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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惑世之公主女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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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在决定皇位继承人的时候,只有两位候选人,而七公主却主动说自己无心于国事,才将这机会推向了上官吟,若是那时她凭借皇帝的宠爱及自己的势力,怕是今天的局面会完全不同。
  “伶儿,太过固执不是好事。”明知让她改变已决定的事情比登天还难,他却继续尝试着。
  “我把这句话送还给你。”梦古伶无奈,固执的到底是谁啊?
  上官萧胸口一窒,她的态度虽轻巧,却如此决绝,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没有任何可能让你放弃么?”
  梦古伶此时很想讲一句决绝的话,比如,“除、非、我、死。”但是真讲出来似乎效果又过于震撼了。沉默半刻,她道,“而皇子若是为太子当说客而来,大可请回了。”
  一句话,否决了所有的可能性。
  上官萧轻叹一口气,“今天我来,不是他的意思。”
  梦古伶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他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了,我不想与你为敌。”
  “有时候,有些事,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做的。”梦古伶依然没有松口。
  “既是如此,我再多说也无益了。”上官萧站起了身,“希望我们不要有真正对峙的那一天。”
  “如果没有那一天,自是最好。”梦古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不送。”
  “即便生在帝王家,至少也是懂得血浓于水的道理的。”上官萧最后深深地看了梦古伶一眼,一震袖走了出去。
  ———————————————————————
  梦古伶指尖顶上了太阳穴,有些颓丧地走向窗边。
  可以放手么?放得掉么?情势允许么?敌人允许么?自己……允许么?
  其实让上官吟继位便什么事也没有了,不是么?
  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地置身事外的。
  所以……我做错了么?错了么?
  不,我没有错!我不仅仅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努力,更是为了为酸橙完成心愿的!上官吟多次想害我,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这一切……没有错,因果报应而已。
  梦古伶还没宁下心神,便察觉身后有人的气息,但既然影卫都没有出来阻止,此人应该没什么威胁。
  思绪回转间,身子已落入一个怀抱,滚烫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伶儿……”
  
                  030 如若对峙
  梦古伶的心稍稍静了静,“是你。”柳绝希刚才不是才和君念寒两人对峙着么?虽然她的确发了一会呆,也不至于他还在这里吧?
  “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么?”柳绝希牛头不对马嘴地对上一句,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我不是回来了么。”梦古伶静静地站着,任腰间的大手滚烫的温度隐隐地透过好几层的衣物灼着她的肌肤。
  “你说得轻松……你可知道我那几天是怎么过的?”恨不得一天能有十三个时辰,一整天除了派人找就是看情报,甚至连皇上的召见也婉拒了几次。心头的恐惧像是躲不掉一样,一点一点慢慢地吞噬掉他。以前还常嘲笑别人沦落美人计,直到那时才真真正正地了解到,她根本不需施展美人计便能让他沉沦其中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淡淡地说着,梦古伶感到肩头一沉,是他把下巴枕了上去。
  “……”柳绝希沉默着,她就这么简单地评论了这次的事情?
  梦古伶沉默稍许,换了个话题,“怎么又来了?”她没记错的话,他应该的确是从这边离开还不过几个时辰而已的。
  “想你了。”他的回答极其明确而简洁。
  没起效,梦古伶再换个话题,“今天你过来的时候,该还在上朝的。”他那时候是怎么溜出来的?连上官萧后来也能出来,莫非在上朝时溜出来根本不是件难事?
  “太子想拖住我,终是没成功。”
  梦古伶沉默,重点不在这里吧。无奈,她换最后一个话题,“你不会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吧?”
  柳绝希这才放开了她,梦古伶坐回主座,浅浅道,“上官萧来找过我了。”
  柳绝希微微蹙了蹙眉,“他说什么?”
  “无非就是些劝戒之语罢了。”梦古伶侧了侧头,的确没什么好讲的吧。
  “既然不肯详说,你又何必提起呢。”
  “有个问题我倒是想问你。”直接忽略前面的话,梦古伶道。
  “你说。”柳绝希微微颔首。
  “若有一天,我与太子针锋相对,你选择谁?”梦古伶凝视着柳绝希,面上似笑非笑,“你不必觉得为难,如实回答便好。”
  柳绝希沉默良久,拿捏准了尺度,缓缓道,“得民心者得天下。”
  “好个得民心者得天下。”梦古伶似是轻笑了一声,面上却无任何笑意,继续换话题,“现在朝中情况如何?”
