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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皇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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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昨天哪有吃螺蛳啊,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吃了。我最喜欢的小螺蛳啊,嘻嘻。”说着说着就往被子里钻去。
  我赶紧往里缩。当两个人终于从床那头的被子里钻出来之后,我拉上衣服,伸出手指在他头顶上钉了一下。他一手摸着头,哀怨地望着我说:“小螺蛳不让我吃就算了,还让我吃爆炒栗子,你欺负我!”
  “不敢不敢,臣妾怎么敢欺负尊贵的太子殿下呢。殿下,臣妾现在有大事要向殿下禀告。”
  “爱卿但说无妨。”
  “殿下,鉴于您昨晚的荒唐举动,今天我们东宫恐怕只能打开中门迎接新贵人了。”
  “我昨晚什么荒唐举动啊?”
  看来,他睡一觉醒来,已经把自己昨晚做过的事,以及我跟他说过的话,全都忘光光了。
  我只得把事情的始末再给他讲述了一遍。
  他越听脸色越阴沉,刚刚戏谑打趣的兴致一下子都跑得没影了。
  最后,他一脸愤怒地说:“我要去找云萝!”
  “找她干嘛?”
  “把我的玉带要回来,再问她为什么欺骗我。”
  但只动了动身子,又坐下说:“还是让张泓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了她。原来她是这么阴险可怕的女人,亏我看她像我母后,心里拿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你当人家是妹妹,人家可不想要你当哥哥。她想的,是做你的女人,得到你的人,和你的心。”
  太子的眉头皱得死紧。我又把我对小杨后的猜测,以及我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分析和预测都给他说了一遍。
  本来,我不想告诉他这些女人之间丑陋的争斗的,但又不得不告诉他。让他知道我处境的艰难,让他和我站在一起,是我目前想得到的最好的办法。有他的全心支持,这场仗,会好打得多。
  听完了我说的话后,太子拉了拉床头的细绳说:“我要赶紧去父皇那里,在父皇颁旨册封云萝之前,先表明态度。我坚决不要,她们还能硬塞给我不成?”
  我说:“只怕你父皇这次不会依你。你想想,万一她们一口咬定你已经要了云萝,皇上就算看在新皇后的面上,也会册封云萝的。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失身给了你,你再不娶她,你叫她以后怎么办?”
  “可是我明明没有啊,我就算酒后乱性,也决不会碰云萝的。”太子急急地辩明说,“我在她身上寻找的是我母后的影子,我愿意跟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她让我觉得熟悉、亲切和温暖。而决不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也决不可能有那种关系。那会让我当场吐出来的,根本就无法想象嘛。”
  我摇了摇头说:“有没有,现在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而是由云萝说了算。我怕她们一大早就会去请皇上拟诏。我们还是快点起来吧,别等会颁旨的人来了,我们还在床上。”
  太子心情沉重地起床更衣,连早膳都被即将来临的麻烦弄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出乎意料的是,我和太子等了又等,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等来宣旨的人。
  更诡异地还是,连紫薇阁都静悄悄的,好像根本就没人住了。
  我和太子本来是严阵以待的,这样一来,心里反而特没底。每天神神叨叨的,一天向大门口张望无数回,看见有个人影闪过就疑惑是皇上派的人来了,赶紧盯着看清楚。
  不仅如此,还每天竖起耳朵倾听着紫薇阁那边的动静,外面稍微有点异常的响动就赶紧派人去打探,看是不是那对母女回来了。
  时间长了,简直有点盼望皇上早点来下旨了,让我们好早点面对现实,决定应对策略。不然,总这样提心吊胆地拖着,每天不死不活的,做什么都像怀着鬼胎似的,真是有够郁闷的。
  长期郁闷的结果是,我和太子都染上了失眠症,情绪也比以前变得急躁,甚至有时候会为云萝的事产生争执。
  太子渐渐对我有了不满,认为我把云萝想得太坏了。人家其实根本就没有我说的那样阴险狡猾,也根本没有打他的主意。说得不好听一点,我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单纯善良的小云萝了。
