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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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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神情悲愤,大叫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持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身死乎?”

    说罢,一口气急喘不上来又昏死了过去,6缇见状,忙从于吉留下的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令兵卒扶起太史慈与他服下。

    “6姑娘,你在这里?”高宠神色一紧,道。

    6缇的出现总是这般的突然,第一次是自已跳下山崖时她伸手相救,第二次是慕沙病危也是她的及时援手,这一次还是如此。6缇虽然总是来去匆匆,但在高宠心中的份量却一次次的加重。

    “我与师父往广陵去,适巧遇上甘宁将军?”6缇冷冷的说道。

    一旁的甘宁道:“是啊!要不是6姑娘喊我,子义就真的要不治了!”

    高宠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从甘宁的话中,他听出了6缇表面冷漠背后的关心,如果6缇不关心自已,那么她根本就不会在乎太史慈的生死。

    所谓爱乌及乌,就是这个道理。

    “子义将军伤重,需要静心调养!”与高宠的每一次对话都是这般的艰难,6缇不想让他看到自已内心的脆弱。适才,远远的瞧见高宠过来,6缇心头一阵紧张,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相思苦,苦相思,上次在豫章时,好不容易说服自已不可以妄动欲念,破坏修行的戒律,却不想隔了几个月后,带给自已的却是更加铭心刻骨的挂念。

    ps: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留言,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将新三写好,好书评全部加精!
第二卷 扬州路 第七十五章 情场战场
    两军对阵的战场,紧张激烈的搏杀,对于高宠来说,曾是医治和逃避感情创伤的最好地方,而戎马恍惚的间隙,往往又是最难熬的时候。在挥洒热血的战场上,高宠一向无所畏惧,但在决定自已所爱时,高宠却又有着与其他人一样的傍徨与犹豫。

    6缇比高宠要大上二岁,这年龄上的距离隔在中间,如同一面无形的墙,阻挡住了两个犹豫中的心灵。

    在高宠的心头,对6缇的那一份牵挂始终是想放下,又放不下。

    就在被6缇抗拒的绝望中,高宠遇到了热情似火的慕沙,这是一种别样的感觉,她给了高宠以安慰,但这都不是高宠心中真正想要的。

    高宠想要的是一张清秀无尘的脸,一对跳动着纯洁与无争的眸子。

    那只有6缇才会有。

    时间就象沙漏中滴落的一粒粒细沙,在不知不觉中,从一粒、二粒,到一小堆、一大堆,对6缇的思念和对慕沙的愧疚也在高宠心中同步的增长。

    6缇与慕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对于高宠来说,选择一个,舍弃另一个是困难的,更何况还有一个朝廷御婚的新娘——夏侯云,更何况高宠已知道大乔的真实身份。

    “你们几个,快把子义抬进屋去!”高宠努力的按下心头的万般思绪,现在不是想儿女情长的时候,太史慈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

    众兵卒相互促拥着,轻手轻脚将太史慈抬进历阳最好的驿馆,等大家都退了出去,高宠方自问6缇:“子义这伤到底怎么样?”

    6缇只是低头整理着行囊中的瓶瓶罐罐,答道:“师父说子义将军这箭伤已深入内俯,必须尽快以刀断腹,刮去恶肉,方可痊愈!若拖延时日长了,怕不见好。”

    “那令师为何不动手施救?”高宠一听太史慈仅是暂保了性命,忙急着说道。

    6缇苦笑道:“你道这去恶之术如此简单,他老人家也是不能,走之时师父与我说了,在当今世上能施切腹之术的,只有一人?”

    高宠异道:“以令师的本领尚不能治,何人又可?”

    6缇道:“不然。医学之道,纷繁博杂,以人之识,精其一而不能兼,吾师虽得道天书,但终年游历救困,切腹除恶之术非其长也,吾师所说之人,乃是沛国华佗,除此人外,再无人可救子义将军!”

    见高宠犹有些不信,6缇又道:“华佗,字元化,此人兼通数经,与南阳名医张机并称二圣,其著书云:病若在肠中,便断肠湔洗,缝腹膏摩,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一月之间,即平复矣。”

    “不知华佗现在何处?”

    “华佗游学徐土,当在江左一带,宠帅只须派人打探,当能得知其下落。”说到宠帅两个字时,6缇的声音有些颤。

    两人一阵沉默,好一会高宠说道:“谢谢你,6姑娘!”

