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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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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承认,窦婴颇有一些眼光。的确,难办的事情,就得让难缠的人去干,这叫对症下药。(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六节 废黜太子
    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传进了后宫,栗姬慌了神。连忙动身,找皇帝求情。

    可在宫门外被挡了驾,使她心里哇凉哇凉的。这是多年来第一次享受此种待遇,自然不太好受。

    在皇帝这里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爽,但事情还得办。她虽然不是聪明人,可并不傻,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现在能帮她渡过危局的人似乎只有一个——皇太后。

    栗姬想都没想,提腿就往长乐宫跑,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宫门口得到了相似的回复。

    皇帝不见她,太后也不见她。彻底傻脸了。

    在万般无奈之时,她又一次想到了窦婴。一直以来,她不怎么喜欢窦婴,可自己不争气,偏要捅一些窟窿求人家帮忙。

    的确,现在能替她说话的好像也只有这个人了。

    窦婴并不难找,因为他正在太子府等她呢。

    应该说,窦婴现在不比栗姬轻松,他急切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会面后,栗姬嘴就问:“皇帝要干什么?”

    窦婴没有回答她。严格意义上说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办法回答,皇帝想干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他如果知道的话,就不进宫来找你了。

    窦婴咬了一下嘴皮反问:“是你让大行上奏的?”

    栗姬瞪着两眼回答:“我没有,这些天我根本没见过他。”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上奏?”

    “我怎么知道?不是说刘嫖指使的?”

    窦婴压低声音回了一句:“问题就在这。”

    栗姬有些竭嘶底里,哭道:“但也不能因这道奏疏就抓人啊?”

    窦婴沉默了一阵,“没什么不能的。”顿了一些问道。“最近宫里发生过什么事?”

    栗姬哭了一会。把前些天自己和皇帝的那番对话讲了出来。

    窦婴听完。微闭双眼,倒吸一口凉气,埋怨道:“你怎么能如此回话?”

    栗姬蛮不讲理地吼:“纵然是我说错了话,可关大行什么事?”

    窦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关系大了去了。”然后躬了躬身,准备走路。

    栗姬一愣,话没说完就要走,太不礼貌了吧?但她现在是没脾气可发的。近似哀求道:“请太傅救救大行。”

    窦婴压低声音,“你我此时都不适合求情。千万记住,以保太子为重。”说完转身而去。

    栗姬望着窦婴的背影,茫然地颓坐了下来。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皇帝面前的一句牢骚话,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明白窦婴几年前曾讲的——任何人都可以得罪,唯独刘嫖不能得罪。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肯定会欣然同意那门亲事。然而现在,一切都于事无补。

    事实上。就在栗姬失魂落魄地四处求人时,刘嫖正待在长乐宫陪窦漪房唠嗑。

    在老娘面前。刘嫖说的很直白:血口喷人!我瞎了眼?会推荐栗姬当皇后?

    窦漪房相信了。她不可能不相信,因为这句话很符合刘嫖几年来的一贯表现。

    如果刘嫖只用这句收尾,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而已。但她绝非那种轻易罢手的人,因为还有更厉害的一句话留在后边呢。收尾的话是这样讲的:栗姬颇似吕雉,怎可为后?

    完了,一切都完了。

    前些天,刘启已把栗姬和吕雉联系到了一起。现在,在刘嫖的帮忙下,窦漪房也有了这一番认识。汉王朝当前最有权威、最有实力的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后,栗姬的结局就此注定。

    刘嫖刚离开长乐宫,窦婴就来了。

    因为窦婴心里很清楚,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为了把事情做得更稳妥一些,没敢直接找皇帝,而慌慌忙忙地跑来了长乐宫。他认为太后这边似乎更好说话。

    事实上,窦漪房也明白自己的这个好侄子干什么来了,但硬是不挑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

    窦婴虽然心急如焚,可没弄明白太后的心思前,也没敢明讲来意,更没敢提早朝发生的事。

    要说这也没多大关系,只要能开口讲话就会有机会。聊着聊着,窦婴似是无意地把话头绕到了太子身上,把刘荣大肆夸奖一番后,得了个结论:太子仁孝。

    窦漪房没有接他的话茬,毫无表情的坐着。

    空气开始凝固……

    最终,窦漪房还是开口了,“惠帝(刘盈)也仁孝!”