  后来,太子每次回宫的时候都要特地弯到紫薇阁那里去看看,没见到人时似乎一脸遗憾,满心怅然。
  结果,为了云萝,我有一次还和吵了起来。两个人闹得面红耳赤,晚上背靠背睡了一夜。两个人都气呼呼的,谁都不理谁。我偷偷在被子里抹泪,他也委屈得不行。
  我们婚后的第一次吵架,居然是为了云萝。
  三个月后,事情渐渐过去了,太子和我也很少提起这个人了。
  只要她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
  东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祥和。
  突然有一天,就在我快要淡忘了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明霞殿向我禀告说:“小张公公要奴才专门过来告诉太子妃殿下,刚刚杨府里来了一个人,神色慌张地找到太子殿下,殿下听了,也一脸慌张地跟他们走了。”
  我就说嘛,杨家决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不过,现在我倒巴不得他们早点行动,免得我老是疑神疑鬼,心神不宁的。
  这次的事,他们越是按兵不动,我越是心慌,因为知道决不会没有下文。时间拖得越长,他们部署得越周密,也就越让我觉得可怕。
  我让小太监带着几个人赶紧追上去服侍太子,顺便帮我去看看杨府到底在搞什么鬼。
  晚膳时候,太子回来了。
  一进门,脸色就非常难看,我问他怎么啦,他也不说。闷闷地让人服侍他去沐浴,似乎有意在躲避我的追问。
  趁他去沐浴的功夫,我赶紧把张泓喊进内室,屏退左右问道:“太子殿下今天怎么啦?杨府里发生什么事了?”
  张泓悄悄说:“杨府的云萝小姐自杀了。”
  “啊?”我惊得差点弄掉了手里的茶杯,“云萝死了?”
  “没有,听说是上吊自杀,幸好被丫环发现了,及时救了下来。”
  我冷笑起来。这杨家人为了对付我还真是不遗余力啊,连自杀的戏码都演出来了。云萝这一招看来是收到奇效了,太子回来的时候脸阴成那样,好像我得罪了他一样,见了我,理都不理我,看来是在为云萝的自杀心疼了。
  “云萝自杀既然获救了,还把太子叫去干嘛呢?”难道去安慰脆弱的云萝?
  张泓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进杨府后,杨家人就急忙把太子殿下迎到内室去了,多半是进了云萝小姐的闺房吧。据杨府的下人说,云萝小姐自杀被救起后,就一直哭一直哭,什么都不肯说。后来被逼问久了,才开口说,想见太子一面,她的事,只想跟太子说。“
  呵呵,这下我明白了。杨家故意拖了三个月,在让云萝上演出了一出滥俗的“上吊自杀”的好戏后,接下来要上演的,不会是另一出更恶俗的戏码吧——呜呜,太子殿下,我有了你的孩子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云萝到底跟太子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俩知道。也许杨家比我想的要高明得多,不会表演那么恶俗的桥段。
  我又问张泓:“殿下从杨府里出来后可有说过什么?”
  张泓说:“没有,什么话都没有说,在那府里的时候,杨太傅问他话,他也没说什么。”
  问张泓问不出来,我还是只有直接找太子本人了。
  这时太子已经洗浴完毕回到寝宫去了,我赶紧跟了过去,屏退下人,坐在他身边轻轻地问:“听说云萝自杀了,她有跟你说为什么吗?”
  太子好像直到此刻才突然意识到了我的存在,吓了一跳似地呆呆地看着我。
  我只得再问了一遍。
  他低下头,嗫嚅着,却始终没有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干脆直接问他:“她告诉你,她怀孕了,是不是?”
  他又差点跳了起来,脸色很不自然地问:“你怎么知道?”
  “猜也猜到了嘛。不然为什么要等三个月才露面?不就是在等时间成熟吗?现在,有了这个借口,不用她开口,你都要主动开口娶她了。”
  “但云萝没说要我娶她啊。她说她知道我和你伉俪情深,不想要别的女人,所以,根本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们那天发生的事。我的玉带她也一直偷偷收藏着,没给任何人看过。她说她本来准备把这件事作为最美好的秘密,永远放在心底。把我的玉带作为最尊贵的礼物留着悄悄观赏,作为永远的留恋……“
  “可是,我没想到我会怀孕。我好害怕,我怕别人知道了,我会成为全洛阳的笑柄;我又好幸福,因为我今生能拥有您的孩子!我想了又想,实在不忍去打扰您,我本来准备跟孩子一起悄悄离开这个世界的,可是,呜……她们又救活了我,现在每天派人日夜守着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呜……殿下,您说我怎么办呢?”我笑着接住他的话头说了下去。
  他大惊道:“你怎么跟她说的话一样啊?”