    “谢我什么?”6缇脸上浮起一阵红晕。

    “若不是你,子义——子义就没命了!”高宠脸上一红,话也说得支支吾吾,平日里对旁人时气定神闲的他,在面对6缇时,却象是失去了心神一般。

    6缇脸上的红晕一闪而逝,只幽幽冷冷的说道:“我救子义将军,不是想听你一个谢字的!”

    高宠轻咳了一声,鼓足勇气大声道:“我知道,所以我想请6姑娘留下来!”

    “我留在这里算什么?我又为什么要留下来?”6缇神色淡淡说道。

    面对着紧紧的将自已包裹起来的6缇,高宠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纵有千般的本领,却怎么也攻不进6缇设下的保垒去。这般想着,心头的痛楚加剧,牙齿打磨在舌尖上,破处流出的鲜血沁出嘴角。

    高宠惨然道:“既然两相挂念,又何必相互伤害,既然分开也不能割舍感情,那何不就在一起好好相待!”

    6缇身躯怔在那里,许久方回转身,将一对清眸投向高宠,适才高宠的话一语道破她的心思,就如同一下子被剥去了层层的伪装一样。

    6缇脸色嫣红,轻声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高宠叹道:“直到方才又一次见到你,我才确信自已的判断没有错,缇儿,我们已经错过了二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三次。”

    6缇肩臂微微的颤动,眸子里两行清泪顺颊落下,她泣道:“这些天,我心里好苦——。”

    高宠走上前,轻搂住6缇柔弱的双臂,用自已宽大的身躯将她紧紧的裹在里面,轻声道:“我也一样。从今往后,我们彼此都不要再伤害了,好吗?”

    6缇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幸福,转泣为笑道:“我占据了你的心,这样是不是太贪心了?”

    高宠笑道:“缇儿,我不也在你的心里吗,让我们就这样彼此拥有,不好吗?你若还是以前假正经的样子,那岂不让我要后悔一辈子!”

    6缇低下头,道:“对不起!”

    高宠轻捧起6缇清秀的脸庞,吻去颊上一滴泪珠,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是你,我是怕跟了我,委屈了你!”

    6缇摇了摇头,目光清澈,说道:“慕沙公主对你一片痴情,为了你,她的家都毁了,你若负了她,我可与你没完?”

    高宠笑道:“我知道她是你的好妹子,有了你们两个在我心里,就算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做出对不住你们的事!”

    “说得倒是好听,那个夏侯姑娘还在豫章府中等你呢?”6缇道。

    高宠脸一红,6缇的话说中了他的心病,夏侯云的事若是辩说身不由已之类的套话,那太虚假了,若是沉默不答,又可能会使6缇再一次误会自已。

    正在高宠为难之际,驿馆门外一个粗大的嗓门嚷道:“6姑娘,宠帅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宠帅已经是全豫章百姓的宠帅了,联姻的事你不要怪他!”

    高宠与6缇想不到外头有人偷听,两个人顿时脸色通红,高宠一个大步跨出门外,却见雷绪正堵在门口,朝里面着急的张望着。

    “雷绪,你在这里干什么?”高宠羞怒道,被人撞破自已与6缇的**,无论如何是件不愉快的事,即便这个人是忠于职守护卫自已的雷绪。

    雷绪一脸无辜,道:“是梅乾从江东带来最新的消息了,军师和参军要我来——!”

    高宠一听梅乾有新的消息,知是大事,只能狠狠的瞪了雷绪一眼,也就不好再多加怪罪,高宠进屋向6缇召呼了一声,随雷绪往议事厅奔去。

    建安三年七月五日,在连日的阴雨后,老天终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艳阳天,因归路被断而滞留在历阳的高宠三万大军陷入了进退维谷之中。

    在救援了太史慈后,高宠面临的又一个难题便是下一步行军的方向。

    这对于处在困境中的高宠来说,任何一个轻率的冲动都有可能导致近三万将士的覆亡,错过一次后的高宠,已不能再犯一丁点的失误。

    这一次重要会议,徐庶、刘晔、甘宁、朱桓、梅乾、雷绪等几乎全部的高宠军重要将领都参加了,谁都明白现在面临的处境,谁都知道下一步方略的重要。

    随军而行的鲁肃也被高宠请来客座旁听,鲁肃虽然还没有表态说要投效,但随着他的预言的一次次灵验,高宠对他的态度也越的恭谨。

    “宠帅,军中存粮不足三日之需了!”会议伊始,掌管粮草供给的和洽满面愁容的说道。

    军无粮自荒,没有粮草的军队是没有战斗力的,皖城的失去切断了高宠唯一的运粮通道,而夏季连绵的雨水曾经帮助高宠顺利的北上,现在却又成了他西进的阻碍,从巢湖往西一带河汊交错,若是在隆冬季节尚可觅路通行,现在正是炎热的七月,各条河流水位上涨,大军根本找不到西行的通路。

