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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西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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徊绞嵌俅颍哿瞬荒苄柿嗣凰龋隽顺圆槐ィ縭ì为了三钱,被活活累弊的同工不知多少,今rì我爷爷就因为替人求情被活活打死,望陛下明察啊!”说完,他不停的在磕头,直到额头破了流出了血也没能阻止他。他身后的纤夫们哭泣了来,也一同在磕头,不停大嚎道:“陛下救救我们吧,陛下。”

    “监工无良,杀得好!”“监工无良,杀得好!”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之中爆发出了这一句响亮的口号,群愤被激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了进来,他们顿时同仇敌忾,大声喊着这一口号。

    卫王被这响彻广场的群众呼喊给弄的心烦意乱,秦王看着他,说道:“卫王,看来今天这件事情很明显了,这小子为民除害,乃侠义心肠。”卫王听完赔笑一句:“让秦王看笑话了。”卫严谨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的表情始终没有过多的变化,他身旁的不少人都在给自己耳语,或是安慰,或是致贺,或是嘲讽,或是担忧,他都没有反应,他看见了人群中奔走的凌武,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弈文,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

    “肃静!”卫阳对着百姓大声说道,他作为一个老者而言,有足够辈分,作为一个公侯而言,有足够威严,于是人们就安静了。“当今卫王在上,要做判决也是卫王,尔等难道还要质疑当今卫王嘛?”说完他对着台上端坐的卫王双手抱拳致意。卫王听见了,开不开心在他那张脸上真看不出来,因为太远,也没人看出来,卫王开口说道:“卫弈文,今rì这件事情,念在你年幼且是侠义之举,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大司理,你说说看该如何处罚。”掌管刑法的大司理是顺义候卫莽,他站出来对卫王答道:“回禀陛下,卫弈文年幼,且并非故意杀人,以微臣之见,杖一十。”卫王听完之后笑道:“爱卿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就一十吧,行刑。”卫莽鞠躬之后走下去对着行刑官道:“卫王令,卫弈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一十,以儆效尤!卫弈文,你可有异议?”低头跪在地上的弈文抬头对着行刑官道:“草民谢恩。”

    行刑官把弈文按在地上呈一个十字,脱下他的外裤,拿着竹板做的苔仗的官吏便开始当众行刑。苔仗是用竹板或小荆条做的,专门用来实行杖刑的刑具。十下鞭打,弈文忍痛没有叫出来,但很明显他有点吃不消,行刑官为了自保是不曾用狠力的,毕竟年幼,稚嫩的身躯在十下鞭打之后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了弈文自己体质的孱弱。

    十下的行刑很快便结束了,弈文忍痛起身对卫王磕头道:“谢陛下。”卫王看着他,起身说道:“回宫。”之后就转身离去了,秦王则稳坐不动,他以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被打的弈文,“有趣,有趣。”自言自语之后他也走了,群臣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君王的,卫严谨自然也是,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跑到广场上去看望弈文,而是在卫王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自己也转身准备离去。“大人,您不去看看文公子嘛?”慕容烈从后面赶了上来对卫严谨说道。

    卫严谨转身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弈文道:“放心吧,他哥哥早就等不及要冲上去了。”说完他就径直的离开了。“让我进去,我是大司马家公子卫凌武,让我进去,那是我弟弟!”凌武大声嚷着从jǐng备士兵横戟的拦截中冲了出去,他马不停蹄的冲到弈文身旁,一个急停便滑步冲过了头,他又重新跑过去,抱住头磕在地弈文,“弟弟,是我,你怎么样!”弈文的脸上满头大汗,虚弱的他说了句:“兄长,疼。”

