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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始皇睡的日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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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荷不等陶厢回答,又严肃神情道:“今日主人找到我了。”
陶厢惊:“那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绿荷制止住陶厢将要触碰她的手,凝重道:“你快逃吧!我早跟主人说你死了。”
陶厢不解:“什么?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大好的冬季,天边却闪起了电光,雷声轰鸣,山雨欲来。电光照在月婉苍白的脸上,陶厢忽然想起了在侯府潜逃的绿荷,想起了她的无助,心中升起隐隐的痛楚,同样是女人,她为什么就要经受这些痛苦?
陶厢抱住绿荷,同时听见她嘘声呻|吟,她抬头看她,大寒的冬天,她额上却是大滴的汗珠。
“他把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傻!既然逃脱为什么不自己逃命,为什么还要来通知我!!!”陶厢想,今天一天,她恐怕是要把她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干了吧。特别是看到绿荷被血染红了的半边身子,她真希望她的泪水是观音玉净瓶里的神水,能把绿荷所受所有的痛,全都治愈。
绿荷已痛得说不出话来,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榻上,外面雷光乍现,绿荷惨白的脸配着她淡绿的衣,若不是她胸口还有浮动,陶厢会以为她已经去了……
“我去找医生!”原来人在慌乱的时候,真的会变迟钝,陶厢现在才深有体会,以前她看那些狗血电视剧的时候,都会骂那些人傻X,看到至亲倒在血泊里,只会傻叫他们的名字,而不打120!
陶厢起身,却发现衣角被绿荷死死地抓着,她再发不出实音,陶厢俯□去,才能勉强听清她所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一个劲的道歉,陶厢满面是泪,只模糊能见她身周深红的颜色,刺鼻的血腥钻入她的鼻喉,她忍住胸中沉痛的悲,抠开了绿荷紧抓住她衣角的收,又柔声安慰:“你等等我,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就回来……”
才出门,雨点就落了下来,陶厢在街上疯跑,又恨王子嘉把饭店开在个偏僻的地方,若要找大夫还得去西街,绿荷命在旦夕,她得加快脚程。
大雨瓢泼,陶厢才出了东街就浑身湿透了,裙袄厚重,她开始有心无力,最终被绊倒在街上,泪水混杂着雨水在她脸上纵横交错,她恨自己无能,狠狠地捶地,直到鲜血从皮肤里钻出,她才摸爬起来,又跑。
终于到了西街巷尾,她敲开了大夫的门,又是下跪又是恳求,期望大夫能跟她走一趟,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她忘了带钱,再一摸腰间,腰牌也没带,要别人如何信她!
陶厢的眼忽然失去了焦距,她‘轰’的一下跪坐在药铺里,抑制不住嘤咛出声。
“永福,是何事吵闹?”
“公子,这位姑娘半夜寻医,身无分文,你看……”
从内堂出来一个白衣公子,他一发话,大夫也谦恭了几分。大夫指了指陶厢,来人却大声喝斥:“医者父母心,你怎可为了点诊费而弃人命于不顾!”
听到这番话,陶厢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赶到了两人跟前。永福不敢怠慢,连忙向陶厢道:“我家公子说的是,实在对不住姑娘,在下这就去拿药箱,你且等等。”
陶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激动地握住了那公子的手,连连道谢,又忍不住泪如雨下。他竟弯起了狭长而温柔的眼,轻声安慰,“姑娘不必担心,我回春堂几百年悬壶济世,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陶厢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不住地点头。永福拿着药箱出来,陶厢立马放开了他随永福离去,只剩下白衣公子立于堂前,面上柔和的笑,不减。
*
绿荷得救,陶厢也因此而倒下,她烧得晕晕乎乎,最为奇怪的是梦中除了赵正,还有那个如仙一般的白衣公子。
而当她醒来时见到赵正那焦急的脸庞,才权当她是日有所思,那晚若不是那公子,绿荷恐怕小命不保吧,所以她是把他当作菩萨在心里供上了。
“下次不能在如此鲁莽。”赵正喂陶厢喝完药,又扶她躺下,边帮她掖好被子,边念叨她。
他的责备是正确的,在古代,一个小小的感冒都是有可能致命,他是在担心她,所以陶厢没有反驳,而是紧紧黏着他的手腕,连连称是。
赵正轻柔地顺着她的发,眼里流露的全是宠爱。半晌,又想起什么,便问:“绿荷有何仇家?出手如此凶狠!”
