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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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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双儿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遇刺

同一夜,四皇子府书房烛光未灭,杨若薇带着丫鬟缓步而来,丫鬟的手上还端了个托盘。守在书房外的侍卫们见皇子妃前来,立刻上前请安。

“你们都辛苦了,本妃替殿下煮了鸡汤,不知能否帮本妃通传一声。”杨若薇淡笑问。

“回皇子妃,殿下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小的们,也不敢贸然……”只见其中一名侍卫为难道。

杨若薇一脸得体微笑地说:“我知道了,你们帮本妃看着他些,别让他累坏了。”

方才说话的侍卫恭敬应是,心中不免感叹,这位皇子妃果真是在王府后院中磨平了棱角,记得她刚入府时,高傲得像孔雀,常以身份压他们这些侍卫,动不动就装病哭闹想引殿下去她房里,殿下若对哪个侍婢多看一眼,命好点的被发卖,命坏点的被折磨死的也有,当时这位皇子妃可说是妒妇、悍妇。

可自从知道自己是被刘姨娘害了之后,她隐藏锋芒、安分守己,心机也比以往更重,总能自后院争宠中获得最大利益。

如今她从容、淡然又贤良大度,但凡殿下多看了哪个丫鬟一眼,或在她面前提了几句,当晚那丫鬟就会出现在殿下的床上,现在皇子妃对他们这些下人也算和气,宛如换了个人似的,但至少,因为她的开窍,后院已经安稳多了。

正当杨若薇要离去时,就听书房里传来炎世修的高声质疑:“父皇要让他袭位了?”

众人纷纷低头,那侍卫看看杨若薇,见她停下脚步也不好劝她离去,只得躬身站在她身旁。

“齐王手中看似无实权,但其实不尽然,若是他继承齐王之位,齐王手中的势力也会转移到他手上,这也等同于转到太子手中,看来得通知那两位了。”说话的是炎世修的贴身太监。

接下来炎世修都压低着声音,杨若薇也只隐约听到‘不可兼得’‘断其手臂’‘动手’等的话,也知道自己不该多听,便带著丫鬟离去。

这几日,弄影轩的下人都能察觉到自家主子更加恩爱了,炎之凛甚至请了长假陪在刘媛身边,如今两人已经窝在房里不出三四日了。

尽管如此,二影和二墨仍尽职地将府内外的消息传给自家主子,此时,两人正听墨田道:“上官瑁前日秘密出京,再有几日就到常山寺了。”

刘媛正坐卧在床上,好奇问道:“石霄雪呢?”

“玉霄妃应该会比较早到常山寺,听郭何说她对过去仍旧耿耿于怀,总是闷闷不乐的。”墨田回忆自郭何那打听到的消息

刘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也是,哪个女人不会介怀?看来上官瑁可能要多受些苦了。”

炎之凛冷哼一声,道:“受苦也是活该,没能力护好自己女人就是他的错!”

刘媛见他那样吃吃笑了起来,故意问二影及二墨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阵醋味啊?”

下面四人嘴角微抽,纷纷装傻充愣。接著,四人便见自家主子坐到床沿,直接吻了主母的唇,此举让四人尴尬地低着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嗯,我是吃醋了。”炎之凛这一吻并不深入,片刻后便离开刘媛的唇畔,正大光明道。

刘媛面上一红,拳头轻捶在炎之凛胸口道:“别闹。”

炎之凛只作一笑,转过头吩咐了四人几句,便让他们离开,随即自己又再度与刘媛进行方才的动作。只见他再度一脸笑意地栖身靠向刘媛,刘媛则不断往后缩,最后只听炎之凛低沉笑道:“方才我不是在闹??,而是在吻??……”

说罢又要吻刘媛,却被刘媛用双手挡在了嘴上,炎之凛眼角带着狡滑的笑意,接着刘媛便感觉自己的手掌似是被羽毛拂过般,泛起一阵痒意,其中还带着湿意

这家伙竟然舔她的手掌!

