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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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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在古小怜的说辞中,自己完全就是个无辜被自己合伙人牵连的受害人。

不过炎之凛这人的魅力可还真大,谁都能拿他的脸去利用一番,心念至此,方来仪不禁送了炎之凛一记刀子眼以示不满。

炎之凛眉头轻蹙,他是来作证来着,但都还没说到话就被方来仪瞪了一眼,心中相当无辜。

炎顺帝自然也看到方来仪不满的样子,古小怜所言的确是可信,方来仪的确长得不差,但是,古小怜口中的黑衣人又是谁?是他把古管事打成那样的吗?

“看到他的脸没?”炎顺帝皱眉问。

“没有,他、他戴着面具!”古小怜惊慌道,方来仪不屑的冷哼一声。

此时,他见炎顺帝低眉不语,知道他在思考是否应该就此结案,他不相信方才古管事那句‘是四’没让炎顺帝想到某人,但他也知道,就算炎顺帝想到了,这也是家丑,家丑不得外扬,尤其是皇室丑闻。

看来案子到此也是该了结了,方来仪心中大定,面上依旧一派从容,静待炎顺帝的宣判。

炎顺帝沉思半晌,才清了清嗓道:“此案,古小怜诬告方来仪,按律杖责三十大板,方来仪无罪。”

“谢皇上隆恩。”方来仪立刻跪地谢道。

“起来吧!除了方来仪,其他人都退下!”炎顺帝应了一声又突然命令道。

炎之凛正要开口,却见方来仪轻咳了声,摇了摇头,只好跟着众人退了出去。

殿上一片静寂,炎顺帝没开口说话,方来仪亦不动如山。看着殿下的少年眼眸低敛,有如老僧入定,炎顺帝心中陡然生起一丝佩服,能在他的注视下依旧屹立不摇的人为数不多,更何况这方来仪还是一介年轻商贾。

方来仪心中平静,他知道炎顺帝肯定会对自己有疑,所以也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疑问,如今他只需表现出他方来仪不卑不亢、不为权力诱惑,只为钱财而亡的商贾本性便可。

就在方来仪以为两方会一直沉默下去时,炎顺帝才轻声问道:“太子是你的合伙人?”

炎顺帝的声音虽轻,但却有种不容忽视的威严,方来仪面露一丝微不可见的不屑,道:“回皇上,要说是合伙人,太子殿下还算不上,殿下充其量是分了客栈的一杯羹罢了,殿下虽是占了干股,可却无权指使客栈的经营。”

炎顺帝一愣,思索片刻又问:“原来如此,朕听说你的客栈让没钱的考生教书换取食宿,为何会有此想法,这可是亏本生意啊!”

方来仪听出炎顺帝语气中的试探,笑了笑道:“敢问皇上,为何会认为这是亏本生意?在草民眼中,这不过是场等价交换,来仪戏班是客栈的人,客栈的人花学费上课自然是草民出的钱,虽说这些学费会交到那些考生的手中,但最后依旧会再由那些没钱考生手中,被当成住房及吃饭的费用,回到草民手里,何来亏本一说?”

“况且,以此名声唤得更多书生或客人的消费,何乐而不为?不过是一间房三顿饭的事就能换到来仪客栈的好名声,哪个当东家的不干?”

炎顺帝没想到方来仪竟彻头彻尾都以生意为出发点,丝毫没扯什么拯救穷书生、爱才之类的话,此刻他毫无悬念地确定此人绝对是个唯利是图的商贾,但他又为何甘心与人分成呢?

炎顺帝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问:“你如何认识太子的?”

方来仪知道炎顺帝想知道他们两人是否勾结,便据实答道:“回皇上,是太子殿下找人来说要买干股的,草民先前不识太子,但他出的钱够多,所以草民就卖了。”

“宋玉荣之前可认识太子?”炎顺帝又问。

“回皇上,宋大人中举前鲜少离开来仪客栈行动,要出门也是在附近添置文房四宝而已,应该是没机会认识太子的,但宋大人此人挺傲气的,草民认为要想他向谁弯下腰来怕都是不易的。”方来仪回答道。

炎顺帝自然听得出来方来仪是在帮宋玉荣说话,也没戳破,只是随意应了一声,沉思片刻又问:“你可还有干股可卖?”

