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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文艺女青年穿越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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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同样是解剖,我学过的也只是艺术用,对于器官什么的我也不甚了解。我只要教给他我知道的东西就好了,我点头摊出右手:“这里没有纸笔,你有带么?”我想速战速决。
  他摇头:“我是来打架的,不是来寻夫的。”
  我也不想搭理他,我说:“哪里有稀的黄泥,拿根树枝也能用。”——我没空管他是为什么要来打架的闲事。
  他暧昧地揽住我的肩,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不要好好珍惜和我一起的时光么。”
  我扭头冲他嘿嘿一笑:“不用了。”脚一抬就要踩这个狐狸一脚,他眼疾脚快地一闪,我狠狠,踩向了地面,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一笑:“身体娇贵得像千金小姐,脾气怪得像青年丧夫中年丧子的老年寡妇。”
  我再咧嘴一个冷笑:“承蒙夸奖。”

  第二十五节:我要回家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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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花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和稀泥,为了速战速决,我所说的当然是省之又省的精简版,他也终于松口说帮我画出去那片竹林的地图,那么,现在也是我辞行的时候了,对此寨主还是面无表情,但我猜测他是伤心的——虽然不知道他有怎么样的障碍,我这个行走的活春宫图大全的离开,毕竟使他的障碍一拖再拖得不到缓解。
  虎背熊腰山贼A也是伤心的,因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找个二婚的媳妇,我这个预定的第二压寨夫人也离开了。
  对我的离开虎背熊腰山贼A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他说:“你千里寻夫,现在寻到了沈大哥,又干嘛非得走呢。”
  我满脸洋溢的是即将回家的幸福,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回家生娃。”
  众山贼很惊诧,议论纷纷:“不愧是沈大哥,不就一个晚上,娃咋就给整上啦。”
  可是临行前,我必须打扫好我的个人卫生。之前我为了安全前进的故意邋遢,以及持续几天不洗头的油腻,已经让我快要抓狂了,我觉得我的头发早已经混沌成一片,身上也沾上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尘土,真不知道我已经这么脏的样子,狐狸男也居然能够假装调戏我,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必须先洗澡洗头,再不洗我会死掉的——如果快马加鞭+今晚不睡觉的话,应该是可以在明天之内回到那片竹林的,那也就没有必要再穿这身古装了,我可不想在竹林里还要换衣服,虽然大概也没什么人会在那么个偏僻的地方晃荡,不过得多羞啊。
  可是左手的骨折处不能沾水。可是这么大一个贼窝居然没有一个女人,连烧饭的都是男人。
  狐狸男对我的不便很居心不良,他笑眯眯地说:“虽然我很不情愿,当然,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也就委屈委屈勉为其难,可以帮你洗澡的。”
  我白了他一眼:“就算你求我,那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我左手吊在木桶外一摇一晃,非常吃力地洗好,换上自己来时的衣服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神清气爽——虽然,果然还是很在意那张英文字条上的话,到底什么是真相,到底回去的方法是什么,到底还有谁是穿越而来的——但是,那也是我回到那片竹林却还是不能回家,那是在那之后才应该费脑筋考虑的事情了。
  狐狸难得很好心地帮我系上了我所制作的绷带,还给了些药,我本来还以为狐狸会很赖皮地说“这是你求我”之类的话,他却只是维持着他典型的狐狸式笑容,笃定地说了似是而非的话:“你会再来找我的。”
  众山贼对于我全新的装扮的反应,同样是很微妙的:“不愧为‘豪放女杰’。”——原来我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豪放派代表?囧。
  这一次我小心翼翼地策马下山,我的马显然已经被我惯得不会快跑了,我对我的马高调示意了我吊在脖子上的左臂说:“小马同志,这是你的杰作,你最好怀抱着愧疚感。”
  太阳当空照,烈日当头晒得我很辛苦,我本来已经黑得像东南亚人了,再这么一来直接过渡成黑人同胞了。左手吊着只能够右手握缰绳了,我必须庆幸我还没有摔得有心理阴影,因为心中能够回家的喜悦已然大于了一切。
  在我下山到了下山腰时,我看到了一行有七个人骑着马上山,带头的是个女人。相隔太远了我也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我只是心里暗自琢磨难道是狐狸的同伙,还是跟我一样迷路而来——当然,如果同行七人通通迷路,那未免也太悲哀了。