    窦婴紧张了起来。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当然也清楚这句话的话外之意。如果刘荣和惠帝刘盈相似的话,那栗姬和谁相似就不言而喻了。

    窦婴张了张嘴想做些反驳,但嗓子一阵干哑……

    离开长乐宫时,窦婴的心情极差,开始暗自埋怨:败家老娘们,多年来正事没干一件,不但把自己弄成了残废,还让太子岌岌可危……

    可埋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因此窦婴头也不回,直奔未央宫而去。

    太后的态度已很明显,想让她帮忙说话已不太可能。也只好撩胳膊自己上阵,找皇帝理论。虽然他知道这么做效果不会太好,但现在也只就这么一条路可走了,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一路上,窦婴没敢闲着,挖空心思地想措辞,如何拐弯抹角说话,如何据理力争,都想的明明白白。既不惹怒皇帝,还要把事情办成,的确是需要动一番脑筋的。

    然而刘启做的更绝,根本就没给他亮本事的机会。因为窦婴屁颠屁颠跑来后,直接被挡了驾,硬是没能混进去。在宫门外晃荡半天后,怅然地转过了身。

    要有大事发生了。

    几天后。景帝前元七年(公元前150年),汉景帝突然连下几道诏令:

    第一道:罢免丞相陶青。当然,刘启虽然把事情做的很绝,但话说的却很委婉:年老体衰,归家养老。

    第二道:罢免御史大夫介。就有限的史料记载,关于这位御史大夫的痕迹就这么个“介”字。从晁错死后至今,任职三年,毫无建树,连全名都没能留下来,实为可怜。

    朝廷大员中,三公为尊。刘启可好,一口气罢免了两个,着实让人侧目。

    现在几家欢乐几家愁。可刘启不管他们的感受,又开始捣鼓了。要说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赶走了老人,自然要提拔一些新人,不然的话,朝廷里那么多话谁来干?

    第三道诏令紧接着下发了——改周亚夫为丞相,免除太尉一职。这一招我不想解释,因为这种事情在周亚夫的老爹(周勃)身上也发生过。

    不过提醒大家的是,太尉一职再次空悬。记得从公元前177年至公元前154年,这23年里太尉的职责一直由皇帝监管着。七国之乱时,周亚夫临危受命被封太尉,至今也不满4年。而现在,又一次回到老路上去了。

    多年来的“三公”,一转眼就只剩下了一个人,令人匪夷所思。可这难不住刘启,很快他就点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桃侯刘舍,拜御史大夫。

    这位新任御史大夫虽然也姓“刘”,事实上他和刘启并没多大关系。相反,这个人却是项羽的近亲。也许有人还记得,当年项羽死后,其叔父项伯投靠了刘邦,被赐姓为“刘”。这位刘舍同志就是他的后代。虽然刘舍同志职位很高,但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其主要特色是听话:谨小慎微,从不多言。

    就在大家战战兢兢、忙着自保之时,又一道诏令下发:废黜太子刘荣,改封临江王。

    自古以来,废除太子是朝廷里了不得的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总结几千年来的经验教训,哪位仁兄若在这方面做文章,通常情况下名声不会太好。当年刘邦动了十来年心思,开了无数次会,商量来商量去,硬是没敢动手。可不成想,刘启却是这方面的高手,把大家搞的眼花缭乱、惴惴不安之时,突然出手,令人猝不及防。

    然而,这道诏令还是引来了一些人的反对。

    窦婴无疑是表现最强烈的一位。他三番五次进宫和皇帝理论,可刘启吃了秤砣铁了心,根本不理他的那一套。窦婴上蹿下跳忙活了一阵后,毫无所获。一生气,托病辞官,隐居了起来。

    接着,刘启又卯足劲做了一番人事调整,把栗家人彻底清理出了朝堂。值得一提的是,前边提到的那位大行令同志也做了个“合适”的安排:斩立决!

