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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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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夜里都渴望听到她的声音。对于任何摩托车手来说,驾驶的前六个月是最危险的。她认为她能行,但实际上她不行。
塔碧莎做到了,她向我证明她有能力应对这次艰苦的旅程。回来的路上,她拜访了住在匹兹堡的姑妈。姑妈和她的邻居都很惊诧,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竟然骑着摩托车从俄亥俄去纽约。塔碧莎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的真实意图,怕她们听到后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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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林茨(6)
现在,摩托车躺在南斯拉夫的峡谷之中—散架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爬了下去。车子已经摔坏。尾灯掉了,行李架弯得不成样子,甚至有一个火花塞也摔弯了。
周围站着很多人,我指挥他们下来帮助我把车子推到路上。由于挡泥板弯曲,前轮根本动不了。我们不得不把车子抬到峡谷上面。
塔碧莎认为这次旅行要结束了,车子也完了。但我仔细检查过车子的每一个部分,竟然发现它仍然能运转,虽然运转得不是那么完美。在俄亥俄涂饰的图案和条纹已经磨损,但是车子的框架没有大问题。
不过,塔碧莎显然有些受惊。自从昨天开始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就如同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似的—穿过边境,到了布达佩斯,观光,而后又疲惫不堪地朝边境进发。她责怪我走得太快,我承认这一点。
现在已经是傍晚六七点钟。警察来了,我们向他们解释我们必须赶往贝尔格莱德,并问他们谁能带我们去。接着他们去了一个小镇子,不久带着一个伙计和一辆小拖车来。我对他们说,“感谢上帝”。但是我认识到在这个国家没有零件,没有维修工,没有宝马经销商,一切都没有。我只记得过去南斯拉夫的警察骑的是宝马摩托车,所以可能我们能找到还记得如何修理这种车的人。
塔碧莎跳上我车子的后座,我跟在小拖车后面,小拖车拖着她的摩托车。她趴在我的肩头,告诉我,刚才她想超过一辆卡车,刚刚超过去,另一辆卡车就迎面快速驶来,她赶紧躲闪,突然车子尾部开始摇摆,车子失去控制栽向峡谷。幸运的是,她及时跳到一边,否则可能已经身亡,500磅的车子压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故,幸好她安然无恙。如果车子甩向后面卡车的车道中,那么她就没命了。她有些伤心难过,又有些受惊,问我是否她应该打道回府,事实上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很懊悔自己跑得太快,让她遇到这么多麻烦。我发誓要有所改变。
。。
《投资骑士》前往伊斯坦布尔(1)
破旧脏乱的路面让我想起孩提时的亚拉巴马。第二天,正如我所愿,我们找到了一个曾在宝马工作过的维修工,那时南斯拉夫的警察都使用宝马摩托车。在他房后的临时工棚内,我告诉他所要做的就是让塔碧莎的摩托车能重新运转。他甚至在垃圾箱中找到了一个本田的旧尾灯,我们同意装上它,现在我们不可能安上原装的。他把行李架焊了起来。我们本来带着备用的火花塞,但是翻遍了所有的物品也找不到,可能在车子摔下峡谷的时候丢了。车子损伤最厉害的是整流罩。
维修工告诉我们:“5点钟回来。”
塔碧莎去医院检查完后,我们充分利用余下来的时间,增补了一些丢失的东西,并游览了贝尔格莱德。贝尔格莱德日益衰败,显得破落、沉闷、昏暗。这座城市从未有过高度繁荣的时期,但还是有些杰出的老式建筑。历史上,贝尔格莱德在不同帝国的统治下大多都是省级中心城市。但是它看起来更像美国的查塔努加,而不是亚特兰大或者匹兹堡。这里日益破落,很多建筑都是单调、方整、灰色的盒子状,没有线条,没有装饰,也没有想象力。