  我本来不想惹什么麻烦,错身而过也就罢了,当我们的马越来越近越靠越近的时候,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看见了我的兔子儿子,眼睛漂亮的兔子美少年,明明只有几天不见,我却能够清晰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鸿沟。
  他应该早就看见了我,他看着我吊在脖子上的左手,瞪大了眼睛,我直视他,他却只是别过了眼睛——这是那一个瞬间的事。
  下一个瞬间,我注意到他旁边的那个领头的女人,我因为隔着不近的距离,我看着还是很吃力,可是在那女人模糊的轮廓之中,我仍然可以发现,那个女人拥有的,是与我何其相似的脸,只是她的眼睛是一片蓝色。
  我的心里一片悲凉,我想,我明白了什么。
  都是假的。兔子和我相处的那段时光,都是假的。他的关心,他的撒娇,他似是而非的承诺,全部全部,都是假的。他只是透过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眼睛蓝色,和我何其相似的女人。
  在兔子心里所依赖的,一直是那个面容冷漠的蓝眼睛女人。而我,不过是一个附属品,一个卑微的替代品,还是粗制滥造的劣质货。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他的不辞而别——因为他从他制造的梦境里苏醒过来了,他不再想在“我”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寻找丁点的慰藉,因为“我”,毕竟不是“她”。
  真是足够狗血的小说以及电视剧情节,我很难受,感觉心被什么东西压住,沉得我喘不过气——身为“我”的这个存在,已经被兔子彻底否决了。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好事,我毕竟总是要回家的。可我还是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告别。
  我很难过。
  在我们错身而过的那个瞬间,我看到那个女人的侧脸——我不知道为什么恰好是在那个瞬间,我的眼前变得格外清晰——在那个定格里,我看见那个与我何其相似的女人,明明是在一片鲜艳的明媚里,明明是那样的蓝天白云碧草,而她却低着头,悲伤地笑了。
  可是我的心里,却突然强烈地想要证明出,到底兔子对我说过的话,是不是都是谎话,是不是会被全盘否定了,他是不是完全不在意我的。
  他说过不会让我坠马的,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想赌一把。
  输了的话,接好的左手还会断一次,我的身体自然是记得那种彻骨的疼痛,可是我还是想赌一把。虽然心底早已经悲哀一片了,可是我残存的侥幸还是告诉我说,要相信他。
  我想相信他。
  我松开了缰绳,我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重心,在一分一毫地向右偏离着,我的触感都被放大了无数倍——风呼啸,从我皮肤上切过的,凉飕飕的感觉。阳光耀眼,全数覆盖在我身上的,映照得快要让我睁不开眼的感觉。我所能够嗅到的,是四处清新的草香。地面在我的脚下迅速游移,让我眼花缭乱——
  首先,我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是右边肩膀剧烈的疼痛,因为是在下坡上,由于重力的原因让我一直朝下坡滚去,很痛,全身都很痛,只是我的脑子清醒过来了——彻头彻尾,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出我自导自演的独角戏,而我身上的这些疼痛,就是一切的终结的纪念了。
  果然,兔子说“我不会让你坠马”,也是假的。
  然后,谁抓起了我,我全身都火辣辣的,我狼狈地抬起头——是狐狸。
  他皱着眉头:“老年寡妇在自虐以博取同情么。”——他居然在这里!
  我的满身心都是充斥着绝望,是我在自作自受,我站起来推开他:“滚。”

  第二十六节:直属皇帝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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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我惊慌失措的马旁边,全身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我骑上去拉着缰绳,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长得和我极其相似的女人叫住了我,怎么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喂。你。”她说。
  我调过马,隔着不近的距离,也能够注意到她那双蓝色的眼睛。
  她说:“回到竹林,也回不去了。”她语气笃定地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我看着她,不说话。
  “就算已经遍体鳞伤了,也不要知道真相比较好。”她的声音很冷漠。
  “为什么。”
  “你只能有两个结局。”她说,“越来越像我。或者有一天,你会求我杀掉你。”
  “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她顿了顿,直视着我,“又或许有一天,你,会成为我。”
  她调过马头,不再搭理我,她身边的兔子仍旧不敢直视我。蓝眼睛的那个女人对兔子说:“你走吧。”
  兔子很惊诧。
  她看着兔子:“我宣布,你从此被逐出组织,我不再强迫你。”
  兔子:“可是……这次的任务?”