    由此可见,智商不够千万别去朝廷里混,要是一不小心入错了行,端了这碗饭,最好别多说话。若不然,死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位大行令同志就是前车之鉴。

    至此,栗姬彻底傻脸了。应该说,她为自己的无知和脑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在历史上,刘恒、刘启这对父子的名声一直都很好,给人的感觉是一对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大好人,很容易联想到拉平板车的大叔。事实上,这两个人和“老实”不沾边,手腕都不是一般的强。要说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能把那么多能人、猛人笼络在身边,让他么规规矩矩干活,还搞出一个“文景之治”的名声出来,水平之高,登峰造极。若不是其后又有一位更加生猛的皇帝横空出世,相信在汉朝历史上,刘恒、刘启这两个名字,将会被抬的很高、很高。(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五节 开会
    第二天一早,刘启按惯例在未央宫宣室组织开会,专业术语——早朝。

    提到这两个字,我简单穿插一句闲话。早朝,这个规矩实际上是汉朝时才发明的。“未央宫”三字就是这个规矩的起点。萧何当初修宫殿时,借用诗经里的名句“夜如何其,夜未央”,意思是约束皇帝和朝臣们凌晨议事,是中国封建时代早朝制度的开始。从此以后,历代的帝王们基本上还比较守规矩,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组织大家开会。当然,每隔几十年会冒出个别懒人,就不太守规矩。其中最出名的要数明朝的朱翊均同志(万历皇帝),他是皇帝中的奇葩,三十三年不上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懒人中的极品。

    刘启是比较守规矩的。由于前段时间身体状况欠佳,因此请了个病假,跑到甘泉宫修养了一阵。现在病愈康复,又一次焕发生机,连忙赶回来上班,早早起床组织大家开会。

    刘启今天难得的惬意,笑呵呵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会议开始了。

    刘启的屁股还没坐稳,大行令同志就迫不及待地挤过人群站了出来。

    他的确有些等不急了。自从刘嫖向他透露一些“内幕”消息后,栗老兄就极其亢奋,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生意。

    实际上,在他站出来的那一刻,刘启的老脸已拉的老长。最近几天刘启只要看到栗家老小就满心烦气。当然,这拜栗姬所赐。

    可大行令由于太过亢奋,没留意皇帝的面部表情。因此张嘴就开始发挥了。要说他也不是盖的。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为刘启详尽阐述了“老婆”的重要性,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立皇后。

    刘启正在这件事上犹豫,也正对栗家人反感,而偏偏是栗家人第一个站出来挑这个话头。栗老兄此番表现,通俗点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启的脸愈发阴沉,强压着怒火,冷冷地问道:哪大行认为谁可为皇后?

    亢奋的大行令满心激动,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栗姬是太子的母亲,自然……

    还没等他说完,刘启一巴掌就拍到了御案上,并且还配了音:放肆,这是你应该说的话?(是而所宜言邪!)

    按刘嫖的说法,这次上奏是一件很轻松、很惬意的事情,是配合皇帝唱双簧,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然后得到高度赞扬。说不定还能顺便得些实惠。可没想到皇帝却有如此反应,完全出乎栗老兄所料。这让他的脑子有些短路,愣在当场,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

    按理说,在朝廷里混了这么多年,此情此境很清楚自己被人阴了。因此,绝不该再按刘嫖安排的套路出牌。可这位老兄明显没这个觉悟,不经大脑就说道:馆陶公主让我说的。

    如此一来,刘启彻底火大。他的确是该“火”一把。这么多年来,刘嫖和栗姬是什么关系,世人皆知,就算所有人同意栗姬当皇后,唯独刘嫖不会。大行同志虽然说的是一句老实话,可刘启听来却变了味,他的第一反应是栗家人在栽赃,是在泼刘嫖洗脚水。

    刘启当即就用行动证明自己很生气:中尉在哪?

