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帝西皇-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乃蚩螅芊v闻到了一股酒香,原本yīn郁的脸上也好转了点,当然,司徒炎的出现让他的脸sè又由好转坏。

    吃完饭的时候,他二人是最能闹的,为了酒,周管家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司徒炎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读书人,可喝起了酒跟市井流氓没区别了。司徒炎和卫家一行一十四人围坐在一起,周囊主刀片下猪肉分给众人,虽然只是烤鱼烤猪以及一些野果,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今rì良辰美景,又有美酒佳肴作伴,此生可谓足以。”司徒炎吃着吃着忽然这么开口说道。“哦,那你怎么没去死呢?”周穠反问道,“因为我还没把你的肉给吃完酒喝干。”司徒炎笑着说道。“周管家,在给我片块肉。”凌武长期沉默不说话的原因就是他跟弈文都懂得埋头闷声赚大财的道理,“还有我,我也要。”弈文吃完手中的肉后舔舐着自己的手指说道。

    “那啥,周管家,还有我。”司徒炎满面笑容的对周穠说道。结果周穠给司徒炎片了最小的一块肉。“哎,偌大个司马府总管,这么小孩子气。”司徒炎说就说罢了,还一边说一边摇头,“拿去,给你吃,看撑不死你!”随后一块巨大的后腿肉飞过了司徒炎的头上,也亏得这家伙眼疾手快接住了,不然这么大一块肉可就浪费了。

    “司徒先生,你是去哪里?”弈文一边咬着肉一边问,“额,去王城,去会会老相好。”周穠问道:“你在王城还有相好?”“额,在晴芳好。”周穠听完笑了起来,“不错啊,晴芳好是个好地方,姑娘漂亮,环境优雅,难怪你们读书人都喜欢去。”司徒炎也陪笑着说道:“是啊,你看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肯定去的次数也不少。”“真心没去过。”“可你连里面环境优雅都知道。”“啊,这个啊,你别介意,我瞎说的哈。”说完,周穠脸上挂满了致歉的笑意。

    “周总管,晴芳好是个什么地方?”弈文问道,周穠有点不好意思回答,司徒炎立即抢答道:“烟花柳巷地,男欢女爱场,懂?”凌武听完之后笑着说:“还是读书人有涵养啊,这么逗的?”弈文也笑道:“先生真是雅趣,一个地名都要给这么好的名字,那要是你遇到一村姑名唤花姑,那你怎么称呼她?”司徒炎摸了摸胡子说:“那定然是农闲chūn暖遇仙子,罗衫丽裙美画仙咯。”“不懂,不懂,先生这么开心,看来定是很美丽的形容。”弈文说完之后转头望着凌武,凌武好奇地问:“你看着我干什么?”“没什么,我在想要是先生看见慧姐姐又会怎么说呢?”

    篝火旁一群人又开始嬉闹了起来,两兄弟的追逐让众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当然司徒炎还是在吃在喝。

    次rì清晨,卫家一行人同司徒炎一起上路,一路上风景秀丽的景sè让弈文和司徒炎心情很是美好,他们两人相互交谈,都在谈论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弈文说他见过北边农村在冬季为了祈求来年有个好收成会专门去求神下雪,到了chūn季播种的时候农民们会专门让一部分懂得音律的农民来教大家唱歌,有的地方是一年四季农闲农忙都会唱,弈文说自己见过铁匠打铁,牧马人养马,渔夫垂钓,贩盐的马商,他的话题似乎永远都说不完,司徒炎也是,他会告诉弈文,他去过北边,走过南边,到过海边,爬过西川,有些好像是真的,有些好像是假的,他在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调侃的语气,让人觉得不认真,但却没有一点缺陷。凌武虽然偶尔插一两句嘴,但他大多时间是没有去听他二人聊什么的,他在想到了王城,该怎么去面对她,她没写信之后,自己也没写,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主动写过。

    王城漆黑的城墙映入眼帘时,司徒炎就提出分手,他说要去拜访一位故人,并答应周穠,rì后相见会送他一壶好酒,周穠对此有点半信半疑,司徒炎走后,凌武对弈文说道:“你不觉得他活在自己的世界太久了嘛?”“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有时候,有些人习惯撒谎,为了掩盖一个谎言从而说出另一个谎言,谎言说多了,自己也就信了,到后来是真是假,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来。”“可能,他不希望自己被人看穿,所以才这样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弈文后来回想起自己同兄长关于司徒炎的这一段对话时,常常感慨道世事的难料和天意的不可捉摸。

