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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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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琴最先放弃道:“罢了,没有便没有,就别再折腾??的筝了,这可是齐王妃所赠,弄坏了可不好。”

炎之凛随即也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道:“没了遗诏你当真还有把握?之前不是说他们要见到遗诏才愿意出手吗?”

“的确没错,但我如今拉了上官瑁一起,他背后有石家、又有昙贵妃的势力。”

“昙贵妃是昙贵妃,上官瑁是上官帽,上官瑁所求与昙贵妃所求当真一样?昙贵妃娘家当真会毫无所求,就这么跟着支持你?”炎之凛迅速接过他的话问。

“上官瑁不是说他自会解决?”上官琴皱眉道。

炎之凛冷声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作为想称帝的人,你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涵。”

“我自是知道。”

这时原本坐在榻旁的刘媛突然站起身,往内室走去,边走边道:“别争了!之凛,进来帮我。”

炎之凛随即转身入内,没多久便见他拿着两个筝架走了出来,上官琴也走上前来,此时只见刘媛一脸兴奋道:“我倒是忘了母妃那时是连筝架一起送我的,当初我换了筝,却没换筝架,你们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

炎之凛才将筝架放下,上官琴便上前端详了起来,这是一对简单大方的紫檀木筝架,只见上官琴骨节分明的手在筝架上摩挲探索,最后甚至将筝架放倒,查看架底,半晌,上官琴的眼睛一亮,游移的手最终停在其中一个筝架的足底。

他低头细看后,突然激动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刘媛和炎之凛早已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跟着上前查看。只见上官琴颤抖着把随身带着的紫檀木牌取出,放在足底旁比对,刘媛栖身向前,赫然发现筝架足底有一个‘茹’字的篆刻,与上官琴的木牌上的字一模一样!

上官琴此刻的心情激动无比,双手颤抖,到底是老天待他不薄啊!他现在几乎非常肯定里面藏着的是遗诏无疑了!

“旁边有细缝。”炎之凛低声道,随即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插入足底,并沿着细缝的边缘移动。

不多时,只听‘喀’地一声,一小块刻着‘茹’字的木块被撬开,露出空心的足底,上官琴立刻伸手探向那细小的洞口,他能摸到里面有一张很厚的纸,但无奈手指过粗,如何也勾不起纸来。

最后他求救似地看向刘媛,刘媛笑了笑耸耸肩,伸出两只手指进了底部,双指一夹,便将那厚纸给夹了出来,几人一看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纸,而是一封卷曲的信封!

只见信封上赫然写着‘未知日后,燕能解’几个字。

“位智后,燕能解……呵呵!原来如此!”只见炎之凛呵呵笑道,原来这就是母妃临死前念叨的话,是一封传位给上官琴的遗诏!说的是上官智之位传给上官琴。

刘媛这时才知道,那时炎之凛说的众人都想要的东西为何物,如今看来的确是很多人想要的宝贝啊!如今想来,有多少人因着这封遗诏丢失性命,又有多少人负了光阴,失了青春韶光。

更原来自打她初遇齐王妃那日起,她就注定卷入其中了,齐王妃果真送了个‘大礼’给她啊!想来她当初是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在田庄上度过吧!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经历和身世会有所改变,所以才会让炎之凛好好护住自己的吧!

上官琴没理会两人的反应,直接打开了信封,取出里面折叠整齐的纸,他颤抖着手将纸摊开,上头盖着玉玺,字苍劲有力,透着股霸气:太子智优柔寡断,朕忧其不能担大任,故废其太子封号,封文王,其子皇太孙上官琴灵巧聪敏,甚得朕心,特赐字飞燕,封太子位,继承大统。

滴答!

在上官琴未有准备时,一滴泪便滴在了纸上,此刻他心中并未因找到遗诏而欣喜鼓舞,反而相当压抑,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肩上的担子是如此沉重难荷。

以往当他说起要推翻上官政称帝时,很多时候是因为心中的仇恨和遗憾,但他知道自今日起,所谓的仇恨及遗憾都未能及上祖父及父亲对他的期望。

以往他常想着若此次失败,他就行医救人,作个大夫也行,但如今,他心中再没有‘如果失败’四字。古语道:不成功,便成仁,这条命是祖父及父亲用命保下的,自己没有条件谈失败!

刘媛最先察觉到上官琴的坚定:“燕大哥?”

这时,炎之凛夫妻俩只见上官琴突然站起身,向两人拱手道:“世子、世子妃,你们是我上官琴的恩人,也是朋友,他日我若成功登基,两位将永远是大庭的贵客及朋友!”