    中尉卫绾连忙站了出来。

    关于这位卫绾同志,在随后的故事情节中还将介绍到,在此就不再多加染笔。大家只需要知道,他是儒家学派的忠实追随者,是一位谨小慎微却颇有手腕的人,很会处理各方关系,和皇帝关系也很铁(包括景帝、武帝)。更重要的是,终有一天,将在他身上再此引发“儒”“道”两家的争锋。然而他也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因为他所用的治国理念是儒家,可自己的处世方式却完全是道家的那一套,并且还时不时会用一些法家的霸术,夸张的是在汉景帝刘启临终前,卫绾同志颇有心得地把很多政敌一股脑地扔进了牢房……总而言之,这是一位高人。

    实际上,卫绾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虽然栗老兄有些“举贤不避亲”的意思,但没道理皇帝会为此而较真,会龙颜大怒。

    可皇帝点了名,自然需要出来配合一下。紧张的大脑还没想好措辞,就听刘启开始安排了任务。

    刘启扯着嗓子吼道:把他拿下!

    卫绾暗松一口气,只要不提问题,一切都好办。随即大手一挥,就冲进来两个侍卫,上去就把大行令给按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大行令还没闹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虽然身子没法动,但嘴闲着,因此喊了一嗓子:刘嫖忽悠我!

    不喊还好,这一嗓子吼出来后,刘启彻底恼了,不耐烦地甩着手:赶紧拉出去!

    几个大臣刚准备站出来说情,还没等张嘴,就听刘启开了口:敢求情者,同罪!

    大家蒙圈了。至于是个什么“罪”,大家都没想明白。但有一件事,大家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栗姬不可能当皇后。

    大殿里又恢复了平静,可与会人员的心中却五味杂陈,个个惴惴不安,暗思皇帝会不会在自己身上发飙。

    一旁的窦婴在短暂的迷茫后,暗自紧张了起来。他并非为自己紧张,而是为太子。因为皇帝此举明显是个信号,是个对太子很危险的信号。但他依然没敢站出来,因为他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紧张压抑的氛围中讨论了几个议程后,草草地结束了这次会议。

    大家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拍拍屁股准备回家,而卫绾却留了下来。

    要说他不留不行。因为皇帝在大殿上只说把大行令拉出去。至于拉去哪,也没做明确指示,是让他回家吃自助餐,还是请他去中尉牢房里吃免费餐,就更难把握了。

    对于这么个难题,卫绾自然需要有个准确答复。因此,他硬着头皮找皇帝示下。

    刘启扭过头,冷冷地留下两个字:查办!然后甩袖而去。

    卫绾依然一头雾水,因为根本不知道皇帝令他“查办”什么。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请大行令吃牢饭。这已经足够了。“查”嘛!只要是个人,只要在朝廷上混那么一两年,都不太经得住查,这难不住卫绾。(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四节 设局
    栗姬虽然捅了篓子,心里却蛮不在乎。

    这个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盲目自信,总认为自己了不起,说起话来不管不顾,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她的确是有一些实力,并且和皇帝拌嘴也不是一两次,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和好如初。她认为,这一次同样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然而意外却发生了。之所以会发生,只怪她捅了刘启或者说是汉王朝的痛处,因为会让人很不自觉地拿她与吕雉做比较。这是要命的,而栗姬却不自知。

    当然,栗姬虽然想不明白,但有人却很快就悟透了其中的蹊跷。这个人就是王娡。

    世界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栗姬的那句话很快就传到了王娡的耳朵里。她微微一笑,机会来了。

    对于她这种有理想、有追求的女人,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因此,她很快就想到了个堪称完美得办法。

    当然,王娡的行事风格与栗姬大不相同。栗姬要办件事情,通常会撩胳膊亲自动手;但王娡通常不这样,她则擅于躲于幕后,拿别人当枪使。按照一贯的办事方针,王娡找来了她的铁杆盟友——馆陶公主刘嫖。

    这一年多来,刘嫖也没闲着,逮住机会就在老娘和皇帝面前夸奖王娡,自然不会忘记埋汰栗姬。应该说,这几年来她的工作重心就是这件事,执着的很。但毕竟受到过打击,心里又创伤,还是有所收敛。没做的太为过火。

    俩人已为共同的目标奋斗了三年。熟络的很。说起话来一点也不用藏着掖着。

    王娡:“机会来了。”

    刘嫖:“我怎么没看到机会?”