  “大多数大臣都支持立你为王储,以及避免两国战争。”柳绝希答地悠然,只要是不关及他自身立场的问题,都好回答。
  “这群人……”梦古伶摇头,正如她第一次参加宫廷宴会时的想法,这个国家……真的极容易颓败啊。都是享惯了福的人,权势和金钱又岂是短时间内能抛得下的?
  “感叹么?惋惜么?”柳绝希笑,“没有一个国家是没有奢靡一面的,有失必有得。”
  “是么?若我为帝,必正其现状。”梦古伶也笑,眉梢染上的是点点的骄傲。
  柳绝希不置可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梦古伶轻摇头,浅吟了一句,“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知君。”
  两句话听似风马牛不相及,却是意蕴深刻。
  柳绝希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你可知道,皇上是想让上官吟继位的。”
  梦古伶闻言闭了闭眼,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没有回头路了吧。看皇上犹豫了多天还未下旨确定立她为王储的情况就知道了。奇怪就奇怪在,明明原来皇上是一心要将七公主捧上皇位的,不过推脱了这么一阵,怎么就变了想法?
  这阵势就像路见不平做了好人之后对方给你钱,你想着推脱一下再收下,谁想才推脱了一句对方就说那敢情好,然后把钱给收回去了。
  “你的话跟上官萧一样。”
  “你答了他什么?”
  “我以同样的句子回答你,我既能让他当上太子,也能让他当不了太子。”
  “呵呵——还真是你的风格。”她的霸道冷冽是内敛的,不至紧要时刻不显示出的。“你可知皇上找过我密谈?”
  “哦?”淡淡地以上扬的声调哦了一声,梦古伶挑起眼角看向柳绝希。说实话,这个问题还真让她有些好奇了。皇帝的立场啊……
  柳绝希笑着,慢慢开口,“皇上忧心忡忡地说,‘伶儿失踪时,孤曾询问钦天鉴伶儿的命格如何。你可知钦天鉴如何跟孤评价伶儿么?说她的命格与落水前已然不同,此命格实非六道轮回中人,似仙更似妖,天赋异秉,慧根独具。若是她真肯忠心服侍太子,他日定能成为宣王朝的中流砥柱。只可惜就面相而言,七公主乃不肯久居人下之人。原本孤还不信,但观伶儿这段时间的作风,只怕钦天鉴说的还尚犹不及!孤只在想一件事,待孤百年之后,太子真能驾驭的了她么?’”
  梦古伶完整地听完了这段叙述,不禁笑开,“他不过在害怕罢了。”怕她的才具,怕她的手段,怕她背后可助她的那个国家——云袖国,再小的国家,好歹也是个国,再有就是怕一直替她办事的那两股力量,一是她手中的势力,二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暗月皇朝了。“不过那时候的皇帝,恐怕是真的动了杀机吧?”听皇帝语气,分明是在想着若上官吟日后若不能压住她气势的话便先下手为强替上官吟除了她这个心头大患。
  “只是想不到,原来已经不惑之年的皇上还能有此等城府啊……你是没有亲眼见到,那时他眼中的猜忌和杀机。”柳绝希不禁感叹了一句。
  没有接他的话,梦古伶继续问了个比较感兴趣的话题,“然后你又说了什么?”
  “我说,‘皇上不必急噪,七公主毕竟年纪尚小,也许过不了两年待七公主性子沉稳后,就是太子的得力助手。皇上如今也正值壮年,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如好好观察后再作决定。’”
  这话说得有水平,一是说皇帝正值壮年讨了皇帝的欢心;二是不着痕迹地替她拖了时间,说了好话;这三才是最高明的一招,几句话便缓和了皇帝的杀机,也将朝堂之上的锋芒棱角全数给磨了个平。
  “果然是柳相,说是最了解皇上的人也不为过。”是赞叹,真心的。
  柳绝希却不似她那么轻松,叹了口气,道,“你要知,如今是前有豺狼后有猛虎,稍有不慎就是生死两难的结局。”
  “我当然知道。”梦古伶眉梢一扬,“你认为这些难得倒我?”眉眼之间依然是隐隐的自傲。
  柳绝希闻言一怔,她还是如此自信啊……不自觉地随着她笑开,缓缓道,“那就让我好好欣赏欣赏,你力挽狂澜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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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了这半天才送走了柳绝希,梦古伶习惯性地再次顶上太阳穴,才想起有个问题一直忘记问他。
  说要娶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轻轻地甩头,把那念头从脑中甩掉。毕竟剩下的安宁日子不多了,总不能浪费了大好时光。
  念头一动,梦古伶走到书桌边拿起笔,找了份空的折子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小蛮,替本公主送去给父皇。务必让他今天便批下来。”小小地以公主的身份任性一下,也算不得什么吧?