    “宠帅,奉愿率一军从水路而上,复夺皖城!”丁奉请缨出战,年轻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未等高宠回答,一脸凝重的参军刘晔已驳道:“我军新收降卒甚多,眼下军中存粮不足,若是等到承渊攻下皖城,只怕军中兵卒也会因粮荒而溃散了。”

    “干脆直接从横江津渡江好了!”这些天来憋着一肚子火的雷绪嘟嚷道。

    “梅乾,对岸的情况如何?”高宠问道。

    梅乾躬身说道:“禀宠帅,据最新的情报,守卫在横江津的是韩当、蒋钦,另外,孙静军在秣陵,两处兵力约有一万五千余人。”

    “虎林、石城方向如何?”高宠环视四周,又道。有了太史慈的下落,加之6缇的表白,让重重打击下的高宠多少恢复了一些自信,在他深邃的瞳孔中重又燃烧起火热的**。

    “虎林一带暂时还没有现有孙策军活动,不过,由于渡口太小,一时间渡不过这么多人马过去!”梅乾禀道。

    沿虎林再往上游走,便是皖城地界了,上一次高宠出兵北伐,走的就是在彭泽誓师、沿长江顺流直下,转道从巢湖入淮的这条道,现在李术切断了上游、孙策又封锁了横江津这一处要塞,留给高宠的,只剩下了虎林这一处狭道。

    而走虎林的话,高宠的三万大军是无论如何也渡不过江的,况且,虎林往西、往北都是深山密林,少无人烟之处,大军屯积于此,粮草无继,到时只能是眼睁睁的饿死。

    与北伐时分路并进相比,现在补充进大量两淮兵卒的高宠军已不可能乘舟而行了,从历阳一带依着当年孙策南渡的道路过江成了高宠迫不得已的选择。

    “宠帅,孙策在横江津一带布下了重兵,我军除非强攻,否则过不了江去!”朱桓对江东的地形比较熟悉,严峻的战局让他不自觉的搓起手来。

    “我军舟楫配备不足,且多数新卒畏水,若是强攻横江津,必定伤亡很大!”刘晔道。

    在属下将领的激烈争论中,高宠的目光锐利的注视着言的每一个人,在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让人无法迎视的敬仰和威仪。

    高宠环视四周,见一旁站立沉思的徐庶突然眉头一展,似是想到了什么,遂问道:“军师,你说孙策占领石印山后,下一步他会如何行动?”

    这是高宠第一次没有用“元直”这个私下里更亲热的称呼,而是以徐庶的身分相称,足见此次会议的重要。

    徐庶听到高宠询问自已,一向精细的他当然察觉到了高宠称呼的改变,他也明白全军现在的处境和自已每说出一句话的份量。高宠此时的表情又让他想起了建安二年在长沙城中走投无路的时候,与那时一样,高宠身上重又显现出了旁人罕有的坚韧与顽强。

    只要有这一股气在,高宠就永远不会倒下,徐庶坚信。

    徐庶想了想,迎着高宠投来的信任目光,谏言道:“庶以为按孙策的脾性,是决不会为些许小胜而停滞不前的,我虑他下一步会率主力西进,攻取豫章、上缭、海昏,伺机切断荆南、庐陵与我军的联系,如此则可使我军尾难以兼顾,势必溃。”

    “难道他不怕我们也来个抄袭后路,占了他的江东?”朱桓驳道。

    “休穆说的是。不过以孙策、周瑜的能力,断然不会不防着这一手的,韩当、蒋钦的一万兵卒布置在横江津,就是为了截堵我军渡江南下。”徐庶道。

    孙策此番出兵,的确考虑得十分周详,在计谋上,战略上均取得了主动,高宠要反败为胜,实是难以登天。

    “敌虽有备,我等却还要破釜沉舟!”高宠的话铿锵有力。

    ps:昨晚,一位读者在QQ上对我说,你写了这么久,才30多万字,人家叶恋、风中啸比你快多了,牛什么牛!我苦笑,确实我一点都没有牛的资本,我的更新度比两位大大要慢了许多(在此没有不敬的意思!),但回顾以往,至少我还以为欣慰的说一句:新三,你值得我为你骄傲!
第二卷 扬州路 第七十六章 雄师过江
    看着高宠脸上洋溢的神采,徐庶一颗悬着许久的心终于放下,一厢的甘宁、朱桓诸将更是一脸的兴奋,马上去为太史慈报一箭之仇已是他们心中所愿。