刘媛想抽回双手,却比不上炎之凛的速度,只见他大手一抓,便将刘媛的双手固定住,不让她抽回,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舔了一下,刘媛身子一颤,低声道:“别……”

炎之凛退开双唇,有些无赖道:“嘴和手选一个。”

刘媛没听懂,而炎之凛则趁刘媛一脸怔忡时,栖身轻舔了她的唇,接着又拉起她的手,在掌心轻舔,复又看向她,低声问道:“哪一个?”

刘媛只觉得心跳突然加快,掌心传来一阵阵地酥麻,接着就听她软着嗓子问:“你不知道孕妇敏感吗?你这是在挑逗孕妇吗?”

炎之凛笑了笑,轻声道:“我在吃醋,因为你帮他。”

刘媛脸上一红,嗔了他一眼道:“我帮他就是帮你帮太子帮燕王。”

“??看??一次说了这么多,叫我如何不吃醋?”炎之凛有些哀怨道。

刘媛见他一脸怨妇样,相当惊奇,她见过炎之凛的喜怒哀乐各种表情,但这模样还是第一次,炎之凛于外人面前向来冷漠,所以她也从没想过他会有这种表情,可之后再听他说的话,她便明白了他的表情是装的,这人绝对是没事找醋吃!

刘媛有些无奈道:“你不觉得你吃太多醋了吗?”

炎之凛也不否认,大方点头道:“因为我很在乎??,希望??满心满眼只有我一人。”

“那你的眼底心里是否也只有我一个人?”刘媛反问。

炎之凛轻轻将刘媛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便是我的心,我的眼啊!”

刘媛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炎之凛说情话的技能真是越练越高了啊!这种肉麻的话也能信手捻来,长此以往,她真的会溺死在他的甜言蜜语里的。

炎之凛见她背脊一僵,便轻声笑了起来,道:“媛媛,为夫这是以德报怨,??让我吃醋,我让??吃甜。”

炎之凛等了片刻不见她回答,便低头看向她,只见娇妻皱着眉道:“甜的吃太多容易胖。”

炎之凛:“……”

于此同时,皇宫御花园内,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炎顺帝正与刘相散步闲聊,身后还跟着刘家三位爷。

“还未恭喜宰相要添曾外孙了,想必刘尚书也很高兴吧!”炎顺帝笑道。

刘相脸上露出一抹慈祥与欣喜,恭敬道:“同喜,同喜。皇上也要添侄孙了!”

炎顺帝也满意地笑了笑,遂又对刘三爷刘仲群道:“刘统领,你家子正也该成亲了吧!之前朕还看好子正和雪君呢!哪知道被尚书夫人的外甥给抢了,呵呵!”

刘仲群对炎顺帝是完全地忠心,只见他恭谨道:“劳皇上挂心,犬子性格乖张,未经风雨不晓事,又常分不清轻重,若是成亲也是耽误了人家姑娘,微臣倒是希望他能先立业,待他成熟稳重些再成家。”

炎顺帝笑了笑,他记得以前还是皇子时,这个刘仲群也是个爱玩爱闹的,娶妻生子后才有所收敛,不过他闹归闹,当起差来可是尽忠职守、一点也不含糊。

而刘子正则没什么上进心,虽不是纨绔,但也没多大建树,虽说如今在翰林馆担任修编,可和他同¨wén rén shū wū¨期的刘子宣却早已通过吏部考核,成为吏部员外郎了,如此一想,他认为是该给刘子正一点压力了。

他脑筋一动,便道:“魏庆淮,传朕旨意,刘仲群长子刘子正,人品贵重、才华横溢乃经纬之才,特令其参加明年吏部考核,钦此。”

刘相当即领着几人跪下谢恩。

炎顺帝又将几人扶起,感叹道:“也要他能担得起啊!”

一句话,意味深长,刘家几位也算再次体会到炎顺帝对于刘三爷父子的看重。

此时几人正经过兰园之外,刘仲群眼神一凝,突然大喝道:“谁!”

还不待众人反应,四周便窜出许多黑衣人,刘仲群见势头不对,立刻大喝:“护驾!”