方来仪摇摇头,强硬道:“回皇上,草民经此一事再也不想和皇室做交易了,当初不过贪一点钱,如今却害得草民差点身陷囹圄,草民也算是看透了,在皇室子弟的眼里,人人都是棋子,随时准备牺牲小我,以成执棋者的大我,草民有自知之明,更不愿成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多谢皇上厚爱。”

炎顺帝面色有些不好,他从未被人以如此似痛非痛、似痒非痒地拒绝,但他也知道当初方来仪不过是贪财才让太子买了干股,倒不似与他有所勾结,而且方才他的话也透露出对太子的不满,觉得他是自己无端被卷入风波的原凶。

弄清楚事情真相后,炎顺帝已经不想多谈,便命人将方来仪送出宫去,自己则在殿内沉思。

隔日,是炎顺帝审刺客的日子,同时,炎京城外奔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手持马鞭,被上插着驿站的旗帜,百姓一看便知此人是驿兵,专门传递八百里加急文件的,立刻纷纷让道,那驿兵进城后一路疾奔到了皇宫,宫门前的侍卫见状立刻替他开了宫门。

轻脆疾速的马蹄声奔踏而来,马蹄声在宫中不断回响,不一会儿驿兵便奔至大殿,只见他翻身下马,边将手中折子递给赵凡,边道:“见过公公,知关八百里加急,劳请公公快传!”

赵凡一个激灵,立刻转身朝殿内奔去,看来是知关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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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战起

前面还有一更,这是今日第二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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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炎顺帝依旧坐于殿上,殿下跪了一竿人等,包括太子、秦耀、那名被活捉的刺客、刘子宣、刘子正及刘子渊。

炎顺帝沉着脸,威胁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刺杀朕?若敢撒谎,按律处斩!”

那刺客身上的衣裳破烂,发丝黏附在血汗交杂的脸上,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无一处完好,看得出来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可即便如此狼狈,这名刺客依旧如孔雀般骄傲,高抬着头,一副从容不迫、慨然赴死的模样:“一个叫秦耀的来找们兄弟,付了三十万两银子买你的命。”

炎顺帝自是知道秦耀是炎世治的手下,但此刻案情未明,他也不好直接针对太子,只好先搞定秦耀,但还不等他开口,琴耀便先开口道:“启禀皇上,不知能否容草民问他几个问题?”

秦耀一上来便抢过主导权。面对他外柔内刚的态度,炎顺帝只是皱了皱眉道:“问吧!”

得到同意后,秦耀便问:“敢问这位兄弟,你所说的人是何时去找你的?又是如何跟你说的?三十万两是以银票支付还是零头支付?”

那刺客似是没想到秦耀会问他这些问题,愣了片刻才忙答道:“七月初七那日来寻我们兄弟的,三十万两银票先付了一半作订金,事成后再将另一半奉上。”

“他是怎么跟你们说的?”炎顺帝眼底眸光闪烁,追问道。

“他只说他主子会先安排我们进宫,待适当时机将你刺杀。”

炎世治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只见秦耀又问:“他去见你们时是否遮住自己的脸让你们认不清是谁?”

刺客愣了愣,正要点头,似是想到什么又摇头道:“他没有。”

“哼哼!”刘子正一时没忍住冷笑了出来,惹来那刺客的怒瞪:“你笑什么?”

刘子正只是冷笑着,没多说话,只是静待炎顺帝开口,炎顺帝不屑道:“笑你呆傻,说谎不打草稿。”

这时只听秦耀温和问道:“这位兄弟,你当真不认得我?”