  “是。”小蛮垂着头走到梦古伶身前接过折子。
  “知道本公主为什么叫你去么?”梦古伶眯着眼,缓缓道。
  “知道。”
  “那就快去吧。”梦古伶点了点头,转身坐回了桌边。
  她在奏折中要求出宫住。出宫住,不仅行事方便,不惹人注目,最重要的是,暗中的那些人……准备得那么辛苦却苦于无机会下手,她这么仁慈,怎么能不给他们一点机会下手呢?
  
                  031 太子相邀
  不过一刻钟,旨意便下来了,皇帝大笔一挥,批准,顺便赐她一栋宅子。
  梦古伶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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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古伶一直坐到天色极晚,睡意袭来才睡下。
  呵呵,她可以用睡觉作为休息了。没错,她是还要为萸姬报仇的。没有错。每天的例行自我催眠完毕。
  第二天一早梦古伶被床边一声呼唤吵醒。“公主!”
  梦古伶不自觉地蹙了蹙眉,眸间似乎有冰雪凝聚。
  小蛮是从宫中跟着梦古伶出宫的,此时见到她的睫毛扇动才真正开始觉得害怕起来,她刚才一时情急,居然忘了这个主子自从上次狩猎回来之后就有了严重到令人战栗的起床气。
  “公主……”再轻轻地唤了一句,生怕惹恼了她。
  梦古伶缓缓地撑起身子,坐到床边,眼睛半眯着,像瞧见了猎物的猎人,“是不是上次的警告还不够?”
  一字一句很都清晰,却都像破碎声般地落在房里,砸得人连呼吸都窒住了。
  “小蛮……小蛮不敢……”马上跪到地上,小蛮止不住地一阵发冷,若说这位主子平常的作风就已经是冰冷无情,那么她在被人吵醒的时候,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撒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敢?”梦古伶蹲下身,与她平视,唇间逸出一声冷笑。“你有什么不敢?”
  “奴婢……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
  梦古伶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眼神冰冷得好似反着月光的刀刃。“你不知道?”
  身子开始颤栗,那是人天生的危机感,“公主饶命!”
  梦古伶另一只手已经疾如闪电地制住了她那一只刚刚从袖中伸出来的手,指尖一用力,那一柄精致的匕首便落到了地上,“我真该夸奖你,如此沉不住气。”
  小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子是七公主么?是那个弱不禁风似温室花朵的七公主么?
  梦古伶眸间跳动着的是嗜血的火焰,她冷笑着,手指一分一分加力,看着眼前那张脸一点一点变得艳红,直到那眼睛瞪到最大时力道猛然加大。
  霎时,对面女子的嘴角流下了一捧鲜血,头一歪停止了气息。
  梦古伶若无其事地松手,转身坐回了床上,闭上了眼。
  半晌,她睁开眼,看了眼地上的人,愣了愣,无奈地揉了揉眉头,随手拿了件披风披到身上,淡然开口,“闻人钰,处理干净。”
  当真是做错事了,这也太打草惊蛇了。偏偏她犯起床气的时候情绪会格外恶劣,且在醒来后一般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也罢,就让这风平浪静的日子结束了罢。
  毕竟风平浪静同时也意味着淡然无味。
  战争提前到来了。
  小蛮怕也是想不到,她的意外死亡间接地使这一整片大陆开始踏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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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简单地梳洗了一遍,梦古伶出门便发现了门口站着一个小丫鬟。
  “什么事?”想到方才小蛮是闯了进来把自己吵醒才有那回事的吧?那么——应该是有事的,方才居然没想到。
  “回公主,太子派来的人……还在大厅候着。”小丫头明显是对她有些畏惧,结结巴巴地回答了她。
  这下更麻烦了。梦古伶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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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公主,太子有邀。”那人见到她,恭敬地行了个礼,把那张柬递给她便匆匆走了。
  梦古伶坐到椅上,才打算打开柬时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太子的?”
