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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文艺女青年穿越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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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非常吃力地看着地图,百无聊赖地前进着——我可是一个平时坐个公交车也会无聊得听mp4的人,现在也没有兔子在我身边吵吵嚷嚷,还真是清净得有点不习惯。
我的马走啊走走啊走,走得天快黑了,我和我的马看到了一个山头,应该就是老板所标注的那座山了,因为连这山都硬生生被踩出一条路了。我心中一个狂喜,看来加把劲今天也就有地方睡了,我的马也饿了渴了。哎,我就说有我的塑料小桶的话多方便,现在虽然不说用来洗笔,也可以喂马喝水嘛。
我一鼓作气拉着马就往山上狂奔——果然是深山藏古寺呵,非把寺往山上建。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到有灯火了,本想一鼓作气拽着马就要奔上去,脑袋一转发现不对劲啊,寺庙哪有灯火通明到这种程度的,而且这一路上也没有看见过和尚挑水——虽然以没有和尚挑水来作为凭据,还是有些牵强——越想越不对劲,我拉着马心想还是下山得了,安全。
“站住,是谁!”——
后面有人怒喝。
“你可以无视我的!”我也不敢回头,这么大喊着,拉着马转个头就要往山下狂奔,也没有空去在意我的骑术,还没有到达可以让马快跑下山的地步,我的心里只是悲哀地想着,原来我已经路痴到,即使手里有地图也非得往贼窝里钻的地步,下一步我是不是可以当压寨夫人啦。
事实证明,做事情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我的骑术毕竟还很恶劣,居然还让马快跑下坡,我能够清晰察觉到自己身体重心的偏移。这是言情小说,就算我从马上摔下来,也会有一个翩翩美男子接住我吧?
我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安慰。不过在这种时候期待天上掉下来个美男子,毕竟不现实,我还是求我的马比较现实,可是我的马显然也被刚才那人威慑的气质吓得不轻,已经惊慌失措得不得了了。
结局是,我还是从马上摔了下来,还摔得不轻,手肘和腿都擦破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也就是火辣辣地疼疼就算了,只是左手痛得不得了,疼得抬都抬不起来,我真怀疑我是不是把手给摔断了,我的有生之年都过得非常小心翼翼,虽然天生皮肤很脆弱,但是我从来没有因为摔得断胳膊断腿进过医院,这是我第一次遭遇这么疼的事情,眼泪都快给我痛出来了,再一想到,在古代就算了,还偏偏在贼窝里摔得缺胳膊断腿,要跑都跑不出去,眼泪就流出来了。
然后那些山贼就都追过来了,我看着火光接近了我,我的马也终于平复了情绪,像是知道很歉疚一样看着我。
那些山贼很快将我包围,还试图把我捆住要压我去见寨主。我本身已经痛得龇牙咧嘴了,被他们推推嚷嚷的自然是让我身上更痛了。我一想到穿越过来就算了,我干嘛非得遭这种罪不可,我气不打一处就突然爆发,脏话都蹦出来了:“绑个屁啊!老子手都断了你还怕老子跑了!?我自己不会走路?!别碰我!”
“臭小子!”虎背熊腰的暴虐山贼A揪住我,“你不怕老子宰了你!”
我也怒目圆瞪,决不在气势上输给敌人:“宰了老子说不定就穿回去了!”
第二十一节:面无表情的脸红是一门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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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旁边的山贼B阴冷一笑说:“二当家,先别动他,如果是朝廷派来的,说不定还可以当个人质。交给寨主发落吧。”
于是我被带到了所谓的寨主面前。寨主果然是坐在一张虎皮上,很符合古装剧里山大王的形象,寨主托着脸斜倚在那张铺着虎皮的凳子上,除却他下巴上有一道小伤疤,他的长相还是很美好的。(作者语:嘛。言情小说,帅哥要多嘛。)
寨主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的怒气没有丝毫消减,狠狠瞪着他。
虎背熊腰山贼A:“大当家,抓了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不知道是不是朝廷派来的探子。”
我的右手扶住左手,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探子?!我呸。在这荒郊野外的又没有路标又没有交警亭,我怎么知道哪是哪!我是迷路来的!”