御花园里顿时尖叫声大作,不多时,只见从周围跳出几名红衣人站在炎顺帝身前,各个神情肃穆,而此刻黑衣人已经围成一圈将他们包围住,手中的剑泛着阴冷的光芒。

炎顺帝等人相当冷静,只见刘仲群高声道:“誓死护驾!活捉一人赏一百两,两人赏二百两,以此类推!”

这时黑衣人也有了动静,他们纷纷举剑刺向园圈的中心,红衣侍卫立刻迎上,与他们打得不分上下,原本跟在炎顺帝身后的宫女太监各个惊慌失措,而此刻刘仲群则护在炎顺帝身前,刘相及刘家大爷及二爷也护在炎顺帝身侧,他们本想往后撤退,不想退路已被黑衣人截断,于是刘仲群转身到炎顺帝身后,挥剑退敌。

炎顺帝冷著张脸,往身后看,就在这时几道惊叫声响起:

“皇上!”

“当心身前!”

炎顺帝回身,恰见刘仲群不知何时又窜到自己身前,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长剑自他胸口穿出,接着是刘相痛彻心扉的大喊:“老三!”然后那佝偻的身影奔到自己身前。

还未等炎顺帝回过神,又是一道惨叫:“爹──!”

“相爷!”

张双儿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太子被拘

御花园正在惊险搏斗时,弄影轩正房内,刘媛正不免俗地问炎之凛:“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炎之凛轻抚着刘媛的肚子,想都没想便道:“都好。”

“若是非要你选一个呢?”刘媛不依不饶地追问。

炎之凛沉思片刻后给出答案:“女儿。”

刘媛有些惊奇,这时代的观念不是应该要先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吗?怎么他说要女儿?

“为何?”

“儿子调皮,女儿乖巧,自然要个不会折腾的。”炎之凛理所当然道。

但刘媛依旧紧追不舍:“你怎么就确定儿子调皮,女儿乖巧了?兴许反过来呢!”

“又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嫁人后,我们又是两人世界,哪像儿子娶媳妇儿,一辈子在耳边骚扰。”

刘媛捏了捏炎之凛的鼻子,没好气道:“这都还没生呢!想这么远!”

炎之凛呵呵一笑道:“未雨绸缪。”

刘媛正要再和他分辩几句,便见墨田突然出现,脸色慌张,低声道:“主子,皇上在御花园遇刺。”

刘媛一惊,大白天的竟敢在御花园行刺?这是太有把握,还是太蠢?

炎之凛沉声问:“皇上如何?”

“回主子,皇上只是受了点惊吓,但是……”说至此,墨田欲言又止地看了刘媛一眼,只一眼,就让刘媛的胸口猛然紧缩,她知道墨田要说的不是好事,而且与她有关。

炎之凛也发现墨田的表情不对,正要回头让刘媛先离开,却听她坚定道:“我想知道。”

炎之凛看了刘媛一眼,双手包握住她的,他知道若非真的是大事,墨田也不会轻易闯进来。

“你说吧!”炎之凛淡定道。

“是,皇上是没事,但当时同游御花园的还有刘相、刘尚书、大理寺卿和刘统领,事发突然,刘相和刘尚书为救驾重伤昏迷,大理寺卿手脚各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刘统领舍身救驾,殉职了……”墨田越说越小声。

炎之凛一脸震惊,大白天便御花园行刺?搞得刘相和岳父昏迷、刘二被砍、刘三死了?一个白天而已,怎会发生如此巨变?

刘家死伤惨重,炎之凛担心刘媛受不住,正想回头让她节哀,却见她一张脸苍白如纸,喃喃道:“怎么会?”接着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炎之凛大惊,连忙喊二影进来,又让墨田想办法让上官琴来一趟,他怕刘媛一时情绪激动保不住孩子,更怕刘媛就这么长睡不醒。

上官琴来的时候,刘媛仍在昏迷中,来的路上他也已经听墨田说了宫里的情形,脚下步伐跨地又大又急,他担心刘媛受惊吓小产,那就不好了。

幸好这些时日经过药膳的调理,刘媛身子比较强壮了,孩子只是有些不稳,上官琴给开了安胎药,又叮嘱道:“别刺激她。”

炎之凛顺着目光看过去,便见昏迷中的刘媛依旧紧蹙着的眉眼,心中满是心疼。

刘媛转醒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炎之凛正躺在她身边,皱着眉想事,他见刘媛醒了忙问道:“如何?可有何不舒服?”

