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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惑世之公主女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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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再次体现某个定理,当一个人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的时候,代表他已经是默认了你的问题了。
“若是真的放下了,便不应该笑得如此。”梦古伶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男子,慢慢地自饮了一杯。
“过去的事了,又如何再挽回呢?”上官吟抬眼看了眼梦古伶,眼神意味不明。
“没有一件事,是没有解决办法的。”至少对她而言如此,想干的,就没有干不成的。只要是她所想。正如她曾说过的,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是称上是真正的麻烦的。
“伶儿是想说明什么?”上官吟不置可否,盯着她又饮了一杯酒。
“我不过想说,天无绝人之路。”其实这是一句废话,她不过在拖时间而已。这话充其量只是把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换了个比较有文化的方式说出来而已。
“有时心有余而力不足。”上官吟垂头盯着空了许久的杯子,道。语气竟似有些感叹。
“太子是不是为了她做什么都可以呢?”梦古伶的思维一向比较富有跳跃性,当即捉住他那一瞬间的失神慢悠悠问道,“若是放弃呢?”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上官吟猛地抬头注视眼前的女子,凌厉的皇家之气在此时展露无疑。然梦古伶却似根本没有感觉到对方徒然而起的杀意,依然悠然。
“不过是随便问问,太子不必紧张。”梦古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不下么?还是放不下么?权势啊——权势的可爱,只有个中人等才能体会。情与之相比,只怕要落个下风。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上官吟略有些尴尬清咳一声,道,“伶儿从哪里看出我紧张了?”
“猜的。”梦古伶瞥了他一眼,再不慌不忙地移开目光。
“猜得还真准。”上官吟叹了一声,不知道是赞扬还是感慨。
梦古伶支着下巴,眨了眨眼,缓缓道,“聪明如太子,难道是真的不知道我近日来的行动?”她自然知道他派了人在暗中监视她,且人手不少,功底也个个都是一流的,办事效率又快得没话说。若真的防起来,只怕会分散过多的势力。所以她干脆不闻不问任他们监视。只是不知道——原来上官吟也已经早在暗中有了如此庞大的势力机构。
“只不过似乎伶儿早就备了一手,倒不在乎我的行为了。”上官吟浅笑,方才的那分咄咄逼人早已消失无踪。她并没有过多地去阻止他的监视,反倒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的人向他报告一切的情况。然当他想再近一步去收买她的手下时却遇到了从未有过的麻烦。
他以前一直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是不知道这天下竟真有不为金钱所动的人,且这群人全都是她的手下。若不是此次暗月皇朝递到的文书所提出的议和条件如此离奇,他应该还不会对她的势力下如此黑手,但如果这次他没有下手,他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够知道她手下所培养的势力也已经渗透了宣国的半壁江山且完全足以与他抗衡了!
然,如此庞大的势力不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之内能够建立起来的,这便说明了,她其实在很久以前就开始着手培养自己的羽翼,可是——她又为什么甘心将王储之位让给他呢?
梦古伶凝视着上官吟眉间那一闪而过的疑惑和思虑,嘴角勾起,淡淡道,“过奖。”他开始思考,并且疑惑了。那很好,正是她所想要的。
“竟不知何时开始,伶儿开始变了?”上官吟暂时抛下心头的疑虑,道,“你可知你现在的笑容是如何的?”顿了顿,看着梦古伶没有丝毫变色,他继续道,“你只是习惯性地勾了唇角,却没有丝毫要笑的意思。”她的笑,简直冷到让人心寒!那笑,冷冷的,清清的,淡淡的,甚至不能称之为笑,因为,在他的观察中,他发现从来就没有笑意能够渗透到她眼中,哪怕是那么一点也没有。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梦古伶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他的前一句话。变了,所有人都说她变了。她没有变,只因她不是那个七公主。她是梦古伶。
034 偶尔恶搞
“那么,伶儿在对着我时,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么?”
