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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始皇睡的日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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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在挽袖子,大奶怨恨地瞪了瞪他,咬牙道:“真的真的!”
大奶因伤一下午都赖在了院子,傍晚李叔做好了饭菜,赵正破天荒地留下来吃饭了,去拿碗筷的时候,赵正盯着院子里揉|胸的大奶,与陶厢打趣道:“这会儿本公子可给你报了仇,桃香要如何答谢?”
陶厢很想说:答你妹。不过今天大奶被袭事件,着实让她爽快,热血沸腾了她的脸,于是红着脸笑道:“你说~”但又好奇,于是问:“她真是你请来的?”
“是又不是。”赵正故作神秘,末了又笑:“真是本公子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原谅我,我实在太累了,所以半更,明天补全啊!!
☆、第 24 章
陶厢以为赵正会狗血地说:以身相许吧,小娘子~
但事实证明这不是一部狗血小说,所以赵正在故弄玄虚之后,要陶厢帮他跑个腿,陶厢闻言撇下嘴,稍嫌失望。
“你以为绿荷真是自己找到林斐的,其实只要是在这城内,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再说了,本公子也没当绿荷是囚犯,她基本的自由还是有的。”赵正一面忙着包裹东西,头也没抬地自顾说着。
陶厢在一旁插不上手,倒想明白了些事。照他说的,那他帮她运绿荷出去,他还担了不少风险,他怎么就愿意帮她……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吕不韦派来的?
“绿荷回去了,林斐很快就能查到这个地方,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啊。”赵正叹了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垂下睫毛,双眼只盯着手中物,面上泛起一些难色。
她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陶厢歉疚道:“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帮他,也是帮自己,MRS。金不是说只要她能帮赵正回国,她就有回去的希望。
闻讯,赵正展颜欢笑,他一把拉过陶厢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本公子就知道,桃香无论如何都会站在本公子这边的。”
眼波流转,他的眸子越加明亮,他的话语慷慨激昂……陶厢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因此,赵正让她跑腿了。
目的地:街头有着斑秃鸡屁股下巴伙计的玉石铺。接头人:斑秃鸡屁股下巴伙计。运送物件:被赵正用木板钉死包装精良的木盒子。任务说明:中午十二点到达,摔盒子闹事让他吃不成午饭,大约一点找机会闪人。
只是……任务虽是简单,陶厢还是害怕玉石铺壮士甲乙丙丁。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特别是他们时时在门口巡逻,还不经意地露出了他们腰间的棍棒和在太阳光下反着黑光的皮肤。
不过,他们不冷吗?
陶厢蹲在包子铺旁倒抽了口凉气,而后死命地搓了搓双臂,猛的站了起来,大步走向玉石铺的时候,还低吼了几声,自我打气。
又感叹,不愧都是赵国的好保安好壮士啊!
陶厢吹着口哨接近了玉石铺,还在门口就被保安甲乙掏出木棒给拦住了。想以往,她和赵正借此地数次甩掉林斐的监视,他们对她应该很熟悉了。而面对他们‘热情’地挽住她的双臂,陶厢明白,他们对她何止熟悉,简直就是‘化成灰也认得她了’。
“何主管,丫的又来了!”
陶厢被壮士们推到在地,连同她的任务物品一同,摔了!
主管?
