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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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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正忙于修建一条从乌鲁木齐以南延伸到巴基斯坦的公路,另外一条是从乌鲁木齐到苏联。许###吾尔族人要么在修建公路,要么维护公路。修建新路让他们在城市中有稳定的工作。因此,现在去放牧的人越来越少,克什米尔羊也越来越少,结果纽约的开司米毛线变得无比之贵。由于这些公路的出现,这里的文化可能会发生变化。
这就是人类的世界,不断地转换与变革,给某些人提供了机会,同时也会夺走其他人的机会。这正如大自然母亲一样,谁不接受自然,终将会发现自己处在汹涌的洪流之中。我理解所有关于我们必须停止前进脚步的论调,也理解我们必须保留昔日美好生活方式的想法,但我不认为过去的日子有多么美好。
有些人(不是我)会看着这个妇女说,“多么可怕,我们不应该用工作作为诱饵去改变这些人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正如我们被告知不应该改变爱斯基摩人一样。
他们自然完全可以不停止放牧,即便城镇中有工作。这个妇女的放牧生活虽然洒脱但也要忍受风餐露宿,忍受荒无人烟。因此,我对塔碧莎说:“我很高兴修建公路,这样他们可以出去做一些其他事情。”显然大多数维吾尔族人同意我的观点。
修建道路导致开司米毛线价格上涨这件事情引起了我的兴趣,这是投资者应当思考的一个典型事例。如果他们在巴基斯坦和中国之间修建一条大型公路,那么公路肯定会对某地产生影响。每当投资者看到有巨大变化发生时,他都要思考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变化的趋势是什么,因为这些变化,经济、政治和社会会发生什么转变,新修建的通往苏联的铁路是否会促进这种变化。
在未来的30年,大多数帐篷都会消失,剩下的帐篷,每参观一次都要给其拥有者40美元的参观费。他们要修缮帐篷,添加床铺,让你真实体验放牧经历也需要收费。此外,你要为开司米毛线支付更高的价格。(我立即给我的办公室打电话,让他们给我储备两三件开司米毛衣以备我回去穿。)但这些变化刚刚开始,只是一些表面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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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中国(3)
春逝夏来,我们从伊宁驾车穿山越岭抵达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石河子市。这是一段很美妙的旅程,只是道路有些颠簸。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面积与美国第六大州的面积相当,但人口只有1500万,与中国当时的12亿人口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次日,我们抵达了乌鲁木齐,这也是个大型的、发展中的现代化城市。通往苏联的铁路刚刚建成,会带动这一地区更加繁荣。
在这里,我们品尝着各种美味:烤全羊、烤羊肉串、肉饭和羊肉团子。街旁的商贩卖给我们烤包子,那是一种把羊肉和洋葱用生面团包裹好而后烘烤的食物。我们还品尝了羊汤,塞满羊肉和香草的团子,还有用杏、羊肉、洋葱和胡萝卜混在一起的炒饭。热面条佐以炒羊肉、洋葱、西红柿和青椒是这里最常见的食物,很是美味!
当然我也学会了用汉语说“啤酒”这个词。事实上,旅行结束后,我能用40种语言说出这个词。
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敦煌到乌鲁木齐的高速公路已经开通,上次旅行中途经的那条可怕的北线道路已经成为过去。
当我在地图上寻找穿越这片荒凉地区的新建高速公路和铁路时,我看到了新兴的基础设施。古老的丝绸之路,昔日只适合骆驼穿行,而今骆驼已经被适合长距离运输的卡车和火车所代替。
西起里海,东至塔克拉玛干沙漠,北依吉尔吉斯大草原,南抵喜马拉雅山脉的这片广袤地区将会日益繁荣。贸易、旅游以及与之相伴的机会都会让眼尖的企业家发现数十种致富的方法。
