正糜烂的富二代,她早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轻笑,乔小北低语:“林徽音惊才艳艳,俆志摩爱之入骨,后面依然为陆小曼痴狂。叶小姐,你还要想当年么?”
  只有爱情没有保鲜期,得紧紧呵护才不会流失,何况是她叶青云这种所谓的爱情。
  绕过这个心情矛盾的女人,走向门口。经过时,听见叶青云喃喃着:“原来,你比我更不相信爱情。那么,当他的长辈找你时,当他大把爱慕者向你示威时,你也会想当年的。”
  轻笑,乔小北微微一停,眸光溢彩:“可是,我比你相信云弈。”
  


☆、第二十二章

  叶青云闻言似受到灭顶打击,双肩颤动,捂面颓然坐下,晶莹的咖啡杯,被她一扫跌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走上归途,乔小北双手一抹眼睛,她掉泪了。为自己的话所感动。人之初,性本善,所以她相信许多人,可是绝对相信的人,只有自己两个死党和云弈,以及云皓天。
  云皓天,这一生她是亏欠定了……
  或许,与云弈的亲事真值得她好好期待,然后好好经营。
  只是叶青云会不会甘于这样放手呢?乔小北摇头,不知道,可能会跟她遇到的困难大小有关。她刚刚忘了问她是什么困难。
  傍晚回家,路瑶和杜心心先上楼了。杜啸和乔浪在花园游乐区不肯走,乔小北留下来看着两人。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乔浪小脸上,瞅着儿子快乐的笑颜陷入深深的回忆。
  手机铃响,接起,里面却只有一首歌:
  我多想告诉你我的心事
  但每次总是欲言又止
  怕你笑我不矜持
  怕连友情都消失
  这种感觉像首诗
  浪漫却停留在纸
  我笑我傻笑我痴
  心跳不停爱你不止
  ……
  《单相思》?双眸一合,珠泪滚落。一手抹掉,浅笑着:“皓天,最近不忙,还有时间听歌呀……”再也说不下去。许多人,注定要辜负……
  确实是云皓天打来的。没有回应乔小北的话,歌声完了,悄悄地挂了电话。没有人知道他的生命有多沉重,前后九年的爱恋,本以为铁树都会被感动得开花,结果四岁的年龄让她永远不会回头看他。
  他成了她永远的弟弟。和子杰一样。
  “妈妈,你怎么哭了?”乔浪敏感地注意到了,不再贪玩,颠颠儿地跑向妈咪。
  这孩子就是敏感。乔小北蹲下,轻轻地捏了捏儿子的脸儿:“妈妈看到宝贝长大了,高兴得哭了。”
  “妈咪?”乔浪小小的人儿也蹙眉儿,他好象不太懂妈咪说的话耶。
  忽然搂紧乔浪,乔小北泪如雨下,一直欠孩子一个解释——他的爸爸在哪里。这个秘密,穷这一辈子,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永远不会……
  忽然觉得光线暗了下来,诧异着,松开孩子,看到面前一双黑亮的皮鞋。抹掉眼泪,笑:“宝贝,妈妈没事。乖,哥哥正在等你和他一起玩,快去。”
  “妈咪?”乔浪可不好打发呢,高高地仰起头来看容海,不是那么相信妈咪。
  “真的。”伸出尾指勾上儿子的小指儿打勾勾。乔浪这才放心跑开了。
  镇定站起,乔小北无视面前的人,然后转身。径直向家里走。
  “小北——”还是追了上来,容海还是那个敦实的容海,可是她心境不一样了,便觉得容海不再是最初的那个稳妥可靠的人。
  当初还说中南海保镖呢,现在看来倒像黑帮社会出来的马仔。动不动就出来掻扰她平静的生活。
  “小北为什么不给容澜机会解释?”容海追问,大步跟上。
  又是为了他?乔小北合眸,深呼吸,慢慢转身,轻轻地:“容海,你什么时候找我不为他?”
  容海语塞,微赧,尴尬低喃:“小北,我是为你好。你对我们的恩惠,我永远也忘不了。真的,小北,我至今记得六岁时的你穿着干干净净的格子花衣,像个天使站在我们面前。所以,我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因误会分开。”
  六岁时见过么?她对此毫无印象。可容海说得这么形象,那便是真的了。轻叹,当年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改变了他们一生的命运。
  “容海,我要订婚了。”她说,静静地仰首,凝着他,平静得像曾经的迎风小苑旁边的糊。
  “小北!”容海大惊,骇然盯着她,终是忍不住,上前抓住她双肩,“我知道容澜有些事做得过分。因为在意所以常常不知如何是好,做事常常失了分寸。但他爱你,这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的。因为爱你,苗苗才会这样嫉恨小北。可是容澜是局中人,才不明白自己对你的心,看不出苗苗的心……”
  “容海,我求你了。”低喃,乔小北摇头,“别再说这些。容海,下次如果还为他,请不要再找我了。”
  “小北……”容海心痛,“两个相爱的人不该这样分开。”
  “我不爱。”她说,缓缓摇头,“容海,四年前我就不爱了。不对,六年来我就没爱过。一个八大条的契约妻,怎么会有爱呢?如果容大哥看过那八大条,就不会这么说话了。容海,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这怎么会是乔小北说的话?容海惊住,愕然凝着她清冷的容颜。黑白分明的眸子有如璀璨明珠,一如当初那般纯净。她还是当年那个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清纯淡雅的女人,只是生活的磨练让她容颜间坚毅些许,举止间更淡定从容。
  她性本柔和,依然是纤细的感觉。她向来有自己的看法,常常自动深埋心底,可是表面依然淡淡,让人无所攻破。
  “唉,你们……”长叹,容海竟一脸沉痛,瞅着乔小北的背影心痛,“是不是真要死掉一个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
  乔小北默默回去。真心?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自己有没有心,更何况是真心!一把清泪,和着心痛,葬送说不清的曾经。
  乔小北的决然让容海毅然离开,招了出租车,赶到东方澜所住的花园。
  进了屋,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无语。红色的酒渍早已风干,可见这不是新痕迹。这一地的狼藉是何时有的?而且东方澜好象没打算收拾,好象打算让它一直保留下去。
  抬头,阳台上东方澜正凭栏而立,深幽的黑瞳看着远方,寂静得让人心惊。
  “我要是你,就是把小北绑起来,也要让小北听完整个故事。家国天下,四方兼容,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如果不是你,今天换作任何一个人,嫁入东方家都难保她如此周全。”容海平静以告。
  无人应答,黑衬衫黑西装黑皮鞋的男人冷肃而微微有着萧条。绷紧的脸有如大理石般坚硬,让人想像这根本就不是个有着热血的人。
  “容澜,你说话呀!”容海上前,双手抓着他的领口,“你痛苦我不管,可是我不想看到小北痛苦。如果你顾忌苗苗,苗苗以后由我来管。”
  “她会过得很好。”他说话了,淡淡地,听不出心意,“起码比我过得好。她若有心,会知道我如何对她。床第间的纠缠柔情,那是一个男人所有热情的全然放开,泄欲与宠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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