那刺客瞧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摇头,但就在他摇头的当下,却看见眼前这人的脸上竟有一抹得逞的笑意,心中随即涌起一股不安。

“皇上容禀。”刘子宣于一旁朝殿上的炎顺帝恭敬道。

“说。”

“此人说秦耀寻他时没遮住自己的脸孔,微臣以为他应该是识得秦公子的,可如今秦公子就站在他面前,他却是不认识,这是否能说明背后之人另有其人?”

那刺客一愣,眼前这人是秦耀?他悄悄将求救的目光扫向同在殿下的那人,但那人只是阴沉着别过脸,眼底满是杀意,刺客的心底‘嗑噔’一声,知道自己就要成为弃子了,于是他心想着怎么样也要把水给搅混了,只见他装出一副不确定的样子道:“你的声音跟秦耀一模一样,但样子不一样。”

“皇上,会不会是去找刺客的秦耀是别人易容的?”刘子渊一听便站出来问道。

刘子宣一脸怒意地看着刘子渊,心中已经肯定这次刺杀事件肯定跟二房有关,但他并未多说话,如今最重要的是炎顺帝的想法。

炎顺帝眼底有着深思,虽然心中有惑,面上依旧顺着刘子渊的话,不动声色道:“如此说来,也有可能是秦耀易容买凶了。”

秦耀一听立刻跪在殿下,道:“草民不敢!”

炎顺帝拍桌怒道:“哼!你有何不敢?你背后的主子我又岂会不知?不用说了!”

炎世治像是瞬间泄气一般,双肩垂下,深深地吐了口浊气。

就在此时,便见赵凡躬着身子进来,炎顺帝正在气头上,大声喝问:“何事?”

赵凡受的惊吓不小,呈上手中折子颤声道:“启禀皇上,知关八百里加急,驿兵正在殿外候着。”

魏庆淮一惊,立刻上前接下折子呈给炎顺帝。

炎顺帝看完奏折,拍案怒道:“好你个大桓!莫不是当我大炎是软柿子?”

众人看着案上的茶盏被炎顺帝那一拍给震倒了,茶水沿着杯底四散,最后滴到地上,这过程缓慢而静默,魏庆淮在一旁默默收拾,其他几人心思各异。

过了半晌,炎顺帝才挥了挥手命令道:“将这个刺客拖下去,明日午时腰斩,将太子关押宗人府。另外,找王启泛、炎之凛过来!”

大殿上回荡着炎顺帝的声音,众人对炎顺帝的想法已经了然于心,内忧要先除方能攘外,御花园事件必须得先落幕,省得夜长梦多,虽不知炎顺帝心中结论为何,但炎顺帝将炎世治关进宗人府,便表示现下他对这个儿子非常不信任。

隔日早朝,炎顺帝手执知关送上的奏折,怒道:“这大桓当真可恶可恨!这才过了三年太平日子,他们又兴兵入侵,岂不知战火之下百姓哪能安居乐业!他大桓能罔顾百姓性命,朕却做不到!”

殿下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虽炎顺帝说不会罔顾百姓生命,但这场仗必须得打,舍不得也得舍了,文武百官都知道此刻炎顺帝正在气头上,谁说什么都不对,于是大殿上呈现一片静默。

片刻后,便听炎顺帝叹了口气问道:“众卿家推举个人出来吧!看看谁适合去支援知关。”

“咳咳!启禀皇上,微臣以为王启泛将军定能当此大任。”

“是啊!三年前把大桓打回去的也是王将军,微臣看他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得再多给他们几道伤,最好一锅端了!”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炎世子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世子不仅参加过几年前的知关之役,一年多前也参加过北边与大曼的战争,如今正该让年轻人多出去攒些经验回来才是。”

“洛大人说的是啊!炎世子的能力不错,他如今又娶了许将军的外孙女,合作起来应该更契合。”

“我记得驸马爷张郁清也是好手啊!几年前知关之役不是年纪轻轻就成了军师吗?若是此行派炎世子,两人倒是能一起搭配。”