    纤夫们也围了过来,不少人跪在地上对弈文说道:“卫公子,对不起,求您原谅我们吧。”弈文看着他们笑了笑说:“是我杀人,与你们又有何干呢?只是不曾想把你们给害了,那位老人家其实不必死的。”杨刚听到这一句没能忍住,他已经干掉了的泪痕又重新出现了。弈文看着他,对凌武说道:“兄长,你快去找父亲,求他帮忙放了这些人吧。”凌武疑惑的说道:“什么?”“他们今天为了我已经死了一个人,回去之后自然是要吃苦头的,趁现在还来得及,快去找父亲,求他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吧。”凌武有点不想走开他说道:“我走了,你怎么办,你还要人照顾呢!”“请您放心,武公子,文公子有我照料。”凌武看着背后说话的人,原来是周穠,“快去吧,兄长,趁父亲还未走远,快去。”弈文说完便使劲推开他。

    凌武轻轻放下弈文之后就往台上跑,他一边跑一边大喊:“父亲,父亲!”朝臣之中有走得慢的听见叫喊声回头一看发现是护国公的公子便叫护卫不要阻拦,凌武发现没看见父亲,便四处寻找,上苍有眼,他看见了慕容烈。于是疾跑过去,大声喊:“慕容叔叔,慕容叔叔!”

    慕容烈听到叫声之后回头看见凌武朝自己跑过来便迎了上去,他问道:“大公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照料二公子去了嘛?”凌武将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慕容将军,他补充道:“你刚才肯定看见我父亲了,你快帮我找他,我不能进去,你快去吧。”说完便将慕容烈往王宫的方向推。远处的弈文看见凌武推着慕容烈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周穠看见弈文笑,自己也笑了,“文公子,这还笑得出来啊?”弈文回头望着他,笑道:“因为笑比哭好看啊。”
第二十一章
    ()    第二十一章

    卫严谨看着满头大汗的慕容烈,真是好气又好笑,一个国家重臣,像个孩子一样,卫严谨听完慕容烈气喘吁吁的说完了之后,不禁笑了出来,他把手放在慕容烈的后背往前推,“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家凌武的传话筒了啊,慕容将军?”慕容烈大咧咧的笑着道:“司马大人言重了,这种小事帮个忙而已。”“哈哈,你可倒好,帮个忙做个好人,要是我不去的话,我是坏人,你是好人,我去了的话你,好人还是你,今rì就卖你这个面子!”

    弈文躺在回家的马车中,他回家时凌武也跟着回来了,他对走进屋内的凌武问道:“兄长,怎么样?见到父亲了吗?”“没,遇见慕容叔叔,求了好久才让他肯答应我去帮我找父亲求情。”弈文听完之后有点丧气,“那也就是说,父亲还不一定帮这个忙。”凌武听到这里,便坐在了弈文的身边摸着他的背道:“不一定的,慕容叔叔一定会帮到底的。”弈文听完也只好叹了口气。如果慕容叔叔能及时找到父亲的话,那么他们还能有救,如果没有的话,那他们可就惨了,因为他们的行为已经明显激怒了一些人,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弈文这样想着,他越想越觉得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他决定换上衣服去河道看看情况,看看纤夫们是不是又被另一个监工拉回去拉纤,还是被人给谋害了。“别动啊,你这身上刚给敷上的药,虽没皮开肉绽,但就怕伤了筋骨,你别动,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替你去看就好了。”凌武连忙制止弈文,说完他就准备离开了,兄长知道自己的想法,这令弈文很欣慰。

    凌武骑上马,一路飞奔扬鞭而去,到了河边时,他看见了停靠在河边的卫王花船,花船因为不能停太久,所以在逮捕弈文的时候其他监工就命令纤夫赶紧拉纤把船拖入入城口,船要入城了,但纤夫们却不见了,或者可以说监工和纤夫都同时不见了。“奇怪,不可能全跑了吧?”凌武自言自语道。没能看见纤夫的凌武决定去问下船工。他对着船上的人大声问道:“船家,纤夫们去哪儿了?”“不知道,有位大人把他们全叫走了!”凌武听着船上人的回答,“大人?叫走?也就是说不是把他们给抓走或者押走,既然如此,那应该不会遭到jiān人人所害。那也就不用过分担心,嗯,先回去。”凌武做好决定之后就策马扬鞭往府里回去了。