  蓝眼睛:“记住,你这个存在对于我来说,不是谁。”
  我骑着马走近了几步,我还看得见兔子欲言又止的眼神,即使蓝眼睛已经说出这番伤人的话,兔子还在踟蹰还在欲言又止。
  可是我也实在无法明白蓝眼睛要兔子走的意图,还有她那番奇怪的,像是洞悉了一切的话语。我的脑子里开始不自觉的,将她的这番话语与那张英文字条串联在一起。
  暂且不说我回不去了,我会成为她,这些奇怪的话。
  有太多的不谋而合了。同样的告诫说,所谓的真相最好不要知道,写字条的人也表现出,即使知道穿越回去的方法,却不能那么做。而“你会求我杀掉你”,不也是与那张英文字条不谋而合么——just let me die?
  这个神秘的蓝眼睛女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从她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她绝对不会亲口告诉我。既然她知道了我试图从竹林那里回去,那么她即使不是深藏不露的和尚,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而且,她让兔子离开,不也正是一种对于我的施舍么?暂且不说她的施舍,兔子会欣然同意自己被作为施舍物,随意交给别人的这种行为么?
  我看着她。而她身边的其他几个人,看起来冷冷淡淡,即使没有穿夜行衣蒙面,也像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在马上仍旧是一副哈欠连天,爱理不理的样子。
  她继续说:“还是亲自却确定自己的心意吧。明明那么着急了。”
  听到这句话的兔子,像是胆小的孩子得到了母亲的许可一般,欣喜地从马上跳下来直奔向了我。我真是有够懦弱,明明想坚强一点,明明想一个人也无所谓的,我明明已经发了一通豪言壮语,看着兔子跑过来的样子,我的鼻子居然还是酸酸的——
  什么嘛,原来我并不是完全被完全抛弃,被孤立的存在嘛。
  我果然是个笨蛋,我的优柔寡断,让自己又和这个时代的人牵扯上了。
  兔子小心翼翼把我从马上放下来,我狠狠踹兔子一脚,他也不躲,结果我自作自受碰到了自己的腿上的伤口,疼痛反噬到我的身上,弄得我龇牙咧嘴很狰狞。
  “那么,继故弄玄虚和母子感人团聚过后,是不是应该有武斗情节了呢。”明明还在我身后一副旁观者姿态的狐狸,突然这么大刺刺走了出来,头一歪,笑眯眯地看着蓝眼睛,手里摆弄着他那把明明很沉的剑——为什么他可以拿得这么轻松。
  蓝眼睛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狐狸。
  狐狸只是继续摆弄着他的那把剑,语气里满是笑意:“真是,一模一样呢。”
  狐狸这么一说,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当时会出现在那片竹林了——那应该也只是为了追寻,蓝眼睛女人的踪迹?但是很奇怪,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应该和蓝眼睛女人是对立派的,那时候的他,发现了与她如此相似的我,为什么他在那个时候并没有对我不利?如果勉强猜测他是碍于兔子在的原因,在兔子还未装成我儿子出现之前的,那么一大段时间他也未曾动手?最最重要的是,蓝眼睛女人好像知道我的来历,却告诉我回不去的?
  啊天啦。我的草包脑袋果然不应该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兔子的眼睛很明显已经自动过滤那些血腥暴力的场景了。他非常歉疚地看着我:“我很抱歉。”
  我的左手太不起来,右边肩膀又严重擦伤,我很艰辛地伸高手,叹一口气,摸摸兔子软绵绵的头发:“不要再把我当代替品就好了。”——我果然不堪兔子的“亮晶晶眼神”攻势,一不小心我的内心就圣母起来了。
  狐狸的眼神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又若无其事地直面蓝眼睛女人。
  蓝眼睛依旧冷冷淡淡:“你知道我会来?”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狐狸的眼睛完全被笑意填满了,“直属皇帝的走狗。”

  第二十七节:与我革命友情深厚的小马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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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眼睛和兔子的秘密武林高手部队,是直属皇帝的?在众多武侠小说里,朝廷几乎是完全被江湖隔离在外的啊?不对,此时此刻我的脑子应该开启完全武侠模式。
  既然狐狸在的地方是大贼窝——从还分工细腻到大当家二当家,即可看出理应是个大贼窝,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绝对是威胁朝廷的反面存在,一直与朝廷处于僵持状态,所以在我当时坠马被抓的时候,首先被山贼们怀疑是“官府的探子”。如果由官府出兵,也只怕是劳民伤财,会死伤不少。
  但是,一旦是身为阴暗面的,以蓝眼睛为代表的武林高手组织出手,一来解决朝廷的心腹大患,也不用太劳民伤财。二来直接归结于江湖恩怨,如果一个贼窝在一天之内被端平了,也是给其他地方的山贼一个杀鸡儆猴的典范,给一张“不要太嚣张”的警示吧?