面对突然对自己行礼的上官琴,夫妇俩对看一眼,似乎也都懂了那一张遗诏给这位俊朗少年带来了极大的冲击,想必其中不乏也有亲情的激荡吧!

这一夜,使臣馆内,上官琴已洗去易容,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下,他俊朗非凡的脸更加夺人心魄,他双手压在脑后,正思索着日间刘媛与他说的话,他没想到刘媛竟会跟他提起炎元慧,而自己也没有隐瞒与炎元慧相识的经过,也没隐瞒对这小丫头有着不同的态度。

他最近不是没有察觉到,当初对刘媛的喜爱之情,早在看到她与炎之凛幸福的模样后,转变成求而不得的遗憾和祝福,而且不知何时起,心中多了那一双纯真的水眸,只是他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她应该保护住那样纯真的笑容。

刘媛听后以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道:“也许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你才对她特别不同,但之后呢?”

“你不承认?若我们现在立刻将她许给别人如何?”

那一刻,自己竟有种所有物被抢走的感觉,相当不爽。

“她是纯洁可爱的小花,所以她哥不想将她嫁给家庭太过复杂之人,正好淮安公家人口简单,李方又是个专情的,我们正有打算呢!”

李方?凭什么?他能让她绽放美丽的笑容吗?他那点能耐能配得上她的纯洁无瑕吗?

一夜思索下来,他得到的结论是,那一双秋水眸子,那一抹轻灵纯洁的笑容只有自己能拥有,别人不配,只因为他比别人都懂得那个少女,她不喜人群,所以她的聪慧只有自己知道,她的笑颜如花只有自己看到。

既然认定那些都是属于自己的,他便不会就这么放着不管,让自己再次与缘分失之交臂!

同一时间,炎元慧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想到明日那个人就要回国,心中总有些郁郁寡欢,她想自己会很怀念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会很怀念他们天南地北地聊天。

那日府里赏花燕,他们在凉亭里聊了一下午,竟不觉时光飞逝,直到他的侍卫前来请人,临走前,他说:“郡主,和??聊天如品茗,小口饮着,却不知不觉饮去两三壶之多,很有趣,我很喜欢。”

她那时心中紧张,好似与他说了句:愿成知己。

他那时的表情复杂得令她看不懂,而后他只说,得此知己,甚好。

甚好,呵呵,至少是他的知己了!

隔日一早,炎元慧迷朦间在被子里摸到一封信,她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给自己的,只因那潇洒俊逸的字迹让她想到一个人,她瞪大了双眼,他来过了?为何自己不知道?

她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有一翠玉玉佩和一封信:“一年为期,此佩为凭,娶??过门。”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审

炎京城的城郊有一座这样的亭子,它隐身在驿站附近的树林中,亭子周围有树荫遮蔽,在这样艳阳高照的日子里最是凉爽不过,它亦有个凉爽的名字──绿茵亭。

此刻绿茵亭内站着一位婷婷少女,她一身鹅黄色衣衫在绿叶层叠中明亮却不刺眼,反倒让她像是森林中的精灵般遗世独立,同时,亭外还站着一名白衣男子,这位白衣男子比起那少女亦不遑多让,此刻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斓的光晕印在他俊朗的面容、一袭白衣和他手中的金面具上,阳光下面具金灿发光,男子有如神仙。

此时绿茵亭的景致有如一幅画,绘着误入凡境的仙人与森林精灵的邂逅。

炎元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男子怎会穿着上官琴的衣装、手持他的面具?而这个人还与自己有过数面之缘,他目如朗星、温润如玉却又有种笑傲天下的洒脱,她不明白这个人怎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为了听上官琴亲口说出那句话,她坐着马车一路追到驿站,并与他约在这里相见,可怎么来的不是他?

“万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身装扮又是何故?”炎元慧一脸惊讶问。

见她呆愣的模样,上官琴朝她眨了眨眼笑道:“呵呵,郡主为何在此,在下就为何在此。”

炎元慧脸色一红,慌忙问:“你、你又怎知我为何在此?”

“我就是知道,??,在等燕王。”上官琴微笑道。

“既然知道,你又为何要穿成燕王的样子?”炎元慧尴尬问。

上官琴儒雅一笑:“因为我就是燕王上官琴。”

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炎元慧应该听得懂他说的意思:上官琴就是万燕,万燕就是上官琴。于是,说完话他就耐心地等着炎元慧的反应。

哪知炎元慧瞠目结舌,愣了半晌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为何要扮成万大夫的模样啊?而且扮得很像呢!”

