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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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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担心,在栗姬前来探病时,躺在床上的刘启气喘吁吁地嘱托道:“朕百岁后,善待诸姬之子。”
按理说,栗姬应该会很高兴、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就算违心也要应承两句,最好再补上一句: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你放心地去吧。
因为通常情况下,皇帝交代完后事后不用多久,就是“太子继位”。到那时,刘荣板上钉钉,栗姬自己也会水涨船高。
再说刘启要得只是自己的口头承诺,既不签字,又不盖章,还无需抵押物件,只要信口开河地胡扯两句,逗皇帝开心就行。只要顺顺利利把刘启送走,然后让刘荣安安全全继位,那将来愿不愿意照顾刘启的其他儿子们,全凭自己心情,高兴了骂两句,不高兴砍他娘的。总而言之一句话,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相当快活。还不会产生任何心理阴影。
应该说,只要精神正常,脑子没问题,相信都会这么做。不要认为我阴险,敬请相信但凡是个人都会这么做,这不仅是政治,更也是人性。
然而,栗姬的表现颇我的预料,更令人大跌眼镜。记得前边提到她时曾说她是“脑残”,我个人认为这个评价是中肯的。
听完皇帝的话后,不知道栗姬抽的哪门子劲,说了句令人咋舌的话——“诸姬,我深恨之;其子,有其母而何须我善待?”
没等她说完,刘启的脸早黑了下去,勃然大怒,张嘴就送给她一个字——“滚!”
栗姬愣了一下,细腰一扭就出了门。当然,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皇帝让她“滚”,纵然不乐意,还得照办。
据野史记载,栗姬说出门后,还低声骂了一句——“老狗逐我”。不幸的是,这句话也被原封不动地传到了刘启的耳朵里。
当然,野史里的东西是不敢全信的,能把“皇帝”和“老狗”当同义词,这不是一般的有才。
栗姬骂没骂实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启的满心期望被她一口回绝,这让刘启很伤心、很生气,最终一咬牙,把病养好了。
刘启没死成,栗姬可就危险了。
应该说,栗姬不是不知道自己闯了祸,而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我是如此,你奈我何?(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二节 伏笔
韩安国做好前期的铺垫后,刘武也适时进京,就双方关心事宜进行了开诚布公地交流和探讨。刘武表示:将一如既往地拥护刘启领导,承认刘荣的合法地位,自己无意搅局。刘启表示赞赏,对其已往功绩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对其现有的地位和权益予以认同。然后双方拉了拉家常,套了套近乎,再一连办几天家宴,搞的热闹非常、皆大欢喜。
打压了刘嫖、摆平了刘武,刘启似乎顺利解决了这次“争储”事件,没有人敢蹦出来对刘荣的合法地位提出异议了。
栗姬就是这么认为的。应该说,自从一系列“利己”的信号传来后,她高兴了起来,又渐渐恢复了自己以往的自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的确不容易改掉。
在这阵兴奋劲的误导下,她没去认真揣摩皇帝的心思,更没去忖度自己为何捅了篓子却依然能够平安无事。当然,她也是考虑过的,不过得出的结论很简单——皇帝宠幸。也不能说栗姬这么考虑是错得,只能说她把问题看的太简单,或者说她不太适合搞政治。
伴随着栗姬的再次嚣张,刘嫖则扎扎实实地规矩了一阵。并非她要退出这场博弈,只不过还没找到合适办法而已。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虽然和皇帝的关系亲近,可皇帝在“储君”这件事上不卖他的帐;虽然深得老娘信任,可老娘一门心思在刘武身上。凭她一己之力想扳回局面的确不太容易。
随着各方势力的暂时休整,整个长安城也恢复了平静。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政治这种事。说简单点就是争一个位置排序问题。大家都想当“老大”。可就那么一个位置,不弄个你死我活是不了这个问题的。既然问题解决不了,就得斗争。斗争也有多种,有的明火执仗地对砍,也有的接连不断地阴招,也有一些会兼而有之。当然,对政治斗争来说,使阴招是必备程序和手段。如果没达到技术要求,千万别随便登擂台,若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很难弄明白。
栗姬没有弄明白,但有人心里很清楚。王娡就是其中一位。
如果栗姬的处事方式可以用“简单”两个字来概括的话,王娡则应该用它的反义词。这是一个不显山漏水的女人,但绝对是绝顶聪明的女人。说出的每句话,做出的每件事都合情合理,却都暗藏杀机。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王娡终于出手了。
不过王娡一如既往地隐藏在人群之后。“干坏事不留名”是她一贯的风格。
王娡的办法依然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句话。并且这句话还只是说给自己的亲妹妹王皃姁。
也许有人会疑惑,王娡不去找栗姬干架,和妹妹谈什么心呀?然而,这也正是王娡的高明之处。
要说人家俩姊妹,关系亲近是很正常的事情,聊会天也没什么大不了,何以会成为王娡的“办法”?