“我……我不知道,那晚我回到房里时,她已经昏迷。”陶厢忆起绿荷那晚的模样,猛的爬了起来,窝在赵正的怀里眼里满是恐惧,不可想象,那夜若她晚来一步,他们恐怕已阴阳两隔了。多么可怕……
试想,一个前一秒还在关心你安危的人,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那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都说即将离去的人都会有预感,例如她的母亲,她像是知道她要去了,所以她借口支开她,不愿她承受分离的痛苦。可是,她却不懂,分离的痛,哪会只在那一瞬……
合眼,泪流。赵正恐怕她是担心绿荷,连忙解释:“别想了,绿荷被王子嘉接回宫中,宫里戒备森严,她不会有事的。”
陶厢微微点头,可心里哪会真正放下,绿荷说那个主人神通广大,宫中真的会安全吗?不行,若要真正的安全,必须问清绿荷那人底细,对症下药,才可高枕无忧呐。
“我想好了以后,去看看她。”
“嗯,那你就要好好吃药。”
“好。”
陶厢扬起脸回答赵正,在他怀里是满满的温暖,以至于让她忘却了那晚的被淋湿后的冰寒之感。她微微皱眉,压下呼之欲出的咳嗽,当务之急,她得尽快和绿荷碰面,要病好,必先要瞒过赵正的眼睛。
“还觉得苦吗?我去给你拿点枣来。”外面有人敲门,陶厢大约知道是月婉来了,她只好笑道:“嗯,你快去快回。”
陶厢靠在床头,赵正在她额上啄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他三步两回头,陶厢轻笑着朝他挥手,门终于合上,只见其上人影移动,最终消失不见。
他最终没回来,来的是何言。他带了很多好吃的来,只是在离床不远的桌上独自吃着。
“喂!”陶厢很眼馋。
“嘿,老乡。”何言撕下了鸡腿上的一块肉,嚼了嚼,含糊其词道。
“我肚子饿了。”
“粥
马上熬好了,小二应该快上来了。”他继续嚼,虽然粗俗,但却没有半点的肉末星子迸出,而后他将手指挨个抿了下,陶厢在心底,口水流了一盆。
“我想吃肉。”陶厢咬唇。
“粥里有的。”何言一直没有停下嚼动的嘴。
“我想吃你的鸡腿。”陶厢哭,抓紧了被子,道明了心中所想。
何言做出大惊之状,无辜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赵正派来监视你的?!唔厶玩我啦!”
闻言,陶厢立刻白了何言一眼,随之坐正,没好气道:“你也是MRS。金送来的?”
“嗯哼。”
“你不想家吗?”
陶厢放软了语气,何言也放轻了咬鸡腿的力气,但只是一瞬,随之他又猛烈地吃了起来,话语更加含糊不清,他说他不想。
房内只剩下陶厢的叹息声,何言终于搬着凳子来到她床前,递给了她一个鸡腿,问:“听说你路费不够,想和我一起回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猜!快猜白衣公子是谁~猜对了有奖!
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 27 章
陶厢白了鸡腿一眼,往墙那边缩了缩,她看得穿何言的心,但是看不穿他的人,欠人人情的事她干不来,万一他是怪蜀黍呢?欠怪蜀黍的人情,更可怕!
“你舍不得赵正那小子?”何言打破沉默,终于收回鸡腿,释然一笑。
“是啊。”舍不得还算阳光的大男孩,总比落入怪蜀黍口好!