“依老臣之见,驸马爷也是能独当一面的。”这时只听一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殿内众人不约而同看向说话的人。

王启泛对众人的目光恍若未觉,伸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道:“皇上,老臣以为以驸马爷的身手已能独当一面。”

炎顺帝自方才便一直静静观看众大臣讨论,如今听了王启泛一句话,便点了点头,道:“若果真如王爱卿所说,驸马也是不错的。”

方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推出来的人选不是王启泛就是炎之凛,这些人的能力他当然知道,但……

“如今的大桓经过几年前的战火,国力应当还未恢复完全,但却有如今的破城之势,还让许家老头来求朕派兵增援,看来其背后还有不安份的人帮忙,若这是一招声东击西可就不好了。”炎顺帝沉着嗓音道。

殿下众人低头咀嚼炎顺帝这句话后,大概都知道炎顺帝此次并不会派出多厉害的将领去,最有可能被派去的便是能力中上的张郁清了。

刘媛得知此事后心中担忧,虽说张郁清并非第一次上战场,但是以主帅之姿领导众人却是第一次。

炎之凛在晚饭前回到弄影轩,夫妻俩边用餐边聊起大桓出兵的事,刘媛虽未多说什么,但炎之凛岂会不知她在担心张郁清,便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他只是负责带兵前去与外祖父会合,他之后的职位应该只会是副将。??啊!该担心的人不担心,??可知今日下午刘子正请旨出征?”

“什么!”刘媛惊呼:“三伯父热孝都还没过呢!何况他出征了,三伯母怎么办?”

“所以皇上以热孝未除为由驳了他,但是他竟跟皇上请旨说热孝过后要跟着去,又拿三伯父说事,说是三伯父生前希望他先立业再成家,还好皇上想到之前下的旨,命他必须参加下一次的官吏考核。”

“以正哥哥的性格,下定决心便不回头,他……该不会抗旨不遵吧!”刘媛皱眉问。

“我已经让他明日来府里一趟,??先劝劝他吧!别让三伯母知道又得难过了。”炎之凛叹了口气。

同一时间,刘三夫人王氏的院落里,刘子正也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他自然知道若是自己出征了,自己母亲肯定不会答应,但他又不想欺骗于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亦是不舍。

正默默用饭的王氏也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儿,便放下碗筷,问:“正儿,你心里有事。”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袭位

刘子正心中一突,有种名为愧疚的情绪漫上心头,他张嘴欲言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正如皇上所言,他如今热孝未除,更别说之后还要守孝三年,这三年他是必须要在家丁忧的。皇上因顾着父亲的遗愿才让他参加吏部考试,但也说了正式上任得在三年后。可让他现在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耗着他真的办不到!

“正儿,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但娘如今只剩你一个了,你舍得让娘一个人在家里为你操碎心吗?”王氏本就已经多日少食,气色不甚好,再加之一身白孝,如今竟有病中之态。

刘子正心中酸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自私,而且如今自己娘亲又如此哀求,只好将原先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只苦涩道:“娘放心,再如何也得等除了热孝。”

王氏眼中含泪,强硬道:“三年后除服了再说。”

刘子正看着王氏倔强的模样,暗叹了口气,低声应道:“好,三年。”

王氏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表面应下,实则心中不服。她心想,看来必须早点找个儿媳妇拢住儿子的心才行,至少有了妻儿,才能让他多少有个牵挂。

隔日下晌,刘子正随炎之凛到了齐王府弄影轩,刘媛并不拘那些冲不冲撞的,反而大方邀请他在外间坐下。

六娘上了茶点之后便悄悄退了出去,只余炎之凛等三人在房里。

刘媛也不多拐绕,直奔主题,问道:“正哥哥,听说你请旨出征?”