听闻,被扔趴在地上的陶厢翘首,伙计白嫩犹如鸡屁股的斑秃下巴毫无悬念地映入眼帘,他高高在上,天蓝的长袍犹如菜市里屠夫的围腰,一支木棍‘×’身后,无比拉风!(好吧,思想单纯的亲们一定会很CJ的认为,木棍只是‘×’在腰间,它向后倾斜,便造成了‘×’在!身后的幻觉。【看似木棍实则电棍,看似电棍实则木棍,又电又木,又木又电,斑秃鸡屁股牌木棍,是居家旅行,巡逻保安,杀人越货,灭人满门的必备良品,只要998哟亲,包邮哦亲……】)
何主管抖了抖袍子坐下,陶厢的目光慢慢移上,后堂来人端了一大碗铺满了鸡腿鸡爪鸡翅膀鸡屁股……的饭,他大手一伸,来人将饭菜送上。也不知是不是饭菜太沉,他身子跟着倾斜了一下,又抖了抖,随之摇摆着头咧嘴笑。
陶厢吞了吞口水,猛的想起赵正苦口婆心的叮嘱,颤了两颤,回了神,连忙上前一把拍掉他的碗,就这样白花花的饭混合着黄灿灿的鸡重重地坠落凡尘……
屋内静了片刻,陶厢看着何主管哭笑不得的脸,不由得高兴,丫的!在她挨饿受冻的时候,他居然敢吃这么丰盛的午餐,哼!叫丫的得瑟!
“你你你……你你……”何主管颤抖着手指指向陶厢,或许是太过悲痛,他眼底竟泛有点点泪光,才起身,又痛苦地合眼,瘫倒在椅子上。
显然,壮士保安们没见过如此场面,皆愣在原地。陶厢暗忖,原来白鸡屁股是只受啊~
于是她又大胆了许多,便叉腰,霸气全面展露,“顾客就是玉皇大帝,就是如来佛主观世音,本姑娘进来消费你居然敢让你手下摔我,就不怕我告到王子嘉那里,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哼!”
“快……快……快帮我把她……赶出去!!!”何主管抚着胸口,有气无力地指派人,壮士们如梦初醒连忙围了上来。陶厢生来面对受呈攻属性,也不再惧怕,便掏出王子嘉给她的腰牌,壮士们见她如此镇定,也犹豫起来,与之保持距离。
陶厢又说:“再怎么说本姑娘也是王子嘉封的御厨娘,你们好歹也给点face好不好!
何主管猛的立起身,踢开脚下的鸡肉们,又火速遣退了壮士们,末了摩挲着他雪白的斑秃宛若鸡屁股的下巴,字正腔圆道:“姑娘请坐,姑娘可想来点Chicken wings、Chicken leg、Chicken feet、Chicken ass?”
闻言,陶厢虽然很蛋疼,可是却止不住地激动,她扑上前猛的握住了何主管的手,心中一片澎湃,那激昂的感觉涌出,颤了她的音:“Fellow啊~Sisters啊~Relatives啊~早就觉得你Not simple啊~~~~”
他向她展开怀抱,就像是见到真的亲人那般,陶厢顺势伏在了他的肩上,这是友爱的体现,是友谊的延伸,后觉得他肩膀太窄,不如赵正的靠着舒服,便分开,终于又想起了赵正的叮嘱,他怨念的眼神……
“啊!请问现在几点了啊?”
“将近一点。”何主管快步来到门前撩开衣袖看手腕上怪异的装置,又望了望天,才露出八颗牙齿笑道。
“HO漏,我得走了。”陶厢摊手以表无奈,随后转身离开,何主管手快拉住她问:“小姐怎么称呼?”
“陶厢。”
“何言,幸会幸会。”何言勾唇,双眼眯起,缝隙之间有点点的闪耀,这位邋遢的大叔受忽然有些亮眼。
陶厢还以微笑,眼角余光睹见不远墙角处的赵正,急急推开他纠缠的手,说:“我真得走了~”
“古拜~”何言站在门前向她挥手,薄唇弯出弧度,随着陶厢的远离,笑容慢慢消失,后又想起什么,朝着陶厢的背影大喊:“喂——你是哪个阵营的——”
陶厢站在大路中央,忽有马车奔驰而过,带来的风声太大,让他的话有些模糊,她只得站在原地,疑惑:“啊?”