上官琴彻底无语了,只见他扶额摇头,接着便拉着炎元慧在绿茵亭中坐下,此举惹得炎元慧的脸色更加艳红似火。

而这时,躲在树丛中的炎之凛及刘媛都憋到快内伤了,炎之凛还好,只是嘴角微抽着,可刘媛的自制力没那么好,已经抖到不像话了。隐身暗处的二墨见自家主子们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毫无节操地偷听好友及妹妹的谈话,都不免为燕王及郡主默哀,有这种朋友和兄嫂当真是……唉!不好说啊!

炎元慧听着上官琴低声诉说着,心情随着他说的故事起伏摆动,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被上官琴握在手里,所以她的每一个情绪波动都毫无阻碍地传到上官琴的手里,直达心底,他不知这是什么感觉,他从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一个人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怒而怒。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了解到,这世上,除了已经去世的母妃和师父之外,竟还会有一个女子能将他装进心里,在乎他、为他难过心疼,而这个女子不知何时也悄悄走进自己的心里。

何其幸运,他们没有错过,他,没错过。

炎元慧听到最后,瞪大了双眼问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戴面具?”

上官琴将面具交到炎元慧手中,淡笑道:“神秘感、距离感,制造威严,我还不打算取下,至少在我完成该做的事之前不会拿下。而知道我身份的只有炎世治、??大哥大嫂、??,还有我自己的人。”

“炎世治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是我之前所依靠的大树,是他帮我安排认祖归宗的,而我自己的人要帮我办事,当然会知道我的身分,??大哥大嫂是我的朋友,我信任他们,所以没瞒他们,而??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该瞒你。”上官琴笑了笑道。

炎元慧摸着金面具,笑地眉眼弯弯,他方才说了‘未来的妻子’呢!即使已经确定了,她还是想亲耳听他说,于是炎元慧低声道:“那,那封信……”

“那封信是我写的,玉佩??收好,等我事成必来娶??。”上官琴接口道。

炎元慧知道上官琴是要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的,虽然危险,但她不会阻止他去报仇、去抢夺,因为这本都是那些人该还他的。

也许在以前她还会劝着上官琴,但在听了上官琴的故事后,炎元慧的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沉稳,只因她知道,这是上官琴人生的必经之路,她的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上官琴选择的道,而自己该做的就是在他身边陪伴他、在他背后支持他,然后等他来娶自己。

“好,不管多久,我等你。”

炎元慧不知道她今日坚定的神情,让上官琴在日后的夺位之路上更加坚毅、更加势在必得,不过那皆是后话了。

大庭使臣走后几日,大炎皇宫迎来了几场大审判,内容包括:四皇子毒害太子一案、遇刺一案和来仪客栈东家方来仪情抢民女一案。

炎顺帝第一天便先审了太子中毒这个案子,御前审判并非谁人想看就能看到的,炎京百姓也只有在第二天的皇榜上才能得知结果,但炎之凛是何人,怎会等到第二天?于是乎,炎之凛在当天晚上就得到了审判的结果。

此时,刘媛及炎之凛都在书房,刘媛这会儿正窝在炎之凛怀里听他一句一句低声念着书,墨木依旧是凭空出现,刘媛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炎之凛,只见后者手中仍拿着书,嘴角一扯道:“说。”

“下毒的是四皇子府里的一个丫鬟,四皇子强要了她的身子,可他不只没将那个丫鬟抬为通房,还羞辱于她,于是她便在四皇子的酒坛子里下毒,哪知道那坛酒就被送给了太子,太子才会中毒,皇上处置了丫鬟,更命四皇子在府中禁足三个月。”

刘媛听后冷哼一声,明显怀疑事情的真实度,炎之凛笑了笑,解释道:“毒是太子自己下的,四皇子府那丫鬟招出来的当然是假的了,那丫鬟是我的人。”

“那这次岂不是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白被诬告了一把,呵呵呵!”刘媛咯咯笑了起来。

炎之凛宠溺地笑了笑,之后又肃着脸问:“炎世修那里的状况如何?有何表现?”

“四皇子一回府便招了裴四议事。”

“皇贵妃那儿呢?”