寨主没说话,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
虎背熊腰山贼A刷刷拿着两把大刀作势要宰了我:“臭小子胆子不小,居然这么跟大当家的说话!谁不知道这一片都是我们寨的地盘!”
我破罐子破摔:“我就不知道!你又没有在山下贴‘此乃山寨谢绝探访’!”
寨主此时此刻换了个姿势,还是面无表情,却终于开口了:“蹩脚的女扮男装。”
“她是女的?!”虎背熊腰山贼A很惊诧,“哪里来的这么黑的女人!”
我还扶着我断了的右手,肺都要被气炸了。我深呼吸平复心情,环顾了这个大堂的四周,在我的背后——也就是寨主的正对方向,贴着一张画,隔得太远了我也看不清,我没有再理会那个所谓的那一干山贼,耳朵将那些山贼的话语自动屏蔽,径直走向了那张挂着的画,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那撩人的姿势,那勾魂的眼神,那性感的衣服,那拙劣的笔触,潦草的阴影,太眼熟了,我思考着,太眼熟了,走到了跟前——
这不是我画的被斥为“春宫图”的女仆么,怎么会在这贼窝里!
我的愤怒烟消云散,连左手的疼痛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重大发现,被缩小了数倍。我的两眼都放光了,我左手一激动就趴在了虎背熊腰山贼A上,山贼A大惊失色:“好个疯娘们。”
我一想到有望回家,心情亢奋得不得了,手断了就忍忍,随便找条布先把右手给挂住,穿回去后去一趟医院就得了,我可以回家啦:“喂,喂,虎背熊腰这个,那春宫图哪来的?”
虎背熊腰山贼A的脸都红到耳根子了:“什……什么春宫图。”
这么说起来,狐狸男极有可能是这山寨里的一员,会杀人,会易容,还神神秘秘的,除了有点绘画的业余爱好之外,非常符合“山寨一员”的称号。
对了,他不是会易容么,说不定就藏在这些人里面。
我揪着虎背熊腰山贼A的脸,想扯下他的面具:“是不是就是你。”
“臭娘们你在干什么!”虎背熊腰山贼A不堪我的折磨,“身为女人怎么一点不矜持。”
把他的脸都扯红了都扯不下来,看来沈和不是他。看来问寨主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我指着那幅画冲寨主说:“寨主先生,请问你是如何得到那幅画的。”
寨主半眯着眼睛:“怎么?”
“我是画那幅画的人。”我说。
“证明呢。”寨主很冷静。
“寨主先生。”我说,要很讲礼貌,“你要什么姿势的,穿衣服还是不穿衣服的,暴露的还是羞涩一点的,百合还是耽美的,如果是耽美的话,要弱受还是女王受?我可以马上画的。”
我自顾自地说:“幸好我断的是左手。”
寨主还是没有说话,我走近一点,大堂里被火把照得通明,我再走近一点,看见寨主在面无表情地脸红——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男人的羞涩?
寨主半晌了都还没有说话,虎背熊腰山贼A很惊诧:“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你,不过这娘们还真豪放。”
我抓着我断了的左手,扭头一笑百媚生:“谢谢夸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虎背熊腰山贼A的脸更红了,他的弟兄们在瞎起哄:“二当家,既然你还没娶媳妇,这女人黑是黑了点,胜在豪放,将就将就也娶过门了吧。”
没错,情节在按照一般电视剧情节进行发展,虽然我还不足以当个压寨夫人,也可以当个第二压寨夫人,可是我是不能就这样被拘束在第二压寨夫人的深潭里的。
说起来,寨主你要没完没了的害羞到什么时候!连虎背熊腰的山贼A也忙着扭捏去了。
我说:“寨主先生。”
“虽然不知道百合和耽美,弱受和女王受是什么意思。”忙着面无表情红着脸的寨主终于开了口,“画一位欲露没露的姑娘吧。羞涩一点。”
原来他的脑子在一刻不停地思考这个问题,怪不得都忙着脸红去了。
我眉毛一挑,暧昧一笑:“寨主先生倒还挺害羞嘛。”
“先找条布挂着我的左手。”我说得很潇洒,“纸笔伺候。”
众山贼们显得很为难,虎背熊腰山贼A开口:“寨主,这也还没到写春联的时候,我们兄弟伙哪里会弄些纸笔过来。”
我一笑,这下也算是省下了再画一幅画的功夫,就可以得到线索了。我内心一阵雀跃。
寨主略一沉思,抬起头来眼睛一亮,一副想到好办法的样子,指着我说:“你……对你看了就是你,那就呆到写春联的时候吧。”
第二十二节:这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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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八月,写春联过年也得呆到二月份吧。我干嘛得在这里浪费我难得的光阴?对于这个寨主,我觉得有一句话,可以非常精确地来形容这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寨主:
绣花枕头一包草。
某山贼的表现很担忧:“寨主,下个月不就是你跟沈姑娘的成亲之日么。如果您还不能克服害羞这毛病,成亲的日子到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寨主。”另外某一山贼说,“沈大哥把那画送给你,不就是图个克服障碍么。”
克服,障碍?这句话很暧昧哦。我浮想联翩了。
沈大哥=狐狸男沈和吧。那么沈姑娘应该就是狐狸男沈和的妹妹?因为这位长相很美好的寨主先生很害羞,有某个“障碍”,所以狐狸男就给了寨主先生我所画的春宫图,旨在克服“障碍”?