陶厢不过去,赵正走了过来,他拉着她离开,脸色并不好。
待陶厢转身随赵正离去,何言再次带着深深地笑意,展开了唇角。
*
“喂喂!干嘛走这么快,没见着我正和别人道别吗?”陶厢三步两回头,被赵正拉着走,跌跌撞撞。
“道别用得着拉拉扯扯的?”赵正的尾音升高,直直往前冲,阴阳怪气。
再见不到何言,陶厢快步跟他并肩走,悄悄瞟他一眼,心中窃喜不已。早闻到他话里的酸味儿,再一看丫的脸拉得都快有飞机跑道长了。有趣,真有趣!
“我与何先生一见如故,一时高兴,就……”
“你和他见过多次了吧?”赵正干脆停下脚步,与陶厢理论。
“但这是第一次交谈啊。”
“你与我天天见面!”‘没见你一时高兴’……据陶厢对赵正的理解,他的后话该是这句,于是她答:“你我常在一起,有再多的话题也都聊完了啊。”
陶厢转身入了隔壁的小巷,为怕引起围观群众。赵正乖乖跟上,握住她的手腕,在作纠缠,“日新月异,总有没聊过的!”
因为背对着赵正,陶厢实在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番,半晌才道:“距离产生美,前段时间你忙不常来,我也怪想你的。”
“真的?”赵正绕到她跟前,蹙眉疑问。
“你不信?那你又为什么说想我?”陶厢抱臂而立,有些玩味的意思。
赵正陷入沉思,片刻才抬眸发出锐利的光芒,扑向陶厢咬住她的唇,道:“你竟敢戏耍本公子!”
陶厢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欲推开他,只是徒劳。他似乎早做好准备,将她死死地箍住,唇又压下了几分,咬改为了轻柔地展转……小巷里‘春光’无限,她则在这暖暖的冬日里享受着他唇带来的阵阵湿热与馨香,环绕着她一颗悸动的心。
*
陶厢光荣地完成了任务,奖励便是赵正在暗巷里的湿吻。
每每她想起那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就不自觉地去触碰她的唇,高兴之余又有些歉疚,对于迟迟没出现的李斯先生的愧疚,想当初她可日日YY着他俩JQ的画面……
之后,赵正又消失了几天,正如她自己所言,她挺想他的。
只是不再像以前,她疑心病作祟总以为他又和哪个女人鬼混,也不纠结到底要不要爱他,事已至此,胆怯退缩,不如勇敢迎上,即便是到最后他仍不属于她,至少她曾拥有过!关于送东西给何言事件,赵正简略地给她解释了下,大概就是何言也是来助他回国的,只是他扮演的是反面角色。
也就是谍中谍,卧底中的卧底。
关于这些,她不想去了解太多,插足太多,毕竟始皇同志也是威风八面才智过人的,她又何须庸人自扰。
但,她始终很好奇,大奶为毛没把见到李叔的事告知林斐,李叔至今扔安稳地住在小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 25 章
赵正拿她比作陪吃的女子是有目的的,他是要提醒她女子要自重,毕竟她做的是正当生意,怎能与他人为伍,自坏名声。
陶厢也觉有理,当即就把‘小姐’们全撤了。
王子嘉在历时几月的消失,终于再次出现,他来时带了个帅哥哥,一个下巴洁净,有着光洁额头乌黑头发,五官立体分明的帅哥哥。
只是,他那一身具有屠夫特色的深蓝长袍出卖了他,他是何言。
陶厢一直在想,帅哥到底要怎样定义,要有狭长的凤眼?迷人的桃花眼?棱角分明的薄唇?高挺的鼻梁?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眼睛应该是最重要的,有着汪汪大眼固然是好,但也不可否认有着小眼迷人代表性的韩国‘哦吧’们,眼神帝有木有!表情王子有木有!迷死人不偿命有木有!
“嗨~美女。”何言抛出电眼,向陶厢款款走来。他卖萌的一笑,让陶厢想起了多年前,她哈韩时很傻很天真的日子。
那时,整日窝在同学家看NRG、HOT等等韩国团体的MV,为之尖叫,为之疯狂……抱着电视亲,盯着英语书里的安七炫照片傻笑,金焕成死的时候相互抱着痛哭流涕,还和好友抢偶像,说是:把他让给我吧!我可从来没喜欢过追过哪个偶像!