“哎,真没意思。”何言把鸡腿扔回了碗里,二郎腿一翘,叹起气来。
但陶厢真没懂,他的真没意思是什么意思,于是斜眼瞪他,“你什么意思?”
“没想到我的对手竟会是你,我所说的没意思是你居然改变阵营了。”
何言的话让陶厢更觉得云里雾里了,但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于是下了床,坐在他对面,急急问道:“什么阵营?我怎么又成了你的对手?”
何言眯起了双眼打量陶厢,放缓语气道:“你真什么都不知道?”
“废话,我知道了还问你!”陶厢一拍桌,上面的杯具跟着叮当响,是动了肝火。一想到这穿越旅行,她就窝火,特别是看到何言之后,就更甚。都是穿越,凭什么他就过着皇帝般的生活,她就活得连个蝼蚁都不如!做事说话总要小心翼翼,连个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现在他还无痛呻|吟,简直不可理喻!
“其实你如果想知道赵正在做什么,可以直接问他,他会告诉你的。”何言的腿换了个方向,又开始嚼鸡肉。陶厢觉得自己和他不能沟通,气鼓鼓地抱臂直直坐在椅子上。
终于,他吮了吮手指头,笑开了,“哎呀,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告诉你吧!”
丫的!刚才耍人!
陶厢正欲发作,可她实在好奇她穿越其中的秘密,于是屏住了呼吸,静待他的下文。
“其实这穿越旅游看似旅游又不是,那天你走后我不是问过你是哪个阵营的,后来细细一想就知道原来你就是MRS。金给我安排的对手,既然我是帮赵正的,那你必定是害他。”何言的眼里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见陶厢瞪大了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忙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别气啊,你看看你现在都心仪赵正了,所以我就说‘真没意思’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完他一番自圆其说,陶厢心里倒清楚了,这该死的坑爹的穿越旅行,居然是为了给无聊的怪蜀黍游戏的!
“谁说我心仪他了!”陶厢不服输,又给他顶了回去。
“不心仪,那为什么还要帮他?”
“我没帮!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无聊,我是来玩的,但是不是来陪你玩的!哼!”
“既然这样,那我更要告诉你赵正最近在干些什么了~”何言像狐狸似的眯起了眼,他发现了比玩阴谋更好玩的东西,于是靠近陶厢,在她耳边细语,“林斐又出赵国是为了去拿我做的假和氏璧,他让林斐压制了这么多年,是时候爆发了,吕不韦那边也准备就绪,他可以随时脱身。你呢?要展开行动了吗?”
说这么多,他原来是想试探她……是他的本意,还是赵正授意?
想着,陶厢又咳了几下,何言闻声神情微变,忙叫她回床上去,又念叨:“你再不好,赵正又要拿我开刀……”
陶厢倚着床头坐着,细细回味他的念叨,整张脸越加紧绷,到最后她才郑重其事地说:“我到底是谁派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不如这样,你就说我病好了,让我进宫找绿荷问个清楚?”
但是何言想都没想立马就拒绝了,“那可不行,这古代医疗还不发达,小感冒都有可能死人,更何况你还发烧了。”
何言边说边给陶厢掖被子,也被陶厢狠狠的拒绝了,看着他那双虽然光滑白嫩的手,陶厢深恶痛绝,也不知道他沾染了多少的油污,居然敢摸她亲爱的被窝!
被陶厢打开了手,何言倒也有自知之明,只摸了摸鼻头,丢下句‘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门。
待门关上,陶厢开始认真思考有关于自己身世的事,这次是绿荷重伤,下次呢?绿荷让她逃,说是跟那人说她早死了。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联?那个主人到底是谁,他怎么就能这么残忍,绿荷她即便是个奸细,好歹也是个女人,他怎么就忍心……
所以,事情非同小可,现在赵正要扳倒林斐,绿荷虽然找到了王子嘉庇护,可赵正回去后,不是要忙着上位统一六国了吗?那到时她还会有安乐窝吗?而现在即使有庇护,她仍旧深受重伤。
凡事都有因果,若非她自己甘愿与那人会面,又怎会受伤?