刘媛窝进他怀里道:“我作了噩梦,梦见祖父和二伯父死了。”

炎之凛轻叹了口气,刘媛捉着炎之凛的前襟开始低声啜泣:“之凛,告诉我那只是梦,只是场梦,睡醒了他们都没事!”

“媛媛,莫哭了,哭多了对孩子不好,我想岳父他们也不愿见??为了他们让宝宝出事。”炎之凛不知如何安慰,只好拿孩子来说事。

刘媛哽咽哀求道:“之凛,我不放心!让我去看看他们!我想看他们!”

炎之凛忙劝道:“我已经请万燕去一趟了,我们先等消息好吗?如今刘家肯定很乱,??是孕妇,去了还要人家照顾??,这不是添乱了吗?方才上官琴给??看过了,说??脉象不稳,我知道??难过,但??也要顾念肚子里的孩子,嗯?”

刘媛深知炎之凛说得有理,却又放不下心底的忧心,只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颤声问:“抓到人没?是谁要行刺皇上?”

炎之凛见她一脸愁容,心疼得紧,低声道:“抓到一个活的,说是受欧阳家指使。”

刘媛一惊,欧阳家?那主使者岂不是太子?

“炎世治?好好的他行什么刺啊?”刘媛相当不能接受,太子竟然杀了自己最不应该杀的人,炎世治竟杀了她的亲人!他到底是脑带进水了,还是脑子里有洞啊!

“??先别气,我相信不是他,他拉拢祖父都来不及了,又怎会下手?而且他行刺的动机又是什么?如今他是太子,不出大问题,好好做事,几年后那位置就是他的了,他根本无须去争。”炎之凛镇定道。

“所以是欧阳家单方面出的主意?”刘媛有些不敢置信。

“不确定,要等人出去查回来才知道,??先休息一会儿,我等消息。”

刘媛知道一时半刻也不会有太多线索,只恹恹地躺在床上假寐,可心中仍挂念着重伤昏迷的刘相及刘仲远。

晚膳时分,夫妻俩收到墨田捎来的噩耗:刘相没能挺过去,走了。

刘媛听后又在炎之凛怀里哭了一阵,除了伤心两位长辈去世,她心中更加紧张刘仲远的伤势,她一脸泪痕,拉着炎之凛无助道:“若我爹也……,我该如何是好?娘怎么办?”

炎之凛连忙轻声劝慰:“??别杞人忧天,祖父本来就伤得重,万燕救不回来,想必是真的无力回天了,至于岳父,他伤得比祖父轻,万燕一定能就得回来的,??要对岳父和万燕有信心。”

果然,不多时,墨田传来消息,刘仲远被万燕救下了!

刘媛松了口气,立刻对炎之凛道:“之凛,我想回相府照顾爹。”

炎之凛一听便皱了眉,道:“我知??紧张岳父,但??一个孕妇住在那儿,要是平时也就罢了,但现在府里除了要照料岳父,还得忙着办后事,??如今孕吐得厉害,也要人分神照顾,这样岂不是给自家人添乱?乖,等发丧了我再陪??回去,可好?”

见刘媛有被说动的迹象,炎之凛又道:“孟太医说过,孕妇不宜大喜大悲也不宜过多出入丧家,再加上??现在体力不好,脉象也不稳,若是孩子有个什么该怎生是好???让岳父如何安心养病?”

刘媛此刻当真恨极了幕后主使者,挑什么时候不好,非挑这时候!

而此刻四皇子府书房内,炎世修怒摔了一方上好的墨砚,咬牙道:“果真是老狐狸所生的狐狸崽子,谁让他们如此行事的?简直是反了天了他们!”