    凌武看着满大街的人群,他们又坐在自己的茶馆酒家里喝茶饮酒谈天说地。“想不到啊!卫家二公子如此年幼便有如此胆魄!”“想不到河道监工是这种人,有点权就如同剃刀在手。”“剃刀在手,什么意思?”“剃头匠手里的剃刀给你剃头,你敢动一下脑袋吗?”“尽是些胡作非为之徒,你们看见纤夫里那孩子没,你看他多瘦弱,我家小虎都能一拳头把他打倒在地,这可想而知他们平rì里都过得什么rì子啊。”

    凌武听着这些议论,一想到弟弟只是受了点杖责,并没有丢了xìng命,自己心里也就安稳了,现在回去的路上还能听到这么多人对弈文的认可,便更加高兴了。“想不到弈文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支持,回去一定要告诉他,大家都是支持他的。”凌武在马背上这样想到,他现在关心的事情是赶紧回去。快到府门口时,他看见自家府门被人团团围住,他们跪在地上,凌武赶紧策马迎了上去,“老爷,我们只是想当面谢过二公子,就麻烦您通报一声吧。”带头的中年男子说完便给站在府门前的周穠磕头。“我家公子受了杖刑,正在府中静养,你们要谢恩,改rì再来吧,别堵在这了,快起来吧。”周穠说完上前把人给扶了起来,凌武见状便下马走进了府门,周穠看见便迎上去,毕恭毕敬的说道:“武公子,您回来了。”“嗯,这些就是河道的纤夫?”周穠听完回头看了下跪在地上的人们,回答道:“是的,他们要来谢文公子的救命之恩。”“没想到父亲居然这么快。”凌武内心思道。

    “你叫他们在这儿等一下吧。”凌武说完就转身进入府中,周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既然大公子已经发话了,你们就起来等吧。”说完,地上的人相互看了看也就起来了。“公子会来见我们吗?”“不知道哇,等等吧,再说了也不让进。”纤夫们自问自答,有的直接坐在了地上,盘腿而坐,有的靠在府门前的石狮上,有的在街对面的柳树下乘凉。但当弈文出现时,他们又聚在了一起,“恩公,恩公”,“今rì要不是恩公惦记着我们,我们回去之后怕是尸骨无存了。”弈文被凌武搀扶着站在门槛前,“诸位请起,今rì要不是我一时冲动,那位老人家也不会因我而死,杨刚,我对不住你。”弈文看着人群中的杨刚,鞠了一躬。“使不得啊,使不得,我们回去的时候慕容将军都说了,要不是您还担心我们的生死,只怕我们回去之后定要遭到监工的报复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您的仁义我们才得以活命,恩公啊,使不得啊。”领头人说完就带着大家给弈文磕头,纤夫中的杨刚也跟着给弈文磕头说道:“我爷爷自幼便教导我,得人义举,定当报恩,我杨刚他rì定为您效犬马之劳。”“言重了,快起,老人家才过世,你还是先好好安葬他吧。”说完弈文看了下凌武,凌武笑着说:“别看我呀,该看周管家,对吧,周管家。”周穠听到之后会意,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串钱递给了领头的人。“好好安葬老人家吧,去找一个好地方,好好的活下去吧。”弈文说完便行了个礼,然后让凌武扶着自己回去了。

    司马府外的一辆马车里坐着一个男子,他聚jīng会神的看着司马府前的这一幕,白净的脸上布满了笑容,“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真如秦王所料。”看着纤夫们离开,他也坐着马车离开了。