  虽然不清楚狐狸处于怎样的立场,既然狐狸的妹妹要嫁给寨主了,那么狐狸也没理由不帮山贼,如果狐狸事前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场腥风血雨——等等。这么说起来,就能够解释所有事情了:明明不在这山上的狐狸美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贼窝里。为什么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狐狸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解释了一切。
  “凭你一个人?沈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蓝眼睛女人不屑地笑了。
  兔子很体贴地在我耳朵边,悄悄说:“要不要看完热闹再走?”
  我嘴巴一咧:“你如果想我落个终生残疾的话。”
  很奇怪,身体居然还不如昨天那样疼。回想一下,这仅仅两天就给我的身体这么高的工作量,先考虑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不能终身残疾,狐狸看起来很忙就不打扰他了,我毕竟也是一个体贴的人,总是先去城镇里找个医生,那之后呢。从那个蓝眼睛女人的表情和态度上来看,我对我暂时不能回去也算是将信将疑。
  那么下一步我怎么办。找深藏不露的和尚?我摇摇脑袋。怎么想都是那些英文更靠谱,看来已经不是我想不想无视的问题了。
  不管是少年漫画还是少女漫画,主角们都是要经受住严峻的考验,才能修成正果,实现爱情或者梦想,连白雪公主家的王子,也是经受了公主已死的严厉打击,才最终和公主幸福美好地生活在一起了。
  果然,即使那个蓝眼睛的女人要我不去触碰真相,我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遵守的,虽然在我的心底,很奇怪的,对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截然不同的女人并不排斥。
  狐狸手里既然有英文字条,那就一定有线索。现在既然狐狸很忙,我也就识趣点不要打搅他了,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个贼窝与狐狸有联系,那今后也不怕找不到了。
  我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提醒我,再不处理伤口小心破伤风。
  “狐狸。”我大声冲狐狸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我从未这么称呼过他。不过他似乎是饶有兴趣的模样,转过头来看着我。
  “不要死啊。”我说。
  在那个时候,我是这么听见了的,我的声音,在心底不明不白渐次回荡的声音——果然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有不同于我的结局吧。
  裹纱布是门技术活,别人凌波丽的纱布可以裹得楚楚动人,惹得观众大叫凌波女神,而我,却被裹成一个十足的粽子了。
  右肩膀脱臼,左手的骨折也得重新固定。我已经被大夫的推拿搞得欲哭无泪了。疼得我那才叫撕心裂肺——为了找一个好大夫,于是乎,我们重新回到了百叶城。兔子折腾过说要去皇城请大夫,我说等你请回来了我也就不治而亡了。
  我们绝口不提蓝眼睛的事。
  我们再呆在一起,必须重新定位我们的角色扮演——这是兔子的强烈要求。我觉得我这个娘亲当得还是很称职的,可是他非常执拗地说这个世界没有比我更不负责的娘亲了,我只得右手很费力地一摊说:“那我当什么。姐姐?”
  他摇摇头,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思考了很久,然后用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要不,我喜欢你吧?”