墨木不屑地笑了笑道:“原先还闹着呢!后来皇上说了惩罚四皇子是因他治家不严,才差点害了太子,让他禁足反省是该的,也好让他长长记性,女儿家的清白不是轻易就能辱没的,若是谁再求情,皇上会直接把四皇子关到宗人府去。”

刘媛听到这笑得更欢了:“这还没吃进嘴里呢!食物就被夺走了,还被人道是偷吃了不擦嘴,该有多憋屈!呵呵!”

炎之凛嘴角勾起,用手指轻点了她的鼻头道:“就??会说什么偷吃不擦嘴这种话,不损人不甘心。”

刘媛听了耸耸肩,嘿嘿笑了笑,问道:“明日该是要审方来仪的事了?”

“嗯,可我真不愿意让??去。”炎之凛担心道。

刘媛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你不是也会去?而且我们不都安排好了?我们可没做坏事,该担心的是别人。”

炎之凛皱着眉,手轻摸上她的肚子道:“这还未满三个月呢!孟太医说过现在还不稳,方来仪一介平民,上殿又要三跪九叩,我担心你们出事。”

刘媛自然也是担心这些的,只见她轻握住炎之凛的手道:“我知道的,虽说不想孩子跟著跪来跪去,但是我们没办法,得趁着肚子还未大起来前赶紧让这件事落幕了,不然到时要瞒住方来仪的身份就难了,我会尽量放慢动作,万事小心。”

隔日一早,方来仪及炎之凛自来仪客栈出发,并在宫门口等待京兆尹欧阳岳,方来仪一脸闲散,像是来观光的,炎之凛一脸淡漠,但从他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的紧张。

欧阳岳下了马车便见一高一矮两道黑色身影站在宫门口,高的那个是神色冷漠的炎之凛,他一身黑色世子朝服,高贵大气,另一个比较矮小俊美的少年,是他之前见过的方来仪东家,他一身袖金线黑色广袖袍服,胸口的一只袖金线凤凰展翅张扬而恣意。

同样都是黑色,竟硬生生被穿出两种不同的感觉,一个是孤高冰冷,一个是张扬跋扈,欧阳岳心知两人都是太子的人,便好言提醒道:“方东家,一会儿进宫后千万别意气用事,宫里的主子们没那么好相与的,本官一会儿是不能偏帮你的,但本官保证实话实说、秉公办理。”

方来仪的脸上漾起放肆的笑意,随意地拱了拱手,便跟在他身后进了宫门。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证人

大殿上相当安静,炎顺帝低眉喝着魏庆淮换上的茶,茶香四溢、热气缭绕,让殿下的几人顿时有些拿不准此刻的炎顺帝在想什么。

此刻殿下跪了两名正瑟瑟发抖的女子,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炎顺帝的肃杀的目光轻轻扫过那两个女人,两人只觉浑身发毛,其中一个丫鬟打扮的甚至呜咽出声。

这时,忽见赵凡自殿外走入,跪倒在殿下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何事?”炎顺帝的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启禀皇上,齐王世子与京兆尹欧阳大人带着方来仪在殿外求见。”

“宣。”炎顺帝说罢便放下手中的茶盏,茶盏上帝王独有的龙腾图彰显着茶盏主人既威严又尊贵的身份,炎顺帝的手指轻抚过图腾,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果真是他的好儿子,一个个都恨不得他早日归西,他今日倒要瞧瞧这个鲜少露脸的方来仪到底是何人物,竟和太子勾结在一起。

不多时,殿外步入三道身影,炎顺帝眸光轻扫,便将目光盯在那一抹黑色张扬的身影上,炎顺帝双眼一眯,方来仪的确是个俊美无双的美男子。尽管极力掩饰,方来仪身上还是隐约散发出恣意潇洒,风流不羁,而他胸前的那只金凤凰让炎顺帝几乎第一眼便认定此人性格张扬,断断不会轻易臣服于人。

到底是对权力的无穷贪念,才能迷人心智到如斯地步,连如此张扬之人都能抛弃尊严!