“反正这娘们都那么豪放了,大哥就将就将就,纳了她吧,还有一个月,也不怕改不了你那怪毛病。”又一个脑袋被门夹到的山贼提议。
虎背熊腰山贼A不高兴了。
我才不要不明不白就嫁给了古人,当个压寨夫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只是个妾。我可不能接受。可是我毕竟是身在男人窝里,不能不低头——错,是不能不假装低低头。
我故作伤心,可惜也没手绢这道具给我绞绞手绢,不绞手绢我绞衣服吧:“我……我已经是沈大哥的人了。”
他们绝对是认识沈和的。
某山贼:“胡说!沈大哥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皮肤又黑,长得还不结实的女人!”
喂。不要一再提及我长得黑这种事。
虎背熊腰山贼A很伤心。
我继续绞衣服,只可惜挤不出眼泪,假装抽泣:“我,我……我这不是千里迢迢来找沈大哥么,那……那幅画,就是我送给沈大哥的定情信物。”
众山贼咋舌:“定情信物送春宫图?果然很豪放!”
寨主还是在忙着面无表情,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面瘫。
我打铁趁热:“寨……寨主先生,求求你了,告诉我沈大哥的下落。小女子感激不尽。”
寨主先生很为难,虎背熊腰山贼A很正义:“姑娘,你看,沈大哥都把你的定情信物送给大当家了,必定是负你了,嫁给我吧,我委屈委屈也不介意的。”
“不用了。”我一转头,严正拒绝。
“寨主先生……”我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寨主。
寨主还是面无表情,此时此刻,是的,此时此刻——
“哟。我的人。”那种戏谑的声音——毫无疑问是狐狸男——从门外一步一步走进来,不是他原本的面貌,戴了一张面具的狐狸男出现了,是那张第一次欺骗我的时候给我看的清秀的脸。
这时候我的内心开始剧烈地挣扎,我应该有什么反应,是应该春风满面地扑到他身上,娇柔地说“你坏啦你坏啦想死人家了”,还是直接扑倒?
就算是狐狸男来了,寨主还是面无表情,他们应该不是泛泛之交才对。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狐狸男出现了,我的俩塑料小桶应该就有下落了,我故意当着众山贼的面,我扶着手,很暧昧地给狐狸男使了一个眼色:“咱借一步说话?”
狐狸男不拒绝:“继续讲米开朗琪罗么?”
我再使一个暧昧的颜色:“讨厌啦……”我都快被自己给肉麻死了。我余光瞥见虎背熊腰山贼A,他很伤心,大概是好不容易有个能将就的媳妇,还在众人面前朝其他男人投怀送抱的结果?
我扶着手,很小鸟依人地靠着狐狸男,狐狸男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介意,他七拐八拐地将我带进了一个小屋子——依这一路上众山贼对于狐狸男的尊敬态度来看,他绝对和这个贼窝有什么联系。
他掩上门,点燃烛火我看了看,就是那种普通的用黄泥堆砌的墙,很简陋。
我:“快把你那脸取下来吧,看着恶心死了。”这样显得我所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如果在交谈的时候,都是以假面具示人的话,那多不真诚。
“作为我,我还希望你用假脸呢。”是在说我的脸他看着很恶心?他总是在不着痕迹地毒舌我。
他的手轻轻覆上了脸,一瞬间,就恢复了他本来的狐狸美男相,很有川剧变脸的意思。
他用他那又妖又媚的眼睛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那么想我么。”
我左手垂着,右手一摊:“我的桶。”
他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他和颜悦色地说:“我扔了。”
“假的?”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真的。”他严肃地点头。
“真的?”我不服气。
“假的。”他仍然很严肃。
“我没法用地球语言与你交流。”我扶住额头,努力忍下怒气,“在哪里?”