愧疚?愧疚什么?愧疚自己要夺该属于他的地位身份么?“那么,太子在对着我时,也不会有丝毫歉疚么?”梦古伶淡淡道,手心却不自觉地用了大力。
据资料显示,在准备选出王储的前一天晚上,上官吟来找过上官伶(就这么决定吧……叙述比较方便,七公主的原名o(∩_∩)o),太子走后两刻钟,上官伶就去找了皇帝,说自愿退出,回来之后也没有把这段对话告诉任何人。因此调查来的资料里面便有了这一处的空缺。她倒真是很好奇,上官吟当时说了什么?
是谁夺了谁的东西?她微微讽刺地笑了。
“冷颜冷心啊……”上官吟微微叹了一声,心下却也清晰地意识到了一点——她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他摆布的小女孩了。“为兄这么诚恳地询问,伶儿也丝毫不为所动么?”
“若是这世间真有人能让我动容,也不过是那几个。”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总共就那么几个,更加是轮不到你了。
“天家亲情啊……”上官吟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句。
梦古伶托着下巴淡笑,成功地阻止了上官吟转移话题,把话题重新引回她今天的目的上,“太子,后悔是没有用的。”
“……”上官吟沉默不语,便是笑意也淡了一层。
梦古伶突然拍了拍手,淡淡道,“既是太子不想提,那我也就不提了。”既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无谓多作逼迫。放下了杯子,梦古伶笑了笑,“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此谓真正的睁眼说瞎话……因为正午都还没到。
才走出了几步,梦古伶似又想起了什么地回头,淡然道,“最后道一句,太子,切莫要把自己也放进了棋盘中去。”
上官吟回过神来再去看她时,她已经走出了这一片竹林,单留一个背影。
细细地端详着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上官吟的脸色一僵,还是把她看得太简单了!
缓缓张开手心,杯子已经变为了几片碎片,自掌心落下,击到石桌上,撞击出悦耳的声响。
定定地看着对面的那只瓷杯,上官吟慢慢地曲起指节,在桌面上轻轻一敲。
霎时,对面那只没有丝毫瑕疵的瓷杯碎作了片片,原本光洁完好的表面便飞溅开来,发出比刚才更完美的金石玉响般的清冷声。
上官吟的眼神更加变幻莫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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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过,上官吟的身边多了一个青衣的男子。
“不知道她说的那几个,究竟是谁。”上官吟把玩着酒壶的盖子,恢复了一脸自然的笑意。能让她动容的人啊……那倒真该要好好利用利用的。
“属下明白了。”
上官吟叹了一声,转过头去看那人,突地道,“我是不是自视过高了?”
青衣男子愣了一下,有些无措地唤道,“爷……”
“觉得为难就不必回答。”上官吟一笑,转回去看着桌上的碎片,眸子的颜色又深了几分。
“爷,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青衣男子开口道了一句,却是疑问。明明不用那么麻烦,为什么爷反而选择麻烦的那条路走呢?
“你不懂,”上官吟摇了摇头,遂笑道,“她,可能是我这生碰到最好的对手了,怎么能不好好地用起心来呢?”棋逢对手的快感,只有站在颠峰的人才能领悟。
青衣男子没有接话。
上官吟又道,“你以后会明白的——事情要尽快查出来知道么?”
“是。”
“记着,对付没有破绽的人,要袭其软肋。”上官吟嘴角慢慢勾起一抹习惯性的笑。
“是。”
上官吟眼神熠熠,晕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光彩,隐隐有着兴奋的味道。“我期待与你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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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古伶出了红楼才深深地吐了口气,看向自己摊开的手心。
和聪明人谈话固然是省力的,因为你不用说明,对方就知道你的意思;但同时这也是极费力的,因为你不能让对方知道太多。
而她……刚才还是不够镇定。
梦古伶叹了声,抬脚准备回家。
突然回想起了在见上官吟前那幕闹剧,回想起自己的决定,梦古伶的嘴角急促地弯了弯,看了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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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的另一边。
魏群骂骂咧咧地坐上了轿子,感叹着自己今天时运不济。
“大人,去哪里?”
“回家!本官要洗个澡驱驱晦气!”