    徐庶定了定神,道:“孙子有曰: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孙策敢以一万兵卒守当利口,凭持者险地也。今我与之战,若以强攻取之,下策也,以庶之见,莫若檄请广陵太守陈登同讨孙策,如此则我军可假以东、西两路渡江之势,威胁对岸之敌,逼迫其分兵据守,敌本兵少,再又分兵,易破矣!”

    高宠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若能说动陈登共同出兵,则对岸之韩当、蒋钦将不得不分兵居守两处,我等可乘势强渡之。”

    “陈登与我订有盟约,其图谋江东之心早已有之,今我军若是溃,陈登必不能独存,联合起兵之事我看可成!”刘晔道。

    高宠站立起身,扫视四周,见甘宁诸将个个群情激昴,跃跃欲试,只巴不得这仗马上打才好,唯有客座的鲁肃端坐一旁,细细的茗着一口茶,巍然不露声色。

    听到徐庶、刘晔这两大智囊都表示赞同,高宠目光中流露出一战的渴望,他大声道:“好——,往广陵说项之事就由子扬负责,军情紧急,可即刻出,其余诸将听明白了,立即回营整肃人马,待命出征!”

    “遵令!”甘宁诸将大声应道。

    待众人悉数退去,高宠脸上神情若有所思,他慢慢的从门口踱到悠然坐着旁听的鲁肃身前,躬身一礼,道:“先生通晓百书,博学广杂,可能预知我军渡江之胜败?”

    鲁肃笑了笑,道:“敢问宠帅,是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捷呢,还是想要一场艰苦异常的惨胜?”

    高宠面容一整,正色道:“先生说笑了,为帅者自是求前弃后,何需一问?”

    “好,以肃愚见,适才徐元直之言于战术来说,当无不可,然秣陵三面环山、一面临江,城池易守难攻,广陵陈登军兵不过万,前番屡为孙策所败,军中士气低落,若以彼军为东路渡江主力,恐诱敌分兵难矣!”鲁肃道。

    见高宠闻言不语,鲁肃轻茗一口清茶,又道:“南岸之敌共计一万五千人,韩当、蒋钦一万人守当利口,孙静领五千兵守秣陵,敌之战力配备西强而东弱,将军若要诱敌,何不来一个声东击西,且传出风声说将军亲领主力赶往广陵,欲与陈登合兵一处从瓜洲渡口,如此则敌虑秣陵安危,分兵之计可成!”

    高宠道:“先生是要我作出移兵东进的假象,候敌增援秣陵之时,再以主力强渡大江,击破当面之敌。”

    鲁肃点了点头,道:“韩当、蒋钦虽勇武过人,但谋略不足,将军要扭转被动局面,非如此不能也。”

    高宠大喜道:“先生之计甚妙,宠定依计而行!”

    鲁肃摆手道:“此非吾之计也,方才若不是听得徐元直、刘子扬谋划,肃一人纵有才智,亦断断不能有此设想!”

    高宠深施一礼,道:“先生过谦了,宠轻妄蒙昧,还望先生多勉励之!”

    长江南岸,韩当军营帐。

    松油点就的火把在滋滋的烧着,飞蛾看到火光,一个个不怕死的冲到火里,顿时被烤成一抹焦炭,并出一股难闻的气味。突然间,黑漆漆的天空中突闪过一道闪电,过一会儿,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一起来的,是豆大的雨点瓢泼落下,打在脸上生生的疼痛。

    马蹄得得,一彪人马飞快的冲入孙策军营寨,被浑身上下淋得象落汤鸡一样的韩当一撩甲衣,跃下马背,随后气冲冲的说道:“公奕,你瞧瞧这鬼天气,真***不是人受的。”

    在韩当身后的蒋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脸有忧色说道:“义公,这雷电无常,可不是什么吉兆呀!”

    韩当跺了跺脚,抖落腿上的泥浆,厉声道:“公奕,你堂堂七尺男儿还信这个,若是让主公听到了,可有你的好看?”