刘子正早在昨日炎之凛找他时,就已猜到他让自己来齐王府的目的为何,所以面对刘媛的提问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语气平缓道:“我想出征,但我还要守孝三年,在家丁忧,昨儿也是我一时冲动,如今已经想开了,先不去。”

刘媛松了口气,她便是担心刘子正的脾气,他向来是认定了要做什么就不会放弃,即便是几百头牛都拉不回来,如今幸好,只要他能想开、看开了便好。

“正哥哥,三年后你想从戎,三伯母怕也是不会答应的,如今三伯母只剩下你,自当是放心不下的,你想弃笔从戎便得先让三伯母不担心,先娶个媳妇生个娃,让三伯母多些事做,她也比较不会胡思乱想。”刘媛建议道。

刘子正自然知道刘媛的意思,以往他还能选择先立业再成家,但如今娘对他的‘立业’很不放心,最好的方法便是将娘的注意力转移至其他地方。

只见他苦笑道:“我怕是世上最不孝之人,以前贪玩总让爹娘操心,后又让爹娘为了我的事争吵,导致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现如今又想丢下娘一个人离开。”

刘媛拍了拍他的肩,随即严肃道:“正哥哥,热孝一过,你便是忠义侯,身上担负的不再只是自己的事,而是刘家三房的兴衰,三伯父效忠皇上,一世英明,你若不想自己再不孝,便千万别让三房衰败在你的手中,这是你的责任,亦是义务。”

刘子正点头不语,他知道刘媛所言再正确不过,与其想着如何上战场杀敌搏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不如先坚守着仅有的。可他始终是心有不甘的。

等送走刘子正后,炎之凛才与刘媛道,今日早朝后六皇子也请旨出征,还说自己的梦想就是成为守护大炎的大将军。

刘媛讶然,六皇子炎世齐如今十四岁,自打出生就是炎顺帝最喜爱的儿子,每次宫宴他都负责装傻卖乖,搏炎顺帝及皇后一笑,每次见他笑得没心没肺,刘媛便觉得他是个不问天下事的皇子,将来即使太子登基,也顶多是个逍遥王爷,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雄心壮志。

“皇上应了?”刘媛好奇问,心里想着就算炎顺帝应了也不意外,毕竟当初炎之凛出征也是十四岁,更别说张郁清那时只有十二岁。

“应了。”炎之凛道。

“皇后娘娘如何说?”

炎之凛扯了扯嘴角,道:“皇后说若是他不活着回来,她便当没这个儿子了。”

刘媛千想万想都没想到皇后会如此说,不过看来皇后对六皇子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从小便在身边养着的。

大军出发这一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似是昭示着大军的未来金光灿烂,他日必定能凯旋而归。炎世齐以小兵的身份立于行伍之末,不算健壮的身驱端坐于马上,脸上未有豪情壮志,亦未有兴奋之情,只有化不开的坚定。

领头的张郁清与同来送行得炎佳晴相拥告别,他的面上依旧是从容淡雅的笑意,此情此景让他想起几年前,自己随军前往知关作战时,心心念念着的是杀敌搏功名,让娘和双儿过上好日子,而今他所想的是保家卫国,为了他的女人和孩子。

九月初九,重阳登高节,亦是齐王退位,炎之凛封王的日子,封王仪式选在御花园举行。

大炎的封王仪式较为隆重,被册封之人须先斋戒沐浴三日,仪式当日会广邀亲王贵胄、文武百官前来观礼并享用筵席,所以这日御花园里必定挤满了观礼的人们。

仪式当日,齐王府众人一早便入宫请安,这是退位、封王前必做的事,一来早点进宫,早做准备,二来是向帝后谢恩,并表示忠心不二。

齐王一家先去见了太后,太后特意早起,精神头不错,一见到刘媛便拉着她问东问西,仔细叮嘱,刘媛被关心得有些不自在,频频向炎之凛递出求救的眼神。

“皇祖母,孙儿还得向皇上请安呢!”炎之凛淡笑道,一边递了眼神给齐王,齐王如今唯一在意的就是刘媛肚子里的娃儿,也不介意炎之凛对自己的态度,只笑道:“母后,皇弟和弟妹都还等着呢!”