走到一般,轿子停了下来,魏群更加是心烦意燥,大喝一声,“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
“人都死哪去了?!”
依旧没有人回答。
“你们一个个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要不要这份差事的?!”魏群边骂着边掀了轿帘,却在头刚探出去的那一瞬间被一把剑架住了脖子。
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一条极其僻静的小巷,四周都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个人,料是自己呼救一时三刻之间也没有人会赶来。
“你……你是谁?”魏群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对七公主出言不逊,难道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么?”一把低沉的嗓音在身侧响起。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我可是当朝的吏部尚书!”纵然腿肚已经在发抖,魏群还是大着胆子说出了这句话。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刚才在妓院里骂七公主贱人。”说到这里,男子语气中的杀气徒然增了几分,剑身也随之向下压了一分。
“大侠……英雄饶命啊!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只要你不杀小人,什么都好说!我们可以……慢慢商量……”魏群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命就好。
男子却没有再出声,押着他一直往前走,而那柄剑,一直抵在他颈上。
不知道走出了多远,魏群才听到对方的一声命令,“跳进去。”
魏群这才敢睁开刚才一直闭上的眼睛,甫一前进便闻到了一阵恶臭,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粪坑。
“跳……跳进去?”他有些企求地看往身后那道高大的影子。
然对方只是冷冷地重复了一遍,“跳进去。”
在心中权衡利弊,最后魏群选择生命,牙一咬,眼一闭,捏着鼻子便视死如归地跳了下去。
闻人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退步躲开溅出来的“粪花”,足尖一点,便消失在了僻静的小巷中。
035 看破看开
梦古伶进了大堂,坐到大堂中早已在等候的人对面,伸手端过一杯茶,抿了口才淡淡笑开,刚刚好的温度。
君念寒看着她微微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一分,似无意地问道,“太子说了些什么?”
梦古伶似笑非笑地抬眼望去,“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事了。”
君念寒微微一怔,浅笑不语。
梦古伶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才稍稍移开目光。这个人身上——那种拯救不了的孤独感啊……“莫不是扯扯家常罢了。”总地来说就是废话。
“闻人钰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君念寒看了梦古伶一眼,随即便接收到了梦古伶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他没回来?”闻人钰是影卫,她不过为两人各引见了一次罢了,且君念寒的功力应该还没有到可以听出闻人钰的程度。
“因为今天你身边没有那层杀气。”君念寒笑,眉梢依然染着那一抹惑人的邪气。
“杀气?”梦古伶摇头,这个词,在一般情况下,莫不是离她太远了吧?
“像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君念寒侃侃道,“是他在保护你。”
动作稍稍滞了一滞,梦古伶似有些疲倦地用左手尾指轻扫过了眉尖,“你好象太闲了。”闲到可以有空管这种闲事了。
“我的确很闲。”君念寒耸了耸肩,的确,名曰是两人合作,其实实质性的事情他也没干多少。
梦古伶不以为然,以他的能力,即使再闲,又怎么会真的不去理会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就算不需要置身其中,却需要彻彻底底的了解。至少她选择他,也是看中这一点。
“绝墨如何了?”抛出一个问题,她知他已经知晓了。
“被送往墨阁主阁医治了。”君念寒也答得镇定,似是早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也早知道她知道他会知道。(桔子最喜欢玩的绕口令式说话法o(∩_∩)o)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醒过来。”
“哦?”淡淡地哦了一声,梦古伶没有任何表情。
“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你有没有心呢?”君念寒支着下巴,笑着看向梦古伶。
“有时候,放手是最好的方法。”梦古伶说了这句让君念寒心下一惊的话,才慢慢地转过脸去看他,笑意盈盈,“你说这话对不对?”
“固然对,也固然不对。”君念寒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依然没有要放手的打算——但是,刚才话语中透出来那一丝淡淡的疲倦,是他听错么?