他们在电视里唱着她们听不懂的歌词,但到最后谁都会照葫芦画瓢,唱得有模有样的。
但美好的日子总会过去,她们毕业后分道扬镳,而那些偶像们也是,这不也应证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句话么。
何言敲了敲柜台,陶厢才回过神来,礼貌性地还以微笑。
“何兄该不会是看上我这无用的御厨了吧?”王子嘉总是很会扫兴,特别是陶厢回忆起这么美好的事,被他这么一搅合,突然什么都想不起了。
“老板都不急,我这个伙计急什么!”陶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他指她无用,分明就是怪她没经营好让吉祥阁生意惨淡,而一说起生意惨淡,陶厢自然而然就会想起大奶,虽然上次赵正给她报了仇,但大奶的生意仍旧蒸蒸日上。
可是,赵正并不希望吉祥阁生意好……
“师傅不管用,本王子急有何用?”王子嘉有心和他扛上,何言便出来打了圆场,“其实也并不是吉祥阁不行,而是那些人瞎了眼,再说了,陶姑娘做的是正经生意,您看那对面乌烟瘴气的,哪是什么酒楼!青楼还差不多!”
陶厢很厚道地觉得何言这样诋毁大奶实有不妥,更庆幸的是她听从了赵正的劝告。但他说的是大实话,倒也让王子嘉信服,他只撇了撇嘴,又揽着何言上楼,只留下绿荷打点一切。
只是在绿荷交代的同时,陶厢听到了何言和王子嘉的对话,失了神。
“何兄今日有些不同,还主动相约来吉祥阁,难道真是看上桃香了?”
“是又如何?”
“这丫头牙尖嘴利,姿色平平,凭何兄相貌堂堂,聪慧不凡,本王子不解。”
“哈哈,这世间美人甚多,但总有年老色衰之日,光看外表,不如发现内在……”
其实陶厢想说,他和她才处几天啊,他就知道她内在了!不过,他所指的内在会不会在另有所指呢?比如,他们俩他乡遇故知,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又何必曾相似~至少,他们都是受过现代教育的年轻人吧!
只是这内在是人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难道他就不怕她其实是个中年的老太太?就算他不怕,她也担心!万一他是个变态色老头呢,太不靠谱了!
他们上楼,陶厢再听不见他们的讨论,绿荷已将菜单写好,娟秀的字迹,但陶厢一个也看不懂,但又感叹,原来卧底也是可以识字的。
但好在小二已出师,他拿着菜单下了厨房。陶厢这才有空和绿荷聊天,“最近你还回侯府吗?”
“王子嘉来侯府把我要了去。”绿荷说完微微颔首,一副小女人羞怯的模样。
这次她倒不像是装疯卖傻,也好,对于王子嘉这种以貌取人的款,绿荷就正合他的胃口,至少他会因为她的美貌,而给她宠爱。
陶厢拍拍她的手,只说:“那就好。”
“那你与公子正呢?”
“也不错啊。”其实他好多天都没来了,晚上也没偷偷地来。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绿荷满眼担心地望着陶厢,突然压低了嗓音。
陶厢凑近她,反问:“那王子嘉知道你的身份吗?”
绿荷愣了愣,没底气道:“也许是知道的。”
陶厢开怀,坏坏地刮了下绿荷的鼻子,道:“那就好啊,去查你代表在乎你呢。”
绿荷盯着陶厢看了许久,许是不信。片刻后,她面色更加凝重,欲言又止,最终被王子嘉唤走。
她上楼,何言却下来了,他撑在柜台上正对陶厢,像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不和我喝一杯?”
“干嘛要和你喝?我还要做生意呢!”