    王娡轻声说道:“栗姬触怒皇上,不正是你我机会?”

    刘嫖咧咧嘴,无奈地说道:“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件事上皇上不会听信你我。”

    王娡微微一笑,“皇上不相信你我,但也不见得会相信栗家的人。”

    刘嫖一愣,半天没回过神:“什么意思?”

    王娡神秘地看了刘嫖一眼,“你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刘嫖更加迷惑。

    王娡接着说道:“后位空缺。姐姐何不先让栗家人进言‘立栗姬为后’?”

    刘嫖听明白了,但没有想明白,疑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

    接下来的话她没再说出口。

    王娡点了点头,轻声道:“让栗家人先进此言,一则可让皇上更为恼火,二则也可真正明白皇上的心思。”

    刘嫖心中的疑虑并没有解开,问道:“若皇上同意了呢?”

    王娡“哼”了一声,反问道:“会吗?若真是同意了,说明大势已定,你我也就没必要再争下去。此举也算是顺水人情。也许将来还有个缓和的余地。”

    刘嫖心中暗服,眼前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不过刘嫖还有一丝疑虑。“若皇上盛怒,追问下来,栗家人定会说是我让讲的,恐对你我不利。”

    王娡坏笑一阵后,幽幽地说道:“真到那时,其若不说实情或许还能活命,但若牵涉到你,其必死无疑!”

    刘嫖疑惑地看着王娡,“何以见得?”

    王娡凤眼低垂,“姐姐难道不知晓皇上现今所忧?”

    刘嫖有些迫不及待,“自然知晓,恐栗姬将来对宗室不利。”

    王娡笑道:“这不就得了?你我已于栗姬势如水火,人神共知,若栗家人胆敢说是你指示,皇上定难相信。到那时,就是栗家人在谋害于你。”

    刘嫖也笑了,“这么说来,还必须使栗家人咬定是我让干的。”

    王娡陪笑道:“此事也只有姐姐能成,他人恐做不得。”

    刘嫖笑了一会,突然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就这么办!”

    归家后,刘嫖找来了一个人。

    就有限的史料记载,这个人的职务是大行令,具体姓名没能留下,央视大剧《汉武大帝》里给这个人起了个名字——栗贲。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不过这也无所谓,别说叫“栗贲”,就算叫“大粪”都无关紧要,只要知道这是栗家的人就行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也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人。

    对付这个人,刘嫖是有些把握的。因此,刘嫖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皇后位缺,俗话说‘母以子贵’,大行何不上奏立栗姬为后?”

    栗老兄小眼一转,反问了一道:“公主为何不上奏?”

    刘嫖“咳”了一声,“我倒是想来着,只是不太方便,也恐老太太不高兴。”

    栗老兄摇了摇浆糊一般的脑袋,“只是不知道皇帝的想法。”

    刘嫖“呵呵”一笑,“我给你透个实底,这正是皇上的意思。只不过皇上希望大臣们先行提出罢了,在老太太那里也好交代。”

    栗老兄默默地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刘嫖笑道:“大行放心,若皇上问起来,就说我们已经商议过了,是我出面要求奏请的。”

    刘嫖顿了一下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偌大的一个后宫,没个皇后怎么能行?”

    一听有刘嫖撑腰,栗老兄有了底气,高兴了起来。皇帝授意、长公主撑腰,的确是一件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事情。这么好的事情,不干白不干,干了不白干。因此,他当即表态,准备奏上一本。

    不得不说,这位老兄太幼稚,高兴劲一上来不管不顾甩胳膊就要动手,根本就没认真考虑自己的身份。

    虽说他也是九卿里边的数,但毕竟自己是栗家的人,总得避避嫌。就算皇帝不好意思开口,但也没道理先让他站出来讲话。况且,上边还有“三公”,说话更有分量,身份更为恰当。刘嫖舍本求末,找一个最不适合先开口的人,无需动脑就能猜到个中蹊跷。