“愿闻其详。”
“很简单,看情况而定。”君念寒摊了一摊手,如此痞气的一个动作却被他演绎得随性不羁。
“怎样应该放,怎样不应该呢?”梦古伶垂眼,抿了一口茶。
“看此物对你而言值不值得了。”君念寒含糊地说了,话却惹人深思。
值不值得啊……梦古伶手搭在杯盖上,微微眯缝了眼。她要这天下,又是为了什么呢?不甘被欺压?为萸姬报仇?为了酸橙的请求?……都有吧。
良久,梦古伶才慢慢启唇道,“也是,他走了,你不也自若么?”
君念羽已经很久没出现了。这个做哥哥的,莫非是真的不担心么?据探子报,君念羽在走前没有和君念寒见面。犹记得当初君念寒逼自己救君念羽时的样子,至少他们的兄弟之情是不用怀疑的。
君念寒微微一怔,“我真是有点跟不上你的思路了。”话题跳得——的确是有点过快了。
她的思维是出了名的跳跃的,标准的前言不搭后语。因此,一般人就更难听懂她的话了……
“你可知道谚妃的事情?”
“谚妃……那个所谓云袖国的公主啊?”君念寒点了点下巴,好象那女子还是她的亲生娘亲吧?“怎么了?”
“她当初是怎么死的?”话说眼前这男子的脑子完全可以媲美计算机,所有的情报资料他只要过目一遍,日后便不会再忘,她只需要从他这边调出资料就好了。
“后宫之中的争执,当然也从侧面体现出了超堂之上的针锋相对,更是国家之间的暗斗。”君念寒淡淡道。当年,谚妃是被后宫的某一个妃子下毒所害,当然这一切与政治终是分不了关系的。
“凶手到现在还未查明?”
“是。”君念寒叹了一声,“好歹也身为一国公主,死得不明不白就算了,还没人辩白,死后也未知凶手的真面目,真是辱了身份了。”
“……”梦古伶揉了揉眉头,动作优雅。她还是想不通,究竟为什么,七公主——一个在皇宫之中没有任何靠山,甚至连母妃都已经不在人世的公主,能得到皇帝的如此宠爱,甚至被太子视作敌手。想不通,她还是没有想通。还有兰妃——梦古伶蹙了蹙眉,这倒还好理解,女人的仇恨总是来得莫名其妙的。
君念寒却仍感叹着,“下毒的人也真是够狠,她那时的毒只有用凤印做引才能医治,皇帝自是不肯答应了。”
梦古伶眉梢一挑,用凤印做引么?凤印性极阴,那么毒一定性极阳——不过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对方的瞒天过海之计,还是先不能下决定。
看着梦古伶挑眉梢的动作,君念寒眸间闪过一丝精光,遂掩去。
“也是,既然身为九五之尊,就该将江山社稷摆在第一位。若为了后宫妃子舍弃凤印,实在是昏君所为。再者过于荣宠外国公主,势必扰乱朝纲使大权旁落。都好理解。”梦古伶举起杯子,轻轻一笑,开口分析道。
君念寒闻言定定地看着梦古伶,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里划过了一抹不可置信。
“怎么?”梦古伶回视他的目光,问道。
君念寒收回思绪,淡淡道,“看来,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既然皇帝不是个昏君,她必然也有一条极长的道路要走。
梦古伶点了点头,眼神微微地变幻了一下,“的确,这些年皇上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早该下定决心帮上官吟扫清障碍助他顺利登基。照现在大家的撺掇下造成的局势看来,我就是那块最明显又最碍眼的绊脚石,不先找机会拿我开刀才叫奇怪。这些道理我都明白。”
君念寒至始而终地盯着梦古伶的脸,最后竟一闪而过惊恐的表情。梦古伶转过脸,淡淡地问了句,“怎么了?”
“伶儿……凡事看的过于透彻反而难寻快乐。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看破不如看开,日日皆是好日。”
梦古伶轻笑了一声,语气转冷,“别对我说那么奢侈的话。”看破不如看开?她有机会回头么?
036 佛禅至理
“如果你愿意的话,一定有机会回头的。”君念寒轻轻地道。
“事到如今,你真的觉得我还有机会放手?”梦古伶敛起笑意,慢慢转过脸来。“也有人对我说,只要我想,我就一定会是胜者。”
君念寒一时语塞,的确,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就算放手,也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至少,太子就不会轻易罢休。“你不觉得累么?”