为什么在此之前没出现这些变化?20世纪50年代,中国人和苏联人结为友好,发现了此处的机会。两国之间的军事、政治和经济同盟需要发展连接两国的基础设施,他们计划把中国的铁路通过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延伸到苏联的塔吉克斯坦,而后通向欧洲。不久两国发生了分歧,自此铁路从未延伸过乌鲁木齐。
20世纪60年代,印度与中国交恶,前者与苏联结盟来反对他们共同的敌人。为了维持力量平衡,中国和巴基斯坦需要连接两国的道路运输系统,以便在遭受其他国家入侵时运输军队和物资。另一条公路贯穿乌鲁木齐、喀什葛尔和###堡,叫喀喇昆仑公路,全长700英里,连接中国和巴基斯坦。
这些项目不仅给当地工人带来工作机会,而且促进了旅游和商贸。当地人以前因为无其他事情可做,只能浪漫地放牧,现在他们有了其他选择。
在这条南线道路开通之前,此处是世界上最难行驶的路段。道路的建成归功于人们的勇气和创造精神,部分路段需要爆破掉印度河峡谷边的岩石。在许多地方,工人必须用绳索悬吊的方式在崖壁上钻洞以便安装炸药。为修建这条公路有400人牺牲,路旁有一些小石冢标示着他们的安息之地。
《投资骑士》中国(4)
修建公路很危险,在上面驾车也很危险,因为这里经常遭受碎石和洪水的威胁。在边境的另一侧,巴基斯坦派了一万人的军队维护公路和处理紧急事务。
现在北线的铁路也已经由中国人和苏联人从两端修建完毕。这条铁路将此地区与阿拉木图以及哈萨克斯坦相连,从这儿可以向西通往伊斯坦布尔、莫斯科和伦敦。土耳其斯坦在经历了数个世纪的原始交通运输后,将从东西南北各个方向对世界开放。我知道这条铁路和那两条中国公路将不仅对亚洲的政治、经济、社会和历史产生影响,而且将惠及整个世界。
到此为止我们已经穿越了真正的沙漠、沙丘和绵延的山脉,驶入吐鲁番和吐鲁番盆地,这里是世界上海拔最低的陆地。
尽管天气又热又干燥,但幸好现在是5月而不是8月。在这个沙漠中狂风肆虐,比我所经历过的尤其是驾驶摩托车所经历的风都要大。上一次我穿越它的时候,我必须努力保持车身的平衡。有一次我停在沥青路上,一阵疾风竟将我那500磅重的车子吹倒在地。我记得看到过一辆客车里的一位妇女努力想打开车门,强风居然牢牢地把车门封闭。
这两次来华旅行,都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自从进入中国西部以来很少能看到人。在中国东部,没有一个地方你在100码以内见不到人。但是在这儿,我们行驶二十多英里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同样让人惊奇的是,此处经过人工灌溉的沙漠比苏联一侧要绿得多。不久我们就知道原因所在。不仅是因为中国人管理得更好,而且因为他们设计了十分巧妙的灌渠系统,该系统位于沙漠之下,可以将山上的水引到天然绿洲来,他们的城市就建在绿洲上。经过数百年的岁月,这些灌渠把蒸发带来的损耗降到最低。中国人不仅修建了数百英里的灌渠,而且数百年来都这样实施,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在城镇中,水闸、沟渠等复杂的系统将水送到任何需要之处。他们甚至在每天早晨用水喷洒路面防止扬尘。有这样存续至今的系统,古老的中国人聪明地将零散的沙漠绿洲变成繁荣的城镇,城镇周围环绕着肥沃的农田。
中国人的独创性和对财物的爱护与苏联人在过去几十年对咸海的使用形成鲜明对比。中国人把乡下变成花园,苏联人则把乡下变成了生态灾难。当我了解到是中国人首先通过有序排列种植而不是胡乱撒种来提高作物产量时,我丝毫不感到奇怪。
中国的诸多成功与经济和政治息息相关。苏联人不负责任地采取行动,播种完之后就想快速收获,而中国人对现有的土地精耕细作。这让我想起狩猎社会,例如爱斯基摩人和其他土著美国人,他们与自然和谐相处,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杀光动物,就再也没有了。一些中国农民劳作非常高效,他们一年能收获三季粮食。他们把作物种植到路边,有效利用每一寸土地。他们给土壤施肥,并且轮耕作物,尽其所能地让土地发挥作用。
《投资骑士》中国(5)
在吐鲁番,我们需要为塔碧莎的车子更换一个新头圈,因此我去市场转了一下,那是一个户外集市。市场上有各种漂亮的瓜果,不全是你想象中沙漠瓜果的样子,这是中国人先进的水利管理的另一项成果。