“凭什么告诉你。”他眉毛一挑,笑得很奸诈——来了来了,典型的狐狸式语气。
“你怎么才肯告诉我?”我努力地心平气和。
“首先。你非得要的理由?”
我懒得向他解释有关于“穿越”的可能性,我穿越回去的计划性,我一定要回家的目的性。我说:“是我家阿银给我的定情信物。”
“那个三角眼?”他挑挑眉毛。
“屁。”我说,“阿银可帅啦。”
“那我扔了。”他半眯着眼睛,眼睛很狭长,“此理由驳回。”
“你是我儿子的玩具,充满了历史性和意义性。”我努力打出亲情牌。
“你儿子呢?”
“和别家闺女私奔了。”我叹口气,“男大不中留啊。”
“那就不具备历史性以及意义性了。”他笑,“此理由驳回。”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啊!”我气不打一处,我干什么非得跟这么一个奸诈的狐狸男,坐在这么一个昏暗的,说不定下雨天还漏雨的屋子里,来讨论这样的话题啊。
“你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了。”
“谁说的?!”我眼睛一瞪,“你少耍无赖了。”
“我说的。”他很淡定。
第二十三节:那也轮不到我这种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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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败了,我扶着我的手,星星眼睛看着他:“你是郎中吧,郎中是不可以欺负病人的。”
“我现在不是郎中,是沈和。”他这次轮到他眼睛一挑了。
我用右手举起我手上的左手,向他展示说:“郎中先生,我已经饱受从马上摔下来的身体摧残了,手也断了,腿也伤了,再伤就成凌波丽了,求求你不要再给我精神折磨了。”
“虽然我不知道谁是凌波丽。”他右手一摊,“诊费。”
幸好我手里还有不少银票,像狐狸男这种人也不大可能好心地给我找零,我的心在流血地掏出一张银票给他。
他接过来,右手继续摊着。
什么意思,不够?我再给他一张,他还是摊着。
“喂,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我很气愤。
“那不算。”他很理所当然。
“凭什么!”
“你说你是我的人,那你身上的钱自然也是我的。”他没有笑。
生气了?是因为我这样粗鄙的妇人,还要假装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沈和的女人,败坏了他的名节,损害了他的支持率,然后他就生气了?
“你生气了?”我问。
“这是你假装为我的女人的惩罚。”他还是没有笑。
他果然是生气了。
难道那些山贼里有他真正的女人在看着,在我说我是他的女人之后,他心爱的女人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哭泣着冲了出去,他追上前去解释了一番,结果被心爱的女人打了一巴掌,然后说一句“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为什么我非得遇到这些事情不可。”我站起来头也不回,试图打开房门,“那算了。”
不要告诉我我的东西在哪里?那就算了。不要救我?那就算了。也罢,其实也都怨我自己,为什么非得要指望别人呢,我明明跟这个世界有一层那么深的隔膜,我以为自己可以和那些人亲近,狐狸男说要惩罚我,兔子不告而别,还是客栈老板挺好,虽然只是陌生人都那么关心我。我果然不能融入这个世界。
“喂。”他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找不到桶回不去?那算了,我就去找寺庙找高僧,就是用妖术我也一定要回去。手断了你不救我,那算了,我不是左撇子,左手废掉也没什么。全身都很痛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那都算了,回家了就好了。为什么我非得在这里遭这种罪,那也算了,家里有人在等着我,我的朋友都在等着我。”
我的声音都哽咽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腔,眼泪却还是直直地掉了下来。
我转过身,眼前因为眼泪而变得一片朦胧。
我看着模糊的他,我说:“我不求你。不求天不求地,我现在,只求我自己。”
我哭得稀里哗啦,我想是不是我哭得脑子都钝化了,我觉得脑子晕晕的,脚也软了,是低血压的小症状发作?还是晕厥体质作祟,全身的疼痛感都被消除得一干二净,我转过头去看着在我眼里只有一个剪影的狐狸男,狐狸男慢慢走过来打开了,我迟迟还未推开的房门。
他叹一口气,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关门。”
迷香?我还没有问出口,就觉得眼皮很沉我很困顿,自己对身体的感觉都被完全抽离了,我真是够愚昧的,上一秒才说出一番豪言壮语,下一秒就被人用迷药迷晕了。到底我的人生轨迹还要偏离到哪样的程度去?我想回家。
我是哭着睡着的。
是左手时不时传来疼痛让我醒来的,我的左手已经被木板固定好,在一旁重新戴上了面具的狐狸男在悠悠闲闲地喝着茶,大亮的天色映照得这个房子更加简陋。他的眼神掉在茶杯上不看我,他说:“你左手骨折。”
他还是帮了我的?