梦古伶闻言一怔,随即慢慢地笑起来,“累?真正的累,还远远没有到来呢。”
规划,不该是最累的么?君念寒轻叹。真到实行计划时,便没有那么累人了。
她计划之谨慎,是他平生罕见的。
每一个动作所可能带来的所有后果,她都一一做好补救和应对措施,听罢她的计划,他往往挑不出任何一丝漏洞来。
“值得么?”多愁善感的情绪实在是不适合这两个人的。君念寒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
“我只做我想做和认为对的事情,只在意我想在意和认为值得在意的人。”梦古伶慢慢地道,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
“但是人生并不是这一个观念便能定位的。”君念寒笑开,语气淡然,“真正看破了,反倒悲哀。佛在众生心中,明心即是见佛。”
梦古伶听得清白,这一句分明是劝她凡事看开融入众生中去,遂淡淡然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东风。”
君念寒听了一笑,道,“西方宝树舞婆娑,却难结来长生果。”
梦古伶懒洋洋一笑道,“不结算了——”正待要再开口时目光却一凛,按在杯盖上的手指加大了力道,淡淡道,“谁?”
“我。”来人自暗处隐身,平平道。
“羽?”君念寒微微一蹙眉。
“坐。”梦古伶掀了杯盖,又浅浅地抿了一口。“什么事?”
“没什么事,出去久了,回来趟。”君念羽在她手边坐下,口气静静的,让人听着极舒服。
“是么?”梦古伶伸手放下茶杯,慢慢挑起眼角看向旁边的人。眼角向上微挑的晶莹眸子里,流动着陆离的光彩,清冷且带着一抹嘲弄。
君念羽在对上她目光的那一刻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想逃的欲望。她的目光——未免太过犀利,几乎要把他看穿!
生平第一次,他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想逃。
“回来看看?”梦古伶收回目光,漠然道,“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也是墨阁的人。”而且居然是那两个顶尖杀手中的另一个。
此话一出,屋内其他二人的身子均巨震——
呵呵,她该觉得荣幸么?整个江湖都闻之色变的两大杀手,居然在同一个时刻,用来暗杀她。“我倒还真是荣幸之至。”
“羽……你……”君念寒深呼吸一口气,又笑然,“我没有想到。”
“哥……”君念羽似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我以后会解释的。”
“你大可以现在解释,”梦古伶拂袖起身,“我还有事。”他是顾忌她在场吧?那她走了便好了。
走出了大门,梦古伶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出来,语气悠悠然道,“上官吟……太子……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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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古伶负手站在窗边,身后阴影处有一处淡淡的黑影。
“几天了?”
“主子,已经近半个月了。”闻人钰随即了了她的意思,离宣国送来文书已经十三天了。
梦古伶扶着窗柩的白皙手指徒然紧了一紧,道,“那也该快了……”
闻人钰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跑到门口的小厮打断,“公主,宫里派了公公来,说要公主去接旨。”
“来了吗……”梦古伶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
待到那小厮的身影消失,梦古伶才转过身,声音里是淡淡的笑意,“看来今天穿着正装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出了门,便看到君念寒,梦古伶难得好心情地一笑,“来得正好,随我接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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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公主生性聪颖,关心朝政……”中间是一坨的四字成语,梦古伶只是垂着头淡淡地听着这极公式化的内容。
“……特此立七公主为王储,三日后加冕,钦此。”
平静地接了旨,一个小厮随即上前给了那太监一锭金子,梦古伶权当没有看见,府中的下人全是机灵人,这些小事用不着她操心。
“七公主如今是飞黄腾达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梦古伶漠然地点了点头,那太监见她一脸木然,心下便有些惊讶——难道这天大的喜事她也一点也不在意么?惊讶归惊讶,在宫中生活这些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马上便告退了。
一转身,梦古伶立刻吩咐,“马上传书给驻守在边关的月无影。”想必月无影便回马上回朝,然后那边便会有所行动,她就可以接着开始实施计划了。
“是。”轻轻地一声,一阵风声掠过。
“君念寒。”
君念寒突然一笑,道,“若你不介意的话,叫我寒就好了。”
梦古伶动作一滞,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道,“如果可能的话,去查一查苍流教教主的资料。”
“苍流教教主?”饶是不满意她的故意忽略,君念寒还是决定先关注这个问题,“为什么?”