的确,看似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关键是王皃姁此时的身份却很特殊。理由很简单——正当得宠。最近几年来,皇帝与王皃姁之间的感情极好,势头之强劲绝非他人所能比。更为关键的是,最近四年王皃姁一直没闲着,具体说来就是忙着生儿子,根本就没消停过。而且成绩斐然,四年时间四个儿子进账。
应该说,目前这些妃子,王皃姁在皇帝的心中分量最重。也许又有人会问了,既然她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为何史料对其的记载很少?其实这个疑问很容易解决——短命。仅那点有限的史料记载的很清楚:王皃姁生下小儿子的第二年病死。
我一直认为,如果这个女人活着,也许在汉朝随后的那段历史中,关于王娡母子的戏份会大打折扣。
历史没那么多如果。
但有一点是必须承认的,这个女人为王家登上权力的巅峰,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比如这一次。皇帝敲打一番刘嫖后,很多人都规矩了好一阵。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王皃姁的第四个儿子诞生了。当然,这也是刘启的小儿子。
目前刘启已经38岁,虽然称不上是“老年得子”,最起码称呼一个“中年”是没什么问题的。因此,刘启对这个儿子极尽宠爱,并且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刘舜。“舜”是什么意思大家很清楚,应该说,刘启的心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中,王娡登门了。
抱着婴儿极尽亲昵,开口道:“子聪灵。”
一旁的王皃姁也很高兴。人家夸自家儿子,的确没有不高兴的道理。
可王皃姁的高兴劲还没过,抱着婴儿的王娡就轻叹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若不受制他人该有多好?”
笑容僵在了王皃姁的脸上……
老姐的意思表达的太明显了,脑子纵然再不好使,也能体味到个中含义。
最终,这句话在王皃姁的脑子里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虽然王皃姁没把这句话讲出来,但在心中却埋下了“阴影”。而事实证明,正是她的这片“阴影”,拉开了王、栗两家新一轮博弈的序幕。
一年后,王皃姁在这片“阴影”的伴随下,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奄奄一息的王皃姁,躺在病榻上,紧握住刘启的手,留下最后一句话:请陛下善待吾子,若他日有过,也请陛下恕之。
刘启痛苦地点了点头……
王皃姁欣慰地咧了咧嘴,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在随后的日子里,刘启的确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对王皃姁的四个儿子极其宠爱。尤其是刘舜小朋友,更被格外娇惯,史料用四个字做了概括——骄纵怠惰。当然,如果有一天刘舜小朋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大家也无需诧异,因为根源就在他老爹身上。
“伏笔”埋下了,静待爆发的一天吧。
而就在爆发前,刘启干了一件两年前就想干的事——公元前151年,废薄皇后位。这个默默无闻、一生无子的可怜女人,被毫不留情地碾压在历史的车轮之下,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一节 释疑