    看着高耸的黑sè城墙和城门迎接的军士,弈文突然感觉到气氛的诡异,他和兄长在半路上被人迎接,但他却感觉不出来迎接的味道,他告诉凌武说看阵势和举止,怎么都像是要出征打仗。只有周穠在旁边说:“二位公子,就算要打仗,也得先见到大人再说。”相反,当弈文对凌武说出自己的感觉时,凌武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眼光,他对弈文说道:“你看这盔甲,你看这长戟,还有这战马,多好的战马啊,想不到王城的马也跟许安牧马司的饲养的战马一样jīng壮。”“兄长,你说会不会是父亲打算带我们上前线啊?”“前线?现在天下太平,哪儿来的前线?或许是别的什么事情吧,你我不知道情况,这样瞎猜是猜不准的。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凌武的话没有错,但弈文从迎接队列里的军士身上看到让自己感到异样的东西却让他始终在想:到底哪里要爆发战事?

    卫严谨十年没回去过许安城,也就是说他十年里没有见过自己的两个儿子,如今孩子都大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就老了,当他看到两个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如当年,看着比自己高,充满朝气的两个孩子,他很欣慰,“你们的母亲这些年来总要在我耳边唠叨,她说我不该把你们丢在许安不让你们回来,说我对你们太严苛,可她哪知道,男儿志在四方,自然要从小培养,鹰为什么是天空的主宰,就是因为它敢把自己的孩子抛下悬崖让它们自己去学会飞翔。”说到这里,他大声笑了起来,“你们两个,真的长大了,也是时候该看看是雄鹰还是雏鸡了。”凌武挺起胸膛对父亲说道:“父亲请放心,孩儿绝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弈文也说道:“兄长一直以来对自己极为严苛,就是想得有朝一rì能顶天立地,为国争光,请父亲安心。”卫严谨笑了下,换做十年前,他对这些话是没有任何兴趣的,而现在他听到这些话,心情却异常激动,“十年了,十年里没有好好照顾你们两个,你们也别怪我,周管家,这十年里,真是辛苦你了。”

    周穠听到之后跪了下来,满面泪水说道:“主公言重了,主公,两位公子每rìcāo练学习不曾耽搁片刻,将来定是国之栋梁,这是福分啊,老臣能为主公做一点是一点,也算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主公千万别这么说。”“你啊,还是没变,跟二十年前一个样,对了,现在还那么喜欢喝酒嘛?”凌武听后大声说道:“回父亲,周管家喝起酒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千杯不醉!”“哈哈,好你个周穠,几十年过去了,容貌变了,头发白了,胡须白了,你还是这么能喝,当年没觉得,现在看来我是真喝不过你了。”卫严谨的话比过去几年多了好多,他身边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大司马越来越害怕时光,害怕变老,可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走吧,回来了这么久,也该去见一下你们的母亲了,她在内庭等你们,你们快去吧,不然她又要说我了。”弈文和凌武行完礼之后便往内庭走去。

    卫严谨看着周穠,笑着说道:“想不到我,你我都老了,可老了你还这么能喝,你今年有多少了?”周穠回答道:“四十有三了,主公。”“我今年都五十有七了,你知道顺仁候今年多大了嘛?”周穠想了下,说:“顺仁候七年前过了古稀之年,今年的话,七十有七了。”卫严谨听完之后叹息道:“是啊,你看,我们都老了,他们这些孩子也都长大了,不瞒你,周穠,这几年,我是真累了,太累了,朝中朝外,太多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宫廷内斗,宫外私斗,太累了。”卫严谨说完,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周穠站在旁边说道:“是啊,这些年太难了,主公为国为家,cāo心劳累,太累了。”

    前往内庭的弈文和凌武并不知道,他们想去看的自己的母亲那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等着自己的到来,这个人已经做好准备要好好修理凌武一番。
第二十三章
    ()    第二十三章