“第一,他们派了两大杀手来暗杀我,不知道是谁出得起那么高的价,又能使两大杀手甘愿卖命。”梦古伶一边说着,一边急速地思考着,“第二,是有人拜托我的。”
“知道了。”君念寒应了一声,便听她淡淡道,“我有点事,出去趟。”
037 招揽人才
君念寒眼神复杂地看着梦古伶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个人……是注定要站在风口浪尖,接受所有人瞩目的人啊……单看她能够查出墨阁隶属苍流教这一点便能看出她一手培植起来的势力有多么庞大。
因为墨阁隶属苍流教的事情,是连他之前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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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
“您要见翠娘?”嫣然再次确认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子面前,她居然会觉得自己极其污秽,即使只是站在她面前,便玷污了她一般的感觉。下意识地,嫣然往后蹭了一点。
“是。”梦古伶轻轻颔首,负手站在门口。
“翠娘不常见客。”
“你只管去通报。”梦古伶朝她点了点头,眼神带出丝微的笑意,细细地安抚了她的紧张。
“那好,您稍等。”嫣然点了一点头,便引着梦古伶到了一间布置得极清雅的房里,笑了笑,道,“待嫣然去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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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有位姑娘说要见您。”
“来卖身的么?”翠娘放下手中的一沓银票,抬头看向来报的女子,是嫣然啊……那么,那个女子也必不是一般人了,居然能打动嫣然。
“不是。”嫣然顿了一顿,却找不出形容那个女子的词汇。
“不是?”翠娘优雅地揉了揉眉心,道,“她说了她是什么人么?”
“没有。不过看她的神情似乎是笃定您会知道她是谁的样子。”嫣然蹙眉想了想,那个女子眸间散发出来的那种能安抚人心的气息……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翠娘的身子震了一震,手指也僵硬了一下,是——那个女子么?“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嫣然聪明地不再多问,袅袅婷婷地退了出去。
七公主……来红楼做什么呢?
饶是再摸不清楚她的来意,一丝丝莫名的感觉还是爬上了她的心头——那种……期盼相见的情绪。那个女子——有着惊人的吸引力啊。
在迈步的同时,她还是给自己提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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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女子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任阴影遮住了大半张的脸,双手捧着一杯茶,表情静然。纤纤十指恰好地扣在一起,衬托出了青瓷杯的暗雅,美得让人沉沦了。
翠娘人还在长廊上,一抬眼便看到了她,即使只看到那一双手,和勉强可以辨认出的小巧的下巴,然——那种风骨是谁也模仿不出的。
心尖居然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啊。为何这谪仙一般的人物……居然是个女子。
正愣神间,感觉到一道暗蕴光华,深沉安然的眸子看向自己,竟是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寒战。再次抬眼看过去的时候,那道目光却又收了回去,身周的空气一片静然。
定了定神,她缓步走过去,穿过重重的人群,走向那道房门——那瞬间她居然产生了错觉,像在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梦魇中一般,完全黑暗的空气……无助到落泪的恐惧……然她现在,却在奔向那道光,那道可以引自己走出梦魇的光。
猛然间惊醒,似是有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全身一阵颤抖,连带着神智也一起情醒了。
她反手扣上房门,福身行礼,“翠娘见过七公主。”
“不必多礼。”
“不知七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梦古伶站起身,慢慢地从那个角落走出来,而那张几近完美的脸蛋也一点一点从黑暗中显露出来,保养极好的修长手指居然在光线里暗暗地反射着光泽。
翠娘觉得呼吸窒了一窒,胸腔内随即便传来了不适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听见对方淡漠的声音轻轻地道,“我想请翠娘帮一个忙。”
“七公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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