方来仪一进殿就察觉到炎顺帝如鹰隼般的目光,以及其中夹杂的观察与试探,方来仪很清楚地明白,炎顺帝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众皇子都想他死,可是既然现在杀不了儿子,他就想试探炎世治手下的人是如何个模样,若有异动者,杀鸡儆猴一番也未偿不可。

炎顺帝的目光中并无杀意,但方来仪知道‘杀意’二字于炎顺帝心中就是一颗火种,只要加点温度,便能轻易点燃,换句话说,若是自己的表现让他不喜或是触怒了他,自己的下场可能就不好了。

炎顺帝目前最忌讳他的儿子勾结官员,而来仪客栈在上届科举中,俨然是培育未来官员的温床,所以若是自己有一分维护或尊敬炎世治,帝王的疑心便会被勾起,到时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维持方来仪原本张扬的个性最好,横竖太子啥的方来仪还真不放在眼里。

心中主意一定,方来仪更是毫不遮掩地释放本身的狂放自大,但又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对皇权的尊敬,也许现下炎顺帝对自己还有疑虑,但之后就未必了。

三人齐齐跪下后,便开口请安拜见:“微臣炎之凛、欧阳岳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方来仪等前两人请完安后,才语气镇定地缓缓开口:“草民方来仪叩见圣上,万岁万万岁。”

炎顺帝深深看了眼方来仪,又将目光移开:“平身。”

“谢皇上、万岁。”

方来仪躬身立于殿下,炎顺帝察觉此人虽是躬着身子,但心中肯定有些不服,如此倔强的人,当真会跟太子勾结吗?

“魏庆淮,念状。”炎顺帝坐直了身子,吩咐道,目光不离方来仪。

魏庆淮应声后,便将御状上的内容念出,御状中的描述与方来仪那日所遇之事真假掺半,马车意外撞到故人,方来仪见赔钱无法了事,便强抢故人,欲卖到花堂阁去,所幸女子家人前来相救才得以脱困。

念状时,方来仪白的眼不知已经翻了几圈了,他方才也看了那两个女子,的确就是那日的女人,果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魏庆淮念完后,炎顺帝平淡道:“方来仪,你可知罪?”

“启禀万岁,草民不知罪,尤其这状书上所言有一半是在撒谎,草民断断不会认下。”

方来仪的不卑不亢,让炎顺帝不免多看了他一眼,此人并非不尊皇权,但也不惧威严,看来是个骨头极硬的主。

“何处造假?”

“回万岁,那日草民的人说马车并未撞到人,草民认为,不管有没有伤到人,既然有人因此伤亡,草民就该赔偿,于是按照常理,命人将死去的女子好生安葬,并给了另一个女子十两白银做为赔偿,更命令草民手下,看她缺什么,给什么就是,务必尽善尽美。”

“然而,那名女子不只斥责草民,说给钱也换不回他姐姐,于是草民问她所求为何,即便是道歉下跪草民也能应下的,但那名女子始终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连周围百姓都有些不耐。”

“后来那女子忽然说她是我的故人,但向来弱者就容易获得同情,草民当时认为就算照实说,说不认识她,最后草民只会落得个负心的名声,所以只好假意与她相认,并想带她到官衙报官寻人,顺便讨论赔偿的事,哪知道有不明人士突然追杀草民的马车,草民这才让人去请京兆尹相救。”

方来仪说地有条有理,再加之整件事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芸芸众生之前,不似能说谎蒙过去,炎顺帝便看向欧阳岳问:“京兆尹说说当日情景。”

欧阳岳恭敬地道出当日之事,包括他是如何接获禀报、如何赶往现场、见到如何场面等等,全都据实以报。

“古小怜,??可有话要说?欺君之罪??可担当得起?”炎顺帝一脸怒意地看向一旁的女子。

“回万岁,小女子没骗人,京兆尹大人,您怎能撒谎呢?炎世子也在场的,您怎能当着他的面骗人?就算您早就认识方东家也不能、也不能……呜呜呜……”那个叫古小怜的女子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好似满腹委曲无处发泄一样。

方来仪冷笑道:“古姑娘这话说得艺术,不就是说老子仗着炎世子和欧阳大人在炎京里当大爷吗?”

炎顺帝也听出古小怜话中的门道,便问:“京兆尹之前认识方来仪吗?”

欧阳岳立刻摇头道:“回皇上,微臣之前只听过方来仪的大名,却没见过人,那日是方来仪的人来求助的,他们递上方来仪的名帖,微臣到了现场自然知道此人便是方来仪。”

“启禀万岁,要知道事情的真假并不难,请那附近的百姓来作证便可。”方来仪突然道,语气坚定不容反对。

炎顺帝皱了皱眉,问:“你已有人证?传上来吧!”

方来仪看了看古小怜,见她虽不住低泣,但不见慌张,心底冷笑,他已经很肯定这一招是大庭的大皇子帮得手,四皇子作得主使,方来仪记得当初得知有人告御状后,他派了不少人去寻百姓作证,但却发现他们全都三缄其口,看来四皇子那方是下了不少血本,但要知道,他方来仪也不是吃素的。

不多时,一到清脆的童音在殿上响起:“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炎顺帝讶然:“这便是你的证人?一个孩子?”