刘嫖心急莫乱地跑回家,还没坐稳,就有人在门外求见。前来凑热闹的是我们的老熟人——韩安国。
韩大叔目前在梁王手下当差,深得赏识,依为智囊,更在“七国之乱”时亮了本事,扬名立万。按理说,在梁王身边混的风生水起,没道理来朝廷里晃悠。
事实上,他真不是在瞎溜达,而是替梁王出头,求刘嫖帮忙来的。
也许有人会问,梁王有老娘罩着,且在平叛中立了大功,红人一个,还会有什么事需要刘嫖帮忙?问题还出在梁王自己身上。
前边提到过,平叛结束后,刘武结结实实地过上了排场日子,盖房子修城墙,出入清道、任命官员……一句话,有钱就任性,怎么嚣张怎么来,应该皇帝干的活,他不辞辛苦地代劳了;仅皇帝可以有的待遇,他也都毫不客气的享受了。况且这一年多来,刘武大肆行贿,拉拢人心,惹得朝廷沸沸扬扬,使自己声望日隆。
经他一阵瞎胡搞,皇帝很不高兴。太后窦漪房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任何事情都瞒不住她,她很快闻得刘武的所为,也了解到了皇帝的不满。这是窦漪房不愿意看到的,因为她对刘武还寄予厚望。可她不认为这是刘武自己的过错,反而迁怒于梁国的那些使臣们,都是这些没尽好臣只之责,害的“好儿子”频频惹事。因此,窦漪房不但没接见这些使臣,反而频频派人责问。
使臣们能够公款出趟差不容易,本以为这是一件很爽心、很惬意的事情。可不曾想。一到京城就被当犯人审。
在这些使臣名单中。就有“韩安国”三个字。
前几波使臣在京城的待遇传到梁国后,刘武坐不住了,慌乱异常,急得不行。就在他束手无策之时,韩安国站了出来,主动请缨要去长安出趟差。刘武看了看自己的智囊,点了点头,“只好如此了。”
就这样。韩安国带着自己光荣使命进京了。但在长安城晃荡了好一阵,却一事无成,反而时不时会有人跑来骂他两句。
韩大叔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没动多少脑子就想明白了个中缘由。
既然发现了问题,自然就需要解决。事实证明,这位韩大叔是个有脑子,也是有办法的人。办法就落在馆陶公主刘嫖身上。
刘嫖虽然不赞成立刘武为储君,但不代表她和刘武的关系不好。虽然刘嫖有自己的打算,但“姐弟情深”也是基本属于实际情况。
就这样,韩大叔顺理成章站到了刘嫖的家门口。
实际上。刘嫖并不怎么愿意见这个人,一则刚在宫里面感受了刘武的威胁。二则韩安国此时也并非什么了不起的认为。可毕竟念及感情,忖度一会后,对侍从说道:“既然是梁王的人,就让他进来吧。”
刚门后,韩安国还没站稳,就听刘嫖没好气地斥问:“梁王违制,惹得太后、皇帝发怒,作为臣下不进言劝导,来此何为?”
前边介绍过,韩安国文武全才,不但是打仗的能手,也是个说话的高手,更是个演戏的行家,只要给他些许机会,就能牢牢把握在手心。他的表演开始了。
这位老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无需酝酿就声泪俱下,“为何梁王的孝心和忠心,竟然不能太后和皇上体察?”
韩安国的开场白反而让刘嫖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明明是梁王违制,可在他的嘴里却成了太后和皇帝的不是。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没等刘嫖回过神,韩安国接着说话了,“七王之乱时,梁王每想到太后和皇上身居关中而诸侯作乱,就双眼落泪。为此跪送我等六人,率军击退吴楚,这是梁王之功啊,现在太后却为一些苛细礼节而责怪梁王。”韩安国先把梁王的功劳摆一摆,捎带也让自己亮了亮相,还顺便倒打了一耙,一举多得。
刘嫖毕竟是女人,心肠有点软,联想梁王在七国之乱时受过的委屈,态度缓和了下来,咧嘴笑了笑,“哪也不应出入清道、私用违制车架,惹太后和皇帝生气,老三到底想干什么?”