    但凡是孙策军中诸将,都知道孙策不信鬼神的脾气,对于百姓中盛传的神仙、占巫之类的说法,孙策更是深恶痛绝,蒋钦的话要是传到孙策的耳中,结果会是怎样蒋钦自然心知肚明。

    “义公,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主公那里——。”蒋钦忙陪着笑脸,解释道。韩当是追随孙坚征战的老臣,资历比蒋钦要老的多,这一次镇守当利口,韩当是主将,蒋钦只是副手。

    “公奕,请放心,我韩义公也不是那些谄媚之小人,你我今日同镇此地,当齐心协力,共抗强敌才是!”韩当见蒋钦服软,志得意满道。看见自已主将的权威得到确认,韩当也就不再多加责难,语气里也和缓了多少。

    可惜韩当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一只蚊子开始嗡嗡的围在他耳边打转,无论韩当怎么赶也赶不跑,加上被雨淋湿了的甲衣粘在身上,难受得很。

    “要是有一个热水澡洗多好啊,再叫上两个营妓,那滋味可真是美啊!”正在韩当想入非非之际,大雨中一骑飞马赶来,高喊道:“韩将军、蒋将军,对岸高宠军有异动了!”

    韩当从斥候手中接过书简,却是派来江北的斥候来报高宠已拔营离开历阳,引兵东进,往广陵方向而去,在江北的对岸只留下了甘宁一支军队。

    “什么事情?”蒋钦问道。

    韩当神情郁郁,道:“高宠主力东往广陵了!”

    蒋钦脸色一变,道:“高宠难道是要和陈登合兵,从瓜洲渡江南下!”

    韩当缓缓道:“怕是了,吾闻陈登与高宠早有共谋,今狼狈一气,极有可能,只是这样,秣陵危矣!这样公奕,你率三千精兵增援秣陵,协同孙将军守卫城垣。”

    蒋钦迟疑道:“义公,你我受主公之托,受命镇守此地,不敢稍有懈怠!我去之后,当利口兵力空虚,若是高宠乘虚渡江,岂不坏事?”

    韩当厉声道:“公奕,秣陵乃我军屯粮要地,主公数万大军之军粮悉数屯积于此,若是被敌袭了城池,你我就算守住了这当利口,又有何用?”

    蒋钦听韩当语气严厉,方才又被韩当捉了把柄,此时虽有异议,也只得应道:“好吧!我这就赶去。”

    建安三年七月七日,当利口外江中。

    白天还是炎炎骄阳、烈日当空的好天气,转而到了傍晚,一大片的乌云从东南方飘来,将夕阳渲染的霞彩尽遮得严严实实。

    丁奉仰天躺在船舱内,任由滔天的浪头将战船打着左右摇晃,这一种倏尔飞到半空,倏尔又沉入江底的感觉真是美妙。

    现在,孙策军的斥候现在怕是都躲在营帐中抖吧!丁奉闭上眼睛,猜测着敌军的动向,对于这一次渡江,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宠帅和军师的计谋是如此的完美无缺。在丁奉的周围,在一团漆黑不见五指的江面上,数条小舟在浪尖上翻滚着,一步步向对岸靠近,这是高宠军渡江的前锋——甘宁部。

    丁奉睁开眼,方才水滴打在脸上,生生的如冰雹一般,隐隐的痛,大雨就在转瞬之间瓢泼而下,丁奉翻转身,透过层层的雨帘,却见南岸的火光象一盏盏无常的鬼火,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

    “军侯,船进水了!”操舵的兵卒带着哭腔喊道。傍沱大雨倾盘而下,颠颇中的丁奉战船再也承受不住重压,船舷一下子侧翻过来,倒灌进近半舱的江水。

    “承渊,没事吧?”黑暗中响起甘宁粗豪的声音。

    “都督,这一点小浪难不到我丁奉,等会儿你瞧我的好了!”丁奉话音未落,一个巨浪打来,将丁奉所乘战船掀翻于江中。

    “承渊,承渊——。”甘宁大喊道。

    好一会,一个黑影攀住甘宁座船的船舷,猛一翻身撞进船舱:“都督,我在这里!”丁奉大口的吐出灌了一肚子的江水,喘息道。

    甘宁一下跳过来,惊喜道:“好小子,你有的。承渊你看,对岸敌军营寨中火把稀稀拉拉的,这说明有一多半营帐是空着的,看来宠帅的诱敌之计成了!”

    丁奉摇晃着站起身,点了点头,道:“都督,我们什么时候进攻?”

    甘宁回头看看江北岸,沉声道:“再等一会,现在宠帅率领的主力也快登船了吧,再过一会,我们就起进攻!”