太后见他们如此说,也不好再留人,刘媛笑着拉住她的手道:“皇祖母,一会儿册封仪式又能见面了,别太想媛媛啊!”

太后见她俏皮的模样便笑了,直嚷着不会想媛丫头,只会想媛丫头肚子里那一个,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万昌殿上,齐王府众人跪见帝后,炎顺帝和言悦色地叮嘱了几句,又特别叮嘱照顾刘媛的宫婢小心行事,之后皇后也淡笑着交代了几句话,自然也对刘媛的肚子关心了一番。

皇后欧阳氏的面色憔悴,看得出来是因太子及六皇子之事操了不少心,刘媛如今也是母亲,自然更加能体会为人母的担心孩子的心情,便在皇后拉着她说育儿经时,轻声对皇后道:“吉人自有天相,娘娘莫急,把自己累病了不是给两位添上不孝之名吗?”

欧阳氏没想到这位平日与自己没多少交集的世子妃会对自己说出如此的话,心中惊讶,却又异常窝心,感激之余,对刘媛的印象便更加地好。

退出万昌殿后,齐王府众人被各自带开,齐王、炎之凛及刘媛被带到为他们准备的偏殿沐浴更衣,而炎元慧及炎之明则被领到御花园等待。

御花园已被布置一新,一条紫色绣金边的地毯自御花园入口处一路铺到特别架起的平台前,平台上摆放了席位,地毯两边也置了不少席位,如今炎元慧及炎之明已经在台上的席位落座。

吉时将至,御花园里已经挤满了不少人,他们全都在议论这次的册封仪式,按照大炎过去的惯例,封王通常是发生在前一任王爷去世之后,也就是说,大炎还没有一个王爷主动宣布退位过,齐王算是破例了。

有人议论王爷,自然也有不少人议论起杨侧妃的缺席,炎之明每每被问到,都只说杨侧妃如今是最需要静养的时候,所以不方便前来。

众人不知道的是,炎之明口中那位需要‘静养’的杨侧妃,如今正躺在弄影轩的密牢里,冬春子之毒早已将她折腾得不成人样,如今也就是吊着口气等死罢了。

炎顺帝等人入场后,便听司仪高声唱道:“吉时已到!仪式开始!齐王,入!”

不久众人便见齐王一身亲王朝服自御花园入口处步入,他挂着张和霭可亲的笑脸,半点未有退位的哀伤或是失落,众人都不禁感叹,人老了,能含饴弄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齐王行至台前,恭敬下跪拜见太后、炎顺帝,随即便听司仪朗声将齐王的生平念出:“……今已过天命之年,以其力有未怠,退去亲王之位,传于齐亲王世子炎之凛。”

接着齐王对炎顺帝磕了三个头,高呼三声万岁,随被扶起坐到一旁替他准备好的圈椅上。

司仪接着高唱:“齐亲王世子、齐亲王世子妃,入!”

众人回头便见刘媛由炎之凛牵着走了进来,两人一样穿了朝服,但因刘媛有孕,裙摆又长,所以步行速度较慢,炎之凛配合著她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着,完全体现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的模样。

两人一样在台前下跪请安,并听司仪念出炎之凛及刘媛的生平,因着刘媛有孕,所以炎顺帝特意命人给了她一个软垫,并准许她若是累了可稍作休息。

宣念生平时,众人都发现炎之凛及刘媛的生平远没有齐王来得细,而且司仪宣念的速度比方才快了许多,一听就知道是为了刘媛这个孕妇着想。

接著夫妻俩一样嗑头高呼万岁,然后便是司仪宣读册封旨意,领旨谢恩后,齐王将亲王及亲王妃的印记、信物移交给炎之凛及刘媛。炎之凛及刘媛接下信物后,便向齐王嗑了三个头。

之后便是授服,也就是炎顺帝赐下亲王及亲王妃朝服等物什。

等一切结束后,齐王坐到台上的席位,而炎之凛夫妻俩则被扶回偏殿,换上亲王及亲王妃朝服,之后,再度相偕回到御花园,向炎顺帝磕头谢恩。

当司仪高唱礼成时,刘媛总算松了口气,在接受百官祝贺后,夫妻俩一同于台上的席位落座,刘媛这才轻轻将手扶在腹上,低声叹道,宝宝,辛苦了!