  “哈?”这算不算爱的真心告白?我内心一阵萌动,果然,即使是废柴,但身为女主角的优待是一个都没有少。
  “虽然,其实我不喜欢粽子的。”他很为难。
  “不要提醒我我已经被裹成粽子这种事。”我斜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瞪着他。
  兔子能够欣然从蓝眼睛的身边走向我——即使是蓝眼睛表现出了嫌弃——他能够一脸愧疚地走向我,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对我最大的宽慰,即使他在我坠马的时候没有来扶过我,甚至在一再地犹豫,他能够不对蓝眼睛回头,一心走向我,这便是对我最大的宽慰了。
  等等,这算什么。怎么听怎么像恋爱中的蠢女人才说得出的话。我甩甩脑袋,真是疯了。
  为了防止我的伤病粽子形象影响市容,在一个星期里我都决心呆在客栈里——简直就是我骑马期间全身酸痛的时光再现,事实证明中医的力量是伟大的,我身上的擦伤什么的,右边胳膊的脱臼,在一个星期内居然统统恢复元气。
  当然,左手的骨头毕竟是断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还是用布把左手吊脖子上,实施者是兔子,他在听闻我十分厌恶我的粽子状态,觉得不符合我身为一个女性的形象气质时,思来想去折腾来折腾去,终于决定帮我在脖子上绑个蝴蝶结,还是个极其粗陋的蝴蝶结。
  他在我的包裹里发现了那件当时我帮他洗了的衣服,他表现得相当欣喜,爱不释手。我是颇有微词的:“留作你第一次离家出走的纪念吧。”
  关于他那时候的离开,我们都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我是怕陷入尴尬,他大概怕的是该以如何,更加合理的解释来应对我?
  也罢,我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来死钻牛角尖,毕竟我还并不是他的谁,我没有资格去质问他为什么离开。同样的,我没有资格去质问他是谁。
  我欣然接受了爱的真情大告白,成功将角色从“娘亲”转向了“碧娘”——我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一个嗯,很丫鬟很龙套的名字。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真名,这也算是,对自己是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小小坚持吧。
  他也提及过我的左手为什么会骨折,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说:“从马上摔下来的。”
  他陷入沉思:“又是马?”
  我以为他会嘲笑我一再从马上摔下来的窘态,他却良久不说话。
  “既然节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了。”他抓了抓没有胡渣的下巴,终于开了口,“虽然我也没有吃马肉的兴趣爱好。”
  哈?因为我三番五次从马上摔下来,还差点残疾了,所以,他就准备宰了我的马?
  他看着我:“碧娘,你喜欢吃马肉么。”
  我认真严肃地警告他:“别试图宰了与我革命友情深厚的小马同志。”

  第二十八节:操之过急言之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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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粽子状态成功破解之后,身体发霉之前,兔子邀请我一起去赶集,我欣然同意——对我的欣然同意,兔子的奇怪理论状态爆发,他很认真:“身为男未婚女未嫁的青涩状态,即便是男方提出外出游街的美好建议畅想,身为矜持娇羞的女方,即使内心是期待的心情是愉悦的状态是甜蜜的,那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答应男方的邀请啊。”
  我笑得很无奈:“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遇到我这么豪放的女方。”
  “不对,一开始就非正常的步骤了。”他堕入了可怕的思考深渊,“正常步骤应该是,女方在外出游街游湖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一张绣了自己芳名的手绢,男方在游街游湖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发现了那张手绢,闻着还是香喷喷的,恰好还是春天,男方心驰神往春心萌动——嗯,最好还是春天——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女主,直接遣几位媒婆挑几箱物品去提亲。”
  他很严肃地看着我:“那才是正常步骤。”
  “那是富家千金阔公子模式。”我听完他的奇怪理论之后哈哈大笑,这是他从哪里看来的狗血连续剧模式。
  他对我的哈哈大笑很不满,他很严肃:“怎么办,我最好马上退出你的房间,我这样的行为实在太不符合青涩男方的模式了。”
  我咧嘴嘿嘿一笑:“从你抱着我喊娘的时候,你的青涩男青年设定就被打破了。”
  他很惊慌:“那怎么办。”
  看着兔子那副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再加上他那张美好的脸,再这么相处下去,我真害怕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我会因为把持不住扑倒了他——当然,我扑倒他之后,他这个青涩男方推不推开我就另当别论了。
  我突然很好奇他被非礼后的表情。
  我非常豪爽地右手一甩,搭上了他的脖子——虽然双手齐齐上阵更加具有氛围,我害怕他会让我的左手再断一次——我把自己的脸凑上去,嘴唇碰了碰他的脸,然后非常夸张地“啵”了一声。
  是的,我不知不觉把自己对付自家宠物的那套搬上来了。
  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兔子的身体明显停滞了。我松开手笑嘻嘻地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看着我。
  “你放心,我饭后有擦嘴巴的好习惯,我不是在你的脸上擦油渍的。”我连忙否决掉一个极有可能出现的兔子式抱怨。
  他看着我。
  “你也不要唠叨我不够矜持哦,打破模式的青涩男青年。”我连忙否决掉第二个,极有可能出现的兔子式抱怨。
  他看着我。
  我也笑眯眯地眨眨眼睛看着他。
  半晌。
  他捂着我亲过的他的侧脸,脸一歪低声呢喃:“看来,不得不买传家之宝了。”
  “哈?”我有些跟不上兔子的逻辑。我亲了他跟他要买传家之宝有什么联系,而且传家之宝这种东西是用买来的么?