她昏迷前句句‘对不起’,到底是为哪般?
陶厢心乱如麻,虽是合眼歇息,眼珠却在眼皮下转了又转。思来想去都【文】没有个结果,陶厢迷迷糊【人】糊地睡去,却睡得【书】不踏实,梦中有许【屋】多画面,她像是个旁观者,梦中人的欢笑哀伤却牵动着她的心脏。
画面飞快地转换,最终以地上人影双双落幕,落叶残影,无限的悲凉……
陶厢缓缓睁眼,左手置于胸前,像是要温暖那颗寒冷的心。她记得这个影像,在她来到的第一天在梦里就见过,这是身体主人残存的回忆,这么久了,怎么又突然显现?
而那双人影,若其中一个是小红,另外一个又是谁呢?
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执念,那小红未免太过执着。
黑暗中,陶厢睁着眼看头顶,不住地叹息。其实何言好奇她的身份,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睡了许久,陶厢动了动身子,肚子空空的很难受,却又不是饿得慌,她转身,发现屋中央坐了个人,吓得几近尖叫。人影晃动,她立马被封住了嘴,急中生智,她本想给那人一脚,他却细声道:“是我!”
是何言,他那像他下巴那般看似细滑却又粗糙的嗓音,白天里还戏耍过她的声音,化成灰陶厢也听得出来!
顿时,陶厢收腿,改用手扯开了他封着她嘴的手,也压低了嗓音,道:“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来结束游戏?”
“瞧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老乡,我怎么舍得你死~”
“你当初选择玩这游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别人会死?这是六国乱世,不是网络游戏里面的一串数据!”陶厢咬牙啐了何言一口,一想起绿荷重伤,不知道哪天她也会一命呜呼,她就一肚子的气!
被陶厢这么一骂,何言收起了他戏谑的笑容,突然沉默了。
陶厢本还想继续骂,他却拉她起床,没好气道:“睡了这么久,你该起来运动运动了。”
因不满他的态度,陶厢再一次甩开了他的手,重新倒回了床上。
而何言也恼火了,又拉她起来,陶厢执意和他对着干又倒回去。如此来回几次,何言终于恼羞成怒,死死箍着陶厢的肩,低吼:“你不是想去找绿荷弄清自己的身份吗?!现在怎么就跟个死鱼似的躺着,躺着装死就不会有危险了?”
原来他懂,他懂她的心思。
“你不早说。”陶厢细声说,埋怨地看了何言一眼,开始穿衣服。何言则趁她穿戴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王子嘉今晚邀我进宫喝酒,你扮成大夫随我入宫,我向王子嘉举荐你给绿荷治病,到时你们俩就有机会交谈。切记此事不得张扬,包括你最亲密的人都不能说!”
他的意思是这事也得瞒着赵正,陶厢知晓他是怕在赵正面前难做人,便点头答应下来。套上男装,陶厢给自己弄了两撇胡子,一切就绪,两人做贼似的摸出了房间,路经后院的小柴房时,突然有只猫跳下地,吓得陶厢差点叫娘,哪知他伸手拉住了她,那掌心点点的温暖传入,才让她稍稍镇静下来。
这手一拉,直至到了皇宫门口才放开,常伴王子嘉左右的紫衣宦官看他们的眼神也有了些异样。
好吧,他恐怕是误会他们俩搅基了。
再次见到王子嘉,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身绿油油,更不隆重,反正也就是请个制假贩喝酒,所以他今日白衣飘飘,发也零散地批在肩头,陶厢如是想。但他这个逸若出尘样子,还真足够了天上仙的气质。
王子嘉率领众宫女和宦官们一同来到了大湖边,灯笼成为点缀,周围薄薄的雾笼罩着华丽的亭子,它座落于湖中央,莹莹灯火中,此景真如天上宫阙。
站在曲折的走廊前,王子嘉做了个请的手势,何言根本没想陶厢跟着来,于是道:“在下请来神医,可治好绿荷姑娘的病症。”
王子嘉愣在原地,许久,他血红的唇才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只听他向紫衣宦官道:“送这位大夫去绿萼宫。”
紫衣宦官小声应承,陶厢真的很想随他去看看那美丽的亭子,但又放不下心事,便跟着宦官走了。
皇宫果然不同于普通宅子,光是穿过一个花园就让陶厢眼花缭乱了,林斐的侯府虽然也不简单,但和皇宫比实在差了太多。
他这次要瞒着赵王去拿和氏璧,难道他要造反了吗?