  我忍住笑说:“您要不要再往下听?我还可以把你们接下来的对话全都复述出来。”
  害我白担了那么久的心,还以为她们部署了那么多天,能玩出什么让我耳目一新的新戏法呢。原来还是这种老掉牙的伎俩,真叫我瞧不起。
42. 对不起,他是我的
  这天晚上,我一百零一次问我的太子夫君:“你确定那天没碰她吧?”
  他也一百零一次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确定。”
  “那为什么你今天回来的时候,脸色那么差?还有刚刚说起云萝怀孕的事,你又满脸的怜惜?”
  “她一个未婚的女孩,肚子里怀上了孩子,没脸见人,弄到要上吊自杀。我跟你说过,我拿她当妹妹看的,她这样,我心里当然难过啊。”
  我眼神一暗,“你不会打算背上这个黑锅吧?就算你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打算默认了,就为了让她不再自杀?”
  “我……”
  我的小花猫,要说心地纯真善良,那真是没说的。可就是脑子委实太单纯了点,对人也太一根筋了。常常是不加分析,只随着直觉走。
  如果一个人给他的感觉不好,他会视若无物,那个人无论怎样都跟他没关系;可对于一个他喜欢,对他脾胃的人,他又会特别关照,特别容忍。
  比如嵇绍,不过一面之缘,就让他一厢情愿地恨不得什么都给他:官位,老婆,钱财……
  这个云萝,又跟别人不同了,因为她身上带有他母后的影子——不管人家是不是故意训练成的,反正是真的像——所以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让他甚至肯背这么大的一个黑锅,默认那不知哪里来的野种,甚至于,只是子虚乌有的孩子,是他的。
  人品的真挚纯良,简直可以登上忠孝榜了。对朋友尽忠,也是值得歌颂的美德之一吧。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太子,是一国储君。如果云萝这次生下的是一个儿子,他将来是可以问鼎未来的太子宝座,继承皇家大统的。你打算让你司马皇家的江山,落到外姓人手里吗?”
  他不在意地笑道:“那怎么会呢?你才是太子妃呀,要继承也是你的儿子继承,怎么轮也轮不到她的儿子吧。”
  我急了,“万一我生不出儿子呢?”
  “那更不可能了”,他看着我暧昧地一笑说:“我们俩这么努力造人,总有一天会生出儿子的。”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算这样吧,可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既然冠上了皇子的名号,将来就要裂土封王,这样你也乐意吗?”
  “没关系啊,大晋朝这么广阔的疆土,我就封他一点又如何?”
  彻底被他气死了!强忍住翻涌的血气,我最后问他:“总之你是立意要保护她了,是不是?不管我愿不愿意,不管她将来是不是会借这个孩子把我赶出东宫?”
  他竟然一脸不解地看着我说:“你想到哪儿去了?不过就是在东宫给她一间房子住,让她安心地把那孩子生下来。我们东宫不会养不活两个人吧。”
  我已经被气到疯狂的边缘了,“是多养活两个人的问题吗?是她要来跟我争夺你,争夺这太子妃的位置,以及争夺这整个东宫!”
  那不开窍的小白痴,还在那里语重心长地说:“南风,你想得太多了啦。云萝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她今年才十六岁。她为这个孩子的事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她现在只想有个人能收留她和她的孩子,让她们有脸在这世间活下去。如果我不接受她,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说到这里,居然还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忍心吗?”
  我猛地冲上去,蹭蹭蹭几步,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恶狠狠地压住他说:“我不忍心?我看你才是个糊涂蛋,大傻蛋!首先我问你:如果她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又怎么会未婚先孕?你再三保证没有碰她,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那孩子不会自己跑进去吧,肯定得先跟一个男人有了私情,才会有这孩子。一个十六岁就跟男人有私情,以致于珠胎暗结的女孩,她单纯?你别笑死我了。”
  “这个,你说得也是。”他想了想,呐呐地说。
  “还有,栽赃居然栽到太子头上来了,你不觉得这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而言,胆子也太大,太异想天开了吗?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后面有高人帮她策划。”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虽然没表示赞同,但也没有出言反对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问他:“那条玉带,她还给你了吗?”