韩安国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刘嫖脸色的些许变化根本逃不过他那双老眼。闻刘嫖如此问话,他心里有底了。他相信接着再说出一段话,眼前的这个难题将迎刃而解。
韩安国的话是这样说的,“梁王的父兄均是皇帝,见惯了大场面,出入清道自是常理。且梁王的车架锦旗皆皇帝所赐,他在偏远小县奔驰炫耀,也只是让天下人知道太后和皇帝对他的喜爱。这片孝心和忠心,却让太后和皇帝不悦,实为罪过?现在梁使来朝,均被责问,梁王恐惧,日日流泪思念,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嫖早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怎么听都觉得顺耳。原本觉得刘武搞的过火,只差送给他一个“造反”的评语。可经韩安国一番说辞,梁王的行为反倒成了应尽的本分。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是“逆贼”还是“忠臣”全凭嘴说,只要你会讲话,麻雀也能变凤凰。
刘嫖本想挑个毛病出来,可张了张嘴,却没找到合适的措辞。最终却说问了一句,“此是梁王真心?”
“句句为实,请公主明察。”
当然,刘嫖肯定事明察不了了,因为从她心里深处认同了这句话。并且很快返回了长乐宫,把这段说辞讲给了太后。
窦漪房一听也很高兴,当即表示,“我要亲自把这些话转告皇帝。”
事实证明,这还真是专治疑难杂症的一段话。刘启听完后,做出了个举动——向太后脱帽认错,并且表示,“兄弟未能互相劝导,给太后舔忧,朕之过。”
刘启的办事效率不是盖的,当他就召见了所有梁使,并大肆赏赐。窦漪房更是高兴,用自己的小金库赏韩安国千金,表示感谢。
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在京城晃荡了一阵后,凭借一句话就让刘启减轻了对刘武的猜忌,更促使俩人关系逐渐好转。应该说,韩安国的成绩斐然。从此,他声名鹊起,也与朝廷建立了联系。
但对刘启来说,对梁王的信任是有底线的,底线就在“储君”两个字上。只要梁王不争储,兄弟俩的关系就不会坏到哪里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节 过招(三)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后,皇帝和刘嫖、王娡的对话内容还是穿进了栗姬的耳朵里。
栗姬恨的牙痒痒。若是以往,她早拉开架势,针锋相对、反唇相讥,不闹出个所以然来绝不罢休。可这一次,她忍住了。
当然,并非她有多么稳重成熟,只是没忘记上次说刘嫖坏话时皇帝的态度,更没忘记窦婴给她的建议。因此,她把满心愤恨咽在肚子里,强忍着没把狠话说出来。但她也没有多少城府,心里根本盛不下什么事,稍微有些不乐意就在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闻得刘嫖和皇帝的对话内容后,她俩算是彻底干上了。逢刘嫖在场,栗姬离开;栗姬在场,刘嫖则走。俩人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卖谁的账。
现在,刘嫖和栗姬搞的不共戴天,而王娡好的不得了。就这么个境况,刘嫖的日常言论就很容易猜到。也就是说,关于栗姬的“反面事迹”会时常在太后和皇帝耳边响起。
这些事情,听一遍两遍不打紧,就怕天天有人说,天天有人讲。并且讲的这个人,还偏偏是领导最信任的一个人。
况且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职务虽然很牛气,但说道底也是普通人。只要是个人,都有耳根软的毛病,只是程度不同罢了。经刘嫖这样日日讲、夜夜讲,太后和皇帝还真对栗姬产生了不满。
不得不承认,栗姬很危险。
一日,皇帝无意中也表现出这份不满。一旁的刘嫖心中窃喜。她准备下剂猛药。再恶心一把栗姬。
刘嫖开口了。幽幽地说道:“栗姬与诸贵人幸姬会,常使侍者祝唾其背,挟邪媚道。”翻译过来其实很简单:聚会时,栗姬使人在贵妃们身后念咒语吐唾沫。
这句话一出口,不但刘启很生气,连后宫妃子们也不乐意了。你想,身后“吐唾沫”这种事,虽然大家不见得碰到过。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没享受过这份待遇。既然刘嫖说有,那自然是有了。重要的是,这句话还不好验证真伪,更不好拿出证据。就算让刘嫖和栗姬对质,只会越描越黑。也就是说,无论栗姬干没干过这种事都无所谓,关键是这个恶名是背上了。
如此一来,大老伙如同吃了个苍蝇,恶心的不行。一句话,刘嫖真是太高明了。轻轻松松地拉拢了一大拨人。
不过我个人认为,就栗姬的性格。应该会做出此等事情的,只不过对象是刘嫖或者是王娡,绝不可能波及太广。相信就算栗姬再蠢,也不会肆无忌惮的树敌,因为没那个必要。当然,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家伙除外。
听了这句话,刘启阴着脸甩袖而去。然而毕竟感情深厚,当栗姬哭鼻洒泪地在他面前矢口否认后,刘启长叹一声,说了句口是心非的话——“我相信你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第二天,刘启向太后问安时,老娘提起了此事。并且还做了个定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管好你的媳妇,别使我大汉朝再有‘吕氏乱国’的事情。”
刘启心头一惊。吕氏之事,是汉王朝的禁区,老娘把栗姬和吕雉并提,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然念及旧情,刘启长叹一声:“不止于此吧?”