我们需要当地的货币,因此我们寻找兑换货币的黑市。哪里有外汇控制,哪里就有外汇黑市,中国也是一样。如果对投资者或旅行者而言有一种快捷和确定的方式洞察一个国家,无疑外汇黑市就是最好之选。货币的价格对于谨慎投资者的意义,相当于X射线对于经验丰富的放射线专家的意义。
黑市相对于银行或官方的溢价会给我提供最重要的线索,据此我能知道这个政府想做什么。如果在银行我能用1美元兑换5个波兰兹罗提,而在黑市能兑换8个兹罗提,那么就意味着政府试图把其货币强加给自己的人民,害怕让货币价格在世界市场上自由浮动。
不用问我就知道一个国家是否控制货币兑换、征收进口关税或者限制出口。一些政府认为控制外汇兑换能把钱财留在他们的国家,但事实上只能让钱财流出。如果允许外汇自由兑换,外部人就会把钱财带进来,这样内部人也就不用拼命地把钱财偷运出去,否则他们会一直这样做。当然你我最不愿投资的地方是我们不能把钱取出来的地方。有许许多多的投资者按照相同的方式思考,认为市场中没有人进来进一步推高市场。这个简单的验证告诉我是否要进一步对一个国家进行投资。
如果黑市的汇率是个兹罗提兑换1美元,而国有银行是5个兹罗提兑换1美元,那么情况可能就没那么糟了。但是如果1美元在黑市能兑换10~15个兹罗提,那么我认为这个国家已陷入严重的麻烦,随之而来的可能是政府崩溃或者恶性通货膨胀,每个人都会身陷窘境,社会处于极大的不稳定。
许多旅行者并不十分清楚货币价格上下波动反映了一个国家的健康程度,这如同股票价格的起伏反映了一家公司的问题与优势一样。他们没有意识到公司总裁和会计师也想努力提高股价,一个国家的财政部长通宵达旦地工作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情。聪明的财政部长知道,使用暗箱操作、限制和管制的方法从长期来看是不会把外国的资本吸引到本国来投资的,只有通过创造可观的价值才能激起投资者的信心。汇率控制背后的掌控人无休止地进行限制,却不能理解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要他们的货币。
“我想兑换一些美元。”我对一个大约16岁的伙计说,他刚刚从事这行。
他最多只能兑换10美元,因此我让他带我去见他的老板。
现在我要保持警惕,你在出行的时候也可能听说过在黑市被交易者抢劫的故事。但与往常一样,我认为与其被国有银行人为制定的汇率抢夺,还不如冒险和他们做交易。如果我小心谨慎,那么和黑市上的人打交道至少有机会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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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骑士》中国(6)
黑市中这些人最喜欢使用的伎俩是掉包。曾有一个旅行者告诉我,他曾仔细数过兑换好的钞票,也没让这些钱离开他的手,但是当回到酒店之后却发现,这些钱变成了一叠经过仔细切割的报纸。
另一种伎俩是人为制造混乱。当交易进行到要给你付钱的时候,他们突然一边大喊“有警察”,一边就消失在人群之中,或者仓促之中塞给你一卷钞票而其中大部分是白纸。因此,通常你要首先确定交易价格,而后数好给你的钱,一定要确保这些钱不离手,只有这样做之后才能交给他他应得的那份。毕竟,这也是在买商品,虽然买卖的是钱,在成交之前一定要仔细检查核对,这是全世界都适用的惯例。事实上,为了防止被偷塞进假币,我们通常会到政府银行去买些货币作为样本,然后再去黑市大量兑换。
如果有人低声说“有警察”,你这时要么赶紧把手里的东西还给对方,要么拿着它冷静地走开。黑市里这些人保准还会再找你。
老板站在市场的入口,眼睛盯着他的伙计。他看起来是土耳其人,大约24岁。黑市是年轻人的游戏,我之前碰到的也都是小伙子。但是据我所知,楼上有个拥有瑞士账户的中年男子。在这个土耳其老板的钱包中塞满了日元、人民币和美元。他小心谨慎地把钱抽出来,因为这是非法行为。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让我想起,在亚拉巴马如果要购买非法蒸馏出来的酒,商贩就要和政府官员勾结,并让他们分一杯羹。
“1美元换多少人民币?”我用手势和简单的英语问他。人口学家告诉我,世界上半数以上的人会讲些英语,这次旅途让我证实了这一观点。他理解我的意思没有困难。