    丁奉听罢,兴奋的叫喊起来:“到时我一定要斩了韩当那厮的狗头!”

    甘宁一拍丁奉的肩膀,大笑道:“你小子杀了一个纪灵还不够呀,上瘾了,到时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袅袅的松烟曲曲折折飘散在营帐中,使得近在只尺的美人俏脸也变得朦胧了起来,韩当一伸手,揽过身旁倒酒的营妓,一双粗大厚肉的巨掌使劲的揉搓着女人的**,在韩当姜黄色的四方脸上,隐隐有汗水沁出,而在他的身下,另一名全身**的营妓正在婉啭承欢。

    这样的生活才是韩当所想要的。

    长江之南的春光美景着实令人沉醉,少了铁血中原的铮铮豪气,多了小桥流水吴侬软语的娇嗔,在追随着孙策的父亲孙坚冲杀了大半辈子后,年过半百的韩当身上的锐气正在渐渐消磨

    取而代之的是对安逸、舒适、淫欲的奢侈日子的渴望。

    “江南的女子真***水灵啊!”在女子的声声娇呼中,韩当终于把持不住,将积累了多日的秽物悉数射了出来。

    “将军威猛无比,我们姐妹两个骨头都快散了!”娇媚讨好的营妓挺立起曲折的腰肢,一双纤手轻抚韩当的胸口,露骨的吹捧着。比起那些被送到各营的姐妹,她们两个能够被选来伺候将军,实在要感谢上天的恩惠。

    “呵——,要是再年轻十岁,就凭你们两个,又岂是我的对手?”韩当迷起眼睛,享受着欢畅后美人在抱的无限风光。

    若是蒋钦而在一旁,韩当还需要顾忌一下军纪和影响,大敌当前主将宿妓乃是违反军纪的大罪,不过现在蒋钦已被打到秣陵去了,这当利口的大营中又有谁敢说韩当一个“不”字,况且韩当即便日后有人将这些事情传到孙策的耳中,凭着自已追随他们父子二代拼杀的功劳,孙策也顶多不过喝斥几句罢了。

    “将军,听说江北岸高宠的三万大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伺酒的营妓瞧韩当今日高兴,遂问道。

    韩当听言,曾经剽悍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大笑道:“高宠算什么东西,昔日就在这当利口,我就用那把跨马征杀的大刀将他劈落马下,只可惜当时怎么没踩死他小子?这一次他若敢出来,你韩爷爷照样收拾了他。”

    韩当说罢,立马起身来到帐边将竖着的大刀持在手中,然后上下翻飞连摆了好几个漂亮的姿式,得意的说道:“怎么样,你韩爷爷的功夫可不是吹的?”方自说罢,却觉脚下一阵轻浮,差一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原是纵欲过度,虚空了身子所致。

    正在说笑时,忽听得营帐外战鼓阵阵,喊杀声四起,韩当忙披衣穿甲出帐,却见已方营中已是一片狼籍,逃窜的兵卒哭喊声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韩当拉过一名蒙头逃跑的士卒问道。

    “报——,报将军,是——,是对岸的高宠军杀过来了?”逃跑的兵卒语无伦次道。

    “有多少人马?”韩当急问道。

    “不知道。反正黑压压的一大片,数都数不清,将军,快点逃吧,再晚一阵就完了!”士卒一口气说完,猛的一扯挣脱开韩当的手,撒腿就向后营逃去。

    韩当呆呆的站在原地,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想不到高宠居然会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强渡长江,难道说高宠军兵卒一个个都是水鬼变的,这江中的滔天巨浪竟奈何不了他们,还有,方才斥候不是打探说高宠已率军东奔广陵去了,怎么一下子又会冒出这么多人来?

    正在韩当惊疑之时,就见前面黑影中撞出一支人马,为一将,持刀大喝道:“丁奉在此,韩当快快出来一战!”

    丁奉,难道就是那个取了纪灵级的家伙,韩当不由得勃然大怒,象丁奉这种小货色居然也敢四处张扬,你家韩爷爷就是再不济,项上的这颗人头也不是那么好取的。

    “备马,随我斩了这厮!”韩当一个翻身跃上战马,持大刀朝着丁奉呼喊声处杀将了过去,在他身后,是一队悍勇的部曲亲卒。

    黑暗中,疾奔的战马放开四蹄,飞快的冲入敌阵,在铁盔之下是甘宁一张紫红色的刚毅脸宠,此时他的眼中正放射出压倒一切对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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