  “没有,她说要作为永远的纪念。”
  是作为永远的物证吧。
  想了想,我对他说:“明天你再去杨府一次,多提点补品,就说是去看她的。然后想办法把那条玉带要回来。”
  “可是我上次去根本没看到玉带呀,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了。”
  “所以要想办法呀。明天你去了之后,无论她要求什么你都答应她,就算她要你废了我,立她当太子妃,你也答应她。趁她最得意忘形、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你跟她要那条玉带,就说那玉带是你母后送给你的,你看见那玉带,就像看到了你母后一样。”
  太子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我说:“这不是骗人吗?你也知道,我平生最恨欺骗了。”
  真是个单纯的笨笨!我笑着说:“这怎么会是欺骗呢?那条玉带,本来就是你母后给你的呀,你又没有说假话。”
  太子的衣服配饰,除了我给他张罗的,当然就是他父皇母后赏赐的了。尤其是他的母后,每年都会给他很多。因为多,所以就没有一样一样去记。
  他想了想说:“是的,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玉带确实我母后给的,当时还给了另外几件玉饰,说是专门请京城一个著名的玉匠做的。”
  “既然是你母后给的,你怎么能让它落到别人手里呢?”
  你们打亲情牌,利用太子对先皇后的感情大做文章。那,不好意思,我也利用一下。
  太子连连点着头说:“我明天一定把玉带要回来。”
  唉,嫁给一个小白痴夫君,就是这么麻烦,这么一点点常识性的认识,我还跟他废了这么久的口舌。
  他突然又问我:“那要是明天她真的要我废了你,立她为太子妃,我也答应啊。”
  “答应。在那条玉带没到手之前,什么都答应;玉带到手之后,什么都不承认。”反正口头承诺,随风而逝。又不是白纸黑字画押的勾当,你能奈我何?
  这样的事,要是我做,只怕不会有人上当。但太子做,反而容易让人上勾,因为他不是傻子吗?傻子又怎么会骗人呢?
  云萝还有她的幕后智囊敢玩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无非也是欺太子天真纯洁,又心地善良,利用来利用去的,除了他的“孝心”,就是他的“善心”了。
  敢利用我夫君最美好的那一面来欺骗他,愚弄他,真是罪无可恕!
  第二天晚上太子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很高兴地撩起衣服给我看。
  原来那条玉带已经好好地物归原主,又系回了他的腰上。
  我笑看着他问:“云萝有没有跟你提什么要求?比如,有没有让你废了我,立她为太子妃?”
  他摇摇头说:“那倒没有,但她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我照你说的,赶紧答应她了,连原因都没问。”
  “奇怪的要求?让我猜猜看,是不是让你把东宫所有的花都拔掉?”
  “耶?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啊?”是惊讶无比的眼神。
  “她跟她母亲寿阳夫人来过东宫一次的,结果,那次云萝从头到尾打喷嚏,才是好笑呢。”过了一会我又说:“她这样怕闻见花粉味,难怪不在宫里住的。宫里哪里没有花啊,就是杨府,也不可能不种花吧。”
  太子想了想说:“其他地方都种了花。就是云萝住的那个院子,确实没见到花,只有很高很大的树,走在里面,阴森森的。”
  我说:“那个府邸的来历我听我父亲说过,原是前朝任城王曹彰的王府。当时无论占地面积、府邸的建筑,还是里面的陈设,在洛阳都是首屈一指的。任城王曹彰啊,曹丕和曹植同母所生的亲弟弟。可惜后来曹丕即位后,不仅容不下曹植,连他也容不下。据传任城王有一次去许昌朝觐魏文帝曹丕后,回来没几天就得了急病,暴毙于那个府邸中。”
  太子听了大惊道:“这样不吉利的府邸,我父皇为什么还要赐给舅舅家呢?”
  “听我父亲说,是你舅舅自己要的。那宅子虽然死过人,但巍峨闳丽,占地近千亩。
  想必你也知道,自从你父皇定都洛阳后,洛阳就寸土寸金,市区内早就没有空地可以修府邸了,只能改建前朝的旧宅。而前朝的旧宅中,又有哪一所宅子比得上任城王的?要说死过人嘛,哪所旧宅里没死过人?有生就有死,宅子越老,里面死的人越多。”
  太子点了点头,但还是说:“云萝住的那院子真的很阴森,走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你以后不去就是了。”这样不是正好吗?