一旁的古小怜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甚至眼底有一丝笑意划过。

“皇上可千万别小看了孩子,他们的心灵纯真、能看透这世上的污浊。”方来仪拱了拱手道,脸上满是自信。

“但也最好控制。”炎顺帝臣声道,接着对那孩子说:“你可知欺骗朕会有何下场?”

那个孩子缩了一下,点点头道:“草民知道,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那你说吧!告诉朕方来仪掳人那日是何情形?”

只见那孩子像是风中叶子不断颤抖,小声道:“回、回万岁,草民不知。”

这句话惹来炎顺帝大怒,喝道:“放肆!你不知到上堂做什么证?”

那孩子被这么一喝,险些哭出来,眼角含泪却又倔强地道:“草、草民那日不在场,可、可是有一天来了一群人,他们要我们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还给了钱,我和我娘那日刚来、来行乞,见有人发钱,就上去要,可是那个人不给我娘钱,还打伤我娘,我、我阻止的时候,就扯下了这个木牌。”

说罢,就见那孩子自脏兮兮的袖中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刻了个大大的‘古’字,古小怜瞬间白了脸。

“古小怜,认得这木牌吗?”炎顺帝问。

那古小怜猛力摇头道:“不知道,不认得。”

“回万岁,草民要求传古小怜父母。”

方来仪突然这么说,古小怜慌忙道:“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们!主子答应过我呜……”

古小怜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但话已出口,炎顺帝亦察觉出其中的猫腻,立刻道:“准,传。”

方来仪冷笑着,他就是故意拿着木牌让古小怜自乱阵脚,让她不小心说错话。炎世修以为他方来仪是没能力的白痴吗?

方来仪‘不在炎京’的一个月里可是不断地在寻找古小怜这个人,最后还是他安在四皇子府的人说府里名下的当铺有个管事姓古,他的女儿名唤小怜,他才找到告状的人,又寻到被四皇子藏起来的古管事夫妻,盗得古管事的木牌子。

而那古管事也在昨日被欧阳岳找到,如今正候在殿外。

没多久,一个满身是伤的中年男子被架了进来,他气若游丝,根本无力跪拜行礼。

古小怜立刻惊呼道:“爹!你怎么会这样?是谁打伤你的?”随即又转头指着方来仪尖叫大骂:“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打伤我爹的!想让他替你做伪证对不对!”

方来仪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道:“含血喷人,当心满嘴臭先腥死自己。”

炎顺帝面色一沉,怒道:“都给朕闭嘴!欧阳岳,到底怎么回事!”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疑心

欧阳岳皱着张脸,心中哀叹自己怎么老遇上苦差事,犹豫再三还是如实道:“回皇上,微臣找到他和她妻子时,他们连伤口都没处理,褥疮血水混作一团,这些伤还是微臣让人上药包扎的。”

炎顺帝只随意看了下古管事的样子,就知道他基本上体无完肤,心中怒气翻涌,但仍只是蹙着眉问:“人是在哪里找到的?不是在家里?”

“回皇上,微臣是在冬云当铺的小柴房里找到人的,古管事是那间当铺的管事,只是微臣将他们救出时,当铺里的小厮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想来根本就不知古管事夫妇被关在柴房中,小厮们还说古管事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所以近来根本没去当铺。”

“皇……皇上……救小人……”这时只听那古管事脆弱沙哑的声音道。

“你要朕如何救?”炎顺帝面无表情道。

“四……是四……”古管事说到一半便昏过去了,但是那句‘是四’却让众人一头雾水。

“爹!爹!”古小怜哭喊道:“皇上,我说!我都说!只求您救我爹!救他!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钦慕炎世子,以为车子里坐着的是炎世子,所以才让我的丫鬟装出被车撞的样子!后来发现车子里不是炎世子,看见方东家也是一表人才,所以才假装是方东家的故人,想跟他攀关系。”

炎顺帝见她中途停下,沉声道:“把古管事带下去治疗,??,继续说。”

“我说、我说……然后我爹知道我的计划追来了,再然后我爹觉得此事让他蒙羞,就发钱让那条街的人都别乱说话,后来、后来就有个黑衣人到我们家,让我们告御状,不然要杀了我们……”

方来仪冷笑,这古小怜也够聪明,到了这个地步还知道要保全炎世修卖他个好,虽说她说的话自己压根不信,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在古小怜的说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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