    秦王坐在地板上上,他拿着酒杯慢慢斟饮,当滕光进来时,他指着地板上的另一个杯子说道:“我早替你倒好了酒,快喝了吧。”滕光跪在地上说道:“大王,不如您所料,纤夫果然被人给救走了,我先去河道看时,看见不少黑衣黑甲的军士,估计是卫王护卫军,他们扑了个空,我就又转去大司马的府上,果然看见纤夫都在那里。”秦王听完后把就酒一饮而尽,说道:“滕光,你可知道这卫国自上而下是如何运作的嘛?”滕光正身答道:“卫王治下,zhōng ;yāng大司马,大司理,大司田,大司行,大谏之官,这跟齐国制度一样,不知大王想说什么?”秦王听完笑了一下,说道:“不错,是齐制,你看看,大司马本是管理军事,但你也看到了,卫国尚未动乱之前,司马分左右相互挟持,卫王的四个宗姓候分别掌管了其他四个位置,分东西南北治理,但却不能干涉地方政务,地方政务交由各镇道司执行,各镇道司却有钱无兵,征来的税收只能直接交给zhōng ;yāng,藩王和将领的钱粮都有zhōng ;yāng调配,真是错综复杂,你难道没看出来嘛,卫王,早就被架空了。”滕光听完若有所思,问道:“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跟卫国结盟?”“卫国现在掌权的是三个人,卫严谨,卫莽,卫阳,现在的卫国,撑到现在就靠这三个人,其他的,都在忙着给自己争权夺势不足为虑。”

    “大王想得太过遥远了,今rì忙碌就到此为止吧,大王还是请早些歇息吧。”秦王看着跪着的滕光,说道:“休息?还早呢,现在才是该起床干活的时候呢,滕光。”说完他看着滕光露出了笑容。

    秦王在许安城停留了三天,三天内与卫王达成协议,两国罢兵休战互通商市,但并没提到结盟之事,秦王离开那天,满城百姓相送,一直到城外十二里都是百姓,常年的相互侵伐让两国都意识到现在的和平得之不易。卫严谨和卫莽送走了秦王之后,决定护送卫王回王城,临行时,他特意会府中看望了弈文,并嘱咐周穠和凌武好好照料,弈文虽然想去送送父亲,但毕竟伤势未痊愈,他会想起自己每次离别都是躺在病床上,便落了泪,凌武看后嘲笑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弈文听后觉得有理,说道:“兄长所言甚是,我太过软弱了。”凌武笑道:“这也倒不是说你软弱,有时候啊,你还是别太为别人想那么多,先想想自己吧。”

    这是卫靖王二十五年十月,秦卫两国达成协议之后,两国边境再无征伐,许安城内的秦商也越来越多,一切都天下太平,卫国北边的匈奴没有进犯,跟南面山越的商谈陷入僵局,但却也没有太多的麻烦,就这样,卫国在浑浑噩噩之中度过了它平静而安稳的十年,这十年里没有战事,没有天灾,没有**,有的只是新生命的诞生,老生命的逝去,有的只是孩童的成长,chéng ;rén的衰老以及岁月无情的流走。

    卫严谨站在王城郊外的某座山坡上,他看着远方的夕阳,无尽的余晖也总有一rì会化为时间的灰烬,消逝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卫靖王三十五年的卫严谨,已经年过半百,他的须发有不少银丝,或许老天爷念他雄心壮志,打算在给他缓一缓,但十年的岁月时光让他明白自己并非真正的人中龙凤,在岁月面前,他依旧要低头,十年间,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自己的母亲去世了,许多旧事的相识也相继离去,而自己如今独活,亲眼见证岁月的变迁,让他不免心痛不已。他已经站了很久,感觉到了疲惫之后,他对着远方的叹息了一声。