窦漪房依旧面无表情,“久察则真现,等着瞧吧。”
刘启怅然地返回了未央宫。
还没坐稳,窦婴就跑了过来,一头磕在地上,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话:“若因传闻而治罪,恐使人心难服……若此恐危太子、伤国本,望陛下深思之。”
刘启沉默了一会,长出一口起,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没那么严重。”
窦婴虽然很聪明,但也没弄准个中含义,眼珠子一转,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慎子言:一兔走,百人追之;积兔于市,过而不顾;非不欲兔,(名)分定不可争也。现储君已定,正绝他人非分之念(说着指了指东边,意指梁王),若治栗妃,恐储君不稳,亦会让太后……”
刘启伸手阻断了他的话头。事实上,这也正是刘启犹豫之处。若动栗姬,徒给外人一个“太子将废”的信号,太后难免会旧话重提,再来一次“兄终弟及”。这步路若走不好,一不小心就能回到了解放前。
刘启点了点头,“太傅去吧,朕知之。”
窦婴暗松了一口气,随即生动形象地讲了一番太子的优良表现后,磕头告退。
望着窦婴的背影,刘启心中暗想:这件事不能再提了。
几天后,刘启找个机会,捧了一下栗姬,敲打了一番刘嫖,稳住了局面。
刘嫖突然挨批,有些迷茫,自己把吃奶得劲都使了出来,却是这么个结果。一咬牙跑去老娘跟前抹泪。
她哭出可所以然,老娘就开口了,“若立梁王为储,天下皆安”。
闻得此话,刘嫖徒冒一身冷汗,暗思:差点为刘武做了嫁衣。
刘嫖沉吟片刻回答道:“娘真是偏心,我觉得这件事情还得让皇帝拿主意。老三虽好,但总不能乱了规矩不是?”
窦漪房的脸突然拉的老长,“什么是规矩?‘兄终弟及’就乱了规矩?”
刘嫖连忙使出杀手锏——插科打诨。“你看你,又生气了不是?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和我拗什么劲呀。”
窦漪房“哼”了一声说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整日在我耳边说栗姬坏话,不就是为你的女婿嘛?彘儿虽然聪明,可才多大年龄,有没有那份能力还远看不出来呢!”
刘嫖没想到老娘竟然把自己“看”的如此透彻,但这种事绝不能随便承认。因此连忙说道:“你看你,又想到哪了?我只说了一句话,你让你教训了好半天,赶我走是吧?”
窦漪房明显没卖她的帐,“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但要记住:家事就是国事,别随便动你的心思。”
今天她的插科打诨功夫显然不太好使,本以为老娘的态度会缓和一些,没想到竟然揪着不放了。只好胡搅蛮缠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动心思还不行吗?”
窦漪房对自己的女儿也毫无办法,因为刘嫖之所以敢如此说话,都是自己一手宠惯的。窦漪房咧嘴笑了笑,叹了口气,“知道就好。不过你也没错,哪个母亲不为自己的儿女着想?”