    更显眼的是,多年来刘嫖和栗姬势同水火。无故示好必有奸谋。刘嫖突然这么好心,定然有诈。应该说,刘嫖的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此举却漏洞百出,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满口应承。

    可不幸的是,这位栗老兄脑子不好使,刘嫖刚刨好坑,他就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三节 脑残的对答
    王皃姁死了,薄姬废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两件不相干的事,似乎撤不上关系。最起码就现有的史料来看,还真说不清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但还是发生了,发生的这么合情合理,那么顺其自然。

    这也许就是刘启的行事风格——不拘泥于常理。

    说来汗颜,刘启的行事风格,我是看不懂。

    当然,有一点还是值得欣慰的,因为看不懂的人绝非我一个。栗姬也可归于这一类。

    薄姬被废后,栗姬又一次骄傲了起来。的确,她是有资本可以骄傲的。

    儿子晋升“太子”时,其呼声曾一路高涨,大有直接上位取而代之的意思。可太后窦漪房却不合时宜地宽慰了一番薄姬,泼了栗姬一盆冷水,又让后宫恢复了平静。这让栗姬很是恼火。

    后来刘嫖在她身后下黑手使绊子,虽然一度令她焦头烂额,可最终结果却较为理想。皇帝不单“打压”了刘嫖,还捎带“解决”了刘武,一举稳固了刘荣的“储君”地位。这对栗姬来说,自然很有利。

    如此一来,栗姬的“声望”再度高涨,身边又一次聚拢了很多闲杂人等。

    也不能怪大家“势利眼”,只能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皇后”位置空了出来,紧接着会发生些什么事,似乎并不难猜到。

    整个事件也基本上按照大家的“猜测”发展着。

    讲到此有一个疑问产生了。两年前,真的因为窦漪房的一句话,就坏了栗姬的好事?我看未必。如果我揣摩的不错。两年前刘启之所以没急着提拔栗姬。原因应该有两个。一是窦漪房的那番话,毕竟老娘的面子是要照顾到的。另外一重因素完全出在刘启身上,说白了他在犹豫,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有王皃姁的存在。这个女人正当得宠,且正努力生儿子,自然需要格外关照一下。

    如此一来,栗姬“晋升”这件事就被搁置了下来。

    现在王皃姁死了,刘启也就无需再动摇了。

    整个局面愈来愈明朗。就栗姬的性格。这个时候如果不“骄傲”一下,那就出了怪了。

    而此时的刘启却暗自揣摩着另外一件事。

    实际上,刘嫖当初告的那笔黑状,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虽然打压了刘嫖,但相信了她的话,只是出于多方考虑,把事情按了下来,没拿出来做文章。虽然没加以过问,但并不代表没把放在心上。

    应该说,刘启现在心有余悸。就栗姬的性格。自己百年以后,还不知她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王皃姁临死前讲的话有开始在他的耳边响起……出于对老婆、儿子们的安全考虑。刘启陷入了沉思。

    时至临门一脚,的确是需要考虑一番的。。

    而巧合的是,就在刘启认真考虑之时,一件事情打乱了计划。事情其实很简单——刘启生病了,夸张的是刘启认为闯不过这一关,随时都有嗝屁的可能。

    按理说,此时的他只有38岁,这个年龄应该称之为“壮年”。这个时期生个病没什么大不了,更没道理会大惊小怪。但刘启却坐不住了,他认为到自己“归西”的时候了。要说刘启产生这种想法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最近两年来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时常嗑药。

    也许有人对此很难理解:年纪轻轻,身子骨何以会如此差劲?事实上,我也很难理解。但如果知道刘启只活了47年的话,也许就不会感到诧异。

    刘启冒出这个想法后,心中着急,该安排一下后事了。虽然我们知道他还能再活九年,可刘启不这么认为,这位老兄很有紧迫感,时不我待。

    虽然担心儿子们将来的日子不好过。可他现在没精力、没时间,也没心情做人事调整。维持现状吧……

    出于担心,在栗姬前来探病时,躺在床上的刘启气喘吁吁地嘱托道:“朕百岁后,善待诸姬之子。”

    按理说,栗姬应该会很高兴、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就算违心也要应承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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