我们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在第二天早上5点起床向土耳其驶去。经过了几个晚上的休息和一天的放松,加上塔碧莎的自负,她决定骑车了。但是我发誓要放慢进程。
尽管这个国家单调灰暗,但是骑摩托车置身其中还是很有乐趣的。骑在车上,微风拂面,一边欣赏着乡间的风景,很是让人兴奋。路上没有多少停靠点,也没有太多惊奇,但是我们欣赏、感知、体验着田野、道路和空气,这种方式是乘坐飞机、火车乃至汽车都无法感受到的。
这次我让塔碧莎带路来决定速度,我们配合得很愉快。我很高兴我们只损失了一天的时间,因为我在大脑里已经勾勒出行程,推想过可能遇到的问题,并提前考虑了这些情况。
考虑到中国的轮渡系统、西伯利亚的轮渡系统和冬天的因素,我们必须设定时限。我最初把这次旅行设定为两年期的夏季旅行,打算以稳定的速度行进,并在恰当的时候在南北半球之间转换,这样我推算,在整个旅程中我们都能身处夏季,至少也是晚春或者初秋。但是,如果我们错过了从中国到日本的第一次轮渡,那么我们也很可能错过西伯利亚的轮渡。
在美国,轮渡每天都开行,如果你错过了一次,那么等几个小时就有另一次。但是从中国到日本的轮渡及从日本到西伯利亚的轮渡都只是每个月开行一次,而且还不是完全按既定日程开行。如果我们错过了轮渡,很有可能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要陷入俄罗斯的冬天。这样的寒冬无论是对旅程还是对我们自身都是致命的。拿破仑和希特勒都曾乐观地估计他们能征服俄罗斯的冬天,历史却证明,他们根本无能为力。此外,如果滞延时间太长,那么我们在欧洲的行程将十分紧张,在非洲和澳大利亚都会遇到冬天。如果我们的旅行变成从世界一端的夏天到世界另一端的冬天,那么就太疯狂了。因此,我们必须严格遵守轮渡的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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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前往伊斯坦布尔(2)
我们抵达了保加利亚。我们计划用几个小时的时间从一个国家穿越到另一个国家,其间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问题,世界变化很快,而且这只是一次很简单的穿越。
不久,塔碧莎那辆车子的发动机开始出现问题,好像是油路堵塞。发动机右侧化油器的排气阀脱落。我们沿路找回去,但是运气不好没找到。她到路边的垃圾箱中翻找,希望能找到替代物。
我脑海里想象着是否能再碰到一辆卡车把我们拖到随便哪个地方,这儿没有人有这种特制的化油器阀。如果一直这样不走运,我们就永远也赶不上去日本的轮船。难道我们出发的时候准备不够充分,没有全盘考虑到实际问题?
如我所见,问题在于塔碧莎未能接受我的合理建议。原本我想给她买一辆宝马R100RT大型摩托车,像我那辆一样:带电子打火装置、盒式录音机、加热手柄,排气量1000cc—舒适得像家一样。更重要的是,这种车型很新,很少出问题,此外我们可以使用相同的备用零件。她拒绝骑这么一辆大摩托车。
塔碧莎举着一条看起来像黑蛇一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
“这是我们所需要的,”她说,“一条废旧的内胎。”
“得了,塔碧莎,那没用。”
“拿出你那神奇的3M胶带,”她说,“我已经想出办法了。”
她切下一块胶皮并把它清洗干净,用胶带把它绑在化油器的底部。我们发动车子,听起来一切正常,也不漏油了。
她给了我一个胜利的大笑,尽管我仍然担心,我还是不由得回敬一笑。下一个城市是保加利亚首都索非亚,但书上说那里没有宝马的经销商。再下一站是伊斯坦布尔,距此400英里。我们必须隔几英里就停下来重新绑紧化油器底部的胶皮,并确保一直带着那条脏内胎。
“我们加快速度,”我说,“看看能不能在今晚赶到伊斯坦布尔,把车修好。”
我们加速行进,但令我感到诧异的是,到了伊斯坦布尔那个坏了的化油器阀也没松动。塔碧莎对我们碰到困难并克服困难的能力感到狂喜。
在土耳其经销商那里,我们找到了合适的化油器阀,我们又买了一些火花塞。塔碧莎花了一些时间和维修师一起检查了车子。从这里到东京长达6000英里的路上只有一家宝马经销商,位于安卡拉,距此只有300英里。
我们四处逛了逛,之前我来过伊斯坦布尔,但塔碧莎没来过。她在大学主修###文化,因此对她来说这儿很迷人,她花了一天的时间从一座清真寺到另一座清真寺。我利用这天更新日志,即把一长串沿途经过的地方用寄明信片的方式告诉父母。我跑步跑了6英里,去洗衣店把衣服洗了,这让我感到神清气爽。之前,这次旅程都是压着我走,而不是我驾驭旅程。