  他眨着他漂亮的眼睛:“只有传家之宝才能被当成定情信物吧。”
  其实春宫图也可以当定情信物的——这是我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
  我果然无法跟上兔子的思维模式——这是我的第二反应。
  玩出事了——这是我的第三反应。
  兔子自顾自地点头,然后信誓旦旦地跟我说:“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买到贵重的传家之宝。”他站起来退出房门,却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
  他说:“要不提亲的嫁妆什么的,我也顺便买回来了吧。”
  “操之过急言之过早。”我连忙摆手。大概只有兔子这样的纯情少年,才会觉得亲个脸就必须结婚吧,当然,那个害羞寨的寨主也大概也会有这样纯情的思想。
  而且,毕竟,我是要回家的。
  我急急地转移话题:“兔子,你会耍剑吧。”这句话的感觉,很江湖艺人。
  他只得重新坐下来,点点头:“算是。”
  “给我看看你的剑吧。”我说,然后暗自松气,看来转移话题成功。
  他说:“等等,在行李里。”——兔子彻底颠覆了我心目中江湖中人的扮相,居然有剑士不随身佩剑!我回想了他的那惨不忍睹的下毒水平,大概耍剑的技术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好不到哪里去的话,为什么他还会下属皇帝的直属部队?
  他把他的剑递给我,我以为会和狐狸的剑一样重,却是出乎意料地轻,连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青年也可以轻松挥动,也没有电视剧里的剑那样有繁复漂亮的花纹,很简洁。似乎比狐狸的剑还要长一些?
  “剑有什么名字么?”不会又没有名字吧。不过我只需要继续转移话题。
  “嗯。”兔子点点头。
  我看着他,当然,我也不奢求这剑有什么“碧血剑”啦,“倚天剑”之类霸气,又响当当的名字了。
  他说:“叫做‘沾的都是血’。”
  “还真是简单易懂啊。”我哈哈大笑,我下意识用剑割了割床板,想试验一下剑的锋利程度,真是不知不觉就做了缺德事——我本想以锯子状,缓慢地割床板,却不想剑一割床板就硬生生地出现了一道口子。好锋利的剑。我暗自惊叹。
  “既然我已经被逐出组织了。”兔子皱着眉头,“这把剑就不能叫这名字了。”
  是不想再沾染人命的意思,果然,即便是拥有漂亮眼睛的兔子,也对这样腥风血雨打打杀杀的生活厌倦了吧,背负着太多性命的人生,连身为旁人的我,都怎么听来怎么觉得辛苦,这也大概是他安全感缺乏的重要原因?
  我突然觉得兔子很可怜。
  “叫‘沾的都是木头’吧。”他沉吟,“可以用来劈柴。”
  我笑得捶床板,用剑来劈柴的话,那些剑术高手听了会哭的。兔子你太有才了。
  “传家之宝刻不容缓。”他还没有等我笑完,就站起身来非常严肃的样子,看着我,“你想要什么,虽然传统上来说,还是玉佩更好,但如果是书画我也可以接受。”
  原来他没忘,我右手把剑一放就立即扯住他的袖子,狠狠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操,之,过,急,言,之,过,早。”

  第二十九节:身为新时代的独立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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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可以不明不白就嫁到古代来了。
  他只得重新坐下来,他从始至终都很认真很严肃:“那你就快把香喷喷的手绢留给我吧。”他还保持着他那股子兔子式论调。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还真没有那种东西。”我冷冷一笑,我不想跟他论证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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