    卫靖王三十五年三月,许安城。街道上因为chūn季盛开的鲜花被妆点得充满朝气和活力,街上往来的商客游人工匠官吏百姓都在自己的生活中忙碌着,他们替别人装饰着生活,别人也为他们装饰着生活,在有意或者无意之间他们彼此失之交臂,却是在rì后为某件事情埋下伏笔,这就叫天意。弈文十八岁了,十年间,身高样貌都发生了改变,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瘦弱,他的身板更加结实,眉清目秀的他同兄长一同外出时总会吸引路人的目光,论样貌,城中别的王公子弟有比他二人更为出众者,但论品xìng,论学识,论武力,他二人算是这城中王侯子弟之中第一等。

    凌武这些年的刻苦训练没有白费,高大挺拔的身躯,结实的肌肉,发达的胸肌,平rì里大大咧咧的,不像其他将领大臣的儿子们那样锋芒毕露。有一天,弈文和凌武骑马从校场出来,遇上镇道司的某位官员,这位官员新到许安城,城中权贵并不认识,见他二人骑马路过时,碰翻了商贩的小摊,便大声呵斥,让他二人下马行礼道歉,弈文和凌武回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的马蹭翻了别人的摊子,于是二话不说下马道歉并帮助别人收拾,路过的其他公子看见了此情此景,不少人在嘲讽戏弄,但弈文和凌武闷不做声,直到收拾好之后便策马离去,新来的官员后来被告知自己呵斥的是当今护国公的两位公子时,打算辞官归乡却被通知,自己得到了升迁。

    城东一文,城西一武,文武合并,许安永固。这是许安城内这几年唱起来的童谣,这十年间,两兄弟行侠仗义的事也做了不少,虽然都很保持低调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还是事与愿违,受到帮助的人都会到司马府当面感谢。所以城中其他王公子弟很不喜欢这两兄弟,但他们两人是护国公的公子,自然也没人敢做什么。

    弈文和凌武时常在休息时一起躺在屋顶看云,凌武对这项活动起初是拒绝的,他总说我是兄长,不能你让我上去坐着看云我就马上上去坐着看云,第一我要试一下,因为我还没感受过一个人上去是什么样的感觉,第二我得自己想上去才行。于是乎,经过多次尝试之后,每当弈文觉得天sè已晚,该下去用膳的时候,凌武总会双手枕头优哉游哉的说道:“为时尚早,如此美景,难道要错过不成?”他成了最不想下去的那一个。在三月的某一天,弈文和凌武也如往常一样在屋顶看云时,凌武忽然说道:“慕容惠已经很久不给我写信了。”弈文听完之后好奇的看着他,“她还给你写信?”“哦,很久了,怎么,没给你写过?”“没有。”凌武皱紧了眉头问道:“真没有?”弈文笑道:“当然没有,要有的话,你早就看了,好吧。”凌武突然结巴了起来,“什么,什么,什么我,我先看啊,你,说清楚,清楚点。”

    “哈哈,被我说中了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吧!”弈文大笑起来,“这么多年了,我就是觉得她应该在给我写信的同时肯定也有给你写!”“她一个人给两个人写信不是很奇怪嘛?”“这么说也是诶,谁让她以前就跟着我们两个到处跑。”“难怪母亲大人每次来信要你回王城去筹备婚事,你都找各种借口拒绝,原来是心里还牵挂着慧姐姐啊。”十年间,凌武的婚事一直被母亲给不断提起,今年跟某位王公的女儿见面,明年是哪位大臣的二女见面,诸如此类相亲事宜一直是凌武所拒绝的,他拒绝的同时总会回信给自己的母亲:母亲大人万安,自古男儿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孩儿一无所成,何来闲心谈婚论嫁,倒是弈文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以孩儿愚见,母亲应今早为弈文安排婚事,好让他悬崖勒马,安心正务为紧。

    弈文也时常拿着个打趣的说:“兄长既然这么关心我的婚事,那为什么不跟父亲说说,让他去给慕容将军提亲,让你早rì完婚,做兄长的都没完婚,我哪里敢啊,你要越早完婚越好,这样我才能趁年轻娶到心爱的姑娘啊!”凌武心里一直牵挂着慕容惠,这是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当然周穠也知道,周穠知道,那自然庄夫人也是知道的,庄夫人知道的事情,慕容惠也知道,因为每次凌武来信,慕容惠都是要去看,她心里喜欢着凌武,嘴上也喜欢着凌武,她喜欢黏在庄夫人身边,她觉得只有一直跟庄夫人黏在一起,自己的婚事才有着落,她今年一十七岁了。