。。
《投资骑士》前往伊斯坦布尔(3)
在内心深处,我一直认为自己最终会在土耳其投资的。虽然在过去的几个世纪土耳其被看做是“欧洲病夫”,但历史上土耳其的位置是欧洲和中东之间的政治与经济要道。现在,它准备重返欧洲,我很难理解为什么在东西方贸易已经欣欣向荣的情况下,尤其是欧共体已经开放,土耳其仍然未现昔日的辉煌?因此尽管我一直想把钱投在这里,但我不能,不仅因为土耳其仍在中央强烈干预经济的体制之下,没有东西是很便宜的,而且因为政府从未打算实施重大的经济变革。诚然,这里的市场价位过高,我可以卖空,从而在价格下跌时获利,但是卖空比买多需要给予更多的关注,而未来几年我都不会太留意市场。
我和塔碧莎讨论我们将要如何行进。她把事故归咎于我们行进的步调太快,我同意这种说法。我们都认识到她需要更多的经验,因此我建议她骑在前面。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想让她骑在前面,但是她想让我来决定步调,带路。而且,我担心她无法关注车后,因为她好像从不看后视镜。当有汽车超车的时候,她就突然转向右边好像没看到后面的车过来一样。我要不断地提醒她,“要看后视镜。”
当塔碧莎还沉浸在穆斯林文化之中时,我们又上路了。我们驶入卡帕多细亚地区,沿途壮丽的景观很像美国的亚利桑那、尤他和大峡谷。
现在我们正身处古老的丝绸之路的最末一段,那是2000年前一条从中国贯穿欧洲的东西方贸易之路。丝绸之路把来自中国的丝绸、稷、茴芹、姜和桑树运载到西方。沿着这条路,波斯人把椰枣、阿月浑子果、桃子、染料、树脂、乳香和没药出口到中国和欧洲。印度人则把菠菜、睡莲、檀香、胡椒以及更重要的棉花运出去。
13世纪的时候,17岁的马可?波罗正是沿着这条路开始了他第一次去中国的陆上之旅。
我仿佛看到古代的商队,其中一些由上千只骆驼和数十名士兵组成。这些运输队伍数月穿行在这个星球上最荒芜的土地上,忍受着炙热的荒漠,有时还会遇到大雪封路。沙暴把旅行者的嘴中、眼中和耳朵里都灌进了沙子,迫使他们不得不数日耽搁。当他们从恶劣的环境中找到出路,又会被疾病和雪盲症击倒。当然,垂涎财富的强盗也是一大危险。
我们路过数以千计的从岩壁中凿出的房子,还有悬崖上人工修建的洞穴。
基督徒为了防御敌人,在这里修建了巨大的地下城市,有些甚至深达上百英尺。当我们展开土耳其地图就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了。这是该地区通向世界的唯一通道,因为其北依黑海,南临地中海。多少个世纪以来,无论是向东方还是西方进发的军队都要取道这个走廊,因此土耳其基督教将他们的城市建在地下和山边,这样能更好地隐蔽起来。这些城市在过去的五年被旅行者发现,带来了观光热潮。
《投资骑士》前往伊斯坦布尔(4)
我的车撞在一个坑洞上,使车子的前轮有些弯曲,这让我很担忧接下来1万英里的路程。在安卡拉我把它弯回来,再次上路。
我们现在才发现我们的规划是否完美。从这里到日本的路上不仅没有宝马经销商,而且没有一家商店卖适用于西方汽车或摩托车的轮胎和火花塞。距离东京还有6000英里,要跨越山区和荒漠,除了我们在车后架上带的东西之外,这里一无所有!我们带了四个备用轮胎,不过一旦这些轮胎用完我们的运气也就到头了。
我们下降到海平面水平,但是黑海污秽不堪,污染严重,和我们之前预想的浪漫气息截然不同。当地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倾泻进黑海,包括所有的垃圾和工业废料,看来土耳其人并不关注环境问题。
特拉布宗是土耳其的一个省会城市,它欣欣向荣,颇具活力。从人们对我们的反应来看—他们盯着我们,兴奋地议论着摩托车—很明显最近很少有外国人光顾这里。夜晚,一门加农炮打出信号弹,表示斋月已经结束。对祈祷者的召集从清晨四点就开始了,清晰的哭声萦绕在薄雾之中。
在这样的长途旅行中,我们不可能带很多食物。我们去餐馆的时候,自然菜单上都是土耳其语。有时,我们用英语和手势的混合语言问我们是否能进厨房,他们总是同意。那里都是些大厨房,好像是在繁荣期间修建的。通常他们只使用一个炉灶,有很多派不上用场的空间,食物不多。按照我母亲的标准,这些厨房不够干净,但是对饥饿的旅行者来说还是足够卫生的。我们看着厨具里的食物,指点着需要什么。通常只有三四样东西—鸡肉、羊肉、鸭肉等。我们不能吃生的。在饮料冰柜中,我们指着要一些瓶装水、软饮料或者冰啤酒。
然后,我们回到昏暗的餐厅等候。在那里,人们上下打量着我们。我们俩,身穿遮风挡雨的皮衣和皮裤,就如同火星人闯入了他们的村子。
《投资骑士》古老的土耳其斯坦(1)