不过也没什么稀奇的,男人们争权夺利,更何况这皇宫处处诱人,没有人不会动心吧。
去绿萼宫的路途实在遥远,陶厢在眼花缭乱之后也有些累了,她放缓了脚步,那宦官也随她慢下,还惊出一语,“杂家见先生好生眼熟。”
陶厢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话,只轻笑以作回答。哪知他却来劲了,“先生细皮嫩肉的,可有包养方法?”
闻言,陶厢翻了个白眼,差点岔气。丫的,不人不妖的还爱美!真BT~
闻陶厢轻哼一声,紫衣宦官霎时住了嘴,暗想这大夫恐怕是个哑巴,否则怎的只会哼哼唧唧。
一路再无话,陶厢被宦官领到了个偏僻的宫门前,从外看这里倒像闹鬼的冷宫,冬日的大风刮过,路面上满是干枯的残叶,没有亮堂的大殿,没有热闹的欢声笑语,只有一侧传来的微弱烛光和急促的咳嗽声。
这……和陶厢想象的实在差太远,而紫衣宦官也不在前进,只指了指有光亮的地方说:“绿荷姑娘就在里边,杂家就不送先生了。”
被那咳嗽声牵动,陶厢强压下胸中的翻滚,礼貌地向他行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俺这么晚才回归,哎 刚结完婚 回公司有很多屁事要忙嘛,见谅啊~
☆、第 28 章
看到陶厢来,绿荷先是惊讶,后是喜悦。但为掩人耳目,陶厢还是装腔作势了一番。
绿荷的房内只有一个小丫头站岗,陶厢借口诊治需要安静为由打发她出去,那小丫头倒高兴,连连道谢,走时干脆。
这次换陶厢四处打量,关闭好门窗后,才敢和她相认。届时,绿荷已泪满面。
陶厢心里也不好受,不明白绿荷怎么就得到了这般的待遇,但怕她更加伤心,只好把眼泪往肚里吞,又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别哭了,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对不起,我害了你!”很富有戏剧化的,绿荷在陶厢话音刚落时,便跪倒在地,还是昏迷前的道歉,这次更甚,她伏于地面,身子颤颤巍巍,言语中是满满的愧疚。
隐隐的,陶厢感到这次她深受重伤与自己有关,即刻上前扶她,便冲口而出,“以我们俩的交情,你别这些干什么!有什么事起来好好说。”
绿荷被扶坐在床前,烛光摇曳,她脸上又明又暗,泪也干了又湿,许久,她才正视陶厢,缓缓启齿道:“桃香千万别怪我!”