    “兄长,你就行行好吧,慧姐姐明明比我小却一直欺负我,让我叫她姐姐,你赶紧把她娶回家好好管教,这样才是救兄弟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啊。”弈文最喜欢用这种方式去调侃凌武,因为凌武每次都会无话可说,事实是他在无话可说的同时也会红了双脸。

    两人本来打算今rì好好休息时,周穠的脚步声打破了他们往rì生活的平静,“武公子,文公子,大人来信!武公子,文公子,大人来信!”周穠的呼喊声打断了两人的嬉闹,他们翻身从屋顶跳下,对着跑来的周穠迎了上去,“周管家,怎么回事,你怎么满头大汗的。”

    周穠停下来喘了口气之后说:“大人,来信,两位公子即rì启程前往王城,刻不容缓!”
第二十二章
    ()    第二十二章

    满山的蜀葵开花了,驿道两侧的青山之上开满了蜀葵,满山红与绿交相辉映,蜀葵是味药,服用它的根可以清热解毒,排脓利尿,它的花可以通利大小便,解毒散结,它的叶子外用治疗痈疮疡,烧伤烫伤。这花开得艳,弈文抬头看时出了神,胯下的枣红马便撞到了走在前面的凌武,“你倒好,还有闲情雅致观峰赏花。”凌武对着走神的弈文说道。

    “这花叫蜀葵,也叫一丈红,吴葵,卫足愧,斗篷葵,可以入药治病的。”弈文回过神后如是说道。“那,能治你的痴呆嘛?”凌武笑着问道,“这个,倒不能,不过可以治你的相思病。”弈文说完后大声笑了起来,丝毫不管周围随从,众人看着这个自己突然笑起来的家伙也习以为常了,并不管他,周穠从前面倒转了过来,对着凌武说道:“武公子,前面就是驿馆了,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凌武看着后面在自娱自乐的弈文说道:“休息,休息,后面那家伙失心疯了,得先治好他。”“怎么叫我失心疯了啊,不是临行前有人告诉我说能回去看看慧姐姐就很开心嘛?顺便说说这相思病怎么治?”弈文说完又笑了起来。

    “怎么治啊?专治各种不服!”说完凌武用鞭子抽了一下弈文的坐骑,枣红马受到惊吓一下子就撒腿狂奔了起来,弈文事先没有料想到,于是乎措手不及,“兄长,你太小气啦!”弈文说完把拉紧了马辔,试图安抚受惊的马儿,凌武这时候策马跑到他的身旁,笑着说:“哈哈,大仇已报,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安静吧。”两人相视一笑,弈文对于自己的兄长有时候也是拿他没办法的。