在我的引领下,我们向以前被称做土耳其斯坦的地区进发。
黑海沿岸的交通变得越发糟糕,而且我们还遭遇了离开欧洲后的第一场大雨。
当接近格鲁吉亚边境时,我曾想,如果我是个聪明的年轻人,我会来到靠近土耳其一侧的地区,把所有能发现的土地买下来。地图会透露出所有玄机:现在边境都开放了,运输贸易将重新踏上几个世纪前的这条线路,昔日的繁荣亦将重现。该地区的土地售价低廉,大概花上20美元就能购买一英亩土地。这个地方迟早会成为格鲁吉亚人、亚美尼亚人以及阿塞拜疆人通向欧洲的大门,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苏联最富庶的民族。
不过,我自己并未购买任何土地,因为我只投资那些我认为能快速卖出的东西,不管我是否真能做到。再说这是一种工作,而我已经不想再工作了。
在格鲁吉亚边境,汽车必须通过一处凹坑以便他们能够对车底进行检
查。不过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就通过了。
我们径直奔向黑市。通常不是我们找黑市,而是它找我们。不出所料,在那些实施货币兑换控制的国家,黑市上的交易利润是极为丰厚的。此类国家的数量正在锐减,这是因为政府逐渐意识到控制兑换并不起作用。
那时,针对旅行者的苏联官方汇率是1美元兑换6卢布,而在黑市上我用1美元能兑换12~18卢布。我们在旅行中只携带少量旅行支票而大量携带多品种硬通货币现金,原因之一就是黑市商人不接受旅行支票。与注定要被政府银行“窃取”相比,我宁愿承担被盗贼抢劫的微弱风险。
在前往中国的路上,我们要穿过格鲁吉亚向中亚进发。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多么浪漫的名字!
在沿途,我依稀能看到由双峰骆驼构成的大型驼队。由于这些骆驼能负重四五百磅的货物连续穿行数千英里而备受旅行者青睐。我还依稀听见骆驼嗒嗒的蹄声与驼铃叮叮当当的响声。
破旧狭窄的公路、沙石路、硬肩路并不好走,甚至连土耳其的路况还不如,虽然后者已经很糟糕了。骑在摩托车上,你必须紧盯着路面,否则任何一小块不平整的地方都能导致紧急刹车甚至摔倒。由于比驾驶汽车更需要关注路况,使得体力与精力消耗更大。虽然我以前也曾在许多国家崎岖的路面上骑行,而且还能保持一定的速度,但是由于塔碧莎担心交通事故,所以我们慢了下来。
当我们临近第比利斯的时候,塔碧莎又一次抱怨我走得太快了。
这令我很苦恼,我一直对耽搁行程很没有耐心,我指出我们仍在旅途的关键阶段,从我的视角看问题会更好一些。
《投资骑士》古老的土耳其斯坦(2)
在我所有的旅行过程中,很少会有另一个骑摩托车的同伴。当然,与任何人同行就意味着要在一起,彼此很快就会了解对方的脾气,但对某人来说的必要休息对别人可能就是无法忍受的迟延。在旅途的前半段,我习惯保持稳定的行程、稳定的速度。当没有理由逗留的时候,对我来说一天骑行8~10个小时属于正常,这样当我遇到有趣的地方时才有更多时间充分领略它。
经过商量,我们认为由她带路可能会更好一些,由她决定行进速度,当感觉太累的时候可以放慢速度。
春天来了,我们抵达了格鲁吉亚的首都第比利斯,这是我们在苏联的第一站。令我惊奇的是,在国营酒店里,伏特加、葡萄酒、香槟和白兰地琳琅满目。这令我回想起我们沿途经过的果园,原来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这些富庶居民产出的果实也卖到了这里。这些都是制作酒品的最佳水果,例如丘吉尔喝的就是亚美尼亚白兰地。
苏联国际旅行社作为苏联国营的旅行社以高价而名声在外。半升的红牌伏特加,苏联国际旅行社的酒店要卖到9美元,是街边商店价格的4倍。
我们决定在此逗留数日,这是我们在旅途中惯有的节奏:骑行到有趣的地方就停下来一段时日。
这里处于戒备状态,仍是热点地区。俄罗斯军队告诫我们不要走去巴库的主路,因为可能不安全,同时建议我们取道一条风景更优美的路线。我想那条路的路况肯定更遭。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不理会他们的指示继续取道主路。
次日,经过400英里的征途,我们驶入巴库,一座石油生产中心。在道路的两边横陈着锈迹斑斑的管道和钻井设备,散乱地堆成一个垃圾堆。沿着里海骑行,我们看到数以百计废弃的钻井平台。没有人维持油井的压力,如果维持油井压力就能多获得50%石油。然而,在此处他们只是开采油田的顶部,而后就离开了。
我们驶入巴库,这里是苏联最大的城市之一,也是苏联主要产油区的心脏。
巴库正在实施严格的戒严令,我们甚至不能找到一家夜晚仍旧营业的旅馆。
我们乘渡轮横穿里海到达克拉斯诺沃茨克。
我们来到了里海的东岸,这是一片不毛之地。与之相反,里海的西岸则气候湿润,土地肥沃。