“殿下,如今该怎么办?”贴身太监用袖子擦了把汗,紧张问道。

“怎么办?计划都走一半了,能不继续吗!这两个混帐!早知道就听裴四的,真不该信他们!”炎世修继续叫骂着,而那太监早已一溜烟去办事了。

这时,外头侍卫报道:“裴大人求见。”

炎世修甩了甩袖,怒道:“不见,老子谁也不见!”

这时只听裴四稳健的嗓音道:“四殿下,太子被拘在东宫了!”

太子被拘的事,也传到刘府有心人的耳中,刘仲德躺在床上不断扼腕着,刘子渊也沉着张脸站在一旁。过了良久,刘仲德才低声叹了口气道:“人啊!死了倒轻爽,拖着一副病体也是折磨啊!渊儿,爹此生败笔颇多,便等着你去补救补救了。”

刘子渊眸光一闪,道:“爹还健壮,来日方长,但儿子也绝不会让爹失望。”说罢,便转身离开。

张双儿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封赏

万燕在刘府暂住了下来,这一晚郭何来到万燕住的院子。

“少爷,大炎太子被拘在东宫,墨田说请您注意府中刘二爷的情况。”

万燕正用碗饭,听了之后便问道:“二房有异?”

“世子说二房虽也受了重伤,但主要也只受了两刀,其他的只是些擦伤,相比刘相、刘大、刘三的伤,简直微不足道,况且刘二与炎世修勾结,这次事情表面上是炎世治所为,但实际上却最不可能是他做的,炎世子担心是四皇子做的。”郭何一口气把墨田传来的话说了。

万燕点头应下又继续吃用,郭何却没离开。万燕见他没走便问:“还有事?”

郭何踌躇再三,才问:“少爷,小的有一事不明,不知少爷可否替小的解惑?”

“说。”

“按理说,大炎太子行刺皇帝,不是应该被废黜,再关进宗人府?为何如今只是禁足在东宫?是否是因为皇帝也察觉有异?”郭何问。

万燕放下了碗筷,淡笑道:“一个才刚遭遇行刺的皇帝不可能这么快便恢复冷静,他如今这般做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大庭使臣还在大炎,他不可能让我们知道太子意图行刺父皇不成,反倒杀了忠臣刘相。也许等我们一离开,炎世治的太子之位就会被拔了吧!”

郭何慌张道:“那可怎么办,咱们可是唇亡齿寒啊!”

万燕摇了摇头感叹道:“你历练还是不够啊!炎顺帝并非昏君,只要在我们回国前把真相交给他,他自会去评断。”

第二日,炎京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在御花园遇刺,刘相及刘仲群护驾丧命,刘仲远及刘仲德重伤,人人都说刘家满门忠烈,如今大炎失去刘相,可说是巨大的损失。

这一日还有一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太子身染重病,皇上特命其在东宫好生修养。这件小事在有心人的耳里便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刘相及刘仲群大敛后,刘府搭起灵堂,让各方人士能前来吊唁,刘媛和炎之凛也在接近午时的时候到了刘府,同时到的还有炎顺帝的圣旨。

如今刘府最大的无非是刘仲远,但如今他和辈份次之的刘仲德都卧床养病,所以刘府只余刘子宣几个小辈撑场面,刘媛见到刘子正时相当惊讶,昔日嬉皮笑脸的他,如今一脸憔悴,身上透出一股沉重的气息,在应对进退上更是多了分平稳,她心下感叹,三伯父的死,也逼着他一夜成熟了。

刘媛和刘子宣打了招呼,见他虽也是憔悴,但精神还不算差,心中松了口气,看来刘仲远的情况有好转。

接著便是刘府女眷匆匆赶来,众人纷纷跪下接旨,赵凡摊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刘竹芳护驾有功…………”

炎顺帝在圣旨中追封刘相为安国公,世袭罔替,将刘仲远升为宰相并为新任安国公,妻许氏为一品诰命安国公夫人;追封刘仲群为忠义侯,世袭罔替,其妻为一品诰命侯夫人,其子为忠义侯世子,又封刘仲德为安定伯,世袭罔替,分别赐府,最后又赏了刘府不少珍稀药材,金玉珠宝。