“你就这么对你老乡啊?”何言痞气十足,他将下巴搁在桌面上,脸上泛有红晕,应该喝了不少。
陶厢讨厌酒疯子,但她就是其中一个,但有着韩国‘哦吧’范儿的何言,反倒有些萌。
他左右摇晃,陶厢担心他倒下去,连忙绕出柜台扶他坐下,他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料,闭着眼趴在桌上傻笑。
陶厢起身想去厨房给他拿碗醒酒茶,突然被他拉住手腕,他劲不是一般的大,陶厢无奈又重新坐下,只吩咐小工去给他拿。
“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找女朋友吗?”
“你是在和我说话?”陶厢环顾四周,又指了指自己,何言勉强抬了抬头,闷闷地应了声,陶厢马上就答了他:“你找不找女朋友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对任何男人都很有打击力,但对醉鬼好像免疫,何言开始自言自语,“本来呢我以为现代的女人很乱来,想来古代找个,哪知道其实都一个样,来这里也有一年半载了,对象是处过,不是傻得厉害,就是风骚得厉害,我就想我当初到底是不是疯了。”
陶厢听完,很冷静地答了,“是的。”
“所以我就遇上了你,没想到你就是赵正说的那个,和他睡了这么久,什么也没发生的傻瓜。别以为我们就几面之缘,他可不少说你……”他不像是喝醉,接话接得很及时。
陶厢很想知道下文,可惜何言不胜酒力,直接晕了。
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告白,但让她纠结的是,什么叫‘和他睡了这么久,什么也没发生的傻瓜。’
这是赵正的原话?睡了这么久他们也不过只亲了亲小嘴,难道他觉得她还挑不起他的欲望?那她会不会太失败了?还是他根本不喜欢‘搓衣板’这一型的?就像王子嘉说的,她牙尖嘴利,姿色平平……
小工端来醒酒茶已经没用了,陶厢狠狠掰开他缠在她腕上的手,吩咐小工扶他去客房休息。刚转身,就看到立于门前的赵正,他愣愣地站着,有位女子匆匆出去,与他撞了个满怀,他将那人抱在怀里,迟迟没有松开。
陶厢一脑热,向小工补了句:“好好服侍公子,我一会儿就来。”
陶厢没多看赵正一眼,快步地离开,他也一直没跟来。
以后的日子,陶厢不清楚这是她闹脾气还是赵正闹脾气,他很久没来过吉祥阁,倒是半个月后何言来了,他眼周嘴角都有乌青,像被别人打过。
“老乡,你到底给赵正说了什么,丫的半月前找我狠狠打了一架。”何言的胡子又长了出来,又像斑秃的鸡屁股了,他不时地揉着那边的淤青,‘嘶嘶’地叫唤。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陶厢如实回答,面瘫着扫着柜台上的灰尘。
“噢~也是,他丫的伤得也不轻,那以后一直没出来,我好歹也是个黑带嘛。”何言转了转肩膀,头一甩,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
陶厢心底一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怔住了。
“诶,听说你是高级厨师,能不能搞点有特色的菜来吃吃,古代吃的太单调了……”何言是个话痨,有个话题就巴拉巴拉个没完了,陶厢被他吵得无法集中精神,于是拢了拢鬓角的发,细细道:“我还有点事儿,改天聊啊。”
说完就走,陶厢丝毫不含糊,而她满怀担心赵正的安危,错过了何言的独自坏笑。
*
来到大街,陶厢窜了几间礼品店,也没挑到合适的东西去探望赵正。她心有愧疚,毕竟是她害了他,不过她怎么知道他会这么冲动找人单挑,更不知道何言还是黑带。⊙﹏⊙b
终于,她买到只乌鸡,准备炖汤给他补补,但刚走就听到小贩跟大婶推销,乌鸡如何养颜排毒、滋阴补肾……她就后悔了,后悔以及暗自抽耳光。只是他到底伤得多重啊,在家躺了这么久!