“我不会怪你的,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在这乱世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我怎么会怪你。”陶厢帮绿荷把贴在鬓角凌乱的发都顺在了耳后,她苍白的小脸上,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人心疼。
绿荷靠在陶厢的肩头低低地哭泣,陶厢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不等她问,绿荷自顾地说了起来,算是为陶厢解惑,“主人是赵成峤,他一直认为公子正是他最大的敌人,即便是桃香你与他有情,他亦派你来杀害公子正……”
“你早就有心受林斐庇护,所以我刺杀的目标之中也有你?所以我失忆了,你也不再提起往事?”陶厢突然截住了绿荷的话,而后看向她,面色凝重。
她不是质问,只是想把所有的事弄个清清楚楚。她与他有情……最让她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事,她怎能与他有情呢?她喜欢的是赵正啊!那个梦中人!那个总是只见影子的人,应该就是赵成峤吧……
“对不起桃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即便是我不怕死,可我那年幼的妹妹还在赵成峤手中,我……”绿荷作势要跪,陶厢连忙制止她,又厉声道:“你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他不是找来了吗?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你再仔细和我说些,我好想办法啊。”
绿荷泣不成声,一遍遍地抹泪,回到床上坐好,待她平静,才说:“赵成峤身边有个侍卫看我可怜,在你来前就与我通风报信,我本想让侯爷赶你出去,哪知你居然混入了赵正的房内,还失忆了。所以我跟赵成峤说你被侯爷害死了,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发现你还活着,他先来找过我,我说你早投奔了赵正,他不信,第二次我再见他,就被严刑拷打,他以为我们俩姐妹情深,所以才拿我引你出来,可是……”
“你是说,我或许已经见过他了?!”陶厢已经想到了,她只感不寒而栗,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成峤应该就是那夜医馆的白衣公子,他那样的笑……难怪她当天就梦见了他,不,应该是小红的执念!让她在梦中见到了他。
“桃香对不起!如果当时我能忍住就好了!”
“你没错,你不是说过他耳目遍天下,即使当时你是忍下来了,总有一天,他还是会找到我的!或许他在找到你之前,就先掌握了我的行踪,说不定他只是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不如你跟我说说,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呢?”陶厢已不想再听对不起,用道明寺的话来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啊!若当初她早些说出她的立场,或许……她就不会爱上赵正了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为了帮赵正,也为了自己早点回现代,她必须从绿荷这里打听到点什么,只要有关于成峤的,哪怕一点点的信息。
“他不再相信我了,根本就不会跟我说什么……”绿荷开始急起来,而正当她慌张之际,陶厢则冷静地提醒了她,“你不是说他身边有个侍卫看你可怜,你看能否联系到他……”
“不行!现在情势不同,我,我不能害了他!”绿荷这些年享受惯了荣华富贵,居然也畏首畏尾起来,难怪她不能再胜任刺杀赵正的要职,难怪……成峤狠下心来派出自己的情人做此事,而他凭的,就是小红对他深切的爱。
这样的男人,似乎也不值得让人托付终生吧……
“你不能害他,就要害你的小妹吗?难道你刚才和我说的都是假的!你根本不是为了妹妹,而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陶厢句句刺中绿荷的要害,她本是苍白的脸孔,又褪色几分,她开始左右为难,权衡利弊。
外边的风越发的大了,一扇窗被猛的吹开,冷风灌入,陶厢不禁耸了耸肩,起身去关窗,窗外像是黑洞那般,没有生气的宫殿配合着犹如鬼哭的风声,陶厢再不敢多看一眼,即刻将窗户关得死死的。
回首看柔和灯光下的绿荷,陶厢圣母心作祟,踱步来到她床前,关切道:“这个宫冷得怕人,你一人整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有时王子嘉会过来。”绿荷恢复了平静,如纸般白的脸泛起了团团粉色,陶厢是真心为她高兴,便道:“若是论样貌,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绿荷将头埋得更深了,末了像下定了决心,才又抬头面对陶厢,疑惑道:“你既然知晓自己以前的身份,为何还要帮公子正?难道你觉得他往后做了王,秦国能变得更强大?”
不止变得强大,还会统一六国。陶厢在心底默默道,嘴上却说:“以前我来是为了我心爱的人,现在我亦是,乱世中女人或许只能沦为争权夺利的工具,但请你不要忽略自己的真心,人生路漫漫,真正的爱人与知己一生中又能遇到几个呢?”