众人心中苦涩,他们知道再高的爵位都换不回逝去的亲人,但面对炎顺帝的补偿仍是磕头谢了恩。

刘媛看著偌大的相府,以后这里不只是相府,更是安国公府,刘家看似得到极大的恩宠,但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自此便必须更加如履薄冰,小心帝王的猜忌,这于刘仲远来说不见得是多好的消息。

赵凡走后,刘媛与炎之凛先去吊唁了刘相和刘仲群,每一个跪拜,炎之凛都扶着她一起,细心呵护,小心照顾,让跟着一起来的炎元慧都有些尴尬,但看向刘府众人时,又见他们并不介意,才稍微松了口气。

刘媛想起自月静别院第一次见到刘相,一直到后来回刘府、出嫁,这位睿智的老者都对自己相当爱护慈祥,虽然在官场上他狡猾如狐、行事如鹰,但在家里,对他们这些小辈们却是极其疼爱。

再一想刘仲群,自己与他接触更少,但他一直是个尽忠职守的臣子,对刘相、刘仲远一直极为敬重,更与刘绮诗尤为亲厚,待刘媛也是相当和蔼亲切。而今两位溘然长逝,更是让刘媛心痛不已,炎之凛见她哀哭,心中不忍,只好又拿孩子低声劝慰了几句,刘媛才好不容易收住了泪水。

她来到刘家女眷所在,便见昔日开朗的三伯母王氏两眼失神地坐在那儿,见她如此,她心中难受,便上前拉住王氏的手道:“伯母节哀。”

王氏仍迷离出神,直到察觉手中传来一股温暖才收回目光,她看着刘媛,似是在回忆什么,刘媛没有收回手,也没开口,只是轻轻地靠进她怀里。

“洞房花烛夜,他说两相携手,相守一世。他食言了……”王氏沙哑道:“我曾因他忠义耿直而心悦他,可如今我恨不得他不忠不义。到头来,却是我所钦慕的忠义让他不守诺言,丢我在这里,手里空了,他没了,我也都没了……”

刘媛听著也哭了,轻声安慰道:“伯母,伯父若还在,定不希望??为他伤心难过。”

“他们说你忠孝两全,封忠义侯,但那又如何?以你的命换来的爵位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只是个女人,我只要我的男人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你说过的,等来年、等来年儿孙满堂了我们驾马游湖,四处遨游,作一对行侠江湖的快意鸳鸯,从此这世上没有统领、统领夫人,只有阿群和阿丽,就我们俩!但是现在只剩下我!只剩下我了!”

王氏的目光对著灵柩,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嚎哭出声,刘媛一惊,双手忙抚上她的背轻拍着。

哭了半晌,王氏嘶哑着嗓子道:“我真的后悔,早知道、早知道那日便不与你吵、不冷待你,只要一想到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是让你消失……我就恨不能把我也杀了,我恨不得那日便跟你和好,至少、至少也该送著你出门,好歹听你说句等我回来啊……”

刘媛这算是听明白了,王氏与刘仲群吵架冷战,但等她再见到丈夫时,他已是一具尸体了。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碎难受?她难过地抱着王氏,却不知该如何劝慰。

王氏哭着哭着竟昏了过去,刘媛一惊,忙要唤人来,却见刘子正已经来到身旁,他身后还站著万燕,只听刘子正道:“我来吧!没事的,娘已经哭昏了多次,也许在梦里跟爹说话呢!”

刘媛听他哽咽的语气,心头一痛,也站起身,低声道:“正哥哥,伯母她心中有结,她……”

“我知道的,媛媛,娘心里难受,但他们是为了我的事吵架,我更加内疚。”刘子正低头道,心中想着的是前几日刘仲群与王氏跟他说的话:

“正儿,娘想你早日成婚,好抱孙,别听你爹的,若是先立业再成家,好姑娘早被人娶光了!”