陶厢拿着腰牌进了侯府,先去厨房丢下乌鸡请虎婆炖,就直杀赵正住处,哪知,她扑了个空!正准备出门,外面却来人了。
“公子应该趁侯爷出使之时,尽快撤离,丞相已安排好一切。”是月婉,她才是正牌卧底。
“不不,林斐囚了本公子这么些年,走前定不让他好过!”赵正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也不像是起不来的那种人。
陶厢恍然,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骗了。
但肯定还有下文,为了满足自己一颗好奇的心,陶厢隐入小房间继续偷听。
“公子回国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啊。”月婉是反对的。不过,林斐怎么又出国了?
“本公子有本公子的打算,你得听本公子慢慢道来……”赵正早就察觉不对,递了个眼色给月婉,两人缓缓靠近小房间,陶厢听得正起劲,脖子伸得更长了,末了她尖叫一声,被赵正狠狠地箍住了脖子,像初见时一般,他说:“给我闭嘴!”
未免被误伤,陶厢没有听话,直叫:“是我是我啊~陶厢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就霸王吧,我咒你们晚上找不到小黄瓜!
☆、第 26 章
陶厢既然来了,赵正也让她加入商议。
原来那日他让陶厢去何言处是给他送信,林斐再次出使却是为了假的和氏璧,因为有吕不韦亲笔书信,他必定深信不疑,好一个调虎离山。
可是,如此大好的潜逃机会,赵正却不肯离去。
“桃香快劝劝公子。”月婉用手肘撞了撞陶厢,她回神,看着满面担忧的月婉,又看了看紧盯着自己坏笑的赵正,莫名的不安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见过吕不韦了吗?月婉会不会去吕不韦那儿问她的身份?她快穿帮了吧?
到时他会怎么做?大怒还是杀了她?
陶厢越发心虚,神情变得不自然,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倒是赵正帮她圆了场,“月婉这般担忧,是不相信本公子的本事了?”
闻言,月婉愣了愣,才又展颜道:“公子这么说真是折煞奴家了。”像小女儿那般的羞赧爬上了她的脸,她微微颔首,躲开赵正的直视。
其实他们之间的互动,陶厢看不清晰,也听不真切,她心头火燎火燎,只想赶紧离开。可是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倾述心中苦闷,她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这样会连累绿荷,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
“我先走了,吉祥阁那边没人照看呢。”陶厢猛的起身,与赵正道别。
屋内忽然静得可怕,赵正的视线一直没有从陶厢的身上移开,月婉知趣,先行离开了。
“桃香今日来所谓何事?”赵正为她斟茶,陶厢没有坐下,垂于桌面的手竟有些发抖。片刻,她才找回底气,答他:“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看完了就急着走了?”赵正停下玩杯盖的手,挑眉看陶厢,言语中透着一抹玩味。室内的空气变得稀薄,陶厢感到窒息,她总觉得赵正话中有话,想着往日他眼中的凌厉,她就害怕。什么兴师问罪的话,早抛在了脑后。
赵正站起靠近陶厢,他独有的气息压近,陶厢越加清晰地看清他拧成‘川’字的眉,不自主地后退,因而绊到椅子,身子一斜倒了出去,幸得赵正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他,最终他再吐出的,是柔和的字句,“你今日失魂落魄的,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陶厢拢了拢耳后的发,不着痕迹地离开了赵正的怀抱,躲到窗前背对着他。
她痛苦地合眼,左右为难,生怕一个不小心说出实情,又无法面对赵正的柔情。
“是不是在酒楼太累,要不就回来吧。”一阵轻风袭来,赵正从后圈住了陶厢的腰,他弯下脖子在她耳旁吹气,他们肌肤相亲,他说的尽是情侣之间才有的温文软语。
此时此刻,陶厢很希望躺在他怀里不再醒来,又自嘲她如此优柔寡断,一面想着回现代,一面却贪恋上他温暖的怀抱。
“不,我不累。”陶厢解开他的手,再面对他,勉强笑道。
“你……”赵正恐怕是感到了陶厢的不对劲,刚想说她,却被她用指腹压住了唇,她又说:“吉祥阁今日真的很忙,我真要回去了。”
陶厢不等他挽留,转身出门,待到门口,她又停下了脚步,道:“公子不是一直想着与吕丞相回国继承大统,何必为了林斐这等小人放弃了如此大好机会呢!”