  “是啊。”梦古伶轻轻点头,任他把手中的柬抽走开始端详。喝了一口苦丁茶驱除余留的起床气,才问道,“说了什么?”
  “约你叙旧。”君念寒简单地用四个字概括了主要内容。
  梦古伶微微一蹙眉,听起来……是有点莫名突兀了。
  叙旧?想通了过来,梦古伶嘴角突地扬起了一个弧度,“是真的太子呢。”
  “真的太子?”
  “喔。”梦古伶应了一声才忆起没有告诉过君念寒这件事,于是便简单地解释了一遍,“太子不是真的太子。”句子很简单,但是相信君念寒是可以听懂的。
  “恩。”君念寒也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眼光由柬落到她在初晨照耀下的脸上,不觉有些怔了。
  那脸,即使不加粉饰,也是令人惊艳!她的美,是冷的,淡的,几乎是有些遗世孤独的,偏偏却摄人魂魄,让人欲罢不能……
  她是个完美的女子,若真要说她有什么不完美的话……大约就是——她太淡了,淡得如一抹云般从面前流过,虽不留丝毫痕迹却让人永不能忘……没错,她那唯一的瑕疵莫不就是,无情。
  猛然地回过神来,梦古伶已站起了身。他在一旁,淡淡地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要去么?”
  梦古伶缓缓侧过头看他,张唇,“我与他还没撕破脸,能不去么?”
  “说得也是,毕竟他也是你的哥哥。”君念寒扯了个理由,朝梦古伶摆了摆手。
  “约在哪里?”梦古伶接过下人递来的斗篷,睨了眼君念寒。
  “红楼。”君念寒此时才露出了一抹笑,即使促狭却仍让人沉溺。
  “知道了。”梦古伶初听到的时候怔了一怔,才回过神来,瞥见君念寒的笑意,也不以为意。
  直到梦古伶的身影走出去之后,君念寒脸上的笑容才微微地垮了下来,她是真的对任何人都无动于衷啊……
  然,又有谁知道,梦古伶在瞥见那张笑靥那一刻,失了片刻的心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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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古伶站在那栋建筑物面前,眸间浮起一抹嘲讽。
  听到名字的时候,她就有些了然。红楼红楼,她当是什么地方。果真如她所想。红唇轻启,四个字吐出来,“奇怪的人。”
  门口的一个女子关注这个绝色女子已经很久了。
  她不是普通人,不仅仅是她的装束或者说她发间单单那一支簪子便可抵上这宣国成都炙手可热的红楼的月收入,更令她注目的是她眉间那抹淡色,浅浅的嘲弄味道,冷淡得仿佛周身都结起了一层冰霜。即便如此,也遮不住那天生的贵气——像是你即便往她身上泼几桶污水,她也依旧是云淡风轻不惹尘埃的。
  在梦古伶跨动脚步准备进入红楼的时候她拦住了梦古伶,“姑娘,这里是青楼。”
  “我知道。”梦古伶定了脚步看着她。
  然那女子在她的目光之下只是怔了一怔,复笑道,“姑娘是来做什么的?”
  梦古伶也有些讶然,没有想到青楼里还会有这样的女子,看她的打扮,清清淡淡,应只是个丫鬟,偏生行走过的姑娘们都对着她行礼。这应该就是红楼的主子了吧。“找人。”
  “找什么人?”
  “对手。”梦古伶看向红楼内部的淫糜状况,不为所动地道,“我找的是今天来这里花最多钱的那一个。”那个人是一定不会委屈自己的。
  “请跟我来。”女子又愣了愣,这两人倒是奇怪,一个来时说,一来便找花钱最多那个人便是他要找的人,而另一个来了果然这么说。这两个人,在暗斗呢。
  “我是替你省力。”轻轻的一句话从旁边传来,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一句话便道破了她在想什么,还顺便解释了——她不是处于下风,只是不想为难她。这窥人心思的工夫——未免太过厉害!
  可是往旁边看去时,身边的女子一脸淡漠,似乎从来就没有开过口。
  
                  032 青楼插曲
  梦古伶由那女子带着穿梭在嫖客与妓女之间,眉间不见一丝不耐。
  突然间,一个肥硕的躯体撞了上来,梦古伶只是轻轻一侧身便避开了,正待要再往前走时被那人一把抓住。“翠娘……你这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这么……这么标志的姑娘?”