“阿正,爹的意思是你多厉练几年再成家,性格稳重了,也知道该对家庭负责,你是男儿,该有担当才对。”

他那时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了‘我还年轻,不急’这一句?不急?他苦笑,真的不急吗?

刘媛见他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对著万燕道:“万大夫,麻烦你了,也辛苦你了,还有,谢谢。”

万燕淡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刘媛这句谢里含了太多意思,谁能想到大庭王爷能以大夫的身份在大炎朝臣府中替他治病?现在又担起整府的身体状况?

就连炎之凛也点头道:“多谢。”

接著刘媛与炎之凛一同去佳人院看了刘仲远,他今早才醒,一醒便逢如此巨变,一瞬间苍老的许多,但在看到刘媛时还是打起精神道:“怎么来了?我没事,??怀着身子,吊唁完便快与世子回府休息去!”

刘媛看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绑着绷带,心里狠狠揪痛,她轻叹了口气安慰道:“爹,我没事,您才要好好休息,您休息好了,我与您外孙才能休息得好。”

刘仲远嘴角牵起笑意,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先出去会儿,我有话同??丈夫说。”

刘媛看了炎之凛一眼,炎之凛立刻轻声道:“我知道,我会小心注意。”

出了房门,刘媛在院子里遇上正赶来的万燕,便拦下他道:“爹和之凛在里面谈事。”

万燕点头道是知道了,便与刘媛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又替刘媛号了脉,最后才道:“比较稳了,但仍需多注意,孩子经不起太大的情绪起扶。”

刘媛松了口气,问起刘府这三四日的近况,万燕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低声道:“有人在刘大人的假药里动手脚。”

刘媛听不大懂假药的意思,正要问,又听万燕道:“早在我给他开药时就是开两份,一份是给??哥和??娘看的真药方,是由我自己煎药,一份是给府里看的假药方,由府上厨房煎熬。但我发现有人在假药上下毒,却又抓不到人,这件事,我跟??哥说过了,他会看着办,这几日若听到什么??都不用担心。”

刘媛点了点头,幸好万燕够聪明,否则岂不让人得逞了?刘媛松了口气之余,又开始猜想着下药的人与行刺之人是不是同一个?他是否是想对自家爹赶尽杀绝?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张双儿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抓人

回王府的路上,刘媛提起万燕所说的话,炎之凛听后淡然道:“岳父也知此事,我们且等着那人现出原形便是。”

“我知道了,不过,爹跟你说什么啊?”

炎之凛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让我好好照顾??和肚子里的孩子。”

刘媛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散发出温柔的笑意,低喃道:“他很强壮,许是个健壮的男娃。”

炎之凛也将大手搭上去,坚定道:“也有可能是个健康的女娃。”

刘媛轻笑,却不与他争辩,只是轻靠在他的怀里,带着鼻音道:“三伯父死前,三伯母还跟他怄气,不愿见他,结果如今想和好却晚了。”

炎之凛默不作声,只听刘媛继续闷闷道:“之凛,我们以后就算吵架了也不要不理对方好不好?冷静之后,我们都不要拉不下脸和好,更不要怄气好不好?把每一日当作最后一日,不要留下遗憾,可好?”

炎之凛想起之前刘媛与自己吵架后被掳走的事,心中仍是后怕,若那日真是最后一面,他肯定后悔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但我是不会让我们出事的,不是有句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刘媛一听便愣住了,佯怒道:“好啊你!竟敢说我是祸害!”

炎之凛淡笑道:“??一直都是我的祸害,有了??,我的弱点都曝露在阳光下了,??是我的软肋。”

刘媛面色一红,粉拳袭向炎之凛的胸口:“还敢说,你也是个祸害!”

“但我只祸害??。”

炎之凛的呢喃似有若无地飘入刘媛的耳里,在她心里激起一圈涟漪,她不觉扬起嘴角,随后心中一片暖意,他是在逗自己开心呢!

“我们彼此祸害,扯平了。”刘媛的声音带着笑意,炎之凛也轻笑了笑。

两人如此沉默片刻,又听炎之凛忽然开口道:“上官政来信了,说是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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