    “你怎么都不写信给我了呢?”凌武看着坐在身旁的慕容惠问道,慕容惠侧脸望着后院中的小桥流水没有说话,凌武看着她看着的方向,他很想继续说下去,但沉默的气氛让他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好沉默,十七岁的慕容惠长得清丽脱俗,至少凌武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自己被捉弄得很惨,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有时候,你喜欢一个人,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老是吵架,觉得彼此还是分开得好,但在分开的时间里你要是一直在思念着那个人,那么,当重逢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慕容惠一会儿看看远方的假山,一会儿看看近前的荷塘里的荷花,天上的飞鸟飞过时,她抬头看一下,微风吹得柳树的枝叶沙沙作响时,她看着柳树,凌武看着东张西望的慕容惠,他沉默的看着她,尽管她似乎把自己当做空气并不关注凌武,但是他依然温情的看着慕容惠,两人就这样坐在后院的荷花池边。

    弈文和凌武到大厅时,凌武被人狠狠的捉弄了一把,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被凌武以及其严肃的口吻下令让弈文不能说出去,所以连庄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来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儿子会跟慕容惠一起来,不过看到他二人走在一起庄夫人反而觉得十分开心,毕竟这事关婚事,后来弈文等到凌武回来的时候问他为什么,“因为我喜欢她。”弈文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因为我不知道她是否也喜欢我,她给我的感觉永远是那么亲近,却又那么陌生,好的时候如胶似漆,坏的时候就好像,”凌武望着天,“坏的时候就好像我从来没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不会的,你看她今天看见你时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心里藏着东西。”凌武问道:“藏着什么?”“自然藏着你啊,不然她为什么只看你一个人?”凌武问道:“她只看我一个人?”弈文解释道:“你没看见她之后看你的眼神,到母亲那儿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吗?”凌武叹了口气后说道:“我不知道,我拿不准,要是她并没有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我,要是她跟我在一起会不快乐,我不知道。”

    “那要是慧姐姐也跟你的心思一样呢?她要是也这样想,那你们怎么办?”弈文淡淡的说,凌武却似乎被这个问题给拉进了思索之中,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内四处游走。“好啦,我随口一说,兄长你又何必这么在意呢?”弈文说道。

    凌武走累了,又坐了回去,“我实在没想到十来年再见她时会这样,以前就算写信也没觉得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更没想到会这么想她,这样的感觉太煎熬了。”

    “要不,你跟慧姐姐见一面,把话说清楚。”弈文问凌武的看法,“不,要是是我自作多起,自己想多了,那怎么办,我喜欢她,但我不愿强迫她,我不想跟一个不爱我的人一起生活,还是交给时间来证明吧。”弈文很想问凌武跟慕容惠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凌武这么难过,但他知道,问得越多,对凌武来说就是泪,受到的伤害是无法言喻的,有些人宁愿吞咽在心里也不愿吐露出来,他或许觉得当自己把一些事情说出来时,是承受不住的。

    “武公子,文公子,大人叫你们过去。”门外传来了奴仆的敲门声。

    “兄长,这么晚了父亲还找我们,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吧。”弈文望着门外说道,“先过去再说吧。”凌武把心伤给收了起来,他跟弈文一起出了门,一路上都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此时已是深夜,护国公府上的后院里有虫鸣鸟唱,一路上也并未让人感觉冷清,弈文和凌武,两人穿着一样的长袖宽衣走在路上一前一后,前面提灯引路的家仆把二人往府内身处引,走了许久之后,他在一个书房不远处的一个偏房门口停了下来,转身说道:“二位公子,我们到了。”说完,把偏房的门打开,请弈文和凌武进去。