今后他若成王,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呢。
陶厢踏出门槛,赵正的掌已握成拳,眼看着她的身影就快消失于视线之中,他快步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回了房里。她满脸的惊讶,刚启唇,下一秒就被他攻占。
他的吻带着怒气与霸道,给她带来了少许痛楚,两人的齿兵刃相抵,她终究不敌,他趁机撬开以舌攻入,与之纠缠。
欲望之火点燃,烧光了理智,烧光了顾虑,他的唇一路向下,在她脖颈之间种下了美丽的花儿。情到深处,难以自持,他低吼一声将她压下,她终于看清他的眼,像野兽那般的火红,他一句不发,只用肢体动作表达出内心的狂热。
他身体某个火热的部位贴上了她的腹部,腹部内沾染到他火热的气息涌上,那些感觉迅速地占满了她的身体,高温让她的大脑暂时罢工,她浑浑噩噩,即便是两人如此接近,她却看不清他的脸。
她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音符,她却因此有些恼火,下意识地轻喊:“不,不……”
她推他,像是春|药发作了的人,她的手脚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她急得掉泪,当他终于纠缠着沾染到冰凉的泪水,他才停下了疯狂的举动。
赵正为陶厢抹去泪水,让她真正看清了他,情|欲的嫣红浮于他的脸庞,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最终他侧过身去,陶厢才起身匆忙整理好衣衫,她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一遍遍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就变得这么矫情!
又想到何言醉酒时和她说的,就更加憎恨自己,当时她不是还为这事生气来着,这会儿怎么就如此的抗拒?
“何言说的那些我确实说过,只是现在你也看到了,你不愿,我亦不敢。”他的意思是,他是想用行动来证明,他说那些话的原由?可是……可是……这代表什么?他尊重她?不是不喜欢?
这会儿换陶厢不知所措了,她在床沿坐立不安,赵正已入了屏风之后,其上人影摇曳,她的唇张张合合,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若因此恨我,我今后不再见你便是。”赵正等不到陶厢的原谅,自发的定了罪。虽说他最后有些犹豫,可陶厢却气急了,“你你你!!”
“如何?难道如此还不足以泄桃香心头之恨?”赵正终于从屏风后探出了个头,他拧着眉看向陶厢,满面的担忧。
陶厢想说,她真的很想吐血,吐赵正一脸的血,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了回去,于是她收起愤怒的神情,细数起他的不是来,“是啊,公子轻薄本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若真要算起来还得从我来时那日开始……”
陶厢掰起手指,把他俩的过往一次次地讲了出来,“……上次你是在暗巷里……”陶厢觉得她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虽说他们相处的日子不长,却经历这么多的事,数到最后,她红了眼眶,但嘴上不服输,又哽咽道:“若你轻薄我一次就此生不再见我,那你下下下下下下……辈子,都不能再见我。”
他匆匆过来将她揉入怀中,眼泪又不争气地跑了出来,陶厢放声大哭,那口气郁结在胸口很久,不出不快。
“我真不知道,我到底是惩罚了自己,还是害了你,我如何做,你才能不哭呢?”
始皇同志都变得迷茫了,陶厢也不知道她是该笑还是哭,只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才用几乎自己才能听见的嗓音,道:“你,那个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
赵正拥她更紧,两人心照不宣,只想让这美好的气氛停留,不再说多余的话。
*
怀揣着一颗怀春少女荡漾的心,陶厢回到了吉祥阁的住处,那时已是深夜。可刚进门,就被吓了一跳,因房里没有点灯,她只见床前立了个黑影,她惊呼一声,黑影急速上前,曝露在月光之下,是绿荷。
“你终于回来了!”绿荷十分着急,谨慎地左顾右盼之后,她拉陶厢进房,又将房门与窗户关了个严实。
绿荷不等陶厢回答,又严肃神情道:“今日主人找到我了。”
陶厢惊:“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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