他的报价是1美元换5元人民币。我没答应,因为之前我听说能换到8元人民币。现在汇率已经不如两年前了,那时中国正经历通货膨胀。当时官方汇率是1美元换4元人民币,但我在市场上能换到6元人民币,溢价50%。那时中国人都想换外国货币而不想要自己的货币,因为贬值太快,如同后来英国人不相信英镑,意大利人不相信里拉一样。这次兑换我只获得了35%的溢价。
这个老板唯一有兴趣购买的货币是美元和日元,他不要英国的英镑和德国马克。毕竟,这里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心地带,离任何贸易中心都有数千英里。我猜想他只要美元和日元是因为美元长期以来都是一种储备货币,而日本与中国之间存在巨大的贸易。
来来回回还价几次后,我们决定以1美元兑换7元人民币的价格成交。
与用日元兑换相比,事实上用美元兑换更合算,因此我想用日元换成美元,然后再换人民币。根据我掌握的最新国际货币市场知识,我能十分巧妙地赚取一笔套汇的利润。因为我知道市场是怎么运行的,而这个老板不知道。道?琼斯的知识还没传播到吐鲁番。
《投资骑士》中国(7)
再给它几年的时间吧。
在前往哈密的路上,塔碧莎发现她的摩托车发动机上有个洞。这辆摩托车除了还没寿终正寝之外已经给我们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我感觉它的末日就要临近了。那是一个一角硬币大小的洞,而且我们现在身处一个面积比美国还大的国家之中,却没有一个宝马的经销商。
我们在路上拦下一辆汽车,把塔碧莎的车扔到卡车后面,把它运到了哈密,而后开始不停地打听。最终,我们幸运地找到一位修理师,请他焊补发动机上的洞,他一直干到凌晨4点半。活做得很仔细,塔碧莎在一旁监工。洞的外面焊了一层又一层,确保它在关键时刻不会崩溃。我们不知道这样是否能行,但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确没有办法买到宝马车的零件。在中国、非洲和南美这些地区的边远地方只有这样修理了。这样的修理可能让持有证书的修理师无奈地耸耸肩,但我们也只能这样了,否则就走不出这里。
我们闲逛了一会儿。哈密仍是我记忆中那座孤零零的沙漠城市,虽然看起来比以前繁荣了一些。我仍然担心去敦煌的那段旅程,因为上次我花费了17个小时才走完250英里的路程。
在对破损发动机的忐忑不安中,我们出发了。仍然是塔碧莎带路,她不得不一边注意发动机上的洞一边注意着交通。对于发动机,我们除了用耳朵注意聆听它的情况之外别无他法。
我们不断地前进,1英里,5英里,20英里,40英里。发动机仍能工作,也许它能撑到日本呢。
由于担心发动机,因此我们缓慢地穿越沙漠。令我们吃惊的是,中国的西部土地广袤,人口稀少,这看起来是多么奇怪。这里是中国啊,它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口都多,他们都去哪儿了?
想象一下,如果美国有现在5倍的人口,而这些人都居住在密西西比河以东的情形。中国就是这个样子。
可以想象,如果美国的东部人口增长到现在的8倍将会是什么样子,想象一下那样的生活条件、社会条件、市场以及对钱财、食物和空间的争抢场景。
这就是当时的中国:东部拥挤,西部荒芜。
《投资骑士》西安(1)
在敦煌莫高窟,有着上千个人工开凿的洞窟,里面装饰着极为壮观的佛教壁画艺术、文献、雕刻以及雕塑。它们被尘封了900年,直到1900年一个牧羊的小伙子误入一个小洞才意外发现了这些宝贝,因而与之前较早被发现的文物相比,它们保存得更为完好。
上次路过这里的时候,我曾在一位季先生开的旅馆吃饭。他待我极为周到热情,所以我想再次拜访他。我们俩志趣相投。季先生已经45岁了,但是他脸上毫无岁月留下的痕迹。他对自己的生意了如指掌,因为那是他白手起家一手创办起来的。他原来干农活儿,后来开始经营一个不起眼的早点铺,向其他农民售卖早餐。慢慢地他将早点铺扩张为一个能供住宿的设施齐全的旅馆。他热爱他的事业,他的员工也非常愿意为他效力,虽然工作时间长了点儿,但他们可以挣到比为政府部门工作更多的薪水。
季先生的饭店让我联想起三百多年前美国荒凉西部或英国的旅馆。它共有六间客房,每间有四张床,都是帆布床。卫生间在走廊尽头。这就是一个标准的中国旅馆,随处可见。我们不愿意住在这样的老式旅馆,更喜欢那些专门招待外宾的新式的、更为舒适的友谊饭店。
我很想知道,近些年来,经济发展对他产生了何种影响。
季先生认出了我并热情招呼我,很高兴我又回来了。我和塔碧莎是唯一到过那里的外国人。我们很受欢迎,但对当地人而言我们是奇怪的外来访客,就像早在20世纪50年代在亚拉巴马,我们以为中国人或巴基斯坦人是外星人一样。