听完陶厢的话,绿荷恍然大悟,怔怔地拉过陶厢的手,许久许久,才坚定道:“明日我便联系他,若有消息,定早早通传。”
*
陶厢半夜回得巧,才铺好床躺上去,赵正就来了。
他还是很累的样子,二话没说就钻进了陶厢的被窝,下一秒就皱眉了,“怎么睡了这么久,被子都没捂热,你病还没好,该让个人来服侍一下的。”
陶厢很想回他,她其实才睡下,但未免他怀疑,还是把这想法压下了,只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柔声戏谑道:“服侍的人不是来了吗?”
赵正身子一僵,想发火终究没有发起来,陶厢的秀发发出的阵阵香味沁入了肺腑,他亦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一手顺着她的发,道:“今日的事很重要,所以我现在才回,你千万别气我食言。”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陶厢深呼了一口气,便往他怀里缩了缩,她轻轻地闭着眼,享受他体温带来的热度,如斯的温暖,言词中竟有撒娇的意味。
今日她站定了立场,所以,在他怀中不再忐忑,不再惧怕。现在他不再要她帮忙做事,或许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吧……即便是不知道,若真相大白那天,以他现在的柔情,恐怕不会杀她灭口吧。
赵正又收紧了在她腰间的臂弯,陶厢琢磨了半刻才又说:“你最近都忙些什么?还是节制些好,反正你也部署了这么些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是劝告,也是试探着问他,看他是不是那么信任她,肯不肯亲口告诉她,他的行踪。陶厢提着一颗心等待赵正的回答,而这答案无非只会造成两种效果,一是高兴,二便是失落。
只是陶厢一个都没等到,赵正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是睡着了,他太累。陶厢轻叹一声,从他怀里移开面对着墙蜷缩成婴儿那般的姿势,也安静地睡去。
而她的背对,也让她错过了赵正在黑夜中凝视着的一双明亮的眼,是不舍,是心疼,是难过……内里神色千变万化,最终在眼皮合上的那刻,再让人无法睹见那道风景。
*
清晨陶厢醒来的时候赵正还在身侧,他从后抱着她,紧贴着她,两人的身体无间地契合,却让莫名的酸涩涌上了心头,她不知道她还能拥有这样的怀抱,多久……
陶厢轻轻动了,身边的人也像是醒了,他轻哼一声,陶厢转过身来正对他,见他睁眼便笑开了,她想用最美好的一面给他,希望这样能让他忘记昨日的疲惫,打起精神来迎接新的一天,因为他还在赵国一日,便是多一日的煎熬。
果然,赵正松开了眉头,溺宠地点了下陶厢的鼻子,笑道:“桃香笑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做了何坏事吧~”
陶厢刚想开口,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赵正很自然地以为是找他的,便起身去开门,哪知那人闯进,猛的跪在了陶厢的床前,道:“姑娘,救救绿荷吧,救救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HOHOHO~猜吧,猜吧,猜吧
☆、第 29 章
来人陶厢并不认识,不是宫里的小宫女,也不是绿荷讲述的侍卫,他不过是个有着明亮双眼的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有着干涸的水渍,绕过那些水渍,陶厢看到了赵正黑沉着的一张脸,因为上面有了惊讶,所以看起来很别扭。
局面僵持了许久,陶厢终于伸手去扶小男孩,淡定地说:“有什么天大的事也起来再说吧。”
“昨晚姑娘去宫里看绿荷……”小男孩人小,话倒说得清楚,只是说完绿荷的名字,赵正就摔门而去,陶厢的心也缺失了,他的话听得她晕忽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侍卫怎么会被发现与绿荷勾结,他的儿子也就是这个小男孩又怎么逃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要用逃呢?
陶厢不敢再想下去,以成峤的心狠手辣,侍卫一家肯定都难逃一劫了……太可怕了!他嚷嚷着要她救绿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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