    “父亲怎么在这里见我们?”弈文内心思忖道,他跟着凌武跨进了门槛,家仆便将门给关上了,里面漆黑一片,凌武正打算找个烛台点火照明时,从屋内的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二位公子,灯就别点了,先进来再说吧。”弈文和凌武相互看了看,转过屏风,看见周穠正拿着火信站在屏风后面,他面前是一个地道入口。“怎么会有个地道在这里的?”凌武满脸的诧异,“是啊,周管家,为什么要在这里修一个地道?”周穠看着弈文和凌武道:“武公子,文公子,你们先随我来吧,这些事情先不要管,大人正等着你们呢。”弈文和凌武跟着周穠走进了地道,周穠随手将地道口用机关给关上了,偏房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弈文和凌武跟着周穠走到地道尽头时,周穠按开墙上的机关打开了石壁上的暗门,暗门打开的一刻,里面的灯火照shè了出来,将灰暗的地道走廊照shè得如同白昼。弈文和凌武走近之后才发现,石室里不仅只有自己的父亲,还有慕容叔叔,以及在椅子上安坐的白发老者,卫严谨看着两个儿子走进来之后,说道:“周穠,你先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周穠说了声是之后就关上石门出去了,随着石门闭合发出的轰隆声消失之后,凌武说话了:“父亲,到底什么事情你把我们找来?”“二位公子,你们既然来了就先坐下,我们慢慢说。”慕容烈说完指着弈文和凌武面前的椅子。

    “对了,父亲,还未请教这么老翁是?”凌武要坐下时突然问道,“年轻人,我有这么老啊?”白发老翁笑着问道,“呵呵呵呵,这小子也二十了吧,该加冠了吧?”卫严谨笑着回答:“劳烦您还记得犬子,下月便是加冠仪式。”“哦哟,那还真是赶巧,既加冠,那也该明媒正娶,成家立室了。”卫严谨笑了一下,“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凌武,弈文,快过来拜见顺仁候。”

    弈文和凌武吃了一惊,迅速跪了下来。“好啦,好啦,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多礼了,快起来吧。”说完他指着卫严谨道:“你看你们父亲,平rì里不多,自己就不那么好相处,却要自己的孩子做到面面俱到,这是何等的可恶啊。”说完卫阳把头仰起来大声笑。“仁公,您就别拿我取笑了。”说完卫严谨上前抓住卫阳的手指,“好哇,好哇,孩子们都长大了,你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了。”卫阳说完用右手捋了捋胡须。看着弈文和凌武,接着说道:“严谨啊,你这两个孩子都长得人中龙凤,你也算是修的福分了,孩子的婚事有着落了么?”

    凌武趁父亲还未开口,立即抢答道:“多谢侯爷关心,我跟弈文都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报效祖国,现在还没有其他的心思。”弈文看着急速说完的凌武,他有点忍不住想笑,但毕竟这种场合,他还是忍住了。“哈哈哈哈,建功立业也得先成家立室才行啊,你这孩子,还真看得开啊。”“仁公,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卫严谨中断卫阳的笑谈。他坐在卫阳的身旁,慕容烈这时候也从石室内书架上取下了一副牛皮地图,把它铺放在众人面前。

    “孩子们,你们看看这地图,这是什么地方啊?”卫阳敲打着地图问道,地图上并没有汉子注释,也没有其他的标注,“这是塞北草原的地图!”弈文大声的惊呼道,“塞北草原?”凌武吃惊的回应着。卫严谨、卫阳和慕容烈都不说话,他们在等着弈文继续回答。“这图中没有城池,河流山川也很少,最多的是山丘草坡,而且图纸还是牛皮,匈奴人没有自己的文字,虽然有自己的语言,这上面的某些地方也只是被标记了一些简单的象形记好,比如这里。”说完,弈文指着地图上河流中的某一段,那里有一个五角星的记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要么是匈奴的夏季牧羊场,这个星星标记是告诉看地图的人,要到这里得按照着天上星星的指示,或者说到这里的某一段会看到这颗星星。”凌武听完弈文的解释之后,对父亲问道:“父亲,你是怎么得到这匈奴人的地图的,如果真如弈文所说,那么按照这地图的实际比例来换算的话,这地图上的地方应该是塞北的深处,匈奴的腹地所在。这样的地图应该是少数手握实权的人才能得到的。”卫严谨点头称赞,“文儿分析的很对,这确实是匈奴塞北深处的地图,你们先听听慕容叔叔的回答吧。”

    刚毅的慕容烈开口说道:“二位公子,我想你们也都知道,我是西部守将,主公故城康城在北边,我被调走西部是很久的事情了,自从当年内乱以来,我便一直负责西边的戍卫,朝中有不少人污蔑主公手握两方重权,想要图谋不轨,当年的宰相陈章就像加害主公。”说完他看着坐在一旁的卫严谨,接着说道“所以主公当年为了安抚朝中诸城,平叛之后决定离开康城前往王城,北边的防务便交还给了仁公。”卫阳点了点头。