我讪讪地说:“谢谢。”
他不紧不慢:“你不是很有雄心壮志的么,我用了麻醉迷香你都哭得稀里哗啦了,不把你迷晕了你大概会叫得惊天动地。”
所以他当时关上门,就是为了防止迷香外散,旨在麻醉掉我?那么他从一开始就打算替我治病,而一切都是我在当小人?
我没说话。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诊费我已经收下了。”
我点点头。摸了摸衣服的内包,其他的银票居然都还在,像狐狸这种奸诈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银票都在这里,他这种冷淡的态度和难得的不毒舌,太奇怪了,大概是我的歇斯底里也惹怒他了吧。我本来就不该与这个时代的人有不必要的牵扯。
我叹了一口气:“我的水桶呢?”
“在那里。”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还在床上。
我把我脏兮兮的水桶折叠好,收进了包裹。左手就这么吊着很不方便,这里大概也没有绷带,我随便找了一件自己在这里买的衣服出来,然后扭过脸很客气地狐狸:“请问,你有刀么?”
“我只有剑。”他把他腰间别着的剑扔了过来——他绝对是对准我受伤的左手扔的,我眼疾手快地用右手接住,好沉。
因为左手非常不方便,我本身的力气又很有限,只得用右手来动作就显得格外吃力,我试图将我的衣服砍成一条一条的绷带状,把左手吊脖子上,相比之下,我即使当不了凌波丽,那也还是更有美感的。
剑很长,刀片明明是很薄的可是还是很沉,我将我的衣服铺在地上,非常吃力地割下几条之后,我便坐在床边气喘吁吁了。
肚子开始咕噜咕噜了,肠鸣真是出现得不是时候,大概我带给狐狸男的唯一印象就是“肚子很会咕噜叫”——说起来我确实是很长时间没有进食过,我倒并不是太饿,传说之中饿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就是饿得不饿了?
想到这里,我就自嘲地笑了笑。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我的胃已经被饿出了臭毛病?
狐狸男还在喝茶,他不咸不淡地说:“我倒是头一次遇见你这种妇人。”
——到头来我还是脱离不了“妇人”的头衔。
“在我的认知里,一位男青年对一个女青年说了这种话,最好还是一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青年,就代表着这位男青年已然悄然钟情于这位女青年了。”我看他一眼,“可惜,我眼前这位男青年是对一位‘妇人’说的。”
“那万一我也有勾搭妇人的兴趣呢。”他还在摆弄他那碗茶。
“那也轮不到我这种妇人。”我重新站起来,用右手拿着他那把沉重的剑,吃力地继续比比划划。
第二十四节:青年丧夫中年丧子的寡妇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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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一口茶,轻轻将茶碗放在桌子上,是今天的第一次正眼瞧我,他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把小剑。”
我看着他。
“如果你愿意求我的话……”他重新端起他的茶。
“不用了。”我头也没抬。
“说起来,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呢。”我不咸不淡地说,古装电视剧里的高手,总是有一把名剑,总是有一匹好马,名剑的名字会取得很文艺,马的名字会取得很霸气。
“剑哪里来什么名字。”他打了一个哈欠,小小地别过了头,“当然,如果你愿意求我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告诉你。”
“不用了。”我还是没有抬头。
当我憋着一股气,气喘吁吁地将我的衣服完美分尸过后,非常礼貌地将剑呈给了他说:“谢谢。”他没哼气没吭声。
那么下一步,就是先拿一根布条来将我的脖子和我的左手固定住,这样的动作真的叫我很为难。左手的疼痛虽然好了很多,但是刻意要挪动的话,还是很不舒服。
如果请一个人帮忙,那个人也很乐意的话,也不算是“求”吧。我努力在自己的豪言壮语里找漏子。
我抬起头来看着用茶杯挡住脸的狐狸:“请问沈先生您有没有空帮我的忙呢。”
“我在忙着喝茶。”狐狸轻轻摇了摇茶碗,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当然,如果是‘求’我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用了。”我也笑。大不了找某个山贼帮帮忙,实在不行,那个虎背熊腰山贼A我也是可以考虑的。