  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翠娘忙道,“魏大人,您搞错了,这不是我们楼里的姑娘。”
  梦古伶反倒觉得好笑,迅速地辨认出了眼前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的身份,冷眼看着。
  此人名叫魏群,官拜吏部尚书,性酗酒,常年流连烟花之地,更重要的是——他是太子的人,有了他,太子就可以在暗地往朝中安插自己的人。
  “大爷今天晚上……就包她了!”魏群明显是喝多了,还大着舌头,扯着梦古伶的衣袖不肯放。
  “魏大人您喝多了……这真不是我们楼的姑娘,翠娘做不了主。”翠娘上前想把魏群的手扯下来,却被魏群扫开。
  “本大爷今天……心情不好!就要这个姑娘了!”说着便想去抱梦古伶。
  梦古伶轻轻一闪,退开一步,站好,没有亮身份,只因想看场好戏。
  “要多少钱你就尽管说!”魏群一抱不成再来一抱,还神智不清地大吼着。
  “魏大人……”翠娘使了个眼色,另几个姑娘便上来缠住了他,翠娘便想带着梦古伶先走,谁知魏群倒是还分得清楚人,冲上来拦住二人,厄着眼,喷着酒气道,“你当大爷我眼睛瞎了?本大爷要的是这个姑娘!”
  翠娘冷下脸来,道,“魏大人难道看不出来么?这位姑娘岂是你能够染指的?若是魏大人执意再闹下去,就休怪翠娘翻脸不认人了!”
  “一个妓女,有什么染不染指的?!”魏群显然完全醉了。
  翠娘才要叫人来,便见梦古伶叫住旁边一个经过的茶水丫鬟,拿了一杯滚烫的茶,缓步上前,嘴角明明含笑,却寒冷让人不自觉地想缩起来。然后伸手一泼——
  “哗——乒乓——”
  “啊——!!”
  霎时整个红楼都没有了声音,都只转过头看着这边的巨响是如何发出来的。
  “贱人!你居然敢对本大爷——”
  “各位大爷自顾自地便好了,这边的小事翠娘解决。”翠娘见势马上打圆场,把周围人的注意力转移开。
  这边魏群还在不依不饶地破口大骂,甚至伸出手来想甩梦古伶一个巴掌,却再次猪叫一声摔到了地上开始握着一只手边嚎叫边打滚,只见他才伸出的手指五个指甲间各刺进了一根银针。
  翠娘不禁打了个寒战,常做女红的女子便会知道,指甲与肉之间的那处地方被针扎到时是最为痛楚的,但那五根针却刺得如此深,鲜血都开始汩汩地冒出来。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梦古伶站在一旁,清清冷冷地道,“莫非魏尚书真的醉到这个地步,连我是谁都认不出了?”
  被滚烫的茶水及指尖锥心的疼痛拉回了神智,魏群这才慢慢清醒起来,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清晰。
  当魏群看清面前的人,再回想起方才自己的所做所为,再也顾不得手指的疼痛,额头开始渗出冷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微臣方才不知道是七公主,请公主恕罪!”太子昨天才交代他最不能得罪的人,他今天就得罪到了。
  翠娘一开始还兴致盎然地看着,心下寻思着这女子的身份究竟是如何,能让眼前这向来嚣张跋扈的魏群怕成这样。然听到魏群道出公主二字时才低低地“啊”了一声,随着也跪在了地上。
  “起来。”梦古伶淡淡地道,“你想本公主身份暴露么?”
  魏群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脚下还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了身体。
  “翠娘不知是公主驾到,多有怠慢请公主恕罪!”
  “无妨。”梦古伶扶起了翠娘,再看向魏群。“本公主有事,今天不跟你计较。”
  魏群张着嘴半天没闭上,什么?七公主就这样放他走了?
  “还不快滚?”
  “是……是……”魏群答应着,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就生怕梦古伶变卦。
  直到此时梦古伶的嘴角才稍稍地扬起来,叫我贱人?算你有胆识。修长白净的手指此时淡淡地在旁边的扶栏上叩了三下。
  翠娘立在一旁不敢出声,公主毕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继续带路。”
  “是。”
  ———————————————————————
  翠娘走到一处静谧的地方,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石亭道,“就是那里了,翠娘不方便过去,请公主见谅。”
  远远地望见亭中一个坐着的身影,梦古伶轻轻地颔首,举步走了过去。
  “太子好兴致啊,约我在烟花之地见面。”她说着,坐在了上官吟的对面。
  “不过伶儿也不见得多讨厌这里,不是么?”上官吟笑着,不经意勾起的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她的确是独特的,不需要多余的动作或语言,只是简简单单往那里一坐,端的就是气势逼人!