然后由塔碧莎继续带路,我们穿越卡拉库姆沙漠。这个沙漠十分广袤,从里海延伸到撒马尔罕①,长达数百英里,其间跨越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以前,我也到过美国西南部的沙漠,也穿越过中国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但是卡拉库姆沙漠更为平坦、简明、粗犷。而且我们在其中还看到了农田,我在其他沙漠都没见过。
《投资骑士》古老的土耳其斯坦(3)
塔碧莎的摩托车机械问题不断,这让我们俩几乎要把一半精力放在它的身上。我希望这不会让塔碧莎过于沮丧,但是她越来越担心能否完成旅行。
在这一地区,每升汽油花费40个苏联小铜板,按照黑市汇率相当于每加仑15美分,如果按照银行汇率,相当于每加仑30美分。
我们要穿过卡拉库姆运河,它是苏联灌溉系统的一部分。卡拉库姆运河有50码宽,水很浑浊。我们还遇到一群群野生骆驼,也有路牌上写着“注意保护野生骆驼”,这和美国公路上写着“注意有鹿穿越”一样。
最后我们抵达了布哈拉,在那儿我们食物中毒了。
在医院,医生问我们是否有药。
“没有,这正是我们来就医的原因。”我告诉他。
“我们没有任何药物,”他说,“也许你应该叫一辆救护车。”
我感到很困惑。“我已经在医院了,”我说,“为什么还需要叫救护车?”
“因为救护车上可能有药。”他说。
这让我们目瞪口呆。我们离开医院用自己携带的药物自己治疗。
次日,我们感觉好多了,只是感到有些疲惫。塔碧莎对布哈拉很感兴趣。她回忆自己的学术研究后解释说,布哈拉曾经是中亚早期最伟大的城市之一,这里有许多圆屋顶和尖塔建筑,代表着权力和财富。
我们驶到撒马尔罕,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也是中亚历史最悠久的城市。尽管撒马尔罕的外表很光鲜,但是这座古老的世界中心城市和其他苏联城市一样,承受着空气污染和交通拥挤的重压。城市核心区的废墟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世纪。被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之后,这座城市成为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的交汇点。它在14世纪作为帖木儿帝国的都城而达到兴盛的巅峰。土耳其征服者曾把它当做中亚文化中心。18世纪,撒马尔罕开始衰落,但是随着环里海铁路的开通,它又慢慢地重现生机。
撒马尔罕看起来是我们自经过巴库以来遇到的最繁荣的城市,这两城之间相距千里。
在熙熙攘攘的市场中,我们能发现质量很好的产品,包括塔碧莎喜欢的散发着芳香的丁香花。我们了解到极少有旅行者会到撒马尔罕来。
这座城市古老文明的代表建筑是雷吉斯坦广场,它由三所###学院构成。高挑的线条和深蓝色的镶嵌衬托出它们的宏伟。我们凝视着它们的美丽,如同欣赏泰姬陵一般让人沉醉。在这个世界上,有些景观是不能通过照片显示的,因为照片无法准确地表达出它们的意境。泰姬陵和撒马尔罕就是两处必须身临其境才能欣赏其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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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古老的土耳其斯坦(4)
乌格斜纯耍║lug…bek)学院建成于1420年,其圆形屋顶下是演讲大厅,后面是一座清真寺。在上述这两所学院之间是黄金学院,其中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广阔庭院。
欣赏着如此的美景,我想到距今100年前,泰姬陵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完全被遗弃。没有人去参观它,也没有人在意它。某个旅行者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它,此后对它开始不断地报道介绍,才有了今天的世界奇迹之一。但是在100年前,你只需花费区区500美元就能将其买下,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在这方面,撒马尔罕与泰姬陵十分相似,甚至更为非凡。我相信将来如果有人在此开一家希尔顿酒店,一定会赚大钱,因为一旦被人知晓,人们就会像涌入泰姬陵一样涌入撒马尔罕。古旧的撒马尔罕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被人发现,如同一个清秀的乡村少女尚未被富有的城市求婚者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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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中国(1)