    “当年啊,我好像,好像多少岁来着,严谨。”卫阳仰头皱眉努力回想着,最后决定不做努力,直接问了卫严谨,“仁公,您当年过了知命之年,五十有七了。”卫阳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当年我五十七,朝中当时有不少人非议,说我什么在外寻花问柳,败坏皇家名声,所以啊,我就跑了。”说完他对弈文和凌武做了个鬼脸,慕容烈接着说道:“当年要不是为了大局,仁公您其实根本不用受这些苦。”卫阳对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父亲啊,朝内朝外都说他功高盖主,权高过天,生杀赏罚都是你们爹爹一个人做主,要真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我早落得清闲,也不会这么奔波命了。”卫严谨叹了口气,说道:“多亏有您,不然晚辈何德何能有今rì之成就。”“别的不说,单说这图,为了拿到就死了一十三条人命。很多事情,他们不知道,嘴巴一张一闭就什么都由自己说了,对或错也随他们的喜好来定,你们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弈文和凌武看着卫阳苍老的脸,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就对了,你们看看我,我就是人言可畏。”

    “今天把你们叫来,两件事,第一,下个月武儿完成加冠之后,就随父出征,第二,弈文你三月之后卫王会赐你封地让你离开王城。”卫严谨把这么意见大事轻描淡写的给说了出来,完全没有在意凌武和弈文两个人脸上吃惊的表情,凌武从惊慌中清醒了过来,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说道:“父亲,怎么突然就要打仗了。弈文不跟我们去吗,他为什么要离开王城?”“武公子,这一仗是必打无疑,想躲是躲不掉的。”慕容烈回答道,“我不是问打不打,我也不怕,为什么要把弈文单独留下让他一个人,他要离开去哪里啊?”凌武追问道。

    “匈奴努哈冒顿已经在准备了,他等了十年才等到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的,弈文要去哪儿,我们也不知道,一旦打起来,朝中不少人会在后面拆我们的台,东边的,南边的,顺义候,顺忠候,顺孝侯,他们都不是愿意吃亏的人。你,明白了吗,弈文?”卫阳淡淡的看着弈文。“我明白了,这样也好,论武力,论行军打仗,兄长都在我之上,带他去是非常明智之选,我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的。”弈文说完朝着凌武笑了一笑。卫严谨闭眼叹息了一声之后说道:“文儿,你能这样想,为父也感到欣慰了,你要知道,我做下这决定的时候内心也不好过,但你一定要体谅父亲。”“我知道的,父亲,卫阳公也说得这么清楚了,我懂。”“卫阳公,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不明白,父亲。”凌武感觉事情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他原本为能行军打仗而高兴之时,却发现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进父亲为自己铺好的石板路上,这条路是不错,但是没有弈文陪伴自己。

    “兄长,你别不开心了,你一直要做的事情就要如愿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次才对。”弈文和凌武在提灯家仆的引领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弈文一路上在不停的安慰情绪低落的凌武,自从离开地道之后,凌武就没有说话,这让弈文感到很是不安,到凌武房前是,凌武支开了等候在旁家仆,他走进弈文,开口说:“文弟,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弈文看着凌武,低下头,他慢慢张口道:“父亲一直在被朝中的各派势力窥觑,卫阳公就是为了平复朝中不满所以才出山掌管了北面政务,慕容叔叔被调走也是为了削弱父亲的实力,如今,你是卫家的希望,父亲自然希望你能站出来掌管一切,但不能像其他王公的纨绔子弟那样,需要你证明自己,所以父亲决定带你出征,离开之后朝中自然有人要趁机背后煽风点火,我能帮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兄长。”

    凌武看着满脸笑容说完这一切的弈文,他咆哮道:“在说什么啊!难道就为了让我能掌权,要牺牲掉你嘛!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我要跟父亲谈谈,你得跟我一起出征,我们说好的,你答应了我的!”弈文拉住愤怒的凌武,“够了,兄长,够了,你难道就不能替我想想嘛,我既然已经答应了父亲,就已经有了牺牲自己的觉悟,再说,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我愿意为你抗下这些,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下的决心呢!”