  “真的是不一样了啊。”梦古伶瞥了上官吟一眼,淡淡道。
  “是么?如何不一样?”
  “两个人,怎么会一样?”梦古伶笑着自斟了一杯,却不饮,只是晃着。
  “什么?”没有什么惊讶,上官吟只是问了一句。
  “难不成今天的太子不是真正的太子么?”梦古伶反问了一句,浅抿了一口。
  “不怕我下毒?”对面的人笑着看着她。
  “毒?”梦古伶撇嘴角,他拿任何来威胁她,也比毒有威胁力。
  “我倒是忘了,这毒术当是伶儿最精通的了。”上官吟似是才想了起来,眉头突然一挑道。心里却暗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精通的。
  “太子找我有何事?”梦古伶笑笑,切入了正题。
  “兄妹俩聊天叙旧不是极正常的事情么?”
  “太子,我认为,一个人,若是对着自己还演戏,这个人可以称之为无聊。”皇室中人,莫非都有这样的习惯?上官萧是这样,上官吟也是这样,明明周围都没有人了,还在虚伪。
  
                  033 心照不宣
  梦古伶掸了掸衣服的下摆,悠然道,“今日我来,是想和太子谈一个人。”虽然她还不知道那个人的确切身份,但这个人的存在便可以先小小地打击一下他。
  “谁?”上官吟怔了怔,旋即笑开道。她既为此而来,此人必定不容小藐,他自是会好好应战。
  “需要我说明么?那、个、人。”梦古伶笑笑,朝上官吟举杯。不错,她是不知道那个人的真正身份,不过,那个人对他所具有的杀伤力却是巨大的。
  “没想到伶儿已经查到了啊。”她没有看错,上官吟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无力,眼神也有痛楚瞬间盈满,只不过他掩饰得实在是很好便是了。上官吟轻轻地一笑,也举杯一饮而尽,道,“无足轻重的人,理她作甚。”
  梦古伶也不以为意,再斟满,懒洋洋地用手肘支撑在桌面上,笑得云淡风轻,“如今我倒真是见识了,太子口不对心的功夫。”无足轻重啊……话还说得真够绝的,心一定在痛吧?
  “要成大事,怎能拘泥于儿女之情。”上官吟稳住心神,笑道。心中暗恼,还真被她捉住了死角。每个人心中必定有一个不能碰的地方,而她,一出手便割往那地方且一击即中——看来,七公主果然不是以前那个任他陷害却只守不攻的女子了。最可恼的是他居然还是不能控制地一想起便痛不欲生。
  “七情六欲,人之本性。”梦古伶定定地看了上官吟一会,而上官吟也只是笑着回视。片刻之间她也只能摇头叹息,上官吟,果然还是极懂得掩藏自己心思的人。即使她已经击中他的软肋,他也不过是失神片刻而已。除非她能彻底地——粉碎那处软肋。
  “我至少还是懂得事情的轻重急缓的。”没错,他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毁了自己的前程,或者说——自己的国家,反正他都已经为此伤了她了,更加不能放弃。
  “太子让我想起两句话,一句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另一句是‘成大事者需重细节。’”以前就觉得这两句话极有趣,竟都是有名的俗语,可以拿任何一句去劝人。
  “我以前一直觉得‘舍得’这个词极有趣,”上官吟也一笑,道,“现在我才明白,有舍才有得。”
  “太子说得笃定,只是不知,太子是不是真的能放下。”梦古伶掌心慢慢用力,嘴角的笑容不变,舍得舍得……舍的是谁,得的又是谁?怎么倒过来再倒过去都成立的说法。
  看来,她依然是太小看这个男子了,不过也好——很久没有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呢?我已经放下了。”有时候怎么做,不是由自己的想法决定的不是么?尤其是身份特殊如他,是注定不可能事事顺心的。
  此处再次体现某个定理,当一个人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的时候,代表他已经是默认了你的问题了。
  “若是真的放下了,便不应该笑得如此。”梦古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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