  “嗯”,说到这里太子笑道:“云萝还要我天天去看她呢。说她们家会特地从江南请来一位名厨,给我做江南的名菜吃。据她说,这位名厨最拿手的菜是蜜炙鹅肝,还有一道叫什么金鸡鱼脍,反正她说了好多道啦,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就这蜜炙鹅肝我吃过好多次的,确实很好吃。至于那‘金鸡鱼脍’,我主要是纳闷,鸡肉跟鱼肉混在一起,那是什么怪味啊,还名菜?”一边说,一边还偷偷舔了几下嘴巴,一幅馋猫样。
  我噗哧一笑,差点脱口说出了小翠的口头禅:“你以后出去了可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夫君哦。”
  “你笑什么嘛。”某人又偷舔了一下嘴巴。
  我好笑地问:“你舅舅家里连饭都没给你吃饱吗?”
  “是人家心里一直毛毛的,总觉得当了一回骗子,怕云萝突然从里面冲出来要我说话算话。老这样想着,弄得什么都不想吃了,只想快点回来。”
  我忙拉了拉细绳。这回是张泓带着人走了进来。
  唉,我的贾尚宫,山尚宫,平时姐俩好就算了,现在连生孩子都凑到了一起,害我同时去了左臂右膀。又正好赶上这多事之秋,连找个打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叹了一口气,吩咐张泓说:“你去一趟御膳房,让他们赶紧做点宵夜过来,菜肴嘛”,我想了一下说:“‘蜜炙鹅肝’就算了,鹅肝要现杀现取才好吃,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就不杀鹅了。那就要一道‘金齑玉脍’,再要几个清淡的小菜,一碗汤,两碗米饭。就这样吧。”
  太子惊异地说:“我们宫里的御厨也会做‘金鸡鱼脍’啊?”
  真是服了他了!
  “你昨天还吃了的呀,就是那鲥鱼丝,上面撒有金橙皮的碎粒的。橙皮金灿灿的,鱼肉白白的,所以叫‘金齑玉脍’。这个菜,平时吃饭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多喜欢吃,不过既然你今天说起了,就让他们做来给你吃吧。”
  杨府的人也是好笑,皇宫里什么没有?还用得着去你家吃那什么江南名厨做的菜?你们杨府的一切都是皇家赐予的,趁现在小杨后还在位,多享受享受吧。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宵夜送来后,太子一边吃着宵夜一边还带着一点点不安问我:“要是云萝明天等不到我又派人来请,怎么办呢?”
  听得出,他虽然对云萝住的那阴森森的院子的确有点发悚,根本就不想再去。但对于欺骗云萝,让云萝空等,心里还是觉得歉疚的。
  为了不让他歉疚,那就:“让张泓明天派人去一趟杨府,就说你临时有事,不能去了。”
  “可是明天下午的讲论就是和舅舅他们一起的啊。”
  “那我派人去找你,说东宫有事,要你赶紧回来处理。”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但目前,除了“拖”字诀,我还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谁知道,就在这天下午,却发生了一件举国惊恐,也让皇上焦头乱额的大事。
  皇上连夜召集群臣齐集大殿商讨对策。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结果是,皇上病倒了。
  我也真不是好人。在这样巨大的灾难面前,竟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不仅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还让我的小花猫一了了多年的心愿。
43. 小花猫要出巡了
  咸宁四年六月初七,阴平、广武地震。初九,京兆地震。宣帝庙梁折,太庙殿陷,深数丈。荆、扬郡国二十皆大水。民间饿殍遍野。以百姓饥馑故,减御膳之半。
  ——摘自《晋书》
  皇上病倒后,朝野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我父亲几乎完全吃住在宫中了,和“三杨”之间的矛盾也暂时得到了缓解。在这种民心躁动,朝政不稳的情况了,朝臣之间的私人恩怨又不算什么了。他们可都是同坐在司马氏建立的晋国这条大船上,这条大船沉了,谁都玩完了。
  我趁机让张泓请父亲来了一趟东宫,把我面临的处境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
  父亲思忖了一会儿说:“朝廷中正在商议着要派人去灾区赈灾,都说这次灾情太重,一般的大臣去恐怕不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有人就趁机提议让齐王去,但皇上很犹豫,怕齐王这一去,越发建立起了声望,还和地方官搭上了关系。”
  “您的意思是……不如索性让太子去?这样既能通过赈灾建立声望,又能摆脱云萝的纠缠?”