出的长乐宫后,刘嫖几乎绝望。先被皇帝批,又被太后训,本以为形势一片大好,没想到突然杀出来个刘武,看来革命事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八节 过招(二)
田汀陌旆ń财鹄此坪鹾苌衩兀僮髌鹄雌涫岛芗虻ァ>咛灏旆ň褪歉乃甑牧蹂槎亮似恼隆
文章的名字叫《七发》。当今绝大部分人对这两个字很陌生,但在文学史上,这两个字的影响却比较深远。甚至有人把这篇文章定性为“汉大赋”的发端之作,其中连写七件事的结构方式,在赋中自成一体——“七体”,为后世所沿袭,如傅毅的《七激》、张衡的《七辩》、王粲的《七释》、曹植的《七启》等等。
这篇文章的作者叫枚乘,当时一位很有名的辞赋家。有意思的是,这位老兄初在吴王刘濞手下当差(官拜郎中),后来察觉刘濞有反心,因此屡次上书劝谏,这篇《七发》就写于这段时间。刘濞早已躁动不安,哪听得进他的废话,因此无论枚乘讲的再有道理,都一概否决。不得已,枚乘投奔了梁王刘武。
后来吴王果真造反,枚乘又写信劝阻,可刘濞当场就把他的书信投进了火炉。虽然刘濞对他不屑一顾,可经此一搞,枚乘扬名,甚至汉景帝刘启也对他赞赏有佳。
“七国之乱”平定后,汉景帝拜他为弘农都尉。而枚乘说到底是个书生,对朝廷里的尔虞我诈心有余悸,因此托病离职,仍归梁国,整天为刘武干一些抄抄写写的活。
也许有人会疑惑了,枚乘的这篇《七发》和田汀摹鞍旆ā庇泻喂细穑磕苡卸啻笮Ч渴率瞪希鲋兴灯鸫罅巳チ恕
有兴趣的话可以读读这篇文章,三千多字。用不了多长时间。
文章的开头是这么写的——“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中间内容是“吴客”讲的七件事。最终的结尾是这么一句话——“涊然汗出。霍然病已”。
也就是说,“楚太子”生病,听“吴客”讲了一段故事后,就“霍然”病愈。
医疗史没留下如此传奇的记载,只是枚乘的杜撰而已,不外乎是借古讽今,劝诫贵族子弟不要过分沉溺于安逸享乐。当然,枚乘本人不曾想到。会有人那他这篇文章做为双方博弈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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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彘还是个小屁孩。虽然很聪明,但对《七发》的内容似懂非懂。更不晓得舅舅的话外之意,却记牢了舅舅最后的一句话。因此深深地点了点头,单纯地回答道:“记住了!”
这,已经足够。
准备停当后,刘嫖带上女儿陈娇,王娡带上儿子刘彘,结伴进了未央宫。
好戏开始上演。
礼毕后,陪着皇帝拉了一会家常。刘彘爬上御塌,和父皇闹得不行。
王娡突然开口道:“彘儿,快下来,父皇身体有恙,出去玩吧。”
这对刘彘来说是个信号。当然,这个信号并没有约定下来,只不过王娡相信,儿子会记得舅舅的教导。
刘彘的确不负所望,仰起小脸望着刘启,操着稚嫩口气问道:“父皇生病了?”
刘启低头拧了拧他的脸,笑着点头道:“是啊!”
刘彘天真地讲道:“那父皇为什么不读读《七发》?”
闻得这句话,刘启一愣。四岁的小娃竟然知道这篇文章,的确大出他的所料。
而王娡的心里既兴奋异常,又暗存一丝紧张。兴奋的是,刘彘的确按套路出牌了;紧张的是,恐皇帝有所猜忌。
刘启逗问道:“你竟然知道《七发》?”
刘彘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屑,“父皇,连《七发》都不知道?读了病就能好。”
刘启大乐,惊奇地看了一眼刘彘,然后抬头看了看王娡和刘嫖,把目光在陈娇身上停留了一下,大笑道:“不得了、不得了!小小年纪竟然知道《七发》,还要金屋藏娇,长大那还了得?”
可以说,刘彘的表现几近完美,完全达到了预期标准。该让他收场了。
王娡当即上前跪下,替儿子“请罪”,“彘儿口无遮拦,望陛下恕罪。”
刘启大笑,“童言无忌!何罪之有?”
王娡起身,忙上前把刘彘抱下御塌,“跟阿娇出去玩。”
陈娇早站不住了,乐得有人放行,当即上前拉起刘彘出了寝宫。
望着儿子的背影,刘启自言自语道:“此子将来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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