我们坐在一张大桌旁,季先生坚持设宴款待我们。饭菜极为丰盛,有鸡肉和羊肉,拌着洋葱、大蒜和青葱的冷面,还有好多不在英语国家生长因而没有英文名字的蔬菜。我们身处沙漠中央,他居然能为我们弄到鱼。中国人不会长距离运输肉类,因此鱼肯定是在当地打捞的,这是中国人智慧的又一体现。
他说,大约一年前经济出现滑坡,但现在一切又恢复了。经济在复苏。
和全世界其他企业家一样,季先生工作总是超时—每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12小时—忙于他的饭店业务,忙于挣钱。对他而言,工作不是负担,他乐此不疲,就像人们做着常做的事情一样。季先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之一,他开心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意。
一到嘉峪关—荒凉的西部沙漠与人潮拥挤的东部之间的历史分水岭—我们便出了事故。
连续几个星期,塔碧莎都是以每小时35~40英里的速度在双车道的柏油路上行驶。路两旁挤满了人。在中国,卡车、自行车以及行人从来不左右观望便径直涌入道路,这可真让人发狂。
《投资骑士》西安(2)
我还能勉强适应,塔碧莎却不行。一位老人骑着自行车在她前面突然掉头,她被挡住了。路两边人太多而自行车就在她前面,她就要撞上人了。她紧捏煞车,猛摁喇叭,但前面那位老人可能耳朵有问题,也可能是故意不理她,因为在中国大型车辆得给小型车让路。她已经将速度降到每小时5~10英里,但是已停不下来,结果撞上了老人和他的自行车。
人群立刻涌了上来,警察赶到了。塔碧莎浑身颤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我于是上前处理。老人似乎伤得不重,但处于昏迷状态。虽然我看得很清楚事故不是塔碧莎的错,但依当地法律,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老人被人用手推车送往了医院。
围观的人群嘟嘟囔囔的,向我们投来厌恶的目光。警察担心我们再闹出事故,坚持要我们离开小镇。在美国,警察会领我们去警署,这样在需要的时候他们可以随时找到我们。但是在这里,他根本不担心找不着我们。我们太耀眼了,在该地区唯一的一条公路上,两个老外骑着两辆外国摩托车,警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追捕到我们。
我们伤心地发动车子,沿着警察指示的方向行驶,等待他的处理。
不久,警察就在长城的最西端追上我们。
“你看,”他说,“我们得为那位老人以及他的家人做点补偿。”
得知他不是来逮捕我们的,我们松了口气。我问道:“好的,多少钱?”
“200美元。”
美元!在中国西部的黑市,200美元相当于一个人一年的收入甚至更多。
每次警察找我麻烦时,我都会索要收据,通常警察的气焰便会被压下去,因为他不知道我会将收据出示给谁看。
但是这位警察却毫不犹豫地给我收据。
我极不情愿地掏出钱,并请求他向那位受伤老人转达我们的关心。
我仍保留着那张在皱巴巴的纸上写着潦草汉字的收据。
汽油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国营加油站之间总是相距几百英里。在驾驶过程中,我们得一直盯着里程表,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又该加油了。
有一次,油箱快要空了,而我们还远离城镇。我们只好沿下坡面滑行,努力节省每一滴汽油。
我们来到一个四面环墙的军事哨所,走近其警卫室。我们使用手语,指着空了的油箱,试图说服他护送我们去军事基地的加油点。但是那个警卫并无权卖油,我们只好去找基地的司令官。
在陆司令简陋的办公室里,我们向他出示了护照、地图以及准许通行的文件。他皱起眉头。我们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各种会说的语言,包括当地语言、英语以及手语,向他解释说我们只是汽油用完了。
《投资骑士》西安(3)
陆司令对我们两个骑着摩托车的西方人出现在他的国家中部感到一头雾水,而且令他更为震惊的是,我们居然进入了军事基地。
最后,我们告诉他,“要么以间谍罪逮捕我们,要么卖给我们点儿汽油”。
他笑了笑,指挥其手下给我们加油,而且任何人都不得收钱。
从嘉峪关出来几百英里后,油又快耗尽了。我们看见山边有人和小棚屋,路边摆着容量为10升、15升以及20升的汽油,用塑料罐和锡罐装着。路边的汽油黑市又一次救了我们。