  父亲点了点头。
  我倒是犹豫了起来。第一,这赈灾可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哪里灾情重就奔哪里去,这又是地震又是洪水的,万一太子遇上了危险怎么办?第二,我在宫里,出宫不便。云萝可是在宫外,她想去哪儿随时都可以去的。可千万别明明是为了躲她,结果反而给她提供和太子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问父亲:“太子这一去我又不放心,能不能,我也跟去?”
  父亲赶紧摇头说:“这怎么行呢?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眼巴巴的望着上头有人去看望他们,去给他们发放救命的口粮。结果,太子身边居然还带个女人,百姓对太子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的。”
  也是。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我都不能跟去,云萝更不可能借机骚扰了。
  但,那些善于吹牛拍马的地方官,见太子身边没人,会不会趁机献上几个美女,以慰太子行馆的寂寥?
  这个可能性是非常非常大的。这么好的巴结太子的机会,那些官油子们决不会放过。
  唉,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处处防不胜防。
  我好死不死,干嘛要嫁一个太子夫君啊?放在哪里都是一块大肥肉,是女人就想咬一口。而且最好是能落下一点点什么,把肚子给它弄大了,那可就赚死了!岂止自己一辈子,连一家子老小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有了着落。
  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差,谁不想要?搞不好那些地方官索性就让自己的女儿上了,免得肥水落了外人田。
  越想越担心,我对父亲说:“爹,我必须跟去的。不然,搞不好太子赈灾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呢。”
  见父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解释道:“汉高祖刘邦就连住在自己的女儿鲁元公主家里,公主和驸马都给他安排了一个女人侍寝。那个女人还一幸得男,生下了后来的淮南厉王刘长。您想,太子下去赈灾,如果身边没有女人的话,那些地方官员难道会让他空房独宿?绝对会给他弄女人的。”
  父亲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下面那些地方官的做法,还有谁比我更清楚的?”
  “喔”,我紧追着打趣了一句:“难怪父亲那么喜欢下去代天巡狩的,原来是有这个好处!”
  父亲一下子老脸都红了,嗫嚅着说:“也……也……没有啦。”
  “没有才怪!下次回去的时候,小心我告诉娘哦。”
  “你千万别跟你娘说。”父亲脸更红了,这回是急的,“你也知道你娘啦,无风都要捉影,何况这还是有点影的事,她会……”
  我赶紧递了一杯水到他手里,笑着用安慰的语气说:“放心了,爹,我不会说的啦,不过,爹也要好好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我跟着太子去,又不影响到他的声誉?”
  父女俩开动脑筋商量了半天的结果是:先让太子一个人去,我再以母亲病重需要侍奉汤药的借口,带着两个女儿回到太尉府。
  反正太子也不在东宫了,我回回娘家,皇上也不会阻拦的。
  我回了太尉府,那还不是就像放出了牢笼的鸟儿,想飞哪里就飞哪里?至于两个小宝贝,就让她们在外公外婆家里好好玩玩吧。现在那里还有一个小帅哥玩伴呢,就是韩寿和贾午的儿子韩谧。
  很快,在父亲的提议下,太子以代父出巡的名义,于咸宁四年六月十二日出京,踏上了赈灾之旅。这一次,预计需要耗时半年,行程数千里。
  离京前一夜,太子几乎一夜没睡,紧紧搂着我,千不舍万不舍的,一遍遍地求我:“南风,你跟我去好不好?人家又喜欢见外人,又不习惯一个人睡,以后没有你,叫我怎么办嘛。”
  “奇怪了,你不是整天盼着出去玩吗?”
  “那也要跟你一起啊,我一个人出去玩什么?”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跟你去的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那些侍卫太监们,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吧。”
  “没有。父皇说了,这次是赈灾,不是玩耍,不能给地方增加负担。那么多人,得要多少招待费呀。父皇让我最多只带一百人去。正好我也讨厌人多,当然也想给地方减少一点负担,就把随员减少为五十人。”
  我吃惊道:“才五十人?你这样下去,人家搞不好还以为你是假冒的太子呢。”哪有太子身边只有这么小猫两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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