迄今我们已经成功穿越6000英里并且继续稳步前进。驶入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后,我们开始临近中国边境。
两年前我曾驾车横穿过中国,一年前到过天安门广场,在中国我度过了令人难忘的美好时光。这个国家发生的变化令我惊叹。我也读过美国媒体对中国的报道,但是我认为他们报道失实。这些记者们缺乏在历史、经济和地理方面的训练,他们只能肤浅地描绘表面现象,不能洞察中国正在发生什么。在我先前到达中国的旅行中,我仔细研读了中国近代史,发现事实和西方媒体鹦鹉学舌式的喋喋不休所表达的理念完全不同。我发现,不仅那些我在之前旅行中遇到的企业家朋友仍掌管企业,而且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都已放松,经济正在重新崛起。我在中国所到之处,处处都显示着这条曾经沉睡的巨龙正在苏醒。
与世界其他地方的成功企业家一样,中国的企业家正全力以赴地经营企业。20年之后,他们将跻身世界上最优秀的企业家行列。
我们跨越边境的时候发现几乎没有游人,让我们有些疑惑。此处口岸刚刚开放,这里的官员还没有看到过签证,也没有人想用人民币兑换美元。虽然我们俩都持有国际驾驶执照,但是中国人不知道应该承认它们,还是承认我们的国际疫苗证书。我们驶入了中国境内,很快就发现我们的四周都是人,比我们想象的还多,这是由于本国政府鼓励人口向西部迁移的结果。
我们驶入了伊宁,一个较大的边境城市。我们入住的所谓豪华宾馆刚刚建成,而且看起来从跨境交通中获益不少。这儿不缺啤酒,伏特加却不多。
两年前,我曾注意到每一个中国城市都在修建一家旅行者酒店。这些酒店装修得豪华高档,这让我怀疑有谁会租住它们。
我很担心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道路,因为1988年我在穿越的过程中遇到过可怕的灾难。那是从吐鲁番以东开始的长达500英里的路段,之前我曾向塔碧莎描述过。那是我一生中骑摩托车经历的最可怕的噩梦—无休止地与沙丘、岩石和斜坡斗争。我们必须穿过位于沙漠中央的哈密。我希望塔碧莎安然无恙,我也希望自己安然无恙。
在崎岖的山路上择路前行,我们看到了奇怪的黑色物体—帐篷或者蒙古包,像是用羊皮或者熊皮做成的。我们停下来观望,四处寂静,只偶尔传来几声羊叫。一个长着大眼睛、穿着长裙的小女孩看着我们。他们是维吾尔族人,这些帐篷对他们很实用,而且可以快速拆卸并能用骆驼运载。
这个小姑娘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姐姐。我们给她们一些面包,她们回头望望母亲,无声地询问是否能接受面包。母亲点头后,她们拿起面包跑回到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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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中国(2)
我们走了过去,用肢体语言和简单的英语问是否允许我们进帐篷看看。她答应了。
帐篷的内部乍一看有些空,但这只是对期望看到一堆家具的西方人而
言。在一面墙的前面,一张覆盖着桌布的桌子上放着干净的壶罐。顶棚吊着一块刺绣,上面点缀着花朵,这块布可用来将帐篷内的空间分割。在一块深紫色的小毯子旁边,一只水壶放在地上。几个货盘靠在墙上充当靠背。当然,还有一些皮制品。毕竟,一年中很长时间都是严寒,他们需要皮制品。
我很疑惑为什么在这两次旅途中很少看到游牧的维吾尔族人,现在才明白,和爱斯基摩人一样,由于20世纪科技迅速发展的原因,游牧民族正在消失。
中国人正忙于修建一条从乌鲁木齐以南延伸到巴基斯坦的公路,另外一条是从乌鲁木齐到苏联。许###吾尔族人要么在修建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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