    在山路上行了许久之后,周穠指着前方道:“二位公子,我们到了。”弈文和凌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一间木制小屋,深sè的木料将驿馆掩藏在了山sè之中。驿馆前面种了一颗枣树,枣树上面的枣子已无多少,驿馆门前更是冷清,这间只有几件小屋的驿馆总让人感觉周围冷冷清清的想有鬼魂游荡一样。凌武看着这冷清的四周说道:“这里好歹也是驿馆,怎么都没人呢?”周穠下马走到凌武的面前说:“武公子,这里是山中小道,本来也没多少人会走,时间一久自然也就荒废了。”说完他指着驿馆门口的杂物,对后面的随从说道:“快把这些收拾一下。”后面的随从于是乎就下马来跑到驿馆门口开始收拾了起来,“有人!”其中一个人大声叫道,周围的人都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给吓到了,下意识的拔出了佩剑准备防御,“慢!”凌武大喊一声之后翻身下马,走到驿馆门口说道:“里面的朋友,我们不过是路过,打算在此借宿一宿,如果有打扰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双手合拳的他看着驿馆的门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呵呵,诸位切莫紧张,我也是个过路客罢了。”驿馆里面传来了十分猥琐的笑声,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约莫三十多岁,他的胡子让弈文瞬间想起了他是谁,“哦,我记得你!十年前,你为了吃霸王餐,拉着我和兄长进了酒馆,我记得你,长胡子!”弈文大声说道。“啥?这位公子,玩笑别乱开啊,在下虽然穷迫,但也不至于男盗女娼,吃饭不给钱啊。”白衣辩解道,“不是吃饭,是喝酒!”经过弈文这么一说,凌武也说:“哦,我想起来了,后来被店家追着翻上了墙头那个!”白衣男子窘迫一下,说道:“那顿酒钱我给了啊,店家是不够我才逃跑的!”说完他便感觉哪里错了。“哦,还是吃霸王餐的。”弈文说完之后便卸下马背上的行礼,走进驿馆内,拍着白衣男子的肩膀说道:“先生,我们不是来追债的,你何必这么紧张?”“是啊,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是不是又白吃白喝了哪家店主,怕被人追债,所以才走山路的啊?”凌武也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哪有!”白衣男子对着身后大喊一声。

    这名男子叫司徒炎,他说自己是名读书人,哪个地方就没说,至少他是这样回答凌武和弈文的,他是个喜欢游历四方的读书人,他说自己二十岁之前,就跟普通人一样,做大家都要做的事情,二十三岁之后喜欢了喝酒,于是就开始了四处游荡的生活,并以此为乐趣。弈文和凌武感觉他有点大惊小怪的,也就没过多问他问题,反倒是他,很喜欢问有没有酒喝,这让周穠很是厌烦,因为他第一次就喝干了周穠的酒,周穠也是个酒鬼。两个酒鬼的相遇,要是酒够的话,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惜问题就是酒不够。弈文看着跟在周穠身后讨酒喝的司马炎,一个不停地在抓衣摆,一个不停地在摆脱被人抓衣摆。

    “周管家,你真的没酒了么?”弈文问道,“都叫这闷酒葫芦给喝光了,何来之有啊?”周穠一脸的委屈,弈文正想安慰他时,只听得一声重物坠地时的闷响声,他回头看见一直硕大的山猪被扔到了地上,这只猪是被活活擒住的,尖锐的獠牙和坚硬的皮毛告诉人们这厮在这山林间一定活了很久才能长得这么大。弈文看着露出一边肩膀背负弓箭的凌武,“兄长,这山猪今晚怎么吃?”“烤!相信我,烤着吃味道好!”司徒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地上的山猪说道,这山猪好像知道要被人果脯,心有不甘的冲着司徒炎嚎叫,司徒炎走到它面前行了个佛礼说道:“猪兄,看你这体格想必也是活了多年,早死早超生,相信我,来世你一定能有个好出路的,当然记得投胎时别选错了。”

    当夜的这只山猪便被扒皮洗净泡入山泉水中浸泡之后又扔到了蒜水中泡,周穠在烤时不停在猪肉上涂抹蜂蜜,烤一面涂一面,翻转之后反复涂抹。为了今晚吃顿好的,弈文带人去上山摘了些野果,洗净之后准备食用,司徒炎去山中小溪钓了几条鱼,然后交付给周囊一并烤了,周囊边烤边说:“如此美味佳肴竟然没有美酒作伴,真是大打折扣。”说完便恶狠狠地看着司徒炎,站在旁边的其他随从怯生生的走到了周囊面前,说道:“周,周总管。”“什么?”他们从身后拿出了各自的水壶,打开壶塞之后,周穠闻到了一股酒香,原本yīn郁的脸上也好转了点,当然,司徒炎的出现让他的脸s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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