炎顺帝心情不错,朗声道:“今日册封仪式到此结束,诸位便放开心一同享用宫宴吧!”

于此同时,已有宫婢开始将一道道菜肴呈上,台上台下一片和乐。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马蹄声自远处响起,炎顺帝面色一沉,喝道:“哪个胆敢于宫内骑马喧闹!”

这时只见一匹快马奔入御花园,众人惊慌大叫,刘媛心下一沉,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杨氏之死

那驿兵一入御花园便驾马直奔到台前才翻身下马,只见他递上折子后,大声道:“启禀皇上,大曼国以大桓出兵为由大举入侵大庭!炎庭联军节节败退!请求派兵支援!”

众人心中震惊,一为野心不死的大曼,二为节节败退的两国联军。方才满是尖叫声的御花园里喧哗更甚。

“这不是才和谈吗?又出兵?大曼的武器那麽精良,这下真玩完了!”

“幸好还没将王将军派去知关,否则那才当真完了。”

“又要打仗了?唉!这天下真是没有太平的一日!大曼野心真的太大了!真糟糕透顶!”

“闭嘴!”御花园里传出一声怒吼,声音之大,气势之雄厚,让这声怒吼在御花园里不断回响,也瞬间让御花园静默下来。

炎顺帝咬牙怒道:“你们是大炎皇室,是大炎官员!一个个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朕都替你们感到羞耻!区区一个大曼便让你们怕成这样?众卿听旨,今日是齐王封王的日子,一个个都给朕高兴饮酒吃肉!齐王、王将军、威虎将军、柳尚书你们随朕来。”

众人一听炎顺帝命他们今日吃喝玩乐,心中虽有担忧,但圣旨不可违,只好齐声应道:“臣等尊旨。”

刘媛担忧地看了炎之凛一眼,她心中的不安感并未消退,而炎之凛则是安抚地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我去去便回,等我回来。”

御书房内,几人谈了什么无人知晓,再回席位时只见众人还是一脸笑意,好似方才驿兵的出现如梦一场般。

刘媛即使心里好奇,也知道此时此刻不好多谈,便若无其事地接下炎之凛朝她丢来的安心的笑容。

原本有心探问的人,见那几人饮酒的饮酒、吃用的吃用,摆明了就是不会说的模样,也只好摸摸鼻子不再多问。

“表姐、表姐夫,妹妹来给你们道喜了。”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刘媛只听一道稍嫌尖锐的嗓音,眉头便紧紧皱起。

炎之凛见她皱眉,以为她身子不爽,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拉着她的手紧张问:“怎么?可是哪里不舒服?想吐?还是肚子疼?”

刘媛见他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又很是感动,笑着道:“我没事,如今害喜没那么严重了,不过就是皱个眉,瞧把你紧张的。”

炎之凛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咳咳!表姐、表姐夫。”尖锐的嗓音再次传来,打断了炎之凛及刘媛的对话,炎之凛抬起头一看才知道刘媛皱眉的原因。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穿橘红色如意纹绣金边锦袄,下配妆花遍地金缎百折裙的妇人,她面上带着微笑,眼底却有一丝忌妒和不满来不及掩去。

此人正是前几日才奉旨成婚的张巧婷,而她身旁站着的是她的夫君钟理。

其实刘媛心中对这两人一直有疑问,一是她不解钟理为何会看上自大高傲的张巧婷?二是张巧婷闭门练习才艺及刺绣女红又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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