在周游世界中我们学到了许多东西,其中之一就是不必太担心耗油问题。在许多地方,黑市都会算好旅游者最有可能在哪儿耗尽汽油,然后在那儿守株待兔。譬如在中国,各城市之间相隔数百英里,黑市老板早就计划好把油运到最需要的地方,然后满心欢喜地卖给我们。
我们翻山越岭,最高曾到达海拔10500英尺,终于来到了兰州。这是个美丽的城市,风景优美如画。我们似乎还听见了远处火车发动机里煤吱吱燃烧的声音。
我们参观了当地市场。和上次我到这里相比,市场规模扩大了,产品质量提高了,不过价格也涨了。由于不是丰收季节,加上没有人远距离运输农产品,一个小西瓜就卖美元。
我四处寻找茶馆,这对于老外总是很困难的。如果问中国人哪儿可以找到茶馆,你总无法得到最直接的答案,因为开茶馆是不允许的。我想,如果一个中国人在1926年到芝加哥,要想找到地下酒吧也绝非易事。
在文化宫茶室,一群老人聚在这里,阳光透过茅草屋顶照在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他们在这里玩扑克、骨牌还有麻将,消磨时光。茶室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不准酗酒闹事、不准打架斗殴、不准乱说脏话”。一个表情痛苦、形容消瘦的中年歌手和一个三人小爵士乐队,撕心裂肺地唱着,歌声里透着生活和爱情的残酷无情。可是人群里没有人关注他们。他们脸上毫无生气,任由香烟的烟雾包围着,一副懒散、昏昏欲睡的样子,似乎他们已经看透茶馆外的生活。
他们看见我们甚是欢喜,递给我们小杯茅台,杯子很小巧,我们永远也不会喝醉。中国人谈起茅台的自豪语气就像南美人对波旁威士忌,或苏格兰人对苏格兰酒一样。茅台产自贵州,是用高粱和小麦酿造,再用五到六年时间发酵的高度酒。酒的味道很怪,世上只有中国人才能习惯这种味道。喝完一杯,我就不敢再喝了。
我从女服务员那里买了一副中国扑克牌和两件夹克。夹克做得很时髦,上面绣着英文单词,但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些单词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字母组合。虽然里面也有几个醉鬼,但茶馆的平静依然让我感到震惊。它让我想起了亚拉巴马围坐在商店、理发店或游泳池边的男人们,他们在那儿闲聊、喝酒、赌博,就想找个远离女人的地方。在这里,男人们可以叫上一壶茶、几瓶啤酒、几杯茅台,小赌一番,随意海侃,增进友情。没人规定女人不许入内,但在里面你永远也不会看见女人。酒馆是我祖父那个俄克拉何马州的酿酒师最爱待的地方。到了傍晚的时候,我祖母就会出来找他,风风火火地闯进各个牌室。她总是感到愤怒不已。每次当她费劲找到他时,她总是说:“可恶,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打牌了!”回想那时,俄克拉何马州很干燥,而酒是禁品,全靠私酒酿贩偷偷运来。有一个荷兰酿酒师居然在镇上享有盛名。他不仅拥有一家广播电台,还持有银行股份,而且是他那个阶层最受欢迎的年轻律师之一。我一直在想,他应该回国效力或者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但是他和其他年轻人一样更喜欢和好伙伴们聚在一起。
《投资骑士》西安(4)
在兰州我发现空气污染很严重。没有一个发展中国家对烟囱进行控制。不过,在对待河流上,中国比其他大部分国家做得好一点,可能是因为他们需要捕鱼。而苏联地广人稀,人们在不经意间糟蹋了很多内河。
中国人只饮烧开过的水。我们住进宾馆时,宾馆就会给我们几个又大又漂亮的热水瓶,里面装满开水,可以24小时甚至48小时保温。我们可以用开水来泡茶或洗漱。这是典型的中国人做法。既然热水瓶可以解决热水问题,又何必浪费燃料一直烧水呢?
从兰州到平凉,一路景色壮观。我们爬上一座高达7000英尺的山脊,沿顶端前进。在山脊上,中国人种植了茂密的树木来阻挡风沙。山坡两端也种满了小树苗。
不知不觉,我们看见几个养蜂人和蜂箱,然后便是大片大片的蜂箱和众多的养蜂人。为了不被蜂蜇伤,我们压低头盔,戴上手套,全副武装起来。
我们了解到,这些养蜂人都是四处游走的,每人有5~50个蜂箱。不管养蜂人把蜂后带到哪里,工蜂都能紧随其后。从夏到秋,养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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