说起来,要吊左手倒还是小事,既然水桶已经到手了,那我就没必要再花心思耽误在这里了,我可以直接回到那片竹林里,在那小河边蹲一会儿,再猛然起身,导致我低血压的症状发作,我也就可以莫名其妙地重新穿越回家了。
但是我实在是个路痴,已经钻进了贼窝里,我仅有的方向感也丧失得一干二净,我完全不知道我处在了在地图上的,一个怎样的位置。
唯一清楚当时位置的两个人:一,兔子。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我也就不指望他给我画地图了。二,狐狸。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想必他又会以“如果是求我的话”来大做文章。也罢,为了回家,在这个世界里最后再丢一次脸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就直直地看着狐狸:“你还记得当时我们遇见的那个竹林么?”
狐狸喝着茶:“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叙旧。”
我很认真:“你能帮我画下从这个山头,去那里的地图么?”
“也不是不可以。”狐狸笑眯眯的,“如果你‘求’……”
“我求你。”我打断他的话,认真地看着他。
那时候的事,为什么狐狸会出现在那种竹林,为什么兔子会等在那种地方杀我,为什么将我一次又一次地迷倒,为什么要给我钱,为什么兔子会重新出现拿走属于狐狸的钱袋,狐狸那时候杀的人到底是谁,写那些英文的人到底是谁。
我统统不想知道。我唯一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我要回家,我绝对要回家。
狐狸半晌没有开口,表情不轻松不戏谑,然后又突然笑了出来,掏出一张字条,这次的字条没有皱巴巴,没有糊成一团。狐狸说:“这是我在其他地方发现的。”——很显然他不愿意告诉我,“其他地方”是指在什么地方。
我走过去接过那张纸条,即使没有糊成一团,却还是只有寥寥的几句话,无一例外的英文——这个时代,果然有其他穿越人的存在。我这么笃定地相信着。
第一句话:I knew the way to go back。(我知道回去的方法了)
第二句话:But I ……I just can’t。(但是我不能那么做)
第三句话:The truth drives me crazy; so; just let me die。(所谓的真相已经要把我逼疯了,所以,还是让我死了吧)
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写给谁的讯息?这个人知道的是什么真相。他所说的“回去”应该就是穿越回去没错。那么,到底是关于穿越回去的什么真相?
我面色凝重。
看来并不是重新回到小竹林,使一切准备就绪,就可以轻松回家的问题了,如果不是故弄玄虚,那到底是什么所谓的真相,才可以将写这张字条的人逼得穷途末路,一心求死?
我不想在狐狸面前引火烧身,我故作笑脸:“什么意思,我怎么看得懂这种文字。”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狐狸重新拿起茶碗,“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这是种文字。”
“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文字还是什么?”我死不承认,“还能是神秘种族的图腾?”
他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要骗人,还是先回你的妖怪洞里修炼一百年吧。”——哈,不好意思了,我可不是什么百年老妖怪,可以活几百年。
我深深吸一口气:“那么,如果我懂得这种文字,你能将你对这件事的所知都告诉我么?”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张脸,他的眼睛还是眯得又长又细的,一副奸诈的表情:“那么,这又是下一笔交易了。”
他说:“你上次答应过我,要教我你说的什么人体结构。你的理论,对我的第二职业来说,也具有不小的吸引力。”——肌肉骨骼排列对他的吸引力?
即使同样是解剖,我学过的也只是艺术用,对于器官什么的我也不甚了解。我只要教给他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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