    凌武没能忍住,他把头埋在弈文的胸口,他哭了起来,“我们说好一起的,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能这样分开啊,你都还没陪我去塞北看过雪,怎么就可以让你一个人离开,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哭声很小,偶尔伴有抽泣声,但这并不影响弈文,弈文的泪水也没有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而时滚回去,他很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发展,他就要去面对,虽然自己可能会误入歧途,但看到兄长为自己这么不平,他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是值得的,至少他到现在为止都认为父亲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而自己选择的是开心的,他不觉得难过。

    一十三人的xìng命换了一张塞北深处的地图,有图自然就有了真相,有了指示就不怕深入腹地时不知所措,这是一场决战,凌武满怀壮志想要施展,带上弈文一起完成自己的宏图大志,可现在,他没办法,他对弈文的离开无能为力,他只能选择悲伤,把它们都发泄出来,把它们都跑出来,告诉悲伤,自己悲伤的原因,为了什么,为了谁。
第二十四章
    ()    第二十四章

    慕容惠看着站在风荷亭的卫凌武,她走了上去,他比约定时间来得早,她没有想要晚来,所以当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吃了一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凌武问道。“我怕你等太久。”慕容惠轻描淡写的回答。“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凌武看着慕容惠说道,慕容惠听完之后低下了头,他看着她,她明亮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能让自己瞬间融化的东西,他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我为什么不来,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回来,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却又要走。”慕容惠说着低下了头看着荷塘里的荷花。风荷亭里站着的两个人,在微风的吹拂下,一个望着池塘的荷花,一个看着远处的荷叶。一阵沉默之后,慕容惠开口了:“你怎么都不说话,怎么都不问我?”“问你什么?”“问我你想知道的事情啊。”

    “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你只是兄妹之情,可后来发现自己并不是这样的,我想你的时候,会在想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在许安的时候,弈文和我开玩笑说我没有早点婚娶把他给耽误了,母亲也催促我早rì完婚,可我知道,我在等一个人,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等我。”凌武说完看着她,眼神是那么温柔。

    “你知道这十年为什么我一直再给你写信吗?”凌武摇了摇头,“我怕有一天早上起来我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喜欢你,怕有一天我会自己一个人哭着醒来。你知道吗?”慕容惠说完这一切看着他,四目相视,两眼柔情。

    “哎,你让开点儿,挡着我了!”风荷亭不愿的草丛里蹲着两个人,周穠和卫严谨。“大人,这么做不太好吧,要是被下人看见了,多尴尬啊。”“你懂什么,他两人要是真情投意合,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你以为我喜欢做这些事情?他母亲每rì在我耳边念叨,我这耳朵都快聋了,知道吗?快去,把那芭蕉叶给拉过来,别让他们看到了!”卫严谨说完指着身旁的芭蕉树。

    “你走后的rì子里,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我也曾想过你过去那番话是不是只是一时冲动才说出口的,越想越矛盾,你去了十年,十年里,母亲大人总说你不会为了我回来,我也想你不会这样做,因为你离开的时候是那么决绝,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你可曾想过你伤我多深?”慕容惠说到这里,没能把持住,眼泪流了下来。

    “怎么哭上了,大人,你看。”周穠指着风荷亭里哭泣的慕容惠说道,“武儿说什么了,让惠儿哭得这么伤心,男儿大丈夫,这怎么行。”卫严谨说到这里的时候,手用力往地上砸了下去。

    “弈文虽然不是我亲弟弟,但我们朝夕相处,对我而言,你跟他都是一样重要的,你们都是我最珍视的人,我喜欢你,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但我现在不得不说出来,有些事情现在不说,今后变数那么大,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了。”凌武约慕容惠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自己要随父亲出征,他不想告诉慕容惠自己待不了多久就又要走。

    “你的意思是说,你又要离开?”慕容惠这句话让凌武感到了危机,最不想告诉他的事情,她已经猜测到了。“是的,下个月加冠礼完成之后,我就要走。”说完他伤心的看着她。慕容惠看着他的眼睛,转过头说道:“以前,父亲也经常不在家,他每次